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是他神经质吗?杰森自问着。自从胜男从医院回来后,爷爷对她的态度好似有些忌畏,仿佛她是很有分量的人,不敢稍加得罪,不过眼底的傲慢仍存在,显示她还是个不受欢迎的人。

    胜男的行动自由了,她不再被软禁,甚至可以到处参观宅邸的装潢,她表现得像个客人,爷爷似乎有把柄抓在她手中,却又不敢声张。

    令他害怕的是,她常会对他浅笑,肆无忌惮地盯住他,不过当有外人出现,她又好似没事发生,再自然不过。

    他觉得自己好似被算计,她对自己正在进行某种行动,想来是上次惹她生气,气还没消。

    每次一被那双美丽的眼追逐,他总会有种逃跑的冲动。

    必于存在他们之间的情愫,她却绝口不提令他气馁万分。

    不过,这些事却比不上一件事重大,那就是凯文回来了。

    *****

    “阿啰哈,我回来了。”爽朗又热情的声音在冷清肃静的宅邸响起,引起不小的騒动。

    凯文意气风发地从门口走进来,他身穿大花衬衫,戴着草帽,脖子围着一圈红花圈,好像怕别人不知道他刚从热带小岛回来。

    云平则默默跟在他后头,神情像很受不了他似的。

    一听仆人转告,方胜男马上从房里奔出来迎接。

    “凯文!你回来啦!”她一边跑过来一边兴奋地呼喊。

    皮肤晒得黑亮的凯文,露出一口白牙笑着,双手大张迎向飞奔而来的久违妻子:“嗨!我的爱妻。”

    “凯文!”她叫得更肉麻,也张开手。

    凯文双手一合,就要搂抱飞入怀中的方胜男,谁知,他突然闷哼一声,整个人僵在原地,两手张开开地定住。

    随着凯文痛得颤抖手脚,云平才看清,原来方胜男根本没让他碰半根寒毛,而是直接挥出重重的一拳,让他的肚子承受她“热情”的招待。

    云平一点也不同情地冷哼:“活该。”

    “哎哟,你谋杀亲夫啊!”凯文痛得敢怒不敢言,怕被仆人见着糗状,只得低声呻吟,维持微笑的表情,但是额角冒出数滴冷汗,显示方胜男出拳的力道确实不轻。

    她娇笑地拍拍他的脸:“你好样的嘛!从我跟你通电话到现在,间隔时间有多久啦?你可真是放心我啊,不闻不问,嗯?”说着她又用手指捏紧他脸颊上的肉。

    “饶硬、请饶硬啊!”他嘴角被扯得高高的,疼得说不出话来。

    “饶命?你欢欢快喜在度假,可知道我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吗?我还差点死于肺炎,你说要怎么赔我啊?我实在气难消啊。”

    她边说还边露出迷死人的笑容,让他感到无比的恐惧爬满身。

    “条件谁泥开!有话好输嘛!”整句话是条件随你开,有话好说嘛!他痛得嘴巴阖不拢,还不停地流口水,刚刚进门的帅气早巳荡然无存。

    “这可是你说的!”

    “当了,当了。”意思是当然、当然。

    她这才松开手,把他踹至一旁去:“哼!”转身一看云平站在身后,她这才真诚笑出来,高兴地搂住和她同高的年轻人。

    “云平,好久不见,你好像晒不黑,皮肤红红的。”她摸摸亲如兄弟的云平。

    云平惭愧地低头,讪讪地道:“对不起,有事耽搁了,所以不能马上来。”

    “对啊、对啊。”凯文像只忠狗附和着。

    她瞪他一眼,斥喝:“闪开!败类!”

