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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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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开舞会的豪门华宅,有着一个浪漫且美丽的后花园。原本应该是情侣幽会的地方,如今只站着两个势均力敌的男人。

    他们两个间隔五公尺远,站在巨大的花圃上,静静观察着彼此。

    “好久不见,伊拉法。”温柔迷人的声音从站在左边的男人口中传出,被束在脑后的及腰黑发在晚风中微微晃动,与天上满月的颜色相仿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

    “好久不见,宫昊阳。”站在右边,在及肩头发后只露出半张脸的男人邪佞的说,如天空般的蓝眼在黑夜中,更显迷蒙诡谲。

    “从上次你救了我之后,我已经三年没见到你了。”伊拉法打量着面前的对手,不否认心中对岳域的域王宫昊阳的赞赏。

    “已经三年了吗?时间过的真快。”琥珀色的眼神只是定定的望着伊拉法,温柔的口气依然,但很难从他眼神中看出他的想法或情绪起伏。

    “我今天在舞会上看到了一个有趣的女孩,她的眼神让我觉得我必须拥有她。”伊拉法马上切入主题。

    “哦,是吗?为什么?”随着夜风的增强,原本只是轻轻晃动的及腰黑发,摇晃的频率及弧度有逐渐增强的趋势。

    “因为我们是相同类型的人。”伊拉法毫不犹豫的回视着他。

    “怎样的相同类型?”宫昊阳温柔的声音依然淡然,但金色眼神中所含的审视却越来越明显,嘴角浮现轻飘的笑意。

    “身不由己的那一型。”伊拉法相当明确的说,他直视着宫昊阳“我对你妹妹有意思。”他不拖泥带水的挑明了说。

    “身不由己,是吗”宫昊阳低首,喃喃的重复着伊拉法所说的话。

    不一会儿,他抬起头,嘴角带着微笑,眼睛却平静无波的望着伊拉法。

    “既然身不由己,就不要去招惹另外一个身不由己的女人吧。一个身不由己的男人是没有办法给别人幸福的,我不会将我妹妹交给一个无法给她幸福的男人。”他一说完,便从花圃上跃下,准备回去舞会的大厅。

    伊拉法没有想到宫吴阳会这么说,心中打了个突,但他马上恢复过来。

    “那若我不再是身不由己的时候,就可以来招惹你妹妹了吗?”

    爆昊阳原本要走远的脚步在他的问话下,顿了一下。

    “我妹妹并不想再待在岳域,或跟黑道再有任何挂勾。”他淡然的声音缓缓的朝伊拉法飘去“所以我打算让她离开岳域,去做她想做的事情。但是她势必得再回来的,因为她永远没有办法脱离跟宫家的关系。”

    爆昊阳嘴角飘过一个淡淡的弧度“若她回到岳域的话,那我就准许你来招惹我的妹妹。”

    “我不需要你的准许。”狂傲之气在伊拉法周遭流窜,他睥睨的俯视着宫昊阳。

    爆昊阳终于移动他的眼神,直视着那一只怒火中烧的蓝眼。

    “以你现在的实力,让我妹妹变成你的女人,只会是你们两个之间痛苦的开始,因为你在西西里岛上根本没有任何势力,带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回去,只会增加你的负担。你想,我会让我妹妹这样子白白的被你糟蹋吗?”宫昊阳口气依然淡出,但字字见血。

    “我会保护我的女人!”年轻脸庞上写着嚣张的伊拉法,无礼的对宫昊阳说,蓝眼闪烁着坚定色彩。

    爆昊阳一听,看了看他的神情,然后淡淡的笑了。

    “真的吗?那么我会拭目以待,看你怎么做到你所夸下的海口。”宫昊阳一说完,就往舞会的方向走去,让伊拉法连辩驳的机会都没有。

    但他走到一半时,突然停了下来,侧身凝视着伊拉法“我要今晚陪你来的女人。”

    伊拉法弹了弹手指,将双手交握在胸前,望着根本只是在告知,而丝毫无任何询问意味的宫昊阳。

    “凭什么?”伊拉法故意刁难的说。

    “凭我可以让你永生找不到我妹妹。”威胁的字眼从宫昊阳温柔的语调中流泄出来,比刀还犀利的刺在伊拉法心上。

    “你!”伊拉法掩饰不住心中狂怒的望着宫昊阳,恨不得能杀死他。

    “恨我说出你心中的恐惧吗?”宫昊阳潇洒的弯了一下嘴角,任轻柔的夜风吹动他的头发,琥珀色的眼瞳闪烁着神秘的光芒。“那么请容许我教你要当上帝王,所应该具备条件的第一课。”

