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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想，要不要付钱给她，这身衣服。

    如果给了，我感觉受愚弄。如果不给，我只能对她说，这件衣服，我不想再要。

    试穿前，我根本没细想，这衣服的款式是否时尚，好看。只觉得于我是件新衣，穿上就行。没有做任何选择，随便一套，就决定要了。问她多少钱，她一直不说。我到前面每个店里转了一圈才发现，我要的东西错了，它根本不适合我。它只是一件衣服里其中的一个外套。里面的那一件，已经被她在别的店刚刚代卖掉。可是之前她没跟我说这些，难怪我问价钱，她含糊其词不肯说。这么熟的关系，我没想到的。

    我想跟她说，我不想再要这衣服了，可实在说不出口。算了，还是给钱买下它当废弃的东西留着纪念吧，为了那点不多的钱与人理论，伤了情谊，不值得。就这么决定着，一觉醒来。

    清晨的太阳暖暖地，透过窗台玻璃照射进来。看书的间隙，伸展胳膊偶然闻到体香，那是属于自己独特的气味。我想起他对我说过的话，他说，我闻到你身上的气味了。那语调慢条斯理，微笑里充满善意。并排近坐，彼此愉快地对视。我穿碎花棉布睡衣，在他面前比较放松，不避讳不穿胸罩的身体让他看来，没有曲线的美。

    那是一种随意地坦荡，自然流露，没有丝毫杂念。只是，在梦里。

    这是一种吸引。

    自然而然。没有华丽的衣衫，没有迷离的香水掺杂其间，一次又一次，每一次他都如我一样耐心静静等候，并且始终微笑。

    连着几天，沉浸写作中，吃饭忘了，上街忘了，洗澡忘了，换衣忘了，睡觉忘了。只是，还记得他。雨后的太阳有些微弱，静坐，心还是愉悦地，充盈着柔软地耐心。所有的欲望都淡去了，只有写作。

    这种状态，于我是一种乐趣，一种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