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魔手邪怪 > 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三章

推荐阅读:弃宇宙渡劫之王全职艺术家天下第九三寸人间大符篆师仙宫大侠萧金衍大华恩仇引天刑纪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汤尧被夏候兰所暗算,人事不醒,弄回了师门。现在小汤躺在客厅地上。

    这是一个镇上后街上一幢民房,前后两进。

    “五柳先生”隐在尘世间,居然无人知道。

    大隐隐于市,大概也可以如此解释吧!

    夏候心道貌岸然,人品出众,如果光看外表,没有人会以为他是个阴诈的人,简直是个君子。“把他弄到椅上,使他醒过来。”

    “叔叔,叫他躺在地上就可以了,他这种人”

    “他这种人又如何?”

    “朝秦暮楚,不负责任!”还是把汤尧弄到椅上。

    夏候心哼了一声,道:“汤尧”

    “师父”汤尧醒来,连忙拜下,道:“徒儿有错!”

    “你有什么错?”

    “师父不知道徒儿和师妹的事,徒儿也要讲出来。”

    “师父可以猜出事情是如何发生的。”

    “徒儿也有错,”

    “先不谈这件事,师父要你去做的事,你一件也未做到。”

    “徒儿无能!”

    “你未能杀死鱼得水,可以说是他身手不俗,得手不易,但杀死徐小珠应该不会太困难吧?”“师父,她是我妻,我下不了手!”

    夏候心道:“六韬上说:勿使仁者理财。你可知此话是什么意思?”

    夏侯兰抢着回答,道:“让心软的人理财,可能会出纰漏,因为他会慷他人之慨,亏空公款。”“对!”夏侯心道:“你的心软,为师所托非人了!”

    汤尧道:“徒儿不忍下手。”

    夏侯心道:“两个目标任取其一如何?”

    “恩师要徒儿去杀那一个?”

    “这两个人,你那一个能下得了手?”

    “这”汤尧是一个也下不了手。

    一个是好友,一个是结发爱妻,不要说去杀他们,就是去伤害他们,也是不忍的,但这是师令。违背师命和违背父母之命一样。

    “师父叫你去做的事你不去做,就是不信任师父,也就是轻视师父!”夏侯心道“你走吧!”汤尧跪下道:“徒儿实在有不得已的苦衷!”

    夏侯心冷峻地道:“你只知道师父昔年向徐世芳施袭过,却并不知道师父为何要那么做,对不?”“是的,徒儿愚昧!”

    夏侯心道:“昔年为师和徐世芳一诓去探世上最大最纯的金矿,找到了地头,他要独吞!”

    “徐世芳要独吞?”

    “正是,因为他向我施袭,击昏了我,把我送回中原,此后即忘了那个金矿的位置!”

    “会有这回事?”

    “为师知道你不信。”

    “徒儿未见过也未听过,所以不信。”

    “我说你的岳母还活在世上,你信吗?”

    “徒儿也不信!”

    “为师还和她动过手,当时她和你岳父联手。”

    “岳母已和岳父在一起了?那师父和他们动手的结果如何?”

    “他们以二对一,也未能奈河师父,只不过”

    汤尧不敢间“只不过”的下文。

    夏侯兰道:“叔叔,只不过什么?”

    夏侯心踱着道:“他们二人不知是准,已经能来往阴阳两界,了却生死,我想大概是徐世芳吧!”夏侯兰道:“叔叔,来往阴阳两界是什么意思?”

    “就是脱出生死轮回,阴间、阳间可以随便来去。”

    夏候兰双臂抱肩,道:“叔叔,他不是鬼?”

    “你说他是鬼也没有什么不对,因为他就是死后魂魄出窍而再托生转世的,乍听很玄,其实不假。生死轮回,即接命之术。”“我懂了!叔叔,接命术也就是前世之命和转生投胎之命接续一起不断,是指能记住前世之事。”

    汤尧道:“此事虽玄,徒儿却信,但岳父既能记住前世被师父施袭之事,为何记不住向师父施袭的事?”

    夏侯兰道:“他向人施袭会对人说吗?”

    “如果确有其事,他会说的。”

    夏侯心道:“汤尧,为师的事你不愿去做,你就走吧!”

    汤尧道:“两选其一,徒儿愿做。”

    “好!你可以选择一个。”

    “徒儿选择我妻徐小珠。”

    “为何不选择鱼得水?”

    “他与徒儿交厚,而‘妻子如衣服’之说,古人早有定论,邵‘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

    夏候兰冷笑道:“说这话的人真不是东西!”

    夏候心道:“多久你能辩别?”

    “半月之内。”

    夏侯心手一挥,道:“好!你去吧!”

    汤尧一走,夏侯兰也要跟了去,却又停下道:“叔叔,只除去徐小珠一个你就放过汤尧了吗?”

    夏侯心不出声。

    “叔叔,我知道你的想法了!”

    “哼”“叔叔是想一个一个地来,先让他除去徐小珠,第二步再除去鱼得水,人都有一不作二不休的通病。”

    夏侯心似乎颇欣赏她的反应。

    他本以为这个侄女只会松裤带上床,利用女人最最原始的本领去对付男人,看来还不单纯哩!

    “嗯!你还有点头脑。”

    “其实侄女的话还没有说完。”

    “说!”

    “杀了徐小珠,必然得罪他的岳父母,继而宰掉他们,那是顺理成章的事,因为他也要生存哪!”

