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请君怜情 > 第三章

第三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我不要,绝对不要!”一关上书房的门,尉星栩就发飙了。

    “由不得你要不要,我在来的路上就告诉过你了。”尉日恺试图和他讲道理“现在是晓羽,不是菱耘,这已经算是缓刑了,起码晓羽比菱耘好上百倍,对不对?”

    “不管是谁,总之不是我自己喜欢的,我都不要。”尉星栩气闷地说:“我心里已经有喜欢的对象了。”

    “你怎么不带回来呢?”

    “还没追到,喂!不许笑。”尉星栩斥责他大哥的笑声,可恶,他已经够烦了,大哥居然还笑得出来?

    “凭你,尉星栩耶!居然有追不到的女人?”他对星栩的男性魅力一向有信心,怎么会有星栩攻不下的女人呢?

    “那有什么稀奇?”尉星栩嘟嚷着,有点尴尬。

    “我懂了,那你更要答应和晓羽的事了。”尉日恺分析着“如果是和菱耘,一定会在近期内结婚,而晓羽才十七岁,顶多是让你们先订婚,要结婚起码得再过一段时间,中间还有转圜的余地。”

    “可是”

    “爸现在只是求个心安罢了,而且当初要不是为了我们家里出事,爸赶来为我们处理善后,晓羽的母亲也不会出事,于情于理,我都觉得你该先答允,未来如何,再见招拆招吧!”

    尉日恺的话实在有理,让尉星栩沉默的思考着。

    门在被轻敲后打开了,梁晓羽走进来,目光迟疑地看着尉日恺“大哥,可以让我跟他谈谈吗?”

    “可以。”尉日恺对尉星栩蹙眉示警,随即走出去。

    “你为什么要答应?”尉星栩问,语气自然不是很好。

    “因为我想,你应该不会想接受奶奶的安排,跟尉菱耘结婚。”梁晓羽回答着。

    “哼!那么说起来,你是在帮我了?”他冷哼着。

    “也不全是,另外就是”她走到他面前,清楚地告诉他:“我喜欢你。”

    “你什么?”他叫了起来“你不知道我在追芊铃吗?”

    “我知道,可是芊铃她不会喜欢你的。”她坚定地说。

    “你又知道了!”尉星栩的火气又大了起来,芊铃会不会喜欢他,关她什么事?他讨厌她那笃定的语气。

    “我就是知道。”她昂头注视他,轻声道:“放弃芊铃吧!不然,你会受伤的。”

    “不关你的事。”他怒不可遏地推了她一下。

    她踉跄地退了一步,差点跌倒,还好伸手揪住他的衣角,才稳住身子。

    他厌恶地扯回衣角,眼中毫不掩饰的怒火让她垂下头。

    “咱们做个协定,订了婚之后,如果你追上了芊铃,或是你真的觉得我无法让你忍受了,我一定会放你自由,不会缠着你不放的。”梁晓羽抬起眼睫毛,眸中笼罩着一片薄雾,她黯然一叹说:“稍微注意我,看看我的心,好不好?其实严格说起来,你根本没有反对的余地,不是我,就是尉菱耘,说真的,你被困住了。”

