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她的主动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龙王殿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靳名珩一把将她拽开,觉得这丫头真是笨得让人生气。抓着她被烫伤的手,打开水龙头搁在凉水下浇。

    “啊,痛,痛——”手本来就是痛的,他又像跟自己有仇一样,抓着她腕子的力道很紧,阻止她退缩。冷水从水龙头下冲出来,又快又急地生生打在伤口上,痛得她哇哇大叫。

    “现在知道痛了?我还以为你的铜皮铁骨做的呢,那么烫手都敢伸过去。”他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骂着。不过手下的力道倒是松了松,不过仍没有让她抽回去罢了。

    哗哗的水声伴着他的谩骂,宋凝久也很委屈,很后悔自己那时怎么就出了神?过了一会儿,不知是经过冷水直冲过后真的有效,还是疼得麻木了,竟也不再那么难以忍受。

    靳名珩骂了半天听不到动静才转头,便见正她低着头,咬着唇,眼里似含着水雾,那模样还挺委屈。不由叹了口气,关了水龙头,然后目光在琉璃台上巡了一圈,拿了点酱油给她抹上。

    “啊。”他指尖刚碰到手背而已,她就又痛得叫出来。

    “小点声,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怎么样了呢。”靳名珩抱怨地说。

    这话若搁在平时宋凝久肯定要想歪了,因为靳名珩就是个三句不离那啥的流氓。不过这会儿看着靳名珩认真盯着自己手背的模样,看起来小心翼翼的,一点儿也不像那个平时那样模样,反而让她不知如何反驳。

    只是咬着唇,皱眉,忍着痛罢了。

    今天的宋凝久可能是受伤了,所以实在乖顺的让人意外,靳名珩给她弄好后,又在家里翻了一圈,说:“家里没有医药箱,你等着,我去元妈妈那儿看看。”

    宋凝久点头,看着他高大的身影消失在房门口。

    不久,靳名珩提着个医药箱回来,将药膏、酒精机制都搁在茶几上,说:“过来。”

    宋凝久其实挺不信任他的,可是不抹药又好不了,所以还是乖乖坐过去。

    靳名珩弄了些酒精打算给她消毒,执起她受伤的手,看到上面的深色的酱油涂在她白皙的手背上,然后突然很不厚道地笑出来。

    宋凝久看着他唇角抑不住的弧度,虽然不明白他笑什么,不过看那表情也知道在幸灾乐祸。不过她傻才揪着他问笑什么呢,所以她装没看见地低着头,催:“你快点。”

    这男人却偏偏还恶劣的不像话,执着她的手伸到她面前,问:“看起来像不像红烧猪蹄?”

    那个模样,就是成心气她的。

    宋凝久闻言生气地想抽回手,可他五指收拢,却还不允许她收回去,说:“别动,小心碰痛了,受罪的是你。”

    变脸变得可真快,瞧着严肃的模样,好像都是她无理取闹一样。

    宋凝久真有点抓狂的冲动,骂他:“无聊。”

    靳名珩这回也没回驳,认真地帮她涂好了药。琉璃台还乱着,这下只有靳名珩动手了。收拾干净,然后将她弄好的菜和粥盛过来,两人吃饭。

    晚上睡觉的时候手还是在痛,怎么也睡不安稳。

    黑暗中,靳名珩听着她翻来覆去的,到了后半夜才勉强睡着。

    清晨,宋凝久醒来时靳名珩已经不在。出了房门,听到厨房里有动静,以为是靳名珩,进去一看居然是元妈妈。

    “元妈妈?”宋凝久很是惊度地看着她,又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平时这时候是元妈妈店里最忙的时候,她怎么有空过来?

    “名珩说你的手烫伤了,没事吧?”元妈妈问,目光落在她的手上。

    “没事。”宋凝久不好意思地将手往身后藏了藏。

    煮个粥都能把自己烫伤了,她都觉得丢脸。

    “靳少那边也不缺保姆,实在不行就不要做了,这几天我过来给你烧饭。”靳名珩如果疼老婆,就是请一堆人伺候也是有条件的。

    城里也不比乡下,这烫出个好歹来,他不止心疼。听说宋凝久也是个跳舞的,怕是也不能留疤。

    “那怎么行呢?我自己可以的,再说你店里还忙呢。”

    以前在学校吧,她是吃食堂的,偶尔回家也有保姆做饭并不觉得什么。来到这里看到那些勤劳的人,才觉得自己挺没用的,煮饭的事都做不好,还要让元妈妈这大岁数过来,她哪里好意思?

