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奇侠杨小邪续集 > 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五章

推荐阅读:弃宇宙渡劫之王全职艺术家天下第九三寸人间大符篆师仙宫大侠萧金衍大华恩仇引天刑纪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小邪笑道:“事不宜迟,我先走一步,你们直放东北北方向,在一天后你们没有发现情况,我又还没回来,那么你们就改道往东边行去,知道吗?”他反身往童英看去。

    童英点头笑道:“杨少侠你放心,我省得。”从小邪不记前仇的替他治伤以后,他就开始对小邪有好感,再加上这两天的谈笑声中,他心情也甚开朗,已有点将小邪当成朋友。

    “那我走啦!”语音一落,小邪已幻起一道优美之弧形姿势,随手将外衣-向小丁,人也如灵蛇般窜入水中,连一滴水花也没溅起来就消失在水面上。

    众人不由得佩服他水功之高,实属天下第一。

    小丁接下外衣,若有所失的望看水面,怅然已极。

    “拜拜!甲个来!”阿四则拚命向海面招手-喊,兴奋得很,好象小邪正在和他说话一样。

    童英亦遵照小邪指示,将船直放东北北,船行顺风甚为快捷,渐渐远离神仙岛,终于消失在远雾中。

    小邪一下水,等于回到老家,他那身水功,可说前无古人,可能后继也无人,只三两下他已游了数十里,这速度要比船只快上三倍,连水中的鱼儿恐怕也难与他相比拟。

    只花一个时辰,他巳发现一座小岛,不大,约一平方里,但都悬崖高耸,礁石遍地,海浪滔天,凶险万分。虽是如此,小邪也不愿放弃搜索,几个拨浪划水,他已游到岸上,四处观望一番,随即进入山区搜索,不久他失望的走出来,最后他开始沿看海边找寻飘流物,终于,他蹲身拾起一块木片。这木片约一寸厚,三尺长,四寸宽,外表非常光滑,横宽看来有点弧型,一看即知是人工改造。

    小邪摸看木片,再看看四周痕迹,心想:“这木片两边要比正反面新得多,而且看起来好象是造木桶用的”想到此,他又再搜寻水边,不久他嘴角一翘,满意的笑起来,因为他又拾到一片相同形状的木片,比对之下,他证明是同一个木桶的木片,接着他又找到一些烂布和酒杯、葫芦碎片等遗弃物,他确定那些人是经往东方逃走。

    吸口气,大喝一声,小邪立即腾身再跃人水中,往东方附近小岛,一个个搜寻而去。

    海岛如山丘,青葱也多,矗立在海面上,将单调之海洋点缀得有声有色,尤以海岛四周之白浪花,海涛声“哗-啦啦啦哗-啦啦啦”一进一退,生生不息,永无终止。

    又如生命之写照,浪涛来自浩瀚海洋,亦归至无垠世界,激荡、澎湃、袅袅、潺潺、荡气回肠,抑扬起伏,永不终止。

    斜阳飞逝,夜神已临,举目一片茫茫清冷淡光,海风萧萧,归鸟哑哑长鸣,白昼就这样消失了。

    小邪已找了五座小岛,仍未发现敌踪,但他并不感到沮丧,因为他已知道自己追来的方向是正确的,只要方向正确就一定会找到敌踪。聪明的他,利用夜晚爬上一座小岛之最顶端,往四处看去,这一看他突然露出习惯之笑容“呵呵果然有眉目了。”

    他高兴的脱口说由来。

    四周茫然一片墨绿阴冷之海洋,突然出现一道豆大火光,忽明忽灭,闪闪不定,又如天上星星若有若无令人眼花,但豆大火花对小邪来说已足够了。

    “噢呜——噢呜——噢——”小邪昂头狼嗥数声,音力充沛无比,浩大的传向四方,震得空岛回鸣,海涛失色,夜神为之一醒,已将小邪整天郁闷之气消除殆尽。

    高兴之余,小邪再度下水,往发光处游去。

    两个时辰一过,火花越来越大,接着喧嚣之声亦傅了出来,终于小邪看到船只了,也看到停在岛上之人影。

    “奶奶的!果然是三条船!”他望着那些船,他在考虑是否要凿沉它们,最后他泱定保住这些船,毕竟坏的只是那些领头之人,其它的仍是无辜,罪不足死。

    他慢慢游近岸边,已发现那道火花是煮茶水之火堆发出来的,再往前看,则有许多士卒躺在地上休息,也许是几天劳累,使他们体力不足,一有机会则呼呼入睡。这海岛和神仙岛有些相似,呈梯形式,三边平坦另一边则高耸,其间则如小山丘般起伏不定。

    不久他已从士兵放哨之左边海滩摸上岸,看看四周地形,发现这里在很早以前就经过人工种植树木,现在虽然杂草丛生,但只要稍加整理,就和神仙岛差不多。他并不需要了解地形,他只想找到人质到底关在那里。

    火堆四周都躺满了兵卒,而火堆左方则有七、八人围坐在那里谈笑风生,饮酒作乐,肆无忌-,想必是头目之流。

    小邪看好左方有名哨兵,慢慢摸上去,这名哨兵名虽是放哨,其实已在打盹,小邪窃笑一声,抽出匕首走上前去,拍拍哨兵肩膀叫道:“老兄醒醒,该换班啦!”

    “哦”这名哨兵伸伸懒腰喃喃道:“你自己站吧!我就在这里休息。”说着他连眼睛也不张开就倒在地上睡觉。

    小邪觉得好笑,蹲下去,右手一挥“拍”一声脆响,已打了这名哨兵一个巴掌。

    哨兵被这一打,睡神已失,紧张的想爬起来,嘴巴想叫,却被小邪接住,这时他才发现敌人摸上来,不由得瞪大眼睛,惊惶的望看小邪,神情甚是可怜。

    小邪挥挥匕首笑道:“老兄你别怕,只要你跟我合作,保证你活到一百零一岁知道吗?”

    哨兵早已吓破胆了,他栗道:“我说!我说!只要我知道的,我都说!”

    小邪点头道:“很好!我问你,你们为什么搬家?”

    “四天前来了三条船,船上下来三、四名长官,后来我们就搬家了。”

    “那些人还在吗?”

