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妙贼丁小勾 > 第十二章风流太监

第十二章风流太监

推荐阅读:弃宇宙渡劫之王全职艺术家天下第九三寸人间大符篆师仙宫大侠萧金衍大华恩仇引天刑纪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几天后。

    秋封候领着他们己回到鱼肠宫。

    残瓦片片,看来感触良多。

    夫人则带着几分惊喜,二十年未曾见过儿女,一股渴望涌向心头,秋封候只好要她多等几天,他会派人找回儿女,以圆天伦之乐。

    小勾和小竹及神偷则留在那里,说是宫主要招待,以尽地主之谊,小勾则想等他们全家团圆时再离去,也好对事情有个交待。

    同时,也好养妥伤势。

    一有空,小勾还是会利用时间帮忙整理鱼肠宫,两天下来己是干净多了。

    而小竹仍对小勾变太监的事情,念念不忘,他似乎与神偷特别谈得来,也许是同处一段时间的原因吧?

    他找到神偷,拉到一角,神情紧张地说:“你知不知道,小勾出事了?”

    神偷瞄眼:“出什么事,刚才还在前厅喝酒,会醉死不成?”

    “不是现在,是以前出了大事。”

    “以前的早就过去,有何好紧张?”

    神偷则以为潜入皇帝门而杀了武则天一事。

    小竹急急道:“这事很重要,我一定要说给你听。”

    “那你就说吧,看你神经兮兮的”

    小竹想说,又觉再难开口,嫩脸微红,忽而把心一横,说道:“小勾已经不是正常的男人了。”

    “不是正常的男人?你看他曾经正常过吗?”

    “不是脑袋,是身体,他变成太监了。”

    神偷一愣:“他什么时候搞成这个样子?”

    “进去皇带门下久,是秋宫主无意中透露的。”

    “你问过小勾,他也承认了?”

    “嗯。”“可是他看起来很快乐”

    “他就是满不在乎。”小竹有些生气。

    “照理来说,这对一个男人伤害甚大,他不该如此高兴才对啊?”

    小竹愁容满面:“他说阉就阉了,伤心有何用?而且还说,当太监有太监的快乐,我们是不会懂的。”

    他有些嗔意:“竞然把太监当成得意事。”

    “我看没那么简单。”神偷露出狡猾的神情。

    “你这话何意?”

    “他可能没被阉掉,只是假装如此。”

    “可能吗?听他说,是以毒秀书生一只手臂换来的,而且还是任青云验身,他难道能容忍断臂之仇而放过小勾吗?”

    神偷闻话,也没了信心:“照理来说,该是不可能可是小勾的行为反常以他种种遭遇,该不会那么甘心被人阉去才对。”

    小竹默然不语,这事甚难处理。

    神偷沉思片刻。

    然而他有了主意:“直接了当的方法,就是再检查一遍。”

    “他不会答应的。”

    “明的不行,来暗的啊”神偷露出奸笑,似有办法验明正身。

    小竹轻轻叹息,不知如何是好。

    神偷问道:“要是他真的是太监,你还要跟着他?”

    “我都已经入了宝贝门”

    神偷看他如此难下决定,也不憾阿管其事,叹息一声:“一切等验过身再说吧。”

    于是,两人已随时注意小勾的行为。

    特别是神偷,跟得更紧。

    小勾在望月坡耍着功夫,不怎么认真,只不过玩玩。

    神偷抱着一大桶东西走了过来,坡顶有竹亭,他走到那里将木桶放下,迎头面向四周,灵山叠翠,景致不错,随又奔向小勾,轻笑道:“小门主,功夫练得如何?要休息吗?”

    小勾瞄向他,忽而邪笑道:“小老头,你相不相信,有一种功夫,练了以后,头顶会冒血?”

    “信”

    “你见过?”

    “没有。”

    “那你还说相信。”

    “因为你说的,我都相信。”

    小勾瞄眼邪笑:“我说男人也会生孩子,你信不信?”

    “不信。”

    “这又为什么?”

    “因为我也是男人。”

    小勾呵呵轻笑:“那倒不一定,我看小竹就有可能生孩子,他看起来跟女人差不多。”

    “那就等你去证明了。”

    小勾邪笑着,似乎有这么一天,也要证明一番。

    神偷招招手:“累不累,喝两杯如何?”

    “你那桶是酒,”

    “嘿,新产品,清凉解渴。”

    小勾感兴趣地左向凉亭。

    神偷将酒丢给他,笑道:“喝了,保证你很爽。”

    “怎么说?”

    “喝了,再说啊”小勾忽而起疑:“你,一定要我喝,有何企图?”

    神偷心神一凛,他是想让小勾喝多了,自要尿个不停,以找出线索,他干笑几声:“是块料,才叫你喝啊,别人还喝不到呢”

    “该不会是毒药吧?”

    小勾还是将桶口塞子拨开,凑嘴喝了一口。

    “什么酒,冰冰苦苦地,还有气泡?”

    “啤酒啊。”

    “啤酒?什么玩意儿?”

    “新产品嘛,用小麦酿的,可口吧?”

    小勾又尝了口,眉头皱了皱:“又不香,酒味又淡,到底在喝什么?”

    “喝过瘾啊,老夫喝给你看。”

    神偷接过酒桶,咕噜咕噜,一口气灌了十几口,方哈出酒气:“看,就是这样,爽啊。”

    小勾有样学样,抓起木桶,也猛灌起来,喉头咕咕乱叫,果然有种快感,他哈一声,恍然道:“原来这种酒,是专门用来咕咕叫的。”

    神偷欣笑:“对啊,喝多了,还可驱热呢,再喝喝看。”

    小勾一连灌了半桶多,方自大喊过瘾。

    “喝这种酒,不必配菜,有的人还拿来当茶喝呢。”神偷笑着说。

    小勾道:“可是喝多了,肚子发胀,挺难受的。”

    “这不很充实吗?而且它消化快,还可以利尿呢。”

    “看,不说还好,说了就觉得尿急,你等等,我去去就来。”

    小勾放下酒桶,径自走向一株大树下,仲手就解开腰带。

    “用站的?”

