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心肝宝贝 > 第九章

第九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什么?她还要飞一趟?”看见自己的大嗓门将美惠姑姑给慑愣了,海鸣不由得压低嗓音“不是说已经递辞职了吗?为什么还要再飞呢?”最让他心里大动肝火的是,这么重要的大事,她怎么没有跟他吭半句呢?

    难不成,这几天两人间融洽的相处是假相?

    “我也不太清楚。”

    “姑姑,你知道她飞什么时候的班机吗?”微一挫牙,海鸣憋着气望着她。

    “明天傍晚。”

    明天傍晚?那么急的时间?

    “她呢?”算了,横竖对长辈也不能逼供,他干脆直接揪出罪魁祸首“怎么吃过午饭后就不见了?”才睡一个短短的午觉起来,就猪羊变色,海鸣实在是有些呕,就知道必须要分分秒秒的守着她,否则她不知道会变出什么花样来。

    “瑄瑄说有事要到公司一趟,她没跟你说?”刘美惠有些惊讶的说。

    她该死!连到公司也要偷偷摸摸的瞒着他,海鸣心里愈想就愈觉火气旺旺的直往上窜。

    “呃,海鸣你还好吧?”看他闷不吭声的坐在那里,但一张酷脸阴阴沉沉的挺吓人,刘美惠不太确定的问。

    “很好,我好得可以揍人了。”忽地一跃而起,海鸣一把捞起搁在桌上的车钥匙“我去接瑄瑄,姑姑,晚上我们不回来吃饭了。”瞥见刘美惠有些不赞同的眼光,他回了她一个安抚的笑“我不会真的揍她的。”

    唉,怎么那么凑巧,她只不过不想睡午觉,然后穷极无聊的跑回公司缴个请假单,竟然就会被陈士欧给堵到,还碰到大伙儿在切蛋糕为他庆生,害她跑也跑不掉,被巴着不放的陈士欧硬就是给拖上了好几个小时。

    将杯子里的果汁一饮而尽,涂祐瑄好不容易终于逮到了个机会脱身。

    “出来这么久没有跟海鸣说一声,他现在一定是气死了。”隐隐约的的,她心里浮起这个念头。

    倏然间,涂祐瑄心一惊,怪哉,她干么那么在意他的想法?

    “小瑄、小瑄,你真的要走了?”阴魂不散的陈士欧追了出来,手里还捧着一束粉玫瑰“再留一下好不好?晚上请你吃饭?”

    眼看大门在即,却仍是被他追上,涂祐瑄的心情完全的陡滑下去。

    “副机长,谢谢你的好意,可是我要回家了。”

    “我们认识那么久了,你还是口口声声喊我副机长,为什么不能跟安安她们一样称呼我士欧呢?”他的语气里有着伤感。

    那是因为安安她们很“安全”就算亲亲热热的喊你甜心欧、宝贝欧,也不会惹祸上身,不像她!

    “没办法,我喊惯了嘛!”敷衍的嘟哝着,涂祐瑄试图绕过他奔向大门。

    “小瑄。”

    唔!“副机长,我真的要走了。”讨厌,死缠着人不放,他又不是条件差得只能贱价大抛售,干么那么死心眼的只将眼光放在她身上?涂祐瑄心里有些同情,但同情归同情,她可不会做那种牺牲小我的打算哪!

    “好吧。”像是做了天大的割舍,陈士欧终于往旁边移了一步,但却将手中的玫瑰花递到她胸前“这束花”

    “这不是吴怡君送你的花吗?”涂祐瑄刚刚在里头还瞧见她小心翼翼的捧着这束花,好像它是远古化石般的宝贝。

    吴怡君送心上人的花,她才没那种胆子收,就算是辞职的事已经确定,她也不想临走前还沾了一身騒。

    “我请她帮我买的,送你。”他深情款款的模样几乎可以迷惑住每一个女人。

    凭良心评判,陈士欧也真的是位条件非常好的黄金单身汉,高学历、高收入,再加上一表人材的外貌,所以甫一进入这美女如云的航空公司,就已经掳走了不少女人的寂寞芳心,除了涂祐瑄!