    “都还在。”

    小邪闻言,心情也轻松不少,他问道:“你们看管的人质现在在那里?”

    “在山区里面。”

    “有多少人在看守?”

    “大约二十名弟兄。”

    “你们是想要在这里扎营呢?还是想要住在这里?”

    “我不清楚。”

    “你知不知道‘神武门’已灭亡了?”

    “我听大伙谈过。”

    “除了你们原来的部队外,又来了些什么人?”

    “船上下来大约十名新伙伴。”

    小邪点头道:“很好,你很合作,你现在一样的好好站你的卫兵,如果你告秘的话,那就是你失职,他们一定不会放过你,我也不会放过你,只要你像平常一样,好象什么事都没发生,下了卫兵就去睡觉,我也不会说出你来,知道吗?”他亲切的望着这名哨兵。

    哨兵栗道:“我知道。”

    “好!”小邪收起匕首,反身往林中窜去,只一闪身已消失在草丛中。

    哨兵也是明白人,依样若无其事的望着四周,可是他的心早掉了魂,失了魄。

    小邪依照哨兵所指,已摸到山区里面。果然山区里面有一块经过人工整理过约十丈方圆的大草地,其方圆外都是齐肩杂草,中央有一小火坑,四周正坐了许多名花甲老人,不用说他们就是人质了。围着他们的是几名黑巾杀手,为数不少。

    “一二三四五”小邪数着一共有多少名黑巾杀手,不久他喃喃道:“一共有十八名十八名要一次收拾,恐怕会惊动大家只好先偷袭几个再说。”心一想定,已慢慢潜近一名杀手,一探头,他算好距离和方向,突然他丢出一颗石头在左边杂草上“刷”一声,黑巾杀手已经往那地方走去,小邪见敌人已上当,立时快如电闪的腾身冲向杀手。他翻身、挥刀、封口都非常干净俐落,不发出一点声息的将这名杀手刺死当地。他很快的脱下黑巾杀手衣服,穿在自己身上,拾起东洋刀,很快的走回原位站岗,前后不超过一分钟。

    他见并没有引起其它人怀疑,这才往另一名黑巾杀手走去。他招招手,那名黑巾杀手已走过来,小邪笑看迎上去,两人身形一错,匕首已刺进杀手小腹。

    这名杀手连哼都来不及哼出口,就一命呜呼。小邪将他倚在树干,不让他摔在地上,随后又走向另外一名黑市杀手,他这模样就像逛古董店般-哉而又有点认真的走看。没多久,他已用同样的方法杀了十一名黑巾杀手,成绩甚是良好,他竟然得意忘形嘻嘻笑了起来,但只笑出一声,想收口已来不及了。

    “三号,你怎么会笑?”一名领头干部已走过来。

    小邪一看,心中直叫着:“黑皮奶奶!这个节骨眼里,还有心情发笑,真憋!”不过他觉得只剩下六名,好办多了,他也昂着头迎向那名头领。

    “你”这名头领还未说出口,小邪已奇快无比的掠过去,匕首猛挥,己将他头颅砍下。这一砍,已惊动其它黑巾杀手,还好这些杀手都被割了舌头叫不出来,否则小邪形迹就得败露。

    只见这五个黑巾杀手长刀齐出,分别以不同方位攻向小邪,个个刀势凶猛,想一刀砍下小邪脑袋。

    小邪心知不能拖,速战速决为上策,只见他左手丢掉东洋刀,反手一挥,两道寒光已电闪般的射向左边两名黑巾杀手咽喉,乘此往地上滚去,杀招已出,在五把长刀齐攻之下,他以不可能的可能避过长刀,闪入黑巾杀手小腹,匕首有如灵蛇一吞一吐,再吞再吐,已截倒两名黑巾杀手。

    只见第三把长刀已划过自己腰部,不得已只好抽回匕首,架开长刀,寒芒再闪,这名杀手咽喉已插看一把寒光闪闪的柳叶飞刀。而先前左边那两名杀手也挨了飞刀当场死亡。五名杀手就这样无声无息的丧掉性命。

    小邪翻身直立起来,检查一下死者,然后往那些老人走去。

    虽然这里发生打斗,可是这些老人好象一点都没感觉,他们仍然坐着、躺着、沉思着

    风声、野草、孤夜、小火花,映在老人四周,更令人觉得这些老人是如此无奈和绝望。

    小邪第一个就是找朱陵,他走上前去已在左边草地上,发现朱陵躺在那里,敢情是睡着了。

    “老乞丐头,我来啦!”小邪走上前去,轻轻推看朱陵身躯,神情甚是欣慰,因为他已看到这些人质都是完好如初,一点损伤也没有。

    朱陵闻言立即惊醒过来,上次小邪替他恢复了两成功力,所以他很快的翻身击掌,习惯的击向小邪。

    小邪轻轻挥出左手将其手掌握住笑道:“老乞丐头,我是杨小邪,您不认得啦?”

    “你是”朱陵惊奇的叫着,因为小邪脸上此刻还被黑巾蒙着,故而朱陵未能看出他是小邪。

    小邪被他一问,才发现自己还蒙着黑市,他很快的扯下黑巾高兴叫道:“是我,杨小邪!”

    “哈——”朱陵瞪大眼睛,喜出望外的瞪着小邪,半晌说不出话来。

    众人一见到是几年前去而复返的杨小邪,都不由自主的瞪眼呆傻的望看小邪,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小邪深怕他们叫出来,食指堵嘴“嘘”了一下才道:“我来救你们啦!别声张,等一下我替你们恢复功力!”

