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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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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飞快,寒假过后,离毕业只剩短短两、三个月。

    袁韬与绿瑶之间的情事,进展到不容忽视的地步。袁韬偶尔在大庭广众下对绿瑶伸出禄山魔爪,大方的宣示领土,亲吻、搂腰已是家常便饭。不习惯在大家面前显示的绿瑶,常窘得想哭,偏偏他又坏心的爱逗她。几位朋友大家心照不宣,彼此都明白。公司的职员也都晓得老板有个高中还未毕业,清纯又腼腆的女朋友。

    而这正是方至美最害怕发生的事情,当她从父亲口中得知消息后,她大声放话,只要袁韬有进一步的举动,她马上报警抓淫棍,告他诱拐未成年少女。有她爸爸当后盾,看他敢不敢乱来。

    对于他们两人之间,有人看好,有人不乐观,更有人下赌注。

    白家二老面对众口悠悠,依然像个无事人,养花养鸟,只提醒绿瑶要注重课业,不要荒废。

    绿瑶不是没有担心过,她与袁韬之间到底算什么,虽然大家都把他们当成一对老少配的情侣,有人戏谵不过是扮家家酒,或者是一场有钱人家少爷的游戏,等新鲜感一过,她就像人鱼公主般化为泡沫。

    如果袁韬能正经的告诉她就好,可惜他玩得比别人疯,一有耳语,他就表现得像更有那么一回事,完全是个演技精湛的戏子。

    可是情侣间有的亲密行为,他可也无一放过。

    谁知道,渐渐的她习惯了他僭越的举动,而且老实说她也不讨厌当他搂著她时,那种温暖的肌肤触感。

    甚至为了想看他灿烂的笑容,她还百依百顺的讨好,只期待他施舍一点剩余的温柔。

    假如没有袁家兄妹,她的生活圈肯定只有学校与家庭。他的确开了她的眼界。

    所以这就是爱了吗?她不懂,她真的不懂,不懂她的心,也不懂他的心。

    她根本不知道,袁韬是游戏还是真心。

    困扰她许久的问题不只是如此,媛媛最近的行为也出现异常,疯狂偏执的思想,常让她与仙仙捏一把冷汗。

    那种无忧无虑挥霍青春的生活,好似一下子离她们好远。她不是擅长开解人心的好手,这任务就交给仙仙。

    袁韬也嘱咐她要多费心盯著媛媛,对她的心事却不闻不问。

    她开始怀念起以前刚认识时,他们之间没有那么多的牵扯,纯粹是单纯的兄妹之情,偶尔他欺负她一下,隔天她马上忘。没有那么多的暧昧,她也就不会胡思乱想,不会期待。

    这是成长必经的课题吗?还是她变得多愁善感?一颗紊乱无解的心,有如沉在深深的湖底,几乎失去了生气。

    ***

    毕业前的几个星期,绿瑶的眼皮天天跳,有种说不出的心慌。

    她的预感没错,媛媛在她十八岁的生日宴会上逃离,飞奔寻找远走的裴文杰。

    人未寻到,她便不再留恋尘世,决定轻生。

    媛媛对裴文杰的爱,让她像是飞蛾扑火,坚决寻死,对大家造成冲击。

    在医院里头,绿瑶看到后悔莫及的裴文杰,和伤心如困兽的袁韬。她和仙仙拉扯不住同两个样悲痛的男人,心中有说不出的难受。

    之后,媛媛救了回来,袁韬的恐惧却未消,差点失去手足的悲剧,他发誓不让它再次上演。

    他排除众议,决定把丧失片段记忆的妹妹送往美国父母亲的身边,并三申五令的警告绿瑶,禁止她与裴文杰单独见面。

    她想,如果他见过裴大哥形销骨立的委靡惨状,或许就不忍心拆散他们了。

    在裴文杰决定出国工作的前一日,她不顾袁韬的命令,先后见了这对不幸的男女。

