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武林嘻游记 > 第十章

第十章

推荐阅读:弃宇宙渡劫之王全职艺术家天下第九三寸人间大符篆师仙宫大侠萧金衍大华恩仇引天刑纪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周家口贾鲁河东岸,岸边垂着万缕碧丝的杨柳,寒风吹着,美妙飞舞,艳阳高照,相映成彩。

    岸边有家酒楼,名为柳香阁,是一间矮屋低檐的房子,座上八成,门庭若市,酒客尚陆续往里进。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又是黄昏,有五人头戴斗笠走了进来,选了靠窗一隅坐了下来,这是很好的座位,面临贾鲁河波楫影,夕阳下如诗如画,尽收在眼里。

    朱九戒招呼道:“伙计!”

    一名店小二,快步赶来,问道:“客官是要‘火鸡’吗?”

    朱九戒呆楞道:“我是招呼你,伙计!”

    店小二摇头道:“我不是‘火鸡’,我叫大牛。”

    朱九戒无奈道:“大牛,来十个馒头,几盘小菜,三斤绍兴酒。”

    店小二躬身道:“客宫,真对不起,你要十个‘鳗头’,我们只剩七条鳗鱼。”

    朱九戒气道:“去你的头!”

    店小二点头道:“客官是要七条鳗鱼的头了!”

    朱九戒气得满脸通红道:“我是说馒头,不是‘鳗头’。”

    店小二恍然大悟道:“哦!是馒头!小的就去。”

    不一会,店小二已送上酒菜来,三人低着头喝酒吃菜。

    突然——

    邻桌中年灰衣人,道:“唉!落日崖已不同往昔了!”

    另一壮汉道:“你是说伤心崖吗?”·

    灰衣人道:“落日崖比较优雅,伤心崖令人忧愁,其实所说的都是一样的断崖。”

    壮汉道:“伤心崖自古以来,不知死了多少英雄美女,怎不令人忧愁伤心呢!”

    灰友人道:“自从剑圣关羽天投崖自杀后,江湖人就以他生前喜爱‘又是黄昏’的乐曲,将伤心崖取名为落日崖。”

    壮汉叹道:“难道落日崖又有伤心之事?”

    灰衣人点头道:“你知不知道为何大家又回到周家口来呢?”

    壮汉道:“江湖传说,百毒门主何一凡等人,已死在落日崖顶上,你可会听说过?”

    灰衣人惊讶道:“这么说,是真的了?”

    壮汉道:“还不是为了水火龙珠!”

    灰衣人问道:“水火龙珠,现在落入谁的手中?”

    壮汉道:“我昨天听说”

    话未说完,两眼注视看门口,嘴巴像被人堵住似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原来酒楼已走进一名披发道士,年约六七十岁,肩上斜斜挥着一柄月牙大刀,双目眯眼看人,射出慑人的寒芒。

    老道士伫立酒楼门口,寒目一扫,忽然望见唐三等人,嘴角霎时浮出一丝冷笑,举步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

    老道士叫了饭菜,却慢吞细嚼起来,似乎在等待什么?

    酒楼内的人,大多是武林人物,自从这老道士走进来,喧哗之声,忽而静了下来。

    年轻一辈的武林人物,不禁皱着眉头,沉思着,年长者目睹老道土突然在此出现,不禁心惊一下?想必此处有事情要发生,因而静待其变化。

    那灰友人怔了怔,低声道:“落日崖真的死了那么多人?”

    壮汉惊异道:“此话怎讲?”

    那灰友人示意壮汉,望一望沙和尚与道士。

    灰衣人低整道:“不然怎会有和尚与道士呢?”

    壮汉道:“落日崖不会有人去超渡那些亡魂啊!”灰衣人皱眉道:“这是怎么回事?”

    壮汉没有回答,低头喝酒吃菜,因为沙和尚与老道士的眼睛,已经朝这里看来。

    朱九戒傻笑道:“沙和尚,你真要去超渡他们?”

    沙和尚瞪眼道:“我可没说啊!”朱九戒好奇问道:“沙和尚,你会超渡亡魂吗?”

    沙和尚不服气,道:“朱九戒,你想戏弄我!”

    朱九戒凝神道:“我老朱怎敢,不过”

    沙和尚问道:“不过什么?”

    朱九戒傻笑道:“听说道士替人超渡亡魂,能够一边吐血一边念经作法事,你会吗?”

    沙和尚笑道:“吐血!我沙和尚看了才会吐血呢?”

    朱九戒问道:“此话怎讲?”

    沙和尚叹道:“是吃槟榔吐槟榔汁!”

    朱九戒恍绝大悟道:“哦!原来如此!我老朱也会!”

    沙和尚瞄眼道:“既然你会,你应该多行善事,做点功德,以外功弥补你以前贪吃的口业。”

    朱九戒疑道:“我没‘外公’怎么办?”

    沙和尚回答很快,道:“就是没有外功,才叫你去做!”

    朱九戒惊道:“我外公也在落日崖吗?”

    沙和尚轻轻一笑,道:“此外功非是‘外公’,是功德的功。”

    朱九戒含笑点头道:“哦!好!拿来!”

    沙和尚问道:“什么拿来?”

    朱九戒傻笑道:“钱呀!”

    沙和尚问道:“拿钱做什么?”

    朱九戒傻笑道:“盖房子啊!”沙和尚问道:“给谁住?”

    朱九戒很快回道:“当然给那些亡魂住。”

    沙和尚恍然笑道:“哦!你是说用纸做的房屋?”

    朱九戒点头道:“是啊!”沙和尚笑问道:“有效吗?”

    朱九戒得意点头道:“当然有效,我还想多做点猪羊之类的动物,给他们有吃有住。”

    沙和尚笑道:“朱九戒,谁教你的?”

    朱九戒正经道:“这是传统,有些人还烧了不少银纸、往生钱呢?”

    沙和尚凝神道:“他们烧纸房子有没有烧所有权状?”

    朱九戒怔了一下,道:“沙和尚,我怎没想到?”

    沙和尚又问道:“谁来收这些往生钱?”