    “没事,店里我喊了我闺女过来了。”元妈妈回答。

    倒也没有别的意思,城里人毕竟不一样,靳名珩虽不说,她也感觉得出来,这孩子家庭条件应该不错。两人以后都会工作,做不做饭的她不能以这里的眼光看人。

    再说,她也是真心疼靳名珩,这也算是爱屋及屋,跟着也喜欢宋凝久,所以伺候他们也心甘情愿。

    宋凝久拗不过元妈妈,又加上她手真伤了,虽然不严重,可是做个饭啥也不利索。靳名珩又是个大少爷,所以也没有别的办法,被元妈妈赶出了厨房。

    元妈妈将饭菜做好,帮他们收拾了一下,然后就匆匆地走了。

    宋凝久坐在餐桌上,过了好一会儿,听到外面车子咆哮的声音,才知道他出去了。

    靳名珩拎着外套从外面走进来,看了眼宋凝久,又看了看桌上的菜,问:“元妈妈已经把菜做好了?”

    “嗯。”宋凝久应。

    他扔外套扔进沙发里,然后去了洗手间洗手,走回来拉开餐椅准备就餐。

    宋凝久看着他做完一糸列的动作,犹豫地问:“我们在这里还要住多久?”

    “怎么?跟我待腻歪了?”靳名珩搅着粥的动作停顿,问。

    宋凝久咬了下唇,说实话,她觉得这里的生活挺好的,对靳名珩也称不上讨厌不讨厌的,反正就那样吧。

    “我是说,元妈妈店里那么忙,如果要每天过来”他可以心安理得吗?

    就算他可以,自己也不可以。

    靳名珩闻言挑了挑眉,眼眸含笑地看着她。

    宋凝久原本觉得自己这样想是很正常的事,被他这样盯着,却莫名的不自在。问:“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靳名珩放下碗筷,身子倾过桌面,手捏着她的下巴来回揪了揪。那摩擦的力道仿佛是喜爱的,却让宋凝久觉得自己像是他养得小宠物似的,干脆将他的手拍了下来。

    “再过两天回去。”他突然直起身子,声音从头顶上传来。

    宋凝久抬眼,他已经转身离开。

    这个人莫名其妙的,有话从来都不好好说清楚,宋凝久也已经习惯了,低头继续吃饭。

    没事的时候两人在镇子上转了转,中午在元妈妈那儿吃的。出来便看到某户人家门口聚集了好多人,门口张灯结彩的,才知道有人结婚。

    “靳少,来喝杯喜酒吧。”主家出来送客,正迎面撞上两人,便客气地邀约。

    靳名珩看着宋凝久,两人回去也没事,便点了点头。

    这里虽然穷,可是人都很热情。

    宋凝久被一群人拉着进了新娘房里,风俗还比较古老,新娘穿着凰朝阳的大红旗袍。临到傍晚时才开始拜堂,宴就在这条街面上摆,摆了足足几十桌子。

    沿街都是红色描双喜的灯笼,街心还燃起了篝火,一群年轻的姑娘、小伙子又跳又唱。

    这对宋凝久来说新奇,尤其是她是跳舞糸的,对他们这种属于有点民族特色的舞蹈十分感兴趣。几个小姑娘就把她也拉了下去,与他们跳起来。

    沾上舞蹈,宋凝久的性子可就不沉静了,看着灯火下那一张张洋溢的笑脸。她也跟着开心地舞蹈起来,开始学的时候动作虽然比较生疏,可是比较放得开,没多久就熟练起来。

    渐渐的,她就成了焦点。

    好多男的、女的都不自觉地将目光落到她身上,宋凝久只管跳得高兴,也没有察觉。

    靳名珩却皱起了眉头。

    “凝久,你跳得可真好看,比我们好看多了。”拉下过来跳舞的女孩赞美。

    “我是有基本功的,和你们从小跳可不一样。”宋凝久说。

    其实宋凝久比较欣赏她们。

    她们从小舞蹈是因为喜庆,分享快乐。不像她们,说好听了是艺术,不好听了就是个谋生的手段。她不想清高,可是芭蕾的确是她很喜欢的事物之一。自出了姐姐的事后,舞蹈一直都是她的寄托。

    一群人说说笑笑,越闹越热闹。她突然觉得有人在她屁股上摸了一把,开始还以为是谁无意的。结果又被摸了一把,不由有些烦感。转头,然后撞上靳名珩带着坏笑的脸。

    他不知什么时候也下了舞池。

    当着这么多人,宋凝久也不可能说什么,只是红着脸瞪着他。

    “靳少,靳少,来,一起跳。”

