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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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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好海蓝的后悔时间并不太长,那样子的恶意挑衅,他只给过了一回。

    之后他就下曾再提起,也不曾再故意去试探她对于往事的记忆力。

    必岳甚至改变了态度。

    他收敛起两人以往私下独处时常见的针芒,用著稀松平常、对待自家伙伴一样的态度来面对她,就如同海扬及asa所企盼的,不论她再如何牙尖嘴利、极尽挑衅,他都能一笑置之。

    一个巴掌拍不响,加上海蓝自知这一趟出门,他其实已对她颇多照顾,而且已经是那么多年前的事了,记得愈牢的人愈显示著器量狭小及在乎,于是她逼自己暂时卸下敌意,也学他单纯用著面对伙伴的态度来对待他。

    由于饭店客满,连想加张床都办不到,但幸好房里还有张贵妃躺椅,虽说论起长度较适合的人是海蓝,但她可不愿如此委屈自己。

    若是换了在几年前,她或许可以堂而皇之的用上女朋友或是学妹的身分来耍赖,要他让出床,但既然现在她自认什么都不是了,只好采用两人公认最公平的方法来决定,那个方法叫做猜拳。

    只可惜海蓝不但赌运差,没想到就连猜拳的运气也好不到哪,无论换了几种拳法她都一样输得惨惨惨。

    眼见又累又困,并暗中对著大床暗吞过几次口水的小女人脸色愈来愈差时,关岳依然没打算退让。

    既然说好了要视同伙伴,那就该要公平对待,这是她自己要的,不是吗?

    最后关岳提议,两人轮流睡床,因为他赢,所以从他开始轮。

    既然不能对他撒娇耍赖,海蓝也只好同意这个办法了。

    在睡觉这个最重要的问题上达成共识后,后面的问题处理起来就比较简单了。

    他们就这样在蒙特娄城里落脚。

    当然他们没忘了在确定房间后,打通电话回台湾公司报平安兼骂人,只可惜谁都骂得到,就是骂不到海扬,因为这位老板大人仍在旧金山努力,甚至听说在离开台湾前开了场记者会,摆明著告诉大家,他这回到旧金山,就是为了要追老婆而去的。

    虽然对于大哥这回破天荒的痴情大动作感到不可思议,但海蓝并没有太多时间去想别人的事情,因为她自个儿也要开始忙了。

    有了确定的落脚处后,两人开始将注意力放在爵士节上,积极地策画著每日该走该看的行程。

    蒙特娄爵士节是国际爱乐者的年度大型活动,有来自于世界各地的爱乐同好,若仅是抱著看热闹的心态来玩,那就真是太对不起自己,以及花钱让他们出来观摩吸收新知的公司了。

    由于能够勾起两人兴趣的表演场次实在太多,所以他们必须在前一个晚上先就著节目清单内容进行筛拣,好勾选出最想要去聆赏的表演。

    为了赶场,也因著现场人潮汹涌,是以海蓝的小手必须时时放在关岳掌里,由他握牢带领,以免遭人群冲散。

    久而久之下来,再怎么下惯也变成习惯了。

    他们看得眼花撩乱、听得神采飞扬,偶尔也会被邀上台和演出者一起疯狂,用脑用耳用嘴用脚还得用手动记心得,在忙碌了一天后的最佳犒赏,自然是去吃一顿大餐了。

    吃完饭后回到房间,海蓝便会趁著关岳使用note波ok处理音乐档案时,去泡个长长的玫瑰花办澡,轮到该关岳使用浴室的时候,她则会套著睡袍,舒舒服服地蜷窝在床上看电视节目。

    言语不多,互动自然,默契十足,不论是在白天或是在黑夜,虽非刻意,他们却在暌违了多年以后,再度渐渐地熟悉起彼此的作息及习惯了。

    他们仿佛又回到了那最初的学长、学妹单纯聚餐时光。

    在暂时摒去了成见之后;海蓝不得不承认,身为一个音乐人,其实关岳的音乐素养、音感及知识涵养,还有太多太多的优点,都足她该要去学习及效法的。

    能够当他的伙伴,其实应该感到骄傲。

    在他们累了一天之后,午夜时分,无论是睡床或是睡在躺椅上,她已愈来愈无法否认,他沉稳的呼吸声,已成了伴她入眠的最佳音效。

    有他在旁,她就是会莫名地感到心安,并且难得夜夜好眠。

    这一天的晚餐时刻,他们去吃的是中华料理。

    他们来到一间招牌虽为法文lepimentrouge,卖的却是道地中国菜的中华餐厅。

    别以为跑到国外却去吃中国菜是件蠢事,在来之前海蓝已看过不少美食杂志,知道这间店有著来自于北美各类美食杂志及媒体的大力推荐。

    它不但有caa及aaa所颁赠的四星钻,也曾经得到过mobiletravelguide的四星奖、dirona的北美之最等等最高头衔,它已成功地将中国美食打入了加拿大美食世界的上流社会里,使其俨然成了当地高级料理的代言人之一。

