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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七章和室小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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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一七章和室小聚

    和室小屋里,数盏灯台中,已燃起了蜡烛。

    跳动的灯焰映照下,摆在木架上的许多木偶,像是一只只的小精灵,似乎在摇动,想要跳下木架。

    服部玉子全神贯注的冲泡着茶水,滚水从壶嘴落入杯中,发出阵阵轻响,绿色的茶末在杯中很快的舒展。

    金玄白坐在她的对面,只觉得心头一片平和、宁静。

    罢才,他进了新月园,见到服部玉子带着伊藤美妙站在大厅的石阶上迎接,身后还有四个丫环,躬身而立。

    本来江凤凤颇有睡意,听到服部玉子提起,齐冰儿正和曹雨珊、松岛丽子等人在小楼上玩着骨牌,于是拉着秋诗凤和朱瑄瑄,要上楼去看她们打牌。

    四名丫环接下了秋诗凤和江凤凤手里的包袱,领着她们上楼之后,服部玉子便在松岛丽子的陪同下,领着金玄白到了这闾和室小屋。

    松岛丽子到了走廊便停了下来,跪坐在廊上,目送金玄白和服部玉子走进铺满草席的室内。

    从新月园走到和室小屋,一路上金玄白都没有说话,因为他在面对服部玉子时,不知要说些什么才好。

    进了小屋,炉火已经燃起,红泥小壶里的水还未开,金玄白坐在锦塾上,望着她那姣好的脸庞,只觉有千言万语,不知要如何开口。

    服部玉子捧着茶杯,轻轻放在金玄白面前,道:“少主,请喝茶。”

    金玄白望着杯中腾升的热气,道:“玉子,你会不会觉得我太荒唐了?”

    服部玉子默然望了他一眼,露齿一笑,道:“原来少主一直把这件事放在心里,所以才沉默不语?”

    金玄白点头道:“我的心里是有这么个疙瘩,总觉得对不起你,还有冰儿她们”

    服部玉子道:“少主不必介意这种事,说起来,妾身还要谢谢少主救了白莲她们一条性命才对。”

    她笑了笑,又道:“她们的性命都是属于少主所有,少主要怎样对她们都可以,只是少主太过于拚命了,连御十女,未免”

    金玄白尴尬地笑了笑,道:“下次就不会了。”

    他顿了下,道:“玉子,你相不相信元神出窍之事?”

    服部玉子讶道:“元神出窍?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金玄白把自己在涤心庄里,元神出窍的感受及经过说了出来,服部玉子听得两眼圆睁,一脸惊骇,没等他说完全部经过,已失声道:“少主,照你这么说来,你岂不是成为仙人了?”

    金玄白笑道:“什么仙人?我只是一个武林人士而已,既不会隐身法,又不会飞,怎会是神仙?”

    服部玉子诧异地道:“可是从虎丘到这里,有十几里路远,你你的灵魂,不!元神却能够飞到这里,看到我们抹骨牌,不是仙人是什么?”

    金玄白问道:“玉子,我的灵识在离开小楼时,看到田中春子带着四五十个忍者,冒着大雨出去,他们是去找田中美黛子的吗?”

    服部玉子目瞪口呆,好一会都说不出话来,望着金玄白,满脸都是惊讶、畏惧、崇敬之色。

    眼前若非是金玄白,假使换了个人,只怕她会趴在地上,不断的磕起头来,因为这件事对她来说,实在太神奇了,也太令人不可思议。

    金玄白微微一笑,道:“玉子,你别害怕,我还是你的夫君,没有变成神,只是稍具一点灵通而已。”

    服部玉子问道:“灵通?”

    金玄白道:“大愚师父以前曾经跟我说过,修行佛法的人,可以具有六大灵通,这第一通便是天眼通,其次就是逃邡通、他心通、神足通,还有什么漏尽通。”

    他斟酌了一下,又道:“我目前的神识外放,在道家来说,就是元神出窍,佛家来说,就是天眼通和神足通了。”

    服部玉子回过神来,道:“少主,你还说不是仙人?依玉子来看,就算还没成仙,也是半个仙人了,不然你怎会连春子带人出门也看到了?”