    众人这才想到逃走有望,不禁喜上眉梢,有的甚至忍不住心头欣喜而流下泪来,不过他们不愧为武林前辈,此时此刻还能自制,不发出一点声音。

    小邪知道时间不多,他抽出金针先替朱陵打通穴道,因为小邪上次就已知道朱陵被制穴道,所以这一用起金针,可快速无比,小邪凭着服过九叶灵芝及在瀑布下锻炼之深厚内力,立即为朱陵恢复功力。

    朱陵本身已有两成内力,这几年来已有所增加,现在加上小邪这江河不绝,浩大无比的内力一带过身体各处经脉穴道。再加上金针渡穴,他已觉得丹田之气已升起来,翻腾不已,这一喜使他更加用心的将内力运转十二重楼,三十六周天,盏茶功夫一过,朱陵已脱口叫道:“成了!老夫功力已复了!”他欣喜若狂,热泪不禁一涌而出。

    小邪道:“成了就好,等一下再哭,换人啦!”他倒快人快语,竟叫朱陵等一下再哭,如果这种哭能等一下,这才算是天下第一门功夫了。

    朱陵闻言也楞了一下,咽口口水,才破涕为笑道:“杨小邪他妈的,说好五年,真的就是五年,憋死我老人家了!”

    小邪轻笑道:“五年才行,少一年都不成,别-苏!还有这么多人等待恢复功力,快点帮我的忙!”他找到虚元和尚,三两下就替他插好金针,在朱陵和小邪内力推动之下,虚元和尚复原得更快。

    接着是天池老人,星木子、韦亦玄、关傲天、太叔无回小邪先替他们金针渡穴,然后两个帮一个,不到三个时辰,已恢复十余名的功力。

    就在此时已有不少黑巾杀手换班,他们见状,大愕惊骇,马上抽出长刀围了上来。

    “哈哈”小邪已替他们打穴完毕,而恢复功力倒不必用到他,这下他可有的是时间长笑了“喂喂喂!”他耸耸肩,趾高气扬的叫道:“你们这些黑巾杀手快点收手吧!你没看到这些掌门人都恢复功力了吗?不怕死的就尽管上来,也好让老乞丐头活动一下筋骨!”他往朱陵望去。

    “喝!喝!”朱陵舞动双手,得意的走向前头叫道:“他妈的,我老人家憋了十几、二十年了,我倒要试试看功力有没有退步?”这位游戏风尘的大侠,已恢复昔日玩世不恭的神情。

    黑巾杀手之中有一名叫道:“上!”语音一落,数条人影已冲向朱陵,长刀直挥,泛起一阵阵银光煞是好看。

    朱陵有意发泄一下憋了十几年的苦闷“哈哈”他狂笑数声:“来得好!”他已如大鹏展翅的扑向这几名黑巾杀手,一手“降龙十八掌”舞得狂风大作,拨水不进,连一丈开外的小邪都感到压力直往身上逼,丐帮武功果然名不虚传。

    接看星木子也以树枝代剑加入战圈。

    双方立时杀得难分难解,但很明显可以看得出来,黑巾杀手落了下风。

    这一阵打斗声立即惊动山下众人,只见火影幢幢,不少人已围上来。

    朱陵见有敌人再来,也顾不得再练身手,怒喝一声,杀招已出“死来!”他有如舞空狂龙,灵狐挥爪,刮起一阵强风,有如江河决堤,千军万马般的击向四周黑巾杀手“哇”只见他掌影过处,惨叫之声应口不绝,不到几下,他已击毙七、八名黑巾杀手,神不慌、气不喘的站在当地。

    星木子也不甘示弱,树枝猛挥,身形腾高一丈二、三,反身往下冲去,一挑,一挂,一刺,招招精纯狠辣,他用的正是武当七星剑法之“星幻北斗”在这种无坚不摧的招式下,虽然星木子用的是树枝,但威力并未因此而减弱。“哇呃”几声悲鸣传来,已有七名杀手被他刺中心窝,立时倒地毙命,其余之人再也不敢战下去,纷纷掠到一旁,空舞长刀,怯意心生的望看星木子。

    突地

    “桀桀”一阵怪叫声传来,刺耳难听,叫音一落,三条黑影临空而下,飘落在朱陵前面,是两名黑巾杀手及一名独臂白发老人,这叫声是这位老人所发。

    小邪一看,淡淡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鹰爪神魔“顾见愁,怎么,你想死啦?”

    朱陵一听是九魔之一,心头微震,但随即平息,他厉道:“顾见愁,老夫与你无冤无仇,你他妈的竟敢惹我老人家,今天要不讨个公道回来,老夫就跟你同姓。”他认为顾见愁就算不是囚禁他的人,也脱不了干系。

    顾见愁嘿嘿冷笑道:“朱陵别以为你功力恢复后就有什么了不起,今天你们一个也走不了,不信你们可以试试看!”

    “放你妈的猪屁!”朱陵狂骂出口,双掌齐扬,电射顾见愁,存心想一掌击毙他。

    倏地,顾见愁身后那两名黑巾杀手奇快无比的掠向前方,一上一下将朱陵攻势封住。

    朱陵没想到自己在一招之内就被对方封了下来,心有不甘,扬掌又往两名杀手攻去,此次他已运起十成功力,其势快逾电闪,含有摧枯拉朽之力,黑巾杀手不闪不避,硬接了朱陵这两掌“砰、砰”两声,这两名杀手被震退五、六步,但身形晃了几下又走回原地,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朱陵骇然,双手抖颤着,他不相信这无坚不摧的掌力,竟打不倒敌人,甚而对方还是硬接,这太不可思议了吧!

    “哈哈”顾见愁狂态毕现,目中无人阴笑道:“朱帮主你省省力气吧!我这两名手下可是金刚不坏之身,只要你敢上前一步,我就令他们好好修理你,哈哈”说完他又昂头大笑。

    朱陵脸色一变,一咬牙又要往前攻,但他掌势方出,已被小邪拦下来,小邪道:

    “老乞丐头,你别费事,这两名杀手他们已不是人,而是杀人的工具,你只管对付顾见愁就可以了。”

    朱陵收掌奇道:“小兄弟,他们不是人是什么?”

    小邪答道:“他们是木乃伊‘尸魂人’,没有血、没有魂,不吃饭,光吃药,不怎么好对付。”

    “尸魂人?”众人骇然脱口而出,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微有惧意的望着眼前这两名尸魂人。他们都是武林名宿,自然知道这尸魂人的来历,难怪会惧怕成如此模样。

    “哈哈”顾见愁又是狂笑道:“杨小邪,你也知道这两名杀手的来历,不错!

    不错!今天我就让你死得痛快些!”

