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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把你当成奚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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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啃着她的脖颈,模糊不清的痛苦呢喃——

    “我喜欢你很喜欢你为什么就不能喜欢我”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透着一抹浓郁得化不开的忧伤,听得岺紫琳心酸不已,她当然知道他这句话是对他心尖上的那个女孩说的,不是对她她知道!

    一股稣麻在身|体里风狂的流窜,她无法集中精神,不知何时,他扯掉了她身上的浴巾,分开了她的双褪

    在他控制不住自己要硬闯的那刻,她饱含着浓浓爱恋的翦水美眸深深看着他迷醉的脸,白玉般的双手轻轻捧着他的双颊,在撕裂般的剧痛袭来之前,她艰难的凑上红唇吻上他的唇,忧伤的低喃——

    “我也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我也想问你你为什么就不能喜欢我”

    他恍若未闻,浑然忘我的凶|猛挺|腰,一举攻破——oohbo。net

    “阿”

    起起伏伏,浮浮沉沉,一夜的疯狂让某方面很娇气的小女人受了不少苦,虽极力隐忍,但那痛苦难耐犹如小兽般的咽呜声却在男人身|下未曾停歇过

    整个过程中,他犹如一匹脱僵的野马,将她折成任何姿|势,肆意妄为的横冲直撞,她承受不住,在他肆|nue般的欢暧里昏迷,又在他绵细的轻吻中醒来如此反反复复,他一直兴致高昂,而她却只能被迫在他身|下无助辗转

    直到天际泛白之际,她终是再也承受不住,彻底昏睡过去

    嫁进唐家半年,唐少奶奶岺紫琳第一次没在清晨六点起床为公婆、丈夫,以及小姑安排早餐——

    当清晨第一道曙光透过蕾丝窗帘照射|进|来的那刻,床上那抹柔美的小身影轻轻蠕动了两下,然后悠悠转醒——

    缓缓睁开惺忪迷离的双眸,一股犹如被车轮狠狠碾过般的酸痛在全身上下蔓延开来,致使她控制不住的溢出一声痛苦的嘤咛,紧接着一些零零碎碎的片段,在脑子里疯狂的回放

    昨晚她和他

    下意识的转眸看向身边,身边空空如也,而本应该躺在床上休息的男人,此刻却像座雕塑般僵坐在床边,穿着整齐的背对着她,似是在沉思着什么——

    缓缓地,她拥着丝被慢慢的坐起来,嘶哑着嗓音轻轻吐出一个字:“早”

    唐文焕的背影微微一僵,缓缓侧过脸来神色复杂的看着面色略显憔悴的妻子,眼底有着一丝毫无道理的责怨,目光淡漠,沉默不语。

    空气中飘荡着一丝尴尬紧绷的气氛,他的沉默让岺紫琳心下苍凉,微微垂下眼睑,掩下伤心与落寞,双手抓紧胸前的丝被往床边挪动,轻缓的低低道:“你稍等一下,我马上去给你准备早餐——”

    “不用!”唐文焕冷冷出声,站起身,高大的身躯像座山一般伫立在床边,缓缓转过身来目光淡漠的看着她,说:“我们还是把话说清楚比较好!”岺紫琳微不可见的蹙了下眉,轻轻抬眸与他对视,淡定从容的轻问:“你要跟我说什么?”

    唐文焕用力抿了抿唇,眸光闪烁了下,二话不说将一直紧紧捏在手上的小药盒递到她面前,俊雅的脸上透着一丝决绝和冷酷——

    岺紫琳淡淡看了眼面前的药盒,抓着丝被的小手不可抑制的紧了紧,心脏在微微抽搐,她缓缓抬起眼睑,清冷的眸光直直射进唐文焕的双眼,故意问道:“这是什么?”

    “避孕药!”唐文焕没有丝毫犹豫或是内疚,理直气壮的冷漠表情仿佛他这样的要求是理所当然,这是他一个小时前命人从药店买回来的。

    “为什么?”她不怒不闹,脸色依旧平静如常,声调也与平时一样不急不缓,她清澈的双眼就那么一直看着他,她没有接他递上来的药盒,而是轻柔而坚定的说:“我是名正言顺的唐太太,为你生儿育女是我的责任,我不需要吃什么避孕药!”

    她的表情是那么坚定,坚定得让唐文焕的心控制不住的颤动了下,伸出去的手却固执的不肯收回,就那么一直把避孕药伸到她面前,狠狠咬着牙,好半晌后,他冷冷吐出几个字——

    “我不喜欢小孩!”