    她深深的吸了口气,平抑心中的激动,道:“少主说得不错,春子是到集贤堡去找美黛子,只不过没有找到,反被堡里的护卫发现了行踪,双方一场激战,忍者射出了火矢,把整个集贤堡都烧了。”

    金玄白问道:“田春呢?她没受伤吧?”

    服部玉子道:“春子倒没有受伤,只不过有四个忍者受了轻伤,他们已在半个时辰前回来了,田春由于没能完成任务,此时正被关在屋里,等候少主发落。”

    金玄白皱了下眉,道:“就因为没有找到田黛,她就要受到惩罚,这也未免太严苛了。”

    他沉吟一下,又道:“程家驹和田黛没在堡里,难道程震远也不在吗?”

    眼部玉子道:“春子抓到了两个俘虏,据他们说,程震远在大雨之前,已带着几个人出堡,说是要上黄山去,至于程家驹则带着美黛子到五湖镖局去了。”

    金玄白讶道:“五湖镖局?他们到那里去做什么?”

    服部玉子道:“他们到镖局,准备付出重金,要请邓总镖头亲自护送他们到山东去。”

    金玄白一愣,随即笑道:“这个程家驹真是狡滑,明知我是五湖镖局的副总镖头,却把自己和田黛交给邓总镖头护送,哈哈!他知道这么一来,我不可能动他,不然就变成我劫自己镖行的镖车了。”

    服部玉子道:“少主,田春说,这个主意还是齐夫人出的,也是由她和程姑娘一起送程家驹和美黛子去五湖镖局。”

    金玄白摇了摇头,想起在地下秘室中所见的那一幕,叹了一口气,道:“也难为程婵娟了,她为了要救程家驹,可说牺牲太大,由此可见,她是真的爱程家驹。”

    服部玉子问道:..“少主,关于春子和美黛子的事,该如何处理?”

    金玄白道:“美黛子之所以受到程家驹蛊惑,纵放他离开,也不能完全责怪田春,我也稍有责任”

    想到田中春子再三游说自己,破了田中美黛子的贞节,收为妾侍,而自己一直不肯,以致怀春少女受到花花公子的诱惑,终于冒着杀头的危险,把程家驹从地牢中纵放出来。

    假如田中美黛子做错了,那么田中春子要负一部份责任之外,金玄白也应该要负起部份的责任,因为他让这个怀春少女一再的失望。

    他犹豫一下,道:“玉子,看在我的面子,就饶过田黛这一遭吧!至于田春,就让她将功赎罪。”

    服部玉子颔首道:“少主既然这么说,就等于下了命令,玉子一定遵从。”

    金玄白心中稍宽,喝了口茶,把在虎丘遇到大桥平八郎以及高桥五十四的经过说了一遍,并且随口赞扬了他们一下。

    服部玉子微笑道:“谢谢少主的夸奖,他们已经乘船安然抵达我们在太湖边的一处基地,并且已经派人把消息传回了。”

    她把在南京的忍者解散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遁,道:“我目前烦恼的是这么多人的生计难以维持,若是长久下去,恐怕还真的要经营其他的生意才行,比如像南北货、辗米铺、油坊之类的。”

    金玄白点头道:“除此之外,太湖里的采石场也可容纳部份,那里可以供忍者们练功,学习我所传授的圆月一刀斩。”

    大桥平八郎和高桥五十四那些忍者,亲眼见到金玄白施出的圆月一刀斩之后,全都跪在地上,恳求他传授这招刀法。

    金玄白当时便答应了,故而此时一想到采石场地广人稀,正是一个最好磨练忍者们刀技的所在。

    看到服部玉子满脸兴奋的样子,他突然问道:“玉子,你相不相信天意?”

    服部玉子点头道:“玉子相信,一切都有天意。”

    金玄白把邵元节在车中所说之事,缓缓的说了出来,把服部玉子听得目放异采,兴奋无比。

    她几乎手舞足蹈起来,欢欣地道:“原来少主是武曲星转世,难怪这么厉害,还可以元神出窍”

    金玄白苦笑了下,忙道:“玉子,你可别高兴过了头,这种玄奇之事,不可以尽信,太相信了,就会惹来很多麻烦。”

    服部玉子睁着美丽的大眼睛,讶道:“有什么麻烦?”

