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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叫你不尿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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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二宝啊,你这几天都哪儿去了?妈几天没见到你人影了……”

    电话里季夫人忧虑得不行。

    季铭哲一边翻资料一边轻笑:“这不是工作忙嘛,再说哪有好几天,前天不是刚回过家嘛。”

    “妈今晚给你炖了汤,你下班回来喝啊!”

    “妈……我今天要加班实在走不开,改天行吗,改天我一定回来。”

    “工作工作,是工作重要还是身体重要啊,我不管,你今晚必须给回家听到没!”

    “好了知道了,我有事先挂了。”

    季铭哲挂了电话头痛地夫额,不知道季老夫人又偷偷给他务色了什么样的女人相亲。

    他今年已经三十了,他不急,但季老夫人比太监还急,从去年开始就各种女人拼命往他跟前送,逼得他不得不天天躺在公司里加班。

    再说,不工作,哪来钱发红包?

    做为黄金单身汗兼霸道总裁的季氏掌门人每到缝年过节他简直比圣诞老太爷还要大放血,除了手下一大批工作人员需要发红包之外,还有一大群小不点虎视眈眈地望着他,他家大哥的小孩儿,三弟的小孩儿,刘俊峰的小孩,这些小屁孩儿一个比一个磨人,一个比一个狮子大开口,搞得他想不努力挣钱都不行!

    简直压力山大!

    他再次头痛地揉了揉额头,接通总裁专线问:“今天下午有些什么行程安排?”

    “回季总,是人事招聘,您要求亲自面试。”

    “好的,我知道了。”

    他想起来了,是面试总裁秘书。

    季铭哲扯角一扯,靠在转椅上闭目养神。

    感觉全世界都在忙着结婚生娃,他在这个位子上坐了四年,竟然接连三个女秘密请了产假,这不,又要换新的。

    他在想自己是不是应该在招聘条件里加一条限已结婚生子,不会因生育误工的条件。

    不过,想是这么想,他从来都不是一个苛刻的人,不然也不会对一个傻头傻脑的笨女人念念不忘。

    下午的面试仍旧照常进行。

    他习惯一边问问题一边低头看简历,省时又省力。

    身材,长相,气质这些他道不是很关心,只要能做事就行。

    一连面了好几个都不是很满意,他也就乏了,连简历也不想再翻了。

    他低头看手机,大侄女正在给他打小报告说:家里又来了一位漂亮阿姨,奶奶高兴得合不拢嘴。还附带了一张偷拍的照片。

    他顿时脸一黑,头也不抬就对踩着高跟鞋子进来的面试者例行公事道:“节约时间,别的不用多说了,就说说你为什么选择季氏吧。”

    对方竟然愣了几秒才开口,还有一点结巴:“因为,因为我喜欢的人就坐在对面。”

    季铭哲一怔,缓缓抬头,对面的女人端正地坐在椅子上,长发披肩,白衬衣、黑短裙、薄丝袜、细高跟,自上而下看得他竟然挪不开眼。

    半晌,他才手机一放,漫不经以地打开简历,看着上面‘童阳夕’三个字,冷冷扯了扯嘴皮:“想靠潜规则上位,你会吗?”

    女人又愣了几秒,站起身晃着修长的腿慢慢朝他走过去,鞋跟触在大理石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有如放大的心跳。

    她走到他跟前,把他的椅子转了一个弯面向自己,然后,缓缓坐上他腿上,双手环上他的脖子,头靠在他肩上,小鸟依人一般问:“这样行吗?”

    顿时一淡淡的洗发水香味蹿入他的鼻尖,季铭哲全身一僵,好像石化一般瘫坐着纹丝不动。

    见他半天没反应,她又抬头在他喉结上吻了吻问:“现在行吗?”

    她问得小心翼翼,连泛着水光的眼神都小心翼翼,生怕他突然说出一个‘不’字,不等他开口回答,她又问:“你还要我的吗?季铭哲。”

    好像只要他说不,她就马上主动消失,再也不出现在他视线里。

    他终于深深吸了口气,勾起她的下巴,细细打量,而她不闪不躺,像猫儿一样顺从乖巧地望着她。

    相比四年前,这个小女人,瘦了,脸上没了婴儿肥,眉宇间却多两分成熟和妩媚,甚至还有点小小的,性感,贴着他的肌肤火一般灼热……

    看着看着他毫不由于地,狠狠地,上吻了下去。

    含着她的唇不留一丝缝隙地啃咬,勾住她的舌麻木也不放,像迷失在沙漠里马上就要渴死却又突然发现一片绿洲,发狂地奔过去,恨不得把里面的水通通喝到自己肚子里。

    她被他堵得呼吸困难,眼泪都憋出来了也还是没推开他。

    直到他尝到了一点苦涩,才放开她。

    她顿时瘫软在他怀里,嘴唇又红又肿。

    半晌,她又目光纯澈地道:“我回来了,季铭哲。”

    因为太想你,所以回来了。

    因为太喜欢你,所以回来了。

    因为再也离不开你,所以回来了。

    这几年她把自己流放,去过很多很远的地方。

    贫困的山区,一个馒头顶一天,夜里冷得哆嗦的时候连一床保温的被子也没有。

    瘟疫重灾区,埃博拉病毒像风一样蔓延,死神随时从天而降,人人如履薄冰。

    炮火纷飞的前线战场,遍地的鲜血和尸体,恐惧和杀戮无处不在。

    面对贫穷、疾病、死亡,生死别离,人的生命永远那么渺小和脆弱,不堪一击。

    而她不堪一击的每一分每一秒里都有一个他的影子。

    所以她回来了,哪怕自己满手血腥再也洗不尽,她也要陪在他身边,陪他走完这短暂而又脆弱的一生,只要,他还需要她。

    “这里没有你的位置。”男人的声音从她头顶响起。

    她全身一颤,他不需要她了……

    “对不起……”

    对不起,是我不自量力。

    她小声而颤抖地道歉,手离开他的脖子,站起了身:“我这就走……”

    “童阳夕!”

