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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殿议是战是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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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怎么回事。”柳风扬也推开了怀里的婢女,暴怒不已。

    阿真大翻白眼,往桌上的那三粒骰子指道:“他派两个婢女来伺候,然后趁我们不注意,换了灌水银的骰子。”

    “原来如此。”向少云和柳风扬恍然大悟。不知何时旁边早已围了大群赌鬼,对庄家指指点点谩骂不止。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中年汉子见内堂竟然有吵闹,领着大堆人过来维持秩序。

    柳风扬朝中年汉子大哼,比划着桌子三颗骰子道:“过来看清楚了,这是什么。”

    中年汉子往桌子一看,见到那三粒骰子后心里大惊,冷着脸喝道:“三位爷是想来闹事,我们赌坊不可能会作弊,必定是你们输了不服气,加冤于我赌坊。”

    三人被倒打一耙,向少云立即跳脚了。阿真笑眯眯走出来道:“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你们想干什么?”中年汉子脸色很冷,说出这句话后,他身后的那些打手便把他们团团围住。

    原本看戏的赌鬼们,见这阵仗,仓惶中全都逃开了。偌大的堂内顿时便显的空荡荡的。

    阿真笑望着围着他们的众人,哼道:“原本只要你们赔我们的银票,再下跪跟我道歉,我便打算饶了你们,现在这梁子怕是理不完了。”

    “我呸”中年大母指指到头上喝道:“爷的主人可是十三皇子的家奴,你们惹得起吗?”

    他话落,阿真三人一愣,没想到开赌场的人竟然是郭直孝的奴才,这倒有趣了。

    阿真点点头后,笑盯了中年汉子一会儿才朝柳风扬说道:“咱们走”

    “真哥”向少云很不爽,可真哥已提步走出去了,赶紧追上。

    “咱们回去招集人马,晚上把这赌场砸了。”阿真很大声的说道。

    中年汉子站在后面大哼:“爷随时恭候,人带多些。”

    向少云听他如此口气,转过头冷着脸暴叱道:“人准备多点,别到时不禁打。”

    “走了,叽叽喳喳什么。”阿真大喝。

    向少云狠瞪着后面那一群人,见真哥生气了,赶紧快步跟上,心里对这赌坊默哀,他们倒大霉了。

    走出赌坊,外面的人见他们出来后,立即站了起来,眼光凛冽。刚才哈腰的那位领头人抱着胸挑衅走过来,往阿真肩上一撞,眼里渺视呸道:“敢来堵坊闹事,不想活了?”

    原本跟在身后的李能武见他竟然敢撞他家少爷,立即走上前把那人推开,挺着胸和他对持着。看场其它八人立即跨着三七步熊熊步了过来。

    “能武”阿真见状翘起嘴角朝李能武叫道。

    与领头人对持的李能武听见少爷叫唤,狠狠瞪着眼前汉子才缓缓退到一旁。

    阿真上下打量这领头人,轻啧出口,朝柳风扬等人叫道:“走!”

    他这一说,看场的一群人哄堂大笑,那位领头人朝走向远处的他们喊道:“输不起就别来,充什么大爷,我呸!”

    “真哥,让我去好好教训他们一顿。”走远的向少云听见他们这么嚣张,气的怒火已冒到头顶了。

    “不急,我早晚收拾他们。”阿真脸色不好,飞快朝巷子里走出去,不是他怕打不赢,而是太过冒险了。

    众人心里憋屈,暗碎了一口,跟着他朝大街走去。真他妈的,龙游浅滩遭虾戏。这直孝也不知道养的是什么狗奴才,手底下的人已这么明目张胆地猖狂,不知那该死的奴才要多狂妄呢。

    回到府时,阿真就感觉不对劲,因为

    “哇,王徨,你怎么换地方了呀,跑到我家门口来赏日了呀。”以前他是老站在御书房门赏月,现在跑到他府门口赏日呢。

    他这一声呼喊,柳风扬和向少云紧紧忍住要暴笑的冲动,见到这位公公站在真哥府门前探头探脑,头偶尔还仰望着天上那一轮烈烈的太阳,可不就是在赏日吗?

    贼首贼脑的王徨听见大司马的话,焦急的娘脸立即无比喜悦,朝还未走过的阿真跑过去“哎哟,我的大司马,您跑哪里去了,快”说道,他焦急万分,拉着他的走就往路上走去。

    阿真茫然,他又不是这死人妖的拼头,找他要快干嘛。

    “等等,王徨你干什么呢?”阿真刹车,狐疑这死人妖是不是月经不顺?

