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情定优雅男 > 第五章

第五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坐在办公桌后的男人,目不转睛的盯着杂志上的一则广告。

    没有花梢的版面,只有简单的几句话,以及一幅图,就让人印象深刻,耸动的带出欲推销的产品,且效果惊人。

    追求潮流新主张,今年最in新商品。

    给你最上火的夏日盛品。

    别错过最新推出的芒果口味保险套!

    眼熟的广告词,配上一盘黄色、显然是芒果碎冰,刻意雕塑成直立的形状,上头还隐约闪烁着薄薄的透明膜。

    如果他的记忆没有出错,且没人盗用某人的创意,加上产品是保险套,那么设计这则广告的人,就很有可能是“她”

    sowhat?

    知道是她又如何?

    虽然对她无法忘怀,却不代表她做的事,他可以原谅她。

    凭着这点,他是该把她揪出来,顺便讨回她欠他的愿望,之前不找是因为懒也没有必要,既然机会主动上门,他可不会放过。

    “看什么看得这么出神?”职员小扬走进办公室,眼神好奇的瞥向放在桌面的杂志内页,露出了然于心的表情。“贺先生,你也被这广告吸引,会不会冲动跑去买?”

    “我是理性的人。”贺绍洋不以为然的回答。

    “呵呵!上礼拜老王也这么说,结果隔天就去买来试,他还分享了心得。偷偷跟你说”

    “所以?”贺绍洋兴致缺缺的挑眉。

    “一句赞不绝口。”

    话中有话,贺绍洋听出来了。“恭喜,他老婆一定很高兴。”

    “何止高兴,还乐得很,要求老王再去买。其它同事知道不错,都跃跃欲试,就剩你,要不要跟我们合购?”

    “我明白你的意思,想要大批订购省点钱,数量不足的部分,就交给你们自己处理,反正效果这么好,不差多买几个。”

    “我们是想要有福同享,但看你的样子,兴趣不大?”

    “没错。”贺绍洋站起来“我有事先离开。”

    贺绍洋找到卖保险套的公司,对方竟跟他说,因为他们是小鲍司,在成本考量下,是经由朋友的介绍才找到设计这则广告的人,没想到反应热烈,所以打算跟对方长期合作,但近来却一直联系不到人。

    “为什么?”他纳闷的问道。

    “因为我都是用e-mail与对方联络。”

    “从来没打过电话,那对方是男是女你也不晓得啰?”

    “对,因为对方的署名是aladdin,无法分辨。”

    “方便给我那人的e-mail吗?”

    “很抱歉,对方要求不可以随意透露,除非经过他的同意,或许你可以去找我那位朋友,说不定能获得更多消息。”

    “好吧。”

    就这样,贺绍洋辗转查到了aladdin的e-mail,而且是在对方同意下,进行在线对谈,带着期待及狩猎者的心情,他上网等待。

    哔哔!

    有人呼唤他。

    aladdin:听说你在找我?

    s。y:嗯,你的广告做得很有趣,所以我想跟你谈一个企画。

    aladdin:怎样的企昼?

    s。y:百货公司周年庆。

    aladdin:大型宣传?

    s。y:对,包含平面及媒体。

    aladdin:很抱歉,我不接。

    s。y:不考虑?

    aladdin:对。就这样,不见。

    s。y:为何说“不见”而不是再见?

    aladdin:你问太多了,但我不介意告诉你“不见”就是以后不要再联络!

    s。y:你都是这样拒绝上门的生意吗?

    aladdin:这是我的事,我不接,你可以去找别人。

    s。y。:我属意你。

    aladdin:我不属意你。我要下线了,没礼貌的人,我很后悔答应跟你谈。

    s。y:不过我不后悔,因为我确认了一件事。

    aladdin:什么意思?

    s。y:如果你是阿拉丁神灯,是否还记得欠我的三个愿望?

    aladdin:

    s。y:不承认没关系,等我找到你,还没偿还愿望前休想逃。

    aladdin:(‵′)╨去!谁欠你?而且不是三个愿望,是两个。

    s。y:谢啦!你终于现形了,伍依淑学妹。

    倏地断线,但计算机前的贺绍洋眉宇之间尽是抓到猎物的兴奋神情。

    经过今晚的试验后,他得到了满意的结果,确认了aladdin的身分,接下来就是他抓人的时候。

    等着吧,亲爱的学妹!

