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放纵剑神 > 第一百一十四章苦险之战

第一百一十四章苦险之战

推荐阅读:弃宇宙渡劫之王全职艺术家天下第九三寸人间大符篆师仙宫大侠萧金衍大华恩仇引天刑纪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长枪上撩,那老者猛一拍手,总使枪尖轻微颤动,巧妙地躲闪,但还是被结实地拍中,杨若鸣只觉枪上一沉,而那老者却已飞扑过来。

    杨若鸣自马背上猛一倒,枪杆上横,抽向了老者人在半空的身躯。

    这些反应自是在那老者的预料之中,枯瘦的手爪硬生生地按在了枪秆之上,另一手又击下。

    杨若鸣心头一惊,这老者的武功有些匪夷所思,抓着长枪的双手要承着老者身躯的重量,腾不出手来应付,一时间已落尽下风。这还只是出手的刹那功夫而已,杨若鸣应变奇快,一口痰吐出,相距如此之近,老者明显不想受此耻辱,手中借力,人已腾起,痰是没有吐到他的脸上,却沾到了他的衣裳上。

    杨若鸣趁此机会坐直了身躯,冷汗已从额头冒出,该死的,方府从哪找来这样的高手?

    “贼老鬼,十多年没出手,功夫全落下了吗?”白发老妪瞧得清楚分明,出言讥笑道。

    老者大怒,道:“贼婆娘,你少来了,有本事将那个小娃娃拿下,看谁先得手!”

    “没问题!”

    朝杨若鸣投去了担忧的目光,见杨若鸣无事,武景廷手按刀柄,全力戒备起来。

    几乎是在同时,两老者扑出,一左一右,直扑向武景廷和杨若鸣,却在此时,机括声响起,边上一名缇骑为了防备这两人,特意留下了两支弩箭。

    两人在空中,对着射来的弩箭不屑一顾,先后踢足,将弩箭踢歪,人却未见稍窒,继续向杨若鸣二人扑来。

    一刀一枪,携带万钧之势击出,直指半空中的二老。

    早料到此点,白发老者又是一掌拍出,杨若鸣哪能容他再度拍在了枪尖上?枪尖一缩一吐,直刺像了老者的面门。口中轻发出了一声轻讶之声,白发老者猛一偏头,枪尖擦着白发刺过,杨若鸣不敢怠慢,立刻回枪。

    反应不可谓不快,但还是几乎被那老者抓住了枪,几乎是擦着老者的手缩回的枪,杨若鸣却不得不再度刺出自己的枪,若容这老者近身,则是必败无疑,这老者的武功,远非自己能敌。

    相比于杨若鸣的苦不堪言,那边武景廷却要轻松了许多,刀圈一圈圈地套出,防守可谓是滴水不漏,只有舒楚那样的高手才可以一击而破,这老妪武功虽强,一对指甲修长的枯爪击在刀上也清脆作响,但一时间还突破不了武景廷的防御。

    缇骑又成功突进了两步,只是,前边还有如水的敌人,也不知能撑多久,第一线上的罗计安等人多少都已带伤,而且,失掉主人的马匹还在前边阻挡了去路,偏偏这样一来,禁卫军前排的长枪就刚好能越过马背刺过来,苦不堪言啊。如果敌人再死多一点,单是从乱马中间穿过去也是个麻烦。

    不过,缇骑都是背水一战,士气远非禁卫军可比,倒不至于立刻撑不住。

    杨若鸣没功夫看周围的情形,只是一枪又一枪的刺出,不敢使足了力以至让那老者突入,一枪险似一枪,似乎只要下一枪这老者就能破了自己的防御,冷汗涔涔直落,直到边上两名缇骑下了马加入战团,情形才好了点。

    武景廷额头也已见汗,这白发老妪太难缠了,本想在防守时突然劈上几刀,却差点让这老妪的指甲给割破咽喉,不得以,只有全力防守,也幸好有边上的缇骑时不时帮上一两刀。

    这样下去不行,偷眼瞥了一眼杨若鸣那边的情形,武景廷心中有了定念。

    在边上那叫吴储的缇骑插手辟出几刀时,武景廷也全力劈出一刀,刀风凛然,直切中路,白发老妪冷笑一声,错步让开,吴储的刀落在了空处,老妪的指甲朝武景廷的刀背切来,蓦然弹起一抹刀花,不防及于此,老妪不得后退一步。

