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坠情禁忌 > 第一章

第一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呜呜噜噜嗡嗡

    砰!锵!“糟了!”

    叶宛柔放下尚在一旁嗡嗡作响的吸尘器,无奈地看着地上的陶瓷碎片。

    这是今天的第几个花瓶了?

    吐了吐俏舌,她赶紧蹲下身拾起地上的碎片,嘴里喃喃自语着:“我可不是故意的,谁教我天生有一双笨手,这不能全怪我。”

    闻声从二楼直冲而下的福嫂,对着正在地上捡拾碎片的叶宛柔急喊

    “柔柔,你站着别动!”

    “唉哟!”叶宛柔一声低呼。糟糕!又来不及了

    埃嫂一个箭步冲过去抓起宛柔的手,只见宛柔白细的手指上,又多了一道伤痕而伤口正淌着鲜红的血滴。

    “跟你说了多少次,这些事我们来做就好”“福嫂,都是你啦!我说了多少次,讲话别那么大声嘛!你瞧,全是被你吓得啦!要不,我也不会割伤了手。”宛柔先声夺人的道,溜了溜她那双天生水汪汪的大眼,吐了吐俏舌。

    埃嫂真是拿眼前这个调皮的女孩没法子,每次话总是到嘴边就被她打了回去,她无奈地一叹“你呦!很痛吧?”

    “痛,好痛啦!”

    叶宛柔噘起一张嘴,扮起可怜兮兮的模样,以止住埃嫂接下来的叨念,她知道没人舍得她疼。

    埃嫂怜惜地看着宛柔的手“你这孩子真是的,一天到晚老给我闯祸!你就不能给我静静地待着别动吗?”

    埃嫂口里虽叨念着,但心里可真疼死了,她动作迅速地取来医葯箱,为叶宛柔包扎。

    “福嫂,人家是想帮你耶!”宛柔讨好地说着,整个人赖进了福嫂圆润的身子上。

    “免了!你要是能不闯祸,我就阿弥陀怫了!”福嫂疼惜地揉一揉她的头发。这丫头就是懂得利用她天生的本钱。

    “福嫂!”她不依地撒娇。

    突然

    埃嫂为她伤口消毒时,引来她一阵哀叫。

    “啊好痛!埃嫂别擦了啦!啊痛呀!”她不断地胡乱吼叫着。

    没办法,她天生皮薄,怕痛得很。

    “这就叫活该,知道自己手笨,还喜欢到处乱碰。”福嫂言不由衷地怪罪着。

    看着她一手带大的宝贝受了伤,她不会比这丫头好过到哪里!尤其是今天

    想到了这里,她不免口出抱怨:“大少爷今晚回来若瞧见你受了伤,我准又要讨骂挨了!”

    咦!对呦,书维今天要回来!

    叶书维,她的大哥,也就是叶家的主子,是当今摄影界享誉国际的奇才,在世界各大摄影展中均可见他的作品,是台湾学术界属一属二的才子型人物,他所拍摄的内容由静至动涉猎甚广,尤其以拍山水最为闻名。

    而他本人更是长得帅气挺拔,是少数几位摄影师中最帅气的男人。高人一等的身材不论走到哪,都是众人瞩目的焦点,总让记者们拿起相机对他直闪个不停,活像他才是那个被拍摄的模特儿。

    但他并不习惯接近人群,反而喜欢静谧之美。

    为此,他屡次排除万难的深入杳无人迹的原始之地,就只为捕捉瞬间的天地之美,还时常流连忘返。

    就像这次,他原本预定一星期的旅程,结果一出门又是二个月之久。

    除了这点之外,他还有一个怪癖,那就是他从不让人入镜!

    若是他不擅长拍摄人物也就算了,偏偏摄影界却盛传他有一幅不曾公开的人物写真作品,其情感神韵之丰沛,让有幸得见者无不望而兴叹。

    然而,他大少爷欲得很,坚持不公开这幅杰作。

    所以真正见过这幅作品的人寥若晨星,但传闻是很可怕的,尤其是发生在这位帅哥才子身上。

    笔为此主动上门求他拍摄写真的美女不计其数,但他均不为所动,始终坚持绝不做人体摄影。

    这使得众家美女以能获得叶书维青睐拍摄写真,作为最高荣誉指标,纷纷使出各种花招手段,甚至不惜牺牲色相,就只为求得才子能将自己美丽的倩影纳入镜头下。

    包甚者,有人揣测,说是若能蒙叶书维宠幸,点头答应为其拍摄写真集,那便表示已然得到了才子的青睐,离才子夫人的位置不远矣。

    此话一出,更令各色美女趋之若骛。

    于是,叶家就不时有“不速之美人”前来。

    甩掉繁琐恼人的美女问题,目前宛柔要应付的是今晚要回来的书维,一想到若让书维知道,在他不在家的期间,她又抢做仆人的工作,并破坏了无数的家具,还弄得满手是伤,可以肯定那脸色

