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英雄泪 > 第三十七章题壁神女庙

第三十七章题壁神女庙

推荐阅读:弃宇宙渡劫之王全职艺术家天下第九三寸人间大符篆师仙宫大侠萧金衍大华恩仇引天刑纪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白男笑道:“妙法庵早成了一堆灰烬啦。”

    跟着,她将妙法庵遭焚的始末,简略地又说了一遍。

    这时,天已三鼓,众人分别各据一室安息。

    第二天,众人意欲辞行下山,黑衣神女坚留不放,白男也担心她的吊眼儿玄龙来了扑空,主张在峰顶多留几天。此行既无一定目的,十月廿五的会期也还早,众人便不坚持,依言留居下来。

    每天,天刚亮,白男就一人出去满山乱走,四处-望,希望能看到她的吊眼儿玄龙——

    玄龙心又惭又急,感动异常。可是,他像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不但此也,白男还故意制造着让他和家凤亲近的机会,他哪敢领这份情?不是拉了大头做伴,便是建议大伙儿一块去狩猎玩耍,白男一方面纳罕玄龙的不解风情,一方面却也逐渐对玄龙恢复了本来面目的玄龙,余拜白,有了好感,她想,此人绝不会看不出官家凤是个女孩子,凭官家凤这份姿色,他居然能够无动于衷,可见得他也并不是贪恋女色的人呢!

    转眼十几天过去了。

    白男不时皱着眉头,自怨自艾地念道:“小吊眼儿怎么啦?莫非有了什么意外不成?

    唉,他的武功虽然已很过得去了,但是,一点江湖经验都没有,万一碰上什么歹人”

    玄龙看着,实在过意不去,便搭讪着从旁申言道:“潜力子赵侠,人极精明,我想绝对出不了什么岔子的。他可能在路上遇到什么熟人,又往别处有事去了也不一定,白少侠,您和令师弟可曾约定其他什么地方相见?”

    白男点头道:“有的,我们分手时曾约定九月底在神女庙相见。不过,上次余侠接到的那张字柬上他明明写着赶来神女峰助我成事,同时还约了大头和余侠,敝师弟是个尊信重诺的诚实人,绝不会说了话不算,在下担心的就是这一点。”

    玄龙道:“现在离下旬也没有几天了,我们何不赶往神女庙去看看?”

    白男点头幽然地道:“只好如此啦。”

    决定之后,白男便向侯四说明此意,侯四朝玄龙望了一眼,含笑同意了。

    众人下山时,黑衣神女师徒并未同行,她说:“我们在一元经大会上见面吧!”

    神女庙在巫山县东,巫山之阳,由巫峡起程约三十余里,也就是神女峰峰脚下,依众人之脚程,如自峰顶起程的话,尽可朝发暮至。可是,玄龙和大头却故意沿途指指点点,落后很远,众人为了等候他们两个,不得不将脚下放慢,等下得峰脚,天色已经大黑了。

    白男虽然心急,却也无可奈何,只好又找着上次歇宿的那个石洞,将就着过了一宵。

    第二天辰牌时分,神女庙已经隐隐在望。这一次可又不同了,玄龙和大头二人,跳跳蹦蹦地拼命抢在前头,方抵庙门,二人便即纵身进了大殿。

    这座神女庙由于香火冷落,游人稀少,显得颓废异常,看来似乎已经很多年没有整修过了。

    等大家进殿之后,玄龙和大头已经不见。

    白男讶道:“大头和那位余侠呢?”

    侯四神秘地笑道:“大概找吃食去了吧?”

    说话之际,大头和玄龙已经兴致冲冲地自西配殿内走出,大头见了白男,拍手大笑道:

    “果然不出这位余侠所料,吊眼儿昨天刚刚来过。”

    白男惊喜道:“真的吗?谁说的?”

    大头笑道:“庙里香火工人说的,配殿墙壁上还留下了字呢!”

    白男忙不及待地第一个窜进了配殿。

    官家凤心下暗忖道:“他们师兄弟间的情分好厚啊!”众人进入配殿,看到白男正对着殿壁出神,顺眼望去,壁上果有两行潦草的炭笔大字。

    路遇关外异人神驼前辈有事相托,并以盘龙名剑一把相赠为酬,事极促迫,不及相待至月底,万望白师哥见谅,一元经大会上见。

    “他又走啦!”白男失神地喃喃念着,也不理会众人业已渐渐走近。

    侯四和官家凤都知道这又是大头和玄龙先进门闭的鬼,侯四看完留言,眉头不禁一皱,暗忖道:“你们两个简直愈闹愈厉害,将来大会上,白男免不了要向神驼追究根由,神驼是局外人,事先没有接洽好,到时候这个谎言又将如何回法?再说,盘龙剑已为龙虎头陀取走,至今下落不明,到时候拿不出剑来,怎生交待?”

    大头这时却走至白男身边,笑问道:“白少侠,您看清这篇留字没有?”

    白男正感闷闷不乐之际,见是大头说话,不由得气往上冲道:“难道这几个字我也认不全,还得你大头教我不成?”

    大头大笑道:“难说得很!”

    白男瞪眼怒叱道:“大头,你莫非真个讨打?”

    大头抗声辩道:“假如白少侠已经看清了留字全文,为何不见少侠为吊眼儿欢喜?”

    白男茫然道:“人都不晓得哪儿去了,何喜之有?”

    大头故意自语道:“噢,不错,一柄盘龙剑如何抵得上一个月的分离”

    白男这时又朝殿壁上望了数眼,突然拍手笑嚷道:“什么?盘龙剑到了他手里?咦,刚才我为什么没有看到呢?喂,大头,你在自语些啥?”

