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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情孽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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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力天神并未走脱。

    他利用本门潜藏功夫,躲入一处隐密豪华宅院。

    纵使此宅院四处守卫严密,然仍让他轻易潜入。

    宅院布置典雅,位于东城最深处,方进入即闻得一股淡淡脂粉香,该是女士起居住所。

    力天神但觉里头无人,落个轻松自在晃著。

    他穿过雅厅,再入轩房,终见得四处置有飞凤彩屏,居中则置软床,绸被鲜红,却只置一凤枕。

    “会是夫人闺房”

    力天神直觉是白月霜住处,否则怎置一枕,四处又摆得如许之多栩栩飞凤?

    “看来只有她的禁地,才没人敢搜来吧!”

    力天神庆幸误打误撞,暂时免去烦恼。

    既然无人敢搜来,胆子自大些,他开始搜向四物。

    左墙柜上堆置许多兵器秘本,他一一翻阅,竟是各派武功解招,尤其是九尊盟秘功,几乎占去一半,看来夫人果然有心想对付敌人,搜集如许之多解招。却不知是否齐全,否则一知半解反而有损无益。

    力天神未翻及本门武功,安心不少,直道虚无界派果然虚无不见,难以捉摸,天下一绝。

    他对拆招兴趣不大,瞧上几眼,直觉仍有破绽,已置丢一旁。再搜别处,方一转身,忽吓一跳,眼前闪出一英挺中年人,原是檀木所刻,塞于梳妆-后,平时不易被发觉,他若非斜搜过来,可也见之不著。

    此人像穿著紫蓝龙袍,年约五旬,英挺豪迈,双目炯-传神,俨然帝王之尊。

    “会是南宫天帝?”

    瞧其雕工精细,显然花费不少功夫,白月霜既然收藏他,自是关系匪浅者,除了她丈夫,又会是谁?

    力天神如是猜想,可是白月霜为何又把他藏于暗处,见不得人?会是不愿见人思情?

    他又发现木雕脖子曾被砍下,此乃再黏回去,若再扭扯,随时能摘下它。

    力天神但觉想笑。看来白月霜牌气大,一吵架,偶尔摘下丈夫人头亦属常事,乾过瘾。

    他仍想研究研究,岂知外头传来冷哼声:“都是一群笨蛋,竟然挖不到人!”白月霜已然复返,力天神怔觉不妙,那房门就欲推开,吓得他赶忙闪藏挤于妆-后,以木像挡掩。

    那空间容不下一名小孩,幸得力天神缩骨功训练有素,终能挤进去。

    他闭气凝神,免得发出声响而被查觉。

    白月霜砰门而入,嗔气未退,恨将淡红凤袍扯丢床面,喝道:“竟然连我都敢耍!”

    凤袍软柔,床铺亦软,交撞一处竟也噗声闷作,这口闷气可大得紧,显是冲著力天神而出。

    力天神登有掉头感觉,舌尖一吐,摸摸脖子,还好仍在。

    他闪著妆柜缝隙,窥探外头,白月霜已顿坐床边,怒脸未退,双脚一蹬甩,精致腾云履跳飞四射,露出嫩白双脚,她揉著它,嗔意又起:“到底藏到哪?”四十开外,却仍风韵十足,平日该是保养功夫,连双脚稍受压迫即无限疼痛,全怪罪闯入之人。

    她突地瞪向梳妆-,怒喝一声:“出来!”

    怒意贯穿如利刀,直捅力天神胸心,吓得他四肢冰紧,竟然就此被发现?!

    他正待苦笑现形。

    白月霜突地猛抬手一吸,那木雕像硬被吸弹而出,转个弧度,飞向女子身前。力天神暗道好险,原是木头人被吼出去,可非自己。

    白月霜又喝:“都是你,只要谁惹我生气,我就砍你一刀,刺你一百剑!”