    王徨焦急万分,提莲花指嚷道:“大司马就别磨蹭了,皇上都唤您许久了。”

    “老爷子又干什么?”

    “咱家也不知道,听说辽国要来人了。”

    “盈盈还在宫里吗?”

    “在在在,咱们快走吧,皇上等着了。”说罢再也不让他开口问话,拉着他赶紧朝宫里奔去。

    走到远远的时候,阿真朝柳风扬和向少云呐喊道:“你们两个不要自作主张,等我回来再收拾那群人。”

    柳风扬和向少郭面面相觑,直到他走的远远,两个才耸耸肩,调头朝燃柳山庄步去。

    进皇宫后,大殿内早朝还未散去,里面议事声燃燃响起。

    当阿真跨过那玉石拱桥时,朝旁边的王徨问道:“怎么今天早朝到现在还未散?”

    “咱家也不知道呀。”王徨回他这句后,赶紧催促道:“大司马,您快进去吧。”

    阿真狐疑中跨进殿里,都快中午了,这早朝还没散,不知议的是哪门捞子事。

    正在议论纷纷的众臣,见到大司马来了,立即都停下了口,贼眼瞪的老大望着他,不敢相信他到现在才来。

    “林爱卿,你终于舍得来了呀?”皇上脸上不太好,坐在金殿上,虎眼狠瞪着他,这小子连早朝都敢不来,真是越来越大胆了。

    阿真听见皇上这口气,心里一跳,赶紧参拜道:“臣磕见皇上。”

    “起来。”老爷子脸色不好把他唤起来后问道:“大司马早朝何故缺席呀?”

    “禀皇上,微臣身体不适。”说完他还装模作样轻咳了几声。

    皇上听他又在说的白日见鬼了,轻责问道:“林爱卿身染何疾呀?”

    “喉咙干涩,痒痛难忍。”他确实喉咙有点痒。

    “哼”皇上一声哼,全然不相信他的鬼话,可却也不打算追究。

    “皇上,不知今日殿议何事?”好像最近除了盈盈来的大事外,没有别的事呀。问完后,他便隐到柳晚扬身后。

    老爷子听他这一问,想起他刚来,还不知道,龙口开启道:“刚刚查格尔公主来找朕议划辽大计,正在堂议之时,辽国下拜贴想来访朕,大司马以为如何?”说完老眼蹩视着他。

    阿真听后,老神在在,站在旁边闭着眼,暗暗良思着。

    朝中大臣集体看向大司马,见他竟然不吭声地闭着眼睛,好像皇上没问他一样。

    皇上见他如此模样,老眉深拧,再开口催促道:“大司马”

    他还没说完,阿真便走出列,抱拳道:“皇上的话,微臣听见,刚才是在凝思。”

    “原来如此。”皇上和众臣皆点头。

    阿真眼虎视着众臣和皇上,威武喊道:“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利而诱之,乱而取之。”

    他这一说,众人皆愣,满头雾水中彼此面面相觑。

    皇上听他这番话,也是不解“林爱卿,此话何意?”

    “昏”阿真听老爷子问,一个踉跄急问:“皇上不知道?”

    不只是皇上,朝众大臣皆相互摇头,连伊老也是摇头不止。

    太不可思议了,阿真大瞪着眼睛,发飙喊道:“皇上没读过孙子兵法?”

    他的话刚落,皇上跳起来指着他惊讶喊道:“什么?大司马说的是孙子兵法?”他这一惊问,所有人皆也是好奇的齐望向他,也是一副不可思议样子。

    阿真见这架势不由的弱弱问道:“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他这一问,满堂皆惊,没想到他们的大司马竟然懂孙子兵法。

    柳晚扬惊喜不已,弱弱走出来抱拳道:“大司马真的懂孙子兵法?”

    “是呀?有什么问题吗?”

    柳晚扬听他说是,瞪大眼道:“孙子兵法原是孙武子所著,可早在一千多年前已失落,只听闻其名,从未有人见过其书。传闻孙武子把这部兵法奇书献给了吴王,从此吴王屡战屡胜称霸诸候,吴王非常珍惜此兵书把他珍世于姑苏台内,后来越国灭吴焚烧姑苏台,从此孙子兵法就消失于世。”说完,他更加不可思议了,叹息道:“没想到大司马竟然会。”

    “好了。”皇上听他说懂孙子兵法,也是心惊,可是这小子古怪的很,懂个孙子兵法也不算什么。

    想完后赶紧问道:“大司马且说说,何谓兵者,诡道也。?”

