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被绑架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龙王殿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楚辞。”她有些意外地看着他喊。

    “真巧。”楚辞笑着回应。

    “巧。”宋凝久说着,低头,目光落在楚辞抓着自己的手腕上。

    楚辞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然后才慢慢放开她,解释:“看到你太高兴了。”

    相对起他的热情,宋凝久的唇角的笑意却收敛了一些。她没忘记他为了自己与靳名珩产生的那些恩怨,虽然他们是朋友,可是这让她心里还是多少有些顾忌。

    “怎么了?不开心见到我吗?”楚辞看着她问。

    宋凝久摇头,只见他目光刻意在街面上扫了扫,说:“我看报纸上说这里要拆迁,所以过来看看,没想到这么巧会碰到你。”

    不知是不是错觉,宋凝久对上他的眸子,总觉得他有那么点刻意的感觉。

    巧?

    真的有那么巧吗?

    可是如果不巧合,他又怎么知道她来。总这次看到楚辞的感觉怪怪的。

    “凝久,咱们有些日子没见了吧?”楚辞又问。

    宋凝久点头。

    他自从隔离检查出来,他们就没再见过,她更没有去看他,或主动打过一次电话问候,连他打进来的电话都拒接,她想的立场已经表现的足够明显。

    可是此时的楚辞却当那些事完全不存在似的,照桌像从前一样和她说话,这才是让她觉得怪的地方。

    “我请你喝杯咖啡吧。”楚辞出口邀请,上前伸手又要来牵她的手。

    宋凝久下意识的反应便是退后一步,避开。她说:“对不起楚辞,我还有别的事,就不去了。”她拒绝的意味明显。

    她排斥自己,而且刻意疏离。

    他们自他隔离检查被放出来就没再见,她连一句你好吗?都懒得问。楚辞心上难免有不平,可是即便不平他也强压了下去,问:“凝久,咱们这么久没见了,难道连像普通朋友一样,坐在一起喝杯咖啡都不可以了吗?”

    这话说得颇有感慨,连从前的情份都压上了,他知道她最心软,一般这种情况都会同意。

    宋凝久听了这话后,心里的确极不舒服。毕竟他们从前真的感情不错,尤其楚辞曾经为她做过那么多的事。可是即便这样,她也知这种情况下,自己不宜于他来往,便狠下心拒绝,说:“对不起。”然后就想离开。

    “宋凝久。”被拒的楚辞楞了一下,看着她从自己身边走开的侧影,瞬间有种很陌生的感觉。

    他喜欢的宋凝久一直都很善良,心软,他从没有想过,自己细心呵护这么多年,对她感情这样深,会遭到这么绝情的对待。

    宋凝久走开后,便去了那家老店。

    与外面的珠宝店不同,这里大多都是玉器,柜台下铺着红绸布,除了玻璃,支架都是木头做的,雕着一些花鸟鱼虫的图案,看起来古色古香。

    “小姑娘,想淘点什么?”年近四十的老板迎上来。长得肥头大耳,可是人笑起来和蔼,给人一种亲切感。

    宋凝久从单肩包里拿出那张报纸,指了指上面的图案,问:“你们这里,还有这种样式吗?”

    “哟,真不巧,这东西刚被人买走了。”老板回答。

    “被买走了?”宋凝久一听,有些着急。

    “是啊,店里就剩了一件了,刚刚被个年轻人买走,实在不好意思。”老板说。

    宋凝久唇角勉强笑笑,想着没有也没办法,俺下心头的失望,就想告别。

    那老板见她这样,便说:“这东西在二十多年前挺流行的,我们店里打造过不少,都是结婚啊,送女朋友的时兴送。你要实在喜欢,可以去古瓷街那边转转,应该挺多的,也不贵。”

    宋凝久说:“谢谢。”

    其实一件东西而已,也不是原件。只不过她弄丢了,想着这是二十多年前,哪个人或者母亲曾经在这里买过来一个,所以过来瞧瞧,就心里感觉离母亲仿佛就真近了那么一些似的。

    如今听说东西被买走了,目光又巡了一遍这个店面,便准备离开。

    这时门口又走进来一个人,老板又迎上去,宋凝久也不经意地扫了一眼,便又瞧见了楚辞。

    “哎,楚先生,你怎么又回来了?”老板问。

    楚辞先看了一眼宋凝久,然后从兜里拿出一个首饰盒,说:“我过来是想问问,你们能不能帮我把照片镶到里面去,毕竟过几天这里折迁,我怕找不到比你更好手艺的人了。”