    海蓝在桌旁坐定,打开menu,挺得意能看见自己熟悉的文字及菜名。

    这里的菜虽是以川菜为主,但仍融合了中华料理五大派的精华,设计出宜东方宜西方的特殊口感。

    经由餐厅经理的推荐,他们点了左公鸡、脆皮牛、干烧明虾以及芒果牛柳,至于开胃小菜,他们选择了名为“水雷”却是由烧卖肉馅为主,外裹切丝馄饨皮酥炸而成的创意料理。

    这一顿饭原也该如前面几顿般惬意圆满,只可惜海蓝才刚动筷就来了不速之客,且还不是一个,是一群。

    “哇靠!真是他妈的巧!他乡遇故知啦?alger!”

    没理会这样的拔高嗓门会招来多少人的注视,四个身高超过一百八十的东方大男孩,小山似地往关岳两人桌旁一站定,笑嘻嘻地开口招呼。必岳抬头见著旧识,豪爽地笑着回以招呼,再喊服务生过来并桌拉椅,好让四个男人都能有位置坐下,省得站在那里既惹人侧目又成了路障。

    “果真是他乡遇故知!”关岳顺著对方刚才的话头说“不过这种年度盛会如果少了你们几个,那才真的要叫奇怪呢,只是”他探头地往四人身后张望“怎么会四缺一?”“icecool”可是个五人的摇宾乐团。

    “四缺一?你在问的是我们那个有异性没人性的主唱吗?”

    回话的是正是方才一开口就用脏话问候人的“icecool”键盘手小夭。

    眼前这四位是“icecool”乐团的小夭、阿忍、阿ken及风仔。

    他们的乐团与关岳所属“topa”正是台湾目前流行乐坛上的几大天团之一。

    虽说两个乐团的曲风走向不太一样,但因两者窜红的速度同样惊人,是以经常会被歌迷或是报章媒体拿来作为比较,甚至还曾数次在亚洲地区的音乐大奖里成为同台较劲的对手。

    台面上的白热化竞争是一回事,其实分属于不同唱片经纪公司的他们,私底下不但相熟,还常到pub喝酒聊天,交换音乐心得。

    “icecool”的成员全是男性,阳刚味较重,偏好的亦是重摇宾方面的曲目,不像“topa”的主唱是女性,除了摇宾之外,另外还融入了其他如爵士、古典或乡村民谣之类的调调,感觉比较多元化,摇宾的味道也较淡了点,但相同的是他们对于音乐的狂热。

    “有异性没人性?”关岳边笑着重复小夭的形容词,边请服务生先送几碗白饭过来,并要他们再多点些菜,一切招呼完毕,关岳拾回刚才的问题“你是指j。c。?”

    j。c。韩桀“icecool”乐团的主唱。

    “不就是他!浪子回头金不换,人家现在已经从音乐界的头号浪子宝座上退位,成了爱情比事业还要紧的头号痴情汉了。”

    回话的人是“icecool”团长阿ken,因为一见著白饭就像是见著妈一样的小夭,早已将整张脸埋进饭碗里,就算眼睛没去看他都能够本事十足地筷子一伸,半点无误地快扫起那盘离他最近的芒果牛柳。

    “痴情汉?干嘛说得这么好听?”哼气接口的是“icecool”吉他手阿忍“按我说呢,那该叫做未来‘妻奴’!”

    一句“妻奴”惹得在座男人,包括还将脸埋在饭碗间的小夭,一致认同的点头。

    眼见男人们聊了起来,且说的还是她最讨厌的大男人话题,海蓝美眸微眯,更因身旁那饿死鬼投胎似的小夭已将她原有的好胃口打散,虽说表面上的客气笑容还在,却已然不动声色地停下筷子,改伸手拿茶喝,对于其他人的招呼也仅是笑笑点头没作声。

    必岳当然看得出来她的不悦,却没想要去安抚,因为两人毕竟只是工作上的伙伴,他不需负责她在工作之外的私人情绪,并提醒自己不该再处处以她为优先考量,于是他笑笑再问,继续著男人间的话题。

    “浪子回头总是件好事,没必要把他说得那么惨吧?”