    神偷如发现至宝般,欣喜不巳,东张西望想瞧清楚,可惜小勾背对着他,什么也瞧不清,他不得不蹑脚地探向左侧,想瞧个清。

    小勾正尿得爽,忽觉左方似有人逼来,转头望去,忽然发现是神偷,看他弄眼张口神情,本想奚落他几句。

    神偷却做贼心虚,猛缩回头,急笑道:“尿得还爽吧?”

    “当然爽。”小勾忽而发现,神偷是来看自己撒尿的。冷声喝道:“看什么?”

    神偷更心虚:“我是觉得怪怪的”

    “我撒尿,有何好奇怪?”

    “可是,有人说你是太监该是蹲着的,你却是站着,双手还往前抓”

    小勾顿觉困窘,随又冷斥:“我接了管子,总可以站尿吧?”

    “可以,当然可以,你要跳着尿也行。”

    小勾加快尿完,很快系好腰带,转向神偷,邪邪一笑:“你是不是想证明我的卵蛋还在不在?所以才故意拿啤洒给我喝?”

    “没那回事”

    “少说谎啦,你还是死了这条心,本少侠早变成太监了,你再也瞧不着那玩意儿。”

    “可是别人要是当太监,早哭死了,你却笑嘻嘻。”

    “奇怪,难道宫中太监都要哭着恃候皇上,不被斩头才怪”

    小勾忽而叹息:“真是人间一大悲剧。”

    “不说这些,咱们喝酒去吧”

    小勾走回凉亭,灌了几口酒,已露出奇怪的笑容。

    神偷又被他的笑容给迷惑了,想说不敢说,还是说了:“其实小门主人能不能再让老夫验一下身?”

    “你还在怀疑?”

    “呃不是只是好奇而已。”

    小勾蹬眼:“这种事也能开玩笑?”

    “不是不是不是只是”

    小勾暗自好笑:“你想跟我开玩笑,我偏不”落落大方地说道:“要我让你白看,没那回事,你死了这条心吧”

    小勾轻轻一笑,扭了两下屁股,作出女人姿态,飞溜下山去了。

    神偷被他耍得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诡笑两声:“也搞不清是真是假?我得想想其它方法。”

    他绞尽脑汁,非得解开这个谜。

    匆匆又过了数天。

    秋剑梧等人,已打探到父亲回抵鱼肠宫,方知危机已过,遂领着妹妹及家丁赶回。

    他们不但见着父亲,更瞧见了母亲,喜极而泣,全围着母亲依依不舍的,秋夫人更是热泪盈眶,二十年渴望思念之情此时都随着热泪宣泄出来。

    亲情持续几天,渐渐恢复平静。

    现在鱼肠宫最惹人注意的不再是秋夫人,却是小勾。

    他不知何时,已留起指甲,还喜欢上脂粉,虽不敢涂得太浓,但已能发现淡淡脂红,尤其他的动作,更让人觉得太女性化了。

    含露清晨,别具清新。

    秋家姐妹和剑梧在庭院中练剑。

    练至一半,秋水已忍不住笑起来:“小勾那小子,听说被阉了,现在变得娘娘腔,还擦了脂粉呢”

    秋剑梧急道:“四妹不得乱说,父亲交待过,不准提此事。”

    秋水不管:“我是说给大姐听啊,也好让她死了这条心,自古以来,我还没见过太监娶老婆的啊”秋寒一脸寒霜:“我又没说要嫁给他”

    “你没说,可是你曾经要他带你走啊”“那不一样,我是在逃避南宫云。”

    “怎么,你现在喜欢他了?”

    “他对我好,我当然要对他好了。”

    秋雨闻言,如痴如醉:“好感人的爱情啊,不知我的书绝哥,是否会如此钟情地对我呀?”

    秋水道:“至少他是正常人,我可不赞成姐还对丁小勾那么好,迟早会后悔的。”

    秋寒冷道:“那是我的事。”

    秋水仍想奚落。

    忽而传来小勾声音,带点儿娘娘腔:“你们在说汁么呀?”

    秋剑梧立即瞄向秋水:“他来了,不准说。”

    秋水闭嘴,仍是谑笑着。

    小勾一身淡青衣衫洗得干净,脖子还绑了白丝布,脸容淡施脂粉,看来不甚协凋,他带把秋家习惯用的弯鱼短剑,扭怩作态地行来。

    “四位好啊”声音带娇。

    秋剑梧四人立即应好,四人表情各异。

    秋水也娇着声音:“今天好漂亮喔”

    “真的吗?”小勾贬眨眼晴,有些遗憾:“可惜不怎么会打扮自己,请多见谅。”

    秋水硬憋着笑意:“没关系,久了自然会啦,你若喜欢,我那里还有很多脂粉,送给你如何?”

    小勾掩嘴而笑:“不好意思。”

    “没关系啦”

    “那我先道谢了”

    秋寒瞧得不是滋味,冷道:“你不化妆行不行?”

    小句无奈:“我是不想,可是心头就是有股冲功,不知怎么才好。”

    “你可以做其它事情,忘掉此事啊”“我也是这么想,所以才想来跟你们一起练武。”

    秋寒脸容稍安:“那就练吧,多练功,才不会想东想西。”

    秋雨眯眼一笑:“那就陪着练功,好过瘾啊。”

    小勾也-一记媚眼:“我也是。”

    秋剑梧立即拱手:“少侠,我陪你练几招如何?”

