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血海飘香(独孤红) > 第十三章白骨煞

第十三章白骨煞

推荐阅读:弃宇宙渡劫之王全职艺术家天下第九三寸人间大符篆师仙宫大侠萧金衍大华恩仇引天刑纪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黑衣少女道:“姑娘,他还用得着这个么?”

    白衣姑娘道:“他真气亏损得厉害,给他两颗吃能帮他快一点复原。”

    黑衣少女还待再说,白衣姑娘又道:“我看他,你在后边找个地方躺下来歇歇吧。”

    黑衣少女扫了四周一眼,皱了皱眉道:“我不累,我陪着您好了。”

    白衣姑娘抬眼说道:“嫌脏?”

    黑衣少女道:“您平常最爱干净了,一点儿脏都不能见,怎么如今”

    白衣姑娘眨动了一下美目,道:“救人哪,有什么法子?”

    黑衣少女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又迟疑了一下,然后说道:“姑娘,那三个哪儿去了?”

    白衣姑娘谈然说道:“谁知道,反正不会是去干好事儿去。”

    黑衣少女道:“他三个到这儿来干什么?”

    白衣姑娘道:“只怕这‘徐氏古祠’是引他三个凯觎之处。”

    黑衣少女道:“怎见得?”

    白衣姑娘冷冷一笑道;“这就跟凤凰不落无宝之地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他三个不配称凤凰。”

    黑衣少女道:“一座破烂古祠,有什么值得他三个凯觎的?”

    白衣姑娘道:“那谁知道,这恐怕得问他三个。”

    黑衣少女道;“即使有,只怕他三个也不会说。”

    白衣姑娘淡然一笑道:“说不说在他们。”

    黑衣少女又迟疑了一下道:“您看咱们该怎么办。”

    白衣姑娘道:“什么该怎么办?”

    黑衣少女道:“你毁了他们的表记,进了祠堂”

    白衣姑娘道:“等他们回来之后,他们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黑衣少女道:“我记得老主人交待过,别轻易惹这三个”

    白衣姑娘眨动了一下美目道:“谁叫他三个把那恶心人的东西摆在祠堂门口挡我的路,现在已经惹上了,那你说该怎么办?咱们两跪下来赔罪领死?”

    黑衣少女双眉一扬道;“凭他们也配!”

    白衣姑娘道:“这就是了,那还说什么,坐下来”

    美目一睁,道:“回来得可真快。”

    垂手一指点在白衣客的“睡穴”上。

    黑衣少女挺身站了起来,玉手插上了纤腰。

    这时,祠堂外响起了三个半男不女的尖尖话声:“丰四海兄妹见过温姑娘。”

    白衣姑娘淡然说道:“不敢当,三位怎知道我在这儿?”

    那尖尖话声笑道:“我兄妹老远就看见姑娘那盏‘修罗灯’。”

    白衣姑娘道:“我赶了几天的路,不胜疲累,想借这‘徐氏古祠’,歇息一宿,还请三位多多见谅。”

    那尖尖话声道:“姑娘说这话岂不折煞丰四海兄妹,姑娘要借这‘徐氏古词’歇息一宿那也是一句话,只是这祠堂里太赃,丰四海兄妹另有洁净之处”

    白衣姑娘截口说道:“谢谢,不必了,三位的好意我心领,这祠堂里很好,我能将就”

    那尖尖话声道:“姑娘或许将就,只是要让老爷子知道我兄妹眼见姑娘在这赃乱之处而不闻不问,那恐怕不太好。”

    白衣姑娘道:“三位已经有这种好意了,是我自已要待在这祠堂里,与三位何干。”

    那尖尖话声道:“既然姑娘这么说,我兄妹不敢再强邀”

    突然一个娇声娇气,软绵绵的话声传了进来:“温姑娘,许久没见了,你好呀。”

    白衣姑娘淡然说道:“托三位的福,我还好,三位也好?”

    那娇滴滴,软绵绵话声道:“许久不见,姑娘说话也显得生份了”

    “那我可不敢,”白衣姑娘道:“我在外头待的时候多,还得仰仗三位多照顾,怎么敢跟三位生份。”

    “哎呀,”那娇滴滴,软绵绵话声娇笑一声道:“这是什么话,‘白骨门’可是小门小派,怎敢跟威震天下的贵门比,姑娘行道江湖,所到之处,无不低头,怎么说还要人照顾,倒使‘白骨门’有赖于贵门的庇护是真的,贵门能容‘白骨门’存在于江湖中,‘白骨门’也已相当知足了。”

    白衣姑娘谈然说道:“苗姑娘说这句话不是更见生份么?”