    大头狡黠地反问道:“我说了些什么来着?”

    白男脸色微红,狠狠地瞪了大头一眼,没有再说什么。众人在殿前殿后随意地凭吊了一番,并未见着一个人影,白男忽然起了疑,他向大头责问道:“大头,你所说的那个香火工人呢?”

    大头用手一指道:“在柴房里。”

    白男道:“他还说了些什么?”

    大头道:“他说玄龙留完字就走了。”

    白男盘洁道:“香火工人怎知来人名叫玄龙?”

    玄龙脸色一变。

    大头连忙解释道:“他说来人相貌很怪,既垂眉,复吊眼,想想看,除了龙弟还会有谁?”

    白男自语道:“我且去问个仔细再说。”

    说着掉头就往柴房走去。

    玄龙脸色大变,大头在白男身后急忙喊道:“白少侠,且慢!”

    白男回头道:“什么事?”

    大头道:“我我们一起去!”

    白男哼了一声,道:“为什么?”

    说着,迳自走向殿后,玄龙和大头逞急地一使眼色,双双跟了进去。侯四和官家凤当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二人嘴角含笑,也跟着向里走去。等侯四和官家凤走进柴房,果然看到柴房有一个衣着破烂、满脸皱纹的老年人。白男在那里跳脚大叫,老人却呆呆地瞪着双目,满脸茫然神色。玄龙宽慰地笑着,大头乞儿幸灾乐祸地笑着。噢,原来是个既聋且哑的老人。

    侯四等人走进去时,白男仍在咆哮着:“你怎么不说话呀?说呀!看到没有?一个,一个有没有,他对你吩咐过什么没有?”

    侯四上前笑着排解道:“少主人,他是又聋又哑的人,你要他说什么?”

    白男闻言猛一怔,又朝老人打量了几眼,这才满脸飞红地转向大头乞儿怒吼道:“死大头,脏大头,你骗我,你说他会说话!”

    大头不慌不忙地反问道:“白少快从哪一点证明他不会说话?”

    白男怒极,叱道:“你斗胆!”

    说着,举起右手食中二指便向大头肩胛点去,大头一面闪避,一面大叫道:“喂,喂,指下留人,说话一定要用嘴巴么?”

    白男倏然止步,双眸一滚,卟哧一声,笑了。

    大头上前一步,说道:“我表演给你们看!”

    他先大声向老人道:“你昨天看到吊眼的青年人没有?”

    老人仍然像先前一样,不语不动,两眼睁得大大的。大头乞儿回头笑道:“这一句我是说给你们听的,底下我便要向他发问啦!”

    大头先竖起一个指头,指指自己的眼睛,按按眼角,又指了一下老人的,然后上下扫一周,向老人尖起下巴做出询问的姿势。

    老人点点头。

    大头掉脸向白男笑道:“如何?他不是点头承认他看到一个眼梢上吊的人吗?”

    白男无话可说。

    大头出声又道:“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话?”

    说完回头一笑,道:“听到没有,底下我就问这个!”

    这时,大头仍然在自己和老人的眼睛上各指一次,又指指自己的嘴巴,同时开合几下,发出一阵咿咿混音,再指老人的,最后又是一个尖起下巴的询问式。

    老人摇摇头。

    大头比完手势,转身朝白男笑道:“如何?”

    白男恨声道:“真倒霉,碰上这么个又聋又哑的人。吊眼儿既然来过,一定有很多不便公开书示的语言,他也是个不惯和聋哑之人打交道的人,很可能因为纠缠不清而跺脚走了”

    官家凤看了白男这种气恼模样,心底暗暗好笑。她暗忖道,还好他是个师兄,假如是师姐的话,可真教人看了难受。

    在大殿上,侯四叫拢四小,计议道:“现在去哪里?”

    白男忿忿道:“随便,只要十月廿五日以前能赶到九疑山。”

    玄龙提议道:“这里去湘南,虽不太远,但也不近,横竖会期也只剩下一月有零,我们何不就此上道,且走且玩,一路上,赴会之人一定很多,难保不会碰上一些新鲜事儿。再说,一个凑巧,半路上遇到了潜龙子赵侠也不是没有可能呢!”

    白男听完最后两句,第一个点头赞成了。既然是玄龙提议,白男赞成,哪还会有他人反对?

    于是,五人离开了神女庙,往江边走去,希望碰到往宜昌或是湘南、湘潭的江船,说来也巧,五人刚刚到达江边,下流就传来一阵牵夫吆喝之声,有船来了。

    五人迎船走去,大头上前一问,果然是开宜昌的,由侯四和船老板谈好船价,五人便上了船。

    上了船,玄龙找着一个背人的机会,向大头乞儿轻轻地笑问道:“在神女庙时,那个又聋又哑的香火工人怎会那样帮忙,居然没令你当场出丑?这是什么道理,你倒说说看!”

    大头笑道:“你以为我和香火老人说了些什么?”

    玄龙讶道:“你说的些什么?”

    大头大笑了一通,然后低声道:“我先问他眼睛是不是很正常,他点点头。我又问他能不能说话,他摇摇头。这是很普通的问答呀,他何曾帮我什么忙来?”

    玄龙笑骂道:“死大头,我还以为你已和那老人串好了呢!”

    大头笑道:“哪来的时间?我只不过想蒙白男一人罢了,像侯四叔那等精明,当时就可能看得清楚,笑在肚皮里呢!”

    说罢,二人不禁相对大笑起来。

    船行数日,无事可记。

    船至宜昌,众人上岸游赏了几天,便又换了直驶华容的快船。

    船至华容的那一天,众人上岸后不久,便见着一件令人甚为纳罕的怪闻。

    后事如何?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