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 > 第二百六十九章特区-奇迹之城上

第二百六十九章特区-奇迹之城上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剑来一剑独尊牧龙师临渊行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全文字无广告第二百六十九章特区?奇迹之城(上)

    一百多艘船到了芜湖。全文字无广告

    船上几乎集中江东与浙东十分之一的顶尖商人与大户。

    几百户家主,还有奴仆小婢,以及本地的所有大户人家,星光璀璨。

    是钱多的亮起来,与地位关系不大。

    一个扬州商人站在船头拼命的揉眼睛,问:“这是芜湖?”

    似乎很有地位,许多人问他:“张大郎,怎么啦?”

    “是芜湖?”

    “是啊。”

    “怎么可能,我大前年来过一次。”赵通判等太平州官吏一起大笑,这是一场奇迹,主要是知州一手创造出来的,但他们也参与其中,并且出了重要的力量。

    不过闻听张大郎的疑问,诸人还是有些感慨,前年这里不堪入目的,冬天时开始兴修,去年有了许多房屋,可几乎是一座死城,只是眨眼间,恍若春风吹来一般,活力就来了,看看如今的青弋水,船来船往,不停的有流民过来找活路,可还到处在喊缺人手。

    一切是那么紧张,那么地繁忙,又充满了希望。

    郑朗只是一笑。

    甘蔗是技术问题,一旦技术流传开来,芜湖不占有优势,甚至种植技术跟上,四川遂宁也不占据优势,会渐渐向浙东向岭南转移,这是大势所趋,自己提前让它出现,会使芜湖出现虚假的繁荣,终不是长久之计。

    棉花史上是松江为天下富甲,种植与织机传出,许多地区都会受益,最受益的还是沿海与沿运河一带,若是海运发达,早迟也向秀州与苏州转移。

    两样事物只是芜湖发展的催化剂,不是它的,早迟还不是它的,但它在没有受损之前,芜湖已经发展起来,才是自己最需要的。所以仓库仅占了一百多亩,否则会需要更多的面积。

    纺织最好的是在苏州,芜湖也会有一点,这个无关紧要,早迟也必须向苏州推移,还是催化剂。

    圩田与良港,米市,没有自己,它也会在宋朝出现。

    当然,经过自己一颠倒,性质也会不同。

    带着这支庞大的队伍来到作坊。

    这是严格意义上的白糖。后世工业取糖更先进,榨汁沉淀除去固定杂质,加少量石灰水中和其中的酸,同时清除杂质。通以二氧化碳除去石灰,再到真空蒸馏器中蒸发,浓缩后有红棕色结晶析出,这就是红糖。用活性炭吸附脱色,再蒸发,就成了白糖。冰糖则是蒸发浓缩的糖液缓慢形成的大结晶体,是最纯的蔗糖。

    这种方法在宋代是不可能实现。

    于是用了明时有黄泥水脱色法,试验多次,不成功。最后也加入少量石灰水,才得以成功的。不去除糖份中的酸,无法脱色,是天工开物没有记的地方。

    对泥也挑剔,有可能来自当涂的泥含有大量铁质,这个郑朗不想动的,尽管知道一旦在当涂找铁矿,会带来更大的经济飞跃,不值!不能这样做!

    因此脱色效果不佳,最后选择了繁昌的黄泥,似乎效果最好。不信邪也不行,每一份泥质里含的化学成份不同,效果必然也不同。

    其他的程序与天工开物里记载得差不多。

    又大约推算了一下产量。甘蔗品种质量还是很差,再加上产生的大量浪费,出糖量仅在百分之五到百分之六左右。但其他的杂质还能制作一些副产品,并不是完全浪费。

    到一亩地的产量,已经在收割,取中一下,仅在四千斤左右。远不是后世的万斤田。

    也就是一亩地能产优质白糖两百来斤。与后世的悬殊了八倍。

    接下来就要看商人如何操作,若卖成了原来那种黑砂糖价,惨了。与种稻子收成差不多。若卖成糖霜的价格,那么会是种稻子的收成五百倍到一千倍。

    两者都是不可能的。

    走了进去,先前工艺都是一样的,轧成糖汁,用火熬成黑黄色的糖浆,凝结成黑砂糖。这种糖也不能用黑砂糖来形容,应是黑糊糖,天一湿闷会凝成一起。

    但没有出现更好的糖制品之前,它还是好的。

    糖霜虽好,贵得让人吃不消。

    在他们来之前,为了节约时间,早就开始,凝成一大堆黑砂糖,唯一区别就是加入极少量的石灰水。魔术自此开始,让大家依次看了一下,再让诸人走出去,技术要保密的。

    也保密不了多久,但做了一些手脚,比如运来的黄泥,必须经水稀融,沉下所有杂质,再次泥水晒干,取这些细融泥制黄泥水,否则有可能会让糖碜牙齿。

    还有石灰水。可以先取一些黄泥稍做一些小手脚,再混在一起稀融,看的工匠会以为是什么药材,这道手续一直保持在每一任知州手中,不需要多费事,但多了这一层玄乎,技术就不会流失。