    伍依淑拖着疲累的身体,举步上楼,回到她的住处。

    想起这两年来,原本还小有积蓄的她,莫名其妙的扛了一推债务。

    这多亏父亲的好友,贪婪的他在她双亲过世后霸占了合伙的公司,刻意隐瞒她这件事,直到经营不善,亏损累累,自己无法支付债务的情况下,竟然要债权人来找她,这才东窗事发。

    因为她是合伙人的女儿,合伙人需要负连带无限清偿责任,所以一夕之间,她由原本还可以过得去的生活,变成背了一大笔偿还不了的债务。

    唉,每日处在被讨债的她,连学校都不敢去,幸好学期快结束,老师们斟酌的让她顺利拿到文凭。

    只是这样也不能解决她的烦恼,她拿出所有的积蓄及卖了双亲留下的房子,还是不够支付,最后只能要求那些债权人让她分期偿还。

    但两年了,债权人的耐心有限,最近又逼得她快受不了,不免有点后悔拒绝那件百货公司周年庆的案子,但也幸亏拒绝,才没有跟那位失联已久的痞子学长有进一步的接触,否则她实在不敢想象以后的日子会变成怎样?

    “皱眉好像是你的标志?”

    一道低沉悦耳的嗓音响起,伍依淑顿时冒起浑身的鸡皮疙瘩,慌忙抬起头,不敢置信的盯着他。

    “你你”她颤抖着,始终发不出声音。

    “我来找你了。”贺绍洋的脸上有一抹不可捉摸的淡笑。

    “见鬼了!”伍依淑转身冲下楼,欲藉此逃避即将到来的接触。

    他来了,距离在线谈话才一天而已,他怎能如此神通广大?在这么短时间内查到她的住处,还“莅临指教”她才不要咧,先溜再说。

    只是不论她怎么跑,依然摆脱不了他长腿一跨就是她好几步的速度,到最后她还是被逮个正着,只能张着无辜的眸子望着他。

    “请解释一下,我哪里看起来像鬼?”贺绍洋扬眉问道。

    “呃这个是学长听错了,我的意思其实是很讶异。”人在魔掌中,不得不低头,伍依淑尴尬的重新定义。

    “是讶异吗?我看是吓到吧。”

    “当然会吓到啊,我们很久没联络了嘛。”

    “会很久吗?那为什么我对你所做的事却历历在目,没有一天忘记,总觉得好像是昨日发生一样?”

    贺绍洋的质问让伍依淑以为是写黑板的事,她不以为然的撇撇嘴“学长,你不会那么小心眼吧,你对我做的事我都没跟你算得清清楚楚,你又何必为了我所做的一点小事,就记恨到现在?”

    小事?!这女人以为她做的那件事算小事?

    贺绍洋敛起笑容,不耐道:“有没有想过你眼中的小事,极有可能对别人是种伤害?”

    老实说她没想过,甚至认为那是无伤大雅的玩笑,也有可能因此促成一桩良缘。可是为何她老是会在意,明明告诉自己必须坦然以对,奈何好难,难得她好想问他,是不是跟学姐在一起了?

    唉,愈想心愈痛,都已经两年了,她的心情还是无法平复。

    见她沉默不语,但眼瞳里闪过难以猜透的思绪,却撼动他的心,他很想伸手抚去她眉间的愁怅,可是他忍住了。

    他以嘲弄般的口吻,戏谑道:“不说话是想向我忏悔吗?”

    “才不是,我又没做错事,干嘛道歉?要道歉也是你先,不过我涸祈宏大量,不跟你计较,可以免了。”伍依淑摆出有容乃大的度量。“所以现在我们互不相欠,以后就别往来,就这样了,不见。”

    有备而来的贺绍洋当然不可能轻易让她脱逃,一把扣住她的手“你以为这么简单就算了吗?”

    “不然,你想怎样?”伍依淑抽回手,藉以甩开从他手心蔓延开来的温暖,肆意扰动她企图平静的心湖,每一波席卷的浪潮彷若是斩钉截铁的证明,否认她天真的以为能够漠视早已存在的情意。

    “你以为呢?”贺绍洋将问题丢还给她。

    “还不就是为了要我还愿!”