    夏侯心点点头,道:“还好,你并不是一个笨女人,你可以去监视汤尧了,一个人总要有点用才行。”

    “叔叔,我想问你一句话。”

    “真噜索!”

    “你刚才说,徐世芳有深厚的道基,了却生死轮回,来往阴间阳界,你呢?道基又如何了?”

    夏侯心负手踱出大厅,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鱼得水接到徐世芳的通知,到镇外见面。

    鱼得水见到了徐、邝夫妇二人,见过礼之后,徐世芳道:“鱼得水,老夫善知过去未来但不是很准,知道近口小珠有难”“前辈何不把令爱留在身边?”

    “这危机是刚刚才有的,要找她一时又找不到。”

    “令爱有什么困难?”

    “有人要杀她。”

    “谁?”

    “是个很近的人,老夫只能预卜到这个程度。”

    鱼得水心中一动,心想:“会是汤尧吗?”

    只不过鱼得水不能说出来。

    鱼得水却也相信,他们夫妇的情感极好,汤尧不大可能忍心杀其爱妻的。

    “当然,也有人要杀你,只是稍稍延后,”

    “是不是‘五柳先生’?”

    “不是他本人,是他派出的人。”

    “‘九龙潜水’?”

    “好像是一个人。鱼得水,你往西北走出十五六里试试看,好像危机就在那个方向。”

    “晚辈遵命!”

    在十五六里外,此刻小熊也暗暗跟了来,鱼得水发现了一个人,不是小熊也不是汤尧而是夏侯兰。鱼得水再一注意,也就发现前面的汤尧了。汤尧在一尼庵中遇上了徐小珠。

    她到这尼庵干什么呢?这自然是有原因的,她认识这儿的住持。

    徐小珠住在后院的禅房中。

    徐小珠发现汤尧站在门外,淡然道:“我们已经没有任何瓜葛了,你还来干什么呢?”

    汤尧默然了一会,道:“我是来杀你的!”

    小珠一惊,道:“奉了师命?”

    “是的。”

    “夫妻之情当然不如师徒了情了!”

    “也不是如此,岳父昔年也害过家师!”

    “你胡说!”

    “不是胡说,据家师说,昔年家师和岳父找到一个最大也最纯的金矿,结果被岳父施袭,失去记忆,被弄回中原后虽已逐渐恢复记忆,只不过再也记不住那金矿的位置了!“我不信!”

    “信不信那是你的事了!”

    “小珠,师命难违,我是不得已!”

    “我也不会乖乖地让你杀死!”

    “当然,我也希望你全力以赴,我杀不了你,就希望你能杀死我,反正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两人动上手,打得十分认真。

    夏侯兰在暗中窥伺,两人打得颇认真,她却以为在虚应故事,女人在这方面是很敏感的。

    事实也是如此。

    当汤尧见到小珠时,立刻就改变了主意。

    他不能杀她,如师门逼得紧,他宁愿让她杀了自己。

    这份纯真而又难以割舍的情感确是如此。

    因此,汤尧以“蚁语蝶音”对小珠说了应付之法,因为汤尧已发现夏侯兰在暗中观看。

    那知夏候兰突然出了手。

    她的底子比汤尧只高不低,又是施袭,汤尧本以为她只是在暗中监视,回去打小报告,是不会动手的。

    这一估计错误,就悔之莫及了。

    汤、徐二人倒下时,夏候兰道:“徐小珠,在杀你这前,还要让你窝囊一下子,你知道我是多么恨你吗?”

    徐小珠道:“莫非你和汤尧”

    “对,对!我们玩得很开心!死汤尧是过来人,把我弄得浑身的骨头都好偈散了开来。”

    徐小珠道:“你可以杀死我了!”

    “慢着!我还要你看一场‘床上摔角’好戏!”

    “你很下流!”

    “算了吧!徐小珠,饮食男女,谈不上什么下不下流,如要谈下流,咱们又是如何生下来的呢?”

    “这论调更是可恶!”

    夏侯兰把汤尧抱上床,然后熄了灯,道:“看这戏最好是隐隐约约,似有似无,那才有意思,要是毫发可见,那就太露骨了!”

    夏侯兰在宽衣,她就是这样随心所欲的女人。

    她早就烂桃一个了,从十四岁就破了身,第一次玩她的是她的表哥,以后还和好几个武林中的少年人。

    甚至她还坠过胎,打掉了一个孩子。

    她可算是一个回锅油条了。

    稍后,她也为汤尧宽衣。

    她也许是要使躺在地上的徐小珠窝爱、难过,眼看着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做这件事。

    正因为这种心态,她十分卖力。

    她似乎要卖弄这方面的知识和经验。

    只不过,她也能感觉出,今天汤尧也特别有劲,是怎么回事?他居然能在自己的妻子面前有此兴趣,又如此卖力?她猜想,可能是刚才徐小珠认真拼斗想杀了他之故。

    这一次“床上摔角”还真是名符其实,逼真而卖力。

    双方者尽了最大努力,夏侯兰道:“汤尧,我错怪你了,原来你挺欣赏我的嘛”

    “格”地一声,她被他点了穴道。

    只见这“身”上人下床整衣,地上的徐小珠早已不见了,夏侯兰这才下意识地注视他,她失声道:“你你不是汤尧?”

    “我当然不是汤尧!”

    “你你是谁””

    “你见过的。”

    “你是小熊还是小郭?”

