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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二爷自打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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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听起来言之有理,要不然回头奴家把这话给爷传传。”美莲面色煞白,连说不必,收拾食盒急忙退了出去。

    “咱们这位外管家,做梦都惦记着自己女儿能成爷屋里人呢。”杜云娘轻笑道。可人拈着棋子,漫不经心道:“可怜天下父母心。”

    新人迎入,在引礼唱和下,拜了天地祖宗,夫妻对拜,虽是小妾,好在没有大妇在前,李凤倒少了奉茶的环节。丁寿牵着李凤步入洞房,按照规矩饮了合卺酒,李凤只是木然走着过场,不发一言。

    半跪着身子,丁寿仰望坐在喜床上的如花娇颜,柔声道:“咱们第一次见面是偶然,第二次却是意外,为夫知道当时苦了你,你却不知那时救了我。”

    李凤不言,眼神迷茫。自失一笑,丁寿摇了摇头“往事不可追,今后我会好好待你的。”佳人不语,眼中似乎泛起了神采。“二爷,苗公公过来贺喜。”美莲的声音在房外响起。

    “知道了。”丁寿起身“饿了就自己吃些,不用等我。”出门吩咐道:“好生照顾着。”美莲应声,进屋问候“太太有什么吩咐?”李凤摇了摇头“你是?”

    “婢子美莲,原是张罗丁家酒坊生意的。”李凤哦了一声,当垆卖酒这么久,当然也知道丁家“刘伶醉”是位女掌柜,却没有见过。“说起来太太真是好福气呢。”美莲恭维道。

    “怎地人人都说我是好福气,难道做妾就这般好么。”李凤苦笑。“当然啦,宅子里面上上下下哪个女人二爷没睡过,可他独独把您用花轿娶进了门,可见是真心喜欢。”

    “你说什么?他他和别的女人都”李凤激动站起,浑身颤抖,面色惨白。美莲连忙捂嘴“婢子胡说八道,您别当真,婢子告退。”李凤瘫坐在婚床上,忍了一天的两行珠泪终于滚滚而下。

    “小子这点事情,还劳烦公公大驾光临,罪过罪过。”丁寿到了外面,与道贺的江彬等人打了招呼,将苗逵引进内堂。

    “你老弟的喜事,咱家怎能不来。”苗逵亲热地挽着丁寿,待了四下无人,低声道:“老弟,你这纳妾的排场可有点大了,听说你这新人还是穿着大红嫁衣进的门,不怕朝中那些大头巾找你的麻烦。”

    “小子顽劣成性,不知礼仪,就算告到万岁那里能怎么样,是罚俸还是斥责,挨顿骂哄媳妇高兴,划算。”丁寿满不在乎。苗逵击掌赞道:“好,老弟真是性情中人,冲这话,一会多喝几杯。”

    “朝中事怎么样了?”二人入席,丁寿问道。“车震卿进了诏狱,暂时没人搭理他,刘大夏那老家伙倒是有了些麻烦。”

    苗逵幸灾乐祸道。朝廷养了那么多言官,一个个吃饱没事整天就琢磨怎么参人,勾结外番这么大的案子足够给这些爷们打上针鸡血了。

    车霆打不打已经是只落水狗,参他显不出本事,所以这些人把目光盯上了举荐车霆的刘大夏。说刘东山几朝老臣,识人不明,尸位素餐还是客气的。

    那车震卿勾结鞑靼,背后难道无人主使,莫非有人想引贼入寇,效五代石敬瑭故事等等扯淡的奏本都能见到,反正风闻言事,语不惊人死不休,你能把老子怎么样。丁寿听了也觉好笑“这奏本有人信么?”

    苗逵不以为然“写的人怕是都不信,只不过想出名想疯了,回头刘大夏摆个请辞的样子,他手下那帮摇旗呐喊的喽啰再歌功颂德一番,皇上出言慰留,这事也就过去了。”

    “背后没有大佬推波助澜吧?”丁寿忧心问道。苗逵摇头“心照不宣,宣府的人事定下来了,刘公公和内阁不会有人再蹚这浑水。”

    “定下的是谁?”丁寿对自家父母官人选还是很关心的。苗逵刚想说,钱宁突然来报:“大人,宣府新任巡抚刘璟,总兵神英前来道贺。”

    红烛滴泪,秀美绝伦的苍白面庞上已无泪可流。轻轻绞着胸前衣结,李凤喃喃自语道:“说什么今后待我好,还不是会仗着权势一房一房地纳妾,我是小女子,你是大官人,拦不住你对别的女子动心,可却能让你此生再也忘不了我。”

    合欢节散开,让众人羡煞的大红嫁衣滚落尘埃,翘头弓鞋踩上乌漆圆凳,一条红绫由房梁垂下。

    “女人命苦,只作男子玩物,但愿来生不再女儿身”美目轻阖,秀颈探入索套,李凤狠心踢翻了脚下圆凳“刘某等冒昧登门,叨扰一杯喜酒,还望丁大人不要怪罪。”新任宣府巡抚刘璟春风满面,未语先笑。

    丁寿纳闷怎么宣府巡抚都这副笑面佛的调调,还是客气道:“大人言重了,能得二位大人赏面,下官幸何如之,里面请。”

    刘璟点头,笑呵呵随着丁寿进了厅堂,白发苍苍的神英有意落后半身,拱手示谢,并未开口,可来府道贺的宣府军将却有大半离席行礼,态度恭谨。

    “老元戎久镇边陲,威名赫赫,刘某自愧弗如,朝廷请您老坐镇宣府,真是慧眼识人啊。”刘璟恭维道。

    “刘都堂客气了,老朽沙场多年,自然识得这些厮杀汉多些,怎比得都堂内地为官,事事干系民生。”神英谦恭道。“老神,别在那叽叽歪歪,这菜都凉了,过来坐。”主席上的苗逵起身张罗道。

    “原来苗公公也在,去岁一别,今日才得一见,您老风采依旧,可喜可贺。”神英上前施礼。“你老儿也是依旧风采,老当益壮,可贺可喜。”苗逵调侃道,随后看了看神英身后的年轻人“这是令郎?”

