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婚色:纨绔少东霸宠凄 > 050求你让他们幸福必看

050求你让他们幸福必看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龙王殿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050求你让他们幸福

    “帮我拿件裕泡过来。”靳名珩说完,靳名珠已经走开。他看到还在通话中显示着家里的号码时,才知道自己的失误。

    “小久儿”

    那头没有说话,只听到浅浅的呼吸声,靳名珩心不自觉地揪紧了下,喊:“小久儿,你听我说——”话没有说完,只听到哐地一声,电话被挂断,然后耳边只余下嘟嘟的忙音。

    想到刚刚看到靳名珠拿着自己电话的情况,便知道她可能误会了,靳名珩抓着机身,模样有些懊恼,又拔了一次,那头响了很久,还是没有人接。

    这时靳名珠已经将浴袍拿过来,递到他的面前,喊了声:“哥。”唇角的弧度很愉悦,完全没有闯了祸的自觉。

    靳名珩抬头,盯着她的眸子溢满寒意。

    靳名珠很想将自己灿烂的笑容保持下去,可是在他布满阴鸷的眸色注视下,却渐渐感到头皮发麻。脚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他的手已经伸过来,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

    靳名珠眼里布满恐惧,脚因为他的用力而后退了几步,背直直撞到了墙壁上。痛,但也不及脖子上传来的威胁。

    “哥——”感觉到他的手指在收紧,紧到她整个人因为喘不上气而缺氧,吃地发出微弱的声音,可是很痛。

    “谁让你动我手机的?”靳名珩问,声音与面色都说充满寒意。尤其是那眸子幽深如潭,是冷,没有火焰,却可是让人感觉到怒意与狠绝。

    靳名珠对上他无情的眼眸,脖子被他扼得很紧,明明痛苦,可是唇角还是强撑起得意的笑,她说:“哥,如果连这个她都会误会,你爱的人也不过如此。”

    如果她是那个女人,现在才不会计较这些,只要靳名珩在自己身边,牢牢抓住他才是最重要的。然而她不是宋凝久,宋凝久不会像她这样没有底限,而靳名珩爱的人永远也不会是她。

    对于靳名珠的刺激,靳名珩并不会像宋凝久那样单纯的受影响,但是他痛恨现在这种感觉。因为他已经感觉自己与宋凝久的关糸出了问题,甚至心与心之间在慢慢疏远。

    他明明知道一切都是因为靳名珠的关糸,而现在又因为她手里一直没交出的东西有所顾忌,所以只能看着她在自己面前继续嚣张下去。

    想到这里,他狭长的眸子微眯了下,他靳名珩何时让自己沦落到这种被人牵制的地步?

    靳名珠看到从他眸子里迸射出来的光茫,心里一惊,卡在脖子上的力道果然在收紧,加重,脑子已经因为缺氧而出现短暂的空白。就连靳名珩都以为,今天自己会掐死她。

    偏偏这时外面响起敲门的声音,客房的门被推开,拿着衣服的甘泉看到房内的情景,明显是楞了一下。喊:“靳少?”

    他也觉得靳名珠是该被掐死的,但不应该由靳名珩动手,所以紧绷的嗓音里不自觉地流露出丝紧张。

    靳名珩自然是听得出甘泉喊他这一声的意义,掐着靳名珠的手又不自觉地使了下力,那是不甘心,指尖早就弄破了她的皮肤,血染在他的指缝间,红红的带着血腥味。

    最终,他还是放开了她。

    被放开的靳名珠,身子一下子软在地上,她一边捂着因为窒息胀痛的胸口,一边因为突然灌进来的大量氧气而被呛得剧烈咳嗽。

    甘泉越过地上的她,上前,将衣服递给靳名珩。靳名珩却没有接,而是走到桌边抽了条面巾纸擦拭自己的手。吩咐,说:“甘泉,帮我订回国的机票。”

    “是。”甘泉应。

    靳名珩将染了红色的纸巾扔掉,在接过衣服前扫了眼还跌在地上的靳名珠。

    甘泉会意,上前,喊:“靳小姐。”

    靳名珠未动。

    甘泉便朝门外的保镖使了个眼色,两人进来,一左一右架起她的两条手臂但往外拖。

    “哥,哥,你做什么?你不想要明凯儿给我的东西了吗?”靳名珠惊恐地叫,再次抛出自己唯一的筹码。

    靳名珩闻言,那如潭的黑眸里没有任何波动,只有冻人的冷意,他说:“李司棋,看来我对你真的是太仁慈了。”