    “是、是。”他涎着脸讨好。

    她拍拍云平的手背,眼角朝凯文的方向瞄:“没关系,一定是那家伙的错,我不怪你。”

    “好不公平喔,偏心。”凯文佯装小媳妇地扯着她的裙子。

    她好气又好笑地拍开他的手:“心当然是偏的。”

    一直在远处的杰森,五味杂陈地看着方胜男对弟弟和一名男孩亲昵地搂抱,十分和谐融洽,心里的酸闷慢慢发酵为嫉妒。

    “大哥。”凯文发现杰森在远处,他夸张地招手。

    杰森撑起笑容,望着与他一同成长,有着和自己相同面貌的双胞胎弟弟,他还是散发着热力光芒,引人注意。

    他跟胜男还真是相像,个性、外貌、气质都是那么相似,站在一起宛如一对壁人,难怪他们会结成夫妻。

    “大哥,看到你老弟回来,不高兴啊?”他对杰森挤眉弄眼。

    时间分割不了两个血脉相连的兄弟,杰森展现少有的情感,真情流露地搂住兄弟的肩膀,两人用力地拥抱,重重地拍打对方的肩膀。

    这是属于男人表达感情的方式,方胜男和云平双手环胸,望着他们相视微笑。

    *****

    稍晚,餐厅内举行一场家族成员的聚会,奇怪地是,场面没有一般家庭的热络开心,反倒气氛十分诡谲。

    许久不见的二少爷凯文不时地爆出狂笑,不断地提起这几年的所见所闻和开创事业的过程。

    在座除了方胜男很支持地与他应和外,杰森则仔细地聆听,云平乖乖地吃饭,而脸色最差,甚至满脸不赞成的安德鲁,一直忍住想斥骂的冲动。

    而凯文似乎故意要挑衅,夸张地说个不停:“唉,你们都不晓得海岛人有多不守法,在那边一久会被同化呢,穿越马路、双载蔚为奇观,还有自己画停车位的多到数不清,哈”“好了,现在回来了,以后就要为公司奋斗,别说些不正经的事。”安德鲁终于不耐烦地制止凯文的演讲。

    嘿!老太爷动怒了吧。

    凯文耸耸肩:“很抱歉,我在海岛有自己的服装公司要打理。公司人才济济,不需要我的。”

    “你胡说什么!海岛的公司结束就行了,你身为家族成员,应当为公司尽一份心力,你玩也玩够了,该收心了。”安德鲁又准备施展高压手段,逼迫凯文回家。

    凯文扯动嘴角,与他面对面,然而语气却很不敬:“爷爷,过了几年,你还是一样霸道。”

    “放肆!你眼里有没有我这个长辈?”安德鲁拍桌怒斥。这小子真是长幼不分,行为乖张!

    他反讥:“那也得看你是不是真的把我跟哥哥当成你的孙子,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嘛!”

    “我还以为你到外面磨练后会比较成熟,看来还是一个样。”他不屑地哼了一声。

    凯文滑溜地顶回去:“彼此、彼此。”

    方胜男见状,当起了和事佬:“吃饭的时候还是不要聊不愉快的事。”

    安德鲁沉下脸:“方小姐,这是我们的家务事,请你不要插手。”他的意思就是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余地。

    好心没好报,她还是当个局外人好了。方胜男在心中吐吐舌头。

    凯文看不下去,故意挑明了问:“爷爷,听说胜男被你关在这儿,没有自由,差点还病死在床上,是不是真的啊?”

    “这是场误会。”

    “爷爷,不管你同不同意,胜男怎么说也是我的结发妻子,你的行为一不小心,就可能会构成谋杀亲族的罪名喔。”

    方胜男嚼着食物像个旁观者,完全忘了自己是受害人,赞成地点点头后,又把眼光移向辩论者。

    安德鲁脸红脖子粗地回答:“我说过是场误会,我也跟方小姐取得谅解了。”

    “真是这样吗?胜男。”

    方胜男又点点头:“谢谢你为我讨公道,不过既然史密斯先生说是误会,那应该是误会,我跟他无冤无仇,他应该不会想害我的。”

    她话中有话,句意模糊,让人明白当然不是那么简单。

    她又把话题丢给沉默不语的杰森:“况且又有大哥照顾我,我恢复得很快,是不是啊?大哥。”她的目光无限风情地往杰森身上游移,有种挑逗、不正经的意味。

    被点名的杰森防卫地盯着她瞧,想看出她捉弄他的端倪。

    他低咳一声:“这是我应该做的。”

    凯文将他们的一举一动全看入眼中。他期望两人之间的火花,果然真的燃起了,大哥好像对胜男很在意,态度改变很多。

    从他跟胜男一起从房里出来晚餐后,大哥一直虎视眈眈地注意着他们的举动。

    只要他稍微碰触到胜男,或是习惯性地搂住她笑,那双眼就犀利地瞪大,活像他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