    他拉开小勾,免得被秋水欺负了。

    小勾仍是依依不舍地望着秋水三人,似乎较喜欢练那边的功夫。

    “她们的功夫比较好看”

    “我的也不差,其实都一样,我耍给你看,这招是“鱼雁纷飞””

    秋剑梧舞出剑步,轻快地飞掠,剑如鱼燕,跳动飞掠,十分灵活。

    小勾也跟着耍,招式也差不多,却软柔含情,有若花拳绣腿,还指责秋剑悟:“少宫主是太硬了,鱼雁本是悠游之物,练起来要有诗情画意才对啊。”

    “可是它们是纷飞啊,当然要有恨、怒的表情。”

    “不对,不对,分开是哀伤,依依不舍的更要细腻,不相信你试试看。”

    秋剑梧虽然知道小勾武功怪异,但是用同样的招式,他不相信会输到哪里。

    “好,咱们来比划此招。”

    他立即耍得虎虎生威,充满阳刚之气。

    小勾则含情脉脉:“鱼雁本是多情物,奈何造物来弄人,何忍分离在今朝?好可怜啊短剑含情,不作攻击,兀自飞舞转旋,剑势有若罗裙飘飞,又柔又美。

    忽见秋剑梧利剑送来,小勾短剑拈去,回身一带,又唱起诗句:“昔日两多情,今夜却分离,天地何忍悲,沉沉泪涟涟”

    那剑有若柔丝带,卷向秋剑梧手中剑,一拖一带,如春风饮露,天带着飘飞,秋剑梧阳刚之气尽被化去,还跟小勾打转。

    秋剑梧正惊心之际,小勾左手已拈来,朝他腰口一弹,腰间玉佩已然脱落,小勾再抄,已抓在手中。

    秋剑梧转得莫名其妙,还真以为这招非得如此耍才对呢。

    小勾收招,笑盈盈送还玉佩,禽笑道:“我没说错吧,这招是软柔柔的,柔能克刚,柔如女人,就能所向无敌了,不跟你练了,你我个性不合。”-

    了个媚眼,他己飘向秋家三姐妹,摘下颈部丝巾,拈着手指擦汗。

    “刚才用了力,额头涌出汗来,真恐坏了我皮肤,我擦擦再说。”

    秋水讪笑:“不用再擦啦,我陪你玩几招吧。”

    弯鱼剑立即送来,出手可是狠招。

    小勾不疾不徐,右手短剑拦去,身如蝴蝶飞舞,左手丝巾甩飞,真如美女舞春风,短剑拨去了弯剑鱼,他一旋身已飞向秋水背后,含情笑道:

    “这招太凶了,换换仙女送情如何?”

    丝巾一带,缠向秋水腰际,小勾已开始舞剑。

    秋水腰际被缠,哎呀一声还想挣扎,已是不及,被小勾带着舞个不停,弄得她手忙脚乱,十分尴尬。

    她忽想用千斤坠,想砸下小勾双腿,甚至坐在他身上如果他倒下的话。

    岂知小勾正舞到送情处,丝巾卷脱,一脸无奈地莲步移开,直如戏台唱演的嫦娥奔月般。

    秋水重心顿失,她又施展千斤坠,叭地一声,顿向地面,痛得她哀哀直叫。

    “臭小勾,你敢整我”

    小勾一脸不解:“仙女送情最后要飞天啊,你怎么往下顿呢”

    “飞你的头”

    秋水起身,怒气满脸,利剑猛攻过来。

    小勾唉唉尖声,却不大声叫着,短剑一点一跳,如小孩在耍剑,跳着花圆乱转。

    他柔声道:“含情弄意金剑和呜,好美啊“美你的头。”

    秋水砍他不着,恨恨-下弯鱼剑,骂道:“小太监有什么好神气的,回去侍候你娘,看见你,我就觉得恶心。”

    她转头就走。

    小勾愕在那里,这话似巳到他伤心处,他抖着双唇,那股要悲却忍悲的表情,让人瞧来心酸。

    秋雨立即叫道:“三妹你怎么能说这种活,小勾对我们一向都那么好,太伤人心了。”

    秋寒不忍:“小勾别理她,我陪你练。”

    她拉过小勾,想耍剑,小勾却说不练了。

    “那我教你化妆?”

    小勾表情有了变化。

    秋寒心知已说到他心中,含笑道:“你可别愁眉苦脸喔,那样怎么画都不好看。”

    小勾这才露出淡淡的笑容:“我不难过了,秋寒姐,你就教我吧”

    秋寒含笑点头,已带他回寒苑,心头却轻叹不已。

    秋雨不禁流下泪水:“他怎会变成这模样,恐怕一辈子都还不清了。”

    晨雾淡飞,两人心里却沉沉欲泪。

    躲在暗处的神偷瞧得直摇头,他实在想不出,只短短几天,小勾变化如此这么大?

    寒苑里。

    秋寒当真替小勾化妆。

    她替他上了眼影、粉底,还有胭脂,小勾竟然有几分姿色,他不停地瞧着铜镜,欣赏自已的容貌,根本不像男人。

    “秋寒姐,你真会化妆,把我打扮得这么漂亮”

    秋寒勉强露出笑容,眼眶却含着泪水,小勾曾是她想依靠的人,现在竟变成了如此模样,她心里很疼。

    小勾意识到秋寒的悲戚,甚是关怀:“秋寒姐,你难过了?”

    “没有”

    “可是你的眼睛”

    “有点痛而已。”

    “是不是你爹又逼你嫁人,没关系,到时我再带你走,好吗?”

    “去去哪里?”

    “只要你喜欢,我都带你去”

    秋寒忍可不住落下泪水。

    “小勾,我不要你这样子啊她伏在小勾胸口痛哭起来。

    小勾呆愣愣地坐在那里,心头一片空白,也不知如何安慰,任秋寒泪水湿了自己胸襟一大片。

    哀沉中,秋寒哭音渐渐减小。

    忽而,小竹已迫来。

    突见小勾坐在秋寒住处,甚是激动,冲向前去。

    “你在做什么?跑来这里谈情说爱?还画成这样子,像人妖,还是变态?你给我擦掉,给我醒过来”

    小竹猛擦他脸颊,不擦还好,这一抹,黑红青紫全弄得乱七八糟。

    小竹擦得更急。

    “你这是作什么孽,变成这样子?要化妆,不会来找我,弄成这副模样,怎么见人,什么门主啊,简直是疯子,给我去洗掉,擦掉”

    小竹骂得激动,泪水也落了下来,拖着小勾己奔出,直往住处哭去。

    秋寒怔愕地呆在那里。

    她不知替小勾化妆,到底弄对了还是错了呢?