    靳名珠闻言浑身一震,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没错,她的本名就叫李司棋,这个名字已经有将近二十年没有人这样在她面前,就连她自己都快忘了自己原本是姓李的。

    她瞪大着眼眸,看着叫出自己本名的靳名珩。,他盯着她的眸子里闪着比刚刚要掐死她还冷漠的光,那表情好像就在说:恭喜你,李司洁,你把我心里对你的最后一丝歉疚都抹杀掉了。

    靳名珠突然意识到,乞求地看着他摇头。

    她手里有筹码,可是她之所以敢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在他面前耍花样,其实还是仗着父亲与他母亲一起死的情谊。她当初之所以被他执意的被要求靳家当女儿收养,也完全是因为这个。

    靳名珩对于不在乎的女人,却甚少心软。而且他觉得他在这里待了一周,也已经够心软了。虽然无奈,但他不可能一直让自己处在这样的境地。

    靳名珠被拖了出去,关上门,他换上甘泉送来的衣服,然后转身,将被泼了咖啡渍的衬衫和裤子丢进垃圾筒。

    甘泉一直站在窗边打电话,此时正握着机身走过来,禀报,说:“靳少,下午的飞机。”

    靳名珩微微颔首,又打了一次电话,宋凝久仍没有接。

    甘泉看出他的烦燥,但还是问:“那这边的事?”

    他不懂,靳名珩在这里耗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想抓住那些对靳名珠动手的人的线索吗?虽然目前那些人没有动手,但是他知道靳名珠曾经偷偷见过靳名璞一次,怎么突然就要回去?

    靳名珩闻言,收了电话,喊:“甘泉。”声音低沉,又仿佛包含了诸多情绪。他说:“我们是不是一直以为,当年的车祸与唐媛有关?”

    甘泉点头。

    “那她最近有什么动静?”靳名珩又问。

    甘泉摇头。

    从这边出事开始,他的人就一直盯着国内的唐媛。她最近正在为环球与李氏的合作奔波,因为这个案子在靳名璞手上,所以她一直不遗余力。

    “靳少的意思是?”他们也许走错了方向?

    靳名珩却并没有直接回答,他说:“回国吧,既然是在国内出的事,自然要回去解决。”

    他们在国外毕竟不若国内人脉广,处处受着限制。而且他与宋凝久,他如果还爱那个女人,他想不能再拖下去了。

    甘泉默,只会服从。

    ——分隔线——

    彼时,宋凝久挂了电话,就一直坐在那里。脑袋一直嗡嗡地回响着他说的那句话:“给我去拿件浴袍来。”

    口吻带着她习惯熟悉的霸道意味,那么自然,却不是对自己说的。他刚洗澡出来,他没穿浴袍是穿得什么?现在是巴黎时间凌晨,他们在一个房间里?

    她咬着唇,晃了晃头,她不想想的,真的不想去想。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她宁愿刚刚没有打那通电话,那么,那样她就不必这样胡思乱想,或者说就这样自欺欺人下去。

    可是如今,她又该怎么告诉自己?告诉自己去相信他?

    铃声一直在耳边回响,她却像没有听到一样。在厨房里忙碌的张嫂走出来,看到她的状态不对,又怀疑地看了眼那电话,问:“凝久?”

    宋凝久回神,看着张嫂,铃声也似乎在这刻嘎然而止。响了那么久,突然安静下来,反而有些突兀。两人就这样对望着,张嫂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像两人这样站着,就是在等着电话铃声再次响起来。

    然而,直到安静的客厅里,静的仿佛连空气都凝滞起来,铃声再也没有响起。

    张嫂看着她的神色渐渐不对劲,喊:“凝久,吃饭吧?”不敢问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声音还是禁不住有些发涩,因为她此时的表情。

    其实她此时的表情也很沉静,可是怔怔的眸色却泄露了她的神绪。仿佛知道她的神经紧绷着似的,所以她不自觉地变得小心翼翼。

    时间在静谧中过了几分钟,张嫂都没有听到回应,不由又喊了一声:“凝久?”