    阿忍对他翻了翻白眼“浪子回头的另一层意义就是蛮牛被套上了轭,逍遥的日子不再,还怎么能够不惨?你应该还记得j。c。以前那种天塌下来也不怕的模样吧,既冷又酷,话又少,魅力之强不分男女老少,谁见了他都要掉口水,可是现在呀”

    趁阿忍摇头叹息,从饭碗中拨空抬头的小夭笑嘻嘻的接了话“现在呢,却成了个秃顶儿光头佬!”

    几个男人又一起笑了,关岳想起前不久在“icecool”的巨蛋演唱会上,看见j。c。跌破众人眼镜地顶著个大光头上场,没有解释只是热情澎湃地从头唱到尾,却也被诸多同业好友,包括他在内,给从头笑到了尾。

    必岳好奇的问:“你的意思是那时候j。c。之所以会去剃个大光头,是为了想要讨佳人欢心?”

    “不是讨欢心,是为了斩桃花!”阿忍睐了关岳一记“提起这事,可是和你们家的某小天后有关的。”

    原来如此!必岳点头表示明白,知道阿忍指的是j。c。和他们公司里的小天后骆采忧,两人那一张被登上影剧版的亲密照,但知道归知道,因为事涉他人隐私,他没想再去深究,仅是笑而不答。

    必岳没作声,阿忍却又想起另外一则八卦。

    “嘿!别光提咱们家的八卦,你们家老板最近不也成了头条人物?开个记者会宣布和自己旗下的女歌手解约,目的却是为了要和她另签一张结婚契约,可真是彻彻底底的毁了他原先给外界的那种斯文冷静形象。”

    “毁罗!毁罗!全都毁罗!之前辛苦经营的形象全都毁罗!日后当他在板起面孔训斥员工的时候,任谁都会忍不住想起他这脱线演出的一段,所以说哩”

    出声的是已经干掉了一碗饭,正在以筷敲碗,等著第二碗的小夭。

    “古圣先贤有云,举凡女人都是祸水,能够远之,则该远之,不能远之就该让她乖乖听话之,若不听话就该管束教训之,千干万万不能让她爬到了你头顶去拉屎”

    话没说完,小夭陡然一个龇牙嚷疼,放下筷子的手改去抚著小腿肚“他妈的!是哪个猪头三在踹我?”他怒问。

    坐在小天对面的阿忍先送上一记白眼才缓缓出声。

    “不是我,虽然我很想这么做,可惜离你太远,亏你又是古圣先贤又是之乎者也,居中竟还能夹带三字经以及秽物满天飞,请注意席上还有个端庄小姐,多吃饭少说话,省得引起公愤。”

    “什么引起公粪?我还引起公尿咧!为什么会引起公愤?我又没有说错,天下人皆知,女人本来就是祸水了嘛,你没见著那些个历代英雄豪杰若是过不了美人关的,下场要多惨有多惨噢呜呜!”小天发出了野狗被k似的惨叫声“妈个x!又是谁在踹我?”

    怒跳起身,小夭边鬼叫边将头伸往桌下缉凶,却是为时已晚“凶脚”藏匿无踪,每只脚看来都安分得不像是刚干过坏事的样子。

    追凶失败,小夭只得忿忿不平地重新坐好,不信邪地企图用眼神在桌上来回扫射,看有没有人会在表情上露馅,偷偷窃笑。

    只见阿ken和风仔拚命摇手摇头,这两位仁兄性格成熟,压根就不可能会干这种无聊的事情,关岳耸肩,一脸清白,最有可能的阿忍却又离他太远。

    除非这小子的腿一夜之间长了两倍长,否则根本不可能犯案,而唯一离他最近的,就只有海蓝那始终安静没出过声的小女人了。

    但是这位小姐,举凡音乐界的人都会知道她脾气温婉,灵气迫人,说起话来细声细气,人如其名是个angel天使,无论如何都无法让人将她与那会在桌底下暗箭伤人的坏胚联想一起。

    痹乖!难不成真是在异国遇见了鬼?且还是个捣蛋鬼?

