笔趣阁 > 烽火武林 > 第八章老者与少女

第八章老者与少女

推荐阅读:弃宇宙渡劫之王全职艺术家天下第九三寸人间大符篆师仙宫大侠萧金衍大华恩仇引天刑纪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白龙飞跟着爷爷白洪涛直奔西北,专程寻找伍灵珠,三绝要回洞庭探视老家,他是想儿媳如果不死,多半在家乡找到的机会多。

    雷电坚绕道北京,意在繁华区消息灵通,易于打听。

    雷电坚所遇的白驴少年,确如三老一少所料,诚然就是伍灵珠,他自半年前由哈拉湖底的七宝磁场练成神功后,以空前的神技“电导青冥”冲出玄秘之区,寻回所藏秘芨及短剑,在敦煌城买办穿着。复在草原相遇心爱的神驴白链,即开始他初步计划、一方面向九大门派投下警告书、略加扰乱,聊出胸中怨气、顺便查探亲人下落

    数日前由天山经“和阗河”横渡大戈壁沙漠、过西藏、走青海,于木垒乌苏河畔遇着雷电坚,因防备过密,以致错过与祖父相逢,后见驴儿被绛蒙面女追去,防其有失,急别雷老,腾空而去。他所使的电导青冥奇技,可说是前无古人,后乏来者,已超出武学范例,到达仙化之境域,使本身精气神合而为一,与自然空气起调和作用,只要意动神往,顷刻千里,其快真不可想像。

    灵珠升云略顷,便见绛蒙面女以无上飞腾术,紧摄白链之后,向东南方面进出几十里了,他即临空抢在前面,轻轻飘落当道。

    白链见了主人,欢嘶一声,驰近身旁。

    瞬息绎衣女也已追到,见灵珠早已到达,不免骇然一怔,张口又止。

    灵珠微笑道:“姑娘辛苦了,我看不追也罢,这条毛驴生性太野,如此追下去,何时方了。”

    绛蒙面女闻言明眸一转道:“阁下轻功超拔.我自叹不如,但就这样要我放弃不追,没这么容易,不知阁下是何派高人,能否赐教几招,如我不敌,所死两个教下弟子,就此作罢,不然,姑娘非要这匹驴不可。”

    灵珠轻笑道:“姑娘轻功,以区区观之,也算上乘,相信其他绝学,当为惊人,不过,区区与姑娘已往并无冤仇,又何必动手相搏呢掌脚无眼,一旦有所闪失。未免徒结怨隙、望姑娘三思,区区言尽于此,但凭选择。”

    绛蒙面女见灵珠言谈风度,无一不是动人之处、内心有种微妙之处,沉吟俄顷,说道:“我问你门派,为何不说,只要你不是我万物敌对之派,今日不打也可。”

    灵珠摇头道:“区区不属任何门派.无从相告。”

    绎农蒙面女哼声道:“狡猾的狐狸,藏不住尾巴,你身上挂的电鳗宝匕,就是终南派镇山之宝,你当我还不知道吗快说,你与终南派是什么关系”

    灵珠闻言一怔,暗道:“电鳗宝匕始出何源,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她怎么倒弄得满清楚,难道白爷爷是终南派吗”忖罢,道:“不错,我这把短剑确是电鳗宝匕,如果说是终南派镇山之物,我自己还不明白,姑娘如凭此剑,硬说我是终南派,未免过于武断。”

    绛衣蒙面女见灵珠否认,以为是掩饰之词,冷冷一笑道:“终南派门庭冷落将近百年,姑娘虽不与终南派有何过节,但也在被灭之列,那你就准备接招罢”

    她说罢拔剑在手,顺势一招“问鼎中原”剑带青光一闪,劈胸就刺。

    灵珠见她说打就打,且有轻视之意,心中微愠,皱眉往旁轻轻一闪,道:“姑娘听在下相劝,还是不动手的好,以姑娘之言,既与终南派从无过节,动不动要灭绝他派,可见贵教宗旨居心奇毒可知。”

    绛衣女自知失言,本不想伤害灵珠,现防消息外露,惟有杀之灭口了。她心存杀机,心中剑气大盛,暗提内劲,迅速展开快攻,剑剑不离灵珠要害。

    灵珠连闪十余次,见这绛女得寸进尺,剑招阴险,便沉声喝道:“姑娘自找难堪,休怪在下侮辱”口中说着,趁绎衣女利剑从左胁闪电点到,即左脚略撤半步,右手食中两指迎剑尖一夹。