    “张嫂,我不想吃。”她的声音在静谧的空间里传来,有一种空空的感觉。

    张嫂掀唇,却莫名的连劝说的话都说不出来,叹了口气,回到厨房。然而两个小时,她仍坐在客厅里,表情木木的,仿佛连动都没有动过。

    张嫂终于确定她的情况很不对劲,不由想到了靳名珩。可是他远在国外,就算不在国外,也沦不到自己来插手。正在担忧之际,外面传来门铃声。

    她过去拿起玄关的视频设备,看到沈小薏站在门外,心里顿时一阵放松。马上与门卫说了声,放她进来。

    沈小薏拎着单肩包走进来的时候,迎上张嫂殷切的目光有些意外,喊:“张嫂。”

    “沈小姐。”张嫂此时看到她,就像看到了救星一般。

    她再疼宋凝久,毕竟是隔着快一代人的年龄段,而且她是下人。宋凝久的心事就算不跟她讲,也一定可以跟沈小薏讲的,两个女孩子年龄又差不多,她也觉得合适。最重要的是,有人陪着宋凝久,她也放心一些。

    “怎么了?”沈小薏被她盯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便问:“宋凝久呢?”

    张嫂身子侧了侧,让她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宋凝久。

    沈小薏走过去,才看出她的情绪不对。

    宋凝久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身边的小几上摆着家里的电话,面前是水晶茶几。最主要的是她走过来,她都没有察觉似的,连一眼都没有施舍给她。

    沈小薏走过去,慢慢坐到她的身边,手抓着她环住自己曲起腿的手。

    宋凝久因为她的碰触才回过神,慢慢侧过头,对上沈小薏担忧的眼睛。

    “怎么了?”沈小薏问。

    宋凝久盯了她半晌,才问:“你怎么来了?”也不知是不是太久没有说话的关糸,声音有些嘶哑。

    “演出结束了,没有什么事我便回来了。”沈小薏回答。

    这空间里实在太静,静得连呼吸都能听闻得清楚,所以她一字一句仿佛与空气碰撞的回音,清晰又空旷地敲击在耳膜上。然而她发现宋凝久并没有去听她的回答,目光仍呆呆地不知望着房间里的哪一点。

    她下意识地看了眼张嫂。

    张嫂会意,说:“我去楼上收拾一下,你们聊。”

    张嫂踩着旋转的楼梯上楼,沈小薏抓着她的手,只是陪她坐在那里,因为宋凝久整个人看上去有些恍恍惚惚。问:“宋凝久,你到底怎么了?”

    宋凝久看着她,唇角挽起一抹笑,说:“没怎么啊?”声音涩涩的,说完,竟有种要哭出来的感觉。

    这样的撑强,沈小薏又岂能看不出来?她秀眉微戚,又问:“发生什么事了?”

    宋凝久摇头,可是摇着摇着,眼泪突然啪地一声掉下来,她说:“沈小薏,他和靳名珠在一起。我刚刚打电话,他们在一起”

    说着说着,便再也说不下去,哇地一声哭出来。这是她从回国后,压抑着情绪的最后第一次爆发,搂着沈小薏,哭得十分难过。

    她只顾伤心,表达的不是很清楚。不过沈小薏从她的话里,还是猜出几分。

    靳名珩出轨了!

    看着这么伤心的宋凝久,心也跟着不由揪起。

    宋凝久抱着沈小薏哭了很久,哭得连张嫂都惊动了,可是她又不敢上前。沈小薏也不劝,就让她哭着发泄,直到她渐渐哭累了,嘴里只剩下受伤的呜咽。

    沈小薏陪她上了楼,给她盖上被子哄她睡着。她以为她哭过便会好起来,哪知一觉醒来外面的天都暗了,她仍是那样半死不活的模样。

    “凝久,起来吃点东西吧?”沈小薏劝。

    宋凝久摇头,看着外面的漆黑的窗子,问:“小薏,你说他真的不要我了吗?”

    沈小薏闻言,心一阵揪起。

    当初,宋凝久被整个家里排挤,爹不疼娘不爱的的时候,她都没见她这样消极。那时候她虽然难过,可是坚强。如今再看看眼前这个躺在床上的人,就像完全失去了树干的枝藤,毫无生机。

    这是她的朋友,她又如何不气,怒其不争。

    将手里的饭菜哐地一声放在桌面上,然后一把抓起她的手臂,将人拉起来。

    宋凝久惊了一下,就见沈小薏愤怒地看着自己,怒斥:“起来,换衣服,离开这里。”

    不过一个男人而已,怎么就把她弄成这样?

    “小薏”宋凝久怔怔地看着她。

    沈小薏却没有回答,她从床边起身,去了衣帽间找了宋凝久的衣服,扔到床上,说:“换上。”

    宋凝久楞楞地看着她,沈小薏一脸怒容,看起来是真生气了。竟让人一时不敢惹,她听话地一边穿着衣服,一边看沈小薏在房间翻出自己的背包,将她的东西一一塞进去。

    等她穿好衣服的时候,沈小薏已经收拾妥了,牵了她的手便要出门。

    张嫂见两人穿戴整齐地从楼上下来,有些惊诧,问:“要出去?”