    “哎哟,”那娇滴滴,软绵绵话声道:“温姑娘呀,我可是有一句,说一句,说的全是实情实话呀,温姑娘该知道我这个人,生平是最讨厌虚假的。”

    白衣姑娘笑笑说道:“可巧我也是,或许比苗姑娘更甚。”

    那娇滴滴,软绵绵话声道:“我可不敢跟温姑娘比哟咦”

    一顿话声接道:“温姑娘,地上躺着的是谁呀?”

    白衣姑娘接道:“是我的一个朋友。”

    “哦,”那娇滴滴,软绵绵话声道:“是温姑娘的朋友,姑娘这位朋友好人品,长得好俊哟,他多大年纪,姓什么,叫什么呀?”

    白衣姑娘道:“苗姑娘问这个干什么?”

    “哎哟,”那娇滴滴,软绵绵话声娇笑说道:“温姑娘真是小心眼儿,问问有什么要紧哪,难不成还能抢姑娘的么?”

    白衣姑娘眉梢儿一扬,旋即谈然说道:“那我倒不怕,只要苗姑娘能抢得走,尽管请”

    “瞧温姑娘说的,”那娇滴滴软绵绵话声道:“说着玩玩儿的,温姑娘怎么当真,我怎么敢呀,再说我什么姿色,温姑娘又是什么姿色,我这蒲柳之姿怎么能跟温姑娘那天姿国色比呀,像温姑娘那娇模样我见犹怜,就别说男人家了。”

    白衣姑娘脸色微沉,道:“苗姑娘”

    那娇滴滴,软绵绵话声吃的一笑,说道:“行了,温姑娘,你歇息你的吧,我兄妹不打扰了,春宵一刻值千金,谁要打扰这种事儿谁就有天大的罪过,该遭天打雷劈”

    白衣姑娘冷然说道:“苗芳香,你说什么?”

    “哎呀”那娇滴滴,软绵绵话声吃吃笑道:“温姑娘,你是怎么了,这还要我说个明白么,温姑娘你又何必装,要知道我也是个过来人呀”

    “苗芳香,你住口!”白衣姑娘一声冷叱道:“你好大的胆子,敢在我面前秽言秽语”

    “秽言秽语,”那娇滴滴,软绵绵话声娇笑地道:“温姑娘,咱们认识也不是一天了,谁怎么样谁还不知道么,只是做事儿要小心点儿,温姑娘你可不比我苗芳香,你温姑娘怎么说也是个未出嫁的黄花大闺女,我苗芳香则是个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荡妇淫娃,我怎么做都不要紧,至于温姑娘你要是张扬出去,那对贵门可不大好看哪!”

    “苗芳香,你找死”

    黑衣少女突然冷叱一声,向祠堂外扬了扬手。

    “哟,这是谁呀?”那娇滴滴,软绵绵话声惊叫一声,道:“怎么连个招呼也没打就扔东西呀,哟,原来是温姑娘身边那位琼姑娘呀,琼姑娘,别生那么大的气,我也不会把琼姑娘你抖出去的”

    黑衣少女娇靥通红,眉腾凶煞,怒叱一声就要扑身出去。

    白衣姑娘抬手一拦,说道:“小琼,别乱动,让我来。”

    黑衣少女没动,寒着一张脸道:“姑娘,您把她那根臭舌头留给我。”

    那娇滴滴,软绵绵话声吃吃笑道:“你要我这根舌头干什么呀,不错,我这根舌头的确有点臭,可不及地上躺着那位香甜”

    黑衣少女娇靥颜色突然煞白。

    这时,白衣姑娘向着祠堂门外冷然喝叫道:“苗芳香”

    那娇滴滴,软绵绵话声道:“温姑娘,我在这儿。”

    白衣姑娘道:“我已一忍再忍,事难过三”

    那娇滴滴,软绵绵话声道:“温姑娘可知道苗芳香已作三忍了么,要换个人谁敢动我兄妹的表记一下,他早就完了。”

    白衣姑娘说道:“这么说你是怪我动了你兄妹的表记?”