    尉星栩瞪着她,知道她说对了,现在的自己就像一只掉进陷阱的野兽,连困兽之斗都做不成,似乎没有第二条路了。

    尉星栩呻吟着,张开苦涩的眼睛,天啊!他的头快爆开了。

    他勉强自己由床上爬起来,边坐在床沿边,捧着痛得欲裂的脑袋,用拇指按压着太阳穴。

    懊死的,他昨晚到底喝了多少酒?尉星栩低垂着头,抿紧唇忍住作呕的冲动,但难过的呻吟声还是逸出他的口。

    “喏,吃葯吧!”温柔的嗓音响起,同时一只小手出现在他面前,手掌上是宿醉的良伴阿斯匹灵。

    “谢谢。”他哑着嗓子,喃喃地道谢,接过葯丢进口中,再接过水杯喝了一大口,让清凉的水将葯冲进去,同时稍减他口中难受的苦涩味。

    小手上移到他的额角,轻重适中地按摩着他的太阳穴,让他头痛的感觉顿时减退不少,进而发出舒服的叹息声,合着眼睛享受着温柔的服侍。

    “好一点了吗?”她问着,手指移到他紧绷的后颈,按摩着揉开他紧绷的肌肉,让他放松下来。

    “嗯。”尉星栩再叹口气,突然他僵住了,抬头张开眼睛,他看进梁晓羽清澈的眸子中。

    “以后别再喝那么多酒了,不好的。”她的手仍搁在他的后肩,他捉住她的手腕,但在意识到自己的赤裸时,不禁大惊失色地忙放开她,拿起放在一旁折叠整齐的睡袍穿上。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尉星栩绑好睡袍的带子,质问她,一面拼命回想昨晚的状况。

    昨天他和她订婚了,从头到尾他都没有笑容,戴上戒指后,他就甩头而去,独自一人到酒吧喝地烂醉。

    他依稀记得,在半醉时自己搭上了一个丰满的美女,然后带她回家后,两人免不了是一番翻云覆雨,他虽然醉,但有没有做过还是记得的,而且床上凌乱的痕迹也说明了昨晚“战况”之激烈。

    现在身边的人为什么是她?天啊!他不会醉到和梁晓羽发生关系而不自知吧!尉星栩苦思着,头又痛了起来。

    “她走了。”似乎看出他的心里在想什么,梁晓羽收拾着床单,顺便告诉他“如果你在想昨晚的女人,我给他五千块打发她走了,对了,钱是从你皮夹拿的。”

    “你怎么进来的?”尉星栩稍微放下心,用眼睛瞪着手脚利落地换好新床单的她。

    “大哥给我钥匙的。”她背对着他,抚平床单,淡淡地说道:“大哥说你肯定是去把自己灌得烂醉,要我来照顾你,我来时,你正在呃正在‘忙’,我整个晚上都在客厅看电视,到早上才打发她走。”

    “什么?我们在里面你就在外面看电视?”他不敢置信地重复着。

    “嗯,半夜有些影集很好看的,只是你们有点吵。”她总算转身看着他,她的双颊粉红,唇角有着隐约的笑意,扬扬手中的东西,她说:“搭讪陌生女人实在不好,不过好在你还知道要保护自己。”

    尉星栩看清她手中的东西时,脸颊瞬间涨红,一把将用过的保险套自她的手上夺下来,骂着脏话一头冲进浴室“碰”地关上门。

    懊死的小妮子,那么大方地拿着这种东西;该死的自己,干吗脸红啊!尉星栩瞪着镜子中的自己,恨恨地咒骂着。

    脱下睡袍,他正想打开莲蓬头冲个澡,外头的梁晓羽又敲门了。

    “干吗?没事你可以滚了。”他恶声恶气地说。

    “这儿还有一个保险套,你要自己处理吗?”她柔细的嗓音听得出来是充满笑意。

    尉星栩猛地拉开门,抢下她手中的东西,又用力关上门。而等听到梁晓羽的笑声,他才惊觉到他刚才是赤裸的。

    见鬼了,他在干么啊!他一面骂着,一面扭开水龙头,让水冲泄下来。

    “哇!”他发出哀号声,冷死了,天啊!他开到冷水了。

    之后的日子,尉星栩几乎要被惯坏了。

    他虽然单身,不过他的屋子一向收拾得还算干净,但自从他和梁晓羽订婚后,屋子更是变得一尘不染。

    因为他表示不喜欢在家里看到她,所以她从不在他在家的时候上门。但他下班时,桌上总留有张纸条,上头娟秀的字体提醒他锅里热着汤,要他记得喝;他冰箱中的啤酒存量减少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瓶瓶新鲜的果汁,甚至他的床单、被褥总是晒得蓬蓬松松的,有着阳光暖暖的香气。

    她那所有贴心的动作,没来由得惹得尉星栩极为心烦,尤其是在几天后,他知道芊菱由罗马回来了,心里更是烦躁万分。

    这天,在公司的走廊上,尉星栩碰到了来探望姐姐的岳芊铃。

    “芊铃,你回来了。”看着那俏丽的人儿,他迎上前去。

    岳芊铃一反往常那对他不理睬的态度,笑眯眯地说:“嗨!是你啊!”“回来多久了?”他受宠若惊地问,因为她的态度,他在心底重燃希望的火苗。

    “有半个月了吧!”她对他眨眨眼“恭喜你了。”