    一股心酸涌向心头,她终究忍不了,泪水又流。

    小勾被拖回住处,小竹找来湿布巾,擦掉小勾脸上脂粉,仍骂个不停。

    “你变成太监也无需折磨自己,天下那么大,难道就没有你容身之处?回去吧,我们回宝窟,我一辈子照顾你,再也不让人欺负你,嘲笑你。”

    小勾有点儿痴呆:“我要脂粉”

    “你要那些做什么?那些是女人用的东西。”

    “可是,我抹起来比较好看”

    “你是男人,抹得太多,也是难看,醒醒啊,小勾”

    神偷已走进门,轻叹道:“小门主,你以前都很正常,这几天怎会突然如此?”

    小勾道:“我很正常啊,只是想把白已弄得漂亮点儿。”

    “你为何还会上脂粉?”

    “我觉得它很美”

    小竹急往神偷望去:“你看,他而直像发花痴,怎么办?怎么办?快想法子救他呀”

    神偷惊诧道:“难道皇帝门还给他下了什么药不成?否则怎会如此严重?”

    “一定是,快找人救他呀”

    小勾冷道:“发什么神经,我没病,别过来。”

    声再仍是有点儿娇,听得两人好生紧张。

    神偷咭咭一笑:“小门主,我们可没说你有病,只是喜欢抹脂粉,这么在男人是不正常的。”

    小勾道:“我不是男人呀,我是太监,公公。”

    神偷道:“公公也是男人一种,抹了脂粉就变成人妖。”

    “这么说,我还是男人了?”

    “你当然是。”小竹急道。

    “男人可是我仍觉得脂粉抹在脸上很不错。”

    小竹和神偷以为纠正了小勾想法,现在他又说出此话,两人又彻底失望。

    种偷立即拉开小竹,细声说道:“暂就由他去吧,我跟宫主商量,看是可能找到医生,再作定夺。”

    小竹没办法。只好点头,神偷立即奔出,找向秋封候。

    小竹只好再回到小勾身边。

    小勾呵呵柔笑道:“你要不要来点儿肥脂,很漂亮喔”

    他从口袋抓出胭脂盒,就想上妆,这时小竹立刻抢过来,说道:“什么么不好学,学这个?”

    “学这个有何不好,你不是说过要教我的吗?替我画画如何?”

    小竹白眼:“早知你会变成这样,说什么,我也不会让你去皇帝门。”

    没办法,他只好慢慢再替小勾化妆,他画得慢,只想神偷赶快来。

    画到一半,小勾突然起身,含羞带窘地,想找某个地方。

    小竹急道:“你要去哪里?”

    “不能说”

    “不说就不让你去。”

    “我我要解了唉呀,羞死人了”

    小勾掩面而笑,羞窘百态。

    小竹也是脸红,斥骂一声,方自放行。

    小勾溜至厕所,已经不是站若撒尿,而是蹲着。

    难道没人时,他都如此?在外为了面子,他只好站着?

    看他笑得如此含情,实是让人摸不透。

    殿堂中。

    不只是秋封候一人。

    他正接待着干将堡的轩辕书烈扣轩辕绝父子。

    轩辕烈早得知秋封候又复活,而且已回到鱼肠宫,他百思不解,而决定前来问候。

    在神偷及秋封候解释下,轩辕烈终于了解事情真相,-且见了夫人,恭贺她平安的归来。

    他虽失去了干将剑,但在那种情况下,皇帝门要是打上干将堡,他照样保不住,失去,可惜,却是无奈的。

    尽管秋封候一直保证有生之年,必定寻回,但他-不心存奢望。

    最重要,轩辕烈已知儿子和秋家二女儿一见钟情,不久将结婚,如此失了剑而换回一门亲事,吃亏也不会太大,又何必斤斤计较?

    秋封候和轩辕烈正在谈论有关太阿殿之事,此事小勾烧得过火,恐怕很难取得南宫家的谅解。

    但是他们又怎能责怪小勾呢?

    两人仍希望想出妥善方法来解决。

    神偷此时已迎门而入。

    他辈分不低,又有助于鱼肠宫、干将堡,秋封候和轩辕书绝己起身迎接。

    神偷道:“不必客气,小老儿是为小勾而来。”

    秋封候惊诧道:“他发生何事?”

    “他得了花痴,是否跟阉割有关?”

    神偷将小勾情况大略说了一遍。

    轩辕父子都觉得可惜。

    秋封候亦感惊讶:“不可能啊,皇帝门虽有阉刑,却没那种会花痴的药。”

    神偷道:“你确定他被阉了?”

    秋封候道:“如果以任青云一条手臂换来,而且又在他监视下进行,他恐怕很难幸免。”

    神偷道:“老夫当初也有点儿怀疑,但想想,也觉得不是不可能,现在他变得如此,宫主可有好方法?”

    秋封候摇头:“在下从未碰到过这种事,也不知该如何医治?”

    轩辕烈若有所思,说道:“以前我倒碰到过一个神医,他治好了一名精神失常的人,可惜他在襄阳城,否则倒可试试。”

    神偷道:“你认为他是精神失常?不是受药物或身体少了东西所致?”

    轩辕烈道:“两种都有可能,何不两种方法都用?”