    绛衣女一剑点出,突感剑尖如入钢板,难进分毫,骇然一惊、猛力往后急撤。她反应虽快,但亦难动分毫。

    灵珠将手一松道:“今天在下不为已甚.望姑娘往后三思,并转告贵教之主,天下武林本属同源,如想以暴力征服他人、终必遭到灭亡之祸。”

    绛衣女哪曾遭遇如此强敌,自己武功之高,出道从无敌手,今日被人家两指夹住剑尖,如遭泰山之压,怎不叫她惊骇至极,闻言怨恨地看了灵珠一服,掉头飞纵而去。

    灵珠见绛衣女背影消失后,索然无味地跨上神驴。白链见主人没有指出去向.遂放开四蹄,自由前进。

    时近中午,灵珠行到霍霍西里镇,找了一家客栈,随便吃点东西,即步行上街闲玩,准备明天上路:蓦从街角处,转出三个黑衣大汉,相对行来。

    灵珠见三人步履稳健,知是武林人物,不与理会,依然前行,双方越行越近。灵珠微向街旁让道,不料一大汉将手一伸,顺势夺取灵珠腰间宝剑。

    灵珠屈指轻轻向大汉左臂“曲他”穴上隔空一弹。只见那大汉如遭锤击,口中发出一声杀猪似的痛叫,而一条右臂如同挂在肩上,软软下垂。另外两人不知同伴被侧面少年用什么功夫所伤,闪身拦住去路道:“朋友,你敢伤人,就想一走了事吗”

    灵珠面色一沉,哼声道:“光天化日之下,当街行抢,还有狗脸见人,赶快滚开。”说着用手一拨。

    但见前面大汉被一拨之势,手未沾身,已翻出四五丈外,连打几个踉跄“叭哒”摔个大马爬,半晌不能起来。后面一人见势不佳,哪还敢上,等灵珠走远了,才双手各搀一人歪斜而去。

    街上行人虽不拥挤,但也不少,都以惊奇的眼光注视灵珠,莫不暗道这少年了得,竞于轻描淡写之下,将两雄赳赳的大汉子整得狼狈不堪,怎不使人惊叹。边疆民风强悍,最祟拜英雄人物,是以消息马上传开,议论纷纷。

    灵珠玩罢一会,回转客栈,一进门,见店里的主客们都以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莫名其妙地脸儿一红,满不好意思低下头去,三脚两步向自己房门就走,一不小心,刚好与里面外出的一人相遇,差点撞个满怀。

    灵珠迅速往旁边急闪,耳中听到一声尖尖的银铃响起,道:“唉呀!冒失鬼,怎么低着头走路阿!差点把我撞倒哩。”

    灵珠不看便知,这是个小姑娘的声音,抬头一看,不禁一怔,暗道:“哈,多美啊”便带笑道:“姑娘,在下抱歉,不知撞着姑娘哪里,不要紧吧?”

    “啐!真是呆子,我怎么好意思告诉你!”小姑娘顶多只有十五六岁,稚气未脱,带笑看着灵珠,脸儿红红的,边说边扮怪样,嘟嘴皱鼻的,天真极了。

    灵珠虽有十七八了,但也童性甚重,他越看越有意思,便装模作样地一揖道:“姑娘莫怪,小生这厢赔礼了!”

    小姑娘还未懂事,只知面前的人儿怪有意思的,咭咭笑道:“唉呀,酸死了,讨厌!”她笑着反身飘然溜了。

    灵珠望着那失去的倩影,耸耸肩,踏着方步,摇摇摆摆地进入房里。

    天时尚早.灵珠躺在床上,回忆刚才的小姑娘,两根油光乌亮的长辫子,修长的眉儿微弯入鬓,瓜子脸红得像苹果,嘴比樱桃略略大一点,较古典式的形容,更增无限风韵,配衬着整齐贝齿,说有多动人,就有多动人,窈窈窕窕,迷人极了。

    他想着想着,不禁神往,突闻门口“咭”一声轻笑,把他从幻想里唤了回来,翻身一看,门口空空,早已不见人影。

    灵珠知是小姑娘偷偷地在瞧他,暗道:“这丫头真野,我非吓她一下不可。”