    那木头人正撞近三尺,白月霜突地射出匕首,直中心窝,嘟地一响,刀柄尚且震抖不停,怒意实重。

    白月霜一刀刺去仍不够,又吸又刺,一连十数刀,每刺一刀即喊一句“都是你,可恶”

    等字,嗔怒之下,竟砍得人头落地,咔咔滚动。

    力天神脖子又觉挨砍一刀,咕嘟吞个口水,暗道这南宫天帝可死得太早,没好好照顾美娇娘,时下种种竟得让她承担,难怪她一受怨气便私自躲此找木头人发泄。

    然而他俩乃是夫妻,如此砍头落地未免太激烈了吧?纵使是木头人,若让他人发现,岂非闲言不断。

    力天神直觉她根本不爱丈夫,或者恨多于爱。

    白月霜怒骂一阵,情绪较平稳,静默瞧着人头,终觉于心不忍,遂又捡拾回来,大概习惯砍砍接接,亦或另有胶质物,她只摸摸按按,一颗脑袋又黏回脖子上。

    她仔细端详著,如情侣般见抚爱人,不自觉已两眼含泪,表情嗔喜不定,声音转为少女嗲嗔直叫:“都是你,负心人,没良心家伙!”

    说及伤心处,竟然抱著木头人,跳入床铺埋头痛哭。

    力天神感受那股恩爱情仇,已搞不清双方到底是爱是恨,亦或爱恨交加。

    没想到平日高高在上的夫人,竟也和少女一样哭得没头没脸,那坚强外表敢是装样出来的。

    哭声渐弱。

    白月霜仍抚抱木头,轻抚他脸面,眉毛、嘴唇,那一寸寸皆如此详尽熟悉。

    终于-

    她抱得更紧,似和情人爱抚般,开始轻吟,开始宽衣解带。四十余岁的她,仍有一身洁滑肌肤。她虽只敞开前身,但翻转之际,轻易可瞧及胸乳、私处,就连木头人也被剥光,一场翻云覆雨即将展开。

    力天神瞧得满眼春宫,哇哇暗叫,没想到夫人情欲如此高张,竟然连木头人也派上用场。

    然而又能如何?年纪轻轻已守寡,不偷人已算了不起,用此解决情欲也不失为良方。

    他直觉瞧了不该瞧的,若被发现,那可准掉头。他想溜出去,可是人在内角,门窗又远,在一流高手当前之下,毫无把握不被发现,何况外头搜得紧,甚难藏身。

    既然走不掉,他想闭目不瞧,然那吟呓声丝丝扣人,且怨女动作火辣,实让他难忍,挣扎不了理性,只好勉为其难瞧下去,心想只要不说,当作没这回事,任谁也发现不了。

    怨女表现实在火辣,瞧得力天神丹田一股热气直窜,若非敌我威胁,他可忍受不了想当木头人一亲芳泽,为今之计只有忍忍忍了。

    怨女终于发泄完毕,疲累摊倒床上,自怜爱抚自己胸脯,回味方才浓烈滋味,时而露出梦呓般媚笑。

    力天神正担心对方要是在此耗上一天,自己岂非同样被困锁于此,实是划不来。

    忽闻外头声音传来。是总堂主姬长虹“夫人可好?”

    白月霜猝如刀砍,惊急想掩衣衫并藏木头人,突觉对方不敢进门,方始嘘喘大气,暗道要命。冷道:“没事找我作啥?人抓到了?”慵懒坐起,敞著胸脯,懒得理。

    姬长虹道:“没有,属下怕夫人受骚扰,故过来瞧瞧,那家伙刁钻得很。”

    “我没事,退下!”白月霜冷道:“难道他是空气不成?搜不出来,还有脸来见我?”

    姬长虹应是,低声道:“我只是想知道夫人安危”关怀已超出主从关系。

    白月霜本想再斥,突又娇笑道:“没事,去吧!少来这里,免得我那宝贝师妹吃醋。”

    姬长虹恭声应是,终于退去。

    力天神但觉姬长虹似乎对夫人有所情愫,否则怎如此反应?且夫人亦不该如此神态,其中透著某种关系。

    只听得白月霜呵呵媚笑:“可惜啊,我爱的不是你!难得二十年你还如此痴心,可怜了我的师妹,其实你俩也是挺配,否则怎生下水仙这小妖女,瞧得我都想非礼她,真是冤孽。”

    忽又叹声:“哪像我,生了个白痴儿子,整天只懂得溜鸟,真是什么人玩什么鸟!把水仙许配予他,是糟蹋了!活该那小子竟然不要?”