    他状似无谓的又抬头望着那一轮高挂在天空的明月。

    “帝王是无敌的,只有无敌的人才能当帝王。”宫昊阳温柔的声音,清清楚楚的飘进伊拉法耳中,像是舒服的夏风,却也像冷冽的冬雪“当一个帝王有弱点时,你知道他会做什么吗?”

    爆昊阳话没说完,就先侧过身,头也不回的往舞会方向走去。

    “他不会做什么,因为他的弱点根本不是他的弱点。唯有能保护自己弱点的男人,才能当上帝王,你了解了吗,伊拉法?”

    夜晚的空气将宫昊阳的话语传得更远。

    “你今晚带来的女人,我替你接收了,就当作是你给我的利息加本金。至于我的妹妹,”宫昊阳的声音渐渐隐于夜风中“等你当上王者之后,你就可以来将她带走了。”

    王者,他们现在是这样子叫他的。

    伊拉法站在窗前,望着澎湃的海浪,想着以前的事,想着现在的事,想着未来的事。他轻啜着手上拿着的葡萄酒,任心中的思绪翻腾。

    多年前的年轻气盛,让他对宫昊月的占有慾,像是小孩子对自己最心爱的玩具一样执着,为了得到她,而愿意去做任何事。宫昊阳的制止及交换条件对他而言,只是增加了这场游戏的趣味罢了。

    他不会天真的以为,他当时真的对她动心。若要诚实说,他那时只是觉得她跟他很像,所以在交会的那一刹那,才会无法自拔的受到她的吸引,像是相同的动物会群聚一样的,想将她拉住苞他在一起。

    那是动物的本能,不是心灵上的依恋。

    但是向来不服输的他,岂会愿意让宫昊阳如此轻易的挡在他前面?已经许久找不到人生乐趣的他,因为这一件事情,又找到了一个全新的人生目标,一个可以挑战自我的目标。

    找到目标的他,像是找到目标的猎豹,竭尽自己所能的努力往上爬,爬到现在的位置。

    现在,他是人人惧怕的王者,而这一个王者,要回来寻找他游戏的战利品。

    但是他找到的,却不只是一个战利品,而是一个是以跟他匹配的女人。

    一个眼睛燃烧着怒火的女人。

    伊拉法忍不住弯了嘴角,又轻啜了一口手上的酒。

    他向来知道自己要什么,从无例外。

    他们是相属的,从以前他就知道,但是再度相遇时,他更加确定了他们的未来。

    她宫昊月,是他今生唯一要的女人。

    而她将会是他的。

    砰!一声枪声从美丽洋房的二楼传出。

    不一会儿,一个黑色物体就从洋房一楼的大门被四个黑衣男子抬出。充满肃杀之气的黑衣男子们,安静迅速的将之丢进车库中的黑色轿车后车厢,然后坐进轿车,疾驶离开洋房。

    乒!乓!匡啷!

    洋房的二楼马上又传出家具被强力破坏的声音。

    在花园工作的仆人们像是之前讲好般,缓缓向彼此靠近,依然状似忙碌,但实则低声讨论着最近发生的事。

    “那一个是这个月的第几个了?”

    “好像是第五个了吧?”

    “喂,到底有没有人知道小姐在发什么脾气呀?”

    “听说是因为西西里的新教父不见了。”

    “西西里的新教父?”

    “对,就是最近统一西西里岛上各帮派及家族的新教父。听说他是西西里最大家族达珥西的头号魔头。”

    “对呀。传说中,他的能力卓越、长相出众,而且年轻又有魅力,所以当小姐在一次舞会中遇到他时,马上便被他深深吸引。”

    “眼高于顶的小姐会说这种话?!”

    “嗯,听说小姐相当喜欢他,甚至还跟老爷说非他莫嫁!”

    “那不是很好吗?美国的黑帮大家族丹以利跟西西里的达珥西家族联姻,很好呀!门当户对!”