    “恭喜我什么?”尉星栩一楞。

    “你和晓羽啊!少装了,我刚才也恭喜过晓羽了。”她没留意到他的脸沉了下来,犹自说着“你也真行,一声不响地就拐了我们乖巧的晓羽,我可警告你啊!如果你欺负她,我们不会放过你的。”

    “芊铃,这件事是”他刚想解释,她已经向前走去。

    “不跟你说了,我要去姐姐那儿。”岳芊铃压根儿没打算听他说话,自顾自地走想总裁办公室。

    尉星栩挫败地咬咬牙,芊铃怎么会这么快就知道他已经订婚的事,还大方的恭喜他,可恶!他气愤地转身离开。

    他知道,一定是梁晓羽在芊铃面前说了什么,不行,他绝不能让芊铃认定他和梁晓羽的事,他一定要先处理这件事。

    笑容满面地在插上鲜花的花瓶中装满水,梁晓羽轻哼着歌,由厨房走出来,正想将花瓶放在客厅时,大门被猛然推开,尉星栩像火车头般的冲进来。

    “你怎么回来了?”她讶异的问,看见他不高兴的脸时,她的笑脸也不见了,停住脚步,她迅速地武装自己。

    她看得出来,他非常非常的不高兴,而那股怒气,是向着她而来的。

    “我要解除婚约。”他直冲到她面前,劈头就说。

    她楞了一下,没想到他会那么直接地跟她谈起这件事,所以本能反应地摇头说:“不”

    “不什么?我说要解除就是要解除。”他几乎吼到她脸上“还有,我说过不许你来的,以后别让我再看到你出现在这里,把你手中的钥匙还给我,以后别再我面前出现,听到没?”

    梁晓羽深深地看着他,心里有些明白了,她退了一步,痹篇他所带来的压迫感“我想,你应该是在公司遇到芊铃了吧?”

    “我还没问你呢!你对芊铃说了什么?”尉星栩怒不可遏地说:“她怎么会一见面就恭喜我?不管你在她面前编造了什么谎言,都不可原谅。”

    他很伤人。梁晓羽被刺伤了,她不急着为自己辩白,只是向客厅走去,她想先放下手中的花瓶,再好好跟他沟通。

    她的移动被他视为逃避,握住她的手臂,他吼着:“干么?你无话可说,想逃了是吗?”

    他完全没留心他的手劲有多大,她被突如其来的痛楚弄得松了手,花瓶在瞬间落地摔成碎片,花儿和水散落一地。

    “我”不只梁晓羽吓倒,连尉星栩都吓了一跳,他放开她,原本被怒火蒙蔽的理智被吓得回来了大半。

    她看了看满地的狼籍,视线上移,对上他的眼神,叹口气说:“不是我说的,刚才芊铃也恭喜我了。我想,若不是芊痕说的,就是小榛说的,这事儿总是纸包不住火的。”

    她的嗓音越来越低,几乎到了听不见的地步。

    “这”尉星栩如此聪明,他自然发现自己的鲁莽了,他同样看了看地上的凌乱,不知该说什么好。

    “弄清楚了,有没有让你好过一点?你应该可以回去上班了。”梁晓羽不着痕迹地碰了碰手上的订婚戒指,蹲下身子,她开始收拾碎片“婚约的事,我说过,若你追上了芊铃,我绝不死缠着你。至于我,你若不喜欢我,我收拾好碎片后就离开,钥匙是大哥给我的,我会交还给他。”

    说完,她安静地收拾着地上的碎片及残花。

    半晌后,关门的声音传来,她头抬都没抬,继续收拾着,直到一个锐利的碎片划破了她的手指,她瞪着那渗出血珠的小口子,看着血珠儿逐渐扩大,她眨了眨眼,泪珠儿滚下来,和着血珠儿一同滚落在地板上