    小邪深深吸口气,轻轻而慢慢的呼出来,笑——的道:“死老儿,你等一下再死,我有话向你部下说,你敢不敢闪一边去?”

    “有何不敢?”顾见愁敢情还不知道小邪以前在太行山总坛,有杀过尸魂人的记录,他还以为尸魂人制得住小邪,他狂妄道:“就让你交代一下遗言也好。”

    “谢啦!”小邪微微拱手,立即转向那些“神武门”弟兄笑道:“各位兄弟,你们‘神武门’早就被我毁了,犯不看再在这里磨菇,大家好回去内陆,如果你们想来硬的,那我可管不了这么多,风石宫,你想怎么样?”

    站在顾见愁后面不远处之一名紫衣汉子正是指挥官之一的风石宫,他厉道:“呸!

    杨小邪,老夫恨不得想喝你血寝你皮,以报当年之仇!”

    小邪轻轻笑道:“好,很好,指挥官你算上一个,还有没有想死的,大笨牛,你想不想报仇呢?”他望着上次被他砍下一只右臂的彪形大汉,他也是指挥者之一。

    大笨牛吼道:“废话少说!俺要砸了你!”其声如雷,真不愧是笨重如牛。

    小邪点头道:“好吧,你也算上,其它的我想你们对我的冤仇就比较少,这样好了,我先对付顾见愁这老不死,如果他不幸输给我,你们就举手投降,如果他嬴了,你们就倒向他们那边,这样的路是最好走啦!放心,我会将风石宫及大笨牛杀掉,如此一来,再也没有人会找你们麻烦,你们也就不必担心什么了。”

    小邪这番话倒是说到他们心坎里面去,要不是为了上面的淫威,他们早就树倒猢狲散,没想到“神武门”一倒,又来一批更可恨的黑巾杀手,现在有这种机会,大家都抱着观望心理,甚至如果有人领头,他们还想倒打风石宫他们一把,他们已暗自决定-谁嬴了就听谁。

    小邪也明白这些人名义上虽是看人犯,而自己何尝不是像人犯一样被困在岛上。不管谁,只要关个十年、八年,那有不想出去的道埋,所以他会说出这些话,一方面可以减少伤亡,一方面也可以省去自己不少功夫。

    小邪见大家有所反应,随即转向那些掌门人,现在只剩下两个功力未恢复,他走向朱陵细语一番,朱陵会意点头,小邪他是在分配人力,以使伤亡减至最少。

    顾见愁已等得不耐烦,他叫道:“杨小邪话也说完了,商量也商量好了,你到底投不投降?”

    小邪笑了一下道:“不投降!”语音一落,他已抽出匕首冲向两名尸魂人,口中并叫道:“乞丐头上!”

    朱陵他们只留下六名保护两名功力未复者,其它十余人在小邪一声令下,化作十余道光芒,尽展所学的扑向黑巾杀手及风石宫和大笨牛等人。

    霎时杀声震天,刀光剑影,风云变色,日月无光,两军交锋,处处死亡陷阱,稍不留意则身首异处。

    小邪拦下两名尸魂人,战得热汗淋漓。无可否认的,因为他拦下两名尸魂人,剩下那些黑巾杀手已不是众武林高手的敌手,且战且退,包括顾见愁在内,都心生畏怯,想一逃了之,可惜他已无力脱身,只得硬撑。

    小邪见大势已定,才用起心来,慢慢修理这两名尸魂人。只见这两名尸魂人忽上忽下,又前又后,漫不经心,空门大露的围攻着小邪。他们刀刃要命,刀刃火辣,几分钟下来,小邪也受了不少刀伤,衣服已破烂不堪。

    “奶奶的!真狠!”小邪怒吼一声,匕首架开左边之长刀,反身往前冲去,匕首一送,想切下尸魂人左大腿,但背部已感到剑气逼人,不得已往前一带翻滚落地,一个欺身避开背部那刀“金龙盘柱”身形猛扭,笔直抖了起来,右脚踢向左边那名尸魂人胸口,身体平飞左侧三尺,恰好避开挥刀直下的尸魂人,人未落地,腰身一扭,不可思议的如虾子般的倒弹,闪向一名尸魂人背后,匕首狠狠往其头上劈“刷”一声,尸魂人头部已被劈出一道刀痕,从后脑裂向前额。

    小邪以为他脑袋已裂活不成了,那知这名尸魂人一点反应也没有,长刀猛力一挥“哧-”已划破小邪胸口,刀伤长达半尺,深及白骨。“哇佳住!”小邪苦笑不已,忍住伤口疼痛“他妈的!”他怒吼一声,腾高七、八尺,脚上头下,匕首点开一把长刀,身形往下直冲,劈出一掌封掉左方尸魂人之攻势,身形滚落地上,匕首再度挥出“卡-”狠狠切下一名尸魂人左足。这名尸魂人立足不稳往前捧,小邪见机不可失,一腾身,奇快无比的冲到他背后,对准他脑袋,猛力直砍“卡”一声脆响,这名尸魂人头颅已断。

    就在此时,另一名尸魂人长刀已扫向小邪背部,不得已之下,小邪翻身落地,抓地上那具尸魂人尸体去挡那把长刀“拍”一声,这具尸体已被长刀切成三块,小邪见对方力道已竭,大喝一声往前冲去,其势之快有如电光石火,只见寒光一闪,小邪已切下那名尸魂人左手,反身双脚已踢向他胸口“砰!”一声巨响,尸魂人已倒飞一丈一、二,摔在地上,刚要翻身之际,小邪已大吼:“死来!”人如流星追月般的射过去,匕首再砍“卡卡”一连七刀,也将尸魂人切成七块,当场死亡。

    “呼——”小邪呼出一口长气,跪在地上叫道:“他妈的!这些要命家伙真不好对付!”

    只停留一会儿,他马上反身向四周看去,只见地上尸横遍野,血洒满地,腥味扑鼻,前面只剩下三对在打斗,依稀可见是顾见愁和朱陵,两名黑巾杀手及两位掌门人。

    “哇!”又有一名黑巾杀手栽倒在地,不久另一个杀手也倒在地上。

    朱陵见大家都收拾敌人,他心一急,顾不得再和顾见愁拖下去,猛咬牙,掌化千百条幻影,挟看一阵劲风,直扫顾见愁胸口。顾见愁见朱陵来势凶凶,不敢硬接,一错步,翻身掠向左后方避开这一掌,随即出手抓向朱陵肩头。

    “他妈的!”朱陵打出火来,不闪不避,右手使出十成功力吼道:“给老夫躺下!”