    他依然假装睡觉,两眼眯成一条缝,注定门口,左手掌向外,作攫物状,暗提“磁精元气”神功,以“黏”字诀守株待兔。

    果然,见小姑娘又露出半边脸儿,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偷偷地向脸上逡巡,见灵珠阖眼似睡,便放心露出全身。

    灵珠暗笑兔子来了,他早已将“磁精元气”散布门口,心动功随,马上将小姑娘困在气劲之内,即抬头坐起身来。

    小姑娘见灵珠起身,又待开溜,可是这次.想溜也溜不脱了。她并非等闲之辈,一感事有异征,马上猛提真气,就想冲出,但她提到十二成内劲,还是徒费气力,想挣动分毫都不能,只挣得气喘嘘嘘,头上汗出如涔。

    灵珠故意唤道:“啊,姑娘,你请进呀!不要客气,我们都是走江湖的,越大方越好,相信姑娘也不是本地人,进来谈谈可好。”

    小姑娘嫣然含羞,先还拼命挣扎,后见灵珠顽皮相逗,便知是这酸丁弄的什么鬼,竞使自己难动分毫,马上收起内劲,嘟嘴叫道:“我不来了,你坏死了,等会儿我告诉曾祖爷爷听,说你欺负我,你不挨顿打才怪哩。”

    灵珠暗散神功,站起身来道:“姑娘,你说什么我在哪里欺负过你我是好意请你进来坐呀;难道这也算相欺吗唉真是好人难作,请人进房坐坐还要挨顿打,这是什么世界呀”

    小姑娘见灵珠装得真像,心中一乐,把刚才的惊吓忘得一干二净,又哈哈笑道:“酸丁,别装啦,再装会变成狗熊了,喂,你刚才用的是什么功夫是不是凝气摄物神功?”

    灵珠哈哈笑道:“我哪里会什么神功仙功的,我只懂得一点小法术,这种法术名词叫作狡兔难逃,你看我法术还不错吧”

    “啐!你才叫作兔子哩。”

    灵珠尚待开口,突感有人在后窗窃听,即朗声喝道:“何方朋友在后窗偷窥,不显得欠正大吗”

    “哈哈小友真了不得,我已非常小心接近啦,居然还是逃不过你的耳朵,可见已修成天耳通的神功了!”

    小姑娘闻声喜叫道:“祖爷爷,你回来啦,快来呀!这酸丁真厉害,刚才我栽了!”

    灵珠见由房门口走进一个红光满面的慈和老者,看不出有多大年龄,便相揖道:“前辈请恕后学出言冒犯之罪!”

    老者呵呵笑道:“哪里哪里,老朽刚从外面回来,远远闻得我芙儿与小友谈话,是以稍作停留,竞被小友误会,幸有是举,否则就与小友失之交臂了。”

    灵珠微笑相让道:“前辈请进房宽坐,后学尚请指教是幸。”

    小姑娘跳脚叫道:“哪来这些酸礼,我先坐好了。”

    老者呵呵道:“丫头今年快十七了,连一点礼貌都不懂。”

    灵珠让座后道:“后学周游,请教是”

    老者呵呵两声,微沉道:“老汉罗星,这是小重孙女罗素芙,小友师出何派”

    灵珠敬答道:“后学尚未从师学艺,说来前辈恐有不信,是以并无师承。”

    罗老者讶然道:“刚才老朽以隔空排气之法,接近小友后窗,尚被小友发觉,如无上乘内功心法,绝无天耳通之练成,小友既无师承,定有奇遇了,你我交浅,本不拟深谈,惟观小友正气直达华盖,绝非匪人,才有是问,小友不会见怪吧”

    灵珠笑道:“后学也知长者是前辈异人,且心胸阔达,我们相见以诚,除个人碍难之处外,没有不可谈的,怎敢言忤,后学确有小小机遇,谈不上有何成就,惟性好山水,以致浪荡江湖。”

    “周大哥,我和祖爷爷,也是出来玩的呀,我们有伴了。”

    罗老者看看重孙女儿,又看看面前少年人,心有所感地朗声哈哈大笑,偏头向罗素芙笑向道:“芙儿,这周大哥很好是吧?你不是说,男孩子最讨厌吗”