    “没问题,没问题,照片带了吗?”老板问。

    楚辞闻言,又从上衣的胸口兜里掏出一个装照片的白色小纸袋交给老板。

    宋凝久目光随着老板的动作回到柜台,看着戴上手套,将首饰从饰品盒里取出来。

    那是条很细的白金链子,吊坠成水滴状,比起现在的珠宝样式,简直太不起眼。可是对她来说太熟悉,熟悉到就像她戴了很多年的那条链子,可是说是一模一样。

    她看了楚辞一眼,他也正倚在柜台边瞧着她,眼眸淬笑,那副模样仿佛正等着她上前去质问。

    可惜他又看错了宋凝久,宋凝久是走过来了,不过她并没有问他,而是越过他朝着门口走去。

    “宋凝久,难道你不想看看我为你准备的礼物吗?”楚辞问。

    宋凝久闻言脚步顿了下,她知道楚辞弄这条链子并非巧合。她那条丢失的链子从小就戴在身上,有心人只要瞧过,就应该会注意到。

    她转过头,看着楚辞说:“楚辞,我和靳名珩要结婚了。”

    不管他买这条链子是想干什么,珍藏也好,送人也罢,她只能这样表明她的立场,他与她终不可能,因为没有爱情。也许年少时曾有过那种可能,只是错过便是错过了,她来不及心动,那份情便已经随风流逝。

    然而楚辞在听到她说的话,然后眼睁睁地看着她再次从自己面前走开时,心头却涌过一抹不甘。

    十年的痴心守候,他的爱从来不曾间断。可是这个女子,她为什么可以这么无情地对待自己?与靳名珩结婚?就因为他有权有势?

    宋凝久从珠宝出来之后,觉得胸口闷闷的,不想在这里多做停留,便朝着司机停车的地方走过去。旧街口有家卖小笼包的店铺,这时食物的香味正顺风飘过来。

    宋凝久捂着嘴巴干呕了声,孕吐就是这样,不分场合,不定什么时候就开始难受。宋凝久找了个比较僻静的地方,手撑在墙边又干呕了几声。

    吐倒没吐出什么,就是反胃,整个人难胃极了。皱着眉站直身子,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觉有个黑影站在自己身后,然后唇和鼻腔就被的捂住。

    一股很浓的药味极冲地窜过来,她暗叫一声不好,她拼命挣扎。身子却越来越瘫软,最后的意识是脑子里闪过麻醉剂三个字,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男人伸手,撑住她倒下去的身子,然后将她抱起出了街口。街边停了辆蓝色的车子,打开门,将她放在副驾驶座上,然后驱车调头,离去。

    经过街面对面那辆白色的法拉利时,司机打了个呵欠,目光还在朝着街口观望

    ——分隔线——

    除了在美国那段时间,曾经被卓越绑过一次,宋凝久从没有想过自己还会遇到这种事。尤其是在昕丰市,这样的朗朗乾坤之下。

    她醒过来的时候感觉头疼欲裂,腿脚就像灌了铅似的,半点也使不上劲。只能吃力地睁开仿佛粘住的眼皮,些微的光线射进眼眸,让她不适地闭眼睛。

    应该还是白天,所以光感很强,她微微眯起眼睛,适应了一会儿才看清屋内的摆设。床的正前方是个齐腰高的八仙桌,上面摆了一些水杯样的东西,窗户的玻璃被木头隔成一个方块一个方块的。

    这种感觉就像老电影里,农村人家的那种窗户。不过擦得倒是很安静。窗帘是绿色的,并没有拉上,所以可以看到外面的绿色。

    远远的,像是山。她疑惑地眨眨眼睛,她不是在昕丰市吗?怎么会有山?

    “凝久,你醒了。”耳边传来男人的声音。

    她慢慢转头过去,果然看到楚辞的脸。

    她晕过去前就预感是他,所以看到那张脸时,她是意外也不意外的。意外的是没想到他会做出这种事,不意外的是在自己晕过去前便已经猜到。

    “你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喝点水?”楚辞询问的声音再次传来,那样温柔细腻,若非她如今是这个情况,她真的还会当他是从前那个楚辞。