    摔伤了脑子,已遗忘痛苦情事的媛媛,依然对她笑嘻嘻的。

    倒是裴文杰被回忆缠身,挣不开媛媛的情网,深陷其中不可自拔。他语重心长的祝福她与袁韬不要像他与媛媛那样,有缘无分,便踏上远游的旅程。

    大家走的走,逃的逃,留下她一人。

    她也算幸运,一毕业就考上某所私立大学,得到父母亲的首肯后,她没课时就到袁韬的公司实习当小妹。

    棒著玻璃窗,她见到他坐在办公桌前沉思,那沉郁的表情是她十分陌的。他一定是还未能从那场惊吓中恢复过来。

    他一直为媛媛的意外自责,认为都是自己的错,才会造成这样的结果。媛媛可能一辈子都不能拥有自己的孩子。

    “袁大哥,我来了。”她故作轻快的语调,为他驱散一点忧郁的气息。

    “今天又没课啊?还是你被当掉了?”一开口,他又恢复爱挖苦调侃她的喜好,眉梢嘴角都透著坏坏的意味。

    这是她熟悉的男人,虽然占下风,她却安心得鼻酸。

    她打起精神与他应对“才不是呢,是学校放假。我们基督教学校,十二月放的假比较多啊!”“嗯。明天是圣诞节,你想去哪里?”

    她据实以告“四海叔的公司办舞会,他邀请我去。”

    袁韬想起阿刚那小子,马上不假思索的拒绝“不准你去,跟我乖乖在家看电视,要不,我带你去吃耶诞大餐?”

    “也好。”她向来没啥主见。

    忽地,她看到他桌上搁著一本精致的英文专业摄影杂志,封面正是裴文杰,灰头土脸的他戴著军帽,扑卧在壕沟里,手里紧握著长镜头机对准连天炮火拍摄的照片。

    他的脸上有著专注的神情和成熟的坚毅,浑身充满男子气概,别有魅力。

    她讶异“这是裴大哥?”

    “是啊。”袁韬打开落地窗,点起一根烟,用力吸一口,再幽幽的吐出,世故的脸上找不出一丝情绪波动。

    “他现在在哪里?”这本杂志上的英文太艰深,她无法理解全意,不过看得到战争和炮火,还有一些攻击性的字眼。

    “现在大概到达波斯湾了吧。他正在拍摄一系列的战争纪录照片。”

    “那不是很危险!你怎么愿意让他去那种地方?要是媛媛晓得的话”

    他嘴角有丝无奈的微笑“媛媛不晓得他是何许人。”

    她动了动唇瓣,想到媛媛已丧失所有与裴大哥珍贵的记忆,她的心便绞痛得说不出话来。他们原本是那么的互相爱著对方

    “这是文杰自己的决定,旁人也无法改便什么。”

    她有感而发“我想他一定是想藉此忘了媛媛。”太可怜了,相爱的人为何不能在一起?“裴大哥要是有个万一,那该如何是好?媛媛总有一天会想起所有的事,那她岂不是”

    “只要你不说,她永远不会想起。”袁韬冷肃的盯著她,冰冷的眼神里没有温度。

    绿瑶心虚的别开眼“我我就算想说,也见不到她了啊,她人已经在美国了”

    袁韬踱至她身边,大手轻揉著她细白的颈项,以仿佛聊天气般轻松的语气道:“我不在乎你对文杰通风报信,也没干涉你替他送行,毕竟你们也是朋友,但是我希望你不要辜负我对你的信任。别忘了你曾经答应我,不把文杰的事告诉媛媛。我希望你至少能为我做到这一点,守口如瓶。”

    绿瑶满脸通红,尴尬得说不出一句话。

    原来自以为没人知道的会面,早就被袁韬晓得。

    “你也知道,媛媛现在已经有很好的男朋友,丹尼尔对媛媛百依百顺,呵护备至,这才是我理想的妹夫,永远不会伤害她。文杰虽是我的朋友,但是我不希望因为媛媛,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

    她知道自己该住口,不要惹他生气,可是她就是忍不住,压抑不了的话从嘴里窜出“可是媛媛爱丹尼尔吗?丹尼尔知道媛媛曾经用生命爱另一个男人吗?这样的媛媛不是一个骗子吗?以后她恢复记忆该怎么办?万一她和裴大哥再度见面,那要怎么办?”