    神偷点头道:“也只好如此了。”

    轩辕烈转向儿子:“书绝,你亲自去襄阳一趟,把神医请来。”

    轩辕书绝应声,告别离去。

    神偷立即带着秋封候和轩辕烈找向东厢房。

    及至厢房,小竹掠慌地在门口徘徊,见着神偷,这才有了笑容:“他在里面,可是,又上了妆。”

    轩辕烈道:“没关系,我们进去看看。”

    话未说完,小勾已步出门外,脸上粉脂早没了,话声也未带娘娘腔,似乎一切恢复正常:“宫主找我有事?”

    他突又变回正经模样,害得小竹和神偷莫名不解,怔愕地不知所以然。

    秋封候干笑一声:“李前辈说你不舒服,我不放心,我就过来瞧瞧。

    “有吗?”小勾问向神偷。

    神偷怔诧:“方才你明明”

    小竹抢口道:“你明明喜欢胭脂,还要我上妆,现在怎么变了?”

    小勾欲言又止,露出笑容:“有吗?我现在有上妆吗?”

    “有,我可以进去拿胭脂,还有搽你脂粉的毛巾。”

    小竹转身就想进去拿。

    轩辕烈已叫住他:“少侠不必了,也许那只是小门主一时兴起而已。

    “一时兴起?你不知道他有多严重,简直跟女人差不多。”

    小勾道:“我哪是女人,别胡说。”

    小竹仍想说话,已被神偷制止。

    轩辕烈淡笑:“小门主,他可能误会了,既然你没事,我们告退了。

    秋封候亦拱手:“少侠若有空就到银月阁,让老夫好好地招待,也好借此谢谢你救命之恩。”

    小勾轻笑:“有空一定去。”

    秋封候及轩辕烈再拱手,方自离去。

    小勾送走两人,瞄了小竹一眼,娇嗔一声:“多事”

    媚眼一扫,又自回房。

    小竹激动叫道:“宫主快回来,他又犯了”一转身,哪还见得宫主的人影,气得直跺脚。

    神偷细声:“宫主知道小勾不正常,只是不愿当面刺激他,你自已也要小心,就当此事没发生过,记住,他是病人,千万别给他刺激,知道吗?我去去就回来。”

    神偷说完,已追向秋封候。

    小竹心神一凛,自己倒忘了小勾心神不正常,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骂声该死,校正自己,露出和蔼的笑容,才敢再步入厢房,陪着小勾又玩起脂粉。

    秋封候和轩辕烈-未走远,两人停在上次火焚的塌屋前,直到神偷面前,轩辕烈才开口:“他似乎真的不正常,才会如此反应。”

    神偷不解:“对别人,他会发病,对你们,他怎么又好了?”

    轩辕烈道:“他也许把我和宫主比成一派之尊,他也是一门之主,两相见面,他不能失理于自己,至于对你们,有若朋友,他不必拘束,自然任何喜欢之事都可以露于形色之了。”

    神偷有所了解:“这么说,他-不严重了?”

    轩辕烈道:“不清楚,我不是医生,不能了解这些。倒是他私自行动时,可能较会做出无法理喻之事。”

    秋封候道:“我派出几个人看着他如何?”

    轩辕烈道:“这也未必行得通,通常这种人,反应是很直接的,他若喜欢,就会跟那种人在一起,若不喜欢,他还是会逃开。”

    “不知他会跟谁在一起?”

    神偷道:“他早就想找女人练剑,他特别喜欢跟女人在一起。”

    秋封候道:“会是寒儿?还是雨儿?水儿?”

    轩辕烈道:“先试试他再说,若有喜欢的人,可以先找来,陪他几天,免得他突然又不见了。”

    秋封候点头:“小勾对鱼肠宫恩重如山,不管是任何代价,我都得付出,我会通知三位女儿,有耐心,一定尽力照顾他。”

    “那小老头先回去探口风,我走了。”

    神偷己奔回东厢院。

    秋封候轻叹几声,也和轩辕烈寻路而去。

    神偷已抵厢房,小勾仍在化妆,他招招手,把小竹叫到一旁,说道:

    “刚才和宫主谈过了,他已叫人准备请大夫医治,倒是要注意小勾平常行为。”

    “我会照顾他的。”

    “话是不错不过这也得看他反应,若他不愿意,可能随时会走脱。”

    “不会啊,他现在还很高兴”

    神偷抿抿嘴唇,说道:“宫主的意思,是希望他三位女儿暂时照顾”

    小竹啐叫道:“什么话,难道我就不行?”

    “你的身份小勾现在较喜欢和女人相处”

    “我扮成女人不就得了?”

    “那不一样你就牺牲些,只要几天,等大夫来了,一切自可顺利,看在小勾病情分上,如何?”

    小竹咬牙一阵,叱叫:“早知道也不查他,这一查就变成这副德性。”

    他是答应了,神偷这才往小勾行去,含笑拱手道:“小门主,你刚才怎会把胭脂给擦掉了?”

    小勾媚眼一笑:“他们是老人,是不会懂的。”

    “那谁懂呢?”

    “会化妆的人啊”“秋家三姐妹?”

    小勾感到窘羞:“秋寒姐最了解了。”

    “你喜欢跟她在一起?”

    小勾一时答不上口。

    神偷觉得奇怪,照理来说,他的反应是直接的,若喜欢随时会说出,怎么犹豫呢?难道他另有喜欢之人?

    “秋雨呢?还有秋水?”

    “秋水对我有误会”

    “你想跟她解释?”神偷眼睛一亮。

    小勾含情一笑,深深的点头。

    小竹急急追来:“什么人不好选,你选她?迟早会被她整死”

    “可是她对我有误会”

    “那种女人,对谁也有误会,换别人。”

    小勾低下头,默然不语,似受尽委屈。

    神偷立时打哈哈:“没关系,有误会就向她解释,我带你去见她如何?”

    “多谢”

    小竹急道:“你当真要那小辣椒来照顾他?”