    金玄白把邵元节要自己主持一个新的机构,控制东、西二厂之事,以及预言会有阴人之劫的难关,全部都说了出来。

    服部玉子几乎目瞪口呆,道:“东、西二厂的权势已经够大了,还要成立一个机构,凌驾这二厂之上,这得要由皇帝亲自下旨才行。”

    她咽了口口水,又道:“邵道长请你掌控这个新的机构,看来他比张永大人的权势还要大了,像这种好事,可说千载难逢,少主,你怎能不答应?”

    金玄白把杯中的茶水喝干,道:“我觉得这样太麻烦了,要掌控这么大的机构,还要应付东、西二厂的一些太监”

    他摇了摇头,道:“跟太监打交道,实在不是件愉快的事,我不太喜欢这么做。”

    服部玉子破颜而笑,道:“又不是让你做太监,你喜不喜欢有什么关系?何况你手里握有生杀大权,正可以除去那些贪赃枉法的恶太监,对不对?”

    金玄白想了想,也觉得她说的话有理。

    服部玉子道:“少主,你想想,假使掌控了这个机构,岂不是可以把大批经过训练之后的忍者引进去,执行你的命令,替朝廷除奸去恶,为天下百姓谋福,如此一来,安顿忍者们的事,就都有了着落,岂不是一举两得之事?”

    金玄白点点头,道:“这倒是一个很好的办法。”

    服部玉子道:“邵道长从外表上看不出来道行有多高,但是单凭他说的那番话,便知道他也是半仙了,因为他说的你的劫难来自阴人,已经兑现了。”

    金玄白哦了一声,连忙追问端详。

    服部玉子突然坐正了身躯,趴在席上,朝金玄白叩首道:“少主,请恕玉子大意,把替你保管的七龙枪遗失了!”

    金玄白脸色一变,道:“枪袋放在你的房里,怎么会不见?对了,还有两封要交给楚庄主和欧阳庄主的信东呢?”

    眼部玉子抬起头来,道:“那两封信函,连同七龙枪袋,一齐被人偷走了。”

    她凝肃地道:“如果贱妾猜得不错,枪袋和两封信,可能便是被花铃妹妹拿走的。”

    金玄白问道:“为什么怀疑她?难道不可能是楚氏兄弟吗?”

    服部玉子道:“何大叔赶来,要把欧阳妹妹和花铃妹妹等人带去徐州,和两位庄主会合,当时大家收拾行囊,一片忙乱,玉馥妹妹不愿离开,于是和何大叔发生争执,我和诗凤妹妹去安慰她,那时房中无人,可能七龙枪就是在那时被花铃妹妹取走的。”

    金玄白想起以楚花铃之能,别说是屋里一片纷乱,就算是服部玉子有所提防,她也能把七龙枪盗走。

    因为她才是真正的千里无影!

    他苦笑了下,道:“这七龙枪本是她祖父送的兵器,她就算拿回去,也没关系。至于那两封信函,也都是我两位先师留下来的遗书,我之所以没交给她和欧阳念珏,是想亲自交给两位庄主,她把信函偷走,也算不了什么,只是”

    他叹了口气,道:“只是她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她应该知道,跟我明说,我也会把七龙枪交还给她。”

    服部玉子道:“这可能并非花铃妹妹的本意,她是奉了楚庄主或楚夫人的命令,不得已才这么做的。”

    金玄白自嘲道:“只不过这么一来,我这个神枪霸王失去了神枪,只剩下霸王,就难听了。”

    服部玉子失声笑了出来,随即道:“少主一身武功,天下无敌,神枪在不在手,也没有什么关系,其实做个霸王也不错。”

    金玄白想想也对,七龙枪在不在身边,已无什么要紧,如今就算是一草一木,都可以用为利器,何必在意手上无枪?