    灵珠心知罗老者在逗重孙女,但因牵扯到自己,难免尴尬无言。

    罗素芙性虽顽皮,人也有十六七岁了,可说是豆蔻初开,芙蓉含苞之期,男女之秘,何尝没有一知半解的,闻言娇羞不胜,赧然低头,嘟嘴道:“曾祖爷爷坏死了。”

    罗老者朗笑道:“呵呵,曾祖爷爷坏就坏,可死不了哩,今年二百三十八岁了,想死都死不成。”

    灵珠闻言,两眼大睁,惊愕地向罗老者仔细一看,怎么看也只看得六十来往岁,心中疑问道:“伯是吹牛的吧”

    罗素芙不时偷睨着眼前的周大哥,心中有说不出的好感,以前的心灵某部空虚,现在似填得满满啦,见周大哥以惊奇的目光注定爷爷,知是为了什么,不自觉地抬头嫣然一笑,说道:“呆子,傻看什么,你不相信我曾祖爷爷的年龄吧,告诉你,自今起算,还多出七十二天零三个时辰,知道吗”

    罗老者微笑不言,静静看这一双小儿女。

    灵珠诚恳地道:“姑娘,我怎敢不信,只是惊佩而已,老人家定是养生有术,修为高深。”

    罗素芙姑娘轻笑道:“那还要讲呀!”侧头向门外看看,见无外人,才又轻声继道:“我曾祖爷爷已修成金刚不坏之体啦,而且会飞剑杀”

    “丫头,不要当周大哥面前信口胡吹。”

    罗老者阻止了重孙女的话,续向灵珠道:“小友见笑了,练武的人,首在养气,气完神充,延年益寿是不成问题,以老朽观之,小友现在的成就,已超出练武惯例,诚天生异才,小友是如何练的”

    灵珠笑道:“我自己并不知有何成就,老前辈太夸奖了,设或有之,大概是后学所习的气功另具特质罢了。”

    他也的确是肺腑之言,并无欺瞒之处,以他现在胸中所学,就以三清玄功和三尊禅功而言,已是江湖未闻绝学,何况还有最神奥的两极磁精元气神功,那是连他自己也不知到底有多深的成就。

    罗老者见灵珠说话诚形于色,便点头道:“这也难怪,凡是无师自通之学,因无前人指导、讲解、考察等规范,是不自知其成就的,今后要自我明了,那只有拿敌人作试金石了,像老朽当年,也是略有异遇,假若在八十年前,没有与违天老魔的一场死拼,恐到现在还不知自己的力量哩。”

    罗素芙讶然问道:“曾祖爷爷,谁是违天老魔,怎的从未听你说过啊!快告诉我呀!”

    罗老者微笑道:“你要听的多啦,我今天不是遇着你周大哥心里高兴,还是不会谈论过去哩,违天老魔是罗刹国人,本名恐只有我和群芳岛主那老婆于知道,除此再无人明白啦,他本名叫‘柯希拉史’,自称‘违天尊者’,那是他当年要向我国武林称霸时的译号。此人早已修成金刚不坏之身,当年和我一场生死相搏,弄得两败惧伤,他事后扬言,终要消灭中原武林,统一天下。”

    灵珠似有所悟,惟事实不明,碍难启齿,道:“前辈现还健朗,想那违天尊者也必定未末死,将来定有一场武林大战了,近闻有什么四极八魔再行出世,老前辈谅有所闻,是些什么魔头,且扬言要扫荡武林。”

    罗老者点点头道:“四权八魔是比我稍后出世的人物,与宇宙四奇、乾坤三绝是同时并驾齐驱的武林异士,为人善恶不分,凭性所为,如真的再次出世,合八人之力,将无敌于天下,就以老朽合群芳神婆之力,也难制止其猖狂。”

    罗素芙不信道:“我才不信哩,曾祖爷爷你已练成飞剑,难道不知用飞剑杀他”

    罗老者目注灵珠,见少年人闻飞剑而不吃惊,心中蓦然一震接下重孙女的话道:“小孩子知道什么曾祖爷爷的驭气飞剑距练至大成还早哩,四极八魔的剑术恐还超过我哩!唉,武林浩劫不远了!”