    另一只手飞快地从怀中掏了出来,对准了老妪。

    见刀势已尽,白发老妪趁此机会扑出,等的就是这一刻,武景廷按下了机括。

    针雨暴起,带着蓝汪汪的色彩。

    白发老妪蓦然一惊,想不到此,双手一圈,长袖充满了真气,只是人在空中又何从躲闪?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只揽住了小部分的针,而大多数,却钉在了她的身上,也是武景廷经验老到,时机抓得太过巧妙,而且这针射得太快。

    武景廷迅速地从马背上滚落,老妪的指甲险而又险地切入马背,马声哀鸣,轰然倒下。

    在马倒下的同时,尚在尖叫的老妪亦倒了下去。

    ‘天女散花’,也幸亏了它,不然倒下的就是自己了。武景廷现在对老孙头可谓是佩服万分。这天女散花,老孙头也只制得一筒,还是出发前老孙头与那七巧梭一并交与自己的,这一个小筒中装了上千枚淬毒的钢针,中者立毙,当时武景廷还想试试效果,老孙头却闭着眼说了句:“如果拿去乱试的话,就没有第二筒了!”武景廷向来相信老孙头,毕竟都是年过半百的老人,感觉上也比那些毛头小子来得亲切些。

    听到老妪的惨叫,老者心神一颤,一个不防被杨若鸣的枪擦着皮肉切过,待看到老妪已经倒下之后,老者悲怒,身形暴起,任杨若鸣的长从肋下穿过,直扑杨若鸣,一爪抓下。

    杨若鸣惊骇不已,但反应却不慢,在老者被枪穿过还扑来时立刻松手,从马得另一边滚下。

    老者狂怒不已,双膝屈起,直接磕在了杨若鸣的马背上,立时骨折声响起,兀自不停,继续追向了杨若鸣,一掌猛地拍出,带起的风有如实质一般击到了杨若鸣身上,刚刚从地上站起的杨若鸣身形一阵踉跄。

    老者后边的一个缇骑挥刀斩出,老者背后如生了眼睛一把,反手抓出,正抓在了那缇骑的手上,那缇骑立时骨折,顺势在咽喉上补了一手,那缇骑当场身亡,身形如大雁般飞起,直扑向了踉跄而逃的杨若鸣。

    苦笑,这老者算是自己见过的舒楚和李若揭外最厉害的高手了,先前若不是自惜羽毛的话,现在自己肯定已去见了阎王。杨若鸣现在十分好奇武景廷是怎么杀的那老妪了,这老者这么厉害,他婆娘应该也差不到哪去吧?

    风声近在耳边,边上缇骑阻击,却被盛怒中的老者一一解决,他们可没杨若鸣和武景廷这么好的身手。

    连续死了五人,杨若鸣心中凄恻,蓦然回身,一拳击出,再逃的话只会连累更多兄弟,自己又怎么忍心?

    老者怒极反笑,他与妻子本已归隐,并不再过问江湖事,前不久方清河亲自来请,一来抹不开面子,二来也想来江湖走走看看能不能寻个好徒弟,却不想相依为命了大半辈子的妻子居然死了,叫他如何不怒,誓杀光所有缇骑也不足以消心头之恨。

    拳头对上拳头,几十年的真气汹涌而出,杨若鸣大半的功夫倒在枪上,内力并非所长,要不然也无法凭着长枪阻住了这老者如此之久,这一下,骨头立折,真气沿手的经脉涌入,老者存心折磨,倒不让杨若鸣一下折了命。

    虽然自问忍耐力在缇骑中无人能及,但杨若鸣还是痛哼出声,这种手骨寸寸碎裂的痛苦,简直是非人所能承受。

    正待闭目等死,却有一声微响,盛怒中的老者以折磨杨若鸣为乐,正想废掉杨若鸣的另一只手,却猛一仰脖,喉见洒出一抹鲜血,轰然倒下。

    转过头,却见武景廷低掠了过来,抓住他了他的手。

    “怎么样?”武景廷问道。

    “手废了!”杨若鸣痛苦地说道,全身功夫都在这握枪的手上,没了手,就再无资格在缇骑中呆下去,只怕在江湖上亦难以再存活了。

    松开了手,武景廷道:“没关系,回去请御医来看看,薛老太医医术了得,定能治好!”明知是安慰之词,杨若鸣还是点头,不忍见这位老哥担心。

    边上,泄愤的缇骑驱马踏着老者的尸身,连损六名兄弟,这是缇骑自有已来从所未有之事,就是当年在战场上小试身手,也没有过这样的先例。

    见武景廷犹面有忧色,杨若鸣挑起了自己的长枪,跳上边上一死去兄弟的马上,却朝武景廷勉强笑道:“武老,你刚才怎么一下击杀他的?”

