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霸占小凄子:宝贝让我宠 > V40我会努力造人的

V40我会努力造人的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龙王殿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卢谨欢一怔,随即埋进他怀里,她哽咽道:“慕岩,我也只有你。”自从母亲去世之后,她在这世上就是孤伶伶一个人le。

    慕岩揽住她的肩,努力将心底的不安压回去,也许是他想多le。在这样幸福的时刻,他总觉得不真实,所以才会患得患失。

    他苦笑一声,稍稍推开她,然后低头温柔的看着她,说:“欢欢,我去换衣服,下楼吃完饭后,我带你去个地方。”

    “要去哪里?”卢谨欢诧异的看着他。

    慕岩莫测高深的冲她笑le一下,神秘道:“秘密。”

    慕岩换了衣服后,直接带她去楼下的餐厅用餐,吃过早饭后,慕岩带她上了他的黑色路虎。车子驶出停车场后,卢谨欢偏头看着慕岩,总感觉他今天怪怪的。

    他见她这样看着他,转头冲她笑了一下,然后下意识抬手摸了摸嘴角,问她:“怎么了,我脸上有脏东西吗?你拿纸巾帮我擦擦。”h

    卢谨欢摇头,但笑不语。慕岩觉得奇怪了,他说:“怎么这样看着我?怪怪的。”

    “慕岩,你在吃醋。”卢谨欢鉴定完毕,得出结论。心情一瞬间大好,难怪先前他会突然说那句话,肯定是听到她之前跟秦知礼打电话了。

    卢谨欢的话音一落,车身很不淡定的飘了一下,慕岩英俊的脸上浮现一抹红晕,他力持镇定,道:“我我哪有吃醋?好好的,我为什么要吃醋?”

    “你别不承认了,你看看你脸上刻着四个大字,我在吃醋!”卢谨欢笑呵呵的盯着他看,吃醋的男人真可爱,为她吃醋的男人更可爱。

    “”慕岩无语,默了半晌,他说:“谁让我老婆是万人迷,天天让我泡在醋桶里。以后我要把你关在家里,不让你出来,就再也没有人可以觊觎你了。”

    “哼。”卢谨欢哼了一声扭过头去,心里却甜蜜蜜的。没有哪个女人在听到自己最爱的男人夸奖自己时,而不感觉骄傲的,她也不例外。

    说话间,慕岩已经将车开出老远,路过一家花店时,慕岩把车停在路边,交代卢谨欢不要动,自己则下车进了花店。没过多久,就见他提了一篮花出来放到后座。

    卢谨欢惊讶的看着他,说:“你买花给我?可为什么是黄色玫瑰呢?莫非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慕岩曾经卢谨欢买过花,那次他本来想跟她有一次最美好的欢爱的。结果他拿着一束火红玫瑰回家,迎接他的是满室冷清,最后他才知道她被绑架了。

    从那次之后,他就再也没有买过花。总觉得男人经常做这事就不man了,所以要偶尔做一次,让她感动就好。

    听她这样问,他又好气又好笑,屈指在她额上弹了一下,只听她哎哟叫了一声,反射性抬手捂住额头。慕岩系上安全带发动车子,忽略她泪光盈盈的双眸,说:“你不去写小说就太可惜了你的想象力,你就不能想点好的?”

    “可是你买的是黄玫瑰呢,黄玫瑰的花语不就是歉意么?”卢谨欢捂着额头,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像只小鹿斑比。

    慕岩伸手揉了揉她的额头,说:“你对玫瑰的花语倒是清楚的很,那你猜猜这篮花我要送给谁?”

    卢谨欢皱着眉头,试探着问:“白柔伊?”慕岩屈起手指又想弹她额头,她连忙往后退,结果脑袋撞在了玻璃上,疼得她眼泪直淌,撒娇道:“我不猜我不猜,猜中了又没奖,猜错了还受罚。”

    瞧她那股赖皮劲儿,慕岩眼底逸出了笑意。犹记得第一次见到她的情形,她老成、淡漠、甚至脸上的笑都是客气而疏离的。

    当时让他的心房狠狠一颤,他原以为自己会见到一个像照片上那样有活力有朝气的女孩,可是眼前这个女孩,除了那张脸,哪里有半点像照片里的女孩?

    他本来是想毁了她眼底的光彩的,最后却因为见到她,让他的心狠狠一抽。她眼底的光亮哪里去了?那样朝气蓬勃的一张脸,那样青春洋溢的一张脸,为何最后会变得如此死气沉沉?