    唉!大哥一定不知道自己的小动作有多明显,还以为隐藏得很好,不过他好像忘了胜男是他的妻子,纵使是情同兄妹的妻子。

    大哥从没这么瞪着他,他一直是稳重内敛的。他觉得浑身不自在,倒是胜男很享受他充满妒意的目光,雀跃得像只小蝴蝶,逮到机会就巴着他的手臂,制造他们夫妻恩爱的假象。

    他可怜的大哥!

    胜男威胁过他,暂时不可跟大哥吐露他身旁斯文的大男孩才是他的真爱,以免妨碍了她的计划。

    今天这顿晚饭吃得真是令人心惊胆战,看来要解决的事情还得等一段时间了。

    *****

    “嗨,你在忙啊?”方胜男故意在午后来到杰森的木屋。她穿着一件小可爱和一件小短裤,把窈窕修长、惹火性感的身材表露无遗,那细腻雪白的肌肤让人忍不住想冲上去咬一口。

    杰森不是柳下惠,对她又有爱意,自然也有冲动,不过他知道把守界限。

    她的种种表现实在让人摸不清,一会儿和凯文表现得像新婚燕尔的恩爱夫妻,一会儿又对自己若有似无地挑逗。

    她如此不守妇道、花心风流,他实在该警告凯文,但自己也受她蛊惑,着迷于她妖娆的韵味中。

    现在她特意上门来,不知又要变什么花样。

    “有什么事吗?”他生疏有礼地问着,恢复他平?淠难印?br>

    她玩弄着手指,娇唇微张地撒娇问:“想看看你不可以吗?”

    她露骨的话让他的身体微微一震,他讷讷地责备她:“凯文回来了,你应该多陪陪他,收敛一下自己的行为。”

    哼!那家伙根本没时间理她,他成天缠着云平都来不及,哪会想到她。

    “你想忘掉我们之间的事?想撇清?”

    “我跟你之间没什么!”

    “你不承认没关系,我只要知道你还在意我那就成,以后我们该怎么办?”

    他硬下心肠,口是心非地吐出话:“不怎么办,你还是凯文的妻子,我仍旧是他大哥。”他们兄弟的情谊深重,他不想破坏弟弟的婚姻,这是他再三思索后,认为对大家都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这么说,你真的答应你爷爷为你安排的新妻子?”

    “这不关你的事。”

    她挫败地再问一次:“你能不能反抗你爷爷?至少至少表现一下自己的主见?”

    “没必要。”

    她竖起大拇指:“好,你行,你够蠢,你会后悔的。”

    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方胜男丢下这几句话,扭头离开,留下惆怅万分的杰森。

    *****

    方胜男仿佛要报复他的绝情,与凯文的动作更加亲密、煽情,有时连仆人都会被他们的热情表现吓到,杰森看得眼珠子几乎要爆凸,他忍着怒火、吞咽嫉妒,痛苦无力夹杂心头。

    这几天他活得特别辛苦艰难,这一生的不顺遂仿佛都聚集在这一段时间内。

    今天刚跟爷爷参加一场宴会,爷爷属意要给他当妻子的女伴也一同前往,他索然无味地听着女伴的声音,心里头却挂念着人家的妻子。

    如果胜男在此,她必定会妙语如珠,使会场充满笑声。他苦笑着。

    宴会结束回家后,他迫不及待地冲了个冷水澡,把沾染在身上呛鼻的香水味洗掉。不像他的女伴,胜男身上只有淡淡的果香,不然就是香皂味,而不是那种令人作呕的香水味。

    完了,他中毒很深,事事都拿来跟胜男比较,稍有不同就觉得厌恶。

    这样下去,他会死得很惨。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他没办法不去想她现在在做什么,睡觉或是躺在凯文的怀里?

