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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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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一片朗霁,蔚蓝得看不到一丝云,唯有远方山头宛若戴了白帽。

    芊芊仲个大懒腰,正打算再往深山里走,耳聪的听到草丛簌动的声音,她警觉的停下脚步。

    “什么人?”

    “啊你总算来了。”草丛中走出伸大懒腰的年昕舜。

    “你你怎么在这!”为了避免被他跟踪,她可是刻意多绕了远路。

    年昕舜忍俊“上山的路只有这一条。”怎么绕都—样,辛苦她为了摆脱他多走冤枉路。

    “你为什么非跟着我?现在我身上没钱。”山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带了银两是累赘,谁像他,还带铁算盘。

    “我知道,芊芊娘子你至少要给我一个信物,再不然在帐簿上签个名按个手印也可以,不然假若你翻脸不认帐,我找谁讨去?”

    听他说得委屈,芊芊自觉理亏,毕竟他对她有救命之恩,还照顾她一夜,她吃了他的食物,用了他的毛毯。

    “好啦!这手链是我十岁生日,我娘特地打给我的,交给你,这样你就无话可说了吧!”取下手腕上珍珠金链子交到他手里。

    “那么芊芊娘子这条手链就当作你给我下定的信物,他日上霍府登门造访也有凭有据,你可不能毁约。”年昕舜小心翼翼的揣进怀里,语含暧昧,可惜芊芊迟钝的没发现。”我霍敏芊说话算话,否则我就跟你姓。”

    “这可是你说的。”年昕舜笑得像偷腥的贼猫,看得芊芊头皮一阵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想不起自己说了什么?

    “好了!信物也给你了,你别再跟着我,要讨债拿着我的信物上霍府就可以了,告辞。”她拎着包袱就要往山里走。

    “等等,”年昕舜喊住她。

    “又怎么了?你这贪钱鬼还有什么废话?”

    “我不是钱鬼,是妖怪。”年昕舜想吓唬她,看能不能逼她下山。

    “我还钟馗哩。”芊芊翻翻白眼。

    “我真的是妖怪,你不怕吗?”年听舜直视她。

    “怕?笑话,我霍敏芊怕什么来着?既然你说你是妖怪,就变个青面撩牙来瞧瞧!”芊芊揶揄。

    她居然不怕他?

    “怎么不讲话?果然是在唬人。”她转身就要走、

    “慢着。”他决定了。他要她当他新娘!

    “又怎么了?年昕舜,我警告你,你有什么遗言赶紧交代,别再浪费我的时间,否则别怪我不给钱。”芊芊双手叉腰怒视他。

    傍人就好!

    年昕舜笑咪咪,双手奉上珠光宝气的剑;“你忘了一样东西,这应该是你的,你走得匆忙,小生特地为芊芊娘子送来。”本来想据为已有,不过既然决定要她,那么剑借放她那没关系.反正迟早都是他的。

    “谁是你娘子,你别乱说。”芊芊懊恼的抢过自己的配剑,难怪她总觉得手里好像少了什么。

    “围上来。”忽然一群蒙面的歹徒从四面八方窜出,包围住他们,二话不说的抡刀就砍,芊芊连忙抽剑抵抗。

    铿锵的兵器交鸣声划破平静的山林,芊芊细数这些拦路的蒙面人共十来个,她决定速战速决。

    “你们是谁?”该死的!她以前警觉心不会那么低到敌人接近都毫无所觉,全都是因为他!

    “去问阎王吧!”

    蒙面人招招狠戾,仿佛欲除之而后快,芊芊不记得和什么人结仇。

    “哇!地上有钱。”

    芊芊回瞄,差点吐血,这个时候他还有心情捡钱?她在这边打得辛苦,他却为了捡—个铜钱放她去拼命。

    “小心!”眼见刀光一闪,她来不及去救他。

    “还真不少。”年昕舜弯腰,刚巧闪过挥过他头顶的刀,结果那蒙面客因为使劲全力,结果冲过头摔下山壑。

    替他捏了把冷汗!