    朱九戒结了舌,道:“当然是西方阿弥陀佛来收。”

    沙和尚瞪眼道:“你以为阿弥陀佛是吃钱的官。”

    朱九戒不禁莞尔一笑,道:“哦!”沙和尚得意道:“再说,你烧给他们的猪羊,也要烧一些刀叉之类用具给他们使用。”

    朱九戒傻笑道:“哦!”唐三笑了笑,招来店小二结帐,于是三人起身往外走去,跨出了酒楼,顺着贾鲁河岸缓慢走着。

    夜静悄悄的,深蓝色的天空,悬挂着一轮清辉玉洁的明月。

    寒风嗖瞍,荡漾起一阵的水波,仿佛无数条的银蛇,贾鲁河岸无人迹。

    月色笼罩下的贾鲁河,包含了诗情画意,河面上有几条荡漾的夜游船,更显得自由自在。

    突然——

    人影一闪,前面已走出一人,将去路阻断。

    唐三等人,发现来人,正是柳香楼那名披发的老道士。

    朱九戒笑对沙和尚道:“沙和尚,来人可要与你比一比超渡亡魂的法术。”

    沙和尚怔了怔,并未说话。

    老道士向前走了几步,道:“贫道纯阳观空智子,施主可是斗笠门门主吗?”

    唐三平淡道:“在下正是,道长为何阻住去路?”

    沙和尚一听,老道士不是为他而来,不禁松了一口气。

    空智子冷笑道:“请施主随贫道去纯阳观一趟。”

    唐三微笑道:“为何要去?”

    空智子脸色一沉,道:“贫道师侄玄机子的案子未了,施主不能置之不理?”

    唐三正色道:

    “前些日子,在下会派黑白判宫将冷血十三鹰老大魏曲鸣,奉上给贵观主持玄灵子,其中有关案件的因果,道长应该明了才是!”空智子道:“魏曲鸣在往纯阳观途中,暗吞剧毒自杀身亡了。”

    唐三惊了一下,没有开口说话。

    空智子道:“现在人已死去,要去问谁?”

    唐三沉思一下,叹道:“在下再三吩咐黑白判官奉告玄灵子道长,特别要对魏曲鸣严密监护,谁知道”

    空智子不由地脸色通红,一时说不出话来。

    唐三望了他一眼,道:“玄机子被何人所害,魏曲鸣虽不尽知,但由他身上不难追出蛛丝马迹来。”

    停顿一下,又道:

    “更何况魏曲鸣曾用谎言欺骗了空谷子道长,道长如今要阻止在下的去路就不应该了”

    空智子冷言道:“无论如何,施主嫌疑最大,请施主还是随贫道去纯阳观一趟。”

    唐三冷笑道:“如此说来,道长是要硬的了?”

    空智子沉声道:“施主,敬酒不吃,吃罚酒,贫道也没有办法!”

    言罢,身形一幌,双掌运功推出一掌,袭击攻向唐三的前胸而来。

    唐三双掌迅速拍出迎上,看来似要硬拚一招。

    朱九戒笑道:“沙和尚,由此可见,还是你比较有风度,有修养,不会动不动就找人打架。”

    沙和尚瞄了他一眼,道:“朱九戒,别捧我了,是不是又要我请你喝酒?”

    朱九戒傻笑道:“不要说那么难听,只不过‘三步五十’而已。”

    沙和尚紧眉问道:“什么是‘三步五十’?”

    朱九戒得意笑道:“是‘有时候’的意思。”

    沙和尚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这样!阿弥陀佛!”

    此时,唐三的掌势正要与老道士相触之际,突然双掌一沉,翻手扣向老道士的两腕,变招迅速敏捷,招式又玄奇,令空智子心头狂震一跳,赶忙跃身退后了几步。

    唐三笑了笑,并没有再扑身向他攻击。

    空智子闯江湖数十年,从来没有如此一招彼人逼退,因而怒气冲天,老羞成怒,目光寒芒直瞪唐三。

    空智子冷哼道:“哼!施主还有两下,怪不得如此狂妄。”

    言罢,空智子朝向唐三疾扑而上,月牙大刀忽幻千点星朵,击向唐三的周身要害。

    唐三见老道士的月牙大刀,又狠又快,抖手攻出,不禁身形向右闪躲,右手金刚玉杵猛而向上抵挡空智子攻来的月牙大刀。

    空智子也非等闲之辈,月牙大刀不进反而猛力下沉,直撞金刚玉杵,左掌拍出抵挡唐三左掌冰寒的掌势。

    正当两股掌努接触刹那间,空智子突感不妙,已撤手不及,拍的一声,老道士的身体已

    唐三沉思一下,叹道:“在下再三吩咐黑白判官奉告玄灵子道长,特别要对魏曲鸣严密监护,谁知道”

    空智子不由地脸色通红,一时说不出话来。

    唐三望了他一眼,道:“玄机子被何人所害,魏曲鸣虽不尽知,但由他身上不难追出蛛丝马迹来。”

    停顿一下,又道:

    “更何况魏曲鸣曾用谎言欺骗了空谷子道长,道长如今要阻止在下的去路就不应该了”

    空智子冷言道:“无论如何,施主嫌疑最大,请施主还是随贫道去纯阳观一趟。”

    唐三冷笑道:“如此说来,道长是要硬的了?”

    空智子沉声道:“施主,敬酒不吃,吃罚酒,贫道也没有办法!”

    言罢,身形一幌,双掌运功推出一掌,袭击攻向唐三的前胸而来。

    唐三双掌迅速拍出迎上,看来似要硬拚一招。

    朱九戒笑道:“沙和尚,由此可见,还是你比较有风度,有修养,不会动不动就找人打架。”

    沙和尚瞄了他一眼,道:“朱九戒,别捧我了,是不是又要我请你喝酒?”

    朱九戒傻笑道:“不要说那么难听,只不过‘三步五十’而已。”

    沙和尚皱眉问道:“什么是‘三步五十’?”

    朱九戒得意笑道:“是‘有时候’的意思。”

    沙和尚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这样!阿弥陀佛!”