    其他的很简单,在大缸上安一个瓦质溜斗,也叫瓦溜,用稻草堵塞漏口,将黑砂糖倒在瓦溜上。此时黑砂糖还是热的,糊糖迅速结定。这才除去稻草,用黄泥水淋瓦溜里的黑砂糖。

    这种脱色法与活性炭脱色原理是差不多,而且这一淋,也将石灰水与糖酸产生反应的杂质与黑渣一起淋下,流入下面的缸中。漏斗中留下一层白霜,愈上颜色越白,也越甜,而且真正结成了晶状的颗料。中层是黄砂糖,下层是褐砂糖,也是最次的糖,无论甜份或者颜色美观度只能与原来的黑砂糖差不多。

    但褐砂糖也可以当作糖来销售,价不高罢了。

    大缸里的东西也不会浪费,沉淀后,上层的黑色残渣可以用来酿酒,与六成的米酒兑勾后,是很好的糖蜜酒。

    下面的东西有些乱了,有泥水,有石灰与糖酸中和的产物,还有些重糖晶,但它却是最好的肥料。榨出的蔗渣同样可以做堆肥。

    站在外面,郑朗让衙役一人发了一包东西,就是黑砂糖,道:“未经过酥冬,糖份未凝结,不甜,大家可以尝一尝,马上再与另一种糖做一些比较。”

    大家尝着糖。

    陆二郎道:“还是春天的糖甜,至今让我记忆犹新。”

    郑朗微微一笑道:“那时季,甘蔗经过酥冻过,糖份凝结,马上新糖制出来,也没有那时甜,所以我说最早要到年底动工,最佳时季却在正月。过了二月天气回暖,甘蔗不易保存,又不佳了。”

    吃着糖,大家一起在议论,刚才那个扬州的张大郎急切地问:“还要等多久?”

    是他朋友邀请来的,说再不来,发财机会错过,莫要怪他。

    “很快,”郑朗说着,走进去看了一会儿道:“你们可以进来了。”

    一起再度走进去,结晶体已经产生,还在斗内,郑朗从斗上取出最上层的白砂糖,用荷叶托着,拿了出来,放在阳光下让诸人看。

    不用吃,仅凭颜色已让诸人看得入迷,一颗颗小粒,象白雪,又比白雪多了一份晶莹,象盐,又比盐多了一份纯净,象白玉,比白玉又多了一份锁碎。

    “各位,再尝一尝。”

    大家小心的撮了一簇放入嘴中,一个个道:“好甜,真甜!”

    “再过两个月后,甘蔗冻浆,更甜。”

    “好东西啊。”一个个全部盯着它看,眼中闪着贪婪的神情,都失态了。糖霜是好东西,可见效太慢。那有这般速度!速度就是效率,有了效率就可以大幅度提高产量,那也意味着滚滚铜钱源源而来。

    一个个怦往呼吸,一动不动,脑海里却在闪动着许多心思。

    皆想到两个字:配给!

    这是宋朝古怪专营体制造成的思想观念。

    比如茶,先是国家专卖,分了荆南府、汉阳军、无为军、蕲口、真州、海州六榷货务专售,给园户本钱,成熟时售给朝廷,再从六榷货务售向全国。杭州的散茶,朝廷每斤平均给十三文,售价却是三十文,福建建州茶在宋朝是谓翘楚,也贵,头金一百三十五文,售价却是五百文。中间还有一些运费与损耗,可差价也是惊人的。

    但什么事到官府手中不正常了,下面官吏为了政绩,拼命逼园户采茶,连秋老黄叶也采了过来。卖不掉,于是强搭,塞给商户。这些商户能得罪么?不仅是商户,有少数就是各大豪门为商为贾。如能得罪,史上王安石的市易法都不会引发争议。一逼,不得不改。输钱给京城,京师给券,以券到茶园里自己买茶去。后来用兵西北,转粟米不便,于是让商人自己运粟米过去,西北计粟米给交引。

    方法似乎很好,可时间一久,又变了味,西北军方也要贪也要墨,防务虚抬,本来需一石米的,虚抬成十石,交引与茶量大相径庭。再改,林特等人改成交引法七条,越改越繁琐,只要一繁琐总没有好事发生。因此郑朗说简而无傲。

    但当时得到好处,未改前收益七十三万贯钱,改后是七百万贯。根据油锅理论,菜油下锅后受热损耗一部分,锅碗碟盆上又损耗一部分,甚至抹布也要沾一部分的油腥气,吃剩下的菜浪费一部分,真正的菜油进入人们胃中只有一半。朝廷收益也是如此,能得七百万贯,下面层层贪墨,实得最少在一千万贯以上。奇迹啊!