    “所以我们要尽量避免这些情况发生。”袁韬用力握住她的肩膀,两眼探进她的灵魂深处,半威胁半洗脑的道:“媛媛有重生的机会,她不必为一个不爱她的人烦恼,她不会整颗心系在他人身上,而放弃自己的未来。”

    绿瑶十分为难“这样真的好吗?我们不能隐瞒她一辈子”

    他勃然大怒“她不是你妹,你当然不关心她的死活,你只晓得裴文杰落落寡欢,那你知不知道媛媛为他受的苦?你根本不明白差点失去手足的恐惧!”

    “你怎么这样讲?媛媛是我朋友,我怎么可能不在乎?可是他们哪一个我都关心,我不希望任何人受伤啊。”绿瑶委屈的哭出来,豆大的泪水不由自主的滚落。

    她知道,媛媛自残的事件,袁韬受到很大的惊吓,他夹在至交好友与妹妹之间,一定比任何人都难过,可是他没有权力为当事人决定下一步该怎么走。背负过多的压力,只会让自己崩溃。

    袁韬把哭哭啼啼的绿瑶搂到怀中。他不是故意惹她伤心,只是一触及这个敏感话题,他就浑身寒毛直竖。

    他怕妹妹再一次为文杰做傻事。骄傲的媛媛,自尊心虽强,却脆弱得如玻璃娃娃,摔碎了就愈合不了。他实在不该把这件事迁怒到绿瑶身上,会说出那些伤人的话,他全是无心的。

    道歉的话迟迟说不出口,他叹了一口气“好了,别哭了,以后我们不要再讨论这个问题了。”

    绿瑶止住泪水,红著鼻头的点头“嗯。”谁都不想发生这种事,既然袁韬认为可以隐瞒一辈子,那就随他去吧!或许他的决定是对的,那样对媛媛最好。

    ***

    然而她想让袁韬放心,不增加他的烦恼,他却在一个月后动身前往美国,独自去探望媛媛。

    他的顾虑显然易见。他就这么不相信她,认为她一定会透露消息给媛媛?她好悲哀,那种感觉十分心疼,想着想着,不争气的泪水忍不住又要滑落。

    “绿瑶?躲在房间做什么?”方至美挺著大肚子,敲门进入。“没跟朋友出去玩,大好青春浪费在房间里。怎么?你在哭啊?谁欺负你了。”

    她抹掉泪水,赶紧露出让人放心的笑容“没有啦,是我自己想太多。”

    “是不是袁韬那混蛋惹你不开心?”老实的绿瑶,她的沉默不语早已透露一切。方至美没好气的开骂“我老早就告诉你那小子坏透了,谁要你跟他走在一块。选我们家阿刚多好,体贴、善良又上进,为人正直不阿,是个青年才俊,你偏偏想不开,跟那个死变态交往。”真是暴殄天物。

    “其实袁大哥没有那么坏啦。”绿瑶腼覥的为他说话,眼底的哀愁却逃不过眼尖的方至美。

    她冷哼“别怪大嫂没叮嘱,比袁韬好的男人满街都是,真不晓得他哪一点让你青睐,对他死心塌地。”

    绿瑶苦笑“是啊,我自己也不晓得呢!从高中一年级就被他当玩具玩,当奴隶使唤。”直到现在好不容易“晋升”为他的附属品、所有物,他却从没松口给她一个答案,他们之间到底是何种关系。是她笨得看不出,还是他不改本性,将她要著玩?