    此时,唐三的掌势正要与老道士相触之际,突然双掌一沉,翻手扣向老道士的两腕,变招迅速敏捷,招式又玄奇,令空智子心头狂震一跳,赶忙跃身退后了几步。

    唐三笑了笑,并没有再扑身向他攻击。

    空智子闯江湖数十年,从来没有如此一招彼人逼退,因而怒气冲天,老羞成怒,目光寒芒直瞪唐三。

    空智子冷哼道:“哼!施主还有两下,怪不得如此狂妄。”

    言罢,空智子朝向唐三疾扑而上,月牙大刀忽幻千点星朵,击向唐三的周身要害。

    唐三见老道士的月牙大刀,又狠又快,抖手攻出,不禁身形向右闪躲,右手金刚玉杵猛而向上抵挡空智子攻来的月牙大刀。

    空智子也非等闲之辈,月牙大刀不进反而猛力下沉,直撞金刚玉杵,左掌拍出抵挡唐三左掌冰寒的掌势。

    正当两股掌努接触刹那间,空智子突感不妙,已撤手不及,拍的一声,老道士的身体已被震退四尺,一股冰寒之气已渗入左臂,不由抖了一下。

    空智子无法相信这是事实,竟然一招之间,就震退四尺,不禁心惊色变,两眼睁得大大地盯住唐三。

    唐三冷哼道:“纯阳观道士怎会容下你这黑道头子皈依三清。”

    空智子低下头去,没有回话。

    唐三又道:

    “今日月牙刀曹坤,既已放下屠刀皈依三清,就该神前念经赎罪,为何出来为非作歹?”

    停顿一下,叹道:

    “在下不愿与纯阳观结怨,道长心中应该明白,左臂之伤,半个月内不得妄动,否则必残废。”

    此时——

    空智子已感到左臂酸疼,寒冷之气澈心砭骨,妄动不得,不禁神色一黯,转身离去。

    沙和尚学起唐三口气,道:

    “大头鬼王,昔日吃喝嫖赌胡为乱来,斗笠门怎会容你这种人皈依三宝呢?”

    朱九戒瞪他一眼,道:“沙和尚,你太嚣张。”

    沙和尚冷冷道:“本来就是事实何必怕人说呢?”

    朱九戒敲了一下木鱼道:

    “寒山问拾得,人家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恶我、骂我、骗我时如何?”

    沙和尚问道:“如何?”

    朱九戒道:

    “只可忍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埋他、再等几年,看他怎样。”

    沙和尚笑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朱九戒瞠目问道:“放是什么意思?”

    沙和尚侧头想着,不知如何回答?

    唐三笑笑,道:“无意思!”

    朱九戒问道:“无意思,是不是像一块石头?”

    唐三回这:

    “有意思也是石头,应无所住而生其心,故无意思,无智亦无得!”

    失九戒道:“不顾惜身体!”

    唐三道:

    “因为无人、我、众生、寿者等相,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所以我见如来,如来无所来,亦无所去,故不可去。”

    失九戒道:“这是菩萨所说的,但是我们还有肉体。”

    唐三道:“不执著即是菩萨。”

    朱九戒道:“执著才是菩萨。”

    唐三道:“一切皆是幻化,所行无事。”

    朱九戒道:“但是说者是谁?”

    唐三道:“说者是说者那个人,吃饭是吃饭那个人!”

    朱九戒道:“吃不饱,心不愿!”

    唐三道:“吃不饱,因没吃,吃一定要吃饱!”

    朱九戒道:“贪者是那个人?”

    唐三道:“贪者是那个人,贪者也是佛!”

    朱九戒道:“说者有理!”

    沙和尚忍不住道:“朱九戒,罗嗦了半天,还要不要吃?”

    朱九戒嘻笑道:“当然要吃,沙和尚你要请客?”

    沙和尚叹骂道:“论了半天,还是贪吃。”

    朱九戒傻笑道:“小佛爷说,贪者也是佛!”

    沙和尚叹道:“阿弥陀佛!不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唐三笑了笑,道:“走吧!”

    跃身疾射而去,朱九戒、沙和尚二人也跟随离去,不一会,三条人影已隐入夜色之中,不见影踪。

    xxxx

    开封城东北的甘露寺,只见两条人影飞跃而来,片刻之后,已落身于甘露寺前。

    两人不走正门,绕墙向甘露寺后门而来,来到后门,一人推门走了进去。

    甘露寺的后院一间禅房,见那面色苍白的定象禅师,闭目趺坐在蒲团上,穿著金黄色衣衫的太阳神君,盘膝坐在老和尚对面的地方。

    禅房内一片沉寂,太阳神君两只眼睛,不停地注视瞎僧定象禅师。

    忽然,瞎僧开口道:“阿弥陀佛,施主今日来此,必有重大之事。”

    太阳神君道:“有请大师一走。”

    瞎僧怔了怔,道:“施主是否已有大发现?”

    太阳神君道:“是的。”

    瞎僧沉思一下,叹道:“阿弥陀佛!老衲是该走的时候了。”

    太阳神君躬身道:“有请大师!”

    此时,瞎僧起身沉声道:“施主,请带路!”

    不一会,甘露寺后门闪身走出二人,身形疾快与门外那人会合,三条人影迅速跃身来到一棵大树旁。

    树旁早已备好一辆四匹快马套缰的马车,只见二人闪身进入车内,一人驾御马车,叭的一声马鞭响声,蹄翻尘飞,奔驰而去。

    这辆马车一路飞驰未停,朝城外急奔前去,天色慢慢暗了下来,见那四匹健马,浑身汗水如雨,大吐白气。

    出了开封城,有一处高不过十余丈的土丘上,数十棵榆树林,巨干密叶,蔽日遮阳。

    太阳落山了,那红色的强光从树梢头喷射出来,将白云染成血色,连青山也染成血色。

    渐渐向山后落下,忽而变成一个红球,浮在山腰里,此时夕阳的光已不耀眼了。

    山暗淡了,云也暗淡了。见树林内,出现了九条人影,伫立不动。

    夕阳下,滚滚尘土飞扬,见那辆马车闪电般疾驰而来。

    突然,见数条人影闪身而出,将去路阻断,驾车者急忙拉著缰辔,四匹健马霎时前蹄高掀,数声长嘶,马车才停了下来。

    此时,发现阻住去路者,正是不死神鹰殷九霄,另外八人是冷血十三鹰中的兄弟。

    只见殷九霄身形一幌,人已跨前数步,双目注视着马车片刻。

    瞪眼道:“朋友,将车帘掀开,让老夫看看。”

    御车者冷言道:“你凭什么硬要强看!”