    神偷道:“宫主会向三小姐说明白,要她忍耐几天。”

    小竹哼了一声,咬牙切齿:“这小丫头敢乱来,我就宰了她。”

    无可奈何,他只好答应。

    神偷立即先通知秋封侯,秋宫主也找他三女儿,向她说明一切。

    “什么?要我照顾这小疯子?”

    秋水自是百般的不愿意。

    秋封候冷静道:“他变得如此,全是为了你娘,对他,鱼肠宫亏欠得太多。”

    “女儿明白,但我一看他就有气。”

    “忍忍如何?只几天,忍忍就过去了。”

    “看到他的脸,我一刻也忍不下去,爹,您找别人如何?”

    “他指定要你。”

    “岂有此理,他想死了不成?”

    “他想向你解释误会。”

    “有何好解释,一辈子也说不清。”

    秋水的态度仍然十分坚持。

    秋封候不得不搬出父亲的威严:“对别人,爹可以纵容你,但对丁少侠,爹只有要你遵照爹的意思去做了,好好照顾他三天,不准对他发脾气,不准对他板着脸,爹还要你小心照顾他,不能再让他受到刺激,如果出差错,爹会以家法办你,你先准备一下,马上就过来,爹先走了,一切不如意等过了这几天再说。”

    说完,秋封侯脸色吃重地沉步离去。

    秋水先是一愣,父亲从来没有说过这么严重的话,今天却变了样,看来他是认真的,那自己呢?

    “怎么这样,气死我了”

    秋水恨恨抓起窗口的花盆,摔得一地碎片,她又走到铜镜前,张了一副鬼脸假笑。

    笑容一拉一变,有若巫婆。

    还来不及想兜点子,外头己有人喊话,是神偷的声音:“三小姐可在?丁少侠来了,令尊跟你说过了吧?”

    “这么快?”

    秋水一时紧张,赶忙收拾被摔坏的花盆,塞向一角,整理一下明红的衣衫,忽又瞪眼道:“我为什么要紧张?他本就是我的仇人”

    脸角一拉,已走向大门,见着神偷和含羞低头不时瞄自己的小勾,心头起了一阵谑笑,冷道:“进来吧,我爹交侍过了。”

    神偷这才放心:“三小姐,对他要小心些”

    “知道啦”

    “那老夫就放心了,小勾就交给你了。”

    神偷拱手为礼,准备离开。

    “老前辈”

    丁小勾扭怩窘困地跟在后头,又追向神偷。

    “你不是要向小姐解释误会?快去吧,她会听你解释的。”

    神偷无奈,把小勾带向门口,以笑声暗示秋水把他留下。

    秋水冷眼一瞄:“进来吧”

    “她没有恶意,你别走,到屋里去,你不是要学化妆吗?”

    说到化妆,小勾兴趣就来,道:“三小姐要教我?”

    “嘿,快进去。”

    她唤住小勾,神偷方自离去。

    秋水立即将大门带上,引小勾人庭园。

    秋水轩中,布置典雅,入了大门即是花园,左边一片莲花池,池水净凉如秋水,弯曲地伸向轩角,小径铺着白平扁石弯弯曲曲,延伸到轩房的石梯,其它全是一片油绿的草皮,右侧靠墙处,有几棵大树耸立其间,时值初夏,叶色发绿,透着阳光,瞧来十分清爽。

    枫树下,柔白的绳索挂着一副秋千,轻风徐来,还荡摆着呢。

    小勾一脸看去,甚是兴奋,手指一比:“秋千?”

    秋水暗自冷斥:“以为还天真?”故作僵硬的笑容:“想荡就去荡吧”

    小勾红着脸,还是奔过去,一屁股坐下来,兴奋得直叫着,随又转向秋水,含情道:

    “你玩不玩,帮我推?”

    秋水恨得牙痒痒的,暗骂:“推你的头,我推死你。”

    她立即走向小勾背面,谑笑道:“推啦”

    猛地将小勾推-过去,小勾哇哇惊叫,秋千飞向前,就快撞上另一株枫树。

    “三小姐不要,我怕啊“怕也要坐,再荡几次就不怕了”

    秋水有一种泄恨的快感,推得更猛,秋千如快速的心跳,蹦蹦乱荡着。

    小勾吓得两眼发直:“不要,快放我下来”

    他焦急的发抖,忽然抖得过力,叭地一声,整个秋千绳吃力不住,从接绑的树枝处断裂,恰巧小勾又是往后摆,而秋水正在后头幸灾乐祸,秋千一断,速度甚急,秋水来不及躲开,两声惨叫,小勾在上,压得秋水背痛肚疼,差点儿咽了气。

    小勾有了肉垫,-未受伤,他惊魂未定,发现压在秋水身上,甚是困窘地爬起。

    “三小姐,对不起”

    他想扶向秋水,却被掴了一记耳光,秋水斥骂:“臭男人,你敢压我,哎哟,好痛”

    小勾挨一巴掌,怔了一下,说声对不起,泪水盈眶地已往大门行去。

    秋水坐起,怒叫:“你要去哪里?”

    “三小姐不要我了,我走就是”

    眼看小勾就快开启大门,秋水想起父亲要以家法伺候,让他出去还得了?她哪顾得屁股疼,一爬起来就往前追:“回来回来,我没有不要你。”

    拦向大门,硬把门锁给扣上。

    小勾无法出去,一脸委屈:“可是三小姐打了我一巴掌”

    “我恨不得一掌打死你”秋水心头虽如此喝吼着,却得装出歉意的笑容:“对不起,那是是被你压着的自然反应,-无恶意。”

    “怎会如此呢?”