    “相好的,汤尧对你这烂桃已倒了胃口,所以要我代理,因为我对‘摔角’也有点研究。”

    “小熊,你不杀我,我必报此仇!”

    “得了吧!刚才你不是欲仙欲死,在满床飞吗,何必,汤尧不屑玩你,上次和你,他引为今生的奇耻大辱,本想要我取代他,蒙骗你一段时间,要你回去报告,汤尧的确要杀其妻,只是被她解穴溜了,想不到被你认出来了!”“你这小贼,有一大会得到报应的。”

    “夏候兰,说句良心话,单就‘床上摔角’来说,和你以往的摔角选手比较,我是不是比他们优越多了?”

    夏侯兰骨子里很欣赏,但口头上却不能不骂他下流龌龊。

    这工夫小熊上前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道“本来我不便割汤尧的靴子,为他‘涮锅’,但他说不屑再碰你一下,为了保密,要我全权代表,表演‘摔角’,还算不辱使命,弄得你死去活来。只不过,并未达到冒充汤尧的目的,还是被你认出来了,这样的话,你会回去报告夏侯心,说是汤尧阳奉阴违,叛了师门!”“不错,等着瞧吧!”

    “要是我现在宰了你呢?”

    夏侯兰一惊,现在激他,真有杀身之祸。

    她不敢再出声,小熊道:“聪明点,我玩过就算了,你也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你自己也图了个痛快,反正是皆大欢喜。”

    夏候兰心道:“小贼,咱们走着瞧吧!”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八成是;小贼,咱们走着瞧吧!”

    夏侯兰闭上眼不出声。

    小熊叹口气道:“夏侯兰,说句良心话,撇开你的放浪行为不谈,你的外型以及‘摔角’功夫可都是一流的。”

    夏侯兰的内心一阵激动。

    即使赞美她的是她的敌人,她也会感激。

    “小熊,我真的那么好?”

    “当然,送入勾栏中挂头牌,一定会门庭若市,应接不暇。要不,咱们合作开一家妓院,你作鸨母”

    “你作guī头。

    “别说得那么难听好不好?你能作鸨母,我就能作大茶壶,天猫地狗,倒也很衬配呀!”

    鱼得水道:“小熊,走了!”

    小熊又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下,道:“下次见面,咱们再详谈开勾栏的事如何?”眨眨眼走了。

    夏侯兰说不出对小熊是一种什么想法?”

    此刻,鱼、汤、熊三人走向归途。

    鱼得水道:“汤尧,你该拿定主意。”

    “得水,他是我的授业恩师。”

    “师父也不能要门下去做坏事!”

    “可是他说”说了夏侯心提及当年是徐世芳和他去找金矿,找到后先向他施袭的事。

    鱼得水道:“你信吗?”

    “怎么?你以为是家师说谎?”

    “你以为徐前辈会做出这种事来?”

    汤尧道:“好人一生中也会做一两件坏事,坏人也偶尔会做点好事,不是永久一成不变的。”

    鱼得水道:“这么说你是信了?”

    “至少信了六七成。”

    “这要问问徐前辈。你今后有何打算?”

    ‘如今事情已经摊开了,夏侯兰回去一说,家师可能会以‘清理门户’的名义派人杀了我。”

    “派‘九龙治水’或者夏侯兰?”

    “除了这些人彭卜,家师还有一张王牌。”

    “什么人?”

    “‘瞽驼’西门狂。不过家师杀了我也无怨言,他对我有大恩。”

    “没听说过此人。”

    “此人来自西哉,是家师的至友也是忠仆。”

    “此人很有两手?’”可以说他的造诣和家师差不多!”汤尧道:“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总是忘了。”

    “问吧!”

    “家师会‘吞云吐雾’也就是‘云遁’或‘造云’的工夫,当然也会占卜术,能有限度知道过去未来的事。”

    “这就不对,如他真知道过去未来,他就该知道昔年和徐前辈发现的金矿在何处?”

    “我说过是有限度的占卜术。”

    “可能!”

    “得水,我以为你过去以‘雾中人’出现,绝不是等有雾之夜才出现,而是你会‘造雾’。”

    “你说什么?”

    “你不可能非等有雾之夜出现不可,必然会‘造雾’之术,闹且也必然善知过去与未来。”

    “怎见得?”

    “就以内人八斤半的脚来说,那不是开玩笑,而是真的,励之,就不可能说得那么准,而我们夫妇二人的运气,自那事之后就完全好转了!”

    鱼得水笑笑道:“汤尧,我发觉你才是个深不可测的角色,你简直深沉得可怕!”

    “我深沉?”

    “不错,至少你大会藏拙!”

    “为人处世,藏拙是最好的法宝,到处受人欢迎。”

    “这话怎么说?”

    “准都喜欢谦虚的人,一个事事都表现不如人的人,走到那里都会受人尊敬,爱出锋头的人则相反。”

    “这么说,你承认是‘造雾’及占卜高手了?”

    “‘高手’二字不可乱用。”

    “至少你是此中能手。得水,怎能预卜我妻的脚有八斤半重的时候我们就可以走运了?”

    “这是先天易数占卜法。”

    “愿闻高见。”

    “这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清楚的。”鱼得水道:“先天易数是按先天卦理数的配合而组成五百一十二条卦诗,每一卦诗都有三位数,也就是上数、中数、下数。要依‘先天盘’及‘后天盘’找出卦名来,例如卜占命运报‘坎’卦,占婚嫁报‘异’卦,然后再于‘挨数盘’上挨出上、中、下三个数”

    汤尧道:“你说一天一夜我也不懂。”

    鱼得水道:“这只是一种刻板的占卜方式,要更精进,就必须本身修灵了”

    “修灵?”