    殷九霄哈哈笑道:“老夫高兴想看一看。”

    御车者冷言道:“要是不肯呢?”

    殷九霄笑道:“老夫非看不可,你可知道老夫是谁?”

    御车者冷呼道:“管你是谁!”

    殷九霄严厉道:“很好!老夫倒要看看你有多大能耐。”

    御车者怒道:“你阻断去路,定要将你留在这里做个守路鬼。”

    殷九霄冷笑一声,喝道:“朋友,太狂妄了!”

    言罢,迅速闪电跃身扑出,双掌疾攻,幻作一片掌影,罩向御车者。

    御车者手中长鞭凌空一抖,挟着锐啸之声,抽向殷九霄的双脸,速度快而有力。

    殷九霄见鞭势如刀刃,如果不及时撤招,两只手腕必被打个正着,而且骨折断腕。

    不禁双掌一缩,身形一翻,又翻身跃回原地,没有再出手攻击。

    此时,御车者飘身落地,双目凝视着殷九霄,没有开口说话。

    殷九霄没有想到一个御车者,武功如此了得,由于一时大意,差一点就伤在长鞭之下,心头总不是滋味。

    (ocr按:此处缺两页)

    太阳神君笑道:“在两具火磷弹筒下,就是不愿意又能奈何,不过”

    殷九霄忙问道:“不过什么?”

    太阳神君正色,道:

    “车中那位朋友是不会武功的俗人,双目已瞎,阁下势必要看时,请不要为难他。”

    说完,与独眼龙向左右各飘身四尺之远。

    殷九霄向八人示意,冷血十三鹰中八名兄弟相互望了望,各个小心戒备,他才举步向马车走去。

    殷九霄侧身,伸手疾快一撩车帘,将车帘掀覆车顶,双目注视车中一巡,果然发现车中盘坐一个头戴四角毡帽的老人,一见就知是个瞎子。

    他看了一下,伸出五指疾快攫住那瞎子的右手腕,微微用力。

    只见那瞎子痛苦叫道:“啊唷”

    殷九霄试了试瞎子的武功,确实如太阳神君所说,是个不会武功之人才松指转身离开。

    突然——

    车内白光闪射,漫天花雨,势如闪电罩向那八人,同时太阳神君也施出太阳神火,火焰红艳飞击八人。

    冶血十三鹰中的八名弟兄,对此突变,早已吓的心飞魂敌,各自纷纷跃身闪避,丁虹与赵斌手中两具火磷弹筒也都忘记射出。

    此时,太阳神火已飞疾罩来,八名弟兄已来不及闪避,再加上定象禅师从车中所射出的人骨念珠,八人皆被击中。

    霎时,惨叫声连续传出,接着轰轰两声巨响,八名弟兄肢体暴碎,腾空漫飞血溅四周,骨肉不存,残不忍睹。

    殷九霄看在眼里,怔了一下,赶忙振臂腾身逃走,如流星般地向树林中奔去。

    太阳神君见状,一支短剑已从折扇射出,势如闪电,急向殷九霄的身形追去。

    只听哇的一声,股九霄从空中摔了下来,右脚已被短剑刺中,血雨飞花四溅,痛苦万分,流血过多,一时昏迷过去。

    但见太阳神君身形一幌,人已飘至,冷哼一声,出手点住殷九霄右腿几处大穴,封住了血脉。

    又在其脸上拍了一下,殷九霄已慢慢醒了过来,双目一睁,见到太阳神君目光瞅着他自己,不禁叹息一声,缓缓又闭上了眼睛。

    太阳神君冶冶道:“殷九霄,你想不到会栽在本神君手中吧!”

    殷九霄怒道:“老夫一时疏忽,才失算落在你的手中。”

    太阳神君冷言道:

    “你平日阴毒成性,又在武林皇帝旗下为虎作伥,为江湖所不容。”

    殷九霄冷哼一声,道:

    “江湖传言,太阳神君从不与人结怨成仇,老夫今天才知道事实并不是如此。”

    太阳神君哈哈笑道:“你知道已太晚了。”

    殷九霄瞪眼道:“要杀!要剁随你!”

    太阳神君冷冶道:

    “本神君有一问,望你据实回答,若有半句不实,可别怪本神君制你的手法了。”

    殷九霄怒目一睁,道:“你杀了老夫,也别妄想知道什么?”

    太阳神君冰冷道:“本神君就不相信你不怕!”

    言罢,出手飞快点住殷九霄奇经八脉要穴,手法奇特诡异。

    殷九霄忽然感到逆血攻心的痛苦,额头上汗珠滚滚流下,气如牛喘,惨不忍睹。

    殷九霄忍不住痛苦叫道:“我说!我说!”

    太阳神君才在他身上点了几处要穴,才见殷九霄松了几口气。

    太阳神君问道:“武林皇帝是谁?”

    一股九霄吁了一口气,道:“不知道!”

    太阳神君怒道:“怎会不知道呢?”

    殷九霄赶忙回道:“因他终日黑纱蒙面,没有人亲眼见过他的真面目。”

    太阳神君沉思一下,冷笑道:“难道就没有人知道武林皇帝是谁?”

    殷九霄怔了怔,反问道:“你与武林皇帝有仇?”

    太阳神君沉声道:“目前尚难断定,所以才要先弄清楚武林皇帝是谁?”

    股九霄哦的一声,想了一想。

    认真说道:“老夫若有一秘奉告神君,不知神君将怎样处置老夫?”

    太阳神君怔了一下,道:“本神君保护你的安全。”

    殷九霄问道:“如何保护法?”

