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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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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荭在被华点了睡穴后的隔一天便被武夷派的人救回武夷派,但她心里仍忘不了御剑夫。

    厉荭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脸颊上那道刀痕仍未好,她迟疑地伸手去摸它,反而疼得皱眉,随即却扯出一抹邪恶的笑容。

    “剑夫,我要让你负责到底,这道疤,这辈子都消不去了。”

    她仰天长啸,随即打开一包白色纸包,里头放着鲜红色的粉末。

    “剑夫,你要娶我我会让你娶我”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将那包粉末往自己脸上倒去

    “啊”她抚着脸哀号,痛不欲生地在地上打滚。

    粉末在她的伤口上产生变化,侵蚀着她的脸颊,伤口溃烂,不停流出血水。

    听见她凄厉叫喊声的厉之道马上冲进房里,一进门便看见倒在地上打滚的厉荭,连忙扶起她。

    “荭儿!”他拿了条干净的布覆在她脸上,将她拦腰抱上床榻,迅速拧了条湿布替她擦拭脸上的粉末与血水。

    “你这是在做什么!”好端端的容貌竟会搞成这样!

    厉荭忍着剧烈疼痛,苍白着脸道:“爹,我要让他负责!我要让他娶我!”

    “就算你真喜欢他,有必要拿容貌来当赌注吗?”厉之道怒斥。

    “你不明白!”她清楚他的个性,唯有“愧疚”才能治得了他,才能让她顺利得到他的人!

    脸上的剧痛又侵袭她的感官,她咬牙嘶喊,厉之道见状赶紧点了她的穴,让她失去感官知觉,暂时压住了她的疼痛。

    “荭儿,你何必这么小心眼?世上男人何其多,为何独恋他一人?”

    “爹,你不明白,我就是爱他,就像你要落叶归根双剑一样那般渴望。”

    厉之道难过地摇头。“荭儿,爹会完成你的心愿,让你顺利得到他。”

    厉荭无力地笑笑。“谢谢爹爹,你得到双剑,我得到御剑夫,咱们父女俩都能得到想要的东西。”

    厉之道摇头。“你就像爹一样,为了得到想要的东西便不顾一切,不顾后果的去追寻,有时爹都不晓得这样对你是好或不好。”

    “爹曾说过,有能力的人便能得到想要的,才敢去追寻想要的。”

    厉之道安慰地笑笑。“你还记得爹说过的话。”

    “女儿将它当成座右铭,时时刻刻提醒自己,自己是有能力的人,所以可以放手去追求任何事。”

    “难道将自己伤成这样也无怨尤?”

    “我只想得到他,唯有让他心生愧疚,我才能擒住他的人和心。”

    厉之道摇头。“我会让人拿止疼的葯来。”

    “谢谢爹。”厉荭在厉之道要离开之际唤住他。“爹。”

    “嗯?”厉之道转头。

    “我们该上冰山了。”

    厉之道敛紧眉头沉默了。

    是的,他该上冰山去夺得归根银剑了。

    元绫跟着柳剑夫上冰山,他们只带着简便行囊便上路,因为一路上山路难行,带太多东西反而会减缓脚程。

    “还行吗?”御剑夫手抓住树枝,空出另一只手伸向元绫。

    伸手让御剑夫握住,元绫喘息回道:“还还可以。”

    “现在这段路虽然干燥,但路径非常小,旁边又是断崖,要小心点走,等会儿再走远点,路上就开始积雪,但路会比较大条,只要小心别踩滑就行了。”

    “嗯。”忽而元绫脚下一个踩滑

    “啊”她整个人差点坠落山崖,幸好御剑夫正握着她的手,硬是将她拉回来。

    “你没事吧?”早知道就不该带她回冰山的,要是她有什么意外,他该如何是好!

    “没没事。”元绫拍拍胸口,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小心点脚下。”

    御剑夫牵着元绫,好不容易两人走到一处宽广又平坦的路面,且也脱离山崖边。

    他扶着她在大石上坐下。

    “没事吧?”

    “你就是这么下山的吗?”