    柳风扬听皇上催促了,抱拳一躬后,不敢再插话,转身隐进了群臣里。

    阿真见他如此着急,也不隐瞒禀道:“皇上,此话的意思是,用兵打仗诡诈诡道,因此能打装做不能打,要打装做不要打。要想近处装做要想远去,要想远处装做要想近处。敌人贪利就要用小利引诱他,敌人混乱就要趁机攻取他。敌人兵强马壮就要防备他,敌人强大就要暂时避开他”

    讲到这里皇上插嘴道:“大司马所说之事乃兵者备之,可却不知与辽国来访有何关联。”

    阿真见皇上嫌他罗嗦了,抱拳喊道:“皇上,辽国今次来防就是用‘兵者,诡道也!’。”

    “何解?”皇上一问,众臣也是茫然不已,面面相觑,不知辽国是否真有大司马所说那般。

    “皇上,当我们与吐蕃打仗,辽国趁我们软弱而扰乱边境不息。现我们与吐蕃修好,更共同谋划辽国大计,两国兵强马壮,辽国变成软弱,故而来向我朝视弱之。”

    皇上听他这番话暗自点头,辽国狼子凶残狂妄,早不把大周放在眼里,可今却屡屡反常,不得不叫人深思呀。

    “大司马所言不假。”柳晚扬良思后抱拳站起来附议。

    皇上点点头,朝殿下的阿真道:“林爱卿,所言合乎情理,不知朕是与辽国修好,或是打之?”

    阿真还没开口,御史大夫便站出来抱拳道:“皇上,辽国国大,理当以修好为题,免两国百姓再陷于战乱之苦。”

    反倒是这样阿真这次不吭声,抱拳一躬后便隐进人群人,闭上眼睛听着御史大夫的涛涛长篇大论。

    皇上虎眼蹩着林阿真,见他双目紧闭,不吭不动,耳里听着御吏大夫的长篇大论,听的耳朵都长茧了,直到郑板桥停住了口水,众人不由的吁出一口气,耳根终于清静了许多。

    “皇上,请为百姓再滤。”郑定桥结束后,抱拳向皇上乞求道。

    闭着眼的阿真受不了抬起小尾指扣了扣耳朵,被他一番长遍大论说的感觉自己耳朵听声音好像变小了。

    坐在金殿上的皇上,不舒服的扭了扭股屁,见他终于住嘴了,喊道:“慕容爱卿以为如何呀?”

    慕容喜胖嘟嘟的挤在人群里,本就不想插话,没想到皇上却开口问他了,心一跳,站出来禀道:“皇上,御史大夫为民之心,微臣不及呀。”

    皇上听他牛头不对马此,不由责叱:“朕问的是你认为与辽国是战是和,罗嗦一大堆什么啊?”

    “是是是。”慕容喜肥脑额上滑下一颗大汗,赶紧切入正题道:“刚才御史大夫所言皆于百姓为主,可两国之间不应单以表面法来看待。”

    阿真睁开眼见,见到这死胖子还真像泥鳅一般,滑的两边都没得罪,果然他的眼光没看错。

    “你继续”皇上歪了歪股屁,比着他说道。

    “是是是。”慕容喜唯唯诺诺,不敢迟疑道:“皇上,辽国狼子早在先前已扰我国边境不止,对我大周更是小看之极,如不是今次与吐蕃和,怕我大周早被辽国侵占了。”

    此话一出,立即惹来御吏大夫不赞同道:“皇上,太保所言有点过了,辽国把公主下嫁于我皇子,如若存侵占之心,如何能行此事。”说完转过头狠瞪了慕容喜道:“难道太子太保大人要把我边境数十万百姓推入火坑吗?”

    “这”慕容喜额门滑下三条黑线,咬牙抱拳禀道:“皇上,御吏大夫所言差矣,边境百姓或许会有一段时间受战乱之苦,可如若一味和的话,受苦的就不单是边境百姓了,而是我大周千千万万的百姓。”说完抬起两只肥手,夸张之极。

    阿真傻眼了,没想到这如泥鳅一般狡猾的死胖子竟然和御吏大夫呛上了,太有趣了。

    “太子太保此言差矣,如两国安好,何来战乱之说。”郑定桥不依不劳,脸色已不太好了。

    慕容喜摇摇头道:“御吏大夫此话不妥,辽国狼子早有侵犯我大周之心,何来安好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