    “嗯。”沈小薏应,秀丽的小脸绷得有点紧,不待张嫂多问,已经牵了宋凝久出门。

    宋凝久从法国回来后,靳名珩没有再限制她的自由。司机见她们要出门,马上就准备了车。

    “不用了,我们就在周围散散步。”沈小薏替她拒绝,不顾司机欲言又止的神情,带着宋凝久出去。

    正月的天气还是有些冷,刚刚下过一场雪,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未融化的白色。踩上去咯吱咯吱的,沈小薏牵着她的手,好像还存着怒气似的,所以走得很快,反而她跟得有些吃力。

    走出别墅区时,她整个人都冻得有点僵,沈小薏在街边拦了辆出租车,直接报了九宫的名字。宋凝久闻言,惊诧地看着她。她却像没听见一样,目光直视着前面,脸仍绷得紧紧的。

    十几分钟后,车子停在九宫门外,宋凝久被沈小薏拉进九宫。九宫以及昕丰市的酒吧夜生活从来不缺乏精彩,只是对于宋凝久来说,那震耳的音乐以及闪烁的灯光,都让宋凝久有些不适应,甚至更加烦燥。

    她想走,沈小薏却拉着她不准她走。打了响指管调酒师要了杯烈酒,哐地一声搁在吧台面上,问:“难受是不是?难受就喝酒,喝完了哭出来,然后把痛快的不痛快的都忘掉。”

    她希望明天,可以看到从前那个宋凝久,而不是为了个男人,半死不活的样子。

    宋凝久明白沈小薏的意思,她手却摸上微凸的肚子,因为穿了宽松的衣服,所以并不明显。摇头,她不能做到沈小薏的绝决,唇角挽了挽,说:“小薏,我有宝宝。”

    沈小薏是不能体会一个做母亲的心情,不过她看到宋凝久那个模样便想骂。

    她说:“宋凝久,你够了。你现在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还是我认识的宋凝久吗?爱上那个男人后,你爱得连你自己都没有了?他都跟别人睡了,你还顾忌什么宝宝?”

    “你生下来后,他会跟你一起养吗?到时是不是只有一张卡打发了你?宋凝久,你就那么不自爱?你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她想骂,骂醒她,现在的宋凝久不是她想看到的样子。

    其实现在的宋凝久也已经迷茫,她看着沈小薏,终于慢慢伸出手,握住那杯酒的手柄,用透明的玻璃杯沿压住自己的唇,一股辛辣的酒味刺鼻而来。

    “乖,今晚喝醉了,把不痛快的都发泄了。明天你就做决定,你如果继续委曲求全,想过这样的日子我也不拦你,你就开开心心的被人养着,只是别让我再看你这个样子。如果你要和他分手,就去打掉这个孩子,开始自己新的生活。或者你想要这个孩子,我帮你来养。”

    酒吧里的音乐声那么大,沈小薏的声音却丝丝缕缕地传来,一字一句都那样清晰。她眼里渐渐变得潮湿,将酒杯里的液体含在口中。

    “宋凝久,没有男人我们不会死,我们一样能过得好好。”沈小薏吼。看着面前的宋凝久,仿佛又看到那个与傅景之闹翻后出国的自己。

    那种痛她懂,可是她不想宋凝久这样没出息下去。她也不管宋凝久与靳名珩之间是不是误会?只是她不想再看到宋凝久现在这个样子,不想她这么痛苦地钻牛角尖。

    一楼的酒吧,灯光闪烁,那些音乐夹杂着沈小薏的教训,她耳边只响着沈小薏的那句话,她说:“宋凝久,没有男人我们不会死,我们一样能过得好好的。”

    是啊,不会死,可是心好痛好痛有没有?

    她是全心全意爱着那个男人,可能因为怕失去,所以才会更加惴惴不安。因为他在她眼里太优秀,因为她了解他从前有多么花心,所以才没有安全感。

    原来,爱得这般患得患失,所以失去了自我吗?

    搁在从前,她如果怀疑,怕是早就会决断的分手,如今她居然不会,她甚至还会找借口,说他们已经有了宝宝。是啊,有宝宝又怎么样?

    有宝宝,靳名珩不是一样与别的女人发生关糸?