    太阳神君凝神道:“先将阁下送到一隐秘之处,等待事情完了,放你自由。”

    殷九霄点头道:“神君依言答应保护,老夫就放心了。”

    太阳神君正色道:“阁下可以说了吧!”

    殷九霄微笑道:“江中平叫武林皇帝为爹!”

    太阳神君闻言,惊吓一跳,做梦也没有想到无敌剑江中平会是武林皇帝的儿子。

    一时之间,只见太阳神君默默无言,伫立在那里不动,任凭夜风吹拂着衣袂,脑海里想不出有姓江的仇人。

    片刻之后,望了望独眼龙一眼,苦苦一笑,没有再问下去,长叹一声。

    才将殷九霄挟抱起来,闪身钻落入马车内,顺手撤落车帘。

    此时,独限龙跃身跳上车辕,长鞭一扬,叭地一声,马蹄跃起,朝着周家口飞驰而去。

    不知经过多少时辰,这辆马车,来到一座山庄门前时,已是夜深人静,万籁无声。

    蒙蒙的月色,笼照着蒙蒙的山庄,整个山庄万籁俱寂,除了夜风吹看片片的落叶,发出了沙沙的声音,一切的一切都像睡着了一样。

    这就是蒙蒙山庄,庄门口高悬着一盏红灯笼,灯火微亮,随着夜风在摇幌。

    此时庄内灯火已熄,一片乌黑黑,愈感深夜的凄凉。

    突然——

    庄门大开,喝道:“谁?”

    独眼龙叶富有勒马停车,人已飘身落地。

    独眼龙回道:“是我!”

    只听门内传出一声道:“哦!”独眼龙又转身跃上了车辕,缰鞭一扬,马车已奔进蒙蒙山庄,待马车进入之后,庄门又关了起来。

    蒙蒙山庄的大厅内,坐着已换着俗装的定象禅师,太阳神君,独眼龙以及一身银灰色的老人。

    太阳神君躬身道:“蒙庄主慷慨借住,在下非常感激。”

    银灰色老人笑道:

    “老夫官临风,虽不管武林之事,却不畏事,何况唐大侠对老夫有救命之恩,此大恩大德,终日不忘,老夫今日才等此良机,请唐大侠不要拘束才好。”

    太阳神君闻言,内心感动道:

    “官庄主在唐某家破人亡之际,能伸手赐援,在下感激不尽,谢谢官庄主如此帮忙。”

    官临风哈哈笑道:“唐大侠未免太见外了。”

    停顿一下,又道:

    “老夫已吩咐厨师赶做肴馔淡饭,老夫先告退,待会再给各位洗尘接风。”

    太阳神君笑道:“好久未与官庄主痛饮一番。”

    官临风哈哈笑道:“喜逢故人,应该如此。”

    在笑声中,见他向三人点头打揖离去。

    待官临风去后,独眼龙担心问道:“这位官庄主为人如何?”

    太阳神君怔道:“大叔为何如此一问?”

    独眼龙道:“老朽是问官庄主可靠吗?”

    太阳神君笑道:

    “大叔放心,小侄与他结识,是因救他一命之恩,才结成忘年之交,转眼已是十八个年头了。”

    独眼龙点头道:“这就好了。”

    突然——

    太阳神君惊道:“差一点,就误了大事,我去去就回来。”

    不等待独眼龙问清,人已闪身而去,一幌就不见人影。

    在旁的瞎僧定象禅师和独眼龙不由楞了一下,就待问个明白,太阳神君的身形,早已清失在夜色之中。

    第二天,位于周家口的东北方,有一座妙音寺,翠松古柏参天,寺前有一小溪,潺潺流水,清幽高雅的景物。

    妙音寺红墙环绕,殿巍楼峨,大雄宝殿为正殿,供奉千手千眼观世音菩萨,庄严气势。

    除了大雄宝殿外,有三圣殷,斋堂,厨房,男众寮房。

    寺内有一间翠篁秀竹林房,天禅大师白眉梢飞,精神铄铄盘坐在房里,久久不动。

    此时,天心师勿促脚步走了进来,见天禅大师盘坐在那里,没有打扰他。

    片刻,天禅大师睁眼问道:“天心,有事吗?”

    天心大师忙道:“今晨行脚僧禀报,开封城外昨夜发主搏斗。”

    天禅大师问道:“结果怎样?”

    天心大师沉声道:“死者有八名皆是冷血十三鹰的弟兄。”

    天禅大师合十道:“阿弥陀佛!是怎样死的?”

    天心大师凝神道:“是被火磷弹筒爆炸击毙死亡的,不过”

    天禅大师皱眉道:“不过怎样?”

    天心大师赶忙道:“那八名残肢断骸上却留有人骨念珠。”

    天禅大师惊骇道:“人骨念珠!”

    天心大师肯定道:“是的!残尸上却有人骨念珠击伤的痕迹。”

    天禅大师激动地站了起来,合十道:“阿弥陀佛!难道是定象师叔所为?”

    天心大师认真道:“若是定象师叔所为,此时他人呢?”

    天禅大师长叹出声,哺哺道:“唉!少林劫数!少林劫数!”

    两人没有再谈论下去,个个似在思维,似在念经。

    江湖风云瞬时千变,少林寺掌门天禅大师率领一干和尚为了水火龙珠及定象禅师的下落,才暂驻入妙音寺。

    正当午时,红日高张,见二条人影向妙音寺奔驰而来。

    片刻之后,两人身形飘身落在寺前,正是无敌剑江中平和羊陀翁金牛角。

    江中平依旧黑纱蒙面,身着劲装衣服,背上斜插那把无敌剑,羊陀翁金牛角身着米黄衣服,空着两手,双目向妙音寺眺望。

    二人互视一眼,大步向着妙音寺走去。

    突然——

    人影数幌,寺门已闪出三名中年和尚,一字排列阻住二人的去路,此三名和尚正是悟心、悟仁、悟道三人。

    悟心合掌念道:“阿弥陀佛!两位施主来此不知有何贵事?”