    想及力天神,白月霜恨嗔咬牙:“倒真会藏!”叫骂两句,又瞪向木头人,冷邪一笑:

    “藏得也好,将来取你人头也方便些!”忽而目光冷邪:“那小子竟然和你有些神似玩世不恭是你私生子吧?可惜长得不像!”

    想及对手仍潜藏不见,如芒刺在背,她无暇再说梦话,冷斥一声:“得找朱光玄来搜不可!”

    她立即作整理,穿妥衣衫,那脸面忒也保留完整,并未被翻云覆雨搞得麻花,该是经验老道。

    她抓著木头人行往梳妆。

    人一逼近,力天神紧张万分,要是对方直走过来,哪能藏身。

    情急中,白月霜伸手一甩,木头人卡入缝隙,敲得力天神脑袋重击,掩疼闷痛,不敢吭声。

    白月霜补了胭脂,立即闪门而去。

    力天神这才敢哇哇闷叫,直道倒楣,竟然莫名遭此一记,看是报应。

    定神后,他始回想白月霜所言,看来姬长虹竟也喜欢白月霜,可惜争不过南宫天帝,只好娶她师妹,生下姬水仙。这姬长虹对夫人一直不能忘情,总找理由前来照顾,可谓用情至深,然此对姬水仙她娘未免太不公平了吧?

    “实在复杂!”

    力天神但觉这群人之关系乱七八糟,不愿多想,得早日脱离方为上策。

    他探潜出来,但觉无异,准备开溜,喃喃念著朱光玄是何许人物?白夫人竟然想以他来对付本人,哪天得照会照会。

    还是先离开此闺房为妙,否则背上偷窥重罪,永世冤仇结定了。

    他小心翼翼潜出,照著来时方式,贴着墙角、屋梁、檐隙闪逃而去。

    守卫几乎面向外防,力天神轻易得以脱困。

    转绕三落厅堂,忽见凤鸟轻鸣,直觉是南宫子皇所养,力天神对此白痴少帮主兴趣颇大,便自潜掩过去。

    南宫子皇一身小龙衫,白绸-金龙,若是稍有架式,自有王公贵族格调,他偏偏一脸憨样,任瞧皆不像太子,难怪连他母亲都承认生了白痴儿子。

    他逗著凤鸟,直往那设筑优雅之水仙阁奔去。

    守卫丫鬟见及少帮主前来,并未阻拦,拜礼放行。

    南宫子皇憨笑着直问水仙妹可在?不等回答,迳自追去。

    力天神直觉又是一场好戏,反正外头草木皆兵,潜至里头瞧瞧亦好。

    他穿过墙面莲花窗缝,轻易潜入水仙阁。只见得池上水仙处处,绽香淡溢,果然不俗。

    池对面筑有雅居,南宫子皇立门轻唤:“水仙妹妹,我来啦!”一脸欣喜,等待什么。

    姬水仙果然未参加搜寻,闻声淡笑回应:“找我有事?”步出雅轩,一身淡黄衣衫飘逸,显若水仙高洁,一失往昔媚艳,另有不同格调。

    力天神暗自皱眉,心想其实娶她当老婆也不差,忽又觉不妥,这家伙诡计多端,迟早会被出卖,小心为妙。

    南宫子皇见及美人,憨然一笑:“水仙妹妹,你不是喜欢凤鸟?送给你如何?”

    他抬高右手,凤鸟似也认得女人,咕咕轻鸣。

    这凤鸟有若雉鸡,羽亮神昂,颇有架式。

    其实力天神根本分不出是帝雉亦或凤凰,只觉此鸟羽毛较长罢了,暗笑任何凤鸟在他手上也变成鸡。

    姬水仙颇觉意外:“你不是想它陪你一辈子?”