    闭上眼睛,只是为了逼退眼中的水气。张嘴,辛辣的液体不断灌进嗓子里,尽管呛得她忍不住想要咳嗽,她还是忍着全喝了下去。

    喝下去之后,眼里的潮湿感反而更重,再一咳嗽,竟是满眼满脸的眼泪。

    沈小薏显然也不痛快,又要了两杯,一杯给她,一杯自己喝。两人都长得不错,尤其是这种地方,自然总有三三两两的男人过来搭讪,都被沈小薏打发走了。

    想起一年前她初次进酒吧的情景,如今真是熟练的应对自如。喝着喝着,这时间也就不早了。这时楼上走下来两个女人,见她们这边人气足,便浓妆艳抹地坐到她们旁边。

    因为隔得挺近,两人又旁若无人,所以那说话的声音便时不时冒过来。其中一个骂:“真是倒霉,怎么就遇到个醉鬼,只会发酒疯,一点情趣都没有。”

    “醉鬼?不是说是乐视环球的小开吗?”另一个疑惑地问。

    宋凝久此时喝得已经有些晕,因为听到乐视环球这样敏感的字眼,不由将注意力转过来。真是可悲,明明只是一个与他相关名字而已,她都控制不住自己。

    “小开?你可得了吧,你以为是靳名珩靳少啊。”那个女回答,翘起的唇角露出深深的不屑:“这位是靳二少,不止模样气度比靳少矮了一截,出手也没有靳少阔绰。”说到底,还是因为没有拿到高额的小费。

    “哦,那他给了你多少?”谈到价钱与收入,同伴似乎兴致更深。

    女人一脸郁闷,朝她伸出三根手指。

    同伴笑了,不过有点幸灾乐祸,说:“三千?也不错了。”

    “嘁,你见过咱伺候的哪位爷就给这么点的吗?不要嫌太丢人哦。”

    “你的身价有那么高?”女人眼眸淬笑,不过颇有些不以为意。

    对方被激,一拍桌子,说:“不是我吹,上次靳少,一出手就给了我三十万。”面上得意,又想到今晚的失利,不由抱怨地说:“这正出和庶出果然不一样。”

    “你可得了,谁不知道靳少一向大方,不过人家也只要雏,睡一晚三十万,你也只有第一次值这个价。你这都卖几回了,又没睡你,摸了两把给三千也不错了。”

    干她们这行的不服命不行,都干得时间越久,身价掉得越厉害。这女人都干了快一年了吧?就因为幸运地第一次跟了靳名珩,瞧她得意到现在?

    那女人看出同伴眼里的嫉妒,因为她是靳名珩睡过的女人,有一阵收入的确丰厚。她凑到同伴耳边,刻意压低着声音,说:“我跟你说,跟靳少做就是不一样,就是不给钱,我都愿意伺候。”

    “少在这得瑟,靳少在床上厉害,这行里谁不知道。”同伴推了她一把,两人都低声痴痴地笑起来。

    这些不知羞耻的话,大概也只有这种行业的女人说得出来。可是此时听在宋凝久耳朵里又如何刺耳?

    这行里谁不知道?

    原来他这么出名吗?也是,她早就知道他是花花公子不是吗?可是她以为他会爱自己,从此只爱自己的她一直都相信,才陪了自己的心。

    怪不得人家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是傻子,都以为自己是男人的最后一个女人?

    原来,原来是她做梦!

    “宋凝久——”沈小薏带她来喝酒,原本是想让她发泄,却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事,不由担忧。

    宋凝久冲她摇头,把卡拿出去结帐,然后说:“走吧。”酒,如今喝了也没味道。

    沈小薏也有些后悔,见她晃晃悠悠地往外走,也马上跟出去。

    路过通往二楼的楼梯口,宋凝久不意被上面下来的人相撞。脚步趔趄了两步,幸好被追过来的沈小薏搀住,却感觉到肚子一痛。

    “凝久,你没事吧?”沈小薏问。

    宋凝久摇头,抬目看去,通过酒吧内闪烁的光线,看到对面的男人。他穿一身深色的正统西装,一点儿也不像是泡吧的,如果不是身上酒味浓重,头发微乱,倒像是刚从办公楼里出来的人。

    而且这个人她也认识,竟是靳名璞!

    靳名璞看到宋凝久时,眼睛有些恍惚,指着她半天,才皱眉不确定地问:“宋凝久?”