    不!他痛心地呻吟。

    拒绝让自己往下想,杰森强迫自己入睡。

    *****

    怀着悒郁的心情上床,杰森睡得极不安稳,辗转反侧,脑海不停浮现胜男的影像。

    甚至半梦半醒之间,她身上淡幽的体味依稀伴在他身边,缭绕不去,连与她肌肤相触的细腻感觉都真实起来。

    有一个濡湿的软绵,不停地搔着他的眼角、耳鬓和嘴唇,刺激他敏感的男性锐觉,身体内的某个部位昂扬了起来。

    他舒服地呻吟,茫茫然地张开眼。

    怎知一张开眼,方胜男精致美丽的脸庞漾着微红出现在他眼前。

    “你醒啦?”她笑得甜蜜,光裸的双臂妖娆地缠住他。

    此时他完全被她吓醒,同时刻也发现她一丝不挂地攀趴在他身上,一见她玲珑雪白的娇躯,身体很没志气地起了强烈的反应,向她投降。

    “你到这儿做什么?”他尴尬地想坐起身。

    偏偏她不放过他,紧紧巴住他:“我来找你啊。”那双无辜的大眼露出似笑非笑的认真。

    她要使出最后一招来掳获他,瓦解他顽固的心。经过几日的撩拨,她相信他对她的渴望应该累积至最高点了。

    “三更半夜的,你出现在这里实在不适合。”何况她衣不蔽体。他很艰辛地与自己奋战,一边是兄弟情,一边是她的魅惑。

    是仅存的伦理道德观念,使他挣扎地拨开她的魔手,可惜下半身却蠢蠢欲动不听指挥,屡屡对她竖起白旗。他狼狈地想推开她,以免她发现自己的尴尬,不过一碰触她如凝脂的柔软肌肤,大手又眷恋地不知该将她往外推还是往自己拉。

    见状,她越加放肆地扭动贴在他身上的水蛇腰,倾身亲吻他的下颚,印下一个火热的吻。

    他如遭电击,全身兴奋得一阵痉挛,他强迫自己忽视这种销魂的快感,奋力地攫住她的玉臂,硬声责备:“你做什么?”

    “吻你!”她答得理所当然,两眼注视着他深邃幽蓝的双瞳。

    抗拒不了她的诱惑,他老羞成怒地教训以掩饰自己的慌乱:“你这种行为对得起凯文吗?”

    “他也对不起我啊!”他一愣:“原来你晓得他另有新欢。”

    “是啊!他们两个正打得火热,我们也不要输他们,来。”她作势又要行动。

    “不对,就算他对不起你,你也不能以此作为报复,这样子你们的婚姻岂不如同儿戏?”

    “本来就是儿戏。”

    “你!你真是不守妇道的荡妇。”他不停地用言语羞辱她,借此来冲淡对她强烈的渴望。

    她只是轻笑地回他一句:“不过你还是喜欢我啊!”一语道中亟欲隐藏的心事,他赧颜地住了口。

    见机不可失,她马上弯下身轻咬他,使出浑身解数挑逗他。

    “唔”他舒服地呻吟出声,而后发觉自己的失态

    马上加以抗拒。

    “你没办法拒绝我的。”

    “你走开。”

    “不行,我今天就是要来夜袭你的,怎么可以无功而返?”

    “你不要开玩笑开过了头,忘记自己的身份。”他已经支持不住了,精神上有些松懈,随时有可能会控制不住就狠狠吃掉她。

    “我没有。”他越加抵抗,她越像牛皮糖粘着他。

    “放手。”两人竟然玩起你捉我逃的攻防战。

    方胜男仗着他不会过于接触她,她气喘吁吁地对底下的身躯笑:“我有没有说过,只要是我喜欢的东西我都要拥有,为免你被别的女人抢走,我要先下手为强。”她强势地撂下话后,大胆地低下头亲吻他的嘴。

    杰森心醉神迷地享受她柔软的唇瓣,吸取她的温香,强而有力的双手一抱握,带着她翻身。

    方才的胜利者此时躺在他身下,他重新夺回主控权。

    他气息紊乱地凝视她,双手钳制住她的手,固定在枕头上方。

    “你不要玩了,后果不是我们承担得起的。”

    她胸部上下起伏,猛然地吐出一句:“都是你的错。”

    “我?”