    想年少时和他抢著要,却连羽毛都摸不著,没想到他会慷慨相送。

    南宫子皇憨笑道:“想通了,送给你,也可以陪我一辈子,拿去。”伸手欲推。

    姬水仙怔道:“怎说?我不懂!”不敢接手。

    南宫子皇笑道:“送给你,然后我们一起住,岂非还能陪我?”

    姬水仙更愣:“一起住?!”

    南宫子皇稍窘,仍说了:“不错!我爹爹说过要把你嫁给我,现在我是来求婚,再不求,我娘就要把你嫁给别人了!”憨笑更甜。

    姬水仙再愣:“求婚?!”八竿子也没想过要嫁予他。

    力天神更笑,原来这白痴先前受了刺激,深怕美娇娘跑了,竟然捷足先登,先下手为强,敢情并不笨哩!

    南宫子皇笑道:“以前都是你扮新娘,我是新郎官,现在咱都长大了,自可名正言顺结婚,听说一结婚,另一只凤鸟即会出现,天下自是我们的了,自太平。”

    姬水仙差点昏倒,暗道:“自太平大乱!”困笑道:“这事也得通知你娘,我爹商量商量吧。”

    南宫子皇道:“不必了,他们根本不了解我们感情,只会破坏,咱们心心相印,任谁也拆不开!”

    力天神被心心相印一撞,忍不住呵呵笑起。

    姬水仙顿觉,冷喝:“谁?!”嗔目搜来,力天神暗呃,掩口强忍,怎得意忘形。

    姬水仙想搜,但想想,外头守卫甚多,或听得窃笑,如此前去追问,实难为情,只好放弃,瞪向南宫子皇,冷道:“别再乱说话,别人听得都笑了。”

    南宫子皇认真道:“我可当真爱你,你不必害臊,我们现在就私订终身,鸟给你!”

    他移著鸟,直逼过来。

    姬水仙倍觉压力,直往后退,急道:“少帮主不可,有话好说!”

    南宫子皇道:“就这样啦,你我心意已明,我们现在就完婚吧!”

    他当真将凤鸟往梁上一送,抓小鸡般逼女人直落拦墙,笑得一脸憨邪猪哥样。

    姬水仙惊觉不妙,急道:“少帮主再不住手,我可要喊了。”

    南宫子皇邪笑道:“喊谁也没用,我不会害臊的,我娘怎了解你我深情,竟然想把你许配给那贼小子,她只想利用你套住他,然后用来对付九尊盟,我不要你牺牲,所以要娶你,又要生米煮成熟饭,谁都没话说了!”动作更夸张,竟想霸王硬上弓。

    姬水仙怔急喝道:“你敢?”一巴掌掴去,打得对方脸印红痕。以为这白痴将收敛知难而退,岂知他受刺激更兴奋似地亲扑过来,姬水仙绊倒栏杆,竟然被扑个正著,吓得她拚命挣扎,两人扭成一团。

    力天神暗叫精采,原来白痴儿并不笨,只不过外表稍憨罢了,行事起来可比聪明人厉害,竟也懂得心心相印、生米煮成熟饭、霸王硬上弓。且看这平日诡计多端的恰骚女子如何摆平此事。

    那南宫子皇虽憨模憨样,武功底子竟也了得,大概憨而专心,练得够火候,姬水仙武功已是一流,竟然无法摆脱纠缠,硬被压得险象环生,吓得她顾不得对方身分,怒道:“再不住手,我可要下重手了!”

    南宫子皇气息已浓,淫邪直笑:“放心,我不会伤你的,生米煮成熟饭是否要先脱裤子?”伸手便要抓去。这还得了,姬水仙已知他玩真的,气怒之下,一掌打得男人胸口弹起,竟然伤不了人。男人弹扑下来,邪声更炽,一手已抓住女人腰带,猛地扯断,吓得姬水仙惊叫救命。南宫子皇怕她吼人前来,一手封其嘴巴,邪笑道:“别乱叫,惹人来了,多麻烦,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你的!”手一掀,就要褪下美女裤裆。

    姬水仙没命挣扎却难摆脱,急出泪水,双脚直往地面踹打,挣扎激烈。

    力天神不禁一愣,没想到这白痴武功如此了得,姬水仙竟非敌手。他倒未必喜欢她,可是若让白痴躇蹋美女,他可万万不愿意,看来非出手不可。抓起一石块,猛往白痴脑袋k去。

    咔地闷响,南宫子皇唉呀痛晕,转头四瞧:“谁在暗算我?!”