    “钱钱钱,难道你的眼里除了钱什么都没有?你差点就为了几个铜钱丢掉小命,你知不知道?”芊芊边施展全力抵抗这些来路不明的蒙面人.一边邪睇着悠哉捡钱的家伙,感觉他们武功都不弱。

    “做人何必跟钱看不过去。”年昕舜捻着三枚铜钱,他可是年族里专司攒钱的,他眼睛里都是钱光在闪烁。

    “你这钱鬼,总有一天被钱压死。”芊芊挡掉三把刀“你还不快过来帮忙。”最后一句是用吼的。

    “随便你算啦!”

    年昕舜抛下手中的铜币,无害的微笑环顾众人“要打败这些人只要三个铜钱就够了。”

    “狂妄的小子,大伙上。”

    “别那么多人一起来,我会怕。”故作害怕的拍胸,精光在眼底一闪而逝,一个铜钱掷出,在阳光下划出一道耀眼的虹光。

    接着“哎哟!”哀嚎声一连串响起。

    “叮!”圆形的铜币像是有灵性的飞回他手上,一个子也没少。

    “杀了他!”蒙面人这才警觉到这外表一副文弱书生样的家伙深藏不露,于是使—个眼色,全体朝他喂招去。

    芊芊得以松口气,看着他应付优游自得,一抹狡狯的眼神一闪“你慢打,我先走一步。”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芊芊娘子。”真不敢相信她就这样放他一个人溜走,又给她跑了。”第二枚铜钱。”咻的一声投出,又多了五个雕像。

    蒙面人又惊又怒“撤退,小子,你给我们记住。”一群人狼狈的逃走,连伙伴都不顾。

    年昕舜似笑非笑的瞅着这些雕像,惊得他们一身冷汗“你想干嘛?要杀要剐就动手,别想我们会求饶。”

    “我怎么会杀了你们呢?”年昕舜笑咪咪“你们可是我生财的工具。”笑得他们都不禁毛骨悚然。

    不一会儿

    “大侠.饶命,我们也是听命行事。”

    几个大男人浑身僵硬的立在原地,被迫摆出各种动物的姿势,原本叫嚣怒骂最后变成哀求。

    “来!快来看,人体展示会,看—次一个铜钱、”年昕舜坐在路边吆喝,而这些人体雕像的衣服全被剥光,活像去了毛待宰的毛猪,不过他还算有良心留条丁字裤给他们,免得他们冻死。

    “大侠,我们真的不知道是谁主使。”山里风冷,雕像个个冻得发抖,更别提蚊子苍蝇还有虫往身上爬。

    “已经两个时辰了,生意真差,真是浪费我赚钱的时间。”年昕舜摇摇头,拎起包袱从地上站起“你们一点行情也没有,居然一个铜钱都没人要看,我看还是卖给山下的人口贩子好了。”甸甸手中的银袋,至少这些衣服和他们身上搜括的钱不无小补。

    拜托!这荒山野岭,而且还有年兽出没,没事谁会上山,又不是吃饱撑着来找死?他们若非上级命令也不想来。

    “大侠,你要去哪?别丢下我们。”

    年昕舜头也不回的挥挥手“穴道再一个对时后会自动解开,我会叫人来替你们收尸。”

    “什么?还要站两个时辰!”

    苦啊!虫子满身爬,冷风刺骨,几个大男人又冷又痒,还有人尿急的憋不住制造脏乱。

    年昕舜走后,一下子空气中除了虫鸣鸟叫和冷飕飕的风声,只剩他们冷到鼻涕直流,还有牙齿打颤的声音。

    “天快黑了,你说山里是不是真的有年兽?”静得实在有点可怕,让人发毛,不禁悲观起来。

    “怎么可能?”半信半疑含惧的口气。

    “谁来救我们。”害怕恐惧让他们的嗓门陡尖,就像杀鸡,差点让踅返的芊芊鸡皮疙瘩掉满地。

    “别叫,鸟都被你们吓死了。”她捂着耳,慢慢踱回。

    芊芊还是担心年昕舜一个人是否打得过那些人,终究忍不住回头,却看到这养眼的精采镜头,羞得捂着双眼,又忍不住好奇的白手指间缝细偷窥。原来这就是男人的身体,活像市场罢宰好毛还没去干净的白斩鸡,身上还有一点点像鸡皮上的丑陋疙瘩。