    声音未落,右掌已如万斤利锥直捣顾见愁胸口。顾见愁没想到朱陵不避自己这一爪,来个硬碰硬,自己又少了一只手,想换招已是不行。两人一触“砰”、“哇”只见顾见愁有如断线风筝往后摔出一丈余,口中连吐三口鲜血倒在地上再也不动了。

    朱陵左肩已被抓出五道血痕,血流如注,他并不放在心上“哈哈”他已昂头大笑,似乎想将十数年之怨气在此笑声中一次扫尽。

    小邪见大敌已除,转向众喽-道:“各位得救啦!就这么简单,现在你们各自回去睡觉,不用站卫兵。”他大吼道:“爽不爽!”

    众人被他这一吼,吓得楞住了,但随即高兴叫起来:“爽!”“哗”众人喜出望外直叫看,也将这几年所受的怨气发泄出来,-时人声震天,十里之外皆可闻。个个相拥抱的直跳起来。

    小邪看他们如此高兴,自己亦沾上一点喜气,走向朱陵,他笑道:“老乞丐头,宝刀未老嘛!”

    “啪!”朱陵挥手打小邪肩头乐笑道:“小兄弟,有你的!”

    “哈哈”两人狂笑起来。

    “阿弥陀佛”一声佛号传来,虚元大师也走上来,他慈祥微带喜意道:“杨施主您果真回来了,老衲以为再也无法看到杨施主,没想到我佛慈悲,竟将老衲囹圄之身解去桎梏,多谢杨施主。”他躬身一折,以表谢意。

    “鹅米豆腐——”小邪也手置于胸前施了一个佛礼道:“老和尚头不必谢啦,下次再陪我捉猪就行了,如何?”他欺身用左肩去碰虚元肩头,真像把兄弟,哥儿们。

    虚元大师苦笑道:“人生如梦,过眼云烟,老衲早已忘去此事,小施主恕老衲不能陪你玩了。”

    小邪轻叹道:“也罢!今后我只有自己玩啦!”

    朱陵豪迈道:“小兄弟他妈的真有你的!现在咱们已和他们和解,去要点酒喝如何?”

    “好哇!”小邪说到酒,兴趣就来,他转向众掌门人道:“各位掌门人,告别啦!

    要喝酒的跟我来!”说完头也不回的往山下掠去。

    “哈哈”一声狂笑,朱陵也大步往山下奔去。

    在山下。

    一阵喧嚣吵杂划破宁静夜空,众人心神已沸腾,狂欢又狂舞,有勾肩搭背者,有促膝长谈者,有蹦跳杂耍者,有舞枪弄刀者空中不时有东西在飞,酒瓶、碗筷、毛巾、衣服、鞋子、帽子。有若元宵烟火大会,热闹、奔放、疏狂,酒大口大口喝,话大声大声谈,似乎想将今夜缠入人生记忆中。

    “干!”小邪与朱陵面对面,各捧一坛酒,畅怀无比的猛喝猛灌。

    朱陵醉眼——大叫道:“小兄弟他妈有你的!你再晚来几天,老头我就翘啦!我敬你!”酒坛一举“咕噜”他喝了一大口:“哈——好酒!”

    “哈哈噢呜!”小邪本想大笑数声,但一动真气,胸前伤口已绷裂流出血来,痛得他语气中断,低头直往伤口看去。

    朱陵见状大惊道:“小兄弟,你没关系吧!”

    小邪看看伤口笑道:“黑皮奶奶,伤口发黑,没想到尸魂人刀上还煨了毒。”反手探出匕首切往身上大小十余处伤口,像切猪肉一样的将伤口泛黑处一一刮掉。他气不喘,身不抖,好象刀是刮在别人身上似的,但从他额前流出之豆大汗珠,有如急雨般掉落一地,可知此刮骨割肉是何等剧痛,端的小邪一气不吭,这种忍耐功夫真叫人惊心动魄直叫寒。

    朱陵瞪大双眼,机伶伶打了一个冷颤,他纵横江湖数十年,而见到切自身骨肉,气不喘口不吭者,这可是第一回,难怪他如此吃惊。

    不久,小邪将伤口烂肉已切除,只见殷红鲜血已流出伤口,脸才露出笑容道:“好啦!”随即拿出金针,一针针的缝向胸前那道五、六寸长的伤口,比大闺女缝衣服还自然,也只有他才有这种耐力。不久他终于缝好,啜口酒才往朱陵望丢,见到朱陵如此吃惊,他笑道:“乞丐头,你干嘛?疗伤也让你吃惊?”

    朱陵叹道:“小兄弟,你伤口是不是麻痹了?”

    “没有。”

    “那你不感到痛?”

    “很痛,我痛得汗都流出来了。”

    朱陵不知要说什么,两只眼睛瞪得如牛眼般大的望着小邪,良久他才叹道:“老弟你真是一条硬汉,昔日三国有位关公,他能割骨看书面不改色,没想到你竟是自已割骨切肉,不喘不吭怡然自得,这种功夫和关公比起来,可以算是旗鼓相当了。”

    小邪笑道:“老乞丐头,不瞒你说,我这套功夫就是跟关帝爷学的。”

    “跟关公学的?”朱陵奇道:“他妈的-这门功夫还要学?怎么学?”

    小邪轻轻一笑道:“以前小时候听说书讲到关公刮骨疗伤安闲若定,我也想学学看,回去以后就拿把刀往手背扎,他奶奶的,呵呵,我可痛得像猪叫,但我就是不相信,多扎了几次,终于悟出其中奥妙来。”

    朱陵好奇道:“什么奥妙?说来听听看。”

    小邪点头笑道:“人体本来就有神经,有神经就一定会痛,我想到关公当时也一定会痛,但他为什么不叫呢,其中理由我也想通,因为人遭受到痛苦,通常都会以叫声来发泄减少痛苦,而关公他不是以叫声来减少痛苦,而是分散痛苦。”

    朱陵更是不解道:“痛苦也可以分散?怎么分散?”