    那娇滴滴,软绵绵话声道“那我可不敢,只是温姑娘不该不懂江湖规矩?”

    白衣姑娘道:“我只知道你那三个‘白骨爪’挡住了我的路”

    那娇滴滴,软绵绵话声道:“温姑娘,要不为挡路,我三个又为什么把‘白骨爪’放在祠堂门口?”

    白衣姑娘道:“说得是,那我问你,你三个为什么挡我的路?”

    那娇滴滴,软绵绵话声道:“不为什么,温姑娘该知道,我兄妹走到哪儿都会把三只‘白骨爪’表记放下,那用意不外是挡人打扰。”

    白衣姑娘道:“我是夺了你兄妹的住处。”

    那娇滴滴,软绵绵话声道:“温姑娘当然是例外”

    白衣姑娘道:“既然我是例外,那你就别再说什么了。”

    那娇滴滴,软绵绵话声吃吃笑道:“看来温姑娘是等不及了”

    白衣姑娘脸色一变,道:“苗芳香,你莫怪我没作三忍。”

    她扬起了皓腕,这时,一个低沉话声传了进来:“丰四海请姑娘手下留情。”

    白衣姑娘的手停在半空,冷然说道:“你该管管你这个三妹。”

    那低沉话声冷冷道:“丰四海愿代三师妹向姑娘赔礼。”

    白衣姑娘垂下玉手,道:“那我不敢当”

    那娇滴滴,软绵绵话声突然“呸!”地一声道:“你倒真生得像。”

    白衣姑娘脸色一变道:“苗芳香”

    那娇滴滴,软绵绵话声冷笑说道:“温飞卿,我还当你是什么正经人呢,原来也跟我苗芳香差不多,你夺我兄妹的住处作乐我可以忍,但我兄妹这‘白骨爪’表记却从不容任何人轻动”

    白衣姑娘冰冷一笑:“亩芳香,你真该死。”

    玉手突然向外一场,只听外面传来一声惨呼:“温飞卿,你你你好狠毒”

    白衣姑娘冷然说道:“这只是簿惩,你敢再有半句秽言,我打瞎你一只眼,看你还能仗着什么在外头走动去”

    一顿,喝道,站住:“谁叫你三个走的。”

    那娇滴滴,软绵绵话声已不再娇滴滴,软绵绵,而变成了凄厉怕人的话声:“温飞卿,你,你伤了我的脸,你还要怎么样?”

    白衣姑娘道:“我伤你这张脸,省得你凭这张脸再害人去,我问你,你三个到这‘徐氏古祠’干什么?”

    那叫苗芳香的女子厉声道:“那是我兄妹的事。”

    白衣姑娘冷然说道:“苗芳香,你还想要你的眼不要了?”

    只听那低沉话声截口说道:“温姑娘,你这是欺人太甚”

    白衣姑娘冷然说道:“我就是这个样儿,你三个说不说?”

    那低沉话声说道:“温姑娘,我三个是‘白骨门’人,并不是你”白衣姑娘冷叱一声道:“丰四海,你大胆。”

    她一扬皓腕,外面又传来一声闷哼,随听那低沉话声道:“温飞卿,你!你!你”白衣姑娘沉声说道:“丰四海,说!”

    那低沉话声厉笑道:“二弟,三妹,咱们拼了!”

    他话声方落,白衣姑娘一个娇躯平射而出,外面响起了一声惨嗥,惨嗥声中白衣姑娘一闪而回。手里多了血肉模糊一团,她站在祠堂门口,娇靥上没有一点表情,道:“凭你三个也配跟我言拼,说。”

    没听外面有人答腔。

    白衣姑娘冷然叫道:“岑东阳。”

    只听先前那半男不女的尖尖话声道:“温姑娘。”

    白衣姑娘道:“丰四海这辈子没办法再说话了,你说。”

    那尖尖话声没敢迟疑,立即说道:“温姑娘,是侯公子约我兄妹到这儿来的。”

    白衣姑娘道:“哪个侯公子?”

    那尖尖话声道:“侯玉昆侯公子。”

    白衣姑娘道:“原来是当世四块玉中的一个,他约你三个到这‘徐氏古祠’来干什么?”

    那尖尖话声答道;“侯公子说有件事要限我三个谈谈。”

    白衣姑娘道:“他来过了么?”

