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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的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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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旦放假,闲来无事,随手翻阅朱自清散文,读完“沉默”一文以后,感觉有话要说。是的,嘴巴除了用来吃饭最大的公用就是说话,如果不说话不仅是会荒废了嘴巴的功能也会失去生活的许多乐趣。

    可是“祸从口出”这是人们千百年来总结出来的经验教训。我的家乡就一直流传着这样的一个习惯:“出门的饺子进门的面”也就是说:在亲人从外地回来时,第一顿饭往往是以“面条”来迎接。意思就是:“用长长的面条拴住亲人的脚,希望亲人能够呆在家人的身边,或者是在亲人身边多待几天”也就是“挽留的”意思。而如果是亲人为了生计和事业一定要离开,那也没有办法,挽留归挽留还得送亲人上路,不能成为亲人的绊脚石。在离别时送上的只有千句叮咛和万句嘱咐,具体表现并不是唠唠叨叨的话语,而是一顿“饺子”饺子,在胶东叫做“箍”(三声),因此取其音而表达心意。这饺子(箍)的寓意要箍住亲人的嘴巴,就是希望亲人出门在外少说话,更不要胡乱说话,以免惹祸上身,永保平安。

    少说话就会少得罪人,因此也就会少惹事上身,这是千百年来国人的处事哲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多一句不如少一句,话多必有漏,因此少说为妙。这一点,我们可能不太注意,可是只要观察一下就会发现:许多人在公开的场合总是金口难开。一整天的会一下来,大多数人只是带着两只耳朵来听,我们常称之为“听会”就是一些小型的座谈讨论会也是不被点名不发言,美其名曰:“我是来学习的,听大家的”座谈会的组织者的目的就是要听入会的意见,而你确是来学习,这不知道会议组织者会如何想。如果是非要说两句,这种人往往也是泛泛而谈、不疼不痒,不是转述文件就是说些陈词滥调。这样做的最大好处就是不会因为表达自己的观点而引起别人的不满,因此而得罪人。

    那么,是不是这样的人平时的话就少呢?不然,往往那些在公开、正规场合不发言的人,在私下里则是天南地北、高谈阔论,话多的不得了。这些人可能认为:公开场合什么人都有,各自利益不同,很难说出大家都喜欢听的话,而感觉私底下都是些“志同道合”的人,所以说出来无妨。这就是常说的自由主义表现之一“会上不说会下乱说”其实这种私底下的话难保不会被传了出去,没有不透风的墙。

    在不关系自身利益的时候,三缄其口那倒还算是一个聪明的自我保全之举。可是,在封建社会过去这么多年的今天,社会的民主已经逐步渗入到我们生活的方方面面,许多关系到个人切身利益的事情需要大家讨论决定。可是,还是有不少人习惯于沉默,或者是“会上不说会后说”这我就不理解了。按着民主的程序:如果是民主表决通过的决议,在不违反上位法的情况下,领导或上级部门是无权否决或变更的,否则是属于违法行为。如果是决议有问题,那也只能是通过法定程序重新讨论和表决。

    我就常常碰到部下在讨论内部管理办法时“金口紧闭”可是一旦感觉到制度损害到他的利益的时候就找领导,请领导做主解决。学会是民间学术团体,实行的是民主管理。常务理事会是权力机构,因此许多原则和制度是需要在常务理事会上通过,可是我身边的朋友总是在会议上不发言,而到会后来找我反映:“这样做如何如何没有道理。”总是给予我极高的“尊敬和权利”希望我能够改变这种决定!我都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想的?说的好听些是相信和尊敬领导。可实质上,这是为了不惹火上自己的身而将朋友和领导推向“不仁不义”、甚至是违法的境地。看着这些可怜巴巴或者是振振有词的人,我心里感觉到的只能是一个词“阴险”尽管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做法是什么性质,甚至是打心眼里对你抱住信任和尊敬,但实际是给你挖了个坑。

    一般来说,在普通的问题探讨中,许多大家常常是话很少,因为所讨论的问题一方面在他看来不是什么问题,不值得讨论,另一方面是将机会和时间留给别人,不到最后或需要决定的时候一般不会参与无谓的争论。但是,不是不说话的人都是高水平的大家,更多的人往往是没有想法、没有水平,而采取沉默的方法来掩盖自己的无知。如果话一旦出口,就会露出自己的“破绽”就等于告诉别人我是个外行,干脆还是不说话的好。比较高明的人往往在讨论到自己不熟悉的问题时一言不发,谦虚地听着别人的发言,思考和学习着,而了解到大家想法和底细以后就以高度的概括来引领方向。我们多数人是一些平庸之辈,没有什么水平至少是不可能在方方面面都有高明的论断,但是只要记住一点,说话出自于心,而心出自于公,与人为善不与人为敌,那么再讲究一下说话的方式、方法和时间、场合,我想就是不沉默也不会招来什么大的灾祸。

    当然,讲话需要看对象、讲场合,有的人小肚鸡肠,你的一句平常的话就可能招来记恨。如果你的领导是这样的小人,那么你今后的日子一定不会太好过。这也就是说,就是你“满腔的正义”也不见得能够被人理解和接受。如果你不能做到阿谀奉承的话,那就苦了。现在的社会好像还不会没有你这样人的生存空间,因为小人还总归是少数,好人还是多,就是有些少人你还可以以法律来保护自己的最基本的权益。

    在竞争激烈的现代社会中,如果你一味地沉默,那么别人了解你的机会就会大大减少,要得到与别人相同的社会承认,你就需要付出加倍的努力。就是你加倍地努力,也不见得有机会来施展你的才华。古往今来,英雄无用武之地的事比比皆是。通过行动来表现自我是十分重要的,但是如果再加上适当的言语来表现,则会事半功倍。

    “沉默是金”我认为不错,但是如果在不该沉默的时候而沉默那么就是“金”的损失,我常将其归为“民主的代价”这种损失就是民主培训的学费。语言是一个人思想的表达,无论你如何掩饰、说话如何讲究策略和如何地高明,只要你张口说话人们就可以判断出几分其中的意思。沉默的作用就是掩饰,用沉默来掩饰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因此,什么时候该沉默,什么时候该说话,这话该如何说,其中是大有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