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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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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中午,耿介朋提议要下厨作顿牛排午餐,庆祝他们的重逢。

    重逢?她浅浅一笑,最终,她还是沉沦了。

    中午炽盛的太阳,由落地窗射进,室内光明,却显得闷热。

    这时,门口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她望向厨房,耿介朋正在厨房里忙碌着,她皱着眉,惊讶于这间房子尚有其他人居住?否则如何会有钥匙?

    她倚着沙发等待着,觉得自己心跳突然剧烈加速,她紧握着拳头,浑身禁不住地轻颤。

    来者进了门,她手里拎着一大袋食物,依然像电视上看到的一般美艳动人。

    岳荭!

    纪慧莲猛然受到一记重击。

    岳荭站在她面前,手上的钥匙看起来十足的讽刺!

    原来,她又彻彻底底的当了一次傻瓜,一个永远追求错误爱情的笨女人。

    岳荭同样惊讶纪慧莲的存在,她走近纪慧莲,表情充满敌意。

    “你怎么在这?”岳荭质问。

    岳荭瞪着她身穿耿介朋的衬衫,露出修长美腿的暴露模样,这在在说明了她和耿介朋所发生的事!

    纪慧莲起身,脸上毫无表情。“我正要走。”

    “等等,”岳荭喊住了她。“ken呢?”

    纪慧莲没有理会她,迳自往卧室走去。关上门,将岳荭的叫嚣隔绝在门外。

    她颤抖、快速地换回自己的衣物,莫大的哀伤表现在她狂乱的动作里,她拿起皮包,扶着墙壁,撑着发软的身体,打开卧房的门。

    一个可怕的画面真实地呈现在她的面前。

    她漠然注视着眼前相拥的两人。

    “小纪,听我解释!”耿介朋推开了岳荭,走近纪慧莲。

    他懂得解释,这倒也稀奇!

    “别碰我。”她痹篇。没错,就因为她是小纪,所以才会受到这般的屈辱!

    “她偷了我备份的钥匙,小纪,你听我解释!”

    原以为割腕的痛已是最深刻的痛楚,没想到,原来心痛是任何的痛都比不上的啊!

    纪慧莲抬起苍白的脸,森然的表情有绝对的恨意。“别解释,你的花心我会陌生吗?我只怪自己永远学不乖,我不怨谁。”

    雹介朋心急地握住她的肩。“别走,我在乎你,你不许走!”

    他恐惧,因为看到她眼里绝然的神情。

    “别走!我会解决,等我。”他抚着她的唇,盼望能得到她一丝的信任,而她却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微颤的身子完全显露她激动的情绪。

    “我跟她真的什么也没有,相信我。”

    岳荭红着眼看着自己心仪的男人对别的女人那么在乎的模样,她?之愤然!

    没错,钥匙是她偷的,所有和他的绯闻也都是她传的,不为别的,只为了在演艺界夺取天后的地位。起先,原以为他只是一个最佳的跳板,却没想到自己会为他痴恋癫狂。

    不!她不能任由一个突然出现的女人破坏她一切的计划,她自信的认为他一定会屈服在她的美丽之下,没有一个男人可以逃过。

    岳荭硬逼出眼泪,她跪倒在地,开始哭天喊地。“我怀孕了,你知不知道?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轰然巨响,岳荭的话语像核子弹般剧烈爆炸。

    纪慧莲推开搂着她的耿介朋,她脸色惨白,身子显得摇摇欲坠。

    岳荭眼看目的即将达成,继续再加码,她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在手腕上比划。

    “她会割腕自杀我也会!你对不起我,我就死给你们看!”

    所有痛苦的回忆倏然席卷而来,纪慧莲怀抱着抖颤的身躯,阻止着自己的崩溃。

    在耿介朋根本来不及阻止之前,纪慧莲一把推开了他,她摇晃地跑向大门。

    任由这一切,他所有的一切,随着她关上大门摒除在她的世界之外。

    雹介朋痛心疾首地看着她消失在门外。

    他寒着脸,没有半点留情。“你最好赶紧给我滚,如果再让我看到你对外谎报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会让你在演艺界彻底消失,你知道我绝对做得到!”