    “对,灵,人人具备,但很少有人能发掘自己的灵,只有极少数的人可以做到,修灵做好,学占卜就容易,而且有多深的灵性就会有多高的占卜术。”

    小熊道:“鱼老大,你的占卜术有多高?”

    鱼得水忽然面色一整,道:“不好,李悔和小郭有难!”

    汤尧道:“我们快走”

    “已经迟了一步,他们已落人敌人之手了。”

    汤尧道:“落人谁手了?”

    “这是很不容易推算出来的,要不,那就和神仙一样了。”他算了一会,道:“为首的人在五旬以上。”

    小熊道:“我们该到那个方向去追?”

    “东南方,在有水的地方”

    汤尧道:“你是说不需要回去看看了?”

    鱼得水道:“为了证明在下的卜术,口去看看也好。”

    汤尧道:“为了争取时效,我们信任你。”

    鱼得水道:“如果不争取时效,是不是仍然不太信任我?”

    汤尧道:“你真厉害!”

    鱼得水道:“还是回去看看为妙。”

    当然,回去一看李悔和小郭都不见了,也未留下只字片语兰屋内更无打斗现象,三人立刻追击。

    汤尧道:“东南方有水的地方是何处?”

    鱼得水想了一下道:“东南二十里左右即金陵,有水的地方不是秦淮河即为玄武湖。”

    汤尧不能不姑且信之。

    他以为这次灵与不灵,即可印证鱼得水的占术了。

    他们找过秦淮河上。

    这儿有大多的画肪,说得好听些,是些水上卖色艺的女人,说得不好听些,就是卖淫的舟楫。

    鱼得水叫大家去玄武湖上找。

    汤尧道:“这是不是占卜的结果?”

    鱼得水道:“只能说是一种心灵的感应。”

    三人分乘三嫂小型画肪,在湖上穿梭找寻。

    李悔和小郭落在苗奎手中。

    这老贼恨李悔等人入骨,因她曾整过他。

    反正清廷也在抓李闯的徐孽,李双喜和李悔自然是榜上有名人物。苗老贼假公济私,既可报仇,又可邀功。

    他本要零碎收拾李悔和小郭,后来发现李悔美极,不由色心一动,反正人在他的手中,爱怎么整都成。

    老贼带他们来玄武湖,想在风景优美处糟蹋她。

    这老贼居然也懂得情趣。

    和他臭味相投的还有任大清、“魔钩”庞大无以及“在丰都二鬼”焦天佐和焦天佑二兄弟。

    这些人在前舱中饮酒,还在猜拳行令哩!

    苗奎把李悔点了一穴,放在后舱坐位上,小郭躺在地上。

    桌上有四道菜,苗奎敬她酒且为她布菜,李悔却不张口,苗奎道:“李悔,你要放聪明些。”

    “你老贼休想!”

    “你不答应,我还是一样能得到你。”似要立刻动手。

    “苗奎,记住一点:欲肚勿染指,一染指便深入万仞。理路上勿却步,一退步即远隔千山。你这把年纪了,不修今世修来世,人总要有人格的!”

    “你们把老子整得太惨,有仇不报非君子。”

    “你知道一旦落入鱼得水手中会如何吗?”

    “老子不会那么倒媚!”

    “那可不一定,也许他已在附近了!”

    “你不必作梦!”

    小郭道:“苗奎,你难道不知道她身上有恶疾?”

    “什么恶疾?”

    “唐疮!”

    “老子不信!”

    “不信你就马上玩玩看,你要是不玩就是王八蛋!”

    苗奎在他肚子上跺了一脚,道:“我不吃这一套!”

    小郭痛得直翻白眼。他们被俘后,他挨打最多,内腑已经受了伤。

    “白芝你认识吧?”

    “当然,白雨亭的闺女。”

    “好很滥,你大概电听说过吧?”

    “听说过,几乎是夜夜不能没有男人。”

    “好,白芝和鱼得水打得火热你大概也知道吧?”

    “知道。”

    “正因为如此,鱼得水再和李悔上床,她也被传染了。””‘什么?白芝有毛病?”他是装的,白芝把唐疮传给了他。

    “唐疮。”

    “有什么证据她有?”

    “你该认识任大清吧?”

    “当然。”

    “你‘火神’苗奎和任大清的交情也不错吧?”

    “当然!”

    “你们二人都被白芝传染了‘唐疮’,当然,那叫做‘吃了砒霜毒老虎’,她是故意害你们的。”

    “如果白芝有‘唐疮’,她会害鱼得水?”

    “当时还不知道她自己染上了‘唐疮’,一旦知道了也就迟了。而鱼得水和李悔上床时,也不知道他自己染上了唐疮,就这样她也染上了‘唐疮’。”

    苗硅有点懊丧,因为他的唐疮大有起色却还未好。

    早知她身上有“唐疮”早就把她宰了,何必留到现在,只不过仍是不大相信,道:

    “小子,我还是不信,也不知道唐疮遇上唐疮会怎么样?”

    小郭道:“李悔,他不在乎就让他玩吧!”

    李悔道:“尽管我有恶疾,还是不想和别的男人上床,他要是用强,那就是我无法抗拒的了!”

    苗奎道:“我要先看看,是不是有病的样子?”

