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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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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若笙花下大笔钞票,组织搜救队上山救人的事已传得沸沸扬扬。

    很多人都在猜,为何海笑柔失踪,亲自上山寻她的是未来小叔,而非未婚夫?

    再加上海家二老每天都打四通电话给他,早餐、午餐、晚餐、加消夜,问他要海笑柔的行踪!杜若笙已经一个头两个大了,但找不到就是找不到,难道要他信口雌黄?

    况且

    “我要找的才不是姓海的那个女人,我要找的是若望,我的弟弟,杜若望不见了。”固定在接完海家电话后的怒吼,今日也如常响起。

    “姓海的女人死活与我何干?”火到最高点,杜若笙把一桌子的文件全给扫落地面。

    “靳璇,你不是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我都已经把赏金提高到一千万了,为什么还是找不到若望?”

    “虽然还没有得到若望的消息,但我们已经找到那六名山地青年的落脚处了。”陈靳璇哀怨地捡拾着被杜若笙破坏得惨不忍睹的文件,第n次怀疑自己是瞎了哪只狗眼,竟会爱上这种男人?恋弟、不讲理、再加上脾气暴躁,简直一无是处。

    唉!真是前辈子欠他的,这一生才会被他指使得像牛马。

    “我要找的是若望,你找那六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做什么?”杜若笙咆哮。

    陈靳璇痛苦地一皱眉。“若笙,这是连带关系,你想一想,海笑柔和君亦半是被那六名山地青年给捉走的,而若望去找海笑柔,所以”

    “找到那六名山地青年就等于找到海笑柔、而找到海笑柔、也等于找到若望。”杜若笙抢口截道。“那你还在这里干什么?快派人去把若望救出来啊!”说得简单喔!万一杜若望根本没找到海笑柔,反而迷路在山林里,一个礼拜过去,说不定早变成尸体一具了,还找个头啦?

    但陈靳璇不敢说,超级恋弟的杜若笙这辈子最重视的就是杜若望,要让他发现杜若望少了根眉毛、断了根头发,他非倾家荡产买来大炮火箭,把那座困死杜若望的高山夷为平地不可。

    “我已经请专家上山救人了,你就耐心点等好消息吧!”

    “还要等多久?”一日不见他心爱的弟弟,他吃睡都不得安稳。

    “就这三、五天吧!一定会有消息的。”陈靳璇安抚他。

    “也只能这样了!”不自禁发出一声好无奈、好无奈的叹息。杜若笙想弟弟想得快发疯了,浑然不察身旁有个妒火攻心的男人。

    等这件事过后,看我怎么整治你。陈靳璇发誓,从今以后,他的人生都将以打败情人的恋弟情结为己任,不荣登杜若笙心中第一名的位置,他誓不罢休。

    爱情是什么?

    对杜若望而言,爱情就是打落牙齿和血吞,死不认输!

    所以他打死不接受君亦丰的援助,就算他找来的食物真的很安全、烤好的野味真的很香、铺的床光看就觉得舒服但,他死不与倭寇共存活。

    而他太过铁齿的结果是

    “哇!亦丰,若望又吐了。”大清早,海笑柔的惊叫声响彻云霄。

    “前天采的藥草还有剩,你弄一些给他喝吧!”君亦丰忙着设陷阱捕捉猎物,没空理那个不听话的笨小表。

    “哦!”海笑柔听话地弄来一些墨绿色的草藥汁,掩鼻走近杜若望。“略,亦丰叫你喝藥。”

    亦丰、亦丰她满脑子只有君亦丰。杜若望不想不气、越想越火。“不要。”他是宁死不屈的。

    “不要?”海笑柔漂亮的柳眉危险地皱起。“叫你别吃莫名其妙的东西,你不听,三天两头把山洞吐得臭兮兮的,害我都快住不下去了,你还敢说不要?信不信我将你丢出去自生自灭?”

    “学姊!”杜若望可怜兮兮地瘪起嘴。“我都病得这么难受了,你不安慰我,还骂我?”她的良心肯定是被姓君的恶狗给吞了。

    “你现在是自作自受,亦丰找的食物那么棒,你不吃,偏要跟他呕气,弄得自己要死不活,怪谁啊?”火起来,海笑柔干脆捏住他的鼻子,直接把半碗草藥汁灌进他嘴里。

    “咳咳咳”杜若望给灌得呛白了脸。“学姊,你学坏了,以前你没有这么狠的,一定是被君亦丰传染的。”

    “你真是忘恩负义耶!也不想想,我们两个半点野外求生的知识都没有,若不是亦丰相助,我们两个早死成一堆白骨了,你知不知道?”