    此刻,岳荭知道,沾惹到他是多么愚昧的一件事。

    *:*:*:

    和四年前同样的场景,依然是在忠孝东路上。

    正中午,五月天的阳光无情地撒在大地上。

    纪慧莲伫立在忠孝束路人来人往的人群里,唯一的不同是,她没有流泪,没有像第一次一样哭倒在街头。她极力控制着自己,已经有太多事重复发生了,她不要所有的事都重蹈覆辙。

    她要坚强,反正所有发生的事,她有的是经验,不是吗?

    没有什么好措手不及的!

    她忍着泪,忍着自己崩溃的情绪,一步一步往前迈进。

    阳光灼热地投射在她的身上,她感觉自己像要被蒸发一般,直到自己再也无法承受,她无力地昏倒在忠孝东路的红砖道上

    *:*:*:

    她昏倒了,在医院清醒时,照顾她的竟是自己多年不见的母亲。

    “妈!”她霍然起身。

    “躺好躺好,动作不要太大,小心头又昏了。”

    纪慧莲躺回床铺。“妈,你?”

    “医院打电话通知我。”纪妈妈轻抚着女儿的发。“怎么只要扯上他,你就得上医院来绕上一遭。这么多年了,他怎么还是不肯放过你,报上随便写了这么一大堆。”

    “妈”泪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转,她无法相信一直无法原谅她的母亲竟然会来看她!

    “终究你还是我的女儿,你在外面生活了四年,磨练了四年,也变得自信多了,但妈就不懂为什么你一碰到他,就全不对了!”

    纪妈妈轻轻握住纪慧莲的手。“没关系,一切从头来都还来得及,妈帮你约了妇产科医生。”泪水盈在纪妈妈的眼眶中。

    “等手术结束之后,你去加拿大二阿姨那里,读书也好、休息也好,过一阵子再回来,回到我们家。”

    “手术?”纪慧莲深锁双眉。“我为什么要动手术?我要动什么手术?”

    纪妈妈深深望向她,女儿已经成年,这件事不可能不让她知道。

    只是伤在女儿的身,痛在她的心啊!纪妈妈深叹了口气,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小莲,你怀孕了。”

    怀孕!世界在她面前迸然炸开

    *:*:*:

    一个星期后,耿介朋浑身狼狈的再度出现在宋倩和江虹双的公司,他打断了一场会议。

    宋倩和江虹双将公司其他同事请走,会议室只留下他们三人。

    “您有何贵事?耿大少爷?”江虹双冷言冷语问着,她看着他狼狈不堪的模样,并没有任何一丝的同情。

    “请你们告诉我,小纪她去了哪里?”

    江虹双冷哼。“你来了这么多次,我们也告诉你这么多次,我们不知道小纪去了哪里;不过,其实就算我们知道,你想我们会告诉你,让你有机会再欺负小纪?”

    雹介朋拳头紧握。“四年前,我的确对不起她,但那并不表示我毫不在乎她,请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跟她解释清楚,我绝对没有玩弄她的感情,岳荭跟我没有任何的关系。”

    是吗?江虹双怀疑地紧瞅着他。

    “我们不知道。”她丝毫不受任何感动。

    为了小纪好,就算是杀了她,她也不会告诉这个丧心病狂的男人,小纪去了哪里!

    “你走吧,我们还有会要开,请你以后不要再不请自来,下次你再这样,我们会做出必要的措施!”

    雹介朋深受打击,如果连她们都不愿告诉他小纪的行踪,那么这个世界就不会再有人知道她的下落了。

    天啊!他不能没有她!在失去她之后,他才有这么明确的认知,他在乎她!他不能失去她!

    他发誓,就算她们不告诉他答案,他无论如何也一定要找到她!

