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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重回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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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尔铁诺历五六八年三月 雷因斯 北门天关

    如果换个场景这或许会是全然不同的景象。在白鹿洞的迎宾馆身穿礼袍的兰斯洛对师叔6游相当恭谨地说着尊敬话语6游也会以身为长辈应有的礼仪抚须微笑地接待这师侄。

    不过由于双方立场的差别使得他们虽然是初次见面彼此就已经有了恩怨更由于这些恩怨使得他们立刻就陷入了对峙状态。

    而打从见面开始6游就讨厌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不但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身上更散出一种气势让6游感到极度不快。

    这种气势似曾相识那是在两千年前的九州大战绝崖孤峰之上那个以一人之力压得在场高手抬不起头来的绝代霸主就是散这样的气势但和他比起来兰斯洛的感觉更要飞扬跋扈得多刺激着6游的感官提醒他当日的耻辱。

    面对兰斯洛狂妄的态度6游淡淡的一句反击更显得辛辣只是兰斯洛却像是感觉不到里头的讽刺微微耸耸肩将位置降到与师叔对等拱手说道:“师叔如果已经尽兴便恕小侄不送了这里现在给闹成这样收拾起来要花不少功夫真是累人啊。”

    没有邀战兰斯洛似是下了逐客令但是态度上却不至于让人无法接受与他之前的嚣张态度不符亦令6游有些意外如果照自己原先对这人的了解加上他现身时的狂妄应该是立刻就要与自己动手的但是

    6游否定了对方是打算耍些小技俩伺机偷袭的可能。也许不是每名弟子都继承到师父的作风但是眼前的这个男子却无疑地与义兄皇太极有同样的气势这样的人不会在没有必要的情形下作些有辱自身人格的事。

    “确实是让我很讶异你和我之前听闻的好像有所不同。”6游淡然道:“我和天草四郎剧斗方了你难道不会想要趁机下手吗?攻敌之弱这是兵学正道。”

    “哈剑圣师叔不是只有您才会让人惊讶的。”兰斯洛道:“趁您与天草四郎激战之后以车轮战继续战您这确实是个很大诱惑不过这种胜算不够十拿九稳的事我不想做如果我真的要战您就会挑一个您体力更弱的时候与我妹妹、兄弟和所有手下一起动手。以现在来说我这边的人太少了”

    坦荡荡地表示了自己的想法反而让对方感到无隙可趁。6游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兰斯洛的身后那里有另一个他看不透的人正漂浮于该处。

    彼此都没有什么友好握手的打算既然不打算开战那么在此说什么都是多馀6游与天草的激战委实令他大损元气当确认没有战斗必要后整个身形化作一道虹光直飞向艾尔铁诺去了。

    “嘿白鹿洞武学看来果然是有些门道现在可能还胜不过他。这两个老家伙真是精力旺盛北门天关现在给夷为平地白鹿洞不知道会不会赔偿建筑费呢?不过

    也好啦至少还是有人从中得到了好处啊。“

    自言自语的兰斯洛转头向后方说道:“不是吗?老三你多少应该感谢我一下吧如果我刚才不出手你就要负责接下冲击力道这样一来你一直努力隐藏的东西不就要败露了吗?我这样做很够义气吧。”

    源五郎并没有答话而是很专心地看着前方笑嘻嘻的义兄用尽他所有的天心意识去探查、估量看看这历经雷因斯激烈内战的他究竟获得了多少提升。看不出来源五郎的神情转为慎重因为他非但无法肯定兰斯洛有多少进步甚至不太能将他和自己过去熟知的那人画上等号。

    “你一开始就已经来了吗?”

    “这么明显的事用得着多问吗?一开始是说不上啦但是大概比天草晚一步吧。”

    兰斯洛笑着一把拍上源五郎肩头道:“被那个蜥蜴女整成这副狼狈样太难看了吧你和我不同没有乙太不灭体的人别随便拿自己身体开玩笑啊。”

    印证了心头的猜想源五郎并没有觉得好过。倘使是以前的兰斯洛一向是冲在所有人之前锐身赴难;更何况大仇家紫钰、天草四郎连接出现他更没有理由袖手一旁。

    可是这些事现在都生了而放任重伤的天草四郎离去一副满不在乎模样的兰斯洛给源五郎一种怪异莫名的感觉。

    “别多想了回稷下之后我会回答你的疑惑那时候该回答的事就等那时候再说吧。”

    没给源五郎追问的机会兰斯洛已经飘身而去几下子就消失在天空另一端。

    源五郎所疑惑的问题同样也出现在妮儿心里当她在整支部队的护送下缓缓移动心里也忽然想到兄长会出现得这样凑巧会不会早就来到战场附近监看着一切?