    江中平冷哼道:“哼!没事就不能来吗?”

    悟心和尚道:“是的!”

    江中平冷冷道:“佛教胜地,古寺名利,在下来此一游,有何不可?”

    悟心和尚沉声道:“施主既是来寺朝佛游山,为何行迹鬼鬼祟祟?”

    江中平冷冷道:“难道游山香客一定要择大道而走,苍松古树林中就不能逗留吗?”

    悟道和尚接口道:“本寺大殿,正在翻修粉饰,尚未完工,暂且不接待游客,请施主回去吧!”

    江中平冷哼道:“哼!大师如此说,在下会相信吗?”

    悟道和尚一见二人来意不善,尤其江中平黑纱蒙面背择长剑,显然前来妙音寺是有事而来。

    悟道沉思一下,道:“两位施主来本寺必有所为,何不明告?”

    江中平冷笑道:“大师既然早知,为何还绕了一大圈的话。”

    悟道和尚,道:“施主请讲。”

    江中平冷冷道:“请禀告掌门天禅大师,就说在下求见。”

    悟道道:“掌门尚未法驽来此地!”

    江中平冷哼一声道:“你敢骗我!”

    言罢,出手疾快闪电般地向悟道的腕脉抓去,悟道早有戒备,一个身形一幌,已闪躲江中平的攻击。

    悟道和尚怒喝道:“施主,竟然动粗起来。”

    江中平冷哼道:“大师若再不去禀告,可别怪在下无礼了。”

    悟心、悟仁两位,见此情形,怒道:“大胆匪徒,敢来妙音寺撒野。”

    言罢,两名和尚向前扑出,四掌一扬攻向江中平。

    羊陀翁金牛角见状,双掌一推,拍向攻来的四掌,只听拍的一声,两名和尚不由向后退了几步。

    羊陀翁吼道:“敬酒不吃,要吃罚酒。”

    三名和尚互相一观,待要出手攻击。

    突然——

    一阵清磐梵晋之声传来,一群和尚鱼贯从妙晋寺走了出来,天禅大师与一身披黄袈裟的老僧走在前面。

    天心、天音两位大师走在其后,接着是十八名身披红色袈裟的僧侣。

    江中平见群僧步出寺外,不禁望了望那群和尚。

    悟仁、悟心、悟道三名大师,见天禅大师一群人走出寺外,不禁互望一眼,飘身落在他们身后一站。

    身披黄色袈裟老侩合十道:“阿弥陀佛!”

    望了江中平一人,道:“施主,怎可在佛门胜地动武呢?”

    江中平冷间道:“大师是谁?”

    老僧回道:“老衲天慈,妙音寺主持。”

    江中平冷笑道:“诸位大师来周家口的速度可真快。”

    群僧默默无言,并未回答。

    江中平冷冷道:

    “方才那三位大师,谎言欺骗,在下不得不动武以示警诫,大师难道还认为在下不对吗?”

    天慈大师沉声道:“妙音寺容不得你在门前撒野。”

    江中平冷哼道:“哼!在下就不信邪!”

    天慈大师见他怒气冲冲,道:“施主来意请先明告?”

    江中平哈哈太笑,笑声一停,怒道:

    “自古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在下找上妙音寺绝对不会错。”

    天慈大师怔道:“施主,此话怎讲?”

    江中平冷言道:“冷血十三鹰八名弟兄陈尸在开封城外,大师可有耳闻?”

    天慈大师回道:“早上行脚僧回寺禀告,老衲才知此事。”

    停顿一下,道:

    “像冷血十三鹰那般人,平日做恶多端,罪孽万千,死有余辜,施主问这做什么?”

    江中平冷冷道:“冷血十三鹰乃是在下属下,他们的死因,当然要追查。”

    天慈大师怔道:“施主为何追查到本寺呢?”

    江中平瞪眼道:

    “他们八人身中人骨念珠,在下不找少林和尚,去找谁呢?”

    天慈大师皱眉道:

    “他们八人是被火磷弹爆炸粉碎而死亡的,怎可说是身中人骨念珠呢?”

    江中平冷哼道:“哼!他们八人是先中人骨念珠再被火磷弹炸毙的。”

    天慈大师哦了一声,没有回话。

    江中平又道:

    “人骨念珠乃少林定象禅师威震江湖之物,在下不找少林找谁呢?”

    天慈大师沉思一下,道:

    “施主怎能一口咬定八人身上的人骨念珠是定象禅师之物呢?”

    江中平冷笑道:

    “大师你说,江湖上有谁使用人骨念珠为暗器,只要大师能指出姓名来,在下立刻转头就走。”

    天慈大师一时答不出话来。

    天禅大师接口道:“施主的意思是?”

    江中平冷冷道:“来此要人。”

    天禅大师道:

    “定象师叔已失踪十几年了,生死不明,这是江湖人士人人皆知的事。”

    江中平冷哼道:“哼!在下不相信。”

    天禅大师无奈道:“这是事实,少林恐难如施主心愿。”

    江中平怒道:“踏平妙音寺,在下不相信找不到定象禅师他人。”

    突然——

    一名中年和尚越众而出,向天慈大师合十道:

    “此人口出狂语,污辱少林,弟子出去会他一会。”

    不待天慈大师允许,身形一跃,已平射而出。

    天心、天音大师见状,知道不妙,转头暗示妙音寺住持方丈天慈大师。

    天心、天音大师见妙晋寺方丈天慈大师没有出口阻拦,二人也不便启口,只好运足功力,以待援助。

    只见那中年和尚手持戒刀,喝道:

    “施主如此狂妄,让贫僧领教施主有何惊人的武功。”

    江中平尚未回话,羊陀翁金牛角甚感不耐,跨前两步逼视那名中年和尚。

    羊陀翁冷笑道:

    “这位和尚,你太不自量力了,就凭手中的那柄戒刀,竟敢如此耀武扬灭。”

