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定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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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老儿走后,我开始了漫长而焦急的等待。等待那个已失踪很久的半仙---老包。 老包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既然要远行,无论如何也不能不辞而别。 我曾问圭儿:老包通常多久回来一趟?他的回答令我非常苦恼! 他说:“我师傅一般少则三十天、多则一个半月就必回来一趟。可是,自从你们到了这里,他好象就不怎么爱回来了。” 我不可能无限期的等下去,于是将最后期限锁定为‘十一’。到了‘十一’,如果老包还不回来,我就留下书信,带着小月下山。 九月二十七日这天,我象往常一样,早早的在对面山中练完功,便赶回小院吃早饭。临近山谷的时候,看到院外停着一辆出租车。我没太在意,以为又是来求卦的,便信步走了过去。刚进院门,只见一个身材修长的高挑女子从圭儿的房中迎了出来。 在阳光中,她满头的金发随晨风飞舞,飘出层层金芒,宛若童话中的公主飘落人间,煞是动人!我盯着她那双蓝而深的大眼睛,恍如在梦中。根本不能相信眼前所见的一切是事实! “莎莎你怎么来了?”我惊异的问道,人已经怔住!一半是因为她此来太过突然,另一半却是因为她的美丽。 她淡淡一笑,神态自然大度,眼中并无喜忧之色“我听说你出了事,找了很久才找到这里。怎么?不欢迎吗?” 她并未提及半年之约,倒让我觉得更不是滋味! “欢迎!当然欢迎!那个什么,嘿嘿!有话到屋里说吧,外面怪冷的。”我尴尬的笑着,说话就要领她进屋,却被叫住。 “张宇,我想在外面走走。陪陪我,好吗?”她的声音并不高,却不容质疑! “好啊!反正也没事,出去溜达溜达也好。走吧!”我心中有愧,脸上的笑容就越发不自然。 练了一早晨的功,我早已是饥肠辘辘,饿得前胸快贴上了后背!现在如此说,我亏心啊! 这时圭儿从房中跟出来。他从未与外国人打过交道,更何况眼前这个外国人又是金发碧眼的大美人!迎着娜塔莎迷人的目光,圭儿平日的机灵劲儿已不知跑到了哪里,竟红着脸傻傻的说不出半个字来。 娜塔莎冲着圭儿妩媚的一笑,便领着我登上了小院对面的山坡。 我跟在她的身后,允吸着夹杂了她体香的清新晨风,不知该从何说起。 “看起来你已经完全恢复了。”她停住脚步,回过头,话语间充满了亲切。 我垂下眼,不能与她灼灼的目光相对,慌乱应道:“是啊。我,我的问题比较复杂,恢复的时间稍微长了点,所以拖了三个月,我真的很抱歉!不过我已经准备去找您,现在只是等师伯回来,好向他打声招呼。” “没有关系。”她微微一笑“只要能恢复就好!你说呢?” 我点了点头,问道:“莎莎,你是怎么知道我出事的?又是怎么找到的这里?”老包选的这块地方虽不是深山老林,却也远离喧嚣,等闲人很难找来。娜塔莎能寻到我,当真是神通广大! “你出事的消息是从郑晓龙那边传过来的。我们得到消息后,托了很多关系,找了很多朋友,才查到你的下落不过这里确实很好!景色好,环境好,非常适于休养。”娜塔莎轻描淡写的便将此事带过,显然,她并不愿在寻找我的问题上作过多纠缠。只见她继续说道:“你的师伯大概什么时候能够回来?” “我也不知道。我已经等了一些天,可是我这个师伯一向神出鬼没,没准得很!可能一会儿就来了。也说不定。”说到这儿,我自己先笑了。 娜塔莎没有笑,依旧专著的看着我。 我急忙说:“呵,你放心!我不会无限期的等下去。如果过了十月一他还不回来,我就不再等。”说到这里,又笑着打趣:“让涅莫夫先生多等了三个月,他一定在骂我呢!” 我刚说完,娜塔莎的眼圈竟红了,接着,滚下了两行泪。 我的笑容顿时僵住!“怎么?涅莫夫先生他?”我虽如此问,但已猜到了结果。娜塔莎再也控制不住,纵身扑入了过来,伏在我的肩头失声哭泣。 我的两只手虚张在她背后,不知该抱一抱还是将她推开。此时,她紧贴住我的身体随着抽泣声不停的抖动,已使我产生了不应有的反映。“莎莎”我刚一张嘴,却被晨风将几缕金丝吹入口中,竟生出异样的感觉。 我不再犹豫,双手轻轻按下去,抚住她纤细的后腰,就象哄孩子般不住的拍动。她已失去了唯一的亲人,正需要一副结实的肩膀。我不能将她推开,否则,就太没有人性! 就在我揽香抱玉,昏昏然大享艳福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两声轻轻的咳嗽。 是小月! 我心里咯噔一下,却不敢回头,双手迅速上移,扳住了娜塔莎的肩,嘴里也并没闲着“莎莎,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没有谁能躲过这一关。涅莫夫先生既然走了,你再怎么哭也是哭不回来的。