    “嗯,这条路我已经走习惯了。”

    “那么你就不该带我回来,省得我变成你的累赘,到时拖累了你”御剑夫吻去元绫的话。

    “别说这种话,你还是得见见师父的,我们的事还必须得到他老人家同意,所以这趟是非走不可。”

    “可是”

    “还可是!”御剑夫佯装怒意。

    “好嘛,我闭嘴不说了可以吧。”元绫噘嘴道。原来有人可以让她撒娇是这么美好的事。

    “走吧,还剩一段路就到了。”

    其实接下去的路,他们走得并不困难,因为路面变得平坦了些,只是地上的白雪让他们的速度变慢而已。

    元绫指着前方兴奋大叫:“我看到了!是那木屋对不对?”

    眼前一栋屋檐被白雪覆盖的简陋木屋,孤独地耸立在山里,四周除了白雪外别无他物。

    御剑夫拉着元绫快步往屋子跑。

    “师父师父,我回来了!”

    御剑夫跑到屋里叫了半天,却没有任何回应,空空荡荡的屋子好冰凉,仿佛没有人居住。

    御剑夫心头一惊,连忙在屋里屋外到处寻找叶月长老的踪影。

    “师父!”御剑夫跑到屋子后头。“师父,我回来了!你别再玩了,快点出来,我带了个人回来见你了师父”

    元绫跟在御剑夫身后。“师公不见了吗?”

    “嘘,别喊他师公,否则被他听见,我们的事就别想通过他那关。”御剑夫观察了下四周,确定叶月长老不在才松了口气。

    “他那么难搞定吗?”

    “何止难搞定”

    此时叶月长老的声音突然出现

    “你这死家伙,竟然敢给我偷溜下山!”叶月长老看见御剑夫,拿开正咬着吃的雪貂肉便冲了过去,一把从他颈后揪住他的衣领。“你都忘了我的存在了吗?”

    “师父!”御剑夫见是他师父,高兴地大喊:“师父,徒儿好想你”听御剑夫这么说,叶月长老心里头甜丝丝地,却故作生气状。

    “想我?哼,想我会偷溜下山!”叶月长老往屋里走,视线触及一旁的元绫,他脸色一怔。“你去哪儿找来这姑娘?”

    “她是净纱绣房的二千金。”

    叶月长老毫不在乎地挑眉,在凳子上坐下,倒了杯水喝着。

    “那又怎样?”

    “师父,我想和她成亲,想请师父成全。”

    叶月长老眯眼。“成亲?”

    “是的。”

    “你私自下山的事我还没找你算帐,现在又要我答应你与她成亲?”

    “师父,还有件事要请你老人家帮忙。”

    “你每次来一句‘老人家’都没好事。”叶月长老没好气地抱怨。

    御剑夫抬起元绫的右手。“师父,她手上这刀”

    叶月长老一见元绫手上的刀痕,满脸震惊地抢握仔细看。

    “你”这刀疤他眼眶一阵红润,手不停颤抖。“你在哪儿找到她的?”

    御剑夫被问得莫名其妙。“在泉州。”

    “泉州”叶月长老整个人陷入沉思中。

    元绫不解地问:“师公,有问题吗?”

    御剑夫才想阻止元绫这么叫时便已来不及了,元绫不仅开了口,而叶月长老也听得非常清楚。

    “师公?!”叶月长老皱起他那对雪白的眉毛。“你喊我师公?”

    元绫迟疑地点头。“嗯。”“缘啊。”叶月长老叹息摇头。

    “师父,你摇头叹息是什么意思?还有她的手上为何会有一条与我手上差不多的刀痕胎记?”御剑夫摊开左手掌。

    叶月长老异头一酸,便红了起来。“那是前辈子的情,这辈子的缘。”

    “师父,弟子不明白。”

    御剑夫冲动地握住元绫的手,元绫立即陷入痛苦当中,而他自己也不好受,心中难过的程度甚至比从前更甚,那冲击令他心碎。

    元绫哭倒在御剑夫怀里。

    “师父,你能观人的前世,你告诉我,为什么她会这样?为何我们无法交握手?”御剑夫激动地抓住叶月长老的手臂。

    叶月长老沉默。

    “师父!”御剑夫大声喊叫。

    叶月长老深吸口气。“那是你们这辈子彼此相认的记号。”

    “相认的记号?”难道他们在上辈子就认识了吗?“师父,之前几次绫陷入这样的情况时,口里都会喊着师兄的名字,这是为什么?”