    “谢谢,但是我不能收。”

    空气停滞了几秒,陈士欧有些拉不下脸的僵在那儿“为什么?这是我特地请她帮我挑选的,就是希望你会喜欢。”请她吃饭请不到人,连送束花给他,也被她拒绝,难道她就真的那么不喜欢他吗?

    “我很喜欢。”可是,那是吴怡君一整个下午捧上捧下的花束,谁领情谁倒霉,这一点他还不懂呀?“但是待会儿搭车时不怎么方便。”

    “我可以开车送你回”

    “副机长,你该进去了,今天你是主角哟,可别缺席了。”抢着打断他的话,她身形敏捷的闪过他身边往大门走去“我也该回去了,明天还得飞一趟呢!”她看都不敢看那束花一眼,怕他又不死心的将花硬塞给她。

    “那”

    “再见。”涂祐瑄深怕逃之不及似的,快速朝他摆了摆手,然后左脚赶右脚的加快步伐。

    怅然的望着她走出视线外,神色萧瑟的陈士欧已经没什么心情去庆祝生日了。

    明天虽然还可以再见到小瑄的面,但是,peter上午才临时要求跟他对调行驶航线,等于说,他明天也只能跟小瑄匆匆一瞥就得飞向不同的地点,而这趟飞行过后,小瑄就不干了,这也代表,她从此就消失在他的生命中。

    如果可以,他多希望时间能定格在明天,让他们永远在一起。

    “你在这里做什么?”才一走出大门,涂祐喧就被突然窜在她身前的大黑影给怔住了。

    “刚刚那家伙是谁?”海鸣没有回答她的话,一开口就冷声咻咻的直冻着人。

    “那个家伙?”

    “那个家伙!就是那个死皮赖脸的想将花塞给你的登徒子呀!”还好她没有真的将花给收下来,要不然,他一定跟她没完没了。

    “噢,他呀?”哇,糟了,好浓的醋味。

    “对,他呀!”想脚踏两条船?哼,门儿都没有。

    睨视了他一眼,涂祐瑄避重就轻的说:“他是我们公司的同事,今天是他生日,你在这里做什么?”她重申自己最先的问题。

    臭了她一眼,海鸣没好气的哼了声“做什么?看星星啦、看月亮啦、喂蚊子啦,我忙得很呢,做什么?哼!”白痴女人,这大楼就只这道正门,除了等她,他还能做什么?“你今天是特地来替他庆生的?”如果她敢答是的话,他就当场将她的头给拧下来。

    “咦,奇怪,吸你血的是该死的蚊子,又不是我,你干么跟我大呼小叫?”想了想,她还是忍不住的糗了他几句“不过,谁教你自己蠢成这样,被蚊子叮了也不知道换地方。”

    “你以为我喜欢被蚊子咬啊?”虽然也的确是他自己呆,可是海鸣还是有些气不过,毕竟,害他被蚊子吸血,当上食物链上一环的始作俑者是她,这个让他又气又爱的小迟钝分子。

    “啊,那你还呆呆的站在这里?”

    “他究竟是谁?”

    噢,拜托“他是他爸爸的儿子,是他爷爷的孙子,谁理他究竟是谁呀!”她真受不了他,怎么心眼那么小,醋桶又那么大!

    “他对你有意思。”海鸣心情不甚愉悦的说。

    “可是我对他一点意思都没有。”懒得跟他扯大多,丢下这句话,涂祐瑄便定定的望着他“你来接我?”

    “不是,我是来接他的。”虽然喉咙头的那块大石落定,但是海鸣的口气一时片刻还无法立时见晴。

    “拜托你好不好,人家好歹也是我的同事,我总不能一见到他就像仇人似的避不见面吧?他又没惹到你。”涂祐瑄开始感到有些头痛了。

    “可是,他企图要惹你。”

    “但是他没有成功。”看见他的脸色因为她的话而愈来愈和缓,她只能摇摇头“那么大个儿的人,怎么嫉妒心那么强呀?”

    “我会嫉妒是因为在乎你呀,你就是不怎么在乎我,所以我跟别的女人喝茶聊天,你一点事都没有。”

    “谁像你呀!”涂祐瑄状似轻蔑的一语以蔽之。

    但坦白说,她有,而且是生平不曾有过的酸透了心的感觉。那天看见他跟那个学妹坐在一起聊得浑然忘我时,她很想上前将他的嘴巴用针线缝起来,看他下回遇见了漂亮的学妹还能不能那么会讲。

    “算了,好男不跟女斗,肚子饿不饿?”