    “有什么了不起?”妒火攻心,杜若望挣扎着爬起来。“他做的那些事我也会做。”是男人就不会在心爱的女人面前认输,除非他是孬种。

    “好啊!亦丰现在去打猎了,不如你就生个火等他回来烤肉。”海笑柔存心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

    “生个火罢了,有什么难的?”换作两天前,他或许真的不会,但在山洞里住了这么久,天天看君亦丰钻木取火,早就学会了好不好?

    “那你就快生啊!”“我生给你看。”虽然他打死不吃君亦丰找的食物,宁愿自己去找,因而老将自己弄得上吐下泻;但有关这点就实在有够给它冤枉,明明他都是偷瞧君亦丰如何采野果,再到外头如法泡制的啊!怎么他摘就安全,换他去采就变了样?

    结果害他还得吃君亦丰的草藥来治疗,男子气概硬生生损了三成,现在只能指望靠生火来补回了。

    勉强操劳着仍有几分虚弱的身体,他爬到君亦丰放置薪柴的地方,抽了两根木棍开始钻木取火。

    海笑柔就坐在一旁等着,还不忘损他。“加油啊!人家亦丰三、五分钟就弄出一堆火了。”

    “你等着看好了。”他很有信心。

    她睨了他一眼。“是啊!我等着看”看你好戏。

    杜若望静静地钻着。

    海笑柔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呵欠。“喂,若望,你闲闲没事,干么跟着我们上山来遇难?”

    “什么叫闲闲没事?我是特地上来救你的耶!”半晌钻不出一丝火花,杜若望的语气已加入了些许急躁。

    “救我?”她嗤笑一声。“你什么都没有准备,怎么救我?”

    “我准备了。”只是都没派上用场罢了。

    “你哟!真是没脑子。”她摇头一叹。“与其你自个儿上山,你怎就没想过请专家来救还比较保险?”

    他就是有想啊!杜若笙根本不爱海笑柔,肯跟她订婚全是他一手安排的,要杜若笙出钱请人救她,根本不可能,除非他也在遇难者行列中。

    所以他才出此下策,逼杜若笙非重金悬赏请人相救不可。

    “可是我等不及嘛!你失踪后,我就担心得吃不下、睡不好,一定要见到你平安,否则我一辈子都良心不安。”

    “吱!我会被绑架纯属意外,你良心不安些什么?”

    “因为我没阻止你干蠢事啊!”至今想来,仍是冷汗涔涔,当初他若阻止她买卖爱情,今天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如果你又要说都是亦丰的错,那就不必了。”

    “本来就是他的错,倘若他没用发言蜜语迷惑你,你也不会执着地非向他买爱情不可,当然也就不会落到今日这步田地。”

    “拜托好不好?约会地点是我选的、要他打扮成白马王子的样子也是我的主意,整场约会由我主导,却碰见那桩乌龙抢劫案,那些抢匪还巧到无法无天地全穿得一身白,害我认错人,导致整件意外发生。随便想想也知道是我错的比较多。”海笑柔没好气地瞄他一眼。

    他说的根本不是重点好吗?真正的重点是,谁知道她与君亦丰相约在全球艺廊,而布下这个圈套引他们入瓮?

    知道她与君亦丰约会细节的不过四个人,她和君亦丰首先排除在嫌疑者行列之外,剩下的两人,杜若望因上山寻她而落难,显见他也不是幕后主使者,那么嫌犯只剩一个杜若笙!只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胸口忽地一窒,他没说她都没想到,当日,六名抢匪的服装确实大有问题,白西装、白皮鞋、长假发,再扎条白丝巾,又不是抢匪的固定制服,穿这么显眼去抢劫不是很奇怪吗?

    算一算,那天在同一个地方,装扮相同的男子就有七个,纯粹是偶然?很难说服人,另有内情的可能性还大一些。

    “喂,若望,我问你一个问题好不?”她决定在今天尽解心头所有疑惑。

    “什么问题?”

    “为何是你来救我,不是你大哥?他才是我的未婚夫不是吗?”

    冷汗大颗大颗地浮上他额头。惨了,怎么说?要跟她说喜欢她的人是他,不是杜若笙,所以杜若笙是不可能上山来救人的?

    “你这样拚死救我,只因为我是你学姊兼未来大嫂?”

    杜若望顿时呼吸急促。海笑柔不是一向天真又单纯吗?几时变得这样咄咄逼人了?