    梁晓羽将应该要晒干的草葯在广场上晾开,细心地分类堆好,等她忙完,她才抹了抹额上的汗叹了口气。

    虽然“鬼魅神医”于以洁的医术过人,但她对一些民间传说,能治病强身的偏方仍是有所信服,她也常上山研究草葯,并分析其中的疗效。

    大多数的草葯都必须晒干以便收藏,所以在她的居所有一个宽大的广场,而平常那些晾干、分类、收藏的工作,大多是由和于以洁一向亲近的梁晓羽做的。

    在这儿,也有一个梁晓羽的房间,有时,她会来这儿住上一段日子,因为这儿离虹苑大概只有十来分钟的路程,所以就算她来来去去的还是能为大伙儿准备膳食。

    “都弄好了?”于以洁走过来,对梁晓羽笑着。

    今天难得天气十分晴朗,阳光温暖而和煦,但于以洁仍是用黑布蒙着脸,这已经成为她的习惯,也像一种保护色。

    她的脸上有一道疤痕,由左边太阳穴延伸过上唇人中处,再到右耳下方,这是以前遭人砍伤的。她年轻时,美丽聪敏,医术又好,难免骄傲自大,而得罪了黑道的人,那一刀只差没要了她的命。

    以后她痛定思痛,宁愿隐姓埋名。之前的那场意外,不仅让她失去美貌,更让他失去心爱的人,因为当她未婚夫知道她出了意外,脸上永远会有伤疤时,便舍她而去,这造成了她现在极度厌恶男人的个性。

    当初,是祁虹为她摆平了仇家,因此两人成了莫逆之交。对天虹组的几个女孩,她总是有着“同是天涯沦落人”的相惜之感,她喜爱安静,所以梁晓羽和她就十分投缘。

    “都弄好了,看来下午仍是好天气,到傍晚大概就能收了。”梁晓羽看了看晴朗的天际,对她笑了笑,把手中的娄子放下。

    “辛苦你了,中午我来弄吃的吧!”

    “于姐,我来就好了。”梁晓羽忙说,准备午餐本来就该是她的工作,而且,她现在只想用忙碌麻痹自己。

    她真的已经快一个月没到尉星栩家里去了。她信守承诺,要去看爸爸时,也总是挑不会和他碰头的时间,她知道他不想见她,就算心痛、就算想念他,她也不会去惹他不开心的。

    除了承诺,她也怕他总是一见面就要解除婚约。她近来想了很多,以前,她总是认为她的痴心能让他软化,,只要她全心全意地付出,多多少少总会有回报的。

    但总是爱太伤人吧!她付出再多,那一颗真心总像丢进深不见底的古井中,久久不见回音,就算勉强传来回应模糊不清、扭曲变形地划得她的心满是创伤,她有点明白自己的愚蠢了,双方都付出是幸福的,单方面付出的则是傻瓜。

    “别再争了,我们一起来准备午餐吧!”于以洁笑着拉起她的手,一同走进屋内。

    两人在厨房忙时,于以洁看了她一眼“晓羽,你已经来我这儿住了快一个月了吧!”

    “嗯,于姐要赶我了吗?”梁晓羽将锅中的菜起锅,笑着问道。

    “我怎么会赶你,我巴不得你永远住在我这儿呢!”于以洁注视她,语重心长地说:“可是,逃避是办法吗?”

    “于姐”梁晓羽顿了一下,将装了菜的盘子放在餐桌上,轻叹着说:“我没有在逃避,我只是需要时间想一下。”

    “想到什么没有?”于以洁把汤端上桌。

    “嗯,快想通了。”梁晓羽坐下来,手肘靠在桌上,用手支着下巴,她看着空气中的某一点,喃喃地道:“或许等我想通了,会觉得着整件事都很可笑,一切都是我在庸人自扰”

    “是吗?”于以洁神情严肃地看着她“晓羽,对那个尉星栩你是真心的吗?如果是,我这儿倒有某种偏方,能让他对你死心塌地的。”

    她说得轻描淡写,梁晓羽好一会儿才弄清她的意思,不禁微微一笑,幽幽地说:“算了吧,还是看看有没有能吃了就忘了他、忘了爱情的葯,让我吃了,就什么事都没了。”

    “真的有这种葯,有没有效我就不清楚了。”于以洁一本正经地回答“你要试试看吗?”

    “不要。”梁晓羽不晓得她说真的说假的,但她可不想尝试呢!