    即使妮儿心中再怎么袒护兄长当察觉到这个可能她也没法沉得住气不过兰斯洛同样不给她问的机会在降落确认妹妹的伤势无碍后他摸了摸妹妹的头微笑道:“早点把伤养好你和老三没回来之前我不会举行登基典礼的。”

    不等妮儿有所回应兰斯洛再次纵身而去让妮儿把满腹的话吞下去心里的困惑却是有增无减。

    在这样的情形下被称为“北门天关第一次会战”的战役宣告结束了无论是艾尔铁诺或雷因斯都受到极大创伤只是和雷因斯相比艾尔铁诺一方的参战者几乎可以用“全灭”一词来概括一切。

    所有参战的花家子弟兵九成九都阵亡在那邪恶法阵之中至于其馀的白鹿洞部队、石家金刚堂的兽人战队全都死得一个不剩连尸体都找不着。参战高手方面除了郝可莲全身而退外花残缺战死紫钰下落不明对于白鹿洞可说是极重大的损失。造成这局面的花天邪随着石崇一同遁去无踪一时间下落不明。

    雷因斯方面死伤人数不足三千这或许可以充分说明五色旗的强悍与知所进退。

    硬体方面整座北门天关被移为平地数月来的辛苦工事全部白费了重建想必要花相当时间与金钱不过艾尔铁诺方面想要重振攻势却肯定不是数月之内所能做到。

    妮儿、源五郎在战斗中受的伤都不轻要能够正式行动都得要休息个几天。他们接到的命令是将军队留在此地预备重建北门天关所有事务由白千浪副统领暂代身为主帅的他们则在可以行动后立即赶回稷下参加将举行的即位典礼。

    即使不用兰斯洛的命令妮儿与源五郎也急着赶回稷下去把心里头的疑惑对那边问清楚只不过在源五郎的伤势稳定之前他们暂时无法成行为此一向脾气暴躁的妮儿心中老大不悦只是用自身的理性压制下来没有对人作而已。

    这个问题既然一时无解趁着源五郎养伤的机会妮儿也追问他一些有关本次战役的困惑处。

    “没想到6老头会突然出现更没想到他居然比传说中更厉害。”比起其他的现这个事实最令妮儿感到沮丧。“天草当年也是这个样子战败然后被赶出海外的吗?”

    “不我想不是。大家一直有个误解以为天草是被6游所败赶出大6久居海外。”源五郎道:“其实天草四郎本来就是海外日本的岛民并非大6人士他少年时渡海而来在耶路撒冷拜师学艺九州战后对于风之大6上已经没有值得眷恋的人事就算没有人赶他也会回归故乡的。”

    “这么扯?那他当初和6老儿的一战”

    “你自己不也听到了吗?6游自己承认当初那一战两人并没有分出胜负而是一起苦战到气空力尽挥拳互殴。原本在那一战之后天草四郎就要归返日本所以在战到脱力之后他下狠话除非6游以白鹿洞最隆重的礼仪迎接他回来否则他从此不履风之大6。”

    源五郎摇头苦笑道:“当时白鹿洞最隆重的礼仪是鸣放一种叫做青天花炮的礼炮6游回去之后立刻下令销毁所有青天花炮亦不许技师再行重造让白鹿洞隆重礼炮永不重现。”

    “这我该说6老头子很卑鄙吗?但是感觉起来又好像有些不太对劲。”妮儿道“怎么天草就那么死脑筋啊?人家把青天花炮销毁他就死待在日本再也不回来风之大6这样也太蠢了吧。”

    “天草除了比武对其他的物欲并没有太多要求不再回到风之大6也只是他自己不想回来而已可笑那花天邪还以为自己立了大功可以以此要胁天草帮他做事真是个搞不清楚现实状况的家伙。”

    源五郎叹道:“其实在旧世代的众多高手中天草与6游当年曾经是朋友而且是十分意气相投的好朋友天草重履风之大6后没有立刻杀上白鹿洞多半就是惦着几分故人之情;也因此6游不肯立刻对天草开战他们双方”

    “我不懂。”妮儿问道:“如果真的是好朋友那他们为什么又要打起来呢?直接说话把事情讲开不就行了吗?你看他们刚才的样子天草根本是为了找理由开战这才打起来的。”