    “是你,女侠,快帮我们解开穴道,你要我们做什么我都听你的。”抽了口滑到下巴的恶心鼻涕,惊喜的求救。

    恶心归恶心,不过女侠这两个字挺受用的。

    “我先问清楚,你们是山贼吗?”

    “不是。”牙齿卡卡打响。

    “那你们躲在这做什么?”问案的本事她学了不少。

    “不知道,上头的人吩咐我们今天守在山路,禁止任何人上山,凡是上山者一律格杀勿论。”他冷到脸色发青。

    “原来如此,上头有没有说为什么?”

    “我们只是听命行事。”

    “那你们上头是谁?你们又是什么组织?”

    众人摇摇头“我们不能说。”

    大概是说太多就没命!

    “算了,不强迫你们。”芊芊想到了上山的路只有这一条,拾凤一行人也许会经过这,那这些杀手守在路上或许碰上“那你们有没有看到一群人挟持着一个姑娘上山?”

    众人还是摇摇头。

    “谢谢你们。”芊芊得赶紧找到她,旋即往山里走。

    “等等,女侠,我们身上的穴道你还没帮我们解开。”

    “真不好意思,我只学怎么打架,没学过点穴术。”芊芊不好意思的搔搔头“各位保重,告辞了。”转身提气施展轻功。

    “女侠!”众人哭喊,只见她的影子变成黑点。

    正当他们悲惨的站在冷风中,一股阴森森的气息吹过他们的后颈,没有声音,他们再也看不到今晚的月光。

    “你们的话太多了。”风中只闻没有高低起伏的山谷回音、

    隔天,山里多了几具身首异处像是被野兽啃咬过的尸体,首级都不翼而飞,惨不忍睹。

    于是传言四起,年兽再度出现!

    循着送祭品时留下冥纸和爆竹纸碎痕迹,芊芊逐渐往山里走,山里的参天古木遮蔽了天空,根本分不清此刻是黑夜,还是白昼。

    当肚子发出咕噜的叫声,芊芊才想到自己忘了吃饭,包袱里没有干粮,也没水,早知道就该先跟那个年昕舜拿一点存粮。

    千金难买早知道,现在她到哪找吃的?

    忽地,眼前出现个穿银袍的家伙背对着她。

    芊芊直觉要绕过去,谁知他不偏不倚的挡在路中央,她已经饿到没力气施展轻功了。

    “这位大爷,烦劳你移动一下尊腿,让小女子过去。”芊芊好言打个商量,当他转身那一刹那,她猛吸口气。

    那根本不是人的脸!

    银色的脸庞,披肩散发,张牙舞爪,指甲也是银色,他该不会是传说中的年兽?芊芊心中窜过这个念头。

    “啊我要吃人。”

    “原来年兽会说人话?”看起来一点都不可怕。

    “你不怕我?”

    “怕你?笑话,我还想揍你。”话未完。身子暴起,一个飞踢后,拳雨骤下,她不让他有喘息的机会。

    “别打。别打了,饶命。”那个年兽发出凄厉的惨叫,眼眶黑了,鼻梁歪了,嘴也肿了。

    “臭年兽,我的拾凤妹子呢?”再加一踹。

    “哎唷!我不知道,是有人给我钱叫我假扮山里的年兽。”那个年兽被打倒在地,哀鸣中脱口而出。

    “我看得出来,你银粉没涂好,衣服上全都是,还有既然要涂银色,就别漏掉手还有脖子。”凭他的伪装?骗三岁小孩吧!