    两人正聊着,电话却响了,这支电话只有天虹组的几个女孩才知道,这样于以洁马上接了起来。

    她听着,脸色凝重了起来,让梁晓羽同样感到紧张。

    放下话筒以后,她对梁晓羽说:“快,芊痕出事了,我们要准备一下为她接生。”

    梁晓羽点头,放下手中的碗,她快速地到手术室准备去了。

    放下手中沾着血迹的白袍,梁晓羽走进浴室,洗了洗手。她在洗手台中放满了水,将疲惫的小脸埋进清凉的水中,许久许久,直到她闷不住气了,才将脸抬起来,重重地喘息着。

    她望着镜中的自己,一抹苦笑出现在她的唇角,镜中的人儿,脸色苍白地回视着她。

    好不容易,真的好不容易,她见到他了,思念如同浪潮般的要将她淹没,她谁也骗不了,那股思念强得像要杀死她,但那入眼的打击却是如此之大。

    芊铃在他怀中。

    如此登对、如此相配的两个人啊!他是多么自然、多么呵护地搂着她,仿佛那儿本来就该是她的归属,相较之下,自己像一个闯入者,而那闯入的途径,就是自己手指间那闪着亮光的戒指。

    她突然明白了,或许他真的永远不会爱上她,不管她的爱再深再浓,他们永远都会是平行线,没有交集,无论最后芊铃和他有没有结果,他的心都不会停伫在她身旁。

    就如同刚才他见到她,那眼神中或许有些挑衅,但却丝毫没有半点心虚,而到最后,他的眼神始终是停在芊铃的背影上。

    这深深地割了她一刀,或许,该要割得再重一些,彻底地割断她爱他十年的心。

    梁晓羽想着想着,心中只有伤心及绝望,但在她湿漉漉的脸上,她竟分不出自己是否落泪了

    日子又过了一个月,在岳芊痕双胞胎宝宝的满月庆祝会上,梁晓羽又见到了尉星栩。

    她站得远远地望着他,他心情似乎不是很好,猛灌着酒,她必须小心地痹篇他,和他保持距离。

    算起来,她和他有近两个月没说过话了吧!她怀念他的声音,但这也好,至少他不再对她发火,不再对她怒目相向,梁晓羽想着,便到摇篮旁看着双胞胎。

    她看着那两张一模一样的脸,不由得露出浅笑,这由她和于姐亲手接生、抢救下来的娃娃,真的好可爱。她的笑容加深,伸手轻触着娃娃软软的脸颊,他们的研究仍是眯眯的,头发也稀稀疏疏,其实有点丑,但是就是好可爱,好惹人疼。

    在眼角的余光中,梁晓羽瞥见尉星栩拉着岳芊铃的手,一会儿,岳芊铃就和他一前一后地走到门口,到庭院去了。

    眸子一黯,她悄悄地起身,没惊动别人,也跟了出去。

    虽然早就知道会心碎,但是在看见尉星栩把戒指抛进池塘的举动时,梁晓羽的呼吸一窒,心仿佛被掏空了。

    不能哭的,早就该有心理准备会是这样的结局,她拼命的告诉自己。抿紧唇,她看着岳芊铃惊惶失措的对她解释着,听着他残忍的话语,心突然平静了下来。

    当岳芊铃和宣称的爱人离去,她看着疯狂大笑的尉星栩,深吸口气,试图作最后的努力,他幽幽地说:“我早说过,芊铃不会喜欢你的,我不愿看你受伤啊!”尉星栩怒吼着“受不受伤是我的事,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未必会输得那么惨,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错。”

    她不语,听着他每一句伤人的话。

    他神色狰狞,继续说:“你因为你是谁啊?救世主吗?老实告诉你,在我眼里,你只是倒追男人的花痴,你少来你有多爱我的那一套,我受够你。”

    还是等来了“受够了”这句话,梁晓羽凝视他,决定松手了,她脱下手指上的戒指,同样抛如池塘中,然后告诉他“你将永远不会知道我有多爱你,到此为止,我放你自由,我们解除婚约吧!”

    说完她转身离去,不再眷恋。她真的因为可以守着他一辈子的,她真的曾经以为过,但现在她知道错了,而且错得很离谱。

    或许,还是这样子最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