    “因为他们两个之间的恩怨实在是太多了多到天草四郎宁愿渡海回国也不愿、不耻与这朋友共居于同一块土地上”说到这里源五郎的脸色忽然变得很凝重苦笑低语道:“只是我是没有资格说不耻这种话的。”

    “说什么鬼话小五你根本不用操这种心啊。”看出了身边男人的面色异常妮儿适时地给予了鼓励。她用手肘快地撞了源五郎一下笑道:“别把自己说得像是坏人一样你才不像6老头那样的伪君子正气凛然地说着虚伪的话。我相信你像你这样的人不会做出什么坏事的。”

    对于妮儿近乎无理的盲目袒护源五郎哑然失笑。

    “不其实6游他并没有做什么坏事用伪君子三个字形容他并不合适只不过他太坚持某些信念并且愿意为了这些信念去牺牲一切因此造成了许多遗憾但如果你去问他他绝不会认为自己是错的事实上他是否真的错了这也很难说啊”源五郎的声音里有着沉重的感慨这点妮儿并不喜欢因为这不是她所熟识的源五郎。

    “对了为什么6游会忽然出现在北门天关又站在支持我们的立场呢?”

    “大概是受了某个人的请托吧。”源五郎道:“不顾自己与白鹿洞的立场他这样做会使白鹿洞在艾尔铁诺的处境极为尴尬对于他自己也相当不利真是的现在才这样做是想要证明些什么吗?”

    “又在说什么让人听不懂的话了?”妮儿道:“你所谓的那个人是指谁啊?告诉我好不好?”

    “这个啊是秘密唷。”源五郎笑道:“妮儿小姐还年轻知道那么多已经过去的陈年往事对你不太好等你应该知道的时候你就会知道的。”

    “可恶又装什么神秘兮兮的样子有什么了不起的。”

    知道源五郎不会松口妮儿一记肘子就打在他左侧在这样的笑闹气氛中一份说不出的忧虑却悄悄袭上了他们的心头。

    在稷下待的时间并不长可是那里的气氛却已让他们有一种家乡的感觉在北门天关把守时一直想找机会回稷下休息个一段时间现在这份休假终于到来但是在稷下等待他们的究竟会是什么呢?与妮儿、源五郎不同有一个人是完全不用为自己未来多做着想的对他来说只要能充分地享受现在这一刻那就足够了。

    “有雪老四看到你我实在太感动了。”

    “兰斯洛老大我也是一样我还以为这辈子再也看不到你了。”

    在酒吧里头两个许久未曾见面的义兄弟紧紧相拥险些流下了离别之泪这场面令得现场气氛极为高昂众人欢呼鼓舞狂开酒坛庆祝。

    之前兰斯洛悄悄离开稷下只身赶去北门天关赴援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回来时也不曾大肆声张所以众人都不知道已经多日不见人影的亲王殿下是赶去了北门天关战场。

    兰斯洛也并未对此多做解释对他而言适当地出风头是不错的但是也应该把一定的戏份交由别人扮演一个人抢尽所有光彩的独角戏并不是统驭国政的良策。

    回到稷下之后还来不及回象牙白塔与妻子叙话他便赶来酒店街找到有雪痛快地先喝一场。对这名帮助自己许多的义弟他自觉有义务要给予回报感谢他始终对自己支持有加。

    另一方面自己也需要这样的形象。大舅子白起无疑是睿智绝顶算无遗策但是一个人的个性注定了他的命运有些事情他即使知道这样做会比较好却会受到个性限制令他不屑去做以致成就有限。自己继承了他的智慧却没有必要连那死脾气也一起学过来。

    在娱乐的同时尽量地去疯去闹给人平易亲近的印象人们往往喜欢这样的统治者不然吟游诗人口中的故事也不会尽是一些伟大君主微服出巡的轶事。连休闲生活都要顾到塑造形象想想还真是很烦不过倘使这样能帮自己的统治工作进行顺利那么这就是统治者的义务只有叹气去做了。

    “老大你都不知道我被那个鬼婆折磨得有多辛苦她、她真是没人性的那段时间里头”

    有雪叙述着那段误入歧途的日子。拜在华扁鹊门下那简直是生不如死虽然说对方绝不藏私所有笔记心得、练治过程都任由观看但也不会主动去教些什么一切都由有雪自观自学每日考核。

    华扁鹊的考验当然不会放水一旦考核不过她所使用的处罚一些不会损及身体却强烈刺激触觉的魔虫或痒或疼都可以将一个彪形大汉整得在地上哭爹叫娘更别说本来就意志不坚的雪特人了。