    如果他没有见过照片上的她,或许他不会对她产生好奇。在那些虐她伤她的日子,他不过是想激起她的反抗,想她眼里燃起光亮,即使是恨意的火花,他也在所不惜。

    如今,他用尽心思去娇宠她,终于在她脸上看到了令他心颤的神采飞扬。

    “你再猜猜,再猜不到,我可就要罚你了。”慕岩诱哄她。

    卢谨欢偏头时,忽然看见前方不远处立着的那栋建筑,她心思一转,想起早上跟秦知礼说的话。她难以置信的望着慕岩,又惊又喜,连声音都在发颤“慕岩,该不是”

    慕岩知道她已经猜中了,眼底溢出一抹宠溺的笑意。他一甩方向盘,将车驶进了中心医院的地下停车场,停好车后,他揉了揉她的脑袋,说:“欢欢,做不成情人还是朋友。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卫钰是个值得深交的朋友,我敬重他,也感激他,感激他曾在你最危难的时候,给过你关怀,给过你爱。我不会因此而阻止你们见面,如果你心存愧疚,那么就尽量弥补,不要假装疏远,知道吗?”

    卢谨欢眼泪落了下来,她哽咽着扑进了慕岩怀里“慕岩,谢谢你,谢谢你。”

    慕岩拍了拍她的肩,又亲了亲她的耳朵,温声道:“快去吧,他在等你。出来时,给我打个电话,我来接你。”

    卢谨欢连忙点头,她转身要下车,想了想,又转过身来亲了亲慕岩的唇,这才急急忙忙下车,提了花篮向电梯跑去。

    慕岩看着她消失在电梯金属门后,他苦笑一声,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自嘲道:“慕岩,你这傻瓜,明明心里在意的要命,偏偏还放她去跟情敌见面。”

    卢谨欢到了重症监护室外,她凑到重症监护室的玻璃窗往里面看,这一看她吓了一大跳,心脏都差点停止跳动了。原来重症监护室里根本没有卫钰,她顿时六神无主起来“卫钰哥”

    她几乎是冲到护士站去的,拉住一个护士的衣服,急声问道:“请问一下,重症监护室里的卫钰是不是已经已经”

    昨天她明明听到医生说要在重症监护室里观察两天,这才一天就不见了,难道是死了?想到这里,她还没有等护士说话,眼泪已经滚落下来,不会的,他怎么会死呢?

    护士看着眼前这个漂亮的小姑娘泣不成声,她连忙道:“你说卫医生吧,他早上已经清醒过来,主治医生说他已经没有大碍了,所以送去楼上的vip病房了。”

    卢谨欢眼睫上挂着泪珠将落未落,她瞪大双眼,嘴也张得圆圆的,显得十分滑稽“啊?”

    闹了笑话的卢谨欢急忙遁去,跑进电梯里时,她揉了揉脸颊,觉得自己特别的二。电梯很快到了,她走出去时,迎面看见卫夫人,她想躲避,却已然来不及,只好僵站在原地等她走过来。

    卫夫人年过半百,却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保养极好的脸上连一丝皱纹都看不见,与卢谨欢面对面站着,不知道的人,以为她是卢谨欢的姐姐。

    卫夫人看见了她,先是一怔,随后冲她温和一笑。这是自从卢谨欢跟卫钰的地下情被大人们知道后,卫夫人第一次冲她露出这么和蔼的笑意。

    她始终还记得,当年卫夫人得知他们的恋情后,将她叫出去,怎么指着她的鼻子羞辱她。事过境迁,她现在也不记仇了,只是觉得诧异,卫夫人会和颜悦色的对待她。

    就是昨天,她看见她的眼光都活似要将她生吞活剥了。

    卢谨欢礼尚往来,扯了扯嘴角,冲卫夫人露出一个礼貌性的微笑,卫夫人已经走近了,她站在卢谨欢面前,个子稍微矮一点的她,如今也得仰视她。

    她始终还记得七年前,当她知道卫钰跟卢谨欢的感情时,她立即采取了措施,要将这段尚在萌芽的爱情掐死。她约见了卢谨欢,当时的她甚至比她还高一点,她居高临下的俯视她,眼神带着鄙夷与轻视。

