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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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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爷,华莲公主又来找你了。”春兰打开门,心底懊恼著又来一个。最近连华莲公主也不时来找她家小姐。

    这些女人的眼睛是不是有问题?

    “荆公子早。”华莲笑盈盈的问候。

    “早。”荆无情对著铜镜整理好衣装,没有回头。既然交易谈成了,她也该打算回府,只是要怎样痹篇夜皇而安然脱身是个大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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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忽略让华莲为之气结,但表面仍若无其事“荆公子,说好今天你要陪我出去走走。”

    “走吧。”荆无情没看她一眼,迳自走出房门,却在门口遇上换上轻装的柳凤娘一行人。

    “公子,可否让凤娘同行?”

    怎么又来了。春兰翻了翻白眼,这些女人还真是不见黄河心不死。

    “你这贱人有什么资格跟?”华莲讨厌矫揉造作的柳凤娘,一想到铁烈曾跟她相好,心中就不是滋味。

    “华莲。”荆无情冷横一眼。

    华莲这才发现荆无情和铁烈一样,在无形中都有某种尊贵慑人的威严,让人不敢冒犯。“要去就走吧,我还没见识过夜城的风光。”荆无情淡淡的开口。

    华莲为什么突然反常,是铁烈授意的吗?他该不会为了享齐人之福而有什么计谋吧?不过,华莲应该还不知道她是女儿身,否则早将她视为跟柳凤娘同一类。

    “那就由我带路吧。”华莲鼻哼一声,盛气凌人的从柳凤娘身边过去。

    “柳姑娘请。”荆无情不冷不热的态度让柳凤娘心头微微失落。

    “可以加我一个人吗?”铁烈高大挺拔的身影突然出现。

    还来呀?春兰心中几乎发出哀呜。

    “当然好了。”华莲兴奋得像小女孩般挽起他的胳臂,全然忘却要勾引荆无情这档事。

    铁烈瞬也不瞬的注视著荆无情“你呢?”

    “这里是你当家,我能有什么意见。”是怕她开溜吧。

    “烈,我们走吧。”

    于是一夥人浩浩荡荡的上街去。

    *****

    机会来了。

    铁烈被华莲缠著,他们身后跟著各有心事的柳凤娘和荆无情。

    “范公子,你怎么都不说话?”柳凤娘打破两人间的沉闷。

    “你想说什么?”直视前方一对爱情鸟,荆无情感觉胸口似被凿个大洞,浓酸的醋漏进洞里,她发现自己居然在嫉妒。

    看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柳凤娘轻蹙起眉“难道夜城中谣传的蜚短流长是真的?”

    “什么?”荆无情收回视线。

    “就是夜皇和你有断袖之癖”

    “那么你认为呢?”荆无情唇畔轻扬起冷诮的笑。

    “我当然不相信。”柳凤娘直勾勾的望着俊美无俦的荆无情,越看越让人怦然心动。

    “你们聊什么聊得那么开心?”铁烈不是滋味的回头,本想引起荆无情的妒意,谁晓得她根本一点都不在乎。

    “没什么。”柳凤娘赶紧解释,偎靠在荆无情身边。

    “这里挺热闹的。”荆无情不著痕迹的痹篇柳凤娘的靠近,东张西望的看着熙来攘往的人群,小吃摊贩交易热络,一点也看不出这是位处荒凉的沙漠边缘。

    “跟江南比起来如何?”铁烈问。

    “是啊!荆公子来自江南,听说江南风光明媚,四季如春,我也好想去江南走走。”华莲不避讳男女之份的勾著铁烈,难得他会对她那么温柔。

    “江南也有四季,只不过天气比较温和,山里也是有降霜下雪,还有小心。”荆无情及时拉开柳凤娘,只见数道银光飞入来不及反应的人群中,霎时尖叫、哀号声不绝于耳。

    铁烈和铁心挡掉大半的箭矢,但还是有为数不少的饬矢射中无辜的百姓。

    “该死的!”铁烈低咒“铁心,马上疏散人群。”