    这些还好有雪最怕面对的问题就是要以鬼医亲传弟子的身分出去搜集实验样本;或是帮着作一些不为人知的缺德生体实验。假借免费义诊的名义抽取病患的血液样本或是将一些刚刚调配完成的试验药物充当防治疫苗注入患者体内。

    一旦东窗事愤怒的村民在后头追打华扁鹊天位力量一运立刻就破空飞走令苦主追赶不上但有雪可就辛苦了人矮腿短跑得慢只要给村民追上立刻就是扁担木棍的一顿狠打如果不是华扁鹊掉过头来救援早就给人活活打死了。

    反正师父是医生住处药物多得是回去之后自己上药还得当心别拿错药罐否则一下涂错见血封喉死得比什么都要快。

    不过华扁鹊也不是每一次都会回来施以援手多数时候还是得靠雪特人的土制火药、烟雾弹来脱险。慢慢地华扁鹊丢来一些大雪山的轻功秘诀逼有雪锻链而为了保命他真个是废寝忘食地苦练。

    “老大你绝对想不到我那时候有多辛苦只要脚下慢一步立刻就会被什么镰刀木棍的打破脑袋好恐怖啊”“嗯如果是我知道的那个臭巫婆我很能理解你的遭遇。”

    “我有时候甚至常常觉得每天都像那样在生死之间徘徊早晚有一天我就会像你们一样进到天位变成***级雪特人”

    有雪自然也试着偷跑但在华扁鹊的黑魔法监控下却是逃跑无门至于求情华扁鹊淡淡的一句“我六岁的时候过的也是这种生活我能活下来你没理由不行”就把有雪的哭诉给打断。

    在这样的情形下非生即死有雪想不进步也难虽然说因为时日尚短学不到师父在黑魔法上的高深造诣但轻功却大有长进各种毒物的使用更是大有心得如果凭这样的修为去闯荡江湖尽管不能称霸一方却是可以当一个杰出的采花淫贼。

    “我以前曾经因为想要当淫贼试着拜师练轻功的结果没想到最后是因为要保命结果才把轻功练成老大啊我实在是”

    “够了你别说了。”

    兰斯洛重重地拍在有雪的肩头彷佛大受感动一样险些就要热泪盈眶似的重重叹了口气。

    “是我的不好居然让你置身于这样的危险我实在太对不起你了为了重重地补偿你我决定”

    “这实在是太好了既然老大你也这么说那就麻烦先给我个十万八万金币补偿一下我的身心损”

    “不区区金钱怎么能够表示我们兄弟间的道义呢?”兰斯洛笑道:“我决定把我的荣华富贵与你共享。”

    看着义兄的笑容有雪忽然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兰斯洛的承诺应该是绝对不会有问题的但是这个笑容却不知为什么让他想起了过往无数次对自己开出美丽诱惑然后让自己跌入无底深渊的源五郎。

    兰斯洛的这份承诺以实际情形表示出来那是在隔天早上的事。来自雷因斯最高掌权者的正式公文在传达各行政单位之前已先在各大报章上以头条刊登至于收到命令的两个当事人则几乎无法以言语表示出他们的震惊。

    “左、左、左大丞相?”犹自宿醉未醒的雪特人吓得从他那张小床上摔跌下来没法相信自己竟然获封这个在行政体系上仅次于皇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要职。

    同样的情况也出现在稷下城里的另一个人身上当时的他正与三名色、肤色各自不相同的美丽歌妓熟睡方酣听到这消息之后整个人睡意全消连再多睡一会儿的打算都被迫取消。

    “拿。匿。果。咧?”震惊得甚至用异国语言脱口而出白无忌瞪着刚刚收到的那份情报九成惊讶与一成愤怒同时由口中宣泄出来。

    “右大丞相?这算什么小小的官职?那只猴子对大小的定义是怎么看的?脑子有问题也就算了这又是怎么回事?要我在那个雪特人手底下办事?他到底在想什么东西啊?”

    一反当初小小官职的约定兰斯洛对于这位已经承诺辅佐政事的二舅子授以右大丞相的高官。就行政体制而言皇帝之下设立丞相来作为副手左高于右以白无忌的才干、政治资源任职丞相并没有什么好奇怪但是让一名雪特人身居要职这非但是雷因斯史上所未有简直是开风之大6未有之奇闻。

    “有雪是我的义弟以身分来说算得上是皇亲国戚怎么会是卑贱之人呢?他在我遇险之时曾经多次不顾自身地救我性命为了酬报这分恩情为了表扬这份义勇让他任职这样的位置我觉得并无不妥。”

    由于帝王一直以来重视道义的形象这个人事命令显得很正常不过这个理由并不足以说服所有人特别是雷因斯的官僚系统怎么可能接受雪特人任职丞相的事实?