    伪装者这才明了自己犯了大错。“女侠,饶命。”

    “是谁叫你扮年兽?”揪起假年兽的衣襟,她挥起拳,

    看来最近发生的—连串怪事是有人蓄意,并且嫁祸给年兽,反正大家都迷信,再加上没有人真正见过年的模样,也没有人有胆子上山.年是否存在也没人能证实真伪,使得谣言甚嚣尘上。

    “他只是听命行事的小喽啰。”低沉悠扬的嗓音穿过密林。

    “怎么又是你?!”芊芊回头,白了年昕舜一眼,见到他安然无恙,她的心房—仁积压着莫名的郁闷消失了。“你还真是阴魂不散。”

    “芊芊娘子,你怎么能这样说,你伤了我的心。”年昕舜垂眉,故作捧心的可怜模样;”年昕舜,我警告你不要叫我娘子,我不是你娘子。”芊芊懊恼着每每被他在言词上吃了豆腐而不自觉。

    年昕舜哀怨的一瞥“你还真狠,用过就丢,枉我日夜不眠不休,衣带未宽的照顾生病的你。”

    “姑娘,这就是你不对,你丈夫那么爱你,你怎能抛弃他?”被揍得半死的假年兽替年昕舜说话。

    “你闭嘴!”再一拳。活该,讨打。

    “芊芊娘子,我们之间的事你又何须拿外人出气。”年昕舜为惹上芊芊这女暴君的假年兽掬一把同情的“鼻涕。”他也想揍这仿冒者,不过既然有人代劳,他乐得闲在一边纳凉。

    假年兽拼命的点头。

    “年昕舜,你说够了没,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说些似是而非的话引起误会,害她跳进黄河都洗不清。芊芊既羞又怒,偏偏口舌不是她擅长,她只会拳头,再赏那个假年兽一拳。

    “女侠,我又没开口,你为什么又打我?”假年兽甚感委屈的捂着变成乌青的熊猫眼眶。

    “我高兴。”芊芊扔开假年兽,气呼呼走到装模作样的年昕舜面前,伸出食指直戳他胸膛,”年昕舜,你要钱就到东镇上我家去讨,现在别来烦我,离我远一点,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结果痛的竟是她的手,他的衣服里不知装了铜镜还是穿了盔甲,震得手指发麻发痛,她忙不迭收回手。

    年昕舜含怨的瞥去一眼,眸底闪过一抹狡狯“芊芊娘子,你说这话真伤人,枉费我这么关心你,宁愿自己受委屈也不愿让你试凄。我衣服底下的淤青哪块不是你的杰作,谁叫你是我的芊芊娘子,你要对我怎样都没关系,别把气发在不相干的人身上,伤了你的小手,痛在我心扉。”

    “对嘛!你别打我。”假年兽怯懦的瞟着凶恶充满暴力的芊芊,同情的看着年昕舜,居然娶个河东狮。

    “我发现你有当戏子的天份,这么恶心的话你也说得出口。”芊芊翻翻白眼,她怎么会遇上这厚脸皮的色狼?她转身到假年兽身边“还有谁叫你开口的?这是我跟他之间的恩怨。”再补上一脚。

    “哎唷!夫妻床头吵床尾合,你跟他吵架,干嘛打我出气?”可怜的假年兽无故当了受气包。

    “你还说,谁跟他是夫妻啦!我跟他什么关系也没有。”芊芊咆哮,揪起假年兽,火大的乱拳乱脚齐飞。

    年昕舜抿嘴忍笑,故作惊慌的叫“芊芊娘子,别打了,快住手,他快被你打死了!”可恶的人,敢假扮年一族骗人,真是七月半鸭子不知死活,生死簿上替他先画押。

    芊芊硬生生拉回半空中高举的拳头。“不许你再叫我娘子!”他害她失去理智,她差点把重要人证打死。

    “别别再打了。”假年兽全身体无完肤,嘴歪眼肿大,牙掉了大半,被她打去半条命,他气若游丝。“我什么都招了,钱也给你。”心里直后悔为什么贪图一点银两来假扮年遇到这粗暴的丫头,这一身伤所需的医葯费,这次赚的都不够赔。