    那尖尖话声道:“还没有。”

    白衣姑娘道:“他跟你三个约的什么时候见面?”

    那尖尖话声道:“明天晚上子时。”

    白衣姑娘道:“你三个不知道是什么事么?”

    那尖尖话声道:“不知道,侯公子还没有来,我三个怎么会知道?”

    白衣姑娘冷笑一声道:“岑东阳,你敢欺我?”

    那尖尖话声忙道:“温姑娘,我说的是实话,温姑娘要是不信,尽可以等侯公子来到之后当面问问他。”

    白衣姑娘冷笑说道:“我没有那么多工夫,既然你兄妹只是约好了跟侯玉昆在这儿见面,为什么在祠堂门口摆上表记,不许人进这祠堂来,难道这柯堂里有什么怕人知道的秘密?”

    那尖尖话声强笑说道:“温姑娘说笑话了,一座既脏又破的祠堂里,会有什么怕人知道的秘密。”

    白衣姑娘道:“那要问你了,岑东阳,你可让我搜这座祠堂?”

    那尖尖话声道:“温姑娘尽管请搜”

    白衣姑娘点头道:“好,就别让我搜出什么,小琼。”

    那黑衣少女应了一声刚要动。

    只听那尖尖话声惊道:“温姑娘,请慢一点。”

    白衣姑娘冷然说道:“你还要说什么?”

    那尖尖话声迟疑着说道:“温姑娘,我不敢再瞒,祠堂里的神案底下有个地洞,那儿收藏着个人。”

    白衣姑娘微微一怔,旋即问道:“是什么人?”

    那尖尖话声道:“一个普通人。”

    白人姑娘冷然叫道:“岑东阳。”

    那尖尖话声忙道:“温姑娘,是个跑江湖,耍嘴皮的郎中。”

    白衣姑娘道:“谁,他姓什么,叫什么?”

    那尖尖话声道:“说来温姑娘也许认识这个人,他叫张远亭,是在‘开封’‘大相国寺’前说书的,有个外号叫‘铁片巧嘴’!”

    白衣姑娘道:“张远亭这个人我没听说过”

    那尖尖话声道:“他本来就是个普通人。”

    白衣姑娘冷笑一声道:“岑东阳,你还想欺我,一个普通人犯不着你三个,说,你三个把这个叫张远亭的人藏在这儿干什么?”

    那尖尖话声忙道:“我可没敢骗温姑娘,是侯公子要这个人。”

    白衣姑娘呆了一呆道:“侯玉昆要这个人,他要个走江湖的干什么?”

    那尖尖话声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温姑娘最好当面问侯公子。”

    白衣姑娘冷笑一声道;“我问你。”

    那尖尖话声道:“温姑娘,我刚说过我不知道。”

    白衣姑娘道:“岑东阳,你可是要跟丰四海么?”

    那尖尖话声急道:“温姑娘”

    “岑东阳,”白衣姑娘冷然说道:“我最后一次问你,侯玉昆要这个人干什么?”

    那尖尖话声干咳一声道:“温姑娘,是这样的,听说这张远亭肚子里有不少武林秘密,知人所不知,侯公子想从他嘴里问件事”

    白衣枯娘道:“侯玉昆想问什么事?”

    那尖尖话声道:“这我就真不知道了,温姑娘就是活劈了我我也不知道。”

    这回只怕他是真不知道了。

    白衣姑娘道:“我还不知道江湖上何时出了这么个奇人,他知人所不知,胸中藏了不少武林秘密事”

    那尖尖话声道:“这‘铁片巧嘴’在‘开封’‘大相国寺’前说书已经有好些年了。”

    白衣姑娘话锋忽转,道:“岑东阳,你‘白骨三煞’的名头,不见得比侯玉昆弱多少,我不明白你兄妹为什么肯为他这么卖力。”

    那尖尖话声道:“那当然是有条件的,我兄妹把这个人交给侯公子,侯公子答应给我兄妹一宗好处”

    白衣姑娘道:“那侯玉昆要给你兄妹什么好处?”

    那尖尖话声道:“我兄妹把侯公子想要的给了侯公子,侯公子当然也要把我兄妹想要的给我兄妹。”

    白衣姑娘道:“你兄妹想要什么?”

    那尖尖话声道:“温姑娘,学武的人还会要求别的么?”