    “当然会,就如气球,你压了肚子,力气冲向手掌,忍不住就跳到你脸颊了。”

    “哦”小勾似懂非懂:“只要三小姐-无恶意就好”秋水不敢再让他玩重的,免得又遭殃,让他化三天妆,自已也好渡过这段时间。

    小勾被她押着往雅轩行去,他忽然见到了坏去的秋千,甚不是不忍:

    “秋千坏了,我帮你弄好”“不必啦,反正现在是夏天,没机会荡,你快进去吧”

    秋水硬将小勾拖进雅室,不敢让他进卧房,拿出铜镜和脂粉,丢在桌上,要他自行擦。

    “不会的再问我。”

    秋水已懒坐一旁,小勾则拿起脂粉,淡淡地往脸上擦了去,瞧他的动作,十足女人的模样。

    “真是人妖。”

    秋水暗骂几声,懒得两看他,心情恶劣得很,推开了窗口,迎目池中的莲花,忽有一双飞蝴蝶飞舞嬉戏于花丛。

    小时候,许下一大堆双飞蝴蝶梦,一股脑儿涌了出来,风度翩翩的公子,握着自己柔手,悠逛于明媚的山水之间,高兴就如蝶儿般嬉戏追逐,不高兴就骂他几句,累了就依靠在他怀中,静默默地哄着自己说故事,直到入睡,好美啊秋水不知不觉中闭上眼睛,痴醉了,甚至往后仰去,忽而她后脑似碰到什么,猛地张眼,他一张五花脸端端正正摆在眼前。

    秋水吓得全身发直蹦了起来,白马王子怎么会变成巫婆了?

    她吓出一身冷汗:“你在干什么?”

    抓抓胸口,似乎小勾已看透她心中美梦,那让人十分羞愧。

    小勾不知何时,已立在她背后,一脸惊惧道:“我在化妆,听到小姐呃呃叫,我以为小姐也要化妆,所以就替你上了妆了谁知”

    “住口”秋水但觉方才一定是痴醉了,而露出陶醉的样子,想来让人脸红,又想及小勾所言,登时惊诧:“你替我上了妆?”

    奔向铜镜,这一照,左脸颊早被涂得一块红红,像个小丑,她又气又笑:“你这人妖,竟敢乱来”

    忍不住,抢回脂粉,恨恨地在小勾脸上乱涂,涂得丁小勾变成了大五花脸。

    “去死吧,去戏台唱戏吧”秋水谑笑骂。

    “三小姐不喜欢我了”

    小勾低首头,又想离去。

    秋水猝觉又发了脾气,立即强压怒气,挤出笑脸:“别走,别走,我没恶意。”

    “没恶意,为何把我涂得像恶魔?”

    “我在练习化妆啊,那不是魔鬼,是新方法,你看我也画,很好看的。”

    秋水不得已,往自己脸上涂去,也弄个五花脸,勉强装笑:“如何,好看吧?”

    小勾有了笑容:“不好看。”

    “不好看就洗掉,从头再画,你别走啊”秋水满是怨气无处发泄,拖他回来,还得替他端洗脸水,她为了报仇,私自装来池塘冷水。

    “你洗吧,冷水对皮肤好。”

    “多谢三小姐”小勾想要洗了,又想到什么,痴笑蓄:“还是小姐先洗,我到池塘去洗就是了。”

    秋水猛摇头:“不,不,你先洗。”

    “不好意思,让小姐端水来。”

    “没关系,那是应该的。”

    “小姐若不洗,我心中难过了,我走了”

    小勾一脸委屈,又要往回走。

    秋水的牙齿都快要咬碎了,恨不得吞下小勾,以泄心头之根,不得已,凑脸往盆水洗去。

    她本以为洗的是小勾,没想到却换自己,还好比池水还干净,就洗吧,心想,小勾也要到外边池中去洗,总比端水让他洗,还好些。

    于是她才甘心洗去脸上的脂粉。

    然后轻轻谑笑道:“该你了,池塘就在那边。”

    小勾含情一笑,袅娜地走向池边,想下跪舀水,但想了想又走回来。

    秋水一脸失望而惊心:“怎么搞的,又回来了。”

    “我忘了我的脸不能洗冷水,那会受到伤害的。”

    “你以前不是洗过吗?”

    “所以皮肤才这么不好,前几天问了秋寒姐,她说洗热水,加上玫瑰花瓣会更好些。”

    “我这里没那玩意儿。”

    “那向秋寒姐要去。”

    “她也没有。”

    “一定有,若真的没有,只好向宫主要了,我回去洗脸了。”

    小勾当真为了一盆热水,亲自找人要去。

    秋水快要气炸了:“小恶贼,看你会整到什么时候”

    嘴中却道:“别走啦,一张大花脸,走出去能看吗?我替你去弄”

    若非那张花脸,一出去,必定会让人知道,自己是在虐待他,秋水是不甘心替小勾弄热水的。

    现在谁在虐待谁?只有秋水心里明白。

    她恨恨地拉回小勾,恨恨地去端热水,还摘了些鲜玫瑰,连刺梗也不弄掉,看看人妖是否会往脸上擦,刺得满脸满手伤痕,她好大笑一场。

    然而

    小勾此时心细如女人,轻轻挑下玫瑰花瓣,别说是刺梗,就连花蕊变黑的,他都挑出来,免得伤害宝贝皮肤,瞧得秋水两眼扭成了重伤。

    脸也洗完了,秋水不敢再做梦,也不敢再乱涂乱画,心想还是忍着些,挨过这三天再说。

    就这样,她无奈地陪着小勾到夜晚,妆也化得较正统,小勾心绪才算稳定下来。

    再下来呢?

    该是三更了吧,小勾己叫累,要休息了,径自往卧房行去。

    秋水急忙拦过去:“不能进去,那是我睡觉的地方”

    “可是我也要睡啊“你睡外面。”

    “外面风大”

    “我把窗户关起来就不会了。”

    “可是会冷”

    “我给你加棉被。”

    小勾忽而流下泪来,哭泣着:“我一直都没孤独的睡过,你却要我一人睡,我怕啊我回去了,我找小竹睡去”

    呜呜之声又脆又悲,深夜听来,十分明了。

    秋水暗骂几句,无计可施,为免父亲家法伺候,不得已真的要牺牲了,咬咬牙不说,有点儿不甘心说道:“别走了啦进去就进去,你睡在床边,总可以了吧?”