    你只是不喜欢我为你生的小孩岺紫琳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苦涩又心酸

    他怎么可能会不喜欢小孩,她第一次见到他,是在一次孤儿院的募捐会上,而她是孤儿院的义工,她亲眼看见他为孤儿院的孩子派发礼物,那些孩子围着他转,他脸上自始至终都挂着温柔的微笑,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耐烦

    所以,他明明就很喜欢孩子!

    她垂着小脸轻轻的笑,笑得那么悲伤,那么凄凉,唐文焕的心,莫名就变得更加烦躁,而烦躁的心情里还夹杂着一丝慌乱,狠狠拧了拧眉,他冷冷道:“很抱歉!昨晚我喝醉了,我根本不知道——”

    “别说了!”她倏然冷冷阻止他。

    “我把你当成奚悦了!”

    残忍无情的话,冷冷飘荡在空气中,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岺紫琳抓着丝被的双手,猛然收紧,指关节严重泛白,清澈的双眸,落在他一片冰冷的脸庞上,她的心,在一点一点的变冷变冷

    默默的垂下眼睑,默默的抓紧丝被裹住自己光倮的身子,默默的忍着身与心的双重痛苦下牀一步步轻缓的向浴室走去。

    随着‘呯’的一声轻响,浴室的门紧紧关闭,唐文焕高大的身躯随着关门的声响而微不可见的僵了僵,心里怪怪的,很不舒服,却又说不出来究竟是个什么滋味。

    的确!昨晚他醉了,醉得控制不住自己的一切行为举止,她身上有股闻起来很舒服的香气,吸引得他松不开手,他被蛊惑了,当他惊觉自己冲破了什么的那瞬,他终于清醒了,然而,一切都米已成炊

    餍足之后,他冷静了下来,却胆颤心惊的发现一个问题,为什么明明知道身下的人儿不是奚悦,他却还是放不开

    垂眸看着紧紧攥在手里的避孕药,唐文焕莫名的更加烦躁,随手将药盒拍在床头柜上,毫不犹豫的转身,大步走出卧室。

    岺紫琳站在花洒下,机械性的清洗着身上那些他留下的痕迹,默默的伤心

    当她从浴室里出来时,偌大的卧室里已经空无一人,房间的空气里还弥漫着一股欢愉过后的甜腻气息,凌乱不堪的大床,那满是皱褶的纯白床|单上,一朵拳头大小的血莲,开得艳丽至极

    清冷的眸光从那象征着纯洁的血渍上缓缓移开,最后落在床头柜上,避孕药盒正静静地摆放在那里,她缓缓走过去,纤细柔白的小手把药盒拿起来

    七十二小时紧急避孕药——

    岺紫琳默默的坐在梳妆镜前,再次看着手里的药盒,十二个小时过去了,她还没下定决心

    吃?还是不吃?

    她喜欢这个男人,深深爱着这个男人,哪怕他心里住着别的女人,她还是不可自拔的爱着他,她是他的妻子,名正言顺的妻子,她憧憬过无数次,为他怀孕生子,与他幸福美满的活到生命终结的那一天。

    他说:我跟她离婚

    他说:我不喜欢小孩

    他说:我把你当成了奚悦

    他每一句残忍的话,都在心里一遍一遍的回荡,像一把锋利的刀刃,狠狠将她的心割碎

    眸光微微一冷,她果断拆开药盒,拿出避孕药掰出一粒,毫不犹豫的放进嘴里,端起早就冷掉的白开水,用力咽下去。

    孩子,应该是在父母的期待中来到这个世界,如若不然,她宁可不要!

    天黑了,起风了,心,痛到麻木

    不知道自己就这样在梳妆镜前坐了多久,思绪始终无法集中,一直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她才恍然回神——

    优雅的缓缓转头,循声望去,岺紫琳面色如常的看着极其难得会这么早回家的唐大少爷——

    “回来了,吃过了吗?我去准备——”岺紫琳轻轻站起来,一边转身看着脸色冷然的丈夫,一边体贴贤惠的问着。

    “我有事问你!”唐文焕英俊的脸庞笼罩着一层冰寒之气,目光凌厉似剑的冷冷与她对视,僵冷的口气很不好。0

    岺紫琳正欲抬步的动作立刻止住,微不可见的蹙了蹙眉,几乎没怎么犹豫,她轻轻点头:“好。”

    “奚悦额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唐文焕毫不避讳,明目张胆的逼问道,眼底闪烁着熊熊怒焰,满满都是指责的意味。

    “什么?”岺紫琳听得有些莫名其妙,小眉蹙得更紧了一分,似是不懂他在说什么。stea。

    “奚悦额头上的伤!”唐文焕冷冷重复,语气里有丝切齿的味道。

    受伤?那个女孩受伤了?岺紫琳心脏微微一紧,难道是冲动的紫南为难了那个女孩?

