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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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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港在初春柔和的阳光照耀下,环境幽雅、气息清爽怡人,海岸造型如同上弦新月般的浅水湾,在三方俱是绿意映然,青翠曲雅的丘陵围绕环抱下,再衬以清凉、碧澄澄而起伏不定的海浪拍打着,以及舒适的海风吹拂着,令人禁不住诱惑的抛下身边所有琐碎事物,臣服在它无与伦比、光彩夺目的魅力之下。

    相对海滩上游人如织的情形,坐落在半山腰的别墅住宅区,则显得沉寂宁静多了。

    其中,有一幢年逾百年,造型古典雅致,洋味十足却斑驳破旧,杂草蔓生,年久失修的古老建筑中,意外的来了三个陌生但外表亮丽非凡,与它格格不入的年轻访客。

    他们旁若无人的穿梭在每一个角落,欣赏着杂乱无章、毫无美感的庭院,瞧着屋内老旧还带点霉味的家具摆饰,以及散落满地,如同垃圾一般的衣物和破烂书籍。这三个人虽是一样在品鉴,却是心思各异。

    曼丘格老神在在,神情轻松自若,不知在打什么歪主意。曼丘武则以艺术家的眼光,兴致高昂的欣赏评论着。

    至于曼丘葑,她似乎有些消瘦,用着略带憔悴而通红的眼眸扫过,心不在焉的跟随在他们身后。

    “哎哟!这是什么鬼地方?脏死了。”

    在他们之后,第四位访客出现了。

    先是尖锐得让人浑身鸡皮疙瘩落满地的女高音,接着是浓得快要喘不过气的香水味,然后随着七寸跟鞋声,主人隆重登场了,出现众人面前的,是一个外貌时髦抢眼,态度训傲不可一世的嚣张女人。

    意外的,她与这幢房屋居然有些搭调,同样陈腐得使人难以恭维。

    她一手拿着纯白丝巾捂住口鼻,另一手则握着一叠相片,闷哼了一声,满是怨恨和不屑的相片,闷哼了一声,满是怨恨和不屑的相片全数扔到曼丘葑身上,咄咄逼人的撒野叫嚣着。

    “你是什么东西?居然妄想破坏我和安德鲁之间,完美得如同钢铁一般的爱情,简直是在作梦。以我对他的坚贞不二,绝不会因你这虚伪不实的照片而有所动摇的,我警告你,他是我的,你休想夺走他。”

    噪音陡地停住,以赵丹妮超人一等的过剩意识,她发现有人正用无比强烈的爱慕眼光凝视着她,她特意改换了个自认特别优美的姿势,好回馈这个意外的爱慕者。这个人当然不可能是曼丘葑,她只是木然的看着前方,没什么反应,她根本还搞不清楚状况。

    这个被误会的倒楣鬼,其实是曼丘武,他只是在想,他好像见过她,却想不起她是谁。唉!这不能怪他,他的脑向来只容得下一等一的超级美女,她连十三等都不及,他的记忆当然是恕不奉陪啦!

    唉!真是罪过啊!想不到她的魅力凡人无法抵挡,随便都可以让人沉迷到无法自拔,真是害人不浅哪!

    赵丹妮偷偷瞄了一眼曼丘武,嗯!被帅,比起安德鲁,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如果他冲动的硬要把她占为已有,她该怎么办呢?她竟有些芳心大乱,无法取舍。

    “喂!你还有别的事吗?”曼丘葑就是这么不识相,无心的泼了盆冷水,浇醒她的春秋大梦。

    “喂什么喂!我叫赵丹妮,如此美的名字,全天下就只有我才配用。”她不可一世的斜睨曼丘葑。“你呀!是什么鬼地方来的鬼东西,你凭什么资格和我抢安德鲁?”

    奇迹似的,她终于想到自己是为何而来的。

    什么坚贞不二,令人怀疑。

    她用着尖酸刻薄的眼神打量着曼丘葑,毫不客气的扯着曼丘葑那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熊熊的妒火霎时漫烧过她每一个细胞,她头上那红得发紫的长发,当场黯然失色,惭愧得想自动脱落,好找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哭泣。

    红得发紫,原本是没什么错,而且现在正流行,但长住她头皮上,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哼!你想用这勾引安德鲁是吗?我偏不让你称心如意,我定要毁了它。”