    他笑了笑,道:“玉子说得不错,有没有七龙枪在手,对我来说,毫无差别,如今七龙枪回到了楚庄主手里,我反而轻松得多。”

    服部玉子道:“少主,话虽这么说,可是何大叔临时接获通知,匆匆忙忙的把花铃妹妹她们带走,可能另有原因,你得多注意点,免得事情生变。”

    金玄白笑容一敛,陷入沉思之中,忖道:“两位庄主临时变卦,停止了行程,会不会和武当掌门传出金令之事有关?”

    他想到了自己已把大愚禅师和铁冠道长的两份遗书,交给了空证大师和杨子威分别带回少林和武当。

    那两封遗书中,不知大愚禅师和铁冠道长写了些什么,以致要让武当黄叶道长发出金令,邀集各派掌门聚会武当。

    从悒尘庄主井三月受到邀请之事看来,七龙山庄的楚庄主和巨斧山庄的欧阳庄主,恐怕也接到了邀请函,所以才临时改变主意,停止了往苏州之行。

    他们逗留在徐州,还以飞鸰传书,通知何康白,嘱咐他把留在苏州的楚花铃等人全部带走,甚至连何玉馥也一并带去徐州。

    这整件事都和那两封遗书有关吗?

    金玄白心头一震,忖道:“莫非和尚师父和道长师父在遗书中写明了我也是九阳神君之徒?”

    多年以来,九阳神君一直被误认为是魔门高人,不仅他的出身被枪神等四大高手误认,连他的行为都被这些正派高手误解。

    难道他们至死都还不清楚,沉玉璞的一身武学都是出自玄门旁支的九阳门?

    九阳门和昔年的魔教不同,九阳神功和魔教的烈焰掌、离火神功虽然形似,却有实质上的差异。

    昔年魔教的离火真君,和九阳门的九阳真君,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人,难道他们都不知道吗?

    金玄白感到有些哀伤,觉得包括枪神在内的四位师父,见识实在不够,竟然连魔门心法和玄门心法都分不清楚。

    他苦笑了下,忖道:“如果九阳神君是出自魔门,那么我是佛、道、魔三门齐修,岂不早就走火入魔了?又怎会活得好好的?”

    仔细的想了想,他又原谅了四位师父,因为他记起那四位师父都是身受重伤,没有活多久,便陆续的一一逝世,其中欧阳珏仅活了半年多,最早便离他而去。

    就算最后辞世的大愚禅师和铁冠道长,也没能活过三年以上,就先后死了。

    在这段期间里,他们轮流的传授金玄白武功,并没有聚会在一起,尤其是沉玉璞,更是难得和他们碰面,就算偶一碰面,也是冷嘲热讽或冷眼相向。

    这段期间里,他们没有交集,都是各忙各的,就算考验金玄白的修为,也都是瞒着沉玉璞。

    所以金玄白认为就是由于这个原故,让他们之间没能取得谅解,取得互信,才会存在心结。

    他想到这里,暗忖道:“我是先学少林心法,再练武当内功,至于九阳神功,则是后来才练的,难怪和尚师父和道士师父没能察觉我只是佛、道双修,并未修习魔门心法。”

    服部玉子一直见他沉默不语,知道他在想一些往事,所以并未打搅他,直到看见他脸上有哀伤之色,才开口说道:“少主,你不要难过,玉馥妹妹她们都有自己的主见,不任由长辈摆布的,只要她们心里有你,就一切都不成问题了。”

    金玄白听到她这么说,心情豁然开朗,道:“我倒不怕她们离我而去,我只是怕误会难以澄清。”

    服部玉子道:“少主请放心,玉子已经派遣了樱组的十名忍者,随同山田次郎化装成商人,跟踪何大叔他们,无论他们到了何处,忍者都会有消息传回来。”

    金玄白大喜,道:“玉子,你真是厉害,连这种事都想到了,谢谢你的关心。”

    服部玉子道:“这是玉子该做的事,谈不上什么厉害可言,只希望少主能少些烦恼。”

    金玄白默然望着她,只觉得胸臆中充满了幸福。

    想一想,服部玉子凭着秘道中的窥孔,看见他和天香楼里的十个清倌人裸身胡搞,都能够容忍下来,丝毫没有怪罪金玄白,这种妻子,岂不是世上最贤慧的妻子?

    像这种奇女子,世上能有几个?

    金玄白得妻如此,能不高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