    这种交引法不但没有控制交引的泛滥,却使它变得更多,谋利越来越少,最后只有二十三万贯,茶却越贵。利呢?利润却渐渐为少数几个大茶商掌控,比如陈氏的父亲,陈茶商。

    不符合国家的利益,再改,天圣元年,换成通商法六条,主题思想就是朝廷不给园户本金,允许商人与园户自己交易,朝廷专收商税。可新法一出,朝野上下全部反对,原因这样一来,所有商人都有平等机会经营茶叶生意,以前豪强的垄断地位荡然无存。特别是赵祯的老师孙奭带头反对,

    天圣三年在孙奭带领下,实行三说法,结果所有弊端一一重现,仅景祐二年前五年,河北十六州军虚费就达到五百六十八万贯。赵祯于今年只好再次让李咨用贴射法代替三说法,然而李咨在天圣初年吃够了苦头,未改之前上书道,恐豪商不便,依托权贵,以动朝廷,陛下须下诏戒敕。

    你让我变可以,但丑话讲在前面,有什么不好的后果,陛下,你得替我担待着。这一改坚持了几年,最后在豪强磨牙中,又恢复三说法。

    不但茶,盐、酒、矾、香等专营买卖中,都存在着这样那样的弊端。

    郑朗曾经刻意拿出来举例,与几个学生做过分析。而且也要考虑了,他很想去杭州的,一旦去了,茶有之,盐有之,酒有之,矾有之,香有之!

    看着碧绿荷叶上的雪白糖粒,一个个眼中闪着贪婪的神色,脑海里想着主意。

    说它是朝廷专营的,可有六成是私人股份。这已经不再是秘密。

    说它是私人的,可背后还有四成是朝廷的股份。

    首先这种体制就不对,算什么啊。

    利用朝廷势力压迫私人,恐怕不易,毕竟朝廷还有四成收益,并且郑朗连朝廷中几位宰相都敢对抗的。或者贿赂,又有私人的股份,事关己利,谁会默认一些小小的贿赂,将自己利益放出去受损?

    不管怎么说,他们已经看到钱途,而钱途有多少,就看得到多少配给。

    正想着心思,忽然衙役端来几大箩鸡子,将鸡子敲一个小洞,使蛋清注入盆内。

    “这又是做什么的?”张大郎问。

    “另一种更贵的糖,要等明天诸位才能看到。”

    能不贵么,这时候鸡子本来就贵,只取其清,连黄都不要,想也不用想,它有多贵了。

    衙役们将蛋清取出来,端了进去,蛋黄带走,正好慰劳民工。

    到了明年不需要民工,可以贱价售出。

    郑朗拍了拍手,衙役们又端来长凳子,招呼大家坐下来,衙役再次端来茶水,来的人多,在茶馆里无法安置,只好坐在作坊空地上继续会谈。

    但是大家眼睛还盯着里面。

    此时关心到利益,让他们坐地下也行啊。

    郑朗无奈与一个小吏说了几句,小吏称了一声喏,到隔壁库房里取出两样锦盒,打开锦盒,第一个盒子还是白糖,但除了白糖外,还有黄糖、褐糖,分三层隔着。

    郑朗道:“这是今年正月制的,大家再尝一尝。”

    未尝之前,诸人已经啧啧惊奇,这都过了十个多月,依然如此。换作以前的黑砂糖,早沾在一起。

    尝了一口,果然经过冬天的酥冻,比刚才制的白糖更甜。

    再次打开另一个盒子,一个个挤过来,往里面看,看完后,滋滋的响着冷气,一个个不说话。一块块浅绿色的糖条静悄悄躺在锦盒里,外面还有一层雪白的糖丝,就象一根根玉柱一样,晶莹剔透,无比的可爱。

    糖霜也可爱,可那是一种琥珀色,与宋代人审美观点不合。

    魏十娘小声地问:“这是用来吃的?”

    “它就是明天制出来的糖,当然用来吃的。”

    “我能看一看吗?”

    “行啊。”

    魏十娘拿起一块,放在阳光下看,美人酥指如雪,冰糖晶莹似玉,相得益彰,更显得这块糖美丽诱人。魏十娘手指动一下,几百双眼睛就跟着动一下。

    依依不舍地放下去,道:“好漂亮哦,真舍不得吃。”

    高若讷也拿起一块来看,然而看着他那双大黑手,再看看这块冰糖,许多人暗皱眉头。

    郑朗道:“当时留下一些,少,大家用刀分一分,尝一尝。”

    一人放了一小块,在嘴中慢慢品尝,里面有一种蛋清的融融味道,与刚才蔗糖的甜味相比,别有一种清新的感觉。

    吃完后又看了看西首的一百多人,这些人皆是糖作坊的股东。心中更是艳羡,这东西天下间恐怕就此独一份了,休说拿田拿钱,拿什么也划算啊。仅一千一百顷不值钱的耕地,就换去四成股份,还有天理么!