    找不出凶手的小天憋了一肚子鸟气,正好他的第二碗白饭送上来,于是他只好先暂时放下疑惑,继续举筷朝美食进攻了。

    别人或许会弄胡涂,关岳却很清楚,凶手只有一个可能。

    那就是表面上无害、骨子里却是个恶婆娘的海蓝,因为小天犯了她几个大忌。

    第一是在她面前嘴巴太脏,第二是蔑视女性,第三是说她大哥的八卦,至于那第四个原因,思,自然就是当着她的面,把她心爱的美食给几乎扫光。

    为了不想让这位可怕的小姐再有犯案动机,关岳将话题转开。

    “你们去看过‘greenday’在上一场次的庞克摇宾演出了吗?”

    阿ken闻言,兴奋的重重点头。

    “看过了!大体上的曲目都还不错,但我本人还是比较偏好‘sum41’的手法,他们比‘greenday’年轻,也多了较多的叛逆分子,想表达的意念也较另类。”

    阿忍也跟著开口“至于我呢,我还是最享受‘evanescence’那种黑暗哥德式的黑金属摇宾,vocal的那种独特唱腔真是令人血脉贲张到一个不行,我说真的,j。c.这次没来将来肯定要懊悔死了。”

    “你们有帮他拍下来,供他将来略作参考吗?”关岳问道。

    “拍是拍了”难得开口的风仔淡淡出声“但效果当然还是比不上在现场听到时,那种会感动得想哭的震撼及临场靶。”

    “所以我之前所说的话一点也没错吧”

    小夭再度从饭碗中抬头,得意洋洋地接口。

    “j。c.就是让祸水缠身,才会失去这么好的一个观摩机会的嘛噢呜呜!疼疼疼!疼你妈xx”

    懊死!这“凶脚”敢情是不想活了陨?

    小天怒火冲冲再度将头往桌下探,不过这一回他可学聪明了,他想到了该先检视自己裤子上的踹痕,而在看清楚那个只可能由女性高跟鞋鞋尖所造成的印子之后,小夭变了脸。

    可恶!如果是男人,他还脑萍虑回敬或是单挑,但女人?这个仇还能报吗?

    不能报就只能躲了,小夭忿忿然起身,要求和阿忍换位子。

    阿忍乖乖从命,并马上猜到小夭要换位子的原因,他不禁有些想笑,且暗暗佩服起这位虽名为angel,但想来绝非善男信女的小女人那扮无辜的功力。

    瞧她这会儿笑得多么温柔无害、灵婉可人,还真是好一个假面天使!

    也好险他们“icecool”里没有女人,平日说话可以荤素不忌,想说啥就说啥,这么想了想后,阿忍不禁有些要替关岳感觉可怜了。

    就在两个男人终于将位置给“乔”好了后,海蓝突然轻柔出声。

    “那么,你们也去看过‘evaneces’的场子了吗?他们也是重金属摇宾的典型代表之一,还曾经拥有过一天平均一百七十五万人次浏览网页的纪录,是美国目前超红的乐团。”

    风仔点头“那当然!对于他们的演出我们当然不会错过。”

    “是这样子的吗?”海蓝笑了笑,眼睛里却写著问号“但他们的主唱是女生,这对于贵团的‘祸水论’,难道不怕会玷污了你们的听觉吗?”

    阿ken笑笑出声打圆场。

    “海蓝,你可千万别和小夭这小子一般见识,这家伙向来说话百无禁忌、胡天胡地,无厘头得要命。”

    “谁说我无厘头的”虽然已坐离了“凶脚”好一段距离,小夭还是忍不住在说话时偷偷往桌底下瞧去“要不去问关岳,问他带个女人出门是不是怪麻烦的?”

    因为女人这种生物要化妆、要卸妆,上厕所也要比较长的时间,而且常常情绪不稳定,有生理期、有更年期,动不动就大惊小敝、呼天抢地,最重要的是还会在台面下动手脚,暗箭伤人!