    武景廷却没有上马,扬了扬手中的小巧弩机,道:“也多亏了老孙头,额外给了我这把天机弩!”

    这把小巧的弩上,还有两支弩箭,武景廷说道:“比原来的弩机要小一半,力道却翻倍,可惜只能装三支弩箭!”

    点了点头,忍受着疼痛,将目光投向了前排冲突的兄弟,进展不大,心中暗叹,守住西面的禁卫军少说也有千余人,狭长的街道被堵得死死的,如何能冲得出去?

    “你们的杨哥受伤了,都给我拿出点劲来,难道想死在这么?罗计安,给我狠一点,别像个娘们!”武景廷挂起小弩,沉声喝道,声如洪钟,悠悠传入了众缇骑的耳中,前排的罗计安等人不由加大了冲突的力量,手起刀落,又前进了一步,却没人回头看,因为他们知道回头看也改变不了什么,杨若鸣受伤于他们是个打击,在缇骑中,杨若鸣素来和善可亲,实力虽强,却从不打架都狠,就算是被人找上了,也多半会给人留面子,是以,他很得人心,才会与武景廷二人能够完全指挥缇骑。

    挑起地上的兵刃,武景廷将失去了主人的兵器一一掷出,连续击倒几名了远处阻住去路的禁卫军,掀起微微的骚乱。

    朝杨若鸣看了一眼,武景廷说道:“若鸣,你指挥兄弟们,我去试试!”说着,抛过来那把小巧的天机弩,人已腾空而起。踩着马背,朝罗计安他们那边掠去。

    在武景廷踏碎了第一排一名禁卫军的脑袋时候,有七八把枪同时刺来,脚同时踢出了七八下,将枪一一磕开,人却不得不落在了那失去了主人的战马上。

    也只是踢开了长枪而已,人一落下,枪复又刺来,武景廷长刀划出,如水般的光华一闪而逝,连断七个枪头,已有后力不继之感,长吸一口气,一刀扫出,将边上几名禁卫军一一解决,再次下马。

    刀走边锋,连杀几人之后,大大缓解了罗计安等人的压力,他们有样学样,一个个跳下了马,这样一来,施展起来就容易了许多,但同时,凶险倍增,于马下,稍不留神,可能就会被马撞倒,而且,抵挡起长枪来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武老,我跟着你!”罗计安轻身功夫极好,在局促的马隙之中,也是灵动异常,解决掉几名近处的禁卫军,人已到了武景廷的身边。

    慢慢的,下了马的缇骑都到了武景廷和罗计安的身后,如一把刀一般,插入了禁卫军的阵形。

    杨若鸣忍着痛楚,看着萧饮牛刀刀见血,旋转于众骑之间,身上,却至少已有十余道伤口,好在不是要害,而与他一起担任阻击的缇骑,已换了不下十张面孔了,心里又是阵阵发疼,这些年轻而热血的人,若不能带他们出去,就是在九泉之下,也难以心安。

    回顾处于中间的缇骑,杨若鸣咬牙开口喝道:“下马,跟着武老那边!”

    中间的缇骑依言舍了马,加入了那把突击的刀中!

    “萧饮牛,舍马撤退!”杨若鸣又下了命令。

    萧饮牛听到杨若鸣的话,又发出了怪叫,旋转了几刀,又劈落几名禁卫军,低声让边上缇骑下马撤退,几名缇骑依言后退,谨守住一条通路,等萧饮牛后退。

    萧饮牛一退,守着的缇骑推倒了健马,被主人一起,骏马发出了哀鸣,有一缇骑不忍,上前一刀将自己爱马的脖颈划开一道大口,鲜血狂涌。

    “走了,王三!”边上一年轻的缇骑拉起那名杀了爱马的缇骑,抵住了几把越过马身刺来的长枪,退后了开去。

    还是那句话,请支持作者的新书,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