    话未说完,那凤鸟已掠飞怪叫:“有人!”直冲力天神藏身处。

    力天神一愣,没想到此鸟竟然能说话,瞧它如此神气,碍著不顺眼,一石打去,砸得凤鸟羽毛弹落,吓得它逃飞远处,直叫有人有人!

    南宫子皇已觉有异,然他仍想先行得逞,使一切成为定局,竟然不顾来者是谁,强势再欺女子,一手猛扯,当真撕裂对方衣衫,酥胸半露。

    姬水仙没命挣扎却不得脱困。

    力天神闻及裂衣声,哪还顾得藏身,猛地电射冲去,眼看对方仍逞兽欲,凌空一掌扫来“畜牲-!”打得南宫子皇倒栽左侧,砸烂雕栏。

    姬水仙怔骇爬起,突见来人,竟也惊喜叫道:“是你?!”赶忙扑来:“他竟敢欺负我!”

    想落泪抱人。

    力天神亦被逼惊闪跳开来,毕竟对方诡计多端且是敌非友,他怔叫著:“别乱来!想非礼我吗?”

    姬水仙一愣,终于醒来,方才一时情急,竟把对方当情郎想扑去寻求安全庇护,时下已明白失态,嫩脸霎时窘红,只能反斥喝叫以掩饰“你躲在这里作啥?!”

    力天神捉狭笑道:“看人心心相印,生米是如何煮熟饭,只可惜煮了一半!”

    姬水仙从其目光拉回自己衣衫,竟然松裂大半,猛地惊缩抱紧,斥道:“色狼,小心挖你眼睛!”

    力天神还想再逍遣,岂知外头追兵已至,他顾不得挖人,暗道不妙,四处一扫,只有前头雅居可躲,赶忙一闪,穿窗而入。

    几乎同时,大批人马赶到,除了姬长虹一马当先,白夫人、四大高手及数大剑阵全部到齐。

    姬长虹突见女儿狼狈模样,惊急道:“到底怎么回事?!”

    众人目光已从姬水仙移向正欲潜逃的南宫子皇,似乎猜出大概。

    白夫人双目闪电,怒道:“南宫子皇,你到底在干什么?还不给我站住!”

    母亲怒令,带著无比威胁,迫得白痴儿定立当场。

    众人自知不宜留此,立即四散避去,只留姬长虹解决问题。

    白夫人又自逼问。

    南宫子皇终不敢抗命,呐呐说道:“孩儿向水仙妹妹求婚。”

    姬水仙想及方才险处,落泪两腮。

    白夫人怒道:“简直畜牲,哪有人这种求婚,你叫南宫家脸面往哪摆?”

    南宫子皇道:“爹已把她许配给我,我以为”

    “以为什么?”白夫人怒道:“以为这样就可非礼人家?”

    南宫子皇道:“夫妻不就可以”

    白夫人喝道:“什么夫妻?乱七八糟!凭你也配得了人家!还不快滚!下次再犯,剁掉你双手!”

    南宫子皇应是,低头不敢见人退去。

    白夫人这才轻叹,步向姬水仙,歉声道:“都是我照顾不周,害你受惊,乾娘向你赔罪。”

    姬水仙只能默然颔首,不知该如何应对。

    姬长虹轻叹,一方是自己上司之子,一方是自己女儿,他无能为力。

    白夫人摸抚姬水仙秀发,关怀说道:“我保证此事不会再发生,你不会怪他吧?子皇人痴,脑袋直,才会做出此事,其实他并无恶意,该怪都怪他爹一句戏言,他却当了真,经过此事,我会好好开导他。”

    姬水仙道:“多谢夫人。”委屈不已。

    白夫人考虑什么,说道:“乾娘没其他意思,只想问你,对子皇感觉如何?”