    关于这一点兰斯洛当然已经有了解释。

    在皇家图书馆的大厅身穿便服手里拿着书卷的亲王殿下会见了各方代表。

    “现在的雷因斯正是求新求变的关键时刻经历了这么多事难道大家还拘泥于种族歧见吗?”

    一反先前的情势种族歧见现在是雷因斯最忌讳的话题了一旦被这大帽子扣上就与罪大恶极画上等号人人避之唯恐不及。

    “不殿下您的意思我们能明白但就算唯才是举破除种族歧见陋习可是那个雪特人的才干”

    放下手中书本兰斯洛笑道:“我书念得不多不过前几天刚刚在这里读到了一个买千里马骨的故事。现在也是同样道理吧如果连雪特人都能当上左大丞相其他更有才能的人又怎么会不来呢?这就是为了把我们雷因斯重视贤才的心意让全风之大6都知道的良策啊。”

    当这篇报导以专题的形式刊出兰斯洛的声望随之水涨船高人人都赞叹于亲王殿下的睿智人事任命的风波也因而平息下来。至于制造出这一切事端的当事人则是有些体会到妻子当年的心情独自在家中冷笑着看完了所有的报导。

    “这样做其实很有问题如果真是要仿效千里马骨的故事这样就错了。”

    在象牙白塔最高级的疗养室里小草一手拿着苹果对着身前的姊妹叹气。

    所谓千里马骨的故事是指古时一名大臣奉国王之命外出采购千里马当他好不容易寻到千里马时良马已死徒剩一堆枯骨但大臣仍然花千金将马骨购回用的理由就是“当天下都知道我购买马骨尚且肯花千金还怕真正的千里马不来吗”

    “倘使真是要使用这样的策略封给有雪的位置就该是一个职位虽高但不是最高而且没有什么实权的显赫官职这样才算是对优秀人才虚位以待像这样直接封他为丞相堵死了最高的官职只会使人才观望不前啊。”

    “嗯您说得是那么您是觉得兰斯洛大人的思虑不够周全以致有此疏失吗!”

    “如果是以前我一定会这样判断但现在我不敢这样低估他。”小草道:“他

    应该是很明白这结果的而坚持这么做的理由其中之一是为了嘲讽雷因斯人吧让原本没有社会地位的雪特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对于雷因斯人来说该是一种很大的讽刺。“

    “就让兰斯洛大人放纵一下吧坐在至尊之位压力也是很大的小姐你以前不也是常常作一些让大家匪夷所思的事吗?”枫儿微笑道:“有雪大人虽然身居高位但我想实际政事是不会由他经手往后多半还是无忌二公子和小姐你在劳累吧。”

    “真的是这样那就好”小草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如果她预料得没错有雪这个左大丞相非但不会不管政事反而会有连串荒谬命令从他手里不停地出来由于他身为左大丞相届时连二哥都无法反对这些命令而有雪自己想必也会觉得很无奈吧因为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签了那些公文

    “姊姊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在枫儿面前小草从来就不用掩饰些什么毫无保留地表示出自己的忧虑。感受到她的不安枫儿很希望能帮她做些什么不过

    “小姐就算我想帮你做点事情但是我现在这个样子什么也做不到啊!”枫儿苦笑着这么说。以她目前的处境确实也只能这样苦笑了。躺在病床上身上绑满了绷带当伤势已经痊愈八成之后这些绷带的作用就变成限制行动更别说体内十多处被天魔劲封住的穴位让她提不起半点力量只能被迫待在病床上穿上宽松的洁白睡袍看着隔日更换的花束、绘画每天过着读书、听音乐的静养生活享受许久未有的悠闲时光。

    “这我也没办法啊姊姊你你就多享受一段时间罗。”

    小草实在是很想笑特别是看到枫儿一脸无奈的表情实在是很想跑出门去狂笑。

    认真的说枫儿姊姊长年为自己出生入死就连登台演唱时都为了自己拚命赚钱从没半刻停歇自己一直想让她找个机会好好休息但她却从不答应像现在这样未尝不是好事只不过像老公那样的蛮横做法自己还真是做不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