    小邪道:“有人说关公刮骨的时候在下棋,有人说他在看书,这就是他分散痛苦的方法,他将受伤的地方放在一边,尽量不去想它,所以他才会悠闲若定,而我的方法是看着伤口,心中不停的叫着:“很痛,很痛,但马上就会过去了。”我不停的叫着,只是没像别人一样叫出口罢了。还有一点,有人受了伤就会拚命的用力去忍耐,例如说他的手受伤,他就不停的将手按得紧紧,或者整只手臂出尽全力的去减少痛苦,但我认为如果能练到不用出力去忍耐,那么这痛苦就更能减少。“朱陵叹口气笑道:“老弟台你他妈的真是邪门,连这些道理你都想去尝试,我真是服了你,来,干了它!”抱起酒坛已仰头大喝。

    “哈哈”小邪纵声长笑,拿起酒坛,豪气万千的咕噜咕噜直往嘴里灌。

    海风依样轻吹,浪涛翻腾不息。

    日已西沉,浓雾飘来,笼罩海岛,笼罩人群。

    火熄了,人醉了,语声也竭了,而他们的梦是美好甜蜜的。

    阳光普照,晴空万里,海鸥戏浪。

    “天亮了”小邪揉着惺忪醉眼,这才发现他睡在人堆上面,轻笑一声,他已翻身落地,耸耸双肩,伸伸懒-,海风迎面吹来甚是舒服,望着众人都还在梦乡,习惯的轻笑几声,也不愿破坏人家美梦,信步走着,侧头一想,忽而他已往山上奔去。

    不久山顶出现一团白烟袅袅上升,原来他是想让船只发现白烟而驶向这边。

    燃了木柴,小邪又自奔回原地,这时已有不少人醒过来,尤其是众掌门可以说全醒了。

    小邪见到大家,立即招手奔过来笑道:“各位老前辈你们醒啦-昨天怎么样?爽不爽?”爽!“朱陵神采奕奕笑道:“小兄弟,他们现在是老前辈,可不能胡言乱语,这句话只有我乞丐来回答啦-呵呵”众掌门笑了笑,并没有回答小邪的话,真如朱陵所说,他们已是一派之尊,不能有失风度。小-对这些根本不在意,他笑道:“没关系,我说我的,你们用听的就可以,现在有船,大家可以搭船回去,也好让中原武林恢复一些元气。”

    “阿弥陀佛”虚元大师施个佛号道:“老衲感谢少侠再造之恩,来日当街草结环以报。小邪呵呵笑道:“大和尚你也不用衔草结环,捉捉猪就可以啦-”他很喜欢强调这种得意事。

    处元大师笑道:“小施主爱说笑,老衲年事已高,不适合作此游戏,还请小施主原谅,敢问小施主何时要启程?”

    小邪笑了一下道:“愈快愈好,现在就启程,不过大和尚你可要留下来。”

    “我?”虚元大师吃惊笑道:“老衲不懂杨少侠留下老衲是为何事?”

    小邪笑道:“大和尚,你家徒弟将要来接你,总不能你先跑了嘛-”

    虚元不解道:“恕老衲愚昧,不解杨少侠所言。”

    小邪解释道:“你家少林和尚开一条船来接你啦-你要是走了,他们接什么?你生的虚元蛋?”

    虚元大师惊道:“没想到杨少侠还邀了少林弟子,老衲真是感慨万千。”不禁他已轻叹般的施个佛号。

    小邪又道:“不只是大和尚,里木子老前蜚以及关傲天,太叔无回两位掌门人也得留下来。”

    里木子、关傲天及太叔无回闻言皆拱手向小邪致谢,心中也泛起安慰之感受。

    小邪笑道:“各位别客气啦-这样好了,有人来接应的就留在这里,没人接应的就先回去,各位以为如何?”

    众人点头表示同意。

    朱陵干笑几声道:“我也留下来陪陪小老弟啦-”

    小邪眨眨明亮的大眼睛笑道:“你嘛也好,等一下你女儿来了,你就装病,要她背你上船如何?”

    “我女儿?”朱陵惊讶道:“寒玲?”

    小邪答道:“对呀,你以为你有几个女儿?”

    “哇哈-悠呼”朱陵像疯了一样的乱转乱奔,乱叫,高与得不比寻常。

    众人也莞尔一笑,对于朱陵这性情中人,也深具有好感。

    小邪笑了笑已走向群众,迎面而来是一位瘦高中年汉子,他拱手笑道:“杨少侠可还记得老夫?”

    小邪点头轻笑道:“当然记得,王冲你现在是指挥官啦,怎么样,还好吧?”

    王冲苦笑道:“够憋,还好有你这么一搅局,让我们大家能平平安安的回去。”

    小邪笑道:“你回去后,有空到太原,我想开家镖局,你来当总管如何?”

    王冲笑道:“当然好-当然好-咱们可是不打不相识,哈哈”两人把臂言欢,笑不合口。

    不久小邪道:“你分配一下,让他们各自上船直放中原,我们回中原再见面。”

    王冲奇道:“杨少侠你不跟我们一起走?”

    小邪道:“我们还有一条船,不久将会到达此岛,我怕一走,他们又扑个空,所以只好请你们先行一步。”

    王冲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先走了。”

    小邪笑道:“请便,别忘了我交代你的事喔-”

    “一定-告辞了。”王冲一拱手已往群众走去。

    在他指挥下,众人井然有序的回到三只船上,兴高采烈的准备回中原。

    一切就绪,小邪走回众掌门人那边,望着韦亦玄,他笑道:“韦亦玄你的记忆恢复了没有?”

    韦亦玄叹道:“老夫仍是昏昏沉沉,有时想起过去,但有时又忘得一乾二净,现在回去不知能否处理事情。”神情之间,有点伤感。

    小邪注视他良久才笑道:“韦亦玄你是天下第一大堡的堡主,手中能操武林兴衰,你可不能再和黑巾杀手合作喔,否则天下就要再大乱,我的武馆镖局也甭开啦-”

    韦亦玄笑道:“老夫恨不得能将黑巾杀手碎尸万段,为武林除害,那有与他们合作之道理?”

