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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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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鲜花,收藏,票]李云来呆怔片刻,便伸出一只手,轻轻拍了拍,阿贞的肩头,柔声言道“无妨。待吾等离去之时,自会与汝等部落,一个妥善的安排。不会使汝等,在受倭寇的荼毒。”言罢,感觉心中最底处,被轻轻拨动一下。

    “那你们走了之后,会不会再回来?”阿珍在李云来的怀里,抬起一张,布满泪痕的脸。充满希翼的,望着李云来言道。

    “吾一定会回来的。但是多久,吾也不得而知?也许一年,也许几年。汝要知道,吾是要与大隋,争夺天下。故不知,何年方可再来?但吾,一定会再来。因此岛,乃中国,不可分割的一部。汝日后,自会知道的。”李云来得手,放在阿珍的肩头上。轻轻抚慰着她言道。

    “那我等你,我会每天,都去海滩上,去望着你来的方向。等着你来。”阿珍,有些哽咽的言道。头也深深地,埋进李云来怀中。

    李云来听到,阿珍的这几句话。如何不晓得她的心事。只是心中,又想起,在海的那一头。也正期盼着自己回去的女人们。一时,到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轻抚着阿珍的肩头,宽慰与她。

    “阿珍,部落里的老人们,让你过去一趟。说长老要不行了。要与你,交代几句话。”一个少女,在门口,探出头来,对着屋里的二人言道。

    “主公可在?”徐懋功的声音,也在门外响起。李云来不知徐懋功,找他有何要紧的事。急忙应道“门外可是军师么?吾马上来。”言罢,便又拍了拍,阿珍的肩膀,小声对其言道“汝,吾,均有事要处理。等闲暇无事之时,在于汝,好好谋划一番。使倭寇,在不敢小觑此岛。令其,只要一见此岛,便望而生畏。可好。阿兰的遗体,是否要先放于此处?”李云来关心地问道。

    “今夜,便给阿兰,和死去的部落人们,举行超度亡灵的仪式。使其,好早日得以,归返天国。不用再受罪了。我们一起出去吧?”阿珍说罢,便站起身来,拉着李云来,向外面边走。

    等两个人,走到外面一看。屋外站着几个人。一个是那个,前来报信的少女。另一个便是徐懋功。还有那个蓝天毕,以及程咬金。

    “呵呵,老三呀。怎叫你几遍,你也不言声呀?呦,阿珍姑娘也在。便当我老程,什么也没说呀。哈哈哈。我也什么,都没看见。先走了。军师可与某同行?”程咬金大咧咧的,一番话,将二人均说的是,面红耳赤。

    徐懋功瞪其一眼,便转身,对李云来言道“主公,可否借一步说话?属下,有几句话,要与主公单独商议一下。不知主公,可否方便”?说罢,便看着李云来,待其答复。

    李云来看了看阿珍,笑着言道“阿珍,我便先与军师,去商量一下,待,晚上便去参加,阿兰的葬礼。你也不用,太过于伤怀。这笔血债,自有一天,会十倍百倍的拿回来。我这便去了。”言罢,便大踏步的,与徐懋功向着林中,另一个方向走去。

    待二人,走到一处僻静之所。李云来面容一肃,对徐懋功言道“军师可是,有了什么打算?不便于阿兰面前直言。这才邀某,来此相告?”说罢,便紧盯着徐懋功的眼睛。眼是心之苗。如有事,自可从中可看出一二。

    “主公所言极是。属下,确实有一事,需单独与主公商议。但与主公,辨析此事之前。属下先问一下,主公之志?是志于此处安乐。还是得返中原。与大隋逐鹿于天下。不知主公是何志向?可否对属下明言?”徐懋功言罢,便冲着李云来,施过一礼,其为言语冲撞,与李云来,现行陪过礼。

    “军师此言何解?此处毕竟偏于海外。怎可与,中原相提并论。待此次回归中原,便于诸位,细细商议,将来之谋划。届时,军师有何高论,可尽管提出。无不,依汝所言便是。”李云来说罢,便冲着徐懋功笑笑,便待要转身,去部落里,去看看到底因何事?招阿珍急去。