    “是很好没错,但达珥西魔头可不这么想。”

    “你是说”

    “小姐想嫁入达珥西家族的风声才不小心泄漏出去,原本来美国向丹以利家族表示友好的新教父马上就不见踪影,让小姐气的半死。上个礼拜去参加舞会时,好死不死的又碰上了卫斯家族的小姐。”

    “天呀,卫斯家族的小姐!那不是很可怕?!”

    “当然可怕!卫斯跟丹以利家族争美国第一大家族不知已经争了几代,怨恨本来就很深了;而且两大家族的小姐之前就已经有心结,更别提卫斯小姐也喜欢这一位西西里的新教父唉呀,你们了解我的意思,对吧!所以在卫斯家族的小姐当着大家的面嘲笑我们家小姐时,两大家族差一点就将那一场舞会变成一场枪战了。”

    “真恐怖!”

    “嗯,所以小姐回来之后,就发誓一定要找到新教父,让卫斯小姐好看。结果她派出去的人,没有一个找得到他,后来的,你们都知道了。”

    “那些人真无辜,铁定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仆人的话刚说完,二楼摔家具的声音骤然平息。

    仆人们惊惶的互望一眼,便作鸟兽散的各自回到工作岗位上,好似刚刚聚集的事情没发生。

    一会儿,洋房一楼的大门被狠狠踹开,一个拥有火焰颜色头发的辣妹站在大门口。她一只手轻抚着自己的头发,另一只手状似不经意的甩着一把手枪,眼中掩不住恼怒的望着院子里的每一位仆人。

    “你们都是死人吗?为什么没有人上去清理我的房间?”充满怒气的眼睛挑剔的望着所有低着头的奴仆,恨不得其中一个人随便说一句话,好让她可以找他麻烦。

    这时,花园左边突然出现了一阵騒动。

    “好了啦!可以了,呵呵,他们已经在注意我们了!”一个充满不屑及恶意的顽皮笑声从那一个方向传出,本来夸张摇晃的大树突然停止摇动“我还是觉得我们刚刚应该将车库炸掉,来引起他们的注意。”顽皮的声音煞有其事的说。

    “对付低等生物就不用那么花工夫了,那只会侮辱我们的身分。”另一个听来相仿的声音充满着批评,也从花园左手边的矮树丛中传出。

    “说的也是。”顽皮的声音中充满顿悟,马上赞同起来。

    “原来想嫁给伊拉法的丹以利小姐,是这一个模样呀”恶意批评的声音将矛头指向洁西卡,毫不留情的奚落她“唉,难怪他要逃!”

    洁西卡一听到有人踩到她的痛处,二话不说的便朝发出声音的矮树丛连开了好几枪。

    原本站在屋子里面及守卫在屋子边的保镖一听到枪声,全都朝大门口而来。当他们见到自己的大小姐毫不留情的往矮树丛射击时,马上也朝矮树丛的方向开枪。

    原本宁静的花园在几秒钟之内,马上陷入一片枪林弹雨之中。

    经过几分钟的射幻瘁,洁西卡傲慢的举起她没有握枪的手,冷笑的望着矮树丛。原本络绎不绝的枪声马上就停止了。

    “搜!”她下令。她要看看是哪两个笨蛋,居然敢将她的痛处给说出来!

    她话才说完,那一个调皮的声音突然在他们背后响起,而且听得出说话的人离房子已经有一段距离了。

    “不用搜了,丹以利家的红头发坏脾气小姐,我们还活着!哈哈!想要我们死,可不是那么简单的,呵呵!”

    另外一个声音马上响起,恶毒的言语令洁西卡脸上一阵青白交错。

    “所以我说,像你这种波大无脑的动物,想要找到伊拉法达珥西,铁定找一亿年都找不到!但念在你娱乐了我们不少的份上,我们便可怜可怜你,将他的去处告诉你。

    资料我们已经献上了,但我们先警告你往后可别说我们没将丑话说在前头以后最好多动动你那根本没用的大脑,否则跟伊拉法斗,你将会死的很难看。后会有期啦,萝卜头笨蛋!”