    小勾这才破涕为笑:“多谢三小姐。”

    “等等,我先整理一下。”

    秋水溜进卧房,把门带上,里头淡红色调,透着淡淡的兰花香,让人舒畅得很。

    她将床上柔纱睡衣及一些女人用品急急收好塞进橱柜,再将两条丝被铺在地面,因为床靠在窗口,左有化妆柜,右有盆景矮桌,只好让他睡在自己床沿了。

    用了两条棉被,她只好以毛毯罩身,还好是初夏,-不太冷,凑合点儿就过去了。

    一切弄妥,她才叫小勾进来,不知怎么,心头也兴起一阵窘羞,大概是住了十余年,从来没让男人进来的原故吧?

    小勾瞧着地上棉被,诧然道:“睡在地上?”

    秋水冷道:“难不成你想睡床上”

    她忽而闭口,如若小勾吵着要,她今晚还得让步,大话别说得太早了,还好小勾-未介意:“只要有人在身旁,我就可以安心入睡了。”

    他甚是安分睡在地面,觉得还可以,再要一个枕头,闻着香甜的棉被,静静地入睡。

    秋水瞧他闻自己丝被,一股窘羞涌上心头,立即别过头不看,心情会好过些。

    她看小勾安分了,才小心翼翼绕身躺在床上,和衣而眠,一向要把头上缀的小珠花给拿下,现在也不敢动,静静的靠向墙角,紧紧地抓着衣服,连烛火也不敢吹熄。

    卧室一片沉静。

    秋水只听得自己心跳声砰砰乱跳,脸容有点儿发热。

    也许到了四更吧?

    小勾鼾声渐渐传来,轻柔而有规律。

    不只是小勾在身边,而是每当夜深人静时,她总会幻想一着一幕幕美梦和如意郎君的嬉戏,互诉衷情,火一般的热吻着,是那一幕拥抱。

    在山洞,她曾经毫无忌肆地抱向小勾,亲身贴得他紧紧地,没有保留,没有距离,那种异样感觉,使她开始有了悸动的梦幻,是激烈的叫人兴奋,受了红娘蝎子毒药,她那份渴望和小勾亲近、拥抱、做ài的沉醉,正是现在这股怀然扣人的心跳,那幕缠绵,她是一辈子都忘不了了。

    而现在,小勾就在身边。

    秋水激情地闭上眼睡,让缠绵动心的梦景蚕食心头,是痛苦,也是享受,这无尽的渴望啊

    她忍不住移向床沿,偷偷看着这位曾经让她悸动的男人,不,他还是大男人吗?看他淡施脂粉,清秀得竟然不比女人差,若是摆在梦中,比那么模糊的白马王子,除了脂粉味重,再也找不出更奇特的人了啊

    “小勾,不是我要凶你,只是我不知如何面对你,每次看到你眼神瞄向别的女人,我就会受不了”

    秋水无限歉意而感伤地细声说着,这正是她心中最深的秘密。

    “我凶你是为了跟你接触,让你注意我啊慵堑迷谏街心嵌斡当吗?好美啊”秋水痴醉了,望着小勾,心跳更急,微微地喘息着。

    “可惜你变成了太监”秋水有点儿失望,轻叹几声,然而小勾的脸容仍深深地吸引着她,尤其是那上了口红的朱唇,她忍不住,伸手摸向那唇,软柔柔地,触感多美啊,她心跳更急,红晕满脸。

    “太监也好,我不会在乎的。”

    秋水当真无法控制自己,整个人滚下床,压在了小勾身上,张嘴就要往小勾朱唇吻去。

    小勾为之惊醒:“三小姐”

    “别说话”

    “我怕”小勾避之不及,一张嘴巴被亲得得无法喘气。

    于是

    秋水沉溺在无限爱意激情之中,直到过足了瘾,才放过小勾,甜蜜地仍躺在他身上。

    小勾惊叫:“你非礼我”

    秋水笑得很邪:“非礼你又如何?”

    “我要告诉你爹,还有所有的人。”

    “你说啊,他们根本不会相信,因为你是太监,而且心理不正常。”

    “我我”小勾抖羞着。

    “别放在心上啦,就算你是太监,我也要你,每天跟你。我们结成姐妹如何?如此天天在一起,享受鱼水之欢,而且又不会怀孕,他们一辈子也不晓得这秘密。”

    “我不敢”

    “我都做了,有何不敢?我亲死你”秋水激动地又亲往小勾,身如蛇般扭动着,小勾被亲得几乎也被挑起情欲,猛将秋水抱得紧紧,于是四片唇紧紧凑在一起,如干柴烈火般搅在一起,纠缠得化不开,秋水沉沉呻吟声,更让好事平添了几许甜蜜的春色。

    “哎呀,太监也这么色眯眯?”

    “是你勾引我的啊“谁勾引你,是两厢情愿啊”“”“你永远都是我的了,因为你是太监,没人要啊”“要是我不是太监呢?”

    “不可能,若是真的,我就杀了你。”

    “好狠啊”“说着玩的,我才舍不得呢”

    天地似乎被激情所吸引,顿在那里沉迷着,已忘了何者是光阴流逝。

    缠绵一阵,两人终于分开。

    秋水仍沉溺于梦幻甜蜜之中。

    小勾带窘说道:“我还要跟他们说,你非礼我。”

    “说啊,我才不怕呢。”

    第二天,小勾果然说了。

    然而诚如秋水所言,没人会相信。

    这样秋水感到蠃了一场战争,她肆无忌掸地调戏小勾,她看起来已不是十来岁的少女,而平添了几许成熟的野味。

    现在反而让小勾感到穷于应付,能避则避,避不了的只好由她去了,反正自己也不吃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