    小邪轻笑一声道:“韦堡主,我是觉得自从你被捉来这里以后,你那个堡主职位,可是人人觊觎的目标,一弄个不好,你又被黑巾使者控制,我是说弄不好,不是想看轻你。”他有点担心黑巾使者会再动“飞龙堡”的脑筋。

    韦亦玄笑道:“多谢杨少侠关心,老夫此次回去,当特别留意黑巾杀手,以防止重蹈覆辙。”

    小邪道:“那我祝福你啦-”

    韦亦玄轻笑道:“那里,这是我的职务。”

    不多时,众掌门人也一一上船,在告别声中,船已出航往内陆驶去,只留下虚元大师及丐帮、武当、泰山、黄山等老前辈。

    他们闲着没事,顺手将这些死尸给埋了,然后坐在树荫下天南地北的聊着。

    晌午时分一周,突地“来了,他们来了-”小邪指着海平面上如豆大之一点黑影。

    众人举目看去,说不出之喜悦已露出来,笑容再也掩不尽,不知是梦是真?这些来得太突然,使他们有点无法接受。

    “喔呜喔呜喔呜”小邪仰头高吭,音传千里,映得小岛回音不绝。

    “喔呜——”从远方亦飘来若有若无之狼嗅声。

    小邪很满意喃喃道:“阿四听到了。”颔首轻笑几声,转向朱陵道:“老乞丐头,你女儿要来啦-快点装死,这家伙吵得我足足四、五天吃不下狗肉,你说该不该修理一顿?”

    “该-该-”朱陵猛点头笑道:“该修理,呃——”他搂着肚子,躺在地上不动了,说死就死,真快。

    小邪笑着将朱陵抬到草堆上,反身走回来准备唱戏。

    只见船只越来越大,终于抵达岸边。

    “喂-小邪帮主,怎么样啦-拔毛剃刀来啦-”阿四在船上已嚷着不停。

    小邪挥手笑道:“成啦——快下来吧——”不久众人纷纷跃下船只往岸边奔去-“小邪,我干爹呢?”小丁一跌一撞的跑了过来。

    小邪看到她如此紧张,暗自好笑,但他装作欲语还休;怅然若失之样子,令人一见却知不妙。

    小丁霎时脸色泛白急叫道:“小邪,我干爹他”音未完,泪已流,无助的望着小小邪微微点点头,装作甚是情苦状,他天生就是有演戏的本领,整个心已笑烂了,外表却一点也不露痕迹。

    “他他在那里-”小丁此时已虚痪无力的倚在小邪怀中,悲伤过度,泪也忘了流出来。

    小邪轻轻带她走向朱陵躺身处,不时摸着小丁秀发道:“你要节哀顺变,顺变

    别太难过了。”他拚命的咬舌,不使笑声发出来,那样子倒比真哭还难受。

    “爹爹”小丁痴痪无力的叫着,两眼无神,状若白痴“爹-呜”她终于看到朱陵“尸体”欺身往前扑,泪如涌泉,语音哽咽,甚是可怜。

    “鸣爹爹”小丁哭尽亲情悲哀之眼泪,不停摇着朱陵,哭得梨花带雨,杜-泣血,令人闻之而不忍,突地“干什么?女儿你怎么可以吵你爹睡觉呢?”朱陵傻楞楞的爬起来。

    “哈哈”小邪与朱陵四目相对已狂笑起来。

    “爹”小丁瞪大明眸,先是一怔,吃惊异常,但随却明白是小邪在作怪,粉腮霎时泛红,破涕为笑嗔叫道:“小邪你”反身小手已打向小邪。

    “哎呀,死人怎么活过来了?”小邪闪身逃开,故作吃惊状,但随即哈哈大笑。

    “女儿呀-算啦-谁叫你要让人家三天吃不下狗肉呢?哈哈”他拍拍下丁肩头又笑道:“没想到我女儿这么漂亮哪-小邪这次死定了。”

    “爹-”小丁红着脸嘟着嘴娇叹道:“人家好想您,没想到您还装死来骗人。”

    “嘿-”小邪笑道:“小丁你活该,叫你别哭,你不听,我可没说老乞丐头死了,是你自已这么认为的,呵呵”小丁瞪着他嗔叫道:“那你为什么要装作如此模样,一句话也不说?”

    小邪斜睨叫道:“哟哟哟,我老人家受了伤,面颊抽了筋,难道不能愁眉苦脸吗?

    这算那门世界嘛-”

    “但你”小丁倒没话说了,她明明知道小邪有意要整自已,可是小邪并没有说出朱陵已经死了,受伤本来就是要痛苦,小邪装作痛苦样也没错,只可惜她自已太冲动,这一场可是白哭了,想看,想着,脸不禁又红起来。

    阿四笑道:“小邪帮主脸部是时常抽筋的,想必小丁你刚才的哭声也是喉咙抽筋吧-”

    “哈哈”除了小丁以外,三人都大笑不已。

    朱陵笑道:“好啦-女儿呀,你跟小邪吵,那才叫冤枉呢?寒竹还好吧?”他有意解开小丁尴尬场面,故而岔开话题。

    小丁深吸口气,将这些使人困窘的事暂且淡忘,她轻声道:“爹,哥哥很好,但他也很想念爹,现在爹回去,哥哥一定会很高与。”

    朱陵仰天长叹道:“这么多年来,也苦了寒竹这孩子。”不久他再注视小丁道:

    “来,让爹看看我的女儿有多漂亮?”他按着小丁双肩,呵呵直笑着。

    小丁头已低下,脸已红透耳根困窘道:“爹你怎么可以这样看人呢?”

    朱陵笑道:“怎么不可以?我女儿这么漂亮,我不看清楚不行,迟早要落入人家手中,那可就没机会啦-”

    小邪笑道:“老乞丐头你放心,你女儿呀,除了我,才没人敢娶,可惜她就是不肯将绣球-给我,你说气不气人?”

    朱陵奇道:“有这种事?女儿,真的吗?”