    其实不止的,可谁去想。

    然后用幽怨的眼神看着施从光,正是他与五妹夫合伙发起此事,拉来第一批股东,也就是那批送钱送物的商贾。心里又想到,俺们与你家也相识,为什么不喊上我?闹得如今还要为配给头痛!

    郑朗这才说第一件事,对诸位股东说的:“技术一直在官府手中保存,将会成为太平州的一个规矩。我会立州法,刻碑勒石放于作坊外面。但如何经营,需大家群策群力。契股有多份,以十股计,你们占了六股,以一股选推一个代表,这个代表是为了维护你们这一股所有人利益说话的。但决策时,以八股说话,官府虽占四股份,可作监只能算作两股。”

    江宁的一个商贾不相信地问:“郑知州意思是若决策有疑时,三人不说话,三人反对作监,会以三人之议为准?”

    “正是,是为了朝廷谋利,也为了你们谋利,官府是四股,可仅一人,一人的智慧,顶多当作你们两人。所以我想出这条提议。”

    并不是如此,这是怕朝廷以后作监胡作非为的,想要扩大它的盈利,还是交给商人经营为妙。可又怕商人从中渔夺朝廷利益,因此保留两股决策权,再加上朝廷影响力,至少相当于四人说话权利。可以相互制约。

    但沾到了钱,乱的事情就会多。无论什么样的制度,都有漏洞可钻。比如茶法,或者他这个合资法。

    只能尽量让它变得更民主一些。

    又说道:“你们自己商议一下,选出六个代表。”

    说着,冲高若讷与王昭明使了一个眼色,走出来,说道:“高知谏,你说甘蔗误粮,但也要听我说一件事。这个作坊作价两百万缗,各商贾大户用地或者用钱、用物出了一百四十万缗,你是知道的。但让我用了一用,地与物也分配给了百姓与灾民。那也无妨,几年税务下来,朝廷会逐一收回,并且提供了一万多户贫困百姓的生计。现在手中,包括提前贷放出去的,仅剩下的不足七十万缗钱。至于其他的,今年春天我与他们商议过,也算作本金不予收回了。”

    “嗯,”看到这两物,高若讷也有些震荡。

    “你明白我意思吗?也就是一个朝廷的名义,以及我的一项技术,价值一百三十多万缗钱。虽少种了几百顷粮食,又有何妨?”

    “这”高若讷无语,要是账这样算,休说几百顷,就是将景民圩与祐民圩两个大圩种上甘蔗也无妨。

    “也许说它只是一个空账,但只要我将技术放出去,相不相信手中的四成契股会以更高价卖出?”

    “”郑朗再三的混淆,高若讷迷糊了。

    其实后来他回到京城,所有大佬一起迷惑了,而且也差钱用,就是不迷惑,面对这种盈利,也没有人去进谏。脑子进水不成!

    “为什么不送给陛下?”王昭明幽怨地问。

    “这是奢侈物,若是甘蔗,粮食与布匹,我送一送,此物送给陛下,我也担心言臣哪。”

    言臣就在旁边,高若讷又是无语。

    “但是你若强迫我,库房里倒有一批。”

    “我强迫你。”王昭明嚅嚅道,怎么说得那么别扭。

    “好,你强迫我了,呆会儿自己去拿去,别忘记给一些大臣们分一些,否则他们会弹劾你的。”

    这也算强迫?高若讷绝倒,王昭明绝倒。

    但怎么办?

    以蔡襄与欧阳修的关系,看看蔡襄在四贤一不肖诗中将欧阳修夸成什么样子,后来不过进了几饼小龙团茶,于是被欧阳修骂道:君不见,武夷溪边粟粒芽,前丁后蔡相笼加,争新买宠各出意,今年斗品充官茶。

    说蔡襄与丁谓是一样的人物。

    几张小茶饼,至于么?

    就至于了。

    这是最好的年代,也是最坏的年代,充满了许多种种不可思议的事情。

    包括郑朗这次“强迫”

    对此高若讷不关心,问道:“它会为朝廷盈利多少?”

    “多少马上便知,我们进去。”

    重新进去。

    六个代表推选好了,外地的四人,本的的两人,一名作监,共七位代表,但其他六位代表也不是家主过来,而是选派一名管事过来监督,若是主持不公道,下次第一股户再次推选,保持一种伪民主机制。

    郑朗再次说道:“下面再说两件事,一是配给,一是价格。”

    只一句,所有人全部打起精神。他们最关心的两件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