    说着,她就开始用力拉扯曼丘葑的头发,似乎想活生生的把它们揪光。

    “住手!”曼丘武及时拉住她的手,阻止了她的恶行。

    “啊!不行呀!扁天化日之下,你怎么强抢我为妻呢?更何况我还是有夫之妇,至少得等我解除婚约之后才行啊。”她又开始自我陶醉了。

    曼丘武一头雾水地望着她,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赵丹妮羞红着脸,正打算要趁势倒在他怀里,什么安德鲁,早就被她抛到九霄云外了。

    她动了一下身子,才要饿虎扑羊之际,蓦然,她瞧见了距离不远处,似笑非笑的曼丘格,涨红的脸瞬间刷白,其速度比海水退潮快了不止千万倍。

    “是你”她毫不犹豫的甩开了曼丘武的手,苍白的脸,铁青之外,又镀上了一层厚重的深灰色,把她那张由化妆品雕琢得完美无缺的脸庞,染得黯淡无光,无一丝血色,更没有半点人气。

    “好久不见了。”曼丘格似笑非笑的对她打着招呼。“你我”已经跌停板的血管,突然又起死回生,而且是急速的往上攀升,大有冲破万点的猛势,把她苍白的脸颊,薰染的有如夕阳余晖、红霞满天。

    红葯水和红色颜料的效果,大概还不及它的干分之吧!

    她双手抚摩着发烫的脸颊,含羞带怯的偷瞧着他。

    哦!老天!他仍然那么帅,那么酷,使人忍不住为他倾心、为他昏眩而迷失自我。

    想着过去那一段如梦似幻的痴恋情怀,想着对她不理不睬,想着他拒绝了她的求婚,还当众让她受辱,她不住满腔怨恨,却又狠不下心来伤害他,真是为难哪!

    于是,她只好抬头挺胸,摆出了最优美的姿态,如同一只趾高气扬的公鸡般,扬长而去。

    喂!她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随着七寸高跟鞋吵要的噪音渐去渐远,四周又再度恢复祥和静谧,只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诡谲怪异的气氛,宛如暴风雨前的宁静,紧接着而来的,将是一场惊世骇俗的飓风飙雨。

    不约而同的,曼丘武和曼丘葑把视线移到了曼丘格身上,以看待陷阱中猎物的目光凝视着他。

    “你又做了什么让人怨恨的事?”曼丘武开始批判。

    “怨恨?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不可能才怪!

    “我不相信。”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是她父亲赵仁德曾当众向我求婚罢了。”

    尽管曼丘格这句话说得轻描淡写,但它的效力直比炸弹“轰”的一声向四方炸开,波及到所有在场的人,热浪直冲向曼丘武和曼丘葑,两个人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如同看一个祸害千年的鬼魅般。

    “我本来就觉得你很不正常,没想到你会怪异、堕落到这种地步,连那种满脸横肉的老男人你也要,你这样对得起其他外表出众、才华洋溢的年轻男人吗?你实在太令我伤心了。”曼丘武已经神经错乱、语无伦次了。

    “镇定点,激动过度会导致心脏无法负荷的。”

    “镇定?你到老大和三叔面前,领受家法时,再镇定吧!”曼丘武咆哮道。

    “唉!有必要如此小题大作吗?”

    “四哥!这是真的吗?”曼丘葑扯着他的衣服,小小声的问着,脸上尽是不相信的神情。

    “是真的!”曼丘格脸不红气不喘的回道。“半年前,就在二叔的杀青酒会上,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前,向我求婚,要我以结婚为前提的条件,和他的女儿赵丹妮交往,我不留情面的拒绝了他,害他和赵丹妮难堪而无地自容的离去,第二天,各大报纸都登了这项新闻,从此我和他父女的梁子就结下了。”

    “原来是这样,你早说嘛!”曼丘武释怀地哈哈一笑。“你也真是的,人家一个黄花大闺女向你求婚,你竟然不要,真是太暴殄天物了。”

    “你以为他们是因为喜欢我,才向找求婚?”

    “难道不是?”

    “你太看得起他们的品行了。”曼丘格冷笑道:“只要是有身世背景、家财万贯又有能力的年轻人,皆在他们的求婚之列。他们要的、求的不过是财和势,什么爱情,在他们眼里根本不值一文钱。算起来,我还是排第—千七百九十二个被求婚者呢?”