    小郭道:“看什么?你没见过?”

    “‘唐疮’患者身上会有一颗颗的红豆子!”

    苗奎放下杯著,伸手就去解李悔的衣扣,小郭道:“苗奎,你先且慢,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为了好友鱼得水,他要尽一切努力去阻挠这件事。

    要阻挠,在目前只有拖延时间。

    苗奎正在解扣子,他知道小郭没有正经话儿。

    “苗奎,是你徒弟‘火球’张鑫和你的女人之事”

    苗奎一震,立刻停手道:“小杂种!只要有一字不实,我就把你丢人湖中喂王八,说吧!”

    小郭正色道:“我说的是实话,你听不听?”

    苗硅厉声道:“快说!别胡扯!”

    小郭道:“张鑫又到勾栏院去”

    “你你说的可是真的?”

    “当然,勾栏院中的鸨母不是你的相好的吗?”

    “他真的去了?”

    “当然去了他似乎对你的女人特别有胃口。”

    这当然都是胡扯的。

    由于羁奎有半年未去那勾栏了,自然不知那里的情况,但自己的禁脔是不可以和别人乱来的。

    尤其是自己的孽徒。

    尽管是小郭造谣,苗奎却信,因为他知道张鑫的德性。

    “快说!怎么哩?”

    “你先别发火成不成?”

    苗奎有如一头负伤的狮子。

    第一次是当铺中那个女人,以后又有勾栏中的女人,张鑫这小子都想染指,他恨透也丢尽了脸。

    那小子毕竟是他选的,也是他调教出来的。

    小郭道:“勾栏中的女人嘛,作风比较大胆些。”

    “小子,你可别在这儿吃胡秸拉席子胡编!”

    小郭道:“你到底是听不听?”

    苗奎气得直喘气,大声道:“快说呀!”

    小郭道:“勾栏中的女人见多识广,见张鑫要玩她,就大方地道:你能使老娘满意吗?”

    苗奎道:“那小子怎么说?”

    “张鑫说要她指定时间,就指定的时间内使她无条件投降,那女人要先看看货色”

    苗奎面色一变,道:“你你敢胡说!”

    小郭道:“我要是胡编你主是王八蛋。”

    这句话如果在“编”字妍加一逗点,这话自然是骂对方的。

    只不过苗奎并未听出来。

    小郭道:“有一天你可以逮住张鑫,扯下他的下衣看看,他那东西是不是奇型怪状的。”

    “什么奇型怪状的?”

    “弯弯曲曲地,像一根没有长得好的菜头。”

    李悔差点笑出声来。

    苗奎道:“她真的看了?”

    “张鑫那活宝能拿出来,难道她就不能看吗?”

    “她看了之后怎么说的?”

    “干勾栏、当鸨母的,自然常常和妓女们谈谈客人的事,对于一些不寻常的客人,妓女们都会说出来,因此,鸨母可以说是见多识广了”

    “到底阜么样?”

    “老苗,你急什么?我得想一想”小郭道:“当然那女人两眼都发直了,就是见过世面,却没有见过螺丝型的家伙,因此”

    “因此怎么样?”

    “这句话我就不便说了!?“你不说我就把你丢入湖底喂鱼。”

    “你就是真丢,我还是不说!”

    苗奎提起他就往后舷上去,李悔道:“小郭,你就说吧!什么话都说了,又何差这一句?”

    小郭道:“李悔,我就是都说,他还不是要杀我们。”

    苗奎道:“不一定,那要看我的心情!”

    “你的女人要是被你的徒弟玩了,你的情绪会好?”

    “你你是说他们已经”

    “你保证不杀我们,我就说出来。”

    苗奎道:“好,我不宰你们!”

    小郭道:“那女人似乎对张鑫的畸型感到兴趣,立刻勾勾指头,先行进入她的房间中去了”

    “张鑫跟了进去?”苗奎的眼珠子都快弹出来了。

    “是的,结果她的确服了张鑫,她甚至说了一句十分刻薄的话”小郭真会编。

    苗奎眯着一双血红的眸子道:“你能不能不卖关子?你娘!你为什么说几句就要吊吊胃口?”

    小郭道:“我只是为你叫屈”

    “快说!”

    “她说,她这半生在床上都没有‘吃饱’过,只有这次是真正地吃饱了”这句话编得很绝。

    苗奎已经忍不住了,又提起小郭要把他丢入湖底。

    李悔道:“你不是保证过不杀他?”

    “我不杀他两次。”

    小郭道:“老苗,我相信你还不舍得杀我!”

    “你作梦!”

    “如我现在知道小张窝在何处呢?”

    “这”这一手果然很灵,他又把他丢在地上。

    “老苗,你轻点成不成?”

    “说,那小贼在何处?”

    小郭道“你能不能给我点东西吃?我已经有十来个时辰没有吃东西了,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

    苗垒道:“你真的知道?”

    “当然,而且就在钟山附近一家客栈中,身边还有个女人”

    “身边还还有个女人,谁?”

    “老苗,这问题就必须填饱了肚子才能说了!”