    天啊!她脚底怎么开始一阵发麻

    她转动着那对骨碌碌的大眼,恳求地看向福嫂。

    “福嫂,你是最疼我,所以你绝不会告我的状吧!”

    “难说。”

    “哎呀!埃嫂,人家也不过是打破了四个花瓶,弄坏了二座马桶,画花了一张图画如此而已”叶宛柔细数着她仅有的记忆,但话语却愈来愈小声。

    因为她瞧见了福嫂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她知道只要肯认错,福嫂绝不会为难她的,就怕她做错了事还不认帐这一向是福嫂对她的管教方式。

    她努力的想、拚命的想、用力的给它想

    哎呀!投降了,她只得承认自己除了手太笨以外,这脑袋瓜子也不怎么灵光!

    埃嫂忍住笑意,睨看着她一脸的无辜样,忍不住开口说道:

    “如此而已?暂时不说你打破的是汉朝的宫廷花瓶,弄坏的是二个月前才换装的马桶,画花的是价值四佰多万的名画,就说你为了展现你那绝顶的手艺,烧了咱们家厨房的屋顶,就说你为了省去司机小李的辛劳,宁可去搭火车,然后一路从台北坐到屏东去,搞得全家上下找你找得人仰马翻;还有”

    “哎呀!饶命啊,福嫂。别再清算了,你也知道人家全是出于一片善意嘛!就算真有那么一点点、一些些微不足道的小饼错,你也就别和我计较了,哦”宛柔故意将尾音拉得特长,装出一副无辜的模样,想博取同情。

    “你呦!”福嫂无奈地笑笑“好吧!没时间和你清算了,你也得赶紧去准备上课了,郭老师就快来了吧!”

    宛柔看了眼手表,跳了起来。

    “哎呀!我又差点给忘了。”

    埃嫂笑看着跑上楼去的身影,不禁欣慰地想着,这孩子不知自何时起,已经有了少女的娉婷模样,那张瓜子脸像极了当年的二夫人,活生生是个美人胚子。

    二十一年前,大夫人因病去逝后,老爷隔年便娶进了二夫人。

    没想到五年后,一场意外带走了叶家二老,仅留下了一双儿女,当时叶书维十三岁、叶宛柔五岁。

    可想而知,那是一段极辛苦的岁月,叶家能安然地度过这些风风雨雨,全靠书维的沉稳及魄力

    想当年,年仅十三岁的书维,竟能痹篇那群觊觎叶家产业的亲戚,得以保有叶家完整的产业,其能力让人无法忽视;也就是因为他的魄力,才得以让宛柔无忧地成长。

    幸运的,那些苦日子都成了过去,如今叶书维已拥有属于自己的声望及财富,他更有足够的能力来保卫他一心想保护的人,而那个人正是叶宛柔。

    叶宛柔,一个让叶书维捧在手心呵护的女孩,拥有凄迷身世的女孩她并非叶家正统血脉,却拥有叶家的姓氏。

    而这个如谜般的身世,则是叶家不曾公开的丑闻,也是已逝二夫人最深的苦痛。如今,苦苦守着这份秘密的是,视宛柔为亲生女儿般疼爱的福嫂。

    埃嫂宽慰地微笑,宛柔并没辜负大家对她的疼爱,她确实是一个好孩子,瞧她虽身在富贵之家,却没有一点大小姐的骄气。

    相反的,那样的成长过程,使她很自然的把这家中每一分子,都看成亲人般珍惜。

    她是相当讨人喜爱的,只除了那迷糊的性子,叫人头痛

    唉!但对于这点,她似乎也改不过来了。

    叹气归叹气,能为这个永远也长不大的孩子多尽点心,倒也是一种无上的快乐。

    埃嫂唇上漾着笑,起身收拾刚刚被那丫头打破的花瓶,心里惦记着,等大少爷回来,一定要交代他,家里别再放太贵重的物品,不保险哪!