    “什么嘛!真是太不要脸了。”曼丘武气愤道,曼丘格俯身拾起了地上的照片,意味深长的交给了他。

    “这第二千一百八十三名被求婚者,很碰巧的,刚好是我们认识的那个人。”

    曼丘武看了照片中的男主角一眼,差点叫了出来。

    终于,他明白赵丹妮看来眼熟的原因了,原来她正是前一段时间里,闹得满城风雨,全亚洲鸡飞狗跳的罪魁祸首,刘仲行绯闻的女主角。

    她还曾经召开记者会,发布她与刘仲行订婚,即将结婚的消息,刘仲行的不提出否定言论,被她解释为默认和害羞的表现,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那么,她此次前来,是打算来示威了。

    “小妹!那个女人神经不正常,说的全是疯言疯语,你千万不能信以为真,更不能把它放在心上,知道吗?”曼丘武紧张安慰着她。

    曼丘葑无动于衷的看了他一眼,她仍然不想当猪,所以她的回话,是面朝曼丘格说的。

    “谁理她啊!如果每个人对我说的话,我都要在意,计较上半天的话,我还能幸福快乐的活到现在吗?只是”她微侧着头,不解的问道:“她说是在跟她抢安德鲁,他是谁?我怎么没半点印象呢?”

    “他”不小心对上曼丘格冷眼警告,曼丘武连忙见风转舵。“它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代名词,不具有任何意义。”

    这个嬴政也真是麻烦,什么不好多,偏偏名字特别多多,简直是存心考验人的记忆力嘛!

    对于曼丘武这临机应变、瞎掰硬凑和出来的答案,曼丘葑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她漫不经心的望了他一眼,随即便把重心和注意力放在这幢破损不堪的房屋上。

    “四哥,我们每次来香港,不都是住在赤柱湾的橹园吗?为何这次要住在这里呢?”

    “小妹!你以为四哥没事花二千万港币买下这幢烂房子,不但如数收下满屋的垃圾,还不择手段的强逼原住户即期离开,为的是什么?”

    “因为你闲着无聊。”另外两个人异口同声道。

    三天前,在西安所造成的宁汉分裂,因为当事人曼丘武和曼丘葑在此时莫名的产生了共识,因此他们决定舍弃成见,重修旧好,组成联合阵线,把炮口一致对向曼丘格。“当然!这是原因之一,但最重要的,是为了要方便你爬墙。”

    “爬墙?”曼丘葑摇了摇头,拒绝接受。“不!四哥,比起爬墙,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我要去找嬴政。”

    “我知道!爬墙的最高意义正在于此。”

    “四哥!你说话深奥的程度,和嬴政真有的拼。”

    曼丘格微微一笑,伸手拉开窗帘,不知是人过于用力,还是窗帘的年代过于久远“碰”的一声,当场殉职,无言的躺在地上,变成了名副其实的垃圾。

    他为了怕旧事重演,不使半点力的想推开满是补钉的落地窗,结果又是“碰”的一声,落地窗不小心的倒在遍布污垢灰尘的石砖,所幸强力胶够黏,才没让这幅可媲美世界地图的玻璃拼图,损毁千丝半毫。

    “真是悲哀啊!你的生意头脑生锈了吗?”曼丘武无法克制的幸灾乐祸,大泼冷水。

    “这无所谓,重要的是隔壁邻居。”

    望着曼丘格那莫测高深的神情,曼丘葑在极短的时间内,奇迹似的产生了高度领悟和认知。

    “四哥!你的意思是,嬴政就住在隔壁?”

    “宾果!”

    “那为什么不走大门,正大光明的造访,反而要仿效宵小爬墙呢?”曼丘武又插花了。

    “因为危机四伏,周围有敌军随时准备突击,为了安全起见,我决定采取迂回的游击战。”

    他从随身的公事包中取出了一张地图,将它摊开在补钉玻璃拼图上,为其他两个人说明现在所处的环境,是如何的恶劣和可怕。

    “羸政的房屋正好处于三角地带,除了东方和我们相连在一起,其他三方全是空旷的道路,西方有影剧新闻记者,南方有影迷和歌迷,北方则是狗仔队,他们二十四小时,不眠不休的埋伏,要突破围攻,唯一的方法,就是爬墙,曼丘葑下士,你明白了吗?”