    言罢,身形闪电扑出,双手十指齐张,抓向那名和尚头部。

    这中年和尚乃是悟明大师,在妙音寺内也算武功高强中的一位,可是今天他就犯了大忌,不应该贸然抢身而出。

    要知道,江中平与羊陀翁皆不是好惹的人物,不然也不敢找上妙音寺来,真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悟明大师武功确实也不弱,眼见羊陀翁十指如勾,快如闪电抓来,身形立即向右一闪,躲过羊陀翁抓来的攻势。

    悟明大师喝道:“施主既然如此,贫僧放肆了。”

    只见戒刀出鞘,寒芒光耀,挟着银光,劈向羊陀翁的双手十指。

    羊陀翁怒道:“凭你这几招,也敢说大话。”

    双手一缩一伸,十指齐张,右掌抓向悟明大师的胁下,左手抓向刀身。

    悟明大师见羊陀翁突变的招式,心头狂震,想换捂撤身已是来不及了,只好内心一狠,对羊陀翁抓向左胁下的右手视若无睹。

    霎时,往左身形一横,手中刀一沉一翻,硬劈羊陀翁的手腕,这是两败俱伤的打法。

    悟明大师如此打法,确出乎羊陀翁意料之外,只见羊陀翁冷哼一声,身体疾转,左掌突收,右手改抓为掌,拍了出去,掌手势如闪电。

    悟明大师来不及闪躲,只闯哇的一声惨困难户,悟明的身体被震飞了出去,拍的一声,已摔落在地上,嘴中溢出鲜血,看来伤的不轻。

    天心、天音大师在悟明危险之时,就待出手抢救,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此时,雨名和尚奔了出去,将悟明大师抬进妙音寺内。

    天禅等几位大师目睹羊陀翁,出手招式诡异狠毒,不禁个个多望了他一眼,可是却没有一人认得他是谁?

    羊陀翁一掌把悟明大师震飞出去,不由仰天狂笑,笑整震耳,得意忘形。

    笑声一停,冷冷喝道:“少林和尚,武功也不过如此。”

    天心大师跃身喝道:“施主别说大话,老衲天心,不知施主何方高人?”

    羊陀翁冷冷回道:“老夫金牛角。”

    天心大师闻言,惊骇道:“阿弥陀佛!原来是羊陀翁金牛角。”

    停顿一下,喝道:

    “施主出手狠毒,如果今日让你安然离去,就没公理的存在。”

    羊陀翁冷哼道:“哼!大师太噜苏了!”

    言罢,双掌一抡,幻出六片掌影,攻向天心大师的胸前要穴,强劲有力,掌风虎啸。

    天心大师见状,不敢怠慢,身形一幌,左手五指迅速扣向羊陀翁的腕脉,右掌拍向羊陀翁的左胁,左右双手配合恰到好处,天衣无缝。

    羊陀翁右掌疾速收回,身形旋转:左掌一翻,硬接天心大师攻来的右掌,换招攻敌的速度疾快。

    只听拍的一声,见两人各震退三步,表面上看去,两人势均力敌,实际上天心大师双臂含蕴千钧之力,是少林寺有名的臂力。

    羊陀翁一掌震退之后,心中才知道不应硬拚这一掌,万万没想到天心大师的臂力如此强大。

    一时之间,羊陀翁只觉腕骨痛澈如折,胸腹内血气翻涌,心痛如绞,不禁大吃一惊,立即运功将翻涌的血气,压制下去,才舒服了不少。

    羊陀翁吃了暗亏,不由凶心大炽,怒火填胸,双目逼人,形态非常恐怖。

    此时,见他双手一扬,手上已多了两柄剑,正是他成名的羊陀双剑,一剑是擎羊剑,一剑是陀罗剑,双剑如排山倒海,攻向天心大师,寒芒眩目耀眼。

    天心大师突见双剑袭来,心头一震,闪身躲过,双手忽然挥出,当的一声,两只铜钹震出千点金星攻向羊陀翁。

    羊陀翁疾快闪身躲过天心大师玫来的铜钹,擎羊、陀罗双剑疾挥刺去,与天心大师生死搏门起来。

    天心大师使出铜钹的招法,确实不同凡响,无论劈、刺、削、飞,招招不离羊陀翁的要穴,果然天心大师已深得使用铜钹的精髓。

    且说,羊陀翁的双剑招式诡异绝伦,招招狠毒,要不是方才一掌硬拚受伤,天心大师不是羊陀翁的对手,可见羊陀翁金牛角昔日的盛名是事实。

    此时,两人可说是棋逢对手,势钧力敌,转眼间八十招已过去,尚未分出胜负来。

    正当二人搏战激烈的当儿,妙音寺的和尚如蜂涌而至,将近百人之乡,个个虎视眈眈注视着江中平和羊陀翁,若不是主持方丈天慈大师在场,想必早已齐拥而上,替悟明大师报仇。

    江中平目睹妙音寺的和尚,越来越多,心中开始害怕起来,心想自己与羊陀翁两人武功再高,也难敌众群僧的围击。

    江中平双目向全场一巡,知道再不离开,对他们两人很是不利。

    想到此,大声喝道:“住手!”

    羊陀翁久战不下,自知因刚才震伤,功力大大打折扣,心中正感不耐,突闻江中平喊叫声,双剑猛攻一招,将天心大师逼退几步,自己身形一幌已飘回到江中平的身旁。

    天心大师见羊陀翁撤退,也没有追击,跃身飘落在群僧的行列中。

    江中平朝天慈大师冷笑道:

    “三天之后,在下会再来,到时候希望能见到定象禅师,否则别怪在下心狠手辣,踏平妙音寺不可。”

    众和尚闻言,已无法再忍下去,不等方丈开口,已纷纷跃身而出,正要将二人围住留下。

    江中平哈哈大笑,右手一幌,手中已多了一具火磷弹筒。

    冷笑道:“那一位想尝尝火磷弹筒的滋味,尽管过来。”

    众和尚见状,皆不敢再前进一步,惊吓地运足功力戒备。

    江中平向羊陀翁喊道:“走!”

