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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人物速写之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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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儿是领导老连的女儿,今年24岁。24岁在以前就是老闺女,现在正是花季。明儿长得俏,是我们那座楼的楼花。我常同老连开玩笑,不时来个“靓女是个宝,吃喝不会少”之类的调侃。老连说我胡诌,可有时竟抱怨鲜花插在牛粪上的事太多。

    明儿高考差三分与大学擦肩而过。有人可能不信,只要有钱,差八分十分的,也一样能上大学。记得当时我同老连聊过,让他咬咬牙,全当为了女儿的前途。老连第二天一打听,只要交三万元的赞助费,马上就发录取通知书。看到一脸忧愁的老连,我也就没敢提明儿上学的事。我知老连手头紧张,企业减员,老连下了岗,小女儿正在上初中,老伴身体又不好,花钱的地方太多。

    明儿没上大学,也懒得去补习,在家闲了一段时间后,被一家药品公司招去当文秘。小城有不少百万富翁是做药品生意发家的。明儿性格开朗,与人说话,轻声慢语,温存动听,而且很有眼色。

    明儿没有来到这家公司前,用老板的话讲,他什么都不缺,就缺钱。代理的两个药品,都是请高手做的策划,可一上市场就像断线的风筝,爬在地起不来。老板看到同行的轿车招摇过市,嫉妒的眼睛都发红。没有想到,明儿来到这家公司后,生意竟越来越好。

    老板手里有了钱,胆也壮起来。一天,老板把明儿叫到办公室,说他要上一种美容产品,名字也起好了,叫什么西施祛斑霜,想听听明儿的意见。明儿笑了笑“女人的钱好赚,你看行,就干吧!”明儿心里明白,给人家打工,最忌乱参合,老板有钱,愿意干什么是他的事。

    这世道挺怪,有人朝思暮想想发财,辛辛苦苦一生也攒不了几个钱;有人不经意,干啥成啥,钱用搂扒搂还来不急。西施祛斑霜,很快就搞出了包装和市场招商策划,行内人看来,档次不高还凑合能用。就是这些凑合能用的东西,竟被明儿在呼市招商会放了头彩,28省市的市场一天间全签了出去,光定金明儿就带回几十万。那年,西施祛斑霜使这家公司成为小城的明星企业,明儿荣登能人榜首,奖金和提成拿了20多万。

    明儿有了钱,也开了家药品公司,做起了药品生意。明儿一下风光起来,只要搂下有汽笛声,正上高一的儿子就嚷道:“明姐的奥迪的声音真脆!”

    明儿发了,老连也摆起了谱,在搂下“挖坑”时,时不时把手机拿出来瞧瞧。我问老连,你不安心打牌,摆什么阔。老连连忙解释看看时间。

    一天晚上,儿子下自习回来,悄悄对我说,他到办公室交作业,听老师在议论,竟把明姐排在十大有出息的学生之列。我义正言辞的告诫儿子,这是以钱论英雄,是一种短视,一定要安心读书,考不上大学不会有出息。儿子有点不服气。

    第二天,我正在阳台浇花,儿子急匆匆的闯了进来“爸,你快往搂下看”我当发生了什么大事,急忙往搂下一看,明儿的身后跟着她高中时的班长,人称“小才子”的章卫。

    “同学相聚,少见多怪”我对儿子说。

    “章卫大学毕业后在明姐公司打工!”儿子大声的纠正着我的判断。

    我一下哑语。

    那盆刚浇过水的猪耳朵青翠欲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