    “他们是针对我们而来。”荆无情以袖挥掉箭矢,并拉过吓坏的春兰护在身后。

    “铁烈,这些人是哪里来的?太可恶了,难道他们眼中没有王法?”华莲取出随身匕首打掉波及她的箭矢。

    在四周人群逃的逃、散的散后,偌大的街道仅剩他们一行人,原本热闹的气氛陷入死寂。

    “什么人竟敢在夜城内撒野?”铁烈提高警觉,只见屋檐上站满了蒙面的弓箭手,数名看来功夫比较高的黑衣人自屋檐一跃而下。

    “夜皇,上次让你侥幸逃脱,不过,这次你就没那么好运。”为首的较高瘦的黑衣人冷笑道。

    “原来是你们这些暗地伤人的家伙。”铁烈恍然大悟,嗤声冷笑。“我没去找你们,你们倒自个儿送上门。”

    “你们这些鬼鬼祟祟的小人,站在那上面干么,光会偷袭,真是不要脸。下来啊!来跟本公主打,还是说你们没有种?”

    “好个华莲公主,铁烈,你真是好福气。”冷笑声回荡在冷风中,出自另一个较矮的黑衣人。

    没有人敢掉以轻心。

    “我听过你们的声音。”铁烈盯著蒙面的黑衣人,眼睛眯成一道细缝。“你们是木家堡的人。”

    “原来是木家堡的贼子,勾结番邦,意图谋反,早罪该万死。”华莲冷笑。

    “闭嘴,你这个臭丫头懂什么。”高瘦的黑衣人怒斥道“我们木家堡跟番人有生意上往来何罪之有?说什么谋反、勾结,全是你们那个昏庸皇帝不明事理,听信小人谗言。”

    “放肆,你竟敢污灭我皇帝叔”华莲气得涨红了脸。

    “华莲。”铁烈沉声打断她,转向黑衣人“那你意欲如何?”

    “我要你们替冤死的木家堡的人偿命。”刀尖直指著铁烈。

    “你们这些乱臣贼子,当初要不是铁烈诉请皇上愿扛下攻占木家堡的差事,你以为你们能安然逃过那一劫?若是我的皇帝叔父派四方节度使和大军来围剿,我看你们木家堡早就鸡犬不留,哪轮得到你们这些馀孽在这里嚣张。”华莲嗤之以鼻。“谋反可是很重的罪。”

    “闭嘴,你这个贱人,我只要抓住你,还怕那臭皇帝不跟我妥协。”较矮的黑衣人吆喝一声,弓箭手全搭上箭,刀一挥,乱请齐飞,持刀的蒙面人乘机偷袭专心防御的铁烈“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

    会武功的人还有能力自保,不会武功的就只能闪躲,而荆无情已经自顾不暇,却还得分神去照顾两个不会武功的女入。

    “情儿,危险。”眼看一支箭矢直射捉襟见肘的荆无情,铁烈发出心胆俱裂的吼声。

    荆无情知道如果她一闪开,那么她身后的柳凤娘和春兰一定会被箭矢波及,她只能急忙转身将她们往旁边推开,但还是躲不过那疾射而至的利箭,忽地肩头传来热辣的烧痛。

    “小姐!”春兰血液瞬间凝结,眼前一黑的倒了下去。

    “该死的。”铁烈怒吼,虎虎的拳风挥出,高瘦的黑衣人看到自己的刀竟被掌风劈断。

    此时,大批的护卫由石定风率领赶至。

    “撤。”较矮的黑衣人为救高瘦的黑衣人而被铁烈的拳风击中手臂,踉跄的倒退,连忙的喊。

    “情儿!”铁烈顾不得背后的空门,飞奔到荆无情身边,在她的身子慢慢往后倒下的前一刻抱住她,以愤怒来掩藏内心的惶恐不安“你这个笨蛋看到箭来了不会闪吗?”如果不是为了她身后两个人,她绝对闪得过。

    “穷寇莫追。”石定风制止冲动的华莲,回头看受伤的荆无情,两道浓眉打成一个死结“怎么会这样?”