    雹介朋黯然的神情,全然不复以往的自信高做,他像只斗败的公鸡,他低垂着头,离开“台风”的会议室。

    宋倩始终沉默观察着,她看着耿介朋离去的方向,心中突然有一个想法。“双,我先去化妆室,你们先讨论吧。”

    宋倩匆忙离去。

    也许这是个错误,但她不能不做,这也可能是个转机,唯一可以让小纪重拾欢笑的方式。

    雹介朋神情落寞地沉陷于自己毫无头绪的狂乱中,身后有人唤他,他丝毫没有留意。

    直到“台风”的工读小妹跑到他面前。“耿先生?”她气喘吁吁。

    雹介朋漠然回神。“什么事?”

    “宋小姐要我拿这封信给你。”

    宋小姐?宋倩!

    雹介朋随即收下,他打开信封,拿出信纸,里头是宋倩娟秀的字迹。

    “也许我这样的做法是个错误,但我不能断送小纪再度拥有爱情的唯一机会,请记住她相当爱你!如果你尚有一丝良知请怀抱着真诚再去找她,如果没有真心,请自行作废这张字条。以下是小纪目前的住址”

    她在加拿大!

    雹介朋的眼底里燃起了希望

    *:*:*:

    加拿大卡加利。

    号称牛仔城,一个绿草如茵的宁静城市,不同加拿大其他城市的热闹繁荣,它显得静谧许多。

    纪慧莲悠闲地坐在二阿姨家庭院的摇椅上,她看着眼前的落日美景,肩上披着一件宝蓝披肩,初夏的卡加利,黄昏时刻还是略显凉意。

    她闭上双眼,感受着微风轻拂夹带绿草味道的清新空气。

    她的周身突然罩上一层暗影,她睁开眼睛。“天黑了吗?”她喃喃自语。

    她仰首,霍然发现一抹高大的身影挺立在她面前。

    是他!

    纪慧莲的脸庞倏地刷白,不可置信地瞪视着他。“你!”

    雹介朋蹲跪了下来,平视她惊愕的眼眸。“过得好吗?”

    他审视着她,摊平她的双手手掌,脸如释重负地埋在她掌心之中。

    “你没事就好,你无故失踪,让我好担心你。”

    纪慧莲挣扎,耿介朋并没太用力钳制她的双手,她大力抽回,两手交握。

    “你大老远来找我,有何贵事?”她看着他,轻轻地发问。他显得狼狈、风尘仆仆,但为什么呢?他应该是幸福快乐的啊!

    他眼神炯亮地凝视着她。“来跟你解释,并请求再给我一次机会。”

    机会?她胸口一紧。不!

    纪慧莲目光瞥向他处,无法直视他灼人的目光。“算了,我早就不在意了。”

    雹介朋开朗一笑,并没有任何沮丧,此刻的他,是极度快乐的。她在他面前,就算是冷漠,就算有些微的消瘦,但无论如何,她就在他面前。

    “你还在生我的气,对不对?”他抚着她胸前的发辫。

    “你头发又长了。”

    纪慧莲抽回发辫。“不,我不是生你的气,我是真的不在意。”

    “不过我在意,”他轻抚着她的手背,一下一下的轻吻落着她的手心上。“岳荭跟我绝对没有任何关系,一次关系也没有。她为了自身的知名度,才制造这样的绯闻。家里的钥匙是她偷的,她怀孕的事也都是假的,我碰都没碰过她,她怎么可能会有我的小孩?相信我,这一次我绝对没有辜负你,请你相信我。”

    她能相信吗?她敢相信吗?在伤痕累累、遍体鳞伤之后?

    不,没有了,所有的勇气,在看到岳荭出现在他家时,就全部化作飞灰消散了,全都消散了!再也没有下一次。

    就算今天岳荭的事真的只是一场误会,但以他辉煌的纪录而言,难保不会有另一个岳荭出现。

    不,她没有这么多的坚强。

    纪慧莲平静的目光迎向他。“你来的目的如果只是为了解释,我收到了,你走吧。”

    雹介朋愕然,无法置信地看着她。“你还是不原谅我!”