    “每次见到我就问我饿不饿?你当我是猪啊?”

    “你的确是属猪的呀!”不待她出言抗议,海鸣就已经拉着她走了“走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喝茶。”

    “哪里?”

    “猫空。”

    但是,开了一段不算短的距离上山,吉普车才在其中一处不算太宽敞的停车场熄火停好,香气扑鼻的茶还没喝到、灯火阑珊的夜景也还没欣赏、良辰美景也还没有享受到,两个人又斗起气来了。

    纷纷推门跳下车,杵在车旁,两张脸孔都说得火冒三丈。

    “你明明就已经办妥离职手续了,为什么明天还要再飞一趟?”两个人从山脚下吵到目的地,还没吵到一个段落。

    本来海鸣还不会很火大的,反正要跟着她回美国的事他都已经计画好了,要拐她回家一趟见爸妈的事也先不要跟她提,等她明天上了飞机看见他坐在上面,剩下的事情就会顺其自然,然后水到渠成,然后就万事ok!

    但是,怎么料得到原本单纯的事情却在你一言我一语间扯来扯去,扯到离题不说,还两个人脸红脖子粗的互不让步。

    全都因为她那句话,我要好好的为自己留下一页最美好的回忆。

    其实涂祐瑄说这句话也是无可厚非,人嘛,永远是会割舍不下伴随在生命中的点点滴滴,她想要留下一些美好的回忆,这也是人之常情,但是,坏就坏在她说那些话时神情。

    说就说嘛,干么还一脸的感性与浓浓的眷恋呢?而且,当那句话脱口而出时,瑄瑄脸上的神韵跟表情充满了无限依恋的缅怀,看在他突然多心的眼底,总觉得她似乎对眷恋“人”的方面成分居多。

    不知怎么搞的,他的脑子里就突然的窜出了傍晚时,那个捧了一束玫瑰花送她的男人。

    她以为他不知道那家伙叫陈士欧,职务是副机长,今年三十四岁,有房子、有车子,还有不少的银子,未婚,是个还算优秀的黄金单身汉,而最要不得的一件事就是,他自进公司后就开始追求她,全心全意的。

    而她说话的神情与向往,让他的思绪导向直扑向那个陈士欧。

    当下,顾不得自己也已经安排好明天会和她一起搭同班飞机,海鸣打心底就不怎么爽快,他可不希望让陈士欧平白的多了个能亲近瑄瑄的机会。

    “你明天不要去飞那趟了。”他原意是用商量口吻跟她说,但怎么知道话说出口,命令的感觉占了全部。

    臭着脸,涂祐瑄口气不佳的拒绝了他的命令。

    “你以为航空公司是我家开的呀,说不飞就可以不飞。”你管我明天飞不飞呀?她实在是不喜欢听到海鸣话中的鸭霸味道。

    “但是你两个月前就已经先向公司报备过了,不是吗?你们公司应该也早就做好了调度了,不差你飞不飞这一次。”

    “就算我两个月前已经递了辞职咦,你怎么知道我两个月前就已经开始行动了?”涂祐瑄怀疑的望着他,满肚子的不可理解。

    连妈咪跟小鱼儿也以为她是这一阵子才递辞呈的,之前她都没有跟她们提过,他当然更不可能知道了。

    “我说过了,我虽然不在你身边,但是我知道你所有的事情。”海鸣的脸上没有一丝愧疚与不安。

    “你知道我所有的事?你真的知道我所有的事情?”上次听他说时,她以为他是开玩笑的,但是“海鸣,你监视我?”一想到她这些年来的一举一动竟然被人观察着,像只实验室里的白老鼠般,涂祐瑄全身就猛地泛起了鸡皮疙瘩。

    “我只是请人保护你。”

    “老天!”涂祐不敢置信的呆住了。

    他竟然请私家侦探调查她的一切,在这十几年里?天哪,这家伙是不是神经不正常了?

    “你这不是保护,你这是在妨碍我的行动自由,你懂不懂?天哪,我又不是小孩子,我可以照顾自己。”眼神嫌恶的瞪着他,涂祐瑄气鼓了颊,一双愤怒的手随着话在空中挥啊挥。

    “是吗?”海鸣的表情有着强抑的平静“去年在洛杉机时发生的事情,你怎么解释?”