    “这箭有毒。”柳凤娘倒抽口气,看了眼穿透荒无情肩头的箭伤,流出的鲜血由红泛黑。

    石定风闻言,不由得对柳凤娘多看了一眼,照道理普通的姑娘家看到如此血腥的场面应该会花容失色,甚至像春兰昏倒,可是她未免冷静得不像一般人。

    “这是小伤。”他难道忘了他的未婚妻就在一旁?荆无情发出虚弱的声音“我没事,只是头有点昏,你别抱著我。”她试图挣扎,可是全身的力气像是被抽乾了似的虚弱。

    “到现在你还想逞强,该死的。”话声收尾于让在场的人眼珠子几乎快突出来的火辣辣的拥吻中。

    “唔”荆无情觉得自己快不能呼吸了。“快停”

    “我要你,但不是现在。你最好乖乖听我的话,什么也不许跟我争,否则你开口一次,我就用这方法让你安静。”看到她苍白的脸蛋泛起红晕,铁烈松口气,打横抱起她“石定风,这里交给你。”

    “你别这样,男女授受不”

    铁烈再次证明他不是君子,当众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嘴,在众目睽睽之下迅速离去。

    难道传言是真的,铁烈有断袖之癖!华莲不禁愀然变色。

    *****

    “你明明可以救她。”咆哮声像是平地一声雷响,穿透了昏睡中的荆无情蒙胧的神智。

    “你明明知道我不能出手,一出手就泄了底,我的身份就会曝光。”另一个清朗平和的声音似乎透著无奈。

    “我管你什么身份曝不曝光的,你这只鸡光顾著花枝招展、招蜂引蝶,还会做什么?”

    这声雷吼令荆无情想起来了,是铁烈!他怎么还是那么恶霸,什么事都用吼的来解决。她没忘记自己在昏倒前他用狂烈炽热的吻封住她的嘴。想到在大庭广众下,他居然对她做出这么丢脸的事,她宁愿装昏、装死,也不想看他的脸。

    只是另一个人的声音为什么听起来有些熟悉,不是石定风的低沉,也不是华莲如银钤的清脆,而是介于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中性嗓音。

    “我警告你,要是她有什么万一,我会拔光你这只鸡的毛,让你永远飞不起来。”铁烈攫住他的衣襟。

    “是是是!老大,可以放手了吗?”他轻易拨开铁烈的手“还有请记住,鸡和凤凰是不能相提并论,鸡是地上走的,凤凰是天上飞的,而且鸡就是鸡,凤凰却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

    “我管你什么鸟、什么鸡,还不就是被著光鲜亮丽外表的飞禽野兽。”铁烈冷哼一声“叫你查出是谁在夜城作怪,结果呢?只是来夜城吃喝玩乐,什么线索也没有。”

    “老大,是那个人太谨慎,不露丝毫破绽让我无机可趁。”

    “没能力就别找藉口,亏你还是名满天下、精通易容伪装之术的北凤凰。”

    “你以为扮女人好玩呐?要不是我混在花街柳巷暗中搜集情报来罩你,帮你躲过无数次的暗杀,你哪能活到现在。”

    “是喔!谢谢你这只鸟牺牲色相。”

    到底是谁在她耳边争吵?其中一个是夜皇,那另一个她勉强撑开重逾千斤的眼皮,隐约看见一个华丽的罗裙在她视线里晃来晃去,粗鲁的移动使裙纱飞扬,让她看了头都晕了。

    “那这次木家堡的人怎么会进入夜城?是用什么方式?还有是谁暗中搞儿?”铁烈话锋一转。

    “我查出有两个人有嫌疑”

    “这事我会去查,你先回房去,别让人起疑了。”

    他们在说什么?她听不清楚,头好昏荆无情再次陷入昏迷。

    *****

    “这件事不准泄漏出去。”铁烈瞪了眼刚替荆无情把完脉的木堂铁荇。“你可以下去了。”

    铁荇一揖的退下。

    又在威胁人了!荆无情轻揭著羽睫。

    “你醒了!”铁烈不露形色,绷紧的心仍有馀悸,看到她中箭,宛若刺在他胸口上,那一幕仍叫他呼吸暂停。

    “铁烈,这里是”话未完,冷不防她被拥进一个温暖的胸膛里。

    “我差点被你吓死。”

    “我已经没事了。”无法控制的心因他火热的拥抱而騒动著,她觉得耳根子都热了。“你别这样,铁公子。”意识到这里是夜皇居,她开始不安的挣扎著,心底告诫自己不能沉沦他的温柔情网中。

    “别动!”铁烈喝斥的按住她“大夫说你伤势虽无大碍,但馀毒未清,仍须躺在床上多加休息。”

    “放开我。”荆无情试图摆出凛然不可侵的威仪,可是体虚气弱使她声音不具威吓力。

    “不放,这辈子都不放。”铁烈双臂紧紧的将她锁入怀中,手劲小心的不敢太用力怕弄痛她。

    “铁烈,那些木家堡馀孽像从空气中消失”闯进门的石定风眼睛瞪大如铜钤般“你你们怎么可以抱在一起?”

