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掏心莽汉 > 第十章

第十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喂,干么呆呆地杵在这里?”推了他一把,蔡含文眼含古怪地盯着他“公敬?小少爷?呃,你还好吧?”

    石黑公敬没理会她的锲而不舍,懒懒地有一口没一口地舔着手中的甜筒。

    “公敬?”她又轻轻地推了他一把。不敢太用力,怕这几天性情大变的他会将郁卒闷气全都出在她身上。

    “干么啦。”不耐地瞪了她一眼“你烦不烦哪?”

    “人家只想问问看你还好吗?”再坐下去,他就成了活化石了。

    “不好。”

    “那,你要不要找人聊一聊什么的?”

    石黑公敬又不打算理她了。

    “公敬?”委屈地又喊了一声,她噘着嘴。或许是因为自己的冲动行事,才会导致他跟小绑闹翻了,为此,她低声下气地拚了小命的百般讨好他。

    “没有人帮我吃这些鬼东西。”他突然莫名其妙地说。

    “吃不下?”疑惑地看着他手中的甜筒“吃不完就扔了嘛。”什么时候,他变得这么节俭了?

    “谁像你那么浪费呀。”

    “既然嫌浪费,那就吃了它呀。”嗤,反地无常的男人!

    “催什么催,我又没说要吃。”他没好气的睨了她一眼。

    吃?不吃?他都已经再无半点兴趣。

    她走了,再没有人会跟他一同分享食物,为了一件事情关怀大笑,有彼此的肩膀可以倚靠尤其是他气得拳头乱挥、怒火萌发,再也没有她在一旁静静地替他散着愤怒。

    “既然那么喜欢人家,怎么不追过去?”算了,干脆直捣黄龙,要死,她宁愿死得痛快一点。实在是讨厌局限在某一处无怨可伸的晦暗角落里,因为心虚,只得眼巴巴地自个送上门任人宰割。

    “她又不喜欢我。”石黑公敬闷闷不乐。

    “你又知道了?”

    “小绑自己说的呀。”

    “女孩子家说的气话你也信?”忍不住,她轻哼一声“告诉你,她是因为太在乎你,所以出口才会那么重,如果不在乎你,你猜她甩不甩你?”他们吵翻的时候,她没在一旁偷听,但想也知道嘛,吵架哪会专挑好听的甜言蜜语呀。

    “是吗?”

    “我保证。”

    “这是你的肺腑之言?”

    “要不然是什么?”

    “谁知道你是不是又穷极无聊,存心兴风作浪。”撇撇嘴,石黑公敬明摆着就是对她的话产生质疑。

    一时兴起就将周遭的人耍得团团转,这种缺了天良的坏事,小文的确是曾经做过,恕不得他心生质疑。

    “别把我看得这么扁好不好,再怎么说,你也是我未来的小叔,成天看你苦着张脸,我的心情就好不起来。”况且,还得加上她的心虚这一项,为了能问心无愧,臊说什么得助他一臂之力。

    “真的?”

    “我用你哥的宝贵名誉发誓,信了吧?”

    “名誉是我哥哥的,誓言是你我的,我信不信有差吗?”

    呵呵,公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哎呀,别管是谁的名誉啦,反正说得再多,若你不扯下脸去接她回来还不是枉然。”

    “我没勇气。”

    “哈,少来了,你这种人还需要什么勇气?”

    死气沉沉的眸子朝她砸了几颗白眼,猛一扬手,石黑公敬终于甘心丢掉手中早已化成一摊黏液的甜筒。

    “这次,我会在这里等着她回来。”

    他若主动出击,以她的死脑筋来说,她一定会死咬着他是抱着赎罪心态来看待他的求和、求爱,所以,他会捺着性子,做个孬种等她回心转意投入他的怀抱。

    她会回来找他的!

    失魂落魄地跨进浴室,水龙头一旋,小笠原阁往前一站,任热烫的水注汹猛的冲袭骱着茫然的身体,怔了好半晌,这才自发性地拿起香皂将泡泡抹遍全身,前几天她已到医院做了手术治疗,医师说手术相当成功。

    “小绑?”