    “主公留步,属下还不曾说完。如主公所谋远大。便是弟兄们之福。因背地之中,弟兄们已探听多次,主公之志。恕属下明言,属下,刚探听过此岛。闻当地人言,此岛,出产黄金白银。如主公,要是据此岛,以为后方老营。对反隋大业,可是一大助力。故弟兄们,托属下劝主公,占据此岛。以备不时之需。不知主公意下如何?”徐懋功言罢,细看李云来脸色。其深知,李云来虽也杀伐果断。但也稍有妇人之仁。而这,便是李云来,致命之处。比如说,劝他占据此岛。其便思虑再三,不得定论。

    “此事容稍后再议。不过军师之言,本寨主,会细加琢磨的。军师如无别事,可否与吾,一起前往部落中看看。适才听闻,长老派人,令阿珍去一趟,也不知所为何事?汝,吾这便走吧。”说罢,便自己先朝着,部落长老楼走去。徐懋功在其身后,摇了摇头。却不觉一笑,便也加快了脚步。

    待二人一起,来到林中部落之处。便看到,所有部落之人。均围跪于长老楼外面。且都在嘤嘤哭泣着。人人的脸上,均是挂着悲伤之色。程咬金与尉迟恭,伍云召,谢映登,王伯当,众人则是,站得远远地。向着这面,不住的瞭望着。

    李云来走到楼前,便站住脚步。向着楼里窥望着。“三弟,吾与汝说。适才吾闻他们,偷偷议论。似是大长老,要将此位传于阿珍。但是,这个部落里,有一个规矩。便是升为大长老,便要与,部落里挑选一个男人。好诞下后代,以做部落里,将来的继承人。原先的大长老,因无法生育,故无后代。只可,与部落之中,挑选一个少女。所以,老三呀,汝,可是要,仔细盘算盘算。如兄弟,要是喜欢此女。那老程,自会与众兄弟们,为汝抢来。老三,汝,倒是言语一声呀?如何办?可与二哥明言。二哥自是全力,支持与汝。”程咬金凑与李云来耳边,一说,便是大半天。这倒与程咬金,往日行事不尽相同。李云来见此,便向着徐懋功望了一眼。而后者,自是仰望青天,也不知其在望什么?

    “请李将军这厢来。李将军,长老请您来一下。”长老楼里,走出来一个,明媚皓齿的少女。走至李云来的身前,眨着大眼睛,望着李云来言道。

    李云来一听,便是一愣。心中有些不解。人家部落里的事,于己有何关联。但人家,既然邀请自己进去。便只得依言,迈步朝楼里走去。此时围跪与外面的,部落里人们。也都满脸不解的,注视着李云来,走上楼梯,进了屋中。

    待,李云来进的屋中。因光线的原因,先闭了一下眼。此时厮杀了大半夜。天也渐渐放明。第一缕阳光,射进阴暗的楼中。一进楼中,便是长老议事大厅。此时阿珍,正俯身于一个,躺倒席榻上的,老者身旁。一支纤柔的手,紧紧握着老者的手。眼泪也不住地,往下流着。

    李云来几步,走到阿珍跟前。也蹲下身子。这才看清地上的老者,胸膛之上,兀自插着一把短刀。而老者,此时已是,奄奄一息。

    “阿珍,是长老找我么?可是有甚,不放心的事情?不妨对我直言。如能办到,吾李云来,自当肝脑涂地。”李云来边说,边以手,去试探长老的呼吸。

    “我知道你是谁?你是从海的,那一边来的人。是一个将来,身份高贵的人。我,咳咳,我咳”长老一把,拉住李云来的手。拼力,要在说些什么。眼睛也瞪得很大,看着李云来,可最终,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就此头一歪,绝气身亡。

    “长老。”阿珍,哭着叫了一声。便又回过头,对着站在不远处,那个少女言道“小雅,告诉外面的人。长老以蒙,大神召唤。身归天国”说罢又哭着,将那把刀拔出来,丢与一旁。看了看李云来,声音颤抖着言道“长老便是为了,救刚才的小雅,才被倭寇给刺伤的。小雅,一直挺自责。此外,还有一事。你不知晓。我们部落规矩。今天,我们便为长老和阿兰,以及部落里,其余死去的人,举行丧礼。丧礼过后,便是长老选婿。要在部落里,挑一个最勇敢的人。以延续香烟后代。云来,你喜欢我么?”阿珍说着说着,便突然问了一句。李云来猝不及防,一时呆愣住。不知如何回答。