    她什么也没说,递了一张支票给她,想让她知难而退。

    当时女孩的脸立即变得惨白,看着那张支票,她什么也没说,站起来走了。卫夫人一直以为自己打了一个漂亮的胜仗,到现在她才知道,她输得彻底。

    不是输给了她,而是输给了痴情的卫钰。

    如果当时她预料到今日儿子会这么痛苦,那么她一定不会这样做。她宁愿他们是因为彼此性格不合,感情变质了,导致分手。至少她不会像现在这样难过与自责。

    “卫阿姨,您好。”卢谨欢冲她颔了颔首,然后侧身要绕过她,卫夫人却在这时叫住了她。

    “欢欢,你不会怪阿姨吧。”

    卢谨欢站定,偏头看着她,诧异的问道:“您的意思是?”

    “真是越老越糊涂了,瞧我说什么糊话呢,你去吧,卫钰刚刚醒来,他不能再拿手术刀,情绪十分暴躁,你去看看他,陪他说说话,也许他心情会好一点。”卫夫人说完,转身就走了。

    卢谨欢怔怔的站在原地,卫夫人的背影透着一抹落寞与萧瑟,看来卫钰的情况有些不乐观。她没有多想,转身往病房里走去。

    走到病房外,她看着手里提着的黄玫瑰,深吸了口气,这才轻轻敲响了门。敲门声刚响起,里面就传来卫钰虚弱的咆哮声“滚,都给我滚,我谁也不见。”

    卢谨欢一愣,平时温文尔雅的卫钰竟然也会有这样暴躁的一面,她推开门,笑盈盈道:“都成病猫了,还不忘逞强,卫钰哥,你的脾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坏了?”

    卫钰还闭着眼睛生闷气,听到卢谨欢的声音,他以为他在做梦,猛得撑开眼睑,瞪大眼睛盯着她“欢欢,是你吗?我不是在做梦吧?”

    说话间,他已经大力的揉了揉眼睛,结果因为动作太大,扯到了伤处,顿时痛得他呲牙裂嘴的。他再度看向她,她还俏生生的站在原地没有消失,会痛,不是做梦。他见她走近了,才想起身上的报纸,慌忙往身下塞,动作幅度太大,再一次扯到伤口,痛得他直吸气。

    卢谨欢微笑,没有在意他在藏什么,她说:“难不成是我在做梦?”

    两人都笑了,卫钰痴痴的看着她,目光里的爱意再也掩藏不住。他怎么说服自己放弃,到最后都放不下。这一生,他大概要抱着他们的回忆孤独终老了。

    卢谨欢走过去,将花篮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坐在他身边,看着他说:“卫钰哥,你觉得怎么样了?”

    “很痛。”他老老实实的说。

    “谁让你当英雄?这下知道难受了吧。”卢谨欢嗔怪道,说着话,她的神情黯然下来“以后不要再这样了,如果你有什么事,你让你爸妈他们怎么办?”

    卫钰眼神一黯,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一动,全身就开始剧痛起来。卢谨欢连忙按住他,惊声问道:“你想干什么呀,吩咐一声,我来做吧。”

    “我口渴,想喝水。”卫钰发了一早上的脾气,别人靠近,他都赶跑了,这会儿才觉得口渴。

    卢谨欢连忙去把病床摇起来,姿势熟练的扶着他坐好,问道:“医生说你可以喝水了吗?”

    “我自己就是医生,倒杯水给我吧。”他的嗓音有些干涩,看来真的是渴了。卢谨欢连忙去倒了杯水,端到唇边试了试温度,很烫,她吐了吐舌头,说:“先放一下吧,有点烫。”

    卫钰笑了笑,有些不自在的移开眼睛。卢谨欢捧着水杯,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还是卫钰先找到话题,他说:“今天是大年三十,你不在家陪慕岩,怎么跑医院来了?”

    “来看看你呀,你伤得这么重,我不来看看,我放心不下。”卢谨欢笑着说。

    “慕岩不介意?”

    “他送我来的,就在楼下等我。”卢谨欢说这话时,脸上甜蜜蜜的,像一个幸福的小女人。

    卫钰想起报纸上那张放大的照片,心里一阵苦涩。他知道他该祝福她的,可是真正看见她幸福了,他还是会觉得心酸,还是会觉得遗憾,为什么她的幸福不是他给的?