    他们永远不可能站在同一个立足点,他永远认为她低他一等,他霸道执著的以为自己永远是对的。每次骂一骂她,再安慰的抱一抱,哄她几句就能粉饰太平。

    “听我的不会错,袁韬那种男人活该一辈子光棍,别浪费你的大好青春。阿刚老想请你吃顿饭,你又不赏光。”

    不行,她还是无法放下袁韬,或许他们正如仙仙说的,一个是虐待狂,一个是被虐待狂吧。

    不过,她有几个男性友人,一起吃吃饭是不犯法的。

    “或许是我该请阿刚吃顿饭才是。”

    ***

    五天后,袁韬比预定的早一个星期回台湾。

    还未回到袁家,他马上到白家报到。他安排在绿瑶身旁的眼线回报,她已经连续三天与阿刚吃晚餐,阿刚还接送她上下课。

    孰可忍,孰不可忍!

    这小笨蛋越来越胆大妄为,不把他的话当圣旨,还趁他到美国探亲,私会阿刚。

    那种abc有哪一点比得上他?长得没他帅,不够他性格,聪明才智也落后他一大截,这种毛头小子根本尚未成熟,哪像他浑身充满性感与沉稳。更别说他一手主导的“天使”享誉海内外,是个事业有成的男人。

    “咦?表哥,你不是在国外吗?绿瑶说你一、两个礼拜后才回来。”开门的白文德一脸讶异。

    她当然希望他晚归!袁韬气得想朝他咆哮。这般罗罗唆唆的做什么?还不快让开!

    等等,伸手不打笑脸人,好歹他是至美的丈夫,也可能是自己未来的大舅子,还是礼貌点。

    “请问绿瑶在家吗?”

    门内传来另一道凶巴巴的女声,语带炫耀的道:“我们家绿瑶跟男朋友去吃烛光晚餐了。”

    方至美这大肚婆,袁韬咬牙切齿!

    “是吗?原来阿刚是绿瑶的男朋友,我一直以为表哥才是呢!”白文德一脸恍然大悟。

    袁韬压抑不住怒火,恶形恶状的对他怒吼“我是绿瑶的男朋友没错!阿刚不过是个小孩子,凭什么跟绿瑶在一起。”

    方至美顶著大肚于护卫丈夫,反唇相稽“笑死人,我们绿瑶要跟谁在一起是她的自由,何况她年纪跟阿刚相若,两人谈场纯纯的爱,总比被你这大恶狼吃了要好。”

    袁韬忽地狡猾的笑出来,露出邪恶的本性,一副稳占上风,轻佻的道:“你不会以为我跟大舅子一样,等到洞房花烛夜吧?”

    言下之意,他早把绿瑶吃了。

    方至美一愣,登时涨红脸,大怒啐骂“你不要脸!”

    重症下重葯,要永绝后患,一劳永逸,有些下流手段是必须使出来。

    “转告你弟弟,不要老是想调戏有夫之妇。绿瑶从她高中开始,就是专属于我的玩具,四海叔是无缘听到她叫他一声公公。”

    “绿瑶!”白文德发现妹妹出现在门外,阿刚也在。

    袁韬回过头,瞧见绿瑶一脸受伤的瞪著他。

    他双手环胸,对自己毁谤一个女孩子的清白,更把她当玩具的心态,一点都不觉得有错。“你去哪了?我打电话找你一天了。我赶飞机回来不是要看你跟别的男人卿卿我我。”

    阿刚夹在这对男女之间,十分无奈,主动向袁韬表示“袁先生,我想你误会了,我对绿瑶绝无非分之想,我只是觉得她长得像我死去的妹妹,把她当妹妹看待。”

    妹妹?袁韬露出虚伪的笑容“当然、当然。”他意有所指“可是有些不懂事的傻瓜就是会把这种对待当成追求,被你迷得晕头转向。”

    绿瑶泫然欲泣“你为什么要说这么恶毒的话?我是笨,可是我分得清情况。你误会我就算了,为什么还要为难阿刚?”