    “是的!长官,那么我走了。”

    在一旁格格不入的曼丘武,突然发现,他这两个兄弟姐妹,是不折不扣的戏疯子,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下,居然还有心情演军教片。

    看来,他们之间的代沟,高及天上明月,深及马里亚纳海沟。

    “等等!”曼丘格出手奇快的揪住她的衣领,如同抓小鸡般,把她给拖了回来。“现在不是时候,嬴政人在录影,你跑过去,最多只是扑空,逮不到他的。”

    “我可以守株待兔。”

    “在蠃政回来之前,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大扫除吗?”她微皱着眉头望着屋内,这么多垃圾,与其打扫,不如直接叫辆载卡多的超特大卡车,把它们运送到垃圾场,让它们从此安息算了。”

    “不!上课。”曼丘格一句话打破了她的幻梦。

    “我不要,我已经毕业了。”这是她最大的致命伤处,说什么她都要抵死不从。“四哥!你就放过我吧!我只要一听到那一堆乏味无趣,又没什么实际作用的东西,我就会忍不住想打瞌睡。你知道,我已经二逃邺夜没好好睡过了,你这一催眠,我肯定要在床上躺个三天三夜才醒过来,万一羸政就趁这个空隙溜掉了,那我怎么办?我不想失去他啊!”“放心!我这课的内容,保证你精神百倍、了无睡意。”

    “世上会有让人不想睡觉的课吗?”

    “有!健康教育第十四章。”

    不等她做出反应,曼丘格专制的揪着她的衣领,怀抱着珍贵教材,直奔向客厅旁的书房,开课授业解惑。

    “唉!可怜哪!才二十八岁而已,居有个二十岁大的女儿,真是人父难为啊!”在动下恻隐之心,为曼丘格掏一把同情之泪的同时,曼丘武阴险的在心里盘算着,他到底该如何才能从曼丘格手中夺回那张契约书,进而毁尸灭迹呢?

    果然,一步错满盘皆输,曼丘武后悔的伟大纪录,从此又多了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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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皎月隐暗,晦云沉压,阴风阵阵,寒气在庭院里四散开来,万物俱寂,暗无人声,天时配合、地利占近水楼台先得月之便,人和则更不用说了,主谋者、推波助澜者,再加上被害者,样样皆全,这正是作奸犯科、爬墙当小偷的好日子。

    只是,这个小偷的胆子似乎先天不良,后天又失调,临阵退怯,拼命打着退堂鼓,向外寻求援助。

    “不我不要!说什么我都不要。”

    被当鸭子,硬赶上架的曼丘葑,这会儿不似在海上溺水,无力抓着稻草以求生的落海者,倒像是澳大利亚的无尾熊,紧攀着身材长得如同尤加利树干挺直的曼丘武身上,以获得微乎其微的援助,抵抗曼丘格蛮无人性的暴政恶势力。

    “小妹,乖!为了你心爱的嬴政,你必须要尝试爬墙。”曼丘格提出了软性的诉求。

    “不要!为什么我要见他,就得要爬墙?”曼丘葑顽强的抗拒。

    “因为根据爱情教战手册,谈恋爱就必须要爬墙。”

    “你参考的是那一本爱情教战手册?”曼丘武终于仗义执言,忍不住插话了。

    “西厢记。”曼丘格一本正经的回道。

    “那么,爬过去之后呢?”

    “自然是根据第二本爱情教战手册莎氏的楼台会,来一段惊天地泣鬼神的阳台告白诉情记。”

    “可是,这两本手册的下场似乎都不太好。”曼丘武十分担忧旧戏重演。

    “结局无所谓,重要的是过程。来吧!小妹。”他的毒手再次伸向曼丘葑。

    “不要!我只是单纯的和想和嬴政重逢相聚而已,我不想爬墙,更不想吃什么露苔烩配沙士,你能了解吗?”

    “露苔烩?”曼丘武愣了一下,老半天才回过神来,把攻击的炮口指向曼丘格。“你难道没教过她莎上比亚全集吗?”

    “我在教她哈姆雷特的时候,她非常不屑的告诉我,像哈姆雷特这样优柔寡断、无能又没有半点智慧和判断力的男人,她不齿与他认识交往,从此以后,我就认定她是个与文学不来电的绝缘体。你想,我还有勇气灌输她任何跟文学有关的事物吗?”

    “真是辛苦你了。”因为寄予无限的同情,曼丘武临阵倒戈,投向恶魔助纣为虐。“小妹!你就爬吧!”

    “我不!我绝不!”她咬牙切齿的坚守立场。“我绝不要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高压电电死。”

    她猛吸着气,围墙铁丝网的电流,如同青蛇般,不停向外吐着舌信,又像是火焰,随时想把人吞噬到它腹中,以满足它饥渴的欲望,使人不由得毛骨悚然,寒意遍生。

    “高压电算什么!爱情需要经过严格考验的,只要能获得真爱,任何牺牲都是值得的。”

    “我才不要牺牲在你的馊主意之下,我要留下这条小命,陪在嬴政身边。”

    “没错!就是为了要嬴政,你更不能胆怯,鼓起所有勇气,拿出你八姐那打不死的万年蟑螂精神,一鼓作气的冲过高压电的考验。”

    “谁是打不死的蟑螂?”阴森森的如鬼魅般的声音乍然向起,排行老八的曼丘映冷不防出现在这三人的身后,身边跟着两名阴阳怪气的忍者保镖。

    “老八,你功力增强了。”曼丘格大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定力,不为所动的一笑。

    “我也觉得可怕,自己好像越来越像幽灵了,乱恐怖的。”曼丘映面露忧色。

    曼丘葑以为帮手到了,见风转舵的放开曼丘武,直扑向她。

    “老八,你来干什么?”曼丘武好奇的问道。

    “来应征煮饭管家婆的。”

    “无给职?”