    “嗯?”慢条斯理抹拭身体的速度突然停了,揣着紧张,她倾听外头的声音。

    “怎么洗那么久?你还好吧。”

    “快好了。”懒懒地应着,重新着擦拭动作。不是她祈盼的长途电话。

    不知怎的,今天的心情沉甸甸的,总觉得整个人都慌慌的无措,却也摸不着情绪无边的缘由。

    “呵,你这孩子是怎么了?那么无精打采的?”手里捧着待会儿丈夫要更换的干净衣物,小笠原夫人轻喊着。

    “我很好。”小笠原阁不经心的眼轻轻扫过寂静了一晚的电话。

    顺着女儿的视线,她若有所悟地轻哼一声“是不是因为还没接到电话?”

    “嗯。”轻颦着眉,小笠原阁轻叹“比往常的时间都晚了快一个小时了。”想到了一整天惶然不安的心情,她数度拿起话筒,又搁了回去。

    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吧?

    自回到函馆,几乎是每天,凉子或小文都会在晚上与她联络,聊聊天,附带捎个公敬的近况让她知道。他的低落情绪,他的狼狈心境,他的颓废避世,他的一切一切,她们都狠心残忍的一一说给她听。她不想听,却在下意识中将话筒握得更紧,更脁不开这条看不见的微弱连系。

    她知道小文她们是存心用各类感情勾引她回去,也知道自己的心挣扎着想回去那个有着她所留下爱情的大宅院。

    可是,她无法找到正大光明的理由回去了。

    “孩子,去找他吧。”

    “妈?”

    “去找他吧。”淡淡一笑,小笠原夫人轻抚上女儿苍白的脸颊“别这样折磨自己了,既然放不开他!那就回去找他呀,他不是还在等着你?

    “我不确定他还要不要我。”小笠原阁说得可怜兮兮。

    “他不是还在为你的离去陷入谷底?”这一点,她可就比女儿有信心多了“我的小女儿长得这么可人,他怎么会笨到不要你呢?”

    “可是,我们曾经吵过架”

    “有哪对情侣不会吵嘴?看,吵归吵,即使是分隔两地,你们还不是仍为彼此魂牵梦系?摸着你的心,诚实地问自己,如果真爱他,无法放弃他,那就回去将爱情争取回来。

    “妈妈你们你们不是不赞成?”

    “我们更舍不得见你一天天的消沉下去呀。去吧,如果,他真笨到对你不再有情,那就回来吧,家里永远有温暖的亲情等着你。”

    雾气嫣然的瞳眸凝望着母亲,小笠原阁释然地微点了点头,快乐的喜悦自胸口绽出。

    是呀,有这么强而有力的亲情为后盾支撑着她的勇气,她何惧之有呢?

    怀着幸福的勇气,冲释了不少等不到电话的怅然,这么多天以来,小笠原阁第一次氙得很安稳。

    明天一早,她先拨个电话给凉子或小文知会一声,然后,她就要飞过去寻回她的爱情。或许,她也可以来个出其不意,给她们一个意外的惊喜,嘻嘻。

    夜,愈来愈深,当万物俱寂,人们全都深深熟睡时,小笠原家的电话钤声很令人心惊胆战的响了起来。

    眼甫睁开,不知怎的,小笠原阁就教突来的恐惧袭上了一阵寒颤。

    “小绑?”

    “你小文?是你吗?”小文的声音,怎么那么奇怪?粗嗄低沉,教人的脑门泛起不安。

    “小绑?”

    突然,小笠原阁的喉咙发不出丁点嗓音。

    “小绑,我是小文啦,我知道现在已经很晚了,我知道这样子打搅人家的睡眠很没有礼貌,我知道”沙沙哑哑的声音忽然哭了起来“我不知道啦,小绑,怎么办?”

    脑门僵凝,小笠原阁紧紧地握住手中的听筒“怎么了?你为什么哭?”还哭得这么悲凄?那沙沙哑哑的嗓音不会是因为哭得太久了吧!