    季铭哲一声怒喝,她刚要迈出的步子停住了。

    他站身,一披抓起她手:“你的位置只有一个,但不是这里!”

    然后拉起她大步走出办总裁办公室,在众目睽睽之下穿过办公区,再进电梯直达底楼停车场,将她整个人塞进车里,乌拉一声开走,一路咆哮,十几分钟后抵达一个高大的铁门前停下推门下车。

    “你的位置在这里!”

    童阳夕望着铁门上大大的‘季园’两个字,呼吸都在抖动。

    “要的话,就自己走进去。”

    他双手插进裤兜,顾自一个人大步往回里走。

    童阳夕愣了愣小跑着跟上去。

    可守门的保卫从来没有见过她,也没有二少爷对她态度多好更没请她进,于是伸手拦在她在跟前:“这位小姐您不能进。”

    但季铭哲仍旧头也不回。

    童阳夕见他走远一个着急,手一抓腿一抬,再一个过肩摔,两三下把保卫打得扒下跑上去一头扑在他背后死死勒住他的腰:“季铭哲,你在哪里我就去哪里,再也不会离开你。”

    他脚步一顿,回过头,阴霾的脸上多云转晴地绽了一丝满意笑:“这可是你说的!”

    好点头:“嗯,我说的。”

    更多的保卫围过来:“二少,这个女人……”

    季铭哲斜眼一扫:“我的女人,你们有意见?”

    “……”

    你的女人?哪敢!

    保卫灰头土脸地退了回去。

    “跟我来。”

    他拉起她的手穿过花园直入大厅,季老夫人正跟一个长相恬静温婉的女人坐在沙发上喝茶聊天。

    “妈,我们回来了。”季铭哲笑着招乎,然后对童阳夕道:“夕夕,去给他们做个自我介绍。”

    童阳夕乖乖点头:“你们好,我是季铭哲的女人,我叫童阳夕。”

    季夫人手一抖,茶水洒了一身,而她身旁的女人顿时羞得脸上红一阵紫一阵:“季阿姨,我今天还有事,先走了……”说着就小跑着冲了出去。

    季夫人恼急,狠狠瞪季铭哲:“你,你们……二宝!她什么时候回来的,你怎么不早说啊!”

    季铭哲事不关已地拉着童阳夕走到沙发前坐下:“妈,你不是说炖了汤吗,快拿出来尝尝,你看夕夕都瘦了……”

    “不用,不用……”童阳夕不好意思地低着头。

    “你,你们给我等着!”季夫人急得跺脚,气冲冲地冲向厨房。

    季铭哲又四处张望:“嗯?色色不是在吗?哪里去了?”然后喊了两声‘色色’

    小色姑娘从楼上探出一个头:“二叔我在这里,那个女人走了吗?”

    季铭哲招手:“下来。”

    小色姑娘跺跺跺地跑下楼,见他身旁的人,两眼一瞪,两伸手揉了揉又瞪,然后扑过去哇地一声尖叫出来:“童阿姨!你是童阿姨对不对!童阿姨你回啦,我是色色啊,你不认识我了吗?色色好想你哦……”

    童阳夕被她扑得整个人都愣住了,傻傻点头:“嗯,我回来了,我也想你,色色……”

    四年不见,当初那个小肉团竟然长了这么高,要是走在路上她肯定为认得。

    小色姑娘抱着她不放:“童阿姨,你再不回来,我奶奶就要逼二叔跟别人结婚啦,不知道那些女人我跟二叔都不喜欢,二叔躲得好辛苦哦……”

    童阳夕仍旧傻傻说:“对不起……”

    “没关系,你回来了就好啦,你快跟我二叔结婚吧。”

    童阳夕点头:“好。”

    这话一出,季夫人和季铭哲都同时看向她。

    季铭哲再次满意地勾了勾嘴,还得意地冲季夫人挑了挑眉。

    季夫人气得脸一鼓,噔地一声把汤放在矮桌上:“早干什么去了,我儿子等你等得花儿都谢了!”

    童阳夕再次低头,可怜巴巴:“对不起……”

    “……”

    对不起有用,拿警察干什么!

    季夫人只觉得太阳穴直突突地跳。

    而这时,小色姑娘脖子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一接通,就是季铭斯震耳欲聋的咆哮:“丫头!快去医院!你妈咪要生了!”

    小色姑娘:“啊!妈咪要给我生弟弟啦!爹地,你等我,我马上来啊!”

    要生了?

    要生了!

    生什么?

    屋子里所有人集体往外冲。

    结果一僗人风风火火赶到医院,却看见,季铭斯正走廊里跟人干架,而干架那一个人竟然是消失已久的薄焰。

    干架的原因很简单:薄焰一通电话吓得他老婆早产一个星期。

    手术室里两个女人杀猪似的尖叫,而门外,两个男人打得热火朝天,劝都劝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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