    白衣姑娘轻“哦!”一声道:“这么说,侯玉昆要在武学上给你三个好处。”

    那尖尖话声道:“正是,温姑娘。”

    白衣姑娘倏然一笑,这一笑娇美动人,跟刚才那慑人的冷笑完全不同,叱道:“侯玉昆他自己又有多少”

    一顿,接问道:“岑东阳,这‘铁片巧嘴’,你三个是从哪儿掳来的?”

    那尖尖话声道:“就在这‘徐氏古祠’之内。”

    白衣姑娘道:“就在这‘徐氏古祠’之内?你不是说这‘铁片巧嘴’在‘开封’‘大相国寺’前说书么,他怎么会跑到这儿来?”

    那尖尖话声道:“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兄妹是在这‘徐氏古祠’里碰见他的。”

    白衣姑娘沉吟了一声道:“那侯玉昆要你三个为他找‘铁片巧嘴’在先。”

    那尖尖话声道:“是的,温姑娘。”

    白衣姑娘道:“而后你三个就在这‘徐氏古祠’里碰见了这‘铁片巧嘴’?”

    那尖尖话声道:“正是这样,温姑娘。”

    白衣姑娘道:“世上有这么巧的事么?”

    那尖尖话声道:“温姑娘,那可不能说没有。”

    白衣姑娘冷笑一声道:“岑东阳,你最好别再跟我耍奸猾。”

    那尖尖话声道:“我怎么敢,温姑娘,我说的句句是实话。”

    白衣姑娘冷然说道:“那么侯玉昆为什么不自己找‘铁片巧嘴’,反而宁可付出条件让你三个代他找?”

    那尖尖话声道:“那我就不知道了,想必侯公子自己没空。”

    白衣姑娘似乎在想些什么,沉默了一下道:“好了,你两个可以走了。”

    那尖尖话声道:“温姑娘,那‘铁片巧嘴’”

    白衣姑娘道:“这个人我留下了。”

    那尖尖话声忙道:“温姑娘,我兄妹怎么好对候公子说话”

    白衣姑娘道:“那有什么不好说话的,顶多你兄妹不要他的好处,你告诉他好了,就说‘铁片巧嘴’我留下了,让他找我要好了。”

    那尖尖话声道:“温姑娘”白衣姑娘脸色一寒,道:“你要把‘铁片巧嘴’带走也可以,把你的那颗心留下,跟丰四海的这颗心做个伴儿。”

    天,白衣姑娘玉手里抓着的那血肉模糊一团,原来是“白骨三煞”老大丰四海的那颗心,这白衣姑娘功力高得吓人,可也心狠手辣得怕人。

    没听那尖尖话声再响起,却所白衣姑娘接着说道:“慢点儿,把丰四海的尸身带走,别让他横在我眼前惹我的厌。”

    仍没听那尖尖话声说话,只听一阵衣袂破风声由近而远,如飞而去。

    白衣姑娘皓腕一抖,玉手里的那颗人心带着一道血光射向祠堂外夜色中,黑衣少女及时递过一方罗帕,自衣姑娘擦了擦手上的血渍,把那方带着血污的罗帕也往外一扔,然后转了回来。

    黑衣姑娘望了她了眼,道:“姑娘,您不该要了丰四海的命”

    白衣姑娘瞥她一眼,问道:“怎么不该,要怎么样才该?”

    黑衣少女道:“您知道,老主人”

    白衣姑娘道:“我可不管那么多,丰四海敢在我面前那样说话,他就死有余辜。”

    黑衣少女口齿启动了一下,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她很快地又闭上了檀口,终于没说话。

    白衣姑娘走到白衣客身边矮身坐下,抬眼望着黑衣少女道:“小琼,你看这件事怎么样?”

    黑衣少女道:“您是指”

    白衣姑娘道:“侯玉昆要这个人究竟是为什么。”

    黑衣少女道:“岑东阳刚才不是说了么?”

    白衣姑娘冷笑一声道:“你相信?‘白骨三煞’个个狡猾诡诈,那岑东阳尤甚。”

    黑衣少女道:“那么以您看”

    白衣姑酿冷冷一笑道:“那候玉昆肯答应条件,内情必不简单,把你那‘铁片巧嘴’提出来,让我来问问他。”

    黑衣少女应了一声,走过去搬开了神案,果然,神案下那铺地的花砖确有两尺见方一块能活动。”

    黑衣少女移开了那两尺见方的一块花砖,她立即看见地上那人高的地洞里半蹲半倚地缩着一个人。

    这个人一袭紫缎长衫,长眉凤目,俊面潇洒,果然是那位‘铁片巧嘴’张远亭。

    黑衣少女“哟”地一声道:“挺体面的一个人嘛,怎么会是个跑江湖说书的!”