    姬水仙犹豫于心,她自知对方试探,虽自己一向听从父亲安排,然方才威胁实在刻骨,终得替自己争点什么,说道:“我一直把他当哥哥看。”一句话表明一切。说完窃瞄父亲,对方只是暗叹,放心不少。

    白夫人对此答案亦不意外,颔首一笑:“那就一直把他当大哥吧!你回去吧,衣衫都裂了。”

    姬水仙应是,正待回房,突想及那要命家伙躲在里头,若贸然闯入,不知是否遭殃,可是不走,总引他人疑虑。心里挣扎一下,还是选择回房,毕竟对方救过自己,多少得护他一次,何况衣衫不整,留此更丢人。

    拜礼后,她往回行去。

    凤鸟又叫有人有人。

    白夫人突地想及正事,追问道:“有人见著那家伙,可躲在此?”有意无意瞄向凤鸟,暗示那也是证据之一。

    姬水仙暗愣,心知瞒不过,只能祈祷力天神当真有“深藏”不露本领,道:“方才是见过,突然乱了,他闪入房里不见,是否仍在,不得而知。”

    白月霜欣笑:“得搜搜看,免得他又暗算你了。”

    眼下示意,已和姬长虹右右包抄,掠搜过去。

    姬长虹堵住另一头,白月霜直接进入闺房仔细搜索。

    姬水仙焦急万分,暗自祈祷对方平安。

    雅轩不大,白月霜却搜得仔细,她认为姬水仙已对他产生好感,或而先前即被她掩饰,众人始搜捕无功,现在既得机会,自该把握。

    然任她三回搜索,却仍无功,忽又想及若对方当真藏于此,又怎让那小白痴把美女非礼成如此模样,看来是误会她了。

    想通之后,这才步身而出,含笑说道:“搜遍了,应该安全,你自理吧,有任何状况立即通知。”姬水仙应是,白月霜始带著姬长虹掠身而去。

    姬长虹远远说句保重,仍随夫人左右,似乎很习惯于当个护花使者,数十年不变。

    姬水仙暗自一叹,步入闺房,本是期望力天神能出现,然想及白月霜连搜数次,连蚂蚁亦躲身无处,又怎藏个偌大身躯?

    她疲累瘫于床上。

    想及方才种种,轻叹又起,如此为天帝帮牺牲努力,值得吗?

    若非父亲死心眼,又怎弄得一家亲,否则以夫人如此冷狠个性,她自无法忍受那么久吧?

    尤其现在又多个白痴威胁,那比什么都可怖。纵使夫人保证过,然她的保证随时将变,根本靠不住,将来若无利用价值,恐怕当真被逼成白痴夫人吧?

    “我自不从!”

    姬水仙双手一捶,似要捶死某人,也下了最大决心。

    那一捶砰打床面,叭地脆响,床面竟然传来唉呀怪叫,甚且抖动。姬水仙但觉坐盘不稳,吓得跳起,似被脱光裤子般闪至远角,如临大敌戒备床铺明明平坦无物怎会发声?!

    床板终于掀动,力天神脑袋钻出,吓得姬水仙目瞪口呆,从未想过如此平床亦可塞人?

    然力天神当真能缩藏于床板和床垫之间不及半尺厚之空间之中,如此缩骨功夫恐怕天下无双,难怪夫人连搜三次皆不著。

    力天神爬出床面,仍可见及其身形扁平如木板,惹得姬水仙噗哧一笑“神经病,这还算是人吗?”

    力天神赶忙运功,脸耳鼻骨方自浮起,恢复原形,喘息直道要命“要捶也得捶他处,正中鼻子。”摸抚红鼻,哭笑不得。

    姬水仙但觉好玩且不信,忙欺床前抓著床垫计算厚度,直问:“你当真塞在里头?”

    力天神道:“不然我从何处爬出?”

    姬水仙上下检查,终于相信事实,叹笑道:“以前只有门缝把人看扁,现在随时都可看扁你了。”

    力天神呵呵笑起,道:“你不是接触过齐天小圣胡不空,他也该有此能奈吧!”