    洁西卡一听差点没气个半死,转头又叫了一半的保镖去追那一对出言不逊的家伙。

    只见那几个保镖还没走几步路,马上倒地,额头上都有一个红点。

    “叫你去拿东西,还不去拿!等一下我们心情不好,你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哼哼!别再自不量力了!”两个不耐烦的声音又从远方飘了过来。

    洁西卡心中一惊,手势一比,叫人去找刚刚那一个声音所说的资料。没多久,一个保镖将一个牛皮纸袋拿到洁西卡面前。

    洁西卡将纸袋打开,在看完纸袋内的内容后,一扫之前的不悦,脸上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台湾”她随着资料念,缓缓的转身往洋房走去,心中有了新的盘算。

    爆昊月脸色些微苍白的坐在岳域会议厅的主座上,面无表情的望着长长的会议桌,准备跟长老团开会。

    “怎么了,阿月?”一个相当慈祥的声音突然在宫昊月右手边响起,子时长老相当关心的望着气色看起来相当不佳的宫昊月。

    目光没有任何焦点的宫昊月缓缓转头,看向待她如己出的长老,勉强的笑了一下。

    “没什么。”她撒谎的说。

    子时长老挑了一挑眉毛,没有多说什么。会议厅中现在只有他跟宫昊月,也唯有在这种没有别人在旁的时候,他才敢卸下身为长老的角色,关心一下他一直最偏爱的女娃儿。

    “你的气色不太好。”他相当委婉的说,希望她能主动告诉他,她心中在想什么。

    爆昊月一听,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沉默着。

    回来岳域是她自己的决定,面对长老团的质疑也是她早就有准备的,放弃她最爱的基因研究,也是她经过一阵挣扎而自愿舍弃的,但昨晚

    她的呼吸一窒,手又不自觉的握紧,掌心不期然的碰到了左手无名指的绷带,脑袋不由自主的想起书桌抽屉中被她藏起来的戒指。

    她绝对没有想到,她竟会跟任何人用“姻缘咒”互定终身。

    爆吴月一想到昨晚发生得事,脸色又白了一些。

    子时长老担心的望着宫昊月。他不知道她怎么了,但是从她脸上,任何一个人会知道她的情况不太劲。

    千万种的心思在子时长老心中闪过,而正当他想要说什么时,会议厅的门又开了,丑时长老缓缓从门口走了进来。

    他见到宫昊月时,礼貌的朝她点了一下头,算是打招呼,然后往宫昊月左边的椅子走去。

    爆昊月倏地将她的面具戴起,架起她在外人面前必须端出的域后样子,傲慢的朝丑时长老点头。

    在长老团中,老谋深算的丑时长老是最令她头痛的。在整个岳域中极有分量的他,不只喜爱权势,还认同暴力,虽然他对岳域的忠心没话可说,但对于她这一个想法与他几乎没有任何地方相同的域后,他就变成了头痛人物。

    “域后,不知你了不了解西西里岛上的情况?”丑时长老坐下来后,随即有人将一杯热茶奉上。他啜饮热茶时,丢给了宫昊月一个问题。

    “太远了,没去注意。”宫昊月面无表情,全身戒备的说。

    丑时长老只有在要她注意她身为域后的身分及责任时,才会用域后称呼她。

    “最近不是他们的会期。”她又淡淡的说,想要结束话题。

    “嗯。”丑时长老状似敷衍的回了一声,然后又啜了一口茶。

    子时长老望着坐在他对面的丑时长老,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老朋友不是当假的,每当丑时长老脸上露出无所谓的样子,往往是他酝酿将炸弹丢给人的时候。

    而他这一次准备炸的人,好像就是他们的域后。

    “西西里的新教父等一下就会来岳域作客了。”丑时长老将他的茶一口仰尽,将杯子放下时,非常淡然的说。

    爆昊月在乍听见这个消息的错愕后,马上勃然大怒。

    “是谁准的?!”她用比平常更冷的声音说。岳域到底是谁当家?她确定自己不曾下过这种命令!

    “我跟其他长老谈过了。”丑时长老一副老神在在的说“他们也同意了。”

    “岳域的域后是我,我没有放行,他怎么可以进来?”宫昊月的火气终于爆发,气愤的质疑丑时长老。

    子时长老见苗头不对,马上插嘴想作和事佬“这种事关岳域全体的事情,应该等其他长老来再谈吧!”

    “其他人来,也会是站在我这一边的!”丑时长老被宫昊月顶撞之下,口气不佳的说“更何况,这一次他要来,也不是我们提出邀请的,是新教父自己说要来,我们能说不吗?”