    小丁恨不得有个地洞可钻,她羞涩道:“爹您别听小邪胡扯。”

    小邪叫道:“我怎么胡扯,如果我胡扯,那就表示你已将绣球丢给我了,可是我就不晓得你的绣球放在那里,呵呵”“小邪——”小丁直跺着脚,又羞又窘,不知如何是好。

    小邪哧哧笑道:“跺脚也不能跺出一个绣球来,还好我老人家早有防范,老乞丐头,你知不知道我怎么解决这趟事?”

    朱陵好奇道:“怎么解决?难道你将绣球-给他不成?”

    “对-”小邪拍手神气道:“我情急之下,只好做一个大绣球-给他啦-”

    朱陵低声道:“她有没有接?”

    “有,还跑第一哪-”

    阿四加油添醋道:“不但如此,她还撒了渔网,连小邪的人也给网走了,害我追了三天三夜才将人追回来。”

    “哈哈”三人又昂头大笑,笑得很开心,小丁也想笑,但她再笑就惨了,只好憋在心里又急又窘。

    小丁急叫道:“爹!您别听小邪胡扯,那是上次在长安他弄个什么乱七八糟大会,他将好几斤重的绣球往台后丢,女儿是替他将绣球放在一旁,我才没接他的绣球哪-那有男人-绣球?笑死人了。”

    小邪叫道:“小丁你懂是不懂规矩?谁规定绣球只准女人-?谁规定绣球不准丢到台后去?反正你当看大家面前接下来,就表示你想嫁给我,对不对-老乞丐头?”他轻笑的问着朱陵。

    “对-对-”朱陵点头直叫道:“公平,公平-”眼睛笑——的直往小丁看去。

    “爹-”小丁再吹跟脚嘟着声叫道:“爹你怎么可以帮助外人呢?我”

    她也不知如何才好,困窘的站在当头,玉手直搓着衣角。

    小邪得意道:“小丁你就承认吧-不然我可要到外面告诉那些人,要他们来评评理,呵呵”小丁可很清楚他的脾气,他说的,差不多都会去做,自已也尝过他不少那种羞窘的滋味,虽然事后心理仍是泛起甜蜜回忆,但当时的困窘还真够她怕呢,果然她狠狠的瞪了小邪一眼,憋住不再反驳,默认了。

    朱陵笑道:“此事已成定局,咱们也得出去,人家可能在等我们了。”说完他又对小丁深深一笑,才迈开大步向岸边走去。

    小邪也轻轻俏皮的抚了一下小丁粉腮笑道:“怎么样,还没娶到手就砸了我的脚,算啦-你老公硬得很哪-哈哈”他又偷亲了小丁一个香唇-长而去。

    “小邪——”小丁羞窘的追了下去。

    阿四急叫道:“喂喂喂-你们不能重色轻友啊-呵呵重色轻友呵呵”他也笑呵呵的跟上去。

    在岸边。

    众人一见小邪走出来,皆笑着向他问好。

    小邪也一一答礼,随后也寒喧一番,他们再次登上船往内陆出发。

    三天后,船已抵达钱塘江口。

    众人匆匆下船,互道别离。

    武当、泰山黄山三派弟子已相聚离去,只留下少林弟子和朱陵。

    朱陵道:“小兄弟,我必须回江南一趟,有时间我们再相聚。”

    小邪笑道:“乞丐头,想找我就到太原,我准备开镖局,你当镖师如何?”

    “我?”朱陵楞了一下,随即高兴道:“好-等我将一切交给寒竹以后,我就当你的师,呵呵。”

    小丁娇笑道:“小邪你怎么可以要我爹保镖呢?你呀-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小邪白了她一眼道:“女孩子懂什么?我的镖岂是随便人保得了的?乞丐头他想玩玩我才勉强让他跟着,懂吗?你也不会替老人家想想,扫兴。”

    “对对对-”朱陵豪放直叫道:“我也想玩玩,有这机会最好不过啦-我得走了。”

    光移向小丁,慈祥问道:。“小丁你要留下,还是跟爹一起走呢?”

    小丁红着脸道:“小邪有伤,我要替他治疗,爹您先回去好了。”说完已娇羞的低下小邪甚喜欢欣赏别人尴尬的局面,尤某是小丁,他怎会放弃这种机会?他截金断铁挥着手道:“不必啦,小丁,我的伤很好,你不必跟我了,省得人家闲言闲语,说我场小邪诱拐良家妇女。”

    “你”小丁咬着嘴唇,欲嗔还休,困窘的直往脚尖看,尴尬死了。

    朱陵那会不知小女心意,现在只有快点离开;方能替她“解危”哈哈长笑拱手道:

    “处元、明渡两位大师,还有小兄弟我走啦-女儿就交给你了-哈哈”笑音一落,他已闪身飘离众人,三个起落已消失在街道中。

    阿四轻笑道:“小邪帮主,小丁还是我们通吃帮的老二,少不了她的。”

    小邪凑趣的回答:“我知道,我是故意护她尴尬,多练习一下,以后她就会习惯了。”

    小丁娇嗔道:“我才不难过,我不是要跟你,阿三还躺着呢-我可不像你一样,一点都没有兄弟情感-”

    小邪望着她哧哧邪笑起来,他那有不知这是小丁的借口,他邪笑道:“哟-小丁哪-什么时候你学会称兄道弟啦?好,你去看阿三,我走啦-”说着他反身就走。

    阿四急道:“小邪帮主,私人恩怨,可不能扯到我头上,我跟你去。”他也跟上去。

    小丁也默默无言的跟在后面,是自动的,窘就窘吧-“阿弥陀佛”虚元大师道:“场少侠你们可愿上少林坐坐?”

    小邪笑道:“大和尚,不必啦,我还有事,麻烦您转告我那两位朋友到太原来找我们可好?”

    虚元大师笑道:“既然场少侠有事,老衲也不便留你,老衲会通知令友到太原与少侠会合。”

    “如此甚好,就此别过。”小邪拱手一笑,已掠身往街道奔去,阿四及小丁也追了下去“阿弥陀佛””“处元长叹一声道:“明渡回寺去吧-”

    “是,师伯。”明渡领着众和尚走回少林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