    “学姊,我又想吐了,你再弄些草藥汁给我喝好不好?”他决定顾左右而言它。

    但海笑柔不上当,她不常展现精明,只是因为她嫌那样不浪漫,可不表示她愚蠢。

    “你愿意拚死救我是因为你喜欢我,可你却将我介绍给你大哥,万一我真成了你嫂子,你不难过吗?我记得你说过,要我等你满十八岁便离开你大哥、改嫁给你,你一定会给我更多的幸福。你们一开始就打这主意了对不对?强迫我与杜若笙订婚不过是个借口?”如今仔细想来,所有的事情都有其脉络可寻,她几乎有八成的把握自己没推断错。

    不行了!杜若望抚着快要被吓停的心脏,面色如土。谁来救救他?快来个天神吧!呜

    “你们在干什么?”上天听见他的呼唤,真的派下一名神仙来解救他脱离苦海。

    “亦丰!”脸上精明尽敛,海笑柔化成一只小粉蝶扑进君亦丰怀中。“你回来啦!今天吃什么?”

    “山鸡。”君亦丰手上捉着一只鸡、胸膛挂着只名为“海笑柔”的无尾熊走进山洞,直到杜若望身边。

    他还在钻木取火,钻得手都红了、肿了,但甭说火苗,连丝烟都没冒出半分。

    “若望说要帮忙生火。”海笑柔天真地说。

    杜若望却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永远也不出来。他居然在情敌面前丢大脸,呜,他不要活了。

    “嗯,杜若望帮忙生火,那你呢?你一个上午又干了什么好事?”他们的对话,刚才君亦丰都在山洞口听见了,越听到最后,越忍不住同情杜若望,没有两把刷子的男人爱上如海笑柔那般莫名其妙的女人,通常只有被耍得团团转的下场。

    “照你说的弄草藥给若望吃啊!”还有逼着杜若望吐出一切她想知道的秘密。

    “还有呢?”他看着还在钻木取火的杜若望。“生火是你的工作吧?你昨晚答应我的。”一直困守山洞也不是办法,加上她的枪伤也渐渐好了,他决定改守为攻,想办法突破重围、重回文明世界去。

    而为了储备逃亡所须的干粮,他需要她来分担部分日常工作;所以像生火、烧水、捡拾柴火等简单的工作他都尽量教导她;只是想不到她竟妄想将它们推给杜若望,皮痒了真是。

    “若望自己说要做的啊!”她才没有逼他,顶多激激他而已。

    “哼!”君亦丰冷哼一声,在那堆薪柴中翻出了两根木棍交给杜若望。“用这个试试。”

    杜若望别开头,誓死不接受情敌的援助。

    “不是所有木柴都适合钻木取火的,桧木的效果最好。”君亦丰开始示范正确的钻木取火方式给他看。

    一如海笑柔所言,短短五分钟,君亦丰生起了一堆火。

    “你还不去和稀泥?”他瞪她一眼。

    “好耶!今天吃叫化鸡。”她欢呼一声,跑了出去。

    杜若望难过得眼眶发红。不管他如何努力,都比不过这个男人吗?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女人投进情敌怀里,却什么也没办法做?可恶!

    君亦丰一边调整火焰,一边悠悠地开口。“我的年纪大你将近一倍,人生经验自然也比你多得多,这没什么了不起,不过是多吃了几年饭。”

    所以等他长到他这个年龄,也会变得如此厉害喽?吸吸鼻子,杜若望重整落寞的心情。“我不会放弃的,总有一天,我会把小柔抢到手。”

    就怕到时候你会后悔莫及喔!像君亦丰就非常懊恼自己眼睛去糊到蛤仔肉,竟把一颗心落在海笑柔身上,整日被她要得团团转。

    “祝福你。”他拍拍他的肩,又自忙碌去了。

    自她受枪伤那日,君亦丰吻得她昏头转向后,海笑柔就深深爱恋上与他亲吻的滋味,每天不来上一回,她无法入眠。

    “亦丰。”撒娇地缠上他的臂,她嘟起红唇索吻。

    君亦丰头痛地皱紧眉,觑一眼对面怒红双颊的杜若望。“有人在,你别捣乱好吗?”

    “你昨天这么说、前天这么说、大前天也这么说,害我连续三晚都因为吻不到你而失眠。我不管,今晚你一定要亲我。”禁欲有碍身体健康,她绝对不再糟蹋自己。“杜若望转过头去,不准偷看。这样可以了吧?”