    “虽然是这样子,但是告知域后也是应有的礼貌吧。”宫昊月试着将她的口气缓和,恢复到之前的淡然。

    丑时长老见宫昊月的态度软下来,口气也跟着软了下来,但他所说的话,却又像是另一颗炸弹,炸的宫昊月一阵晕眩。

    “他来,是要来娶你的。”丑时长老缓缓的说“除了你大哥之外,历代域王域后的终身大事都是交由长老团决定,你们自己是没有决定权的。关于这一点,域后,你应该没有忘记吧?”

    爆昊月只能用不可置信的眼神望着眼前的长老,脸上本来因为生气而勉强带了一点血色的双颊,因为太过震惊,又转为苍白。她转头望向子时长老,发现他也有同她一样的表情,表示他之前也不知道这件事。

    “为什么我不知道这件事?!”子时长老不悦的说,目光尖锐的望着自己的好友。

    “这是今天早上才发生的事,我们到处都找不到你,也没有一个人知道你在哪里。”丑时长老轻描淡写的说。

    “早上的事?”宫昊月喃喃的说。她的终身大事竟然被别人在短短的一个早上就给决定了?

    但是丑时长老说的没有错,历代域王域后的婚姻大事都由长老团决定,除了她大哥那一次例外,从来就没有域王或域后反抗过长老团。

    她望着眼前的丑时长老,尽量不让自己心中的大起大落及悲怆表现在脸上。

    从小的教导,叫她不得不对岳域有一份超过自己的责任感,这是身为宫家一分子活着的唯一目的;然而随着年纪的增长,她慢慢发现宫家以外,有一个比宫家的责任更迷人一千倍的世界。

    就在大哥当域王时的默许下,身为宫家子弟的她,终于可以暂时摆脱她的责任,去做她想做的事。所以她一直是无忧无虑的,直到

    直到她的大哥爱上了一个女人。

    她在她大哥的例子下,看见了宫家的残忍,也看见了真心的被践踏。

    权与利在宫家中,才是一切的代名词。

    看破宫家及岳域一切的大哥远走他乡,另组一个组织,不愿再回岳域;二哥受到大哥的刺激,变得邪恶不讲人情;而她在看见两个哥哥的转变之后,就逃了。

    结果逃一逃,居然逃回来坐上她最不想坐的龙椅,一个象徵着权力的王位,这是多么的讽刺。

    而她,最终也没逃过身为宫家子弟必须做的事

    “伊拉法达珥西教父等一下就会到了。他说要同我们开会,顺便见一见你。”丑时长老说。

    爆昊月的心不知为何突然震了一下。伊拉法达珥西?为什么这一个名字这么的熟悉,好像她曾经听过?

    “伊拉法达珥西?”宫昊月试着说这个名字,想要记起自己是在哪里听过这一个名字的。

    然而就在这时,会议厅的门又开了。

    专注于思考的宫昊月连头都没抬,只当是另外一位长老进门;直到子时长老抽了一口气时,她才稍稍回神,用眼角瞥了一下门口。

    一件眼熟的黑色风衣出现在她的视线中。

    爆昊月马上抬头,望着走进会议厅的那一个人。

    而那一只没有黑发遮住的蓝眼,也似笑非笑的回望她。

    爆昊月握紧了手,表面上维持镇定,但心中已被眼前这一个人给吓到了。

    穿着燕尾服的男子走近会议桌,眼神一直没有从宫昊月脸上移开,半边脸上的嘴角弯成了宫昊月眼中极其碍眼的讽刺微笑。

    蓝眼男子一直盯着宫昊月,目中无人的举起了他的左手,刻意的用中指弹了两下,然后将他左手没有包紮的无名指移到他唇边,挑逗似的慢慢吸吮。

    爆昊月根本管不住自己口中的抽气声,只能望着眼前的男人,在心中恳切希望他不是她以为的那一个人。

    但她的希望落空了。

    “我的未婚妻,你好吗?”佣懒低哑的声音从性感的薄唇中传出。

    伊拉法达珥西西西里岛上的新教父,让人闻风丧胆的达珥西魔头轻轻的笑了一下,蓝眼闪着诱惑的色彩,向宫昊月问了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