    她试着掀了掀唇,还没发现声音,就感觉咽喉里像被塞了个东西似的,一动便痛,仿佛又被呛了一下,忍不住咳嗽起来,越咳嗽咽喉越痛,仿佛要裂开似的。

    楚辞上前把她的上半身从床上撑起来,然后将手边的温水送到她的唇上。宋凝久的确也是渴了,喝了几口才反应过来,然后猛然推开他的手。

    而楚辞没有防备,他拿水杯的手倾斜,大部分水都洒在床上,宋凝久整个人还是没力气,失去支撑的她失衡地跌回床面上。

    楚辞看着她跌回床上的模样,散乱的发遮着脸颊,她挣扎着想起来,最终大概也发觉是徒劳,干脆就躺在那里。那脸色也渐渐归于平静,至少他以为她醒来会是愤怒的,可是这会儿却又突然安静下来,并没有别的动作。

    他将杯子重回放回床头,便听到她问:“为什么?”声音因为缺水而嘶哑,可是却没有歇斯底里的质问。

    楚辞没有回答。

    为什么?难道她不知道吗?

    因为不想看到她对自己冷漠的样子,因为不甘,因为更不想看她与靳名珩结婚。如果霸道的捆绑、强迫可以换来她的爱,那么他也愿意效仿靳名珩。

    宋凝久看着他的眸色,可是感觉到里面的翻涌,心里的警报拉响,她知道自己跟他在一起很危险,便再次试着起身,只是浑身都绵软无力。

    “药劲儿还没过,你有什么需求可以跟我说。”楚辞看到她吃力地想从床上起来,便说。

    既然动不了,宋凝久干脆不动。她目光落在窗口,提醒,说:“楚辞,绑架是犯法的,你别忘了自己的国家公职人员,别自毁前途。”

    大概听到她还关心自己,楚辞心里总算安慰一点。他坐下来,说:“我辞职了。”

    “什么?”宋凝久有些意外地看向他。

    楚辞笑,说:“这么惊讶干什么?我本来就不喜欢那份工作,都是我妈给我安排的。现在这样多好,我也可以经商,或者在这里隐居,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说完,他慢慢摸上她的脸颊,说:“总之放心,我不会委屈你的。”

    宋凝久下意识地避开他的碰触,可是在听到他最后一句时,简直浑身起寒。

    她问:“楚辞,你疯了?”

    楚辞却没有回答她,突然就转了话题,问:“你饿了吧?想吃点什么?”

    宋凝久瞧着那他若无其事的样子,仿佛还是从前那个温和的男人,可是这行为太不正常了不是吗?她瞬间感到无比错乱。

    她皱眉,没有回答。因为她觉得现在的楚辞根本就不正常,手下意识地摸到小腹,想到自己现在还没有力气反抗,所以并不想激怒楚辞。

    就听楚辞自顾自地说:“这里的鱼不错,送来的老乡说很鲜,就吃红烧鱼好不好?我记得你最爱吃鱼。”

    小时候,旧楼里的生活并没有现在好,平时炖个排骨,烧条鱼便是好吃的,两个小家伙围着桌子流口水,这些他都记得。

    他大概是想勾起她的回忆,只是现在的宋凝久哪里有那份心思?别过头,没有回答,楚辞却已经出了卧室。

    宋凝久听着外面传来一些细微的声音,猜想他应该是去厨房忙碌了。目光又看了遍这间卧室,窗子、家具都是老式,有些旧之外,还是蛮干净的,只是格局又不像他们小时候住的旧楼。

    她躺在床上等了一会儿,感觉自己有点力气,便强撑着从床上起来,扶着柜子慢慢走到窗前,看到外面的情景。从窗子望过去远处是山,近处是树,因为是冬天了吧,所以光秃秃的。

    看到外面的渺无人迹,她一下子就有点慌起来,因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哪里?目光在卧室巡了一圈,并没有看到自己随身的包,也就是说打电话求救无望。所以只好选择冒险打开卧室的门,外间算是客厅?她在房内巡了一圈,里面的家具也是那样的摆设,因为朝南的方向是两扇门,门的上半部分虽然带着玻璃窗子,可是此时又门扉紧闭,所以光线也比一般的房子暗。

    再往西的厨房里传来忙碌的声音,夹杂着抽油烟机发出的噪音,楚辞仿佛也并没有发现她出了卧室。心里紧绷着慢慢走向房门,企图动手打开。

    可是发现这个木制的门,被一只铁锁锁着,没有钥匙根本就打不开。心里正着急,就听到从厨房里传来一阵脚步声。

    “凝久,渴了的话自己倒杯水,饭菜马上就好。”随着楚辞的声音响起,她慌乱地转头,就见楚辞戴着围裙,手里端着一盘鱼走向餐桌。

    两人四目相望,她背就紧张地倚在背板上。

    楚辞将鱼放在餐桌上,走过来,问:“你在干什么?”