    “哦,那我没事了,你回去吧。”卫钰轻声说道。

    卢谨欢感觉得到卫钰的落寞,她看着他,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曾经是真的深爱过,所以看到他这样,她仍然会感觉到伤心。

    “我陪陪你,卫钰哥,还记得我们初次见面的情形吗?大雪里,我冻得快要昏倒了,是你救了我。我到现在都还记得你的笑容,那样令人舒心。”卢谨欢微笑道“你是一个能带给别人正能量的人,也是一个可以治愈别人的人,我希望你的正能量会一直跟随着你,然后打败所有的挫折,变得强大起来。”

    卫钰怔忪,他看着眼前这个自信美丽的女孩,她真的已经不一样了。她眉宇间的阴霾彻底消失,变得明丽起来。曾经,即使他那么努力给她爱,都没能驱散她眉宇间的阴霾,慕岩是怎么做到的?

    他现在渐渐明白,为什么慕岩可以,他不可以了。幽幽叹了一声,卫钰说:“欢欢,在你眼里,我不是人,是神了。但其实我也是个人,我也会伤心难过,我也会慌张无措,我我再也不能拿手术刀了。”

    对于一个医生来说,不能拿手术刀,那么他就什么也不是了。

    卢谨欢倾身握住他的手,因为他的手只有一点擦伤,真正严重的是肌肉组织的损伤,直接影响到他的手部灵活,他就算努力做复健,也未必能达到受伤前的灵活度。

    他不能当医生,那他还能做什么呢?

    “卫钰哥,没关系的,你会慢慢好起来的。”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别人,这个时候,语言是苍白的,她只能鼓励他。

    卢谨欢并不了解卫钰的心思,他学医是为了卢谨欢,现在老天让他不能拿手术刀,是让他放下欢欢,重新走回自己的路吗?

    相顾无言时,卢谨欢想起了搁在一旁的水杯,她连忙端起来递给他,说:“卫钰哥,喝点水吧。”

    卫钰接过水杯,小口小口的喝起来,就像在喝琼浆玉露一般。卢谨欢看着他,心里很难过,她曾说过,卫钰哥很适合白色的医袍,可现在,他连医生都当不了了,他该怎么办?

    从医院里出来,卢谨欢心里闷得难受。她长长吁了口气,心里仍旧郁结难抒。就在这时,她手机响起来,她看了一眼,连忙接起来“慕岩?”

    “出来了吗?”慕岩充满磁性的声音从那端传过来,令人格外安心。

    “嗯,你来接我吧。”卢谨欢强挤出一丝笑意,似乎怕电话那端的他看见,会担心。

    “好,你在大门那里等我,我马上就到。”慕岩挂了电话,开车出了停车场,然后向大门处开去。远远的,他就看到卢谨欢等在那里,他踩了一脚油门,性能极佳的越野路虎就冲到她面前,他踩了刹车停下,向她招手。

    卢谨欢没想到他会这么快,愣愣的看了他几秒钟,才拉开车门钻上车“你怎么会这么快?”

    慕岩指了指刚才停车的地方,说:“我就停在那里的,卫钰的情况怎么样了?”

    “不太乐观,医生说他的手不能再握手术刀了。”卢谨欢闷闷的道“他的情绪不太好,很消沉。唉,他很喜欢这个职业,如果今后再也不能做医生,他该如何是好呢?”

    慕岩握住她的手,宽慰她道:“欢欢,大难必有后福,他会没事的,别担心。”

    “嗯。”卢谨欢点点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我们现在回家吗?”

    “不,再带你去一个地方。”慕岩神秘兮兮道,然后将车驶出了城区,半个小时后,他们已经到了郊外,前面停着两辆车,慕岩停在第一辆奔驰旁边,按下车窗,卢谨欢一眼就看到了言若,她又惊又喜“妈妈,您怎么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言若虽然已经接受了卢谨欢,但依然没什么好脸色。卢谨欢已经习惯了,也不以为意,她连忙开门要下车,慕岩却拽住了她的手腕,斥道:“老老实实坐好。”

    “喔。”卢谨欢应了一声,又看着言若,说:“妈妈,你坐到我们车上来,路上我们说说话。”

    “不用,我想安静一下。”言若毫不客气的嫌弃她,卢谨欢瞬时觉得委屈,慕岩对言若说:“妈妈,那你们跟在我们后面,我们这就出发吧,耽误这么久,不知道两点能不能到?”