    说着,她弯腰探手,一把把张远亭从地下那个洞里提了出来,往白衣姑娘眼前一放,道:“姑娘,您看看他是”

    白衣姑娘伸出水葱般玉指一指点在张远亭的心口上,心口要害,力多一分便足致命,白衣姑娘这一指力道捏得极有分寸,恰到好处。

    张远亭身形一震,猛然睁开一双丹凤眼,翻身使要往起跳,他身后,黑衣少女伸玉手按在他肩头上,道:“别在我姑娘面前乱动。”

    张远亭凝目一看,为之一征,扭头又看了看,讶然开口道:“二位姑娘是”

    黑衣少女道:“我家姑娘就在你面前,跟我家姑娘说话。”

    张远亭转过脸去还没有说话,白衣姑娘已然开裂口说道:“你可是‘铁片巧嘴’张远亭?”

    张远亭又复一怔道:“这位姑娘认得我张远亭?”

    白衣姑娘没答腔,又问道:“你可是被‘白骨三煞’制住的?”

    张远亭抬头说道:“我不知道什么‘白骨三煞’,我只知道昨天晚上我从这座荒祠前路过,碰上了两男一女三个武林人”

    白衣姑娘道:“然后你就被他三个制住,可是?”

    张远亭道:“正是,姑娘怎么知道”

    白衣姑娘淡然一笑道:“我可以告诉你‘白骨三煞’被我赶走了。”

    张远亭道:“这么说是姑娘救了我”

    白衣姑娘微一点头道:“可以这么说。”

    张远亭想往起站,肩上按着黑衣少女一只玉手,他没能站起来,当下举手一拱说道:

    “姑娘大恩,我不敢言谢”

    “别客气,”白衣姑娘抬头说道:“我有几句话要问问你,你可知道侯玉昆这个人?”

    “侯玉昆?”张远亭怔了一怔,一脸茫然忽地摇头说道:“谁是侯玉昆?我不认识。”

    白衣姑娘道:“那就怪了,你既不认识侯玉昆,侯玉昆为什么要找你?”

    张远亭讶然说道:“侯玉昆要找我”

    白衣姑娘道:“据我所知,‘白骨三煞’所以把你制住,藏在这‘徐氏古祠’里,是因为侯玉昆托他三个找你”张远亭诧声说道:“我连听也没听说过这个人,他找我干什么?”

    白衣姑娘道:“真的么?”

    张远亭道:“姑娘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么会骗姑娘,再说也没那个必要啊!”白衣姑娘道:“听说你知道不少别人所不知道的武林事”

    张远亭道:“谁说的?”

    白衣姑娘道:“‘白骨三煞’告诉我的。”

    张远亭勉强一笑道:“不瞒姑娘说,那是瞎吹乱擂,信口雌黄,姑娘请想,像我这么一个跑江溯靠嘴混饭吃的人,要不这么说怎会有生意,谁会跑来听我的。”

    白衣姑娘眉锋微微一皱,道:“你可知道这么说虽能为你招来生意,也很可能为你惹来杀身之祸么?”

    张远亭勉强笑笑说道:“那怎么会,我这么吹,人家这么听,多少年了”

    白衣姑娘道:“据我所知,那候玉昆所以找你,就是想问你一件事”

    张远亭一怔忙道:“怎么,他要问我一件事,他要问我什么事?”

    白衣姑娘摇头说道:“我还没见着侯玉昆,我不知道,不过侯玉昆这个人我很清楚,说要你不说出个所以然来,他一定会杀了你。”

    张远亭脸色一变,道:“我可真没想到信口吹吹会这可怎么办,可怎么办?”

    白衣姑娘道:“你不必怕,侯玉昆要等明天晚上才会到这儿来,再说我既然把你从‘白骨三煞’手里救下,当然就不会再让侯玉昆伤了你”张远亭忙道:“那真是太谢谢姑娘了,那真是太谢谢姑娘了。”

    白衣姑娘目光一凝,道:“我看你不像是个走江湖,靠张嘴吃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