    “为什么来问我?你既然见了她,为何不当面问她呢?”岺紫琳不急不缓的淡淡说道,唇角泛起一抹若有似无的讥讽,一颗心在慢慢的往下沉,好想问他是以什么身份为那个女孩抱不平,更想问问他,为了别的女孩用如此恶劣的口气对自己的妻子冷言冷语是否真的妥当?

    “我自然问过,不过她不肯说!”唐文焕的脸色始终冷若寒冰,想起晚上吃饭的时候奚悦一直在帮岺紫琳说好话,她的善良和隐忍让他更心疼,也更加愧疚。

    岺紫琳唇角的笑意更深刻了一分,眸光渐渐泛起冷意,不冷不热的看着他,淡淡吐字:“那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的态度很平静,平静得仿若没有任何情绪,她始终都是那么清冷,仿佛什么事都不能让她上心,七情六慾淡薄的得可以去做修女,他突然有种很可笑很疯狂的冲动,他很想看看她暴跳如雷会是什么模样,不过,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她一直都是那么优雅,那么高贵,她永远不可能会像奚悦那样生动活泼的发脾气,她不会

    “我只想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稳了稳神,收起自己的胡思乱想,唐文焕冷冷追问。

    “我不知道!”岺紫琳轻轻摇了下头,缓缓转身看着梳妆镜里的自己,背对着他实话实说:“至少,在我和你离开之前,她的额头不曾受伤,其他的,我不知道!”手可欢那。

    闻言,唐文焕脸色稍微缓和了点,他知道,她是那种骄傲得不屑说谎的女人,她既然说不知道,那就一定是不知道,不过,她不知道并不代表这件事就与她无关,岺家老七的火爆脾气他的非常了解的,所以奚悦的伤,一定与岺家人有关!

    唐文焕狠狠拧着眉看着岺紫琳窈窕而孤傲的背影,极冷极冷的说道:“跟你的兄弟姐妹说,有什么不满就冲我来,别欺负一个女孩子!”

    原来,他今天回来这么早,是跟她兴师问罪来的

    “好,我会转告他们!”岺紫琳没有回头,平静的语调没有丝毫的波澜起伏,安安静静的站在梳妆镜前,低垂着小脸看着自己无名指上的婚戒。

    半年前,他们的婚礼在海边举行,奢华梦幻的婚礼空前盛大,在蓝天白云下,他们为彼此戴上象征着承诺的婚戒,她的婚戒,从他为她戴上的那刻起,就从来没有取下来过,而他

    婚后第二天,早餐的时候,她看见他修长完美的手指上什么也没有。

    也许,婚姻的承诺,一直只是她一个人在坚守而已

    一个精致的珠宝盒,突然不轻不重的搁在她的手边,紧接着耳边飘荡着他淡漠疏离的声音——

    “奚悦说昨天是你生日,你没跟我说过,所以我没准备,这是补给你的,喜欢就留着,不喜欢就扔了!”

    奚悦说

    岺紫琳的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自嘲,她的生日,却是由另一个女人来告诉他,这是多么的讽刺,多么的可笑

    昨天以前,她曾天真的幻想过,生日的时候他会送她什么惊喜的礼物,她也幻想过,当她收到礼物时会是怎样的欢欣雀跃,可是到了这会儿,她却意兴阑珊,连打开看的**都没有了

    她的表情那么淡漠,甚至连看都懒得看一眼梳妆台上的首饰盒,冷傲的态度像是对他送的礼物不屑一顾般,没来由的,唐文焕很不爽!