    叶月长老看着元绫,眼眶里蓄满的泪水早已夺眶,这情形让御剑夫非常吃惊。

    “师父,你为什么哭了?”

    “你们俩上辈子就认识了!”叶月长老颤抖的手抚过元绫的脸颊。“我最爱的徒儿”

    御剑夫震惊不已。“师师父,你你说什么”

    “你上辈子的名字是李高,而她上辈子的名字是风沁,我最疼爱的女徒儿。”

    御剑夫跌坐在地上,眼神呈现呆滞。

    李高风沁最疼爱的女徒儿

    师父的意思是什么?他是师兄,而元绫是师姐?

    不不会有这么荒诞的事!

    “不,师父,你定是思念师兄、师姐成痴,才会误将我们当成了他们,他们已经死了,死了十五年了你忘了吗?他们的尸骨就在这冰山谷底,是你亲自下山谷取回归根银剑,替他们埋了尸骨的,你忘了吗?”御剑夫以笑来化解心中的不安。虽然他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但他一时仍是无法接受师父的说法。

    “我没忘,我记得一清二楚。”叶月长老愤怒地喝斥。“我没疯!别忘了我能观一个人的前世!”

    一旁的元绫呆滞地看着争执中的两人。“我是风沁”在刚才与御剑夫双掌交握的同时,她的感觉已不仅是痛苦,她的思绪、脑海竟全是这里的一景一物,与她之前第一次昏迷时看见的景象一般。

    有雪有山有木屋,还有前头不远处的断崖,她的身体不听她使唤地由屋内向外飞驰,而她手中正握着一把金色雕花宝剑,宝剑利落挥出和一把剑相互碰撞。

    她的腰际传来剧痛,正当她疼得要死去时,一名男子及时抱住了她,唤她风沁。

    男子的温柔、多情,熟悉的味道、感觉,令她想起了御剑夫,在他温柔不舍中,她想起了一切。

    刀痕胎记。

    是他们这世允诺的相认记号,她不该忘了它,该去寻找李高的,但反而是前世的李高,这世的御剑夫径自寻到她。

    她永远忘不了那时为了不拖累他,径自划下记号后自刎的伤痛,她并不知道他竟然会抱着她以跳崖来表现对她的爱,若她知道,她不会让他这么做的。

    他有大好前程,而她却是个病入膏肓,身上受着莫名病症所苦的将死之人。

    叶月长老闻言爱怜地抱紧元绫。“我的乖徒儿是师父的错,如果十五年前师父没有云游四海,你和李高就不会遭到厉之道那奸人的偷袭,你与李高的丧命,师父要负最大的责任。”

    “师父!你想师兄、师姐想疯了!”御剑夫抢过元绫,保护性地将她紧搂住。

    叶月长老摇头。“那么你告诉我,你们又为何会这样?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说法,那么你问问风沁,她是否看见了前辈子去世前的景象。”

    元绫抬头望向御剑夫。“我看见了,就在这里,在屋前那断崖我们就葬身在那断崖底。我们曾说过,以此做为相认的记号,你忘了吗,李高?”元绫摊开手掌贴上御剑夫的。

    时间倏地拉回到过去,原先混沌未明的景象慢慢变得清晰,就在屋前断崖处,他们身后有群黑衣人步步朝他们逼进,风沁握紧手中的宝剑,让剑锋在李高的左手掌划下一道刀痕,然后便在李高眼前自刎。

    李高在风沁额上印下深刻烙印,痴情承诺。

    “风沁,我答应你,下辈子,彼此相许。落叶归根双剑我不会让厉之道得到,就算毁了它们,从此天绝门再无传世之剑,也在所不辞!”