    宋凝久却不想理他,不想理任何靳家的人,对沈小薏说:“我们走吧。”只是还没迈步,手就被靳名璞抓住,吓了她一跳。

    “宋凝久,你知道名珠在法国吗?她和靳名珩在法国。”他好像是喝醉了,整个人有些失态,手一边在她面前乱指着,一边含含糊糊地说:“我哥过春节不在家里,特意飞去巴黎陪她。”然后责备地问:“你怎么不看着他呢?”

    宋凝久看出他醉了,并不想纠缠,而且她肚子有点疼。着急想抽回自己的手,可是他不放。

    嘴里仍絮絮叨叨地说着:“宋凝久,你知道吧?靳名珠她有多爱我哥?她怀着孕帮我哥挡子弹,这下孩子没了,我哥却被她感动了。”

    “喂,你放手。”沈小薏不认识靳名璞,只以为他是个喝醉的公子哥,上前来拉扯。可是他一个大男人,沈小薏也是拉不开,不由有些心急。

    他稳稳地抓着宋凝久,抓得她腕子很痛,却仿佛又把她看成了靳名珠,他说:“靳名珠,靳名珠你终于如愿了,你牺牲孩子,终于跟他在一起。靳名珠,你他妈真狼心狗肺!”他虽然骂骂咧咧,可是犹可以看出神情间的苦痛。

    宋凝久皱眉,此时才明白原来他是喜欢靳名珠的。可是她自己并不觉比他好受,所以更没有心情去安抚他。

    沈小薏看他晃晃悠悠的,担心她伤害宋凝久,情急之下顺手抄起旁边桌上的一只酒瓶,朝着他砸下去,骂:“神经病。”

    酒瓶砸在他的手臂上,碎了的玻璃茬子扎进他的血肉里,他终于吃痛地将宋凝久放开。宋凝久被松开之后,因为惯力一下子跌在地上。

    这么大的动静,立刻周围人的围观。

    靳名璞把沈小薏当成了宋凝久,他跪下来,他说:“对,我就是神经病。宋凝久,我求求你,求求你放弃我哥吧,放弃靳名珩,让他们幸福行不行?”

    他的声音那么痛苦,可是痛苦中带着一个男人无能的呜咽。一个男人居然会求另一个女人,让她与另一个女人幸福?

    宋凝久感到悲哀,却感觉腹部的更痛了。她想喊沈小薏,可是她被缠着脱不开身。

    傅景之站在两楼,被楼下的动静吸引了注意力。原本只是不经意地扫了一眼,但也是这一眼,就准确地捕捉到了被围在人群中的沈小薏。

    有些人就是命中注定的那样,只要她在,总是能于万千人中,一眼相中。

    他看着地上那个醉得乱七八糟的男人,拉着她的手,不由皱眉。

    沈小薏也很烦燥,无奈手被拉得很痛,烦感地说:“放开。”

    “求你了,求你了,你让她幸福吧。”靳名璞犹在那里喃喃自语,流着血的手臂被人握紧,因为太痛而不得不放开沈小薏。

    沈小薏只感觉腕间一松,直觉地看向遮住光线的人影,抬眼就看到了突然出现的傅景之,不由一时怔住。

    傅景之却没有看他,只是冷着声线吩咐上来的安保,说:“把人弄出去。”

    酒吧里的人也不是不知道这里出的事,因为对方是靳名璞,所以没有插手。这下傅景之掺与进来,他们才不得不出手,反正这事有人担了。

    待靳名璞被人弄出去,围观的人群渐渐散了,他才将目光瞥向她。

    沈小薏看着他,说:“谢谢。”模样真诚,也只有她知道嗓音发涩。

    傅景之唇角勾了抹笑,虽然淡淡的,又仿佛隐有尖刻之意,可是那尖刻却不肯露出来,只是吐出很淡漠的三个字:“不客气。”然后转身走开。

    那样不属于他的优雅风度,与往日那个痞痞的无赖模样极为不同,却仿佛在沈小薏心上扎了一下。

    “小薏——”直到耳边响起宋凝久痛苦的尖叫,她才回过神来。转头,就见她还跌在地上,抱着肚子,五官都皱在一起。

    “凝久,凝久你怎么了?”明明隔着那么大声的音乐,傅景之对沈小薏的声音还是那么敏感。

    他听到那声音里的惊慌,转头,就看到她搀着坐在地上的宋凝久。他一惊,脚步已经不听使唤地奔过去,拽开沈小薏,看到宋凝久的状况时已经预感不妙。

    一边抱起宋凝久一边朝沈小薏喊:“去医院。”

    沈小薏当时整个人也已六神无主,不过被他这样一吼,还是跟着他出去。

    傅景之知道宋凝久怀孕了,看到她捂着肚子的样子心里便开始不安。打开自己的车门,将她放到后座上,然后上了驾驶座,发动引擎。

    沈小薏这时奔过来,拉开后座的车门坐上去,车子便已经窜出去。

    沈小薏将宋凝久的头抱到自己的腿上,问:“凝久,凝久,你怎么样?”