    荆无情急忙推开铁烈。

    “小心,你的伤口会扯到。”铁烈抛了个杀气腾腾的眼神给老是打断他好事的石定风。给我记住!

    石定风咽了咽口水,趋前在铁烈身边附耳低语“华莲公主说如果你不给她一个交代,她要跟你解除婚约。”

    “解除就解除,我乐得清闲。”

    “铁烈,话不是这么说,你这么率性妄为,迟早会惹来杀身之祸,俗话说得好,民不与官斗。”

    “来就来,谁怕谁,夜城还会怕大唐军队?”铁烈冷笑。

    “你们在说什么?”荆无情没听见他们咬耳朵,只想逃离这个充斥著铁烈男人气息的房间。

    “没什么,我扶你。”铁烈赶紧搀扶著荆无情。

    “不用了,我们之间的谣言已经够多了。”她不想再引起误会。

    “我不接受拒绝。”

    “铁公子,请注意自己的言行。”荆无情不驯的与铁烈四目相接。

    石定风几乎可以看到空气中燃起火花嘶嘶作响“你们两个人可不可以先坐下来好好谈,千万别激动。”

    “要你管。”铁烈出手快如闪电,荆无情身子倏地一僵。

    “铁烈,你竟敢点我的穴道。”

    “有进步,至少不是铁公子。”铁烈坏坏一笑,打横抱起她往床上走去。

    “少爷,葯煎好了,你啊!”锵的一声,碗摔到地上。端著熬好的葯进来的春兰脱口而出“你这个野蛮人想对我们家小姐做什么?”

    青天霹雳!荆无情低咒“该死的。”

    春兰的尖叫虽然将她自危机中救出,但也让她数年来的精心伪装毁于一旦了。

    “烈,你跟她”刚巧进门的华莲闻言震惊得脸色丕变。

    “她是女的!”石定风的下巴快掉到地上。

    “少爷?小姐?”担忧荆无情伤势的柳凤娘由婢女搀扶而来,站在门口也听见春兰那声尖叫,身子一晃的昏了过去。

    荆无情脸色刷白,登时乌云覆顶。

    “嘘!没事,一切有我。”铁烈拥著荆无情坐在床沿。

    “都是你!”有他才糟糕。

    *****

    “你真的是姑娘?”石定风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舌头“怎么可能,你的身子没什么曲线,从外表一点都看不出来像个姑娘。”枉他每年和她接触,竟没识破她的女儿身。

    “石公子,我身材好不好不关你的事。”

    “只要我满意就好了。”铁烈心满意足的圈著被点了穴的荆无情,享受温香暖玉在怀的滋味。

    “小姐,对不起!”一脸歉意的春兰随侍在侧,并用怨对的眼神瞪著霸着荆无情的铁烈。

    “没关系,说破了也好。”荆无情深吁了口气,心情忽然间轻松了不少。

    “烈,你该不会早就知道了?”华莲胃里翻搅著酸气直呛喉头。那她在他心底算什么?

    “荆姑娘,我先告退了。”柳凤娘黯然的退出房间,似乎受了不小的打击。

    “喂!夜皇,你还不快去安慰她。”荆无情横了眼厚脸皮的铁烈,他以为这样对她毛手毛脚毁坏她清誉,她就会屈服于他,那他就错了。

    “你在吃醋?”铁烈邪邪一笑。

    荆无情沉下脸“大白天你在作梦。”不讳言,她内心是有那么一点郁卒,但绝不是因为他的风流帐,而是受伤的关系。她在心底告诉自己。

    “烈,你不对我解释吗?”华莲看得眼眶泛红。这对撞搂抱抱的狗男女简直目中无人,他眼中还有没有她这未婚妻。

    “没什么好解释,我根本就不曾对你有意思。”铁烈看也不看华莲一眼,眼瞳中只有佯装冷若冰霜的荆无情娇美的容颜。

    “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我一个人在自作多情?”她再怎么说也是大唐公主,他怎能这样对她?