    “小绑,是公敬啦。”

    鲍敬?公敬他出了什么事!小笠原阁连问都不敢问出口。

    话筒另一端,蔡含文哭得哀哀戚戚,丝毫没有注意到她的沉默,兀自细声细气抽噎着。

    “土石流来得好快我们一直找不到他已经一整天了,山上的泥水还一直流下来,好恐怖喔。小绑,我好担心公敬,他我好担心他喔。”除了担心至今仍未寻获的公敬,还有白着张脸,发了狂似的在失事地点四下搜寻的强介。

    那景象看在她的眼里,让她联想到黝黑阴森的死亡地狱,除了恐惧,她所感觉到的还是恐惧!

    “小绑,是谁?出了什么事?”小笠原夫人披着睡袍,忧心忡忡地望着女儿倏然惨白的脸。

    小笠原阁听不进外界的任何声响,一颗心被公敬的失踪消息给惊痴、震傻了。

    “小绑?”见她神色有异,小笠原夫人冲上前,重重地拍了她一下“小绑!”

    悠悠魂醒,见到母亲担心忧虑的脸,忽地,眼泪扑簌簌的淌下她泛起铁青的脸颊“妈”

    “出了什么事?是公敬怎么了?”方才曾听到女儿惊呼一声后便开始低喃着公敬的名字,该不会是他出事了吧!

    绑,很在乎他的!

    “妈他公敬他妈怎么办”

    “别慌、别慌,妈妈在这里。”辛苦地扶起小笠原阁的身子,她也开始微颤的手轻拂着女儿惊惶无措的惨白脸颊“告诉妈,公敬怎么了?”

    “公敬他他妈,公敬他”

    “明天一早,妈妈陪你一块儿到他们家去。”听了半天仍听不出个所以然,小笠原夫人当机立断,冷静的替已失了清醒的女儿拿定主意。

    “我们可以现在就出发吗?”小笠原阁仰起泪涟涟的脸庞问。

    “傻孩子,三更半夜,哪儿有车呀?况且,如果他没事,知道你就这么没脑子的在深夜里奔波在外头,你觉得他会很高兴见到你吗?”

    明知道母亲的话是对的,若公敬知道她这么不经大脑的行事,铁定又得挨他一顿骂的,但

    “可是,我好担心他。”如今,他生死未卜,教她怎安得下心!

    “我知道。”心疼地将她揽进怀里,小笠原夫人轻抚顺着她的发丝“我知道。”

    “小文”轻声喊着,小笠原阁忽然停住脚步。

    站在病房门口的文,好憔悴、好苍白,红肿的双眼更添加了几许凄怆。不会是不可能,公敬不可能有事的,他不能出事!

    “小绑?小绑?”像是有心电感应,蔡含文几乎是在她轻呼出声时,就察觉到她的存在。抽了口气,蔡含文像个火箭炮似地朝她冲来,一把抱往她“真的是你?太好了,你来了!”

    “公敬?”

    “暗。”她朝门扇紧阖的病房努努嘴“他在里头。”

    “他?”

    “我不知道。”拭去眼里的泪水,她倏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称不上是笑容的浅笑“你自己进去看看。”

    叫她自己进去一探究竟,这是代表什么?顾不得一直静静地傍在身边的母亲,小笠原阁憋着气,上前猛地推开门,亲眼瞧见了坐躺在病床上的人,脚一软,小笠原阁瘫滑到地上,来势汹汹的泪水一下子就灌满酸涩的鼻心。

    真的是他!他没事!

    “小绑?”小笠原夫人吓了一跳。

    “夫人?太太?伯母?”一连换了三个称呼,快步上前,蔡含文热情地挽着她的手臂“放心啦,她一定没事的,你别紧张,来,这家医院的咖啡跟小蛋糕很好吃喔,我请你去吃好不好?强介?你要不要跟过来付钱?”木头、呆子、二愣子、大电灯泡一个,都什么节骨眼了,还不快点识相地滚出来。

    听到了门口的騒动,石黑强介自床畔的椅上站起,才瞧清楚那个一进门就软在地上的女人是小笠原阁,就听到蔡含文的暗示,他摇头失笑,上前搀起小笠原阁。

    “你总算是来了。”