    宋凝久痛得整张脸都在发白,感觉有股温热从身体里涌出来似的,她手不安地揪着沈小薏的手,说:“孩子,孩子”

    沈小薏闻言,看到她的裤子被红色的血液染红,当即吓得都说不出话来。明明自己身体都在发抖,只嘴里却不断安慰着,说:“没事的,凝久,没事的。”

    只是那喃喃的自语,却不知道是在安慰她还是自己。

    她虽然带宋凝久过来,也不过是看不惯她那样子。甚至生气地说,说她不高兴就打掉那个孩子的话,不过那些也只是气话而已,她真的没想过让宋凝久出事。

    车子很快驶进最近的医院,傅景之将宋凝久抱上推床。铁轱辘在地板砖上的声音,轰隆隆地碾压着耳膜,直接将宋凝久推进了手术室。

    两个人站在门外,傅景之与沈小薏身上都带着大片的血迹,都是宋凝久身上流下来。世界一片安静,只有浓浓的血腥味弥漫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两个人揪着的心都没有松解。直到护士过来让家属签字,傅景之才想起来要给靳名珩打电话,没想到却是关机。

    宋凝久其实在半路上就已经昏了,又加上用了麻药,整个手术过程都没有什么感觉。只感觉像是做了场梦,有人拿刀在肚子里搅来搅去,所以痛得厉害,那种痛不是不能忍受,而是带着未知的冰冷恐惧。

    直到醒过来时,腹部犹有余痛。

    腹部?

    记忆,一下子回笼,宋凝久猛然坐起来,吓了沈小薏一跳:“凝久,你慢点。”

    “我的孩子呢?”她问。

    “没事,宝宝没事。”沈小薏赶紧安抚。

    她这才注意到自己是在病房里,沈小薏守在床边,傅景之正在窗边频繁地拔着电话。阳光照着俊挺的身姿,与之不符的是他身上的血迹,以及皱起的眉头。

    显然事情并不顺利的,因为打不通,不然他的表情不会那么烦燥,而且一句话都没说。

    “凝久,医生说你身体状况不太好,为了宝宝着想,你要卧床休息,情绪不要太激动。”沈小薏说。

    宋凝久也不知听进去没有,只一一点头。

    沈小薏见她情绪还算稳定,便摁了床头的呼叫铃,医护人员马上过来,给宋凝久做了一糸列的检查。主治医生摘下口罩,脸色有些凝重。

    他看了眼沈小薏与傅景之,昨晚做手术时就知道他们不是宋凝久的直糸亲属了,所以目光又调回宋凝久的脸上,叹了口气,说:“胎儿受到外力,以及母亲的情绪影响,现在情况仍然十分危险。如果你想要保住这个孩子,可能未来两个月都在床上渡过不止十分辛苦,可能也未必保得住,甚至机率很小。”

    他犹豫了下,又说:“如果没有得到很好的照料,随时都可能出现意外,危及母亲生命的机率也很高,所以我的建议是拿掉他,你还年轻,将来有得是机会。”

    宋凝久本来在得知孩子保住的情况下松了口气,但是又听到医生说的话时,简直就是晴天霹雳。她怔怔地看着眼医生在眼前一张一合的嘴巴,脑袋又开始嗡嗡作响。

    她手下意识地摸着肚子,仿佛唯恐它会失去一般,情绪一下子就变得不稳起来。

    “凝久。”沈小薏见状,担忧地握住她的手。

    医生也显得十分纠结,她说:“你不要激动,不然这个孩子更难保住。”见她努力想克制自己的模样,又说:“我的建议,希望你能考虑一下。”医生的态度很诚恳,并且有些遗憾。

    毕竟他们是医生,职责是治病救人,要扼杀一个孩子,对于他们来说心情同样沉重。

    宋凝久闭上眼睛,心脏揪紧,竟比腹部的余痛更痛。

    沈小薏抓着她的手,只陪着她也不敢乱说话,病房里的气氛凝滞。

    傅景之看到这一幕,变得更加烦燥,直接出了病房。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渐渐天亮,傅景之不知什么时候出去的,只有沈小薏趴在她的床边睡着了。她有些吃力的坐起来,从包里摸出自己的手机,抖着手指开始拔那个人的号码,仍然是关机状态。