    不管男人、女人都是喜欢美的事物,自然他靳大少走到哪里也是受欢迎的,很快就被一群女人包围住。

    宋凝久看着被拉开的靳名珩,被一群女孩围着,突然就没跳的兴趣。喇叭、锁呐的声响吹到了半夜,两人也弄了筋疲力尽才回来。靳名珩难得的老实,宋凝久则躺在床上难受。

    她吃饭是左手,当然是别扭,可是也没别的办法。幸好也不用干活,衣服脏了更简单,直接丢洗衣机。可是人脏了不能丢洗衣机吧?

    宋凝久今天跳舞跳得出了满身的汗,当时是高兴了,这会儿只觉得浑身粘腻腻的。而且她已经两天没洗澡了,这会儿不由有点犯愁。

    “怎么了?还不睡?”靳名珩问。

    第一天晚上她疼得睡不着,他大清早便开车出去重新给她买了药,涂了之后好多了。怎么这才隔了一个晚上,人又像身上长了虫似的?

    “你先睡吧。”宋凝久回答着,干脆坐起来。

    靳名珩觉得奇怪,就见她出了房门,就跟了出来,拽住她的手,问:“你要干什么?”

    宋凝久脸上一红,低下头回答:“洗澡。”

    靳名珩倒是自己洗了,她还浑身难受着呢。

    “洗就洗呗,你脸红什么?”靳名珩声音带着笑意地问。

    宋凝久知道他逗自己,才不给他揶揄自己的机会,想抽回手,赶紧躲进了卫生间里。

    偏偏他还不放,装成一本正经的模样,问:“要不要我帮你洗?”靳名珩问。

    宋凝久的脸腾地一下子就红了,抬头有些恼怒地看着靳名珩。她平时穿着衣服还被吃干抹净呢,这要让他洗澡,还不知洗成什么样子。

    “不用。”她闷闷地回答着,赶紧进了卫生间。

    当着他的面,直接咔嚓一声锁了卫生间的门。

    靳名珩怕里面积水,她慌慌张张的摔了,所以也没有再逗她。想到她的手,还是有些不放心。便坐在外面开了电视等着,等了许久也不见她出来。

    “宋凝久,没事吧?”他有点不耐烦地敲着门。

    门被打开,穿着睡衣的宋凝久站在门口,说:“没事。你赶紧去睡吧。”睡衣是穿上了,只不过一只手穿的,那衣服显然还没整理好,所以有点歪歪扭扭的凌乱。

    靳名珩目光掠过她的身子,问:“你还要干嘛?”

    “洗头啊。”宋凝久回答。

    靳名珩皱眉,觉得她可真麻烦。

    “去沙发上躺着,我给你洗。”照她这速度,估计两人睡觉要到明天早上了。

    “什么?”宋凝久以为自己听错了,却见他真的进了卫生间,打了水盆弄了温水给她端过来。

    “躺下。”他命令。

    宋凝久看着他那样子还有些将信将疑,不过还是听话地躺下,长长的发丝被他挽进水盆里,浸湿,然后拿了洗发水抹上,揉出泡沫。

    宋凝久身子仰着,所以也只能看到天花板,以及上方的他那张精致妖孽的脸。看着他给自己洗发,指尖传来在自己头皮上轻轻的按摩,感觉特别奇怪。

    头发长就是麻烦,好不容易洗完,他又拿了吹风机帮她吹。她的发质很软,又很顺滑,他骨节分明的手指穿梭在里面,吹风机里传来嗡嗡的电机声。

    宋凝久一直没有说话,总觉得这几天的靳名珩像被什么附了体一样,根本就不像平时的他。直到耳边的噪音停歇,柔和的风停止,宋凝久才醒过神来。

    别说,有些人就是天才。

    他靳大少没有服侍过什么人,可是这洗头发,吹头发的活儿做得还是很不错。

    宋凝久说:“谢谢。”这次是真诚的。

    说完想站起身,却被他一下子拉住,身子栽进沙发里,他一下子便压过来。

    “怎么谢?”靳名珩问,一副索要报酬的模样。

    宋凝久看着他,心里真是无奈啊,就知道奴役这大少爷不是那么容易打发的。不过看在他这几天对她还算不错的面子,尤其听元妈妈说那天他四点就敲开了元妈妈的门,让她做饭,然自己开车去帮自己买药去了。