    “无你的头!我的牺牲和奉献,小小的现金赔偿不起,我要的代价,只有老四付得起。”

    “老八,你的第九十四次挑战又失败了。”曼丘格一目了然的笑道。

    “这有什么,人家天资聪颖,只要革十次命就能成功,我资质驽钝,不及人家的十分之一,自然只能多十倍的努力方能成功。”她雄心万丈的说道:“等着瞧吧!有一天,我一定能赢过他,然后把他给休了,从此过着快活又惬意的自在生活,再也不用看他那张欠人扁的死人孔。”

    “要我帮忙吗?”曼丘格忍不住笑道。

    “废话!不然我来这里干什么?”

    听到这里,曼丘葑已是汗流浃背,凉意顿生原本是她所期望的帮手,这会又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把姐妹手足之情抛到九霄云外,成了邪恶的幚凶和刽子手。

    趁着曼丘武在向曼丘映解释惨剧的前因后果时,曼丘葑一步一步的退离案发现场,想脚底抹油,溜之大吉,有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两名忍者如铜墙铁臂般的挡住了她的去路。

    “原来是这样啊!”曼丘映兴高彩烈的奔过来,热情的握住了她的手。“太好了!小妹,你终于长大了。等你旗开得胜回来,我煮河诠饭为你庆贺。”

    “可可是,高压电”明知没有用,她还是想向八姐求救。

    “哎!这有什么。来呀!把它给我剪了。”曼丘映没当一回事的指挥着忍者。

    这两名忍着不发半句怨言的跃上围墙,正要壮烈成仁,以完成这项伟大而神圣的任何之际,电流陡地消失了。

    “这是怎么回事?”曼丘武讶异的问道。

    “也没什么,只不过是我把电注给切断了而己。”曼丘格慢条斯理的指着手上的控制器。“你们以为我会拿小妹的性命开玩笑吗?真是太看得起我了。”

    “四哥,对不起!虽然你恶贯满盈,可是你对我那么好,我不该怀疑你的。”曼丘葑满是愧疚和歉意的向他忏悔。

    “没有关系!你只要记住,你既然要定嬴政,就坚持到底,贯彻始终,不畏任何阴阻的勇往直前,否则只会给予敌人可趁之机的,知道吗?”曼丘格语带玄机的教诲着。

    曼丘葑受教的点了点头,谨记在心头。

    “老四,这铁丝网的高压电不会是你装的吧!”曼丘武又开始质询了。

    “没错!你猜得真准。”

    “你征求过他的同意?”

    “没有!可是他会明白我的用意,我只不过是在帮他赶走一些不长眼睛又没大脑的苍蝇罢了。”

    他抬头望了一眼隔避二楼的阳台。长落地窗,随风摆动的重重帘幕之中,若隐若现的夹杂着一个硕长挺拔的身影,不动如山的静静等待着。

    在曼丘映和两名忍者大费周章的帮助曼丘葑爬墙之际,曼丘武则不安的顾左右而言他。

    “你花了两千万港币买下这种烂房子,不觉得太亏本了吗?”

    “我不觉得!把它拆了重盖,想自己住就留着,不想要,我可以拿刘仲行为号召,随随便便卖它个四、五千万港币,这年头有钱无处花的多得是,转手之间,可以赚进两、三千万港币,这么轻松又有搞头的事,我何乐而不为呢!”

    “你每样事物都一定要有代价,才肯松手吗?”

    “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出来好了。”“我跟你订的那份契约,我想拿回来。”

    “那个啊!”曼丘格诡异的一笑。“来不及了,我已经拿它做最有效的利用。”

    那一边,获得帮助的曼丘葑,正顺利爬过围墙,满心欢快的直奔向情人的怀抱。

    这一边,曼丘武被推向万丈深渊,求救无门而只得绝望认命的等着,提心吊胆的防着,为过去的冲动而深深忏悔自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