    既然被发现了,宋凝久就干脆挺直腰身,她说:“楚辞,放我离开,你这么做是犯法的。”

    他这是非法拘禁!

    “离开?”楚辞走过来,重复着这两个字时,唇角带着讽刺。他问:“你知道你在哪里吗?这里是锦城附近的山村,你就是出了这道门,身无分文也回不到昕丰市。”

    她如果乱跑,还可能会在山里迷路。

    “锦城?”宋凝久听到他的话时,眼睛里已经呈满了不可置信,然后看着他高大的身影朝自己欺来,下意识地避过,便离开了房门的位置。

    “是啊,锦城。”楚辞肯定地回答,手撑在一边的墙壁上,还是堵住了她的去路,几乎是将她圈在臂弯之间。

    宋凝久身子贴着墙壁,紧张地看着他。

    四目相望,只见楚辞俯身凑近自己,她的手抵在他胸上用力推开。只是男女力量悬殊有别,手不但被他抓住,他的唇也顺势袭过来。

    她侧头躲过,下巴却被他别一只手捏住。楚辞利用身体的优势压制住她,强迫她接受这个吻。

    宋凝久只感觉到陌生的男性气息袭过来,唇便被他攫住。楚辞含着她的唇,舌企图伸进她的嘴里去,宋凝久却感觉到一股恶心从胸肺里涌上来。

    “呕——”

    楚辞下意识地放开她的手,只见宋凝久捂住唇,跑进卫生间里便呕吐起来。

    楚辞脸色变得铁青,半晌才反应过来跟到卫生间里察看。只见她整个人虚脱地趴在马桶上,脸色本来就差,这会儿连点血色都没有。

    “你没事吧?”楚辞问。

    宋凝久没搭理他,只伸手将马桶盖子盖上,按了键冲洗。

    楚辞见她虚弱,过来搀她,宋凝久并不领情。

    她现在难受的紧,可是因为楚辞,却不得不坐到客厅里,严阵以待。

    楚辞见状,只是将饭菜端到茶几上,说:“咱们吃饭。”

    “放我离开。”宋凝久对那些饭菜睬也没睬,只严肃地看着他警告。

    可是此时此刻,她心里却没有什么底。这栋房子看来老旧,透过窗子可以看到外面低矮的篱笆,可是却配马桶,先进的抽油烟机,可见楚辞早有安排。

    他处心积虑,把自己带来这样的地方是想干什么?

    “你吃饭,我考虑送你离开。”楚辞答应。

    宋凝久很怀疑地看着他。

    “我说真的,我只是觉得咱们重逢后,都没有好好在一起单独聊过。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我只是想和你清静地在这里过一天而已。”楚辞强调保证。

    宋凝久虽然很怀疑,但是心底对他仍抱有那么一丝希望,希望他不会真的完全这样失去理智,所以还是迟疑地接过他递上来的饭碗。

    楚辞见她拿起筷子很是高兴,马上夹了块鱼放到她碗里,说:“多吃点。”

    鱼烧得好像有点焦,所以颜色很深,而且宋凝久现在是妊娠反应最厉害的时候,对于一点点异味都很敏感,所以鱼腥又使她反胃起来。

    楚辞见她匆忙扔下筷子,捂唇便奔进了洗手间。

    一口饭没吃,连吐了两次。楚辞就是再傻,他仿佛也明白过来。他瞧着在盥洗台前漱口的宋凝久,问:“你是不是怀孕了?”

    宋凝久闻言转头看着他,并没有回答,可是眼神里充满戒备,并且手不自觉地护在小腹上。

    那一刻楚辞闭目,是真正感觉到了心如刀割般的疼。他喜欢的女人,怀了别人的孩子。

    宋凝久感觉现在的楚辞很不理智,能干出绑架这样的事的楚辞,就已经不是她所认识的楚辞了,所以她心里十分紧张,怕他做出什么伤害自己或孩子的事来。

    令人意外的是,他除了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然后默默走开外,并没有再说什么。

    在他离开卧室之后,宋凝久几乎第一个反应便是将房门反锁,然后翻箱倒柜地找自己的随身包和手机,可是什么证件都没有找到,就在她绝望的时候。

    外面又传来楚辞去而复返的声音,他手推了推门板没有推开,拍着门板,喊:“凝久,开门。”声音紧绷。

    宋凝久有些慌地看着震动的门板,不自觉地跟着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