    “唉,还是长老,临终时说的对。汉人,果然是靠不住的。你去吧。”阿珍叹息着,垂下了头。又去为,长老的遗体,仔细的擦洗着。

    李云来有些茫然的,出了长老楼。外面旭日东升。阳光穿过树叶,照射下来。树上的鸟儿,自在的,在枝上跳跃着,鸣唱着。跟下面的悲伤气氛,绝然不同。李云来仰望蓝天,心中道,‘不论死去多少人,第二天的黎明,还是,一如既往的到来。不曾为了这些,惨绝人寰的事。稍加改变。’那么活着的人,要做些什么呢?是继续着悲伤?还是拿起刀枪来呢?

    李云来走下楼梯,来到蓝天毕身边。接过丝缰,翻身跃上马背。程咬金一见,有些不知其故。刚大声的,喊了一句“三弟何往?待哥哥,与汝同去。”可一句话说罢,李云来的马,已然是绝尘而去。

    程咬金一见,便要翻身上马。却被徐懋功,一把,将马的丝缰给拉住。程咬金瞪着眼,对其言道“吾说,汝这牛鼻子,何故拉吾丝缰?”

    徐懋功看了看他,言道“吾说汝,可真是呆愣。没见主公出来之时,黯然失魂么?汝,此时过去,于事无补。只待其,自解开心结,便可。让主公,静一下吧。”说罢,徐懋功,松开了马的丝缰。扬长而去。把个程咬金,给撂在这,不问不管了。

    程咬金本是,一个直性子人。思索半天,终于明白。呵呵一笑,便去寻尉迟恭,又去吃酒。谢映登却消失不见,侯君集,也率黑衫队,在部落外面,与其警戒i。

    李云来纵马,一直跑到了,无路可跑。这才站住。此处,是一个悬崖。前面便是大海。李云来跳下坐骑,站在崖头。向着海上眺望。心中刚才的,那一片阴霭。此时,已被轻柔的海风吹散。心中不由好笑,自己曾几何时,也得陇望蜀了。家中,还嫌不够么?都够凑一桌的,麻将牌友了。想至此处,笑了一下。便仰起脸,对着大海,长啸了起来。声音飘荡于海上。传出很远,很远。

    李云来回过头,看了看,身旁山石。心中突然,萌生出一个想法。这里不知,几百年之后。可否还会有,自己的印记。且此处,久被倭寇所窥。莫要到时,再出现荷兰人。日本人。想到倭寇,自古便喜,到处勒石建碑。莫要被其,抢了头手。想到此处,从马得胜钩上,摘下金枪。

    李云来,深吸一口长气。将金抢,用力在地下一撑。人便高高的,跃起与空中。手握金枪,在山石之上,龙飞凤舞的,便刻下了,两个大字。[中国]待身子,要落之时,用金枪一支山石。便又在度跃起,在大字下面,又刻下,[台湾]两字。身子旋转着,落于地上。又于大字之下,刻上一行小字。大隋大业三年,李云来。李云来做梦也没想到,他所刻下的字,会成为以后,台湾隶属于中国大陆的,有力证据。

    李云来一跃上马,将金枪挂好。便纵马,又朝着部落返回。片刻之功,便已到长老屋旁。跳下坐骑,将马交与蓝天毕之后,便走到楼前,站住。

    此时,部落里的人。纷纷的,抬起牺牲的人们。朝着树林的另一头走。人们低声的,唱着挽歌。手里举着松油火把。李云来,感到有些奇怪。此时赤日初升。这些人,却点起火把来。看上去,倒有些,象是一种宗教仪式。送葬的人们,均身穿麻衣。头上勒着,一条白布。

    李云来搜寻半天,方才看到,阿珍,正手中横托着,阿兰的遗体。走在队伍前头。也是身披麻衣,头勒白带。脸上流着清泪,嘴中低吟着,哀伤的挽歌。为不幸的朋友送别。

    李云来几步,追过去。来到阿珍身边,陪着她,慢慢地向前走。高山族的墓地,离着他们的部落不算太远。这里的坟头,均是平平的,上面摆着一些鲜花。和动物的爪牙。每个坟前,却没有标记。也不知他们,是如何来识别的。[下集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