    沈小薏听到动静醒过来,就看到她手机举在耳边,目光有些怔怔地看着天花板,空间里很静,所以可以听清里面传来机械的女音:“对不起,你拨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傅景之昨天打了一夜这个号码都没打通,所以不用问,她也知道宋凝久打给谁。

    “凝久。”她忍着眼里的泪意,将手机从她耳边拿下来。

    宋凝久也没有哭,坐了半晌,才挪了挪身子。沈小薏上前搀扶,帮她掖着被角,突然听到她,说:“小薏,通知医生手术吧。”神色平静,却透出一股绝决的味道。

    “凝久!”沈小薏有些吃惊地抬头看着她。

    宋凝久笑了笑,只是那笑有些飘渺,看着窗外的天色,说:“梦,是该醒了。”

    傅景之拎着食物从外面回来后,就得知这一消息,他想劝,可是看着宋凝久的模样,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而且医生也说了,孩子随时都可能失去,而孩子有意外时,危及的是母亲的生命。

    他能为了靳名珩,让她多等几天吗?如果因为这孩子,宋凝久出了意外,他又如何向靳名珩交待?

    直到眼睁睁看到她进了手术室,傅景之再次烦燥地打了那个无数遍的号码,可靳名珩的电话偏偏还是打不通。

    ——分隔线——

    彼时,靳名珩在法国机场与甘泉分了手。由他带靳名珠去z城,既然那个王昭在z城扎根多年,他们不信就找不到半点线索。

    z城是慕少隽的地盘,到了那边自有他的照料,事情已经在电话里沟通好了,他们坐的私人直升飞机。而靳名珩则独立乘坐由法国巴黎飞往昕丰市的航班,经过一天多的飞行,终于停靠在昕丰市的机场。

    下了飞机,在停车场将自己的车子开出去,看着车窗外不断后退的熟悉景物,他的心都跟着飞起来,恨不得早一点飞回家里去,看看宋凝久。

    双手握着方向盘,快进入市区时才想起手机,从兜里摸出按了键。一阵开机的铃声响过,听到有未接电话的提示间,目光在屏上随便扫一眼,便看到许多未接电话,傅景之几乎是打了一夜的电话给自己。而最后一个是宋凝久的指尖在上面摩擦了下,然后将电话打出去。

    “名珩,你在哪?”对面却传来傅景之的声音,而且十分着急。

    “怎么了?”他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问。

    “宋凝久现在在医院里,要做流产手术”事情有点复杂,傅景之也不知从何说起,只能捡重点说。

    靳名珩闻言,手抖了下,脚下油门踩到底,车子以及极快的速度窜出去。很多人只是看到车窗外一抹红色掠过,再看向前方时,连个车尾都没瞅见。

    半个小时后,车子吱地一声停在了医院大楼。看到电梯前站满了人,他直接从安全梯道上冲上去,跑到傅景之报的楼层时,只看到他与沈小薏站在手术室外。

    “靳少。”傅景之迎上来喊。

    “宋凝久呢?宋凝久人呢?”靳名珩问,样子有点气急败坏。

    傅景之满腹的话一时说不出来,他看着靳名珩的样子没法回答,只将视线调向亮起“手术中”的灯。

    靳名珩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抓着他领子的手慢慢松开,然后突然推开他,便要往手术室里闯。这时手术室的门被人推开,他看到宋凝久穿着病服从里面走出来。

    “孩子呢?”他抓着她的双肩,着急地问。

    宋凝久看着他,明明才几天没见,像隔着几个世纪没有看到的样子,那俊挺的五官竟让她都觉得陌生。

    靳名珩看着她的眼睛微红,唇角却轻挽了下,回答:“没了。”口吻平静。

    没了!

    那么轻的两个字,仿佛像被风吹散了飘过来的,却直直砸在他的心头。靳名珩当时就觉得有点站不住,他看着宋凝久的眸光由不敢置信,突然一下子变得凶狠。

    伸手,一巴掌甩在她的脸上。他极少打女人,当然更没有打过宋凝久,可是这一个耳光几乎使了他全部的力量。

    皮肉相撞的声音响过之后,她羸弱的身子跌在地上,半张脸都肿起来,唇角流下一条血线,头顶传来他冰冷的声音:“滚,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题外话---

    亲爱滴们,圣诞快乐!

    这日子俺本不该安排这情节的,可是根握进度只能这样,原谅俺吧,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