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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野猫一样不死的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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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学的发展经历了长期而不同的历史过程,做为一种独立的艺术学科,能存在到目前自然有其存活的理由。历览文学史,纵观中外,文学或是附依于政治、宗教的强大势力,或是包含于某类文种之中留存着,不管如何,像野猫一样具有多条命的文学毕,竟然在将死与奄奄一息之后生存了下来,因为,人们对文学的需要,这也成为它永远不死的充足理由。

    文学的广泛性见诸方方面面,只要识得见个字,有一些空闲时间,文学都像一个处于恋爱状态中的男女一样,在激情与兴奋之中,艺术而抒情地活着、表达着。因为文学与人生的沧桑、社会的变革和政权的更迭关系,文学自身也经历过多次的兴盛与衰败,总结它们濒临死亡原因,主要有以下的几个:

    1、文学过于政治化,成为文字的政治。文学离不开政治,但却不是政治。文学不去做文学的事,而是成为政治的帮凶,一切以政治理论和主义为马首是瞻的文学,自然会失去自己的本职,文学就会种了别人地,荒了自家地。这类为政治服务内容的作品很多,在中国当代文学作品中也不乏多见。当然,政治也对文学思想的深度和变化的敏锐性起到了一定的作用,能使文学成为时代发展现状与程度的反映者,其实也不失文学自身前进、完善的动力。

    2、成为某种理论的传声筒,丢失了文学自我。文学的对象自然有文学本身的写作对象,它应该以文学自己的眼界观察和体现当代人类社会的现状与情感世界丰富的内容,以文学自身的理论来推动和促进文学自身的发展壮大,从而人性化地反映文学中的人与社会,人与感情,而非简单的理论的传声筒。我记得德国诗人席勒就是其中之一。

    3、玩弄高深,成为少数人的游戏。文学与社会各阶层都可以联系起来,对时代的每个动态都能如实地记录。然而,文学被少数阶层的独有,仍然存在。通过形式的繁杂、科学化规范,诸多的文学理论被专项化、高深化、概念化,创作的要求被教条化,高、精、深、佶,脱离实际、远离生活、在象牙塔里做学问,成为人个呻吟的记录、成为一个阶级的专门工具,这样的文学可想而知,于社会无益、与人生毫不相干、与感情无补,最终只能成为少数人的精神游戏。

    4、基层不牢,启蒙不够。民间故事与文学的发展,都会影响到主流文学的理论提升。当草根阶层的艺术上升到官家的殿堂之时,对艺术形式的完美将是不可置疑的。但是,艺术反映和面对的内容选择,却会因为政治的需要而受到抑制和人为的拔苗助长。让更多的民众生活在文学的环境之中,其实不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因为每个人其实每天都有文学的生活中过活着。而民间艺术在民间的普及教育程度不高,加之经济利益的影响,都会导致人们对文学艺术的轻视和偏见,加之目前我们的主流文学在推广的普及中,带有明显的政治宣传和观念的先入为主,而且这种力度的增加只能使推广的效果不好,从而使文学在民间启蒙程度不高,也是导致文学艺术缺乏基层支持的基础的重要原因,如果中国的文学普及程度能像中国的乒乓球一样,甚至有一半,那中国人对诺贝尔文学的奖梦想就不是一个遥远的目标。

    文学自身的发展,要想达到一个持续和持久的高潮,必须坚持人性的阵地,高举人性的旗帜,始终不渝地将人的“本来”贯穿于自己的主线。我们不难发现,每一次社会的巨大变动(包括巨大的民族性灾难),新的理论的流行与传播(包含西方外来进步思想的进入),必定都会对中国的文学艺术和人的精神思想,带来巨大的文学式的影响和社会的广阔视野。究其本源及发展的原因,我个人认为主要有以下:

    1、适度与政治理论的分离。前面我们也明确了,文学就是文学,文学不是政治。文学与政治的无节度、零距离的结合,只能导致文学效应的减弱确功能的丧失,甚至导致产生文学自身的消失前提。然而,它每一次与政治的分离,都会在自由度增加的情况下,带来自己极大的繁荣昌盛,如西方的文艺复兴、唐朝的新古文运动以及改革开放前十年新文艺复兴时期,都是文学艺术摆脱了政治的束缚,以自由者的身份和眼光,立足文学自身的规律,创新和发展着文学所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新鲜活力,在这种活力中创作的留存的作品,既是从现在的人文价值与文化品格来看,已经构成了对后世的文学研究和寻找源头产生了巨大的艺术影响力。