    他发现自己心里好矛盾,一方面不想她表现得太喜欢他送的礼物,一方面又很讨厌她这样冷冰冰的连看都不看一眼,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他搞不懂自己到底是有多排斥她,不然为什么现在不管她做什么都那么不顺他的眼。

    彼此都不再说话,她始终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绷压抑的寒气,默默的僵持了一分钟,唐文焕突然一言不发转身就走,冷着脸很生气的拂袖而去。

    ‘砰’!卧室的房门被很用力的甩上,岺紫琳被过大的声音惊了一下,长翘的睫毛不可抑制的微微一颤,眸光随意转动,不期然的又落在手边的首饰盒上,轻轻咬了咬唇,她缓缓坐下来,怔怔的看着首饰盒犹豫了几秒,然后抬起纤细柔白的手指——

    轻轻打开精致的盒子,一条素雅高贵的珍珠项链静静的躺在盒子里,色泽圆润的珍珠每一颗都一样大小,有些情不自禁的,她取出项链举至眼前,细细观赏。

    如果这是他亲自挑选的,那她不得不称赞他的眼光,这条珍珠项链是她迄今为止见过最漂亮的,真的很好!

    不过可惜,这不可能会是他选的,如果是他亲自挑的,他刚才一定不会那么满不在乎的对她说‘喜欢就留下,不喜欢就扔掉’这句话。

    这份迟到的生日礼物,也许是他吩咐秘书让珠宝店随便拿款最贵或者最新的罢了。

    不过不管怎样,这条项链她还是蛮喜欢的,毕竟,这是他送给她的第一份礼物,哪怕他并没多少诚意

    他甩门而去之后,一夜未回卧室,她知道,他睡在书房的小休息室里。

    她很识趣的没有去打扰他,因为他昨晚好像睡得并不好,她隐隐约约听见他来来回回进了好几次浴室,到半夜才稍稍消停下来。

    岺紫琳一个人坐在餐桌上,默默的吃着面前的早餐,抬眸看了看对面墙上的壁钟,想着也许他还没那么早起来,看着对面早已准备好的早餐,她轻轻抿了抿红唇,淡淡吩咐道:“把少爷的牛奶拿去加热一下,然后把煎蛋和火腿换成全麦面包!”

    他一晚上都在往浴室跑,是肠胃不好吗?那还是别吃太油腻比较好。

    “好的,少奶奶!”负责早餐的佣人立刻点头,伸手去撤餐桌上少爷的那份早餐。

    “不用换!”

    一道低沉的嗓音,突兀的响在空气中,紧接着一个高大的身躯不急不缓的踏进餐厅里来,然后面无表情的走向餐桌,在岺紫琳的对面坐了下来,二话不说就开始用餐。

    岺紫琳默默的看了他几秒,除了脸色不太好看之外,其他看不出有任何异常,于是她转眸对候在餐厅里的佣人说:“那就别换了,你们下去吧!”

    佣人撤下去之后,整个餐厅就只剩下他和她两人,彼此都没有说话,各自垂着头安安静静的吃着自己面前的早餐,岺紫琳优雅从容慢条斯理的切着盘子里的荷包蛋,一小口一小口的嚼着,斯斯文文的样子像在喂小猫一般。

    餐厅里很安静,安静得能听到刀子割在盘子上发出的那种会让人感觉毛骨悚然的轻微声响,不知不觉间,略显紧绷的空气莫名其妙的变得有些诡异起来

    唐文焕狠狠拧了下眉,越来越发现,与她独处时他会莫名烦躁,突然罢了手中的刀叉,他蓦然抬起头来冷冷看向她,冷厉的目光却被她颈间那一圈润白吸引,目光不自觉的柔和了大半

    项链她戴上了!

    当奚悦告诉他那晚是她的生日时,他被震惊了一下,想起她早上欲言又止的问他能不能早点回家,他却根本没放在心上,不止没帮她庆祝,还与奚悦误闯了她的庆生聚会,说实话,在那一瞬间,对她,他是内疚的。

    在回家的路上,沿途经过一家珠宝店,他鬼使神差的叫小黄停下车,他走了进去,然后一眼就看中了橱柜里正展示的这条珍珠项链,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条项链,就像看到了她,那么高贵优雅,那么大方得体反正他就觉得,这条项链跟她的气质非常搭!

    他买项链给她,只是出于内疚,是的,只是内疚

    一路上都在这样告诉自己,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圆润的珍珠,想象着正轻抚着她白皙嫰猾的脖颈

    哪怕只是因为内疚才买给她,哪怕只是用施舍般的心态搁在她的梳妆台上,哪怕他并没想过要她兴高采烈,可是她也用不着摆出一副冷冰冰好似嫌弃的表情吧!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