    苗奎恨得牙痒痒,当然,他最恨的还是白芝,传染的唐疮又骗了他的火器。正要给他东西吃,忽然前面一阵大乱,似乎有人把桌子掀了过米。

    苗奎探头舱口一看,原来前面已干上了。

    任大清和“丰都二鬼”焦氏兄弟接下鱼得水,仍然占不到上风,这是艘极大的画肪,前面八九个人打斗还挺宽敞。

    汤尧接下“魔钩”庞大元和“豹子”高登。

    小熊接下一个陌生人。

    这工夫小熊发现了后舱口的苗奎,大声道:“苗奎在后舱口处,八成李悔和小郭也在后舱中。”

    鱼得水震退了焦氏兄弟及任大清,往后一窜,苗奎一把揪住李悔,对鱼得水道:“你进一步我就宰掉她。”

    小郭道:“看到没有?鼎鼎大名的“雷神’苗奎居然以这种手段来威协对手,却不敢动手!”

    “谁说我不敢动手?”

    小郭道:“那你出手呀!为什么只会对付一个女人?”

    李悔道:“鱼得水,反正我已经是有‘唐疮’的女人,已经没有救了,你何必为我卖命呢?算了!”

    鱼得水正要责她胡说,忽见小郭连使眼色。

    鱼得水这才猜到他们在胡说骗苗奎,本以为李悔被苗奎玩了传染了唐疮呢!

    此刻只是汤尧和小熊在前面对付那五个人,有点招架不住。须知“丰都二鬼”焦氏兄弟那两手不比“魔钩”庞大元差,和任大清相若。

    小熊连连中享,汤尧又不能不护着他:这么一来就更加危急了。

    鱼得水不能不管李悔,如被苗奎带走了李悔,可能会失身,倒也不是他关心李悔超越了汤、熊二人,而是他们尚能应付,这边如不挡住,苗奎会溜走。

    湖上有很多画肪。

    此刻见这大画舫上有人打斗,都围拢来观看。

    如果苗奎要逃,由这画肪掠到另一艘,然后一艘一艘地像跳板一样,就可以上岸逃走了。

    小郭道:“老苗,我告诉你,你徒张鑫在何处?还有他身边那个女人是谁?但你要放开李悔。”

    “你先说我再放人!”

    小郭道:“苗奎,你是个大人物,可别食言!”

    “快说!”

    小郭道:“他在一个黑石镇上一家东来兴客栈内,那个女人就是当铺中那个。”

    “当铺那们我不信她会和他一起!”

    “这你就不明白了,小张骗她,说是可以带着她找到你。”

    这话苗奎又信了六七分。

    只不过他太恨这些年轻人了,也吃大多次亏,栽过很多次在他们手中,且被白芝传染了唐疮,刚治得差不多了,他的火器及制造方法也被骗去。

    他也知道,白芝偷学了他的火器制造方法,都告诉了几个小家队,所以到处陵用火器。

    他这人可不讲身分和信用,突然向李悔拍了七掌,待鱼得水厉喝扑上时,他却把李梅去给他。

    鱼得水不能不接,苗奎就窜出舱外。

    鱼得水知道,他废了李侮的武功。

    甚至更毒的是,这手法很难恢复,更会残废。

    鱼得水解了小郭的穴道,道:“小郭,看着她!”他已掠出舱外,但是,苗奎已不见了。

    至于任大清等人见苗奎一走,他们本来占有优势,见鱼得水出了舱,知道事有变比,也都溜了。

    要溜很简单,利用四周看热闹的一些画肪,正如所料,像跳板一样,逃到岸上去了。

    此刻,在这大画肪舱中,鱼得水为李侮解穴及按摩,由于刚废了武功,希望能及时解除。当然,这是不成的。

    他冒了一身大汗,向汤尧摇摇头。

    汤尧道:“小熊和小郭守住舱口,监视湖上来往画肪,我们二人合力试试看能否复功?”

    二人试过,还是不成。

    鱼得水道:“毒的是,他不但废了她的武功,还伤了她的经脉,她会很痛苦,复功的希望也很渺茫。”

    小熊该然道:“怎么办?”

    “只有一个办法,只怕找不到他们。”

    “谁?”

    “‘菊夫子,夫妇,或者令师夏侯心那等人物,当然,也未必有十成十的把握,只是希望很大。”

    汤尧道:“到何处找他们?”

    “我卜算一下!”鱼得水此刻内心焦的,正是所谓:事不关己,关己则乱。算了三次,对札起李悔上了舱面,付了船资上岸而去,道:“在正北方,边走边找吧!”

    李悔十分痛苦,虽然她的呻吟声很小,断断续续,但鱼得水可以体会到,她是在强忍着。

    废武功已经十分痛苦了,伤了经脉更难受。

    鱼得水抱着李悔,道:“阿悔,忍着点,我们是可以很快找到徐前辈夫妇的!”

    “得水让我死了算了”

    “阿悔,你死了我怎么办?”

    小熊道:“李悔,自鱼老大认识你以来,我们相信,此时此刻他是最最关心你,也最最爱你的了。”

    汤尧跟在后面,面色十分凝重。

    这些话对他不无冲击。

    情感的温馨,使他犹豫不决。

    师恩的浩大,又怎能轻易否定抹煞?以鱼得水来比恩师,孰轻孰重?他们连奔一昼夜,鱼得水调整过几次方向,汤尧对他的止主占也十分注意,终于在这天下午找到了地头。

    这是一座山中茅庐,不太偏僻,但距离村镇也在三里以上。

    茅庐三间,没有什么院子,因为前院是水后院是山。

    门旁挂了些弓弩、猎刀之属,一看即知是猎户。

    事实不然,那不过是作幌子,使人以为是猎户而已。

    众人来到茅庐门外,鱼得水道:“徐前辈在家吗?”

    屋中有人道:“什么徐前辈?你看不出这是猎户吗?”