    她无谓地浅笑。“不,原不原谅早就无所谓了。这段日子,我想了很多,如果和你在一起只有痛苦,我宁愿不要。”

    看着她一副了断的模样,耿介朋急了。“你要跟我回台湾,我在乎你,我不能没有你!我们要结婚,我们要一起生活,我爱你啊!”爱?纪慧莲暗自轻嘲。别人的爱是珍贵的,但对于他,爱似乎显得廉价。

    “四年前,你也曾说过爱我,然而到头来我换得一身的伤。不了,我不要了,你的爱要付太多的代价,我负担不起。”

    “小纪!”他抓住她纤细的手。“再给我一次机会,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弥补、让我证明好吗?”

    她轻推开他的身子,不愿他靠她太近。

    “你走吧!我不会跟你走的。”

    绝望与狼狈写满他一向自信狂傲的面容。“小纪,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真的爱你,在未来的日子里我可以证明的。”

    纪慧莲抑制鼻酸,忍住盈眶的泪水。“你连白纱礼服都不爱看我穿了,怎敢提未来?”

    他记得那天tommy邀约她走秀时,他所说的那句话。原来他无心的一句话竟伤她如此之深!

    “我只是嫉妒,我没办法接受你穿他制作的礼服,这真的只是嫉妒。”

    他轻抚着她的脸。“相信我,我真的在乎你。”

    纪慧莲看着他,决心已然动摇,像崩落的城墙不,她做不到!饼去的阴影总是盘绕在她记忆里无法消散,她忘不了!她真的忘不了!

    “我忘不了过去的事,就算真的跟了你,我依然不会快乐。你知道吗?每天过着这种等着你背叛离弃的日子,我承受不了!”

    她垂首,握紧拳头。“放过我吧!我宁愿独自一人,终其一生。”

    雹介朋万念俱灰,凄凉地看着她。

    他知道自己彻底失去了她,过去自己所造成的错像一道深厚的城墙,阻隔所有的一切。

    天啊!他爱她,却伤了她!就算现在完全付出真爱,她也不会接受了他苦涩惨笑。“跟我在一起你真的不快乐?”

    纪慧莲闭上双眼,泪早已无法抑止地轻轻落下。

    “是的,”她梗声。“我不快乐。”

    他心痛至极地凝视着她,看着她痛苦挣扎。

    她是爱他的,但也恨他!

    雹介朋浅笑自嘲。“我等,等到哪一天,你愿意。”他拭去她的泪。

    “我会在家里等你,不论多少年,我等。”

    泪流得更急了,在泪眼之中,她似乎看到他的眼眶也盈满了泪水。

    *:*:*:

    由清晨到日正当中,再到黄昏而后直至黑幕低垂。周而复始,一天过一天。

    雹介朋这一个月来,像一尊没了情感的木偶;他工作,因为责任感驱使;他睡觉、吃饭,因为人类生存的本能。

    活着只因为本能。

    他变了,变得毫无生气,所有的人都惊讶于他的改变,却无人能探求真正的原因。

    雹介朋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看着黑幕低垂,该下班回家了他幽然地深深叹了口气,对于回家总是有一丝期待的情绪,期待着当家门一开,会有个他日夜思念的人儿在等待着他。

    不过,一次一次的失望让他怕了,惧怕等待,只因那一次又一次锥心的失望。

    他又叹了口气,起身,关灯,离开。

    机械化地前往停车场取车,他走出电梯,地下停车场显得阴暗。

    他往自己停车的位置走去,突然两名粗壮的男人倏地出现在他眼前,凶狠地对耿介朋咆哮着。

    “记得我们兄弟吗?干!我们说过一定来找你!”

    其中一人掏出一把枪。“这就是你敢惹我们兄弟的下场!”

    雹介朋漠然看着,他毫无恐惧,甚至有些期待。

    当枪声响彻云霄之际,他的脸上似乎浮现一抹解脱的笑容

    加拿大卡加利清晨,电话铃声大作。

    纪慧莲挣扎起身,接起电话。

    “hello?”