    李高痛不欲生地握紧手中宝剑,同样地在风沁右手掌划下刀痕,然后抱着她跳崖自尽

    “风沁!”御剑夫此刻已完全想起了前世的一切,包括那看着心爱的人为了他举剑自尽,在元绫以刀痕胎记的手掌握住他的时

    “李高。”

    两人想起了所有事,叶月长老见状早已哭得不能自己。

    “我没想到你们真能相见,找到彼此。”

    “师父。”两人都在叶月长老面前跪下。

    元绫拉着叶月长老的手。“师父,徒儿不孝,不该让您一个人痛苦。”

    叶月长老摸摸元绫的头。“傻孩子,是师父不好,如果那日师父在的话,你们就不会遭厉之道暗算。”

    “师父,天绝门的传世之剑,徒儿并没有尽到保护的责任,让落叶金剑流落在外,甚至落在厉之道那奸人手里,害得天绝门必须因此而关闭门户多年。”御剑夫捧着归根银剑。“请师父收回归根银剑,至于落叶金剑,徒儿定会找回交还给师父您。”

    叶月长老含笑摇头。

    其实落叶归根双剑也只有他们俩才能练就,那双柄剑原就是以他们为基础而炼制,剑谱更是特地为此双剑而写下,厉之道就算得到双剑顶多只能坐上武夷派掌门之位,至于想以此双剑登上武林至尊,他想都别想。

    “落叶归根双剑必须配合你们俩的功力与剑谱,才能发挥到最大极限,厉之道夺得金剑却无剑谱,相信他能有的作为其实非常小,我相信银剑在你手上,由你运用定可以打败厉之道的”

    “哈哈哈哈老顽童,你别做梦了!”厉之道以空谷回音方式将声音传达到三人耳里。

    元绫与柳剑夫回复了前世的记忆,相对的,他们也记起了前世的功力,知道以内力来阻断厉之道空谷回音的破坏,防止心肺筋脉因此被震碎。

    “厉之道,你还有胆来!”叶月长老率先奔出屋子。

    厉之道就站在屋子正前面,手中握着的落叶金剑则已出鞘,完全是备战状态。

    “笑话,我来找回属于我的东西,为何不能来?”

    御剑夫摆出招式备战。“属于你的东西?我正想找你讨回十五年前天绝门失落的落叶金剑!”

    “老顽童,以为随便收个徒弟,让他拿着归根银剑就能保护天绝门,保护传世之剑,你是不是太过天真了?”厉之道鄙夷地笑望御剑夫。“毛都没长齐就想找我比试,再去练个二十年再说!”

    “厉之道,你十五年前偷袭,夺取天绝门的传世之剑,早已是天理不容,如今竟还敢口出妄语!”

    厉之道闻言大笑。“怎么?想用你那几招三脚猫的御剑之术来和我比划是吗?别怪我不念你御剑之术最后一式都没学成,欺负你。我让你三招,有胆你就放马过来!”

    御剑夫望着叶月长老,叶月长老含笑点头。

    “放手一战。”

    “是。”

    御剑夫得到首肯,便将宝剑往空中一抛,剑鞘瞬间与剑身分离,鞘射入雪地里,剑身在空中盘旋数圈等候指示。

    “厉之道,接招!”

    御剑夫没等厉之道准备好,便对他展开猛烈攻击。

    厉之道冷笑数声,身子不停闪躲。“就这几招三脚猫功夫吗?再来点烈的!”

    御剑夫不停指示飞剑朝厉之道攻击,厉之道轻易地便闪躲过去。

    三招一过,厉之道便发出猛烈攻势,落叶金剑抛向半空,随着他的指示与御剑夫的归根银剑互相对打。

    原本是一对的宝剑是分不出胜败的,只会落得两败俱伤。

    御剑夫凝聚所有能量,整把剑都笼罩在一阵荧蓝光芒中,与因厉之道本身能力与心性而变为黑色光芒的落叶金剑在空中产生非常诡谲的景象。

    落叶金剑发出的光芒应该是荧红色的,而不是现在的黑色,显然剑因持剑人的影嫌邙变色。

    “煞!”御剑夫喊出一声,荧蓝光芒聚在剑锋,在听见下令声后朝厉之道的方向射出致命的剑气。

    厉之道见状迅速发射出落叶金剑的光芒,但他万万没想到与归根银剑的荧蓝光相比,他的剑气显得弱势,蓝光击溃黑色光束,笔直朝厉之道胸口而去

    “不”厉荭不知何时闯了出来,挡在厉之道面前,替他挡去了剑气,剑气直击命中她胸口,瞬间她血流如注,虚弱地躺在雪地上。

    “荭儿!”厉之道抱着爱女,凄厉地怒吼:“御剑夫!”