    “既然你很清楚,何必带我绕圈子?”贺绍洋指出她打的主意。

    “我有吗?好像没有耶,而且认真说起来,你所谓我欠你的愿望根本不成立,第一,原本我是要拜师学艺,可是呢?我没学到任何东西。第二,关于我在夜市摆摊的事,在我留下那些话后,你大可以四处宣传,不说是你的事,跟我无关。第三,我要去追学弟,因你而失败,我们的协议自然也不成立。”

    “你变聪明了。”贺绍洋称许。

    两年不见,她的脑袋确实变得灵光,没有被他骗得团团转,不过那时因为有她,无聊的日子变得有趣多了

    真可惜呢,他还以为能够再回味一次。

    “当然,我本来就很聪明,是你有眼不识泰山,到现在才发现。”伍依淑因难得被夸奖而眉开眼笑,毫不谦逊的接受他的赞美。

    “还真是遗憾,看来我今天来找你是不需要的。”他失意的摇头。

    “知道就好,我走了。”说完,伍依淑再度掉头离去,但才刚迈出脚步,在听到身后不疾不徐的话声时,又收了回来,浑身僵硬的转过身瞪着他。

    “听说你现在很缺钱,被债主追得走投无路?”

    “你怎么晓得?莫非你调查我?”她不悦的质问。

    “因为我只做有胜算的事。”贺绍洋原本落寞的神态,蓦然间转换成狡猾的笑容。

    他的笑容映入她眼中,却是刺人的折磨,她差点忍不住在他骗死人不偿命的帅气脸庞落下一巴掌,谁教他故意装出难过的模样骗她。

    如果不是认识他很深的人,绝对会被他表现出来的假象给唬了,就如她当初一样。

    现在若有人问她对他的想法,她肯定会大声吼出“他是撒旦”专门以调戏善良无辜的老百姓为乐,而很不幸的,她正是他目前耍弄的对象。

    天,她走霉运到债都还不完,他还来插一脚,非得在一池已经够混浊的水里,倒入更多扰人的淤泥,变得更加污秽不堪,不知何时才能恢复清澈。

    “那跟调查我有什么关系?”伍依淑愤怒的盯着他。

    面对她的怒火,但贺绍洋面不改色,老神在在的开口“我要你留在我身边”

    “别想!”她不屑的嗤哼。

    但不容否认的,她的胸臆因他类似告白的话而荡起暖暖的涟漪。

    只是他接下来的话,却砸醒她的胡思乱想。

    “你这只牛怎么到现在还是牛,个性一点没改变?”

    “什么牛?我是人!”一时恼火的伍依淑没听出他话中之意,愤然的吼了回去。

    “才说你聪明,又变笨了,我的意思是,牛牵到北京还是牛。”

    “不要以为你那张嘴很厉害,就可以拐个弯骂人。”她气极了。

    去,她不甘心被他当猴子耍的玩,连反击的能力都没有。

    “我没有骂人,只是陈述事实。”

    “对,你是在陈述事实可以了吧,快说,你到底想怎样?”在非势均力敌的情况下,伍依淑败得彻底,已经有点情绪失控。

    “我可以替你还债”

    “让我继续欠你人情或愿望是不是?”她打断他的话,嗤之以鼻的说“我才不要跟你这阴险的小人打交道。”

    “跟我这阴险小人打交道,也没啥损失,顶多当我使唤的对象”

    “说得真好听,是佣人吧。”伍依淑毫无耐性听他说完整句话,硬是要打断,彷佛如此才能抒发她心里的愤恨。

    “随你怎么想,决定权在于你,接不接受都将影响你的未来”

    “我的未来掌握在我的手里,不是你。”

    “你能不能有一次听我把话说完,意气用事能解决事情吗?”

    或许从没看过贺绍洋用严肃的神情看着她,伍依淑不禁有点愣住,大气都不敢吭一声。

    “很好,要人凶你才懂得听话。”贺绍洋满意的点点头。“现在你好好的想想我的话是不是有理,当佣人,只不过是付出劳苦,会比你拚死拚活的在正职之外,接一大堆case,却赚不了多少钱,不知何时才能还债差吗?而且跟我接触应该会比跟债权人交涉好多了。”

    算了吧!他这只笑面虎,她宁可跟债权人讨价还价,也不要当个被他戏弄的玩具。在他面前,她就像个易怒的泼妇,再好的修养都会消失无踪。

    “你干嘛跟我谈条件?我们非亲非故的,你的举动实在惹人非议。”

    “终于问了有建设性的问题,理由很简单,就是你刚才说的,我是个小心眼的人,别人负我一分,我就要对方还五分。”

    “我什么时候负你了?”

    说得好像她抛弃他一样,她唯一做的事不过是在黑板上,将他表里不一的事,公诸给他的同学知道,难道这样就犯了滔天大罪,让他不报复都会咽不下这口气?