    “犬子神周,捐了个指挥佥事的差事,在老朽身边历练。”神英转身对儿子道:“还不过来给苗公公、丁大人问安。”“标下神周,见过苗公公,丁大人。”神周上前,利落地行了个军礼。

    “世兄请起,呵呵,果然将门虎子,老将军后继有人啦。”苗逵拉起神周,转向丁寿道:“神老将军久在边镇,曾总兵宣府,在延绥时咱家便与他是老相识了,去岁随着保国公援兵宣府,算起来有一年未见了。”

    “原来老元戎对乡梓尚有援手之德,卑职谢过。”丁寿施了个半礼,神英连道不敢,侧身避过。

    刘璟一直笑吟吟的立在一旁,丝毫不觉受到冷落,直到这边寒暄完毕,才凑上前来,从袖口掏出一份礼单“区区薄礼,以贺新禧,还望丁大人笑纳。”

    “劳烦都堂破费。”丁寿纳闷,这位刚进宣府,怎地连礼单都备下了,刘璟倒没让丁寿费劲多猜“听说老夫迁右副都御使巡抚宣府,山东镇守毕公公请我转赠,恰逢其会,不过借花献佛而已,改日老夫自有心意送上。”

    不待丁寿推辞,刘璟又笑道:“前番老夫任职山东布政时,本想借机在登州与大人把酒言欢,奈何缘悭一面。”

    山东镇守毕真出身尚膳监罗祥门下,这刘璟既然和他打得火热,想必也是刘瑾夹袋中的人物,丁寿不再客套“常言说好饭不怕晚,前番孟浪,累得大人空等,今日相会也是再续前缘,吾等不醉不归。”

    众人称善,纷纷入座,苗逵笑道:“丁老弟,这么大阵仗娶来的新娘子,可否请出来让我等见见。”统领宣府的三驾马车在座,丁寿也不推辞,吩咐倩娘去请李姨娘出来。

    笑对众人道:“乡野村妇,庸脂俗粉,怕是教几位失望。”“行啦老弟,别口不应心,你脸上那副显摆的样子瞒过谁来。”苗逵取笑道。

    丁寿难得脸上一红,连说“吃酒吃酒”扯开话题。酒未过一巡,便听得后宅慌乱扑倒之声,丁寿皱眉,暗道谁这么不给长脸,扭过头去。只见倩娘、美莲等人跌跌撞撞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道:“二爷,不好了,新新娘子她她”

    洞房空空,伊人渺渺。丁寿仰头看着房梁上坠下的半幅红绫,阴沉不语。杜云娘、钱宁等人则在屋内院外细细排查,寻找蛛丝马迹。苗逵几个有资格跟到后院的大人物面面相觑,共同作了锯嘴葫芦,不发一言。

    “大人”杜星野凑上前来,一脸愧色地摇了摇头。丁寿冷哼一声,看向了杜云娘,九尾妖狐纵横黑道多年,江湖经验阅历非他人可及。哪知杜云娘也是满面难色“爷,来人武功高明,挟人而去并未留下一丝踪迹。”抖了抖手中残断红绫道:“这绫子柔韧有力,断口虽如刀割,却无铁腥味,应是掌刀所切。”接过断绫看了看,丁寿作色道:“美莲!”

    “婢子在。”一直战战兢兢躲在后面的美莲扑通跪倒。“让你好好照顾新姨娘,你怎生照看的,人都要上吊了?”“婢子不不知啊。”美莲哆哆嗦嗦哭道,事情变故大出她的意料,她真是不敢把和李凤说的话原本道出。

    “老爷,饶了我娘吧,求您开恩,她是无心的”一旁的蕊儿跟着跪倒磕头求情,只几下子白皙脑门上便青紫一片。

    寒着脸来回踱了几步,丁寿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心中发堵:李凤一个弱女子,自不会得罪如此高手,来人必是冲着自己来的,若是要挟勒索还则罢了。

    万一见色起意,凤儿才遭了自己狼吻,如何再能忍受他人糟蹋,嘿,二爷自打来了大明,一直给人做绿帽,没想到会有朝一日落到自己头上

    看他脸色阴晴不定,杜云娘隐隐猜到一些这小子担忧之处,上前扶住丁寿肩膀,轻声开解:“爷请宽心,有如此功夫的人江湖上都是有头有脸,应不会下作到行采花之事。”

    丁寿猛地站起,开口嚷道:“采花一定是江湖人么?你信不信爷们现在出去把宣府的女人采个遍,你们这帮废物一样发现不了蛛丝马迹。”说着二爷便拿手指转圈点着钱宁、杜星野等一干在他心中已是废物点心的锦衣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