    鱼得水道:“这位是邝前辈吗?”

    屋中的女人道:“你是什么人?”

    “晚辈鱼得水,有事相求。”

    “奇怪!你怎知我们住在这儿?”

    鱼得水道:“打听到的。”

    汤尧心头一惊,鱼得水的占卜术果然了得。

    可见他以前藏了拙。

    “进来吧!”说话的却是徐世芳,又道:“另一个是汤尧吗?”

    鱼得水道:“正是,前辈。”

    徐世芳道:“别忘了,他虽是我婿,但却是夏侯心之徒呀!”

    鱼得水道:“前辈,我们是知交。”

    汤尧听了此活,内心有刺痛的感觉。

    鱼得水诸人进入屋中,说了李悔被苗奎废了武功又伤了经脉之事,徐世芳道:“此人如此狠毒?”

    “他吃过我们的亏。”

    “你小子以为老夫能为她恢复武功?”

    鱼得水道:“如果两位前辈合作”

    徐世芳道:“可以试试看,但役有多大把握。““那就偏劳两位前辈!”

    “有件事晚辈恩顺便问一下”

    “什么事?”

    “据汤兄之师夏候心说,昔年他和前辈您到别睡去找金矿当找到一个最大也最纯的金旷时,你向他施袭,他醒过来已在中原,部份记忆失去,也就忘了那金矿的地点了!”

    徐世芳忿然道:“这很本是胡说,我们确曾同去找过金矿。”

    鱼得水道:“然后呢?”

    “还没有找到,某夜在一山洞中醒来,他失踪了。”

    汤尧道:“前辈此活似乎死无对证了!”

    徐世芳道:“夏侯心未死,怎能说死无对证?”

    汤尧道:“未找到金矿,家师为何会失踪?”

    徐世芳沉声道:“老夫说的全是实话,难道非要你小子相信不可吗?此番救人,老实说,有你小子在此,我们夫妇却有点放心不下了!”

    汤尧脸色一变,道:“岳父是说怕我施袭?”

    “有那么点意思。”

    “前辈不可侮辱我,我们是朋友!”

    “以前夏侯心和老夫也是朋友,他不也怀疑老夫,侮辱老夫,说是我把他袭倒,把也弄回中原,独吞了那个金矿?”

    汤尧还要为师门辩解,鱼得水道:“汤兄,此时此刻,请耐点,还是以救人为第一要务。”

    汤尧一扭身就走了出去,道:“得水,人家不信任我,我若在此,总会影响李悔复功的。”

    “汤兄,你要去何处?”

    “在三十里外镇上大通客栈等你,如七日不来,恕我不能再等,要去处理俗务了。”

    鱼得水要留他,徐世芳道:“由他去吧!此人心地还不错,但他一身煞气,似乎会对你不利的。”

    鱼得水的卜占术不低,他也不是不知道。

    他以为人类的思想和境遇有关,在某一情况之下,才有某种思想,这不能说池们是好人或坏人。

    站在师门的立场,他当然要为师父说话。

    那是师父亲口说的事,而今徐世芳砂认当年二人同行去边陲找过金矿,稍有不同的是一个说被徐施袭,使他失去了部份记忆。

    另一个则说,在未找到金矿之前,夏侯心就自动失踪了。

    鱼得水以为徐前辈不会说谎。

    汤尧当然也相信他自己的师父不会说谎。

    汤尧走后,徐世芳再次为李悔检视了一下,道:“老夫不信任汤尧并非怀疑他的人格,而是对他们的师门不信任。”

    “前辈,他已经走了!”

    “走了还可以回来。”邝真插上一句。

    “小子,相信你的卡占术不比老夫差多少,你不以为他一身煞气,包藏祸心吗?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前辈,不会的。”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小熊和小郭,你们两个在一里外严密监视,要把自己藏好才不会被人家暗算了。”

    小熊道:“遵命!”

    “注意,如果发现汤尧去而复反,或发现其他武林人物朝这边而来,要立刻回来且发出讯号。”

    小郭道:“发什么讯号?”

    “狼嗥!”

    小郭道:“小熊,咱们又变成狼哩!”

    二人走后,徐世芳道:“小子,你能找到我们,足证你也有道基,占卜术不过是骗人而已。”

    鱼得水道:“皮毛而已!”

    “我们夫妻行踪极隐秘,你能找来,足证你很有一套,你们是那一宗那一派?先说说看。”

    鱼得水道:“前辈,是不是先救人复功更重要些?”

    “我刚为她服下大量的药,这种药必须力量开始发作后再动手复功才有用,早了还不大好呢!”

    “是的,前辈,道教有十宗对不?”

    “对,那是仙宗,属最上乘,其次是金液宗,然后是聚玄宗、长淮宗、荷和宗、调神宗,有人误认为房中术或采阴补阳即为此宗。南宫宗、苍益宗健制宗及科酪宗等。”

    “前辈属那一宗派?”

    “南宫宗。”

    徐世芳若非南宫宗,不大可能在死前灵魂出窍,转世投胎。这还是其次,他也不可能招来阴魂惊走大敌。

    “小子,你的宗门是何宗派?”