    姬水仙道:“有一点,却哪可能高超到如此境界”不禁对此邪人更觉兴趣。

    力天神笑了几声,忽觉对手是敌非友,少沾为妙,登时起身招手邪笑:“我走啦,不好意思,你的身材的确很迷人!”一闪身即探住窗口,准备开溜。

    姬水仙这才想到衣衫仍裂,方才惊惶中忘了掩饰,酥胸为之半露,实是羞窘。闻声惊抓躲缩,却为对方想走脱而焦切,情急喝道:“不准走!我们的帐还没算,只要我一喊,一大堆人都会来!”

    力天神捉狭转身,邪笑道:“我还没找你算帐,你倒恶人先告状?好啊,我便站在这里,咱来算个够!”故意色眼瞅紧女人胴体,让对方产生压迫感。

    姬水仙但觉失言,不错,自始至终,该算帐的是他,然话已说出,只有硬拗,冷道:

    “私闯闺房,淫视女人就是不对!”

    力天神邪笑:“少来,是你叫我留下,我还不大愿意呢!”

    姬水仙斥道:“叫你留下,不是叫你乱看,大色狼一个!”

    “色就色!”力天神突地逼行过来,贪婪邪笑不断,大有非礼倾向。

    姬水仙见状吓坏,赶忙闪躲床角“你想干什么?!”衣衫抓得更紧。

    力天神邪荡直笑:“孤男寡女还能干什么?来个先奸后杀!你觉得如何?”逼得更近。

    “你敢!”姬水仙窘脸顽抗。

    力天神淫笑:“怎不敢?白痴都敢了,何况我还是在被引诱之下!”喝地一声跳上床,迫近不及三尺。

    姬水仙嫩脸更红,纵使想再顽抗,然而打从天险崖那温泉开始,自己身子已被瞧个精光,如今又被弄得体无完肤,若说对他没意思,完全是骗人,再加上那小白痴连自己都想非礼,此处哪还安全?倒不如趁此机会狠下心豁著未来跟他拚了,毕竟自己一生从未自主过,就这次吧!这个男人透著奇异吸引力,人品也不太坏,还能挑什么呢?

    她不愿多想,只知身躯已被瞧光光,还坚持什么劲?女人又能讲求什么命?她觉得好累,只想找人依靠,而那人正在眼前,虽不知是否靠得住,但自己的确深深被他所吸引啊!

    姬水仙突然深深吸气,冷狠接受事实,冷声道:“你当真要我?”

    力天神对她美色早无话可说,只可惜其背后背负太多责任,他只不过装模作样想吓人罢了。邪笑道:“当然要!先奸后”

    “杀”字未喊出,突见姬水仙双手一抖,竟然衣褪裤落,裸裎相见,吓得力天神“唉呀”

    一声赶忙逃开。

    姬水仙一手揪住他衣角,冷道:“来啊!难道我配不上你?”闭目以待,脸面飞红如血。

    力天神惊急道:“不不不,姑娘别当真,我只是吓吓你而已。”

    姬水仙道:“男女之情岂可儿戏,何况我的身子早在温泉乡已被你看过了”

    力天神怔道:“你早发现是我!”

    姬水仙轻叹:“老天注定,我没办法”

    她认命地欲欺拥男人,岂知力天神遭受无比压力,直叫不可!挣扎欲闪却被揪住,不得已反手切下大片衣衫,没命逃开“你们天帝帮个个有问题,我不玩了!”竟然破窗射去,四处传来追喝声。

    姬水仙并未追出,失落坐于床前,边穿衣衫边掉泪,没想到平日追求者无数,现在想投怀送抱却没人要?实是造物弄人。

    “是了,天帝帮每个都有问题”

    她感伤自言,回想往昔,已经耍出无数手段,对方又岂敢再相信自己?他甚至可能以为此时此刻仍在施展美人计,目的只在套住他,为天帝帮所用。

    实是可笑。

    姬水仙自嘲著,没想到真心相诉竟然仍带著某种条件纵使自己不想让对方牵涉入内,然在夫人、父亲压力下,又能拒绝他们吗?

    实是可笑。

    她怅然若失。

    外头打斗声又起。

    姬水仙生怕力天神有所闪失,匆匆穿妥另件衣衫,飞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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