    君亦丰恨恨一瞪眼。“当然不可以!”她想叫小男生对她死心,烦请自己动手,别拿他当挡箭牌。

    海笑柔气鼓了双颊。“你这个坏蛋,得到手的东西就不再珍惜了吗?”

    “小姐,请你说清楚,我们也不过亲了一次,其它的什么也没有。”他转身,不想再理她。

    “两次。”她指正。

    “第一次是你偷亲我,所以不算。”好吵,吵得他都没办法睡了,干脆再去找些可以存放的食物以备逃亡时食用。

    见他跑了,海笑柔以为他生气了,惶惶不安追在他身后。“对不起嘛,亦丰,你别生气啊!”君亦丰只当没听见,兀自走得飞快。

    海笑柔追得气喘吁吁。“亦丰、亦丰哇!”月黑风高,山路崎岖,她一时不慎,跌了个五体投地。

    听到惨叫声,君亦丰心一惊,急忙转回身去。“怎么样?有没有摔伤哪里?”他伸手扶她起来。

    她捉着他的臂站起身、抽噎道:“人家的手和膝盖好痛喔!”

    “你哟!”君亦丰长吁口气,抱起她走出密林,来到有星光照耀的草原上,才放下她。“让我看看。”他倾身检查她的手和膝盖。

    良机难得,她马上噘起唇、吻上他的嘴。

    “唔!”真服了她了,就这么爱粘他。他大掌如她意地扣紧她后脑勺,化轻吻为浓烈、唇舌死命地纠缠着她。

    直到她像摊春水,柔柔化进他怀中,他心底不期然生起一股似宠溺、似无奈的叹息。

    好半晌,她舔舔红肿的唇,自鼻间哼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啊,真是美呆了。”

    叩地,他一记指骨头敲上她白皙的额。“小小年纪,这么好色。”

    “好痛。”她嘟嘴。“忠于自己的欲望有什么不对?”

    “拿我来气杜若望就是不对。”他瞪眼。

    “啊!”她傻笑地搔搔头皮。“你怎么知道我是为了逼若望死心,才故意在他面前亲你?”

    “你当我白痴啊?”她做得这么明显,谁看不出来?

    “唔”她尴尬地低下头。“没办法啊!谁叫若望这么死心眼,怎么跟他说他都不听,所以不好意思喔!”

    “嗯!”想想,她说得也有道理。君亦丰真没见过像杜家两兄弟这样的人,弟弟追女孩子追不上,就拱出哥哥来帮忙,以为把女孩子哄进杜家就可以任他们为所欲为了,脑子有问题啊!

    “那你不生气了吧?”她手指轻轻地点着他的胸膛。

    “生气有用吗?”他低哼,瞥一眼草原另一头,两道恶狠狠的目光活像要吞了他似,不是妒火攻心的杜若望,又是谁?“每一件事都如你所愿地发生了,这下你可满意啦?”只有倒霉的他又成箭靶一具。

    “呵呵呵”她不好意思地掩嘴偷笑。“别这样嘛!我又不会叫你做白工,自会给你好处。”

    “什么好处?”他问,眼角瞥见她亮闪闪的目光,心头顿有所悟。“如果是亲吻就不必了。”

    “为什么?”没天理啊!别人的男朋友都这么爱跟女友亲热,独她的男友活似柳下惠再世,规矩得简直不像男人。

    “因为与你亲吻是惩罚,根本不是好处。”他贼笑。

    她霍地恼成一只气鼓鼓的青蛙。“不管,我说要给你好处,你就得接受,不准拒绝。”跃起身子,她朝他扑压过去。

    “唉哟!”过度热情的结果就是牙齿与牙齿相撞,造成血淋淋的惨状。

    “果然是天谴。”君亦丰抚着被她撞破流血的唇苦笑。

    “呜”她吸了吸鼻子,眼眶又开始泛红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呜”

    她的泪总教他心疼。“好啦!别哭了。”怜惜地揉揉她的发,他将她的螓首压进怀里。

    “我把你撞疼了吗?”天晓得她多喜欢他那两瓣性感丰润的唇,撞伤它们,她比谁都心疼。

    “没有。”

    “骗人,它们都流血了。”她好不舍地以指轻抚他肿胀流血的唇。

    那种抚摩并不煽情,只有纯粹的关心,却比任何勾引都深深打动他。

    他忍不住伸出舌头卷上她柔嫩的长指,手指上有着她特有的触感与味道,还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是他的血。