    “不是你还有谁?要是你肯反抗你爷爷,多关心一下凯文的感受,难道他会离开这里?假如他不离开,你就不需要千里迢迢地带我来,如果你坚持自己的意见,我也就不会困在这,进而受你吸引。”

    他瞪大眼,对她的话产生极大的反应。

    她滔滔不绝地陈诉他的罪状:“你的懦弱行为引发我内在的母爱,我没办法不去关心你。看到你像被囚禁的困兽,让我想到从前的自己。我也很气自己,干吗去注意你,你是第一个让我如此关爱,想用心去勾引的男人。”

    “再说一次。”

    她的意思似乎是对他由怜生爱?

    她勇敢地迎向他诧异的眼光,毫不犹豫地道:“是啊,我爱你,爱你这个笨蛋。”

    他又惊又喜,屏住呼吸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我不要你负责,我只想让自己不会有遗憾。”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他的呼吸渐渐急促,眼神逐渐狂野,蕴涵着凶光。

    “我再也没有比现在更清明的时刻了,我知道你顾忌凯文,不过你放心,我会说是我的错,绝对不会让你在他面前丧失哥哥的尊严。”

    他双眼进射出阴暗又深沉的眼神,紧紧地盯着她。

    “我也不想伤害任何人。”说到最后,她觉得很灰心,努努嘴“既然你不想那就算了。”她推推仍压在自己身上的结实身躯。

    他低喃一句:“来不及了。”

    “什么来不及了?”

    任谁也无法抗拒心爱女子倾诉爱意,他只是一个平凡的男人,听到如此动人心魄的爱语,理智终于溃堤,冲破临界点。

    杰森像压抑许久的猛兽出栅,粗暴地亲吻她,双唇交缠,发出浓浊湿濡的声响,肌肤相触的炽烈热度,燃烧彼此饥渴的心。

    他沉沦于道德的堕落,不愿正视他们之间的关系,希望晦暗的乌云遮蔽他们,让他有多一点的时间品尝不属于他的短暂幸福。

    *****

    清晨时分,混沌未明的天空浮着一层深蓝,温和地抚慰人心。

    方胜男忍着身体上的不适和疲惫不堪的身体,双眼未合的凝视搂抱住她的男人,轻抚他的身体,留恋不已。

    杰森眉头紧锁,问了一个萦绕心头许久的问题:“你你该不会是第一次吧?”

    她一瞬也不瞬地回视他,把头贴靠在他胸膛,微微一笑:“这是很重要的问题吗?”

    他实在很难不去怀疑,虽然她开场的表现是那么豪放而性感,但是由他主导后,她反而反应生涩。她脸部忍痛的细微表情逃不过他的眼,可是他被欲望冲昏头,已无法回头。

    事后,他翻开被单,果然看见点点血迹。

    他并不在乎她的过去,更遑论她是凯文的妻子,但他不满的是,她是否有什么秘密,还是正进行某种阴谋。

    “难道你不想解释清楚,为什么嫁给凯文这么久却还是处女?”

    她不耐烦地挥手:“我去做了修补手术行不行?别追根究底的好不好?”

    整件事根本说不通,这教他如何能当做没发生?

    “我是否该知道某件你忘了澄清的事情?”

    “你烦不烦啊?”

    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她被他需索无度地折腾一整晚,累得快死了,他还不睡觉,兴致勃勃地直逼着她说实话。

    虽说是她主动诱惑他,不过她根本没想到他那么那么强,他前妻不是说他不行吗?害她以身试法,自尝苦果。

    “今天你不解释清楚,我不会让你离开。”

    蛮牛!她忿忿地瞪他一眼,不甘心地坐起身。

    “啊!”身体的疼痛使她忍不住地呼疼,不过她还是倔强地撑起身子“我就是要走。”

    “好、好,我不问行了吧,你先休息。”他赶忙拉住她,见她痛叫连连,他只好暂时先退让。

    “真的不问?”她回过头。

    “嗯!”“好吧。”她妥协地回到床上,安稳地躺在他身边。

    “不过你总有一天要告诉我。”

    她疲倦地打了个呵欠:“到时候再说,我要睡了。”

    他爱怜地搂着她,低声呢喃:“我会在旁边陪你。”

    她点点头,马上沉人梦乡。

    杰森当下决定一定要好好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