    阿刚、阿刚,眼前这小子有什么地方值得她落泪,还为他辩解?这口气他怎么忍得下去!

    袁韬不分由说,拽著她的手就想车上带,宛如霸道的孩子先抢先赢般。

    “我不要跟你去。”她头一次夺回自主权,甩开他的手。

    袁韬恼羞成怒“好,你好样的,咱们走着瞧!”他抛下一句,忿忿不平的开车离去。

    “绿瑶,对不起,都是我不好。”阿刚满怀歉意。

    绿瑶目送袁韬的车迅速驶离,落寞的摇头“不关你的事,真的。袁大哥的想法没人料得到。”

    +++

    绿瑶这家伙,想不到真那么狠,忍心不和他联络,已经快一星期了,她还是对他不闻不问。

    丙真是吃了秤坨铁了心!好大胆,做错事还拿乔,难道要他先低头吗?

    懊死,他竟然有点后悔自己话说得太满,也怀疑自己说的话是否太过分,可恶!他不该像女人一样胡思乱想,揣测情人的心思。

    正当他为绿瑶的事情烦恼时,另一件令他头大的事也来凑热闹媛媛不顾他的阻止,先斩后奏的硬要未婚夫丹尼尔带她回台湾度假。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在他们还未结婚前,文杰的存在都是一个障碍,不能让丹尼尔知晓。他知道丹尼尔工作忙碌,因此要他以工作为重,加上媛媛也没有意见,于是袁韬便把他支离台湾。

    而他这下总算有藉口见绿瑶了,只要跟她说媛媛已经回来,她身为好友,难道不该陪陪她?到时候再哄她几句,不怕她不听话。

    他打好主意后,拨了绿瑶的行动电话。“喂,绿瑶吗?”

    “不,我是你妹妹。哥,你找绿瑶什么事啊?”电话另一头传来媛媛调皮的声音。

    没料到接电话的是妹妹,袁韬一时措手不及“喔,我我怕你回国无聊,所以想拜托绿瑶陪你。”

    “嘿”媛媛在另一头发出讪笑声。“醉翁之意不在酒。”

    “你胡说什么?快叫她听电话!”

    媛媛故意卖关子“不行,她没空。”

    “为什么?”

    “我们正在仙仙家玩最新的电脑游戏。”突然她叫出来“阿刚,你太不公平了,帮绿瑶赢那么多分!”

    什么?什么!

    “阿刚那个兔崽子也在?不准他接近绿瑶!”他气急败坏,朝话筒大吼大叫。

    媛媛在另一头大笑“我说哥哥啊,形象、形象,保持形象!人家阿刚才不爱绿瑶呢,他们只是朋友。”

    “我管他们是不是朋友,那个阴魂不散的家伙,我看了就有气。你别废话了,快叫绿瑶来跟我说话。”

    媛媛帮理不帮亲“哥哥,抱歉,人家绿瑶暂时不想跟你说话。”

    “她敢!”他恐吓的话还未出口,行动电话已经被媛媛切断。

    什么!他瞠目结舌,对著话筒气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好、好,绿瑶翅膀长硬了,敢反抗他。

    此时电话又响起,他心想一定是绿瑶,谁知竟然是一则恶耗裴文杰回来了,而且不是这一、两天的事。

    谤据调查,他还常跟一个女孩子碰面,两人常在山中或海边约会、嬉戏。

    那女孩该不会是媛媛吧?

    不可能的!

    老天!拜托别再整他,把所有的倒楣事都集中在他身上。

    ***

    币断电话的媛媛,兴味盎然的顶了顶绿瑶的肩膀“怎么样?我戏演得好不好?”