    ***

    凌晨二点半,叶家的大厅走进了一道高大的身影,由他疲惫的脚步看来,他是累极了

    人影先进了厨房,看了一眼桌上预留的宵夜,又转身打开冰箱取出一瓶矿泉水后,才拖着疲惫的步伐踏上楼梯。

    来到二楼的第二间房间时,他的脚步停顿了下来。

    房内灯还亮着!

    宛柔还没睡?

    他看了一下表,皱起眉头,直接打开房门走进去。

    一进房间,他就踢到一团软软的东西,低头一看,原来是个kitty猫布偶,再抬起头,他顿感好笑地看着这间房。

    这是一间粉红色的房间,不像是少女的闺房,倒像一间婴儿房。

    放眼望去全是kitty猫造型的各式物品,他随手取了一样瞧了下,不明白它究竟有何特别?

    瞥见床畔的身影,他轻声地叫道:“柔柔。”

    未得到应有的回应,他疑惑地走过去。

    哔哔

    一阵细微的声响引起他的注意,他侧目望见一台尚未关机的手提电脑。

    都几点了,这时还在线上?

    他皱了皱眉,随手关了机。

    走近床沿,瞧见了那张甜美的睡容,她弯着身子枕在一个大kitty布偶上睡熟了。

    这丫头,一定又是在等他

    他抱起她,发现她没穿内衣,两颗娇嫩的乳尖隔着衣衫直挺挺地俏立着。

    他脸色迅速地涨红,猛吸口气,努力控制着失速的心跳以及亢奋的细胞。

    懊死,都几岁了?这个坏习惯依然改不过来!

    很难忽视掌下那婀娜多姿的身躯,毕竟她也二十岁了,心智上或许还停滞在童稚中,然而生理上,却已经是个百分之百的女人。

    对于这点,他可以非常确定,因为他此刻正身受其害

    他无辜地感受着那娇俏的乳尖,隔着衣衫顶在他胸膛的磨人滋味。

    将宛柔平放在柔软的床上,他这才发现她连身上穿的睡衣都印有kitty的图案,看来,她的确还是个大孩子,因而他也对刚才的失态感到难堪与窘迫。

    他厚实的大掌顺着她的脸颊滑下,掌下是如凝脂般平滑的肌肤,他的心产生了一股奇异的騒动,令他颤栗了下,猛地收回手。

    她只是一个孩子,一个牵绊他所有心思的大孩子!

    他不应该在柔柔身上找寻这般激越的感受,不该!

    他闭了下眼,甩开纷乱的遐思

    怎么逃了二个月,心情依然无法平复!?

    是从什么时侯开始的?

    他恋上了她

    不行、不能、不可以千万次的自责与警惕,他绝不能亲手扼杀了她的幸福,她是他的宝,一生的珍宝,他要呵护她,要给她全世界的美好,要为她寻觅一个能疼她一辈子的好丈夫,要风风光光的把她嫁出门去,要

    天啊!他要什么?

    说到底,他要的也只不过是她!

    她是谁?

    她是宛柔,他的妹妹呀!

    什么是痛?什么是苦?

    看得见、摸得到,却不能爱、不能想,那才叫折磨!

    而他可真是尝得透彻,他苦笑。

    柔软的床陡地陷了一边,床上的人儿动了动。

    “书维!”

    宛柔眨着一双略带红丝的眼眸,以手揉了揉双眼,打了个呵欠。

    “你回来啦!”

    “是呀,吵醒你了。”他哑着声音回道,刚才的情绪未让他来得及完全收起。

    好像她这时才真的清醒过来,她猛然翻下床,抓着他的手臂欢呼着。

    “真的是你!我还以为是在做梦哩!”

    他笑着,亲密地揉着她的发“怎么,你常梦到我吗?”

    他的大掌在她发顶紧握成拳,方脑扑制拥她入怀的冲动。

    “是啊!”她笑,笑得璀璨如朝阳。

    突然,她伸手摸他的落腮胡,吟吟地笑着说:“不过梦中的你可没这一大把胡子,丑毙了!”