    灵珠恭敬地问道:“老前辈,剑术上以何为最上乘何为‘驭气飞剑’何为‘剑气合一’何为‘剑化气形’能否一一指教后学渴欲敬闻。”

    罗老者惊骇一怔,双目猛睁,两眼奇光大盛,久久不能启口。

    罗素芙哪曾见曾祖爷爷如此现象,惊得尖叫道:“爷爷,怎么了”

    灵珠装着没见,顺手倒上三杯茶。

    罗老者不理会孙女,端正一下坐姿道:“小友对剑术精华发问,可见已明最高玄理,老朽何敢自狂,既承下问,不得不略表浅见,还希小友指正是幸。驭气飞剑分三段,以持久攻敌而力不竭者为最,再进则为剑气合一,剑气合一以无声为顶点,惟剑化气形则非我所知,传言剑能化为气体,气反凝成剑形,纳之于腹,藏之无形,是谓大成,小友认为可对”他口中发言,心里疑团莫释,静听灵珠的意见。

    灵珠敬答道:“前辈明教,后学茅塞顿开,幸何如之,剑术一道,后学正在初习,更谈不上精论了,至于剑化气形,虽属玄论,然天地之大,气奇不有,人之智慧,是无法穷其止境,设或有人练成,亦未可料。”他含糊带过,使人有莫测高深之感。

    罗素芙睁着大眼睛,看看这个又望望那边,对老少二人的言论,一知半解,无法插言。

    罗老者不知这小伙子的胸中到底藏有多少东西,无法测知,闻言道:“年轻人深藏不露,确是难得,老朽近闻江湖动态大变,后起之秀,如雨后春笋,济济突出,今观小友,才知传言不虚,我已七十余年未履江湖,不曾想武林有如此兴盛,真不虚此行了!”

    罗素芙嘟着嘴道:“现在才知道,不是我你还不想动哩。”

    罗老者笑骂道:“丫头,别表功了,我们玩过江南就回去啦,你想我老人家能老跟着跑吗”

    素芙一撇嘴,作个鬼脸子。

    灵珠见了好笑,目注罗老者道:“前辈游江南,后学将来也要去走一趟,不久当再晤面了。”

    罗素芙不高兴道:“刚才说过有伴了,这时又说将来再去,你到底还有什么事情未了“

    灵珠笑道:“事情多着哩,还有”一声驴叫,打断了灵珠的言语。

    灵珠站起来向罗老者道:“老前辈和姑娘宽坐一会,我那座骑恐被人看上了。”说完微笑拱手离去。

    罗老者也起身遥言道:“小友回来时请到我房中坐。”

    灵珠扬声答应。

    罗素芙跟着出门道:“曾祖爷爷,这周大哥会法术,刚才我发出罡气都走不了啦,等会他来了,你问他是什么法术,我想跟他学学。”

    罗老者对刚才经过不明,闻言一怔道:“胡说,罡气虽有修为深浅不同,但你的成就,外门邪术怎敢抵抗,大概你未用全力罢了。却也不致走不了呀”

    罗素芙想想道:“没有呀,我因急了,哪里不用全力的,硬是走不了嘛”

    罗老者侧面见有人行来,使一拉重孙女进入房中道:“芙儿,你当时有何反应”他问话的神情,显然带点讶异。

    罗素芙偏头回忆刚才经过,在房中蹀躞来回,她摇头道:“没有对了,就好像听你平时说的,隔空摄物一样,不过我是以罡气护体,并且用过震字诀,他哪能摄得住啊”

    罗老者闻言,既骇且疑,穷思天下各派武学,除了佛门禅功和道家罡气之外,再无超然绝学能抗拒罡气而和平无事的,两罡相拒,必有一伤,哪能如儿戏了事,苦思不得其因。

    罗素芙笑道:“曾祖爷爷,你何必想它,周大哥马上就来,问问就知道了。”

    罗老者沉声道:“芙儿不可乱来,江湖规矩,非至亲或师徒,最忌查人底细,纵然人家不责怪.旁人知道了,还说我对你没教育。”

    罗素芙自知说错了话,也不敢反驳,讪讪然不好意思。

    突闻店后人声大噪,藉故道:“曾祖爷爷,我去看发生了什么事周大哥可能和人吵架了。”

    她也不等曾祖爷爷是否许可,像蝶儿翻飞门外。

    罗老者还是想着刚才的事,重孙女的话好似没有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