    “强介大哥”口里唤着他,她一颗心、一双眼,全都跑到了床上的病人身上去了。

    “呃我先陪小文跟你妈妈出去晃晃,你们聊聊。”纵使已经没有人在乎他的存在了,石黑强介还是礼貌地做着退场白。

    而小笠原阁连脑袋都不点了,痴痴的泪眼与石黑公敬深邃的黑眸凝望着。

    良久

    躺在病床上,石黑公敬一身晒成古铜色的肌肤与纯白的床单更显对衬,坐躺在床上的他像是个没事人似的,优哉游哉,只可惜,自手臂延捎邙出的点滴管泄漏了他的不适状态。

    对视许久,忽地,他朝她伸长手臂。

    “天哪,你真是慢那!”

    噙着泪水,小笠原阁微楞“你在等我?”轻吸着鼻子,她笔直的冲进他等待的怀里。

    “废话,不等你等谁呀。”紧紧、紧紧地楼着她“笨女人,没事还窝在家里做什么?啃红萝卜呀?不会早一点回来。”

    “既然那么想我,为什么不去接我回来?”眼泪早不知何时已经不请自来的又占据了她红肿的眼窝。他没事,真的是太好了!

    “你以为我不想呀,我想这么做都快想死了,可是又怕人家口口声声什么责任不责任的,又存心跟我画清界线,我哪还敢再去僚拨你的不满哪,所以,只好守着家里的老株残树,等你这只笨免子自投罗网喽。”

    他这是什么意思?守株待兔!

    想到他在气极之际,口不择言地讽她是丑不拉几的小兔子,情不自禁,笑容挂在她泪颊上。

    呵呵,敢嫌弃她丑不拉几,看着好了,未来的数十年,有得他受的了。

    若想了解鬼灵精的蔡含文与沉稳的石黑强介的感情,请看别问我是谁之桃花舞春风

    别问我是谁之中继

    刘芝妏

    好累!

    虽说是个暖冬,但毕竟有个“冬”字存在,想想,也挺伤脑筋的。

    我的小小蜗居位于美丽宝岛的中腰位置,据闻,气候最为怡人了,但可别被这怡人两字所蒙骗了,在这里,早晚温差还真不是普通的大。

    白天嘛,是日头赤炎炎的大好晴天,拿棉被出去晒晒,待傍晚,收回房的暖被上尽是阳光的舒暖气味,舒适感直透进心坎里。惨的是,待银月盘一高挂天际,沁凉冰寒的温度教人忍不住将四肢缩了又缩,就只盼随身携了具大暖炉,窝着,不怕风、不怕寒、健健康康度酷冬。

    呵呵,我还巴望着有朝一日能在北欧国家留下片片足迹呢,光是降临台湾的一个小小冷峰过境,就已经够让我呜呼哀哉了,还遑论是冰天雪地的北国之景哩。

    翻翻以往自个儿写下的后记点滴,突然发现,从夏天到冬天,似乎大自然的气候全都被我嫌弃过,扪心自问,它们还真是倒霉,而我也太挑剔了,所以,往后得记得,别太责难它们才是,毕竟它们都是各司其职,怨不得的哩。

    前些天拎着包袱暗遁回家过元旦佳节,在姑姑家有份机缘巧遇了以往未曾谋面的表侄女雅怡可爱活泼,有双灵活且快乐洋溢的悦人瞳眸;一筑清雅涓秀,有份少女的腼腆与雅致。同是国中小女生,虽已接近蜕变添加成熟韵味的成长年龄,但清清纯纯的童稚光彩仍照亮的闪烁在眼、在脸、在神情。

    老习惯窝在家里当忍者龟,极少出去抛头露面,有时一整天连大门都没迈出去半步也是常有的事,所以偶尔见到久未谋面的亲戚就会不自觉地高兴好半天,尽管寒风咻咻,心里头总燃着怡人的温暖,久久不散。

    跨过了新的年槛,所有的计划又可以好好地往前推进,不管是去年未达成的,抑或是新构思而成的,在往后的一年里,得好好地努力及加油喽。

    而这一次,真的是祝大家新年快乐了。

    等等,我想到一句更好、更棒的祝福词了,那就是,祝大家“心想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