    2、文学将成为当代社会发展中的安慰剂。在发展市场经济的当代社会,人们的思想观念因为社会阶层对立、经济收入差距、对社会政治参与度不同等因素存在,因而,在不同的发展时期,众多的社会成员会发生着巨大的心理上的跌落差距。社会成员个人在心理与社会的隔离感也在不断拉大,如果任由病态的蔓延,将对整个社会的和谐造成危害,文学在情感上的宣泄功能与比较中持平心理,都是社会发展对文学的急需内容。

    作为一种社会各阶层间的粘合剂,释放社会成员心理负重,起到安慰作用将是文学艺术在今后一个时期,甚至更长一个历史阶段重要的功能。文学从政治的解释者位置走了出来,兼职担任了社会各阶层人员感情失落安慰的角色。不论是创作人员还是读者,文学作品的功能性使人们脱离实际生活的束缚和挤压,进入一种相对放松的精神世界。因而,文学对社会情绪的调节与安慰作用,是文学在现代工业社会、信息化社会的一种新的尝试和探索。当代作家如池莉等新写实主义作家作品的广泛流行,就是作者能从杂乱的现实生活中,以现实的苦难现状告诉人们,并以这个找出来的安慰良方,暗示社会成员生活就是这样的,其实,这也是一种看不清形式的宗教安慰。因为,在中国的社会中,人人不患贫困,而患不公平的意识特别强烈,当大家看到每个人都是一样式时,社会成员的情绪才能得到平息和缓解。

    3、文学是社会机体上的预警哨兵。一个社会在发展过程中,必然会出现机体腐烂与制度过硬的矛盾,也会出现社会动荡的隐患与人类感情病变的问题,不论发生什么样的问题和矛盾,都会对社会这个整个产生负面的影响,造成更大的后退,甚至造成激化的矛盾冲突。因此,文学在产生的本源上也具备着预警的功能,也要求文学成为社会经济政治航船上,那个在黑夜里睁大眼睛的尖兵和哨兵,当他们发现社会问题和危险即将来临时,会以文学方式的方式及时向政权者大声提醒,能及早地解决好社会成员与社会制度、体制落后与时代需要之间将要发生的病变。我非常不赞同把文学管理过死的作法,这样做的最终,是文学成为被养懒的肥猪,失去了他应有的警醒人间和政权的能力。

    文学创作者队伍的来源决定了文学创作人员及文学自身的创作内容,文学在当代社会的急剧不安的频繁变革中,本来就能充当一个具有远见的政治助手,是一条具备洞察前方、有警觉意识的猎犬。然后,对发现的危险到来之时,又像奔跑的哨兵,大声地报告着危险的到来和社会躯体上的病源。

    因此,当文学触及到社会的疼痛时,政治权力要有一定的忍受能力,就是一条自己拳头的恶狗,也要不时地松开绳子放个风。给文学一个相当的宽度,让文学具备一点自己的自由,文学会公平对等地回报政治的权力的,放松不是坏事。只有当文学在清醒之间发现社会的问题时,文学才能对政治产生影响,同时也在这个发现和自主改变的过程中举起着文学自身。

    4、文学的宗教作用。提供精神的麻醉作用,不仅是单纯的宗教职业化的工作内容,也是文学艺术将要增添的一项重要内容。因此,当文学作品在为社会一大批失意人员提供精神引导的同时,其实也是发挥精神麻醉的开始。政治权力者应当视文学艺术为自己友邻部门的火力支持,在现实生活中,许多用权力和专政所解决不了问题,通过感情的途径和方法,文学艺术就能随手地解决好。

    5、不同阶层的心理需要。每个社会发展到一定程度,都会形成一个多层次的社会成员结构。中国的社会结构图形是上小底大的金字塔式,底层与中层对文学的需要,除了安慰与精神需要外,更多的是一种向最上层的管理层提出的一种精神的要求。尤其是随着社会发展,各阶层之间的隔阂会不断加大,如何沟通已成为将来的社会调节内容。文学艺术的具备着这种先天的条件,是反映各社会阶层要求、及时沟通化解矛盾的重要桥梁。

    当文学勉强苟活到现在时,我们既为它的存活而高兴,也为它们能清醒地认识到自己的前途命运而感到安慰。我们希望文学能找到自己真实的位置和空间,同样,我们也不能不面对如何在经济大潮中,解决生存与文学的矛盾,避免文学纯经济化、纯粹商业化的作法。如果继续文学商业化下去,丢失的将不是文学自身,失去更多的就是一个民族传统文化的核心内容。

    文学不死,社会就有希望,文学不死,感情就有温暖的阳光。

    以上只是我以个人的酒后观点,说说文学的存活、并对它的未来抱有热情希望的理由,这对于我们这样的文字人来说,只有一种说法:没事找事,找找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