    “很好,算你识相,把你知道的全说出来。”芊芊搜括他呈上的银袋揣入怀里“还有这个就当作呈堂罪证。”看着鼻青脸肿,看不出人样的假年兽,她咽下口中的噗哧声。

    “我叫哈里,是东镍西村人氏,没有工作,靠打杂维生,有天有个穿着华丽的人到我家,我认识他,他是巫”话未完,人已往后倒下。

    “继续说呀!”芊芊揪着他拼命摇。

    “别问了,你看看他的背。”年昕舜冷静的开口,顺便退个三步别开眼。啧,红!他太在意她,以致来不及制止暗中的敌人。

    芊芊翻过哈里,倒抽一口气,一把银晃晃的飞刀由后背穿透他的心口,鲜血濡红他的衣裳,而她竟然没发现!芊芊骇然变色,不自觉得松手,哈里虚软的倒卧在地。

    芊芊拍拍他“你醒醒,我话还没问完。”这一手掷刀可见杀人者比围堵他们的更上一层“可恶,线索又断了。”芊芊懊恼的放开见阎王的哈里,仍气不过的踹他两脚。

    生前挨揍,死后仍不得安宁,年昕舜不禁要为他哀悼。

    “他已经死了。”年昕舜好心的说,上前小心翼翼翻侧哈里的身体,忍住晕眩的感觉审视那一刀毙命的伤口,既准又狠,足以见对方意在杀人灭口。

    “到底是谁干的谁?”倏地,树叶唏簌的微响惊动芋芊,她转过头,眼尖的扫见路的尽头一闪而逝的黑影,不假思索的拔腿去追。“一定是那个人干的,站住,别跑。”

    “芊芊,别追该死的。”这女人到底有没有大脑?穷寇莫追这四个大字没念过至少也要知道意思、

    年昕舜根本来不及喝止冲动的她,只得提气赶紧追随她。

    不—会儿。在山径转角发现她颠簸的步伐仍逞强的向前走。

    “芊芊。”看到她以剑鞘支撑着摇摇晃晃的身子,他惊骇的倒抽口气。她该不会遭到毒手了吧?

    她勉强挤出虚弱的微笑,接着人往后倒下。

    这一幕让他心脏停止跳动,他从来没有这样的恐惧,就算是被爆竹攻击也没这样深沉的害怕。他赶紧飞奔到她身边,在她着地前的那一刻抱住她软绵绵的身躯,大气不敢喘一下。

    “芊芊,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担忧她是否受到那刺客的暗算,他小心翼翼搂着她,仔细检查她的身体每一处。

    摇摇头,她有气无力的问:“那坏人呢?”

    “跑了!你这笨蛋,不衡量自己能力就轻举妄动,对方可是会暗箭伤人的杀手,要是使毒或设陷阱”话被打断。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你有完没完,比我娘还唠哎唷。”记忆中总觉得以前好像也遇上像他一样的人,是在什么时候

    她痛苦的呻吟声狠狠的鞭打在他心房上“你怎么了?哪里痛?我带你下山去找大夫。”

    早该知道她是急惊风一族,行动比思考快,做事不经大脑,做了再说,连她爹娘都管不住她,她能活到现在是阎王可怜她。

    “不用了,我没事。”芊芊抚着肚皮,虚软的眼皮垂下,气若游丝的断断续续“我只是觉得”

    “只是怎样?”惶惶不安的恐惧梗在喉咙,如果她睁开眼就能发现他此刻深瞳眸底藏不住的感情。

    “我我好饿”她昏了过去。

    年昕舜一怔,如释重负的迸出笑。原来这丫头是饿过头了,差点没把他给吓死,看来他真的是栽到她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