    “慕董,路上不堵车,应该能到。”开奔驰车的司机说道。

    结果刚上高速公路,前面出了两起重大的车祸,一堵就堵了好几个小时。对于讲求效率的慕岩来说,被堵在这里几个小时动弹不得,实在是件抓狂的事。

    乌鸦嘴的司机一直惴惴不安的看着慕岩,生怕他会解雇自己。

    交通好不容易恢复后,已经下午四点了,还好他们带有零食,每个人都吃了一点先裹腹,再次起步后,卢谨欢看着有些熟悉的路线,惊讶道:“慕岩,我们是去阿嬷家么?太好了,我喜欢阿嬷做的竹筒饭。”

    慕岩揉了揉她的脑袋,她这次躲闪的速度很快,她不满的瞪着他,说:“慕岩,你能不能不要揉我的头?”

    “为什么?”慕岩诧异的看着她。

    “你那样子就像在揉一只宠物狗。”卢谨欢撅着嘴道,之前她也一直躲,从来没有一次躲闪成功的。

    慕岩呵呵笑开了,他趁着前面的没车,一手将她搂过来,重重的吮吻了一下她的唇,然后松开她,手重新握住方向盘,他说:“什么话到了你嘴里,都没有一句好的,你怎么不说那是我爱你的一种方式呢?”

    卢谨欢摆出一副敬谢不敏的样子“算了,在我看来,你就是在揉宠物狗。”

    慕岩忍不住爆笑出声,开了将近两个小时的车,他们终于到了乡下,他们依然是在村口就把车停在了相熟的人家的院子里。

    言若在这里长大,看着一点没变的老家,她顿时热泪盈眶。停车那家人,看见她时,远远的指指点点,都不敢前来相认。

    任谁也想不到,五年前已经死了的人,如今却活生生的站在他们面前,这对他们来说,太过灵异了。言若叫了那家主人的名字,他们才敢靠近。

    仔细辨认后,确定眼前的富贵女人确实是他们从小看着长大的言若,冲过来又是哭又是笑的。言若的情绪也有些亢奋,她跟他们聊了一会儿,又把慕岩跟卢谨欢叫过去,介绍了,然后才往村里走去。

    “唉,好些年没有回来了,三婶娘老了好多,我都快认不出来了。”言若感慨道。“慕岩,这次回来,我就不跟你们回去了,我喜欢这里,我想陪着你阿嬷,她年岁大了,时日也不多了。”

    “嗯,您愿意住多久就住多久,只不过不许太操劳了。”慕岩知道她的心思,住在慕宅里,她日日面对那栋宅子,难免睹物思人,不如回到这里来,安安静静的过段日子。

    卢谨欢没有表示反对,只说:“妈妈,让刘姐跟小芳留下来照顾你们,等您想回来了,我们立即开车来接您。”

    “看吧,她就巴不得我不回去了,免得妨碍你们亲亲我我,我这个老婆子很知趣。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我不妨碍你们也可以,但是你们明年必须得给我生个小孙子出来,否则我跟你们没完。”言若凶狠道。

    “妈妈!”卢谨欢跺跺脚,害羞的躲到了慕岩身后去了。

    慕岩笑眯眯的道:“妈妈,您放心,我会努力造人的。”

    “慕岩!”卢谨欢羞得满脸通红,这么多人听着呢,他也好意思说出口。慕岩将她揽进怀里,说:“都是老夫老妻的了,还害羞呀。”

    “谁跟你老夫老妻了,哼。”卢谨欢挣脱慕岩的手,跑去从小芳手里接过轮椅,慢慢往前推。慕岩见状立即粘上去,说:“可不就是你么?”

    卢谨欢心里甜蜜,脸上愣是没露出半分声色来,她边走边跟言若说话,一行人不知不觉就到了阿嬷的土房子外。言若得救后,慕岩一直想带言若回老家来,又怕刺激到老人家,现在母亲已经好转,所以才带母亲回来过年。

    老人的日子过一天少一天,能见面的机会就越来越少,所以今年想带着家人回来陪她过一个圆满的大年。

    阿嬷正在厨房里忙,慕岩让人把言若推进堂屋里,自己先去厨房找阿嬷。老人家耳背,慕岩都走她跟前了,她才知道,还给吓了一跳。

    卢谨欢藏在慕岩身后,听到阿嬷的惊呼,她咯咯笑着跳出来,说:“阿嬷,我们回来看你了。”

    阿嬷揉了又揉眼睛,才终于肯相信眼前这两个孩子是真的,她拉着他们的手,激动道:“哎呀,要回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看阿嬷什么也没准备呢?”