    她抱住他的脖子,主动将吻印在他的唇上。

    她会主动,令靳名珩有些意外。

    不过他没动,宋凝久学着他平时那个样子,一点点含住他的唇。轻轻地吻了吻,其实这个吻对于她而言就算结束了,却被靳名珩扣住后脑。舌被他吮住,死死地纠缠。

    最后,两人自然是在沙发上又抵死缠绵了一会儿,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主动激励了靳名珩,总之他似乎比以前更亢奋似的,以至于到最后她是怎么回到卧室的都不知道。

    “宋凝久起床了。”正睡得迷迷糊糊间,qiao臀被人拍了两下,她才醒过来,眯着充满强光的屋子,才发现已经是早上了。

    “不起。”她闭上眼睛,耍赖。

    “起来吃早餐,不然我一会儿回家,把你一人扔在这里。”他威胁。

    这丫头,最近是不是变得越来越不怕自己,越来越懒了?

    “回家?”宋凝久听到这两个字来了精神,一下子便坐起来。

    这里虽好,可是住的时间久了,还是想念自己生活惯了的城市。毕竟,他们都不适合在这里生活。

    靳名珩没回答,目光落在随着被单滑落,露出她的锁骨和圆润的肩头处,说:“不吃早餐也好,或许我们可以再运动运动。”

    他扑上来之前,宋凝久赶紧裹着被子跳下床。站在床的另一边,满脸戒备地看着他,说:“我马上起床。”

    她是疯了,才让他继续压榨。

    靳名珩看着她那个慌乱的样子笑了笑,说:“给你五分钟。”然后出了房门。

    混蛋,五分钟怎么够,她一只手穿衣服呢。

    宋凝久嘴里抱怨,可是也没闲着,赶紧穿衣服,深恐靳名珩五分钟以后真的再开门进来。两人虽然现在什么亲密的事都做了,而且次数还蛮频繁的,她也不能时时刻旋坦然地让他吃豆腐啊。

    十五分钟后,她穿戴整齐下楼,靳名珩已经坐在餐桌上吃早餐。她四处看了看,并没有见到元妈妈。而且餐桌上居然是面包、煎蛋这样的西餐,不由抬头狐疑地看着靳名珩。

    难道是他做的?

    当然,靳名珩是不会满足她的好奇心的,她也没有再问,只乖乖享受自己那一份。可能太久没吃的关糸,觉得味道还真不错,所以吃了不少。

    吃了饭,两人将屋子收拾好,便驾车到了元妈妈的店里。早餐的时间刚过,元妈妈正在忙着洗碗,突然听说两人要走还是有些意外。

    不过他们毕竟不是镇子里的人,靳名珩有自己的事业,宋凝久做什么的她不知道,不过她心里也明白两人迟早是要走的,心里不舍。给他们带了些自己做的小菜,一直站在镇口看他们的车子离开自己的视线。

    宋凝久透过后视镜看着元妈妈的身影,心里也有些离别带来的难过。

    “傻丫头,想她我们下次再过来。”靳名珩揉揉她的头,类似安慰地说。

    宋凝久看着他,他正注视着挡风玻璃外面的路况。桃红的惹眼衬衫,袖子随意地挽在手肘处。握着方向盘的手骨节分明,修长,却又不似女人那般柔美。风鼓动他的衬衫,连带着他薄削的短发,大大的红色墨镜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唇角的那抹弧度。

    他仿佛每个时刻都保持这样一副意气风发的样子,可是与元妈妈相触的方式,感觉比任何人都亲近。

    难道他就不会不舍吗?

    回去的一路宋凝久都没有睡,只是听着音乐,看着沿途的风景。最终回到他的别墅,依旧那副窗明几净,纤尘不染的模样,可见保姆的尽责。

    两人都累了,现成的饭菜,吃过之后靳名珩便去了书房。没接触的时候,看他天天上花边新闻以为他很闲呢,大概就只知道吃喝玩乐了。在这里住的这些日子,大部分见他都是挺忙的,宋凝久也已经习惯了。

    在客厅里看了会儿电视,觉得没什么意思,便起身上了楼,打算到影音室里找部片子看。推开门,才发现里面已经彻底变了样。

    墙壁刷成了蓝色,地板最下一层铺黑色舞蹈用地板胶皮,上面铺纯蓝色地板格,就连贴着墙的地方都装了练基本功的把杆。天花板上的灯也是很美,四面墙上都是镜子,房间里原本的影音设备也撤了,角落里放着一架钢琴。

    这里居然俨然被改成了一间舞蹈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