    随着它的牵引,她的手指进入他湿热的唇腔,她可以摸到他硬硬的牙齿、柔软的腮帮,还有灵活的舌。

    突然,她好想吻他,用自己的丁香去尝遍他所有的味道。

    她缩回手指,顺道牵引出一丝银线濡湿他的唇。

    看到他唇上有着艳红的血、银亮的唾沫,交织成一幕魅惑的光景,她整个脑袋都昏了,情不自禁地,她倾过唇,耳边仿佛听见他的叹息,但她没理,一心只想亲吻他诱人的唇。

    君亦丰小心捧着她娇嫩的颊。“你啊!难道不明白男人都是野兽,你这么爱亲近我,就不怕哪天我真将你从头到尾啃个精光,到时哭的不知是谁?”十八岁的年纪,对他而言是一种压力,所以他一直很自制;但她毫不保留的热情却不停催化他的理智,使他越来越难以自制。

    “唉!”情欲攻心的结果是,他又失控地吻上她,让唇舌恣意品尝她的甜美。

    “唔!”她伸出手臂紧攀住他颈项,柔软的胸脯压在他的胸膛上。

    那是一道火,笔直冲入他体内,促使他脑袋一阵晕眩“柔,小柔”然后,他的大掌似拥有自我意志般地违背他的控制探进她前襟。

    她的胸脯柔如绵、热如火,炙烈地熨着他的手掌,转瞬间,便将他的理智给烧得精光。

    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谁也不知道。

    总之,他就是突然由绅士化身为野兽,大掌一推,便将她压在身下。

    “亦丰”她娇吟。

    他没听见,唇舌掠过她红唇,啃咬上她纤颈。

    她的皮肤很薄,又柔又细,轻轻一吸,便是一朵艳艳红花绽放。

    她的骨胳纤细,因此虽然并不高条挑美,但十足地小巧精致、惹人爱怜。

    忍不住,他大掌撕裂她前襟,那最让她爱恋难舍的丰唇整个罩上她的丰盈。

    她敏感的地方一被他坚硬的利牙滑过,全身顿起一股无法忍受的战栗。

    就是今天了吗?她的初夜,一辈子最浪漫的一次,噢,她的心跳得好快,怦怦、怦怦鼓噪得似要撞穿她胸膛。

    “亦丰”她修长的腿勾住他的腰。

    他浑身一颤,便像团被添加了汽油的焰火,一冲九重天。

    再也没有理智可言,他急躁地扯裂她的衣衫、亲吻她的胴体。

    他要她,现在就要。“小柔!”抬起她的腿,他已经管不了什么道德规范、礼义廉耻、四维八德

    “哇”

    毫无预警地,一盆冰凉的清水从天而降,瞬间浇熄了两人失控的欲火。罪魁祸首想都不必想,只有一个杜若望。

    “变态、畜生、不要脸!”显然小男孩受不了事实,被刺激到了。

    不过还有一个小孩更幼稚。“男欢女爱天经地义,你懂不懂?笨蛋、白痴、低能。”海笑柔半裸着身子对着杜若望离开的背影又叫又跳。

    “唉!”君亦丰头痛地一长叹。这两个家伙,怎么看、怎么天真,他怎会惹上这样的麻烦呢?难道是前辈子作孽太多?“你要骂,可不可以等穿好衣服再骂?”

    “等我穿好衣服,他早就跑得不见人影了,我骂给谁听?”她继续跳脚兼诅咒。

    他再次确定自己前世没烧好香。“像你这么孩子气,你爸妈怎敢让你如此年轻就出嫁?”

    “我也不知道。”她在跳脚中抽出一点点时间回答他的问题。“爸妈问我要不要再考大学,我说我不想读书,我最大的愿望就是找个白马王子嫁给他,然后一辈子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结果没三天,爸妈就替我答应杜若笙的求婚了。”

    “了解。”可怜的海家父母,生了个如此爱幻想、不切实际的女儿,难怪年纪轻轻就迫不及待想将她推销出去,就怕放任她乱来的结果会闹得天翻地覆。

    “什么口气?你别看不起我,我已经找到我的白马王子了。”

    “谁?”哪家倒霉鬼雀屏中选?

    她一根纤指笔直指着他。

    “我?”他大笑。“小姐,你还年轻,心情还不定,等你满二十五岁后,再来向我告白吧!”很抱歉,她这种态度他无法接受。

    “谁说我心情不定的?我一辈子都在找白马王子,好不容易才在十八岁这一年找到你,我是嫁定你了,你休想甩掉我。”

    他大笑着不说话,摆明他是不相信她的。十八岁的誓言啊唉!实在是太年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