    江中平与羊陀翁转身疾跃而去,数次跃飞,二人巳消失在林木之内。

    天禅大师与天慈大师互望一眼,没有开口说话,转身走进妙音寺,群僧也鱼贯跟了进去。

    寒风凛列,松涛低啸,整个妙音寺又恢复平静。

    此时,一条金黄色的人影朝妙音寺而来。

    突然——

    妙昔寺门外闪出两个手持戒刀的和尚,喝道:“什么人?”

    来人间道:“少林寺掌门天禅大师,可是驻住贵寺?”

    一名持戒刀的和尚喝道:“施主问这个做什么?”

    来人回道:“有劳师父通报,就说太阳神君求见。”

    那名和尚闻言,立即转身进入禀告。

    片刻之后,一名灰袍和尚走了出来。

    躬身道:“施主,请!”

    太阳神君就在那名灰袍和尚陪伴之下,走进了妙昔寺。

    妙音寺内有一间翠篁秀竹的禅房,太阳神君就被引导走了进去。

    禅房内坐著四名高僧,正是少林掌门天禅大师,与天心大师、天音大师,另外一名正是妙音寺主持天慈大师。

    此时,四位高僧一见太阳神君走进禅房,皆起身合十为礼。

    太阳神君拱手道:“在下来的鲁莽,打扰四位大师清修了。”

    太阳神君依吩咐坐了下来。

    太阳神君目光一扫天慈大师,对天禅大师问道:

    “大师,这位高僧是谁?”

    天禅大师介绍道:“老衲师弟天慈。”

    太阳神君忙起身拱手道:

    “原来是妙音寺主持,在下失礼了。”

    天慈大师合掌道:“阿弥陀佛!施主多礼了,请坐。”

    太阳神君笑了笑,坐了下来。

    天禅大师等人,对太阳神君突然来访,早已感到非常意外,所以不敢先开口,只是静静等待太阳神君说出来意。

    太阳神君望了四位,沉声道:

    “今夜,那位武林皇帝,将率领高手突袭妙音寺。”

    四位高僧闻言,不禁脸色微变,想不到武林皇帝会来的如此之快,不由怒火已升。

    天慈大师沉思道:“施主又怎会知道如此清楚呢?”

    天慈大师此话一出口,忽觉凭自己身为妙音寺主持,怎可如此说话。

    不由赶忙念道:“阿弥陀佛!”

    太阳神君并未因天慈大师如此之言,而感到生气,只是淡淡笑了笑,没有说话。

    天禅大师合掌道:

    “施主千万别误会,今日蒙施主不辞辛劳奔走相告,老衲兄弟感激万分。”

    太阳神君笑了笑,道:“大师见怪了。”

    太阳神君想,凭目前这张易容的验孔,平日又是孤行浪子,并非名门正派,难免说出来的话,未必相信。

    还好,太阳神君早就料到会如此,因而就有所准备,伸手一探,取出一串佛珠。

    太阳神君凝神道:

    “四位高侩,可认得此物?”

    人骨念珠一出,四位高僧一阵激动,个个注视着太阳神君手上的人骨念珠。

    中秋夜灵感塔,就是因为太阳神君手持三颗人骨念珠,就把少林与斗笠门一场搏战,平息下来。

    当时,少林掌门天禅大师没有问太阳神君何处得到人骨念珠,因此,现在四人也不知太阳神君是从何处得来的?

    定象禅师的人骨念珠,确实给少林带来莫大的困扰与危机,先是斗笠门主唐三找上少林寺,击败天心大师,又逼少林定下中秋夜灵感塔之约。

    当时,若不是太阳神君及时赶到,把事情给解决掉,将会演成惨痛的悲剧。

    因此,天坛、天心、天音三位大师,对太阳神君存有一份感激的恩情,个个目光凝视着太阳神君,等待告知实情。

    太阳神君见四人没有回话,道:

    “此物乃定象禅师亲手交给在下,作为凭证的,好与四位说话。”

    天禅大师道:“定象师叔,他人今在何处?”

    (ocr按:此处缺两页)

    突然——

    十几条人影,扑进妙音寺外的那片树林,刹那间,人已隐藏起来。

    在树林里,只听武林皇帝低嘱十名黑衣大汉道:

    “老夫立即进入寺内,你等迅速散开,将妙音寺前后通路封锁,不论何人欲强通过,火磷弹筒应付,不必手下留情。”

    吩咐完毕后,转对五人道:“走!”

    六条人影疾如飞鹰,幌身扑上妙音寺之外墙,身形一闪,早巳越过红墙,进入妙音寺。

    且说,留在树林内十名黑友大汉,由冷血十三鹰老二曹元率领,负责包围妙音寺。

    曹元见武林皇帝进入妙音寺,并远眺妙音寺一下。

    低声吩咐道:

    “前四人,后四人将妙音寺堵住,另外一人跟随我后面,准备接应,各位要尽心尽力,不得有误。”

    停顿一下,喊道:“走!”

    言罢,跃身飘出一丈之远,忽觉不对劲,身后怎会空荡无人跟进呢?

    曹元不禁回头一望,只见九人仍然站在那里不动,冷哼一声,又翻身跃回,举目一看,脸色骤变,九名黑衣大汉,不知何时早已气绝而死,只不过人未倒下去而已。

    曹元被这一惊,吓的胆魄齐飞,震骇不已,心里已知武林皇帝今夜之行,皆被对方掌握在手中,想到此,赶忙跃身飘去,欲想逃离。

    只听叭的一声,人已摔落在地死去。

    霎时,传出雪山怪婆声音道:

    “诸位自行捡起火磷弹筒一具,就照这位领头者所说,前四后四,将他们的去路断绝,不必留情,杀得痛快。”

    只见九条人影,拾起火磷弹筒之后,就按照雪山怪婆的吩时,迅速散开。

    雪山怪婆笑道:“疯老头,好不好玩。”

    青海老人笑道:“老不死的,管他好不好玩。”

    雪山怪婆哦一声,道:“原来你是来看热闹的。”

    青海老人道:“老不死的,这边已散场了。”

    雪山怪婆恍然道:“对了,疯老头,咱们应该去看一看”

    青海老人道:“老不死的,走吧!”

    jose扫描sglineliweiocr武侠屋独家连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