    绿瑶抱著枕头缩在床上,整个人委靡不振,无精打采的瞪著她,怪罪她道:“你干什么让你哥误会,他就是不喜欢我跟阿刚碰面,你还故意这么说。”虽然没接电话,她仍旧听见他愤怒的咆哮声。

    “哎呀,你争气点行不行?被我哥压得死死的连气都不敢喘,将来结婚一定是被他欺负到底,就不晓得那种男人有什么好?”媛媛嗤之以鼻。

    她羞红脸“他好像是你哥喔,你怎么这样说他?何况我又不一定要嫁他。”

    “说得难听那又怎么样?正因为是我哥,所以我才跟你实话实说,你要是不想永远被他骑在头上,就一定要反抗,给他点苦头吃吃。”

    “所以你也是那样对丹尼尔?”

    “谁说我欺负他!咦?你这句话好像说我非嫁给他不可。本小姐不像你,我的行情水涨船高,裙下不贰之臣不止他一个,随时可以变心。”她极力与丹尼尔撇清,与在美国时的情况大不相同。

    “你又有新追求者啦?”

    她摸摸鼻子,喜形于色“总要有一、两个吧。我很难专一的,我要随时享受爱情,多多比较谁疼爱我,对我好。我还年轻,何必执著其一呢?”

    假如以前媛媛能这么想,那就不会有遗憾造成了。

    偶尔她还是会怀念起他们一起出游时那些快乐的日子,媛媛与裴大哥是多么的相配。

    才一、两年,却人事全非,裴大哥如今在烽火连天的危险地方工作,而媛媛在此与她聊著现在的生活。

    在不同的时空下,当事人已遗忘,然而他们曾经相爱的画面却烙印在她的脑?铮枪沙钚骶镁貌簧1?br>

    ***

    袁韬的预感成真,媛媛与裴文杰再度重逢了,在他不知情的状况下,他们之间感情进展快速,有死灰复燃的迹象。

    这天,他邀请大家来家中聚餐,终于证实了此事。

    为防止妹妹重蹈覆辙,他把绿瑶与仙仙请到书房讨论。

    许久不见,再次见面却是为了阻碍人家的爱情,绿瑶著实不忍。之前在餐桌上,她收到袁韬责怪不悦的眼神,要不是仙仙制止她,她差点就把实情说出口。

    “你们的责任就是尽量不要让她与文杰有单独相处的机会。我已经警告过文杰离她远一点,相信他不会为难你们才是。我希望你们能给我完全的保证,不再为他们牵线。”

    绿瑶畏惧的看着他凌厉的眼神,无言的垂下头,脑中尽是裴文杰落寞的神情。

    “仙仙与我站在同一阵线,你呢?要与我为敌,还是支持文杰?”他马上要她作出决择。

    “媛媛一旦恢复,发现自己内心还存有旧爱的身影,我想她不会感激你的。”

    “我不需要她的感激,我是她哥哥,任何决定都是以保护她为出发点。”

    “就算如此,你也不能独断的牺牲她的”

    “够了,我只要你一句话,你不用藉故数落我。”他气得口不责言。

    仙仙看不下去,拉拉盛气凌人的袁韬“袁大哥,绿瑶只说出她的意见,她同情裴大哥情由可原,你何必骂她。大家都关心媛媛,你将心比心好吗?要是有一天你的所爱故意忽略你,不再爱你,纵使以前你们是那么的知心,你要怎么做?我是不赞成媛媛跟他在一起,可是我想他的痛苦也是有目共睹的。”

    绿瑶哭得心乱如麻,无法回话。

    袁韬烦躁不堪的仰天长叹。他的心情从没这么复杂过。

    看绿瑶哭,他也不好受,他检讨过自己之前乱吃醋的行为,也发誓要道歉,可是那声抱歉就这么一直卡在喉咙,像根刺般隐隐作痛,他还是说不出口。

    她啜泣的站起身,坚持立场“对不起,我我没办法看他们那样,我真的觉得你这次做错了。不过,如果你真的坚持的话,那我也会缄默,你放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