    “洛杉机”她窒住了气。

    那是个恶梦,当时她刚飞国外线没多久,忘了那天她怎么会落了单,结果被个老外堵在街角,要不是一个体型不比那老外差的男人上前解围,涂祐瑄不敢去想像自己会有什么下场。

    “保护跟监视不同,你不知道吗?为什么你会认为我这么做是在监视你呢?你知道当年离开你时,我有多不甘心、多舍不得。”虽然当时他正处于半大不小的青黄时期,但他却牢牢的记住了那种椎心的感觉。

    好像硬生生的被人自身上撕裂了某些重要部位般的痛苦难耐。

    “拜托你好不好,你那个时候也还是个小孩子耶!”海鸣的执拗让她快晕过去了“那么小的孩子懂什么情哪爱的?”陆陆续续的知道种种他对她付出的一切心血,她有股心惊动魄的颤动。

    “我懂。”

    “可是我不懂,而且我讨厌什么事都自作主张的男人,标准的大沙猪一个。”

    浓眉一竖,海鸣将一张脸伸到她眼前,光火的瞪着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最好解释一下。”

    “我为什么要向你解释?你又不是我什么人,你以为感情是强迫中奖?只因为你一味的付出,我就必须要毫无条件的回报?告诉你,几个强吻并不代表什么。”

    她的不在乎完全将海鸣推向了勃然大怒的怒火峰顶“几个吻并不代表什么?你这话说得就像个随便的女人”

    “或许我正是个随便的女人,而你的侦探没有跟你报告这一点。”口不择言的打断他的话,涂祐瑄也火了。

    就像两个手榴弹同时被人投掷在一处,一触即发,而涂祐瑄赌气的话,引起了海鸣的爆发。

    冷不及防的将她强压在车门上,投给她的眼神燃着一股晦暗的阴沉“既然你想当个随便的女人,我就成全你。”

    他的话与神情令她悚然心惊,但是接下来让人措手不及的一切,更是让没有半点防备的她吓坏了。

    粗暴将她的手拉到头顶紧紧的握住,海鸣的动作野蛮又狂傲,没有半丝怜香惜玉,他俯身狠狠的吻住了她,舌头毫不留情的侵入她口中,不留一丝空隙的强取着她荏弱的甜蜜。

    没有了感情成分的强吻,他的豪取强夺更让她悚然心惊,辗转强占的唇不放松的肆虐着,愤怒的眼底带着惩罚却又有着凛冽的苦涩,狂炽的怒气旺燃中,海鸣仍可以感受到自己心底深沉的那份不舍。

    但是,她为什么仍不为他所动?难道是他做得还不够多吗?

    在他肆意狂狷的掠夺下,涂祐瑄竟奇异的感受到一股由他心中传来的深镌哀恸。

    倏然间,她心慌意乱的感到惊惧莫名,心中的惊恐并非全来自海鸣在行动上的粗暴侵犯,其中更有着对他的蓦然心痛。不愿去深思的一股冲动,让她使尽全力的企图挣脱开他强壮的身体所形成的枷锁。

    海鸣可以感觉到她的反抗,但是,他却无法命令自己放手,不假思索,他抬高她的身体,将她的反抗给钳制在自己双手与身体的控制下。

    直到一声轻鸣细细的传进他失了理智的脑中,微抬起头,涂祐瑄泫然欲泣的苍白脸庞清晰的印入他眼中,两行委屈的清泪滑进他的心中。

    猛然觉悟到自己在做什么,海鸣震惊的松开手,让她顺着他的身体滑向地面。

    他竟然差一点就强暴了她!

    老天爷,他竟然老天,海鸣觉得自己既下流又龌龊,他不但没有控制好自己的脾气,反而还伤了她,若不是那突如其来的回醒

    “海鸣”曲膝蹲跪在地上,涂祐瑄抖着声音叫他。

    她声音里的恐惧恍如一记响雷,顿时更将感到羞愧的海鸣震得无法面对她。

    “滚开!”