    想我死就选在这个时候问我这种问题吧!必岳在心底回答小夭,表面上却是气定神闲地问起阿ken别的问题,四两拨干斤地将话题给转掉了。

    “ken,你觉不觉得‘thesmiths’的歌词都很优美,美得像是诗篇,至于‘joydivision’的作品多半冰冷而哀伤,乐团与乐团之间界限分明,各有千秋。”

    “我也觉得!”阿ken附和“外国的乐团虽多,却是特色鲜明,绝不会让人搞混,不像时下许多亚洲乐团都只以翻唱曲风取胜,贪省时省堡,懒得自创品牌,只要是旋律好听的,琅琅上口的歌曲就拿来翻唱又翻唱,几个乐团之间给人的感觉实在是像极了。”

    阿忍点点头,开口道:“是呀,就好比‘thesmashingpumpkins’他们在台湾虽然不是很有名,却在国外很红,他们的作品里就融合了各式曲风,从吉他、鼓,以至于贝斯声,努力创作、不断求新求变,风格独树一帜。”

    “还有还有呢”

    聊到了最爱的音乐,小天忘了刚刚的腿伤也忘了还捧在手里的饭碗,站起身来,仿佛身上通了电流,忍不住手舞足蹈电舞一番。

    “关岳,你去看过‘linkinpark’的演出吗?他们拥有双主唱,其中一个主唱那种独特的假音嘶吼,结合了摇宾、嘻哈及电音的特效,那发了狂一般的混种魔音,每每勾惑得人全身细胞几乎进出体外,什么事都不记得了,只想随著他们的音乐跳跳跳跳跳”

    阿ken站起身,一把将小天压回位子里,一脸没好气。

    “别再跳哇跳的跳,请记住你现在是在吃饭,快坐下来,别惹得饭粒菜屑满天飞!”

    阿ken的话惹来大家的笑,之后好菜陆续上桌,众人的注意力逐渐由音乐上带开了。

    愉快的一餐终了,关岳买单,阿ken则坚持要回请一摊pub。

    必岳知道海蓝一来没吃饱,二来肯定不爱和一堆臭男人瞎搅和,是以和阿ken约好了地点让“icecool”成员先过去,而他则在将海蓝送回饭店后再单独出门。

    听说那位有著“无影脚”的小姐不会跟去,小夭快乐得不得了,摆摆手朝关岳扔了句:“快去快回!等你一起不醉不归!”就搭著阿忍等人的肩膀走了。

    回到饭店后,关岳先帮海蓝打电话叫了roomservice,和她撂了句:“别等门,我有钥匙!”之后便要离去,却意外地被海蓝给唤住了。

    “有事吗?”

    必岳站在门边,门已半开,他半侧著身子回头问。

    海蓝半天没声音,咬著唇办的小脸上写满了犹豫。

    “想问什么就问吧!”关岳尝试用微笑来冲淡那种有些诡异的气氛“毕竟我们”他耸耸肩“是伙伴的不是吗?”

    海蓝深吸一口气,直勾勾地觑著他“你是否也认同他们所说的,女人都是祸水的论调?”

    必岳不得不笑“祸水不祸水的我不知道,只不过女人的心眼还真的很小,一个多小时前的一句无心之话,你却记到了现在?”

    她起身款步踱向他。

    “别顾左右而言其他,我只要知道你是不是也这么想?是不是也认为我跟在你身边,就像一个会增加累赘的包袱?”事关她最重视的女人尊严,她当然要问个清楚。

    他会嫌她吗?毕竟她是真的呃,好像还常无理取闹的。

    必岳叹了口气,盯视著站在面前的海蓝,向来坦荡的眼神搀入了些许晦暗难懂。

    “我的想法并不重要,对你而言,只要赵瘟生不这么想就好了,不是吗?”

    “他叫赵台生!”

    海蓝没好气的提醒,却也才猛然想起,她到蒙特娄这么久了,竟然连一通报平安的电话都还不曾给过赵台生。

    因著彼此之间有时差,赵台生怕打搅她的睡眠又怕打断她的工作,是以只敢留简讯而没敢打电话给她,而她,就算是接到了简讯,却没想过要马上回覆,相较起来,如何和关岳周旋斗气,似乎还比回赵台生的简讯重要。

    好怪!他们真的呃,是男女朋友吗?

    “瘟生、台生其实差不多”关岳淡淡耸肩,用著最近鲜少出现的嘲讽语气说:“对于一个拐跑我女朋友的男人,三个字里我记住了两个,已经算是很给他面子了。”

    “你你你”海蓝忍不住握紧一双小拳“时至今日,你对于那件往事的认定还是仅止于此?是我意志不坚被人拐跑?是别人肆无忌惮撬你女友?而你自己却是半点错也没有?”

    “不!我当然也有错!”他的眼神冷漠且遥远“我错在太过于自信以及信你,以为你不可能会舍弃我而去选择一个不及我的瘟生,但是事实证明,我错了。”

    话说完,关岳重重关门离去,留下僵杵在门边的海蓝,好半天没能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