    她听着话筒里急切沉重的女音,脸上血色瞬间褪去,泪水迸然掉落,她揪着衣襟,无法承受胸口的剧痛!

    “我回去。”她说。

    *:*:*:

    枪伤造成大量内出血,耿介朋的命是抢救回来了,但依然岌岌可危。

    雹介朋躺在加护病房三天了,他始终昏迷。

    他应该要醒了,脑部断层都没有问题,可是连医生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昏迷不醒。

    纪慧莲风尘仆仆由加拿大赶了回来,左宗忻刚由机场将她接了过来。他扶着她,快步往加护病房走去。

    加护病房前,有江虹双和杨淮在等候着。

    纪慧莲一走近,江虹双马上目瞪口呆地瞪着她的肚子。

    “你!”

    她扬起一抹绝美的浅笑。“我来见他了。”她静静地、坚定地说。

    病房里,盈满葯水味,这是她最?惧怕的味道。但,如果他能够重生,?此她会感激这个味道一生一世!

    他的身上,插满一支一支的管子,心跳监视器传来一声又一声持续、固定的响声。

    她走近病床,坐在一旁的椅子。

    纪慧莲扶起他冰冷的手,贴在自己温热的脸上。“我来了。”

    她抚搓着,将热力传导给他。“那天忘了告诉你,我怀孕了,我带着孩子来看你了。”

    她起身,将他的大手贴在她微微隆起的肚皮上。“才三个月,就这么大,他一定是个胖娃娃,像你一样长得这么高。到时候我们家就出现两个巨人,我夹在巨人当中,会变成矮矮的小妈妈。”

    她的泪潸然落下。“你答应过要等我的,我来了,你不能不要我们!”

    她抹去泪水,轻笑着。“不该哭的,今天是我们一家团圆的日子,怎么可以流眼泪,不该哭的!”

    她坐下,弯下腰把头轻靠在他的肩上。“你醒来好不好?

    我好想你,想得心好痛好痛,你想我吗?你醒来好不好?我有好多好多的话要跟你说。”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了,纪慧莲持续不断对着他说话,他没有任何的回应,只有仪器规律的声响,证明他还活着的讯息。

    加护病房访客的时间到了,一名护士过来请她出去。

    “下一个访客时间我会再进来。”

    每一个访客的时间,她总是怀抱着满满的希望,不断和他说话,不断对他说笑。

    “我原谅你了,我答应再做一次你的新娘,可是你得保证不能落跑!”

    “那件礼服我丢到?镂滚栌懔耍愕寐蚣碌母遥6欢t哟螅颐怯幸桓雠滞尥蕖!?br>

    “娃娃好乖的,哪像你只会欺负我!”

    “你醒来好不好?一个人喃喃自语好像碎碎念的欧巴桑”

    尽管他没有一丝的回应,她还是不断地和他说话。

    “你该休息了。”宋倩不安地劝服道,小纪回台湾两天就在加护病房外待了两天。

    “不,我要他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我和孩子。”

    “你这样肚子里的小孩怎么受得了!”

    “不会的,里头躺的是他爸爸,他绝对受得了。”

    到当天下午,医院二度发出病危通知,在纪慧莲的哀求之下,她破例进入急救中的加护病房。

    在他的周围是满满的急救人员,心跳监视器急速作响。

    所有的急救人员忙碌地挽救他随时会消逝的生命。

    她茫茫然看着,似乎看见他的生命正一点一滴的离她远去不!不要!

    她冲上前去,紧握他的手,狂声呐喊:“不准离开我!你不准走!如果你走了,我发誓我会嫁给tommy!当他的妻子,让你的孩子叫别人爸爸,我说到做到!”

    “小姐,请不要妨碍我们急救!”

    “耿介朋!你听到没!你不准走!你答应要等我一辈子的!你不许走!”

    “护士!找人扶她出去。”

    “耿介朋!你不许走!你不可以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