    他悸动了下,慌乱地拉开她的手站起身。

    “别乱摸!”他低喝。

    “哈哈哈,会痒是不是?你一向最怕痒了!”她故意跳了上去,又抓了他一把。

    “别闹!”他情急地喝道。

    天知道,在这深深的夜里,在这呃!少女的房中,在他情绪高涨的时刻,在他心心念念只想拥她入怀之时,她的任何一个动作,对他而言都是一项艰难的挑战,他隐忍得极其辛苦

    她噘起唇来,不理他。

    “别胡闹了,现在都几点了!大伙全睡着了,你不会是想把大家都给吵醒吧?”他哄着她,舍不得她生气。

    经他提醒,她才想到现在确实是大半夜,忽而,她转过头关心地看着他。

    “你吃了吗?肚子饿不饿?我去帮你找吃的来!”说着,她便往门口跑去。

    “别去了,我不饿。”他伸手拉住她的手臂,这丫头说风就是雨的个性,一点也不见改进。

    “不饿?”她仔细地上下打量着叶书维,这二个月来,他又瘦多了。

    “你不饿,我饿了。等我,别走开!”说着,她便快步跑了出去。

    她的那点心思,他怎么会不明白?

    只是这样的关怀只有徒增他的困扰,扰乱他原就难以收拾的情绪。

    他无奈地看向那扇门。

    很快的,她便取来二碗泡面。

    “很香吧!我的私藏。”她对他吐了吐粉舌,模样极其娇俏“这可不能给福嫂知道,她若知道了,准又要叨念老半天!”再对他扮了一个鬼脸,她耸了耸肩嘱咐道。

    “快吃吧!冷了味道就不够劲了。”

    书维接过泡面,蹙了下浓眉。

    “这种东西,你常吃?”他颇有微辞地望着她。

    “偶尔啦!”吸了一口qq的面条,她抬头看见他仍未动筷,指了指他的泡面“别念了啦!快吃,你又不是福嫂,怎么婆婆妈妈的。”

    他无奈地看着她“这种东西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说着,他夹起面入口,觉得味道还不错,又继续吃了两三口,看来他真是有些饿了。

    “柔柔,这两个月,你都做了什么?”书维为她将长发拨于颈后,这丫头只顾着吃面,长发盖住了她的脸也没察觉

    虽然他为自己的举动找了借口,但事实上,他是想仔细地瞧着她,不愿让长发挡去了她生动的表情。

    “没做什么呀!”

    她陡然心虚地掩藏着手,一双大眼滴溜溜地转,想转移书维的注意。

    书维蹙起浓眉,取走她的泡面“把手伸出来给我看看!”

    她这一点小把戏怎么瞒得过他。

    “我要睡了!”她噘起嘴,将手背于后,开始耍赖。

    “伸过来!”他命令道。

    宛柔明白她拗不过书维,于是眼一闭,手一伸,心想,就随他骂好了!

    看见握在大掌之中的小手又多了几道新伤痕,他的心瞬间狂怒,不自觉地加重了力道。

    “你又做了什么?家里没人了吗?你就非得让自己受伤不可!”不用别人告知,他也能猜到这伤势是怎么来的。

    “小声点,大伙都睡了,你想把大家都吵醒吗?”她将食指放在朱唇上,学着他之前的语气说道。

    “为什么不爱惜自己?”书维有些气愤地问道。

    “我很爱惜啊!只是,你们大伙都那么忙,我很无聊呀!每天当‘英英美代子’可真是无趣得很!”她以被握住的手在他的掌心上搔痒,逗弄着书维“别气了!下回我会小心一些。”她很快的结语。

    他的身体因她调皮的举动而升起另一阵颤栗,他如触电般的急急放开她的手。

    “下回?”他哑着声音斥责,另一方面,对于他依然能保持清醒的理智而感到庆幸。

    “没有下回!”她快速地更正,假意打了个呵欠。

    瞧见她困倦的模样,叶书维不忍再说她。

    “赶紧睡吧!夜深了。”

    “嗯!”她乖顺地躺下身去,随即又想起什么似的坐了起来,并以双手勾住他的颈项,在他脸上啵了一下。

    “晚安。”她甜甜的笑着,才满意的躺了回去。

    他全身一僵

    这是她的习惯动作,没什么好大惊小敝的,只是他以往的情绪没有今晚来得高张,那份紧绷的痛楚也没有今晚来得明显,他懊恼地发现,逃了二个月换来的是,更殷切的渴望。

    叶书维在她身旁坐了一会后,见她已渐渐入睡,才轻轻地为她盖上棉被,拉上窗帘,深深地凝望她一眼后,毅然地跨出门去。

    棒开了一扇门,隔开了隐隐的痛,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记起他是大哥的身份。

    他不禁思忖如果逃并不能收到预期的效果,那么他是否该换另一个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