    御剑夫怔愣了下。“怎”

    “御剑夫!我的女儿为了你已毁了容,你竟还忍心杀她!”

    御剑夫闻言注意到了厉荭半边脸已肉烂,无法辨别完整时的面貌。

    “不可能的!”他的剑并不会让一个人的脸变成这个样子!元绫不就没事吗?

    “不可能?!我的女儿为了你她已变成这个样子,你的血是冷的吗?”

    “我要杀的是你,不是她!”

    “爹别别说了”厉荭才说没几个字,嘴里便溢出鲜血。

    元绫朝空中的落叶金剑比划了几下,宝剑便听话地落入她手中,她摸摸手中这把对她来说非常熟悉的宝剑,这是属于她的剑。

    厉荭看着御剑夫,勉强露出笑容。“御大哥”她朝他伸出手。

    御剑夫见状,脚自然地便往前跨。

    “李高,不要!”

    元绫抢在柳剑夫面前,一把将他推到身后,瞬间一道白烟朝元绫面前一撒,元绫全身无力地倒在雪地上。

    “风沁!”御剑夫抱起元绫哭喊:“不准你再离开我!不要不要再为我着想了!不要再抢在我之前结束自己!”

    她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厉荭见眼前景象,大笑数声后便断气。

    厉之道见爱女在自己怀中死去,怒气充斥整颗心,愤怒得像一头凶猛的狮子。

    “你杀了我女儿!我要你到地府去陪她!”厉之道运足内力,以武夷派特有的内力气法,徒手想置御剑夫于死地。

    叶月长老挡在两人面前,接了厉之道一掌,整个人被推了好远,在雪地上画下一道痕迹。

    “李高,风沁中的是武夷派的火棘毒,要先控制住她体内气血循环,别让毒与血气混合,否则她就没救了!”叶月长老一边接厉之道的招式,一边教御剑夫怎么做。

    “师父,风沁的脸变成灰色的了!”

    “快!到屋里去拿祖师爷调配的菁练百草丹让她服下,减缓她的循环。”叶月长老与厉之道两人打斗激烈,已浮至半空交手。

    御剑夫这才想起练老头给他的那颗葯丸,便拿出来让元绫服下。

    元绫的脸色果真褪去灰色,只是一脸苍白,虚弱地看着御剑夫。

    “李高,这次我又要先走一步了吗?”她凄楚地笑。

    “我不准你再抛下我一人!”

    “李高,这里交给师父,就当师父还你们的,你抱着风沁到谷底去,谷底的寒气能啊”叶月长老一个失神,被厉之道一掌往他胸膛探近,厉之道整只手嵌进叶月长老胸口里,再伸出时,已是鲜血淋漓。

    “不师父!”

    御剑夫怒火了眼,握紧归根银剑,一个旋身飞跃,整把剑刺入厉之道身体里。

    荧蓝光束在厉之道体内迸出数十道光芒,瞬间厉之道整个人便成为一片片碎块,落入冰山之雪中。

    “李李高师父”

    御剑夫抱起元绫,手拿着落叶归根双剑。

    “师父师父已经死了。”

    元绫难过地流着泪。

    “别哭。”御剑夫替她拭去泪水。“师父在临死之前似乎要我们到谷底去,或许谷底强烈寒气能封住你体内的毒。”

    元绫抱着御剑夫的颈项。“我们走离开这里”

    抱着元绫,御剑夫亲吻她额际,站在崖边。“我们,与世隔绝吧。”

    语尽,两道身影像重物般直坠谷底

    尾声

    天绝门并没有因此而消失,相反的,他们因不知冰山之谷的战况,仍旧处于关闭门户的情况。

    御剑夫抱着元绫跳入冰山之谷后,便没人再看见他们的踪影,冰山之谷终年下雪,覆盖了通往外界的小径,覆盖了木屋,覆盖了叶月长老、厉之道与厉荭的尸体。

    大雪纷飞的山谷,在一年之后传来了婴儿般的哭声,响彻云霄。

    “哇哇哇哇”洪亮的声音,在山谷间不停穿梭回绕

    御剑夫与元绫究竟死了没?没有人知晓,只有这拥有洪亮哭声的婴儿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