    暴喝一声,他冲进车里,将车门关得响声震天,然后迅猛的将车子驶离这个让他无地自容的地方。

    在幽暗的夜里,海鸣突兀又绝裂的火爆态度让涂祐瑄错愕不已。

    但他离去前愤怒与羞愧互换的神情,却让她不知所以的难过起来、想到在他掉开脸前她所瞥到的那一眼,他一向刚毅的唇线抿得紧紧的,不断抽动的嘴角却不经意流泄出他心中狂涛般的波动

    很莫名其妙的,她的眼泪流得更凶了,他近乎失控的举动完全将她的心给拧乱了。

    瑟瑟的夜风袭得涂祐瑄打心底泛着寒意,蜷缩成一团的身子哆嗦个不停。夜的黑跟山的静让她更是害怕的颤着身子淌着泪。

    许久,在双脚终于能支撑住她的人后,涂祐瑄站了起来,往山下踽踽独行。

    “停车。”

    煞车声立即响起,霎时间停住的车里的另两个男人,全部望向那个喊出停车的男人。

    “安尧,什么事?”

    “那个小姐”杨安尧望着那个形单影孤的小身躯,拧起了眉头。

    “怎么,你认识那个小姐?”

    “不知道很像涂祐瑄?”有些不太确定的再看了几秒,杨安尧示意朋友将车子再往前头开,然后将头探出车窗“涂祐瑄?瑄瑄!”

    一开始察觉到有辆车子紧跟着她身后滑行,涂祐瑄全身的神经就已经绷得紧紧的,在车子滑到她身边停下时,她缩了缩,不敢望过去,直到听到那个叫着自己名字的声音传进她耳朵里。

    “你是?”疑惑的望着车子,及车子里的三个男人,她不敢靠大近,反而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

    黝暗的山路上,虽有明月,但毕竟并不能瞧得太仔细,而且在这种“荒郊野岭”的地方

    “才多久没见面,你就忘记我啦?我是杨安尧,杨安安的哥哥呀!”迅速的推开车门,杨安尧兴奋的跨出长腿“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我们真是有”顿了顿,她不怎么对劲的模样,让他原本想说的那个“缘”字给吞回肚子里去“你,还好吧?”

    噙着泪水,涂祐瑄几不可感的点点头,很勉强的朝他扯动嘴角的笑了笑。

    “怎么啦?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女人掉眼泪不是什么大事,但是他曾听安安提过,她最欣赏的同事涂祐瑄一向只有笑脸,没有泪脸“你怎么会一个人走在这漆黑的山路上?没有人陪你”她静静的淌下脸庞的泪水让杨安尧立即往最坏的地方想。

    一个孤孤单单行走夜路的身影,一个静静落泪的索寂脸庞,一个形容怅然的娇弱小女人,这种种的可能性全加在一起,就变成了

    老天爷,该不会是被人见到她穿着仍是整整齐齐漂漂亮亮的,杨安尧发麻、发胀的脑袋总算是转了回来。

    如果是遇到呃坏人,衣服早就被撕得破破烂烂了,但是瑄瑄仍是衣着整齐,那可见并非被人怎么了。

    “杨安尧,你和朋友一起?”在他担忧的凝视下,涂祐瑄轻声问道,声音低哑沉郁得令人心怜。

    “对,几个朋友凑热闹说要上来喝茶看夜景,你要不要一起来?”他问得很谨慎。

    摇了摇头,涂祐瑄紧抿着唇,往后退了开来,她现在没有心情寻欢作乐,她现在只想快一点回到家里,将头埋在被子里。

    “可能不怎么方便,你先走吧,别让你的朋友等太久。”

    “呃”杨安尧犹豫了几秒“可是你一个女孩子要不,我送你回家好不好?”纵使她之前已经礼貌但坚决的拒绝了他的追求,但是看见她神色落寂的失魂模样,他还是会感到心疼,更无法命令自己转身离开。

    听着他的好意,直视着他忧心忡的黑眸,涂祐瑄并没有犹豫半秒钟就答应了。

    “谢谢。”

    此时此刻,她没有办法拒绝他的关心,因为,她的心比身体更感疲惫。

    狂暴的操纵着手中的方向盘,车子才堪堪的成功越过一个弯道,海鸣就猛地一脚狠踩住煞车,突然响起的紧急煞车声划破了静寂的山区,轮边还透着因为突然煞车而摩擦出的细镂白烟及恶臭味。

    “瑄瑄!”