    卢谨欢凑到老人耳边大声道:“阿嬷就是烧白开水给我们喝,我们喝着也是甜的。”

    “小丫头,越来越会哄人了。”阿嬷作势拍了她一下,卢谨欢哇哇叫着躲开。慕岩拥着阿嬷,说:“阿嬷,我想带你去见一个人,你可要做好心里准备哟,不要吓一跳。”

    “见谁?”

    “去了就知道了。”慕岩凑在她耳边大声道,阿嬷现在越来越听不清别人说话了,他们要跟她沟通,就跟在吵架一样,一个湾的人都能听见。

    阿嬷不知道他在卖什么关子,却还是跟着他往外走。

    言若知道自己死而复生的事很离奇,生怕吓着了母亲。她内心十分激动,片刻都等不得,刚让小芳推着她往外走,就见到慕岩拥着阿嬷走进来。

    她一时愣住了,怔怔的看着她母亲花白的头发,眼泪落了下来,她伸出手,嘶声叫道:“妈妈。”

    阿嬷走到堂屋前,她没有听到言若的喊她,却感觉到有人在看着她。她看过去,全身顿时一僵,半天都不没有反应,言若其实也没怎么变,就是脸上那条疤痕有些狰狞。

    阿嬷难以置信的眨了眨眼睛,拉了拉慕岩的手,说:“岩儿,我看到你妈妈了,她是不是来接我去天堂了?”

    慕岩顿时哭笑不得,他大声说:“阿嬷,妈妈没死,她还活着,她活着回来看您来了。”

    “这是真的吗?”阿嬷将信将疑,这时言若已经哭出声来,五年多没见,妈妈头发白了,脸上皱纹深了。都是她不孝,让她白发人送黑发人。

    如今她活着回来了,就再也不肯离开她半步了。

    “妈妈,我是若儿啊,我是您的若儿啊,您不认识我了吗?”言若大哭起来,她摇着轮椅冲过来,在老人身前堪堪停了下来,她抱住她的双腿,泣不成声。

    卢谨欢、小芳跟刘姐都感动得直落泪,慕岩也很感动,阿嬷还处在怔愣中。不过她没有像慕岩想的那样会害怕,已经是一个好的结果了。

    阿嬷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个紧紧抱着她双腿的女人,真的是她的女儿言若,她低头看着她,哑声问道:“若儿,你真是我的若儿?”

    “妈妈,我是,我是,呜呜呜。这些年来,我无时无刻都在想您,是女儿不孝,让您承受了太多痛苦,女儿回来了,再也不离开您了,对不起,妈妈,对不起。”言若泪流满面,不停的道歉。

    卢谨欢看着这感人的场面,一时也哽咽道:“阿嬷,她真的是妈妈,是您的女儿,您快认她吧。”

    阿嬷这才从不可置信中清醒过来,两母女抱头痛哭起来,卢谨欢哭倒在慕岩怀里,太感人了,时隔五年,让这原本阴阳相隔的母女再度重逢,这是多么感人的场面呀。

    那晚一大家子人都处在感动中,小芳跟刘姐去下厨,做了一顿丰盛的年夜饭,一大家子人吃了一顿和和美美的团圆饭。

    吃完饭,阿嬷将言若带回了房间,卢谨欢想追过去,却被慕岩拉住,他说:“让她们待着吧,她们有五年没见了,肯定有特别多的贴心话要讲,你在那里待着,反而让她们觉得不自在。”

    卢谨欢想了想,慕岩说得也对,她在确实不太方便。于是抱着慕岩的手臂说“慕岩,如果爸爸知道她们团圆了,在天上也会欣慰的笑吧。”

    “嗯,会的。”慕岩拥着她走到院子里,乡里的冬夜特别的冷,他将她包在了大衣里,夜色下,两人亲密相拥,心是暖的,竟也不觉得冷。

    刚刚看了一出温情戏码,卢谨欢想起自己已经病逝的母亲,心里难免会觉得难过。这是第一个没有母亲的大年夜,天空黑沉沉的,连一颗星星都看不见。

    妈妈,您在天上看着我吗?您知不知道,我想您。

    慕岩将她抱得更紧了些,似乎猜到她在想什么似的,他说:“欢欢,等后天我们回y市后,我们回c市去看看妈妈,好吗?”