    “你能认清事实最好。”

    华莲羞愤的猛吸了口气“好个铁烈,好个荆无情,你们给我记住!”她跺了下莲足离去。

    “华莲,哎呀!铁烈,你好歹也说好听一点。”石定风忍不住拍拍额头。

    “石疯子,这事因你而起,你负责解决它。”此刻,他心中、眼中只有荆无情,容不下其他人事物。

    “你唉!”石定风见情况不对,赶紧追了出去。“华莲,你等等我。”

    “春兰,出去。”铁烈慵懒的眸光中透著不怒而威。

    春兰感觉背脊窜起一阵毛骨悚然,但仍逞能的昂起不驯的下颚“你又不是我主子,凭什么命令我?”

    “叫她滚。”铁烈目露狂放邪佞,紧锁著荆无情。

    望着他炽热的眼,荆无情觉得血脉债张,心跳加快。“你你不能乱来。”她没忘记他向来不在乎世人的目光,狂傲专横恣意妄为,即使她卧病在床,如果他想要她,她决计是脱不了身,说不定还会拖累春兰。

    他贴近荆无情耳后呵著热气“你现在身体还很虚弱,我自然不敢乱来,但她若在这里碍事,我就不敢保证会做出什么事来。”这小女仆老是横阻在他和情儿之间,让他少掉许多一亲芳泽的机会,没拿她开刀是看在情儿的面子。

    “春兰下去。”荆无情叹了口气。

    “小姐!”春兰难以置信,但看到荆无情不容置喙的表情,她也只能无奈的福身离开“是!”“终于可以和你独处了。”铁烈紧紧的抱住她。

    “你可不可以先解开我的穴?”靠在他宽阔雄伟的胸膛,荆无情感觉有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弥漫心扉。

    “你保证你会乖乖的待在这里养伤?”

    “我现在伤成这样还能跑去哪?”荆无情轻嘲,无法言喻的一股暖流注入心湖。

    “好,不过,我想吻你。”铁烈随即替她解了穴。

    当他的唇缓缓落下,荆无情发现自己像是被催眠似的无法移开视线,当他灵巧的舌尖轻如羽毛的画过她的唇,她发现她的嘴竟不由自主的为迎合他而张开,仿佛已经期待这个吻好久、好久。

    铁烈用一臂圈著她的纤腰,另一手扶著她的后脑加深这个吻,感觉到她的回应,他湿热的舌尖急切的钻进她分开的双唇间。

    她发现自己的嘴被他阳刚的气息给填满,传递到她身上的热度几乎要焚尽她的呼吸,他灵活的舌在她嘴里滑动翻搅,像是饥饿的野兽吞噬食物,快要喘不过气。

    随著他的舌疯狂的与她的丁香舌缠绕,她感觉到胸脯下方急剧的心跳声,是她的心跳,还是他的?

    她几乎没有意识到他的手已悄悄的潜入她襟口,正摩掌著她柔嫩的挺峰,直到他倏地低咒一声,惊回神智迷离的她。

    “该死的。”他险些忘了她的伤还未好。

    天哪!她是怎么了?荆无情慌忙的揪紧快散开的衣衫。

    怕自己控制不了体内奔腾高张的欲望,他迅速结束这缠绵的一吻,起身离开她。

    铁烈眸中燃著熊熊烈焰,瞅视她嫣红的容颜。“下次就不是单单一个吻了,你好好养伤。”随即转身消失在门后。

    荆无情轻抚过残留他气息的唇瓣,心乱如麻。在他的温柔热吻中,体内属于女性的自觉醒了,还回应他的吻!

    霎时,热浪再次袭上,她捂著发烫的两颊,心中哀叹他让她变成依附男人的懦弱女子。被这么一个狂傲霸道的男人爱上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此时,春兰探头走进,手中端著葯,瞧荆无情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她心里的不安扩大。“小姐,你该不会爱上他了吧?”

    “春兰,你话越来越多了。”荆无情沉静的脸上没有表情,但春兰的话却宛若小石子般投进她已经悸动的心湖。

    “是我越矩了。”春兰幽幽叹息“夜皇已经是有未婚妻的人,小姐应该此我更清楚才是,是我多虑了。”

    荆无情心头一震,她居然忘了这么重要的事。

    夜皇已经有未婚妻!

    “如果说没有华莲公主,夜城富可敌国,夜皇有权有势,也算是不错的对象,相信他会真心的对待小姐。”

    荆无情的心情已经很郁卒,听春兰这么一说,不禁更加烦心。“葯搁在桌上,你先出去,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是,小姐,不管你的决定是什么,春兰永远追随小姐。”说完,她福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