    会不会太离谱了一点?唉,只能说自己识人不清,误上他的贼船。

    不,是他的心胸太狭隘了,最好是小到连喝水,不,连呼吸都会梗到。

    “自己做的事还要我提醒吗?”贺绍洋淡然的撇撇嘴。

    “不用了,我做过什么,自己很清楚,我还没老到得健忘症。”

    “很好,现在可以给我答复了吧。”

    “你太强人所难了,这需要多一点的时间思考。”伍依淑抗议。

    “我看不出来你需要花很多时间下这个决定,换成是任何人都会觉得这交易很划算,因为有个傻瓜自愿掏大把钞票,只为了请个佣人。”

    “说得真好听。”伍依淑很清楚他所言不无道理,确实不该在此时意气用事,能尽快还债是必须优先考虑的事,至于他的理由是否如此简单,日后再来追究也不迟。

    “本来就是。”

    “好,我答应。”

    谈妥的隔日,伍依淑下班回家,打开门的剎那,以为家里发生窃案,正慌得欲打电话报警时,突然伸出一只手抢过她的手机。

    “不用打了。”

    乍见贺绍洋,她紧张害怕的心情,像遇到了救星,获得了纡解的出口。

    “怎能不打?你没看见这里被搬光了,什么都没剩吗?”该死的小偷,居然打落水狗,她都已经够惨了,还来偷她的东西。

    “看到了,但不是被偷,而是我请人搬的。”

    “什么?!”顿时尖锐的叫声响遍整个楼层,其它住户纷纷开门抗议。

    “你可以小声点。”贺绍洋替她向其它住户致歉后,揉着尚嗡嗡作响的耳朵,皱眉道。

    “要我怎么小声点?你竟然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乱动我的东西。”刚才的悸动她要收回,此刻对他,她一肚子火。

    “我们不是已经说好了吗?”他露出疑惑的神情。

    “哪有?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是谁说自己没有老到得健忘症,才不过一天而已,就忘了昨天说的事。”他嘲弄道。

    “不要拿我的话来堵我,我没忘,昨天我们只谈到还债的事,根本没有提到要搬我的东西。”

    “你要到我那儿当佣人,不是就该住在我家吗?既然如此,将你的物品搬到我家,理论上没错吧?”贺绍洋似是而非的辩称。

    一开始确实唬住了她,但她仔细一想,急忙反驳“厚!差点被你拐了,这根本是两码子的事,不能混为一谈。”

    “我倒认为是一件事,而且不先斩后奏,我又得花时间跟你争执这点,就像昨天,浪费我太多时间。”本来预计只需花半小时就能解决,没料到她让他禁不住“侃侃而谈”的影响力还在,他甚至一度怀疑自己何时变多话了。

    “没人拿着刀架在你脖子上,威胁你要跟我耗。”她言下之意,便是他咎由自取,关她何事,别把过错算到她头上。

    “是没有,但我现在要拿刀架上你脖子”

    “干嘛?我又不是被吓大的。”伍依淑堵了回去,先给他下马威,欲营造出她不是好欺负的形象,殊不知在贺绍洋的眼中,根本不当一回事,何况他早就摸清楚她的个性。

    “很好,勇气可嘉,我就是要你这种气魄,继续保持。”

    闻言,伍依淑觉得颇怪异,却无法明确指出哪里怪,正想要仔细思量时,却先响起一道陌生的声音

    “想跑?如果我今天没来,不就被你跑了!原本看在你一个女孩子家赚钱不容易的份上,才让你宽限几天,没想到你打的是这个如意算盘。”

    “啊,大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有要逃跑啊”“没有要逃跑?那屋子里空空的又做何解释?”屋里头空荡荡的,任谁都会这么想,更遑论她还是欠钱的人。

    “我可以解释的,不请他解释!”一时间不知从何说起的伍依淑只得将责任推到罪魁祸首身上。

    男人的眼神移到贺绍洋身上,他却用着急死伍依淑的说话速度,慢条斯理的开口。

    “她没有要逃,不过是搬家,这里环境太差,不适合居住。”

    哇哩咧!他在说什么?明知道那张嘴不怎么“干净”她竟然在慌乱之际把解释的重责大任交给他,实在是大大的失策。

    “不要听他胡说八道,我没有要搬家”

    “我还以为我们之间的讨论已经有结果了?”贺绍洋皱起眉,质疑她的话。

    “什么结果?分明就是”

    “伍小姐,你们不用唱双簧了,我已经决定了,一个礼拜后请你准备好钱,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啊”这话让伍依淑在瞬间僵成木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