    “真的?”卢谨欢有时候觉得慕岩就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她想什么他都知道。今天的行程应该很赶吧,他却因为她对卫钰的负疚感,而纵容她去医院里看卫钰。

    现在,她明明什么也没说,他却猜到了她想起了妈妈。

    “嗯,说起来,妈妈去世了这么久,我还没能去她的坟上上柱香,是我这个做女婿的失误。”慕岩愧疚道,当初他想要去c市陪着她,却被洗黑钱的事缠住了脱不开身。

    “妈妈能明白的,她很圆满的走完了她人生的最后一程,慕岩,她去的时候很开心,她一直想找的孩子也陪在她身边,送了她最后一程,她没有遗憾了。”卢谨欢双手缠在他腰上,轻声道。

    慕岩没有再说什么,就在这时,寂静的夜忽然响起了爆竹的声音,对面湾里有回来过年的孩子们开始放爆竹,绚丽的烟花砰一声在天空炸开,十分壮观。

    卢谨欢松开慕岩,指着对面的烟花,说:“慕岩,好漂亮的烟花呀。”

    慕岩将她重新拉回怀里,对小芳使了个眼色,小芳立即拿打火机把早已经摆放在暗处的烟火点燃,一发发引信飞向天空,在爆炸声中绽放,经过精心定制的烟花,立即将对面天空的烟花的风头压了下去。

    只见暗黑的天空绽放出一朵朵漂亮的玫瑰花,还有心形,美得让人惊叹。卢谨欢高兴得都要蹦起来了,她搂住慕岩的脖子,快乐的大声叫着:“老公,我爱死你了,我爱死你了。”

    她的声音似乎带着回音,在慕岩耳边不停回响。他觉得他所有精心的布置都值得了,他的大手捏住她小巧的下巴,将她的头抬起来对上他。

    “欢欢”他呢喃一声,在满天璀璨的烟火见证下,吻上她的唇,这个吻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次,带着激狂,带着心颤,还带着满满的情意,将她的心填得满满的,再也找不到空隙。

    大年初二,慕岩带着卢谨欢告别了阿嬷跟言若,两人踏上了去c市的飞机。飞机上,卢谨欢昏昏欲睡,慕岩知道,这两晚她睡得很不安稳。竹床一动就嘎吱嘎吱的响,她生怕吵到了他,一晚上僵在他怀里动也不敢动。

    他让空姐拿来一床薄绒毯轻轻盖在她身上,这两天,她实在累坏了。

    两个半小时的飞行时间,慕岩也趁机补了眠。到达c市时,已是下午三点。c市一连下了几天雪,今天才放晴,整个c市都是一片银雪世界。

    来时慕岩已经看了天气预报,带足了御寒的衣服,卢谨欢依然冷得直哆嗦。

    “好冷啊,我有好些年都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雪了。”卢谨欢一边搓着手一边说“妈妈去世的那天早上,窗外也飘了雪,那是去年的第一场雪。”

    y市在南方,几乎没有下过雪,慕岩是第一次到这么冷的地方来,虽然准备功夫够充分,也难免被冷空气刺激得直打喷嚏。

    卢谨欢看着他连连打喷嚏的样子,抿着嘴直笑。她把自己脖子上的围博取下来围在他脖子上,见他要取,他瞪着眼睛道:“不许取啊,我穿的是羽绒服,可以把衣领收起来的,这样就不冷了。”

    她说着就把拉链拉上来,然后把暗扣扣上,衣领就变成一个花苞的形状,既保暖,又时尚。慕岩掐了掐她红通通的脸,没有再坚持。

    他们坐上车,直接往县城而去。到达卢谨欢的家乡时,天已经擦黑。卢谨欢想去扫墓,也只能等明天再去。

    那晚在酒店里,她睡得不太踏实,时梦时醒,等醒来时,已经惊得出了一身大汗,看了看窗外灰蒙蒙的天,她爬了起来。

    已经离妈妈这么近了,她想早点去看她。梳洗完毕,天已经大亮,慕岩也收拾妥当,看她眼睑处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一阵心疼。

    走出酒店,酒店专车已经等着了,卢谨欢直接报了地址,中途去买了鲜花与水果,直奔墓地。城里热热闹闹,这里却冷冷清清,卢谨欢很是心酸。

    她带着慕岩左拐右拐,快要到达沈洁的墓地时,她看到一个身影颀长的男子伫立在墓碑前,她整个人都愣在原地,他怎么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