    “聚率宗,此宗的法门是:遣欲、澄心、化气、育神、明造化之妙,知返还之机。”

    徐世芳道:“修道学仙,往往有人嗤之以鼻,甚至以异端甚之,即使唐代吕纯阳成道,史迹斑斑可考,但大多数人也以为是故事神话。”

    “是的,前辈,唐宋时,北七真、南五祖之后,张三丰最显著。张紫阳开南派,得道于宋神宗年间。王重阳开北派,得道于金世宗大定。明清得道的有伍冲虚和柳华了是,所以后人称为‘伍柳仙踪’,又陆潜虚开东派,得道于明穆宗隆庆年间,清朝李涵虚开西派,得道于清咸丰年间”

    “小子,你懂得不少,出乎老夫意料。”

    “仍然是皮毛,前辈。”

    “差不多了吧?老头子!没有人护法成吗?”

    徐世芳道:“好在我们的法门不同,在运功中不怕干扰,随时可以中止,只是怕受者受伤而已!”

    鱼得水道:“前辈,晚辈可以护法呀!”

    “不,我们三人一起来,效果会更好!”“这当然,可是没有护法者的确危险。”

    徐世芳闭目一算,道:“小子,你卜一下,汤尧在何处?有未到那大镇上所说的客栈中去?”

    鱼得水闭目一算,道:“去了,还在客栈中。”

    “你再算算,他有未藏祸心?”

    鱼得水道:“有一点,但此气不盛。”一“小子,你并不比老夫差,我们开始吧!”

    复功的方法大同小异,唯一不同的是,鱼得水必须以栽接术,把他的阳气自她的下窍中输入。

    这是其他复功法中所没有的。

    然后由二老在鱼得水背后把大量真元输入。

    再由鱼体内自李悔下窍内输入。

    这样会对李悔产生一种信心,好像是这些真气都是由鱼得水给她的,这是一种心理作用。

    心理治疗在古代就已经有了。

    这样必须做到“神交形不交”才行。

    二人对面互拥坐于床上,姿势完全和男女居室的“古樽盘根”姿势相同,下体似接不接,要绝对不涉遇思,更不能“走马”

    这样大约两个半时辰之后,李悔浑身臭汗,通体震动,这是紧要关头,二老全力以赴。

    只要再有半个时辰,即可大功告成了。

    只不过这时忽然传来狼曝声。

    鱼得水大惊。

    他可以听出小熊和小郭的口音,这是暗语。

    二老也十分焦急,这显然是有人朝这儿来了。

    只不过二老知道,在这紧要关头,多一会就有多一会效果,救人救活,杀人杀死,只有冒险继续行功。

    他们希望两小能挡一挡,或者诱开敌人。

    小熊见汤尧向茅庐疾掠,急忙现身。

    汤尧微愣,道:“二位在此干啥?”

    “四下看看,这山上风景甚美。汤大侠你”汤尧道:“回去一想,好友的爱人有难,无论如何我不能袖手不管,就算别人怀疑我也在所不计了。”

    小熊道:“其实有他们三人也够了,你有此意也对得起鱼老大了。”

    “不,李悔的情况不同,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小郭道:“老汤,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

    “刚才我发现一条人影,小巧、莲足,轻功颇高,向那边飞掠而去,会不会是你的老婆徐小珠?”

    汤尧一愣,但立刻想到两小的花稍大多了。

    他不信徐小珠会来此。

    当然,他的岳父母在此,徐小珠来此也有可能,只是不信两小的话。

    “小珠来此正好,他们父女可以团圆,也能助一臂之力。”说着向前走去,两小一拦。

    汤尧道:“你们要士什么?”

    “老汤,咱们何不在此聊聊?”

    “我没有时间陪你们,我以为我的确要尽一份心力。”

    小郭道:“老汤,你最好别去。”

    “为什么?”

    “连你的岳父母都不信任你。”

    “我能谅解他们的。”

    “那你又何必去讨人嫌?”

    “我是非去不可。”

    两小各自手托两枚火器,像荔枝那么大。

    小熊道:“很抱歉!老汤,你如果硬闯,就要尝尝这玩艺的滋味。”双方距离约十步左右。

    汤尧和他们一起时,知道这几种火器的威力和性能。

    它的爆炸力中等,但要用力摔才能爆炸。

    汤尧道:“不好意思吧?”

    小郭道:“那就请你回头到镇上客栈中纳福去吧!”

    汤尧摊摊手,下山而去,绕了个弯子又上了山。

    两小毕竟没有他精,还以为这火器把他哧跑了呢!

    现在,汤尧站在后窗外。

    他看出这是最最紧要的当口,他只要一出手,两老再厉害也要完,当然,鱼得水和李悔也完了。

    完的人大多了,他不忍下手。

    第一,他爱自己的妻子小珠,两老是小珠的父母。

    他的师父要他除去两个人,一是鱼得水,一是徐小珠。

    经过几番天人交战,他决定对付鱼得水。

    师命不可违的原因,也并不是仅仅因为他是他的授业恩师,夏侯心对他确已超越了父子的亲情。

    就在这时,他轻轻进入后窗中。

    这当然瞒不了二老,徐世信一收手,邝真也撤回手来。鱼得水也知道来了人,却不知是谁?在他收回手,又向李悔几个要穴上连拍数掌,几乎同时,他已中了一掌,穴道被制,人未倒下,已被挟起来穿窗而出。

    二老为何不拦截?其实并非不拦截,而是他们仓卒收手,尚未跃起。

    人在这种情况下是虚脱状态的。

    这已经不错了,换了别人,必然走火入魔。

    眼睁睁地,青着鱼得水被劫走了。

    李悔还不知道,因为她在自行调息——

    幻想时代扫描校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