    血液自脑子里完全撒离,海鸣以几乎不可能的艰险速度掉转过车头,然后停也没稍停个半秒的,车子朝着原路疾驶而去。

    天哪,他今天晚上是得了什么失心疯不成?

    被瑄瑄的话激得理智尽失已属不应该,还把她一个人丢在没有半个熟人,甚至于完全不熟悉的山里头,任她一个娇弱的女孩子眼眶酸涩的直热烫着他的心,盘旋在心中的恐惧让他更加粗鲁的踩着脚下的油门,心焦如焚的他将车子的功效发挥到最顶点。

    就只怕,只怕他会晚了一步!

    几乎只花了刚刚的一半时间,气急败坏的海鸣已然回到两人起口角的地方。

    停车场除了原先就停妥的车子外,空荡荡的郊野不见半个人踪。

    心脏倏然停止跳动,海鸣再也挡不住自己的体重,双腿一软,像座大磐石的身体滑坐到地上。

    瑄瑄呢?她呢?她人呢?老天!她人呢?

    强打着力气,海鸣艰辛的搂起身子,迈着步子走回车上,他不能崩溃,不能在这个时候崩溃,他必须要找到瑄瑄。

    眼里燃着一股狂焰,他开着车子自原点开始绶暖的往山下驶去,冀望能看到自己步行下山的道瑄,如果,她是走下山的话。

    但是车行到山脚下的住宅区,他踩下煞车,心完全凉了,这一路上没见着半个人影!

    就算瑄这是用跑的,但他开着车子一路逡巡下来,绝不可能会追不上她,但是他没见着她的踪影。

    夜风徐徐拂过车窗,透进些许抚慰着他湿漉的脸颊,可海鸣却浑然未觉,整个人僵直的坐在车里。

    “你在哪里?”他无声的在心底问着,眼底满是惊骇的忧忡。

    不知坐了多久,一股强行袭入车内的凉风拂醒了他失神的意识,也重燃了他不死心的意志。

    他必须循着路再绕一次,或许、或许或许他刚刚并没有逡巡得很仔细,或许他这次就能我到这这了。

    许许多多的或许仍在他脑中回荡,他已经将车子重新驶向山上。一路上,海鸣连眼都不敢眨,就只怕一个眨眼的工夫,会略掉了瑄瑄的身影,缓缓的,他检视着每一条细微的岔路。

    但是他的车再一次的停在之前的停车场时,佳人踪迹仍杳。

    “妈的!”用力的一拳击向方向盘,海鸣将脸俯在自己的双臂里,任由止不住的热泪侵占了那骇然又恐惧的脸“你到底在哪里?”

    铃大哥大突如其来的响声在这个时候显得特别剌耳,却也将他的心猛地抽紧。

    颤着手启开通话,海鸣试了几次,但干哑的喉咙竟发不出一丝声音来。

    “海鸣?”对方说话了。

    这声音是

    “海鸣,你有在听吗?”

    是姑丈,瑄瑄的爸比,是姑丈“有。”这个有字,应得他心中更加沉重。

    “你现在人在哪里?”涂庆业的声音很凝重“不是说去接瑄瑄吗?怎么送瑄瑄回来的不是你?”

    沉重的心脏重新跳动了起来,海鸣忙不迭的坐正身子。

    “瑄瑄她回到家了?”粗哑的声音像是刚被砍过般的沉暗又难听。

    “对。”简短的答着,涂庆业没有多说什么“那么晚了还在外头干什么?有什么事回来再说。”

    海鸣听不进别的话,满心只有“瑄瑄,她还好吧?”他必须要知道瑄瑄她好不好,是不是健健康康的回到家!

    “好。”可涂庆业还是那句话“有什么事回来再说吧!”

    悬荡的心在听到姑丈饱含深意的话后更是难以平复冷静,急切的切掉电话,海呜的大脚再度踩上可怜的油门,车子像箭般疾射出去。

    就在这个时候,停车场的另一头缓缓的转进来一辆车

    命运不早也不晚的就选在这个该死的时候闯进搅和,这在迅雷不及掩耳的短暂里,吉普车的车头笔直的冲向那辆来不及闪躲的轿车。

    有些事,往往是命中就注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