过度伤心只能毁了自己的身体,节哀吧!啊?”说着,我轻轻用力,将她推离了自己。 哭过之后,娜塔莎胸中的郁闷已发泄不少。她脱开我的掌握,边点头边从随身的小包内摸出手帕。趁这个工夫,我回过头,冲小月招了招手,道:“月儿,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娜塔莎小姐。”接着对娜塔莎道:“莎莎,她就是我这次回国要找的人,我的未婚妻---小月。” 小月比娜塔莎矮了大半个头。看着对面这个高大美丽的异域女子,一时之间,她竟也痴了。被我一说,才醒过闷来,羞怯的轻声说:“你好。”接着对我道:“宇哥,我刚刚挑水回来,圭儿说来了客人,我过来看看。” 显然,‘未婚妻’那三个字发挥了巨大作用!令小月分外满意,也使得她对我的态度格外温馨。 娜塔莎拭去残泪,伸出手,脸上已浮起迷人的微笑“您好!很高兴认识您。” 小月慌忙伸出手,又少不得客套一番。看着这两个虽风格窘异,却都有着同样令人窒息美貌的女子,我心中突然生出一个极不现实的想法随即又暗骂自己:吃着碗里的还想着锅里的,真不是个东西! 此时,小月和娜塔莎二人虽彬彬有理、互致寒暄,但看得出来,她们都相当不自在。尤其是小月,面对娜塔莎这么个敌我难分的美女,说话和动作都非常局促,举手投足间隐隐透露着些微不安。 “月儿,我和娜塔莎小姐还要谈点正事,你就先回吧。我们随后就到。”我适时中断了两人的矫作。再多过一会儿,小月怕就该语无伦次了。对她来说,行先离开也许是一种解脱。 小月分别看了看我们,才应命而去。 望着她的背影,娜塔莎由衷赞道:“你的女朋友充满了东方女性的魅力,很迷人!” 我随意的笑笑,心思却转到了正题上。涅莫夫的去世,对我而言,说不定还真是件好事! 下一刻,我板起面孔,郑重道:“莎莎,涅莫夫先生虽然不在了,但是我先前的承诺依然有效!我还是斯罗帕亚旗下的拳手,我依然会为斯罗帕亚、为涅莫夫先生夺取拳王的桂冠!我” 娜塔莎摆摆手,中断了我信誓旦旦的表白,扬起脸,望着远方葱郁的山峦,幽幽说道:“涅莫夫爷爷既然去世了,咱们之间的约定自然就已经取消。我知道,你根本就不愿意做一个拳场上的杀人机器,拳王,更不是你的理想。不是么?”说到这儿,她调皮的瞟了我一眼,那目光却直似透入我内心深处。 她并不容我解释,继续说道:“我这次来找你,并不是想让你去打拳。我想请你出山,帮我坐镇n市!” 我闻言心中一动! “你们没有听我的劝告,让郑晓龙坐大了!是吗?”我冷然问。 “郑晓龙唉!”娜塔莎默念着这三个字,长叹一声。“你当时的判断非常准确!可是涅莫夫爷爷一直在生病,我们根本没有精力对付他。” “现在的形势到底如何?”我追问。 “很糟糕!非常糟糕!”她连用两个糟糕都无法化解眼中的忧虑“你还记得洪长青吗?今年三月,他移民到加拿大,上个月,也就是八月初,他死在自己的别墅中。是被枪杀的!一家五口无一幸免!与此同时,与他一起移民的几个手下也都被灭门!根据我们的分析和调查,这几次杀戮,都是郑晓龙一手策划的。”说到这里,娜塔莎感到有些发冷,竟不自觉的抱起双臂,蜷成一团。 我当然记得洪长青,不就是长春的那个矮胖子?!他是郑晓龙的盟友和靠山。当初莫河的袭杀命案,他也是元凶之一。对于他的死,我一点都不觉得意外。因为我知道,所有与郑晓龙合作的人都早晚会死在郑的手上!想到这儿,我进一步问道:“这么说,郑晓龙已经坐上了吉林老大的位置?” 娜塔莎点头道:“是的!郑氏集团的总部已经搬到长春市。他只用了三个月的时间就解决了一切问题。所有那些不肯合作的人,最后都消失了!” “对于洪长青的死,四哥和王京生都有什么反映?”我问,心中盘算着对策。 “王京生?”提到这个名字,娜塔莎冷冷一笑“他就是墙上的草,风向哪边刮,他就向哪边靠。至于四哥,前一阵他们内部出了一件大事!那件事已经把他们搞得焦头烂额,根本无暇顾及郑晓龙。” 我一惊!忙问:“四哥?出了什么事?” “今年二月,明辉集团高层的一个财务主管突然失踪了,与她一起失踪的,还有近两亿元的战略储备金。现在去明辉登门讨债的人都排成了长队。你说四哥的日子能好过么?” “那他们就没有什么好办法吗?比如找别人拆借一些资金,以解燃眉之急?” 娜塔莎不屑道:“商场上的惯例是你好、我好、大家就都好。如果你不好了,我也会被牵连,到那时就是墙倒众人推,没有人会可怜你,更没有人会帮你。四哥没有别的办法,只有追回失踪的资金,才能解决一切问题。” 娜塔莎的话说得再明白不过!四哥很可能因为资金周转问题已欠了斯罗帕亚一大笔货款,使斯罗帕亚也陷入了资金短缺的困境!我甚至能肯定,在那支催帐的大军中,斯罗帕亚的人应该是排在了队首。至于四哥,除非天上能掉馅饼,否则那笔丢失的巨额资金根本就无从找寻!唉,四哥真是背到家了! 娜塔莎颇感烦躁的挥挥手,道:“不说他们的事了!谈谈我们自己的情况吧。斯罗帕亚的处境已经非常艰难!明辉本来是我们最大的客户,但是现在,我们之间的贸易额已锐减到不足原来的十分之一。而且不仅如此,我们的客户流失情况也相当严重!很多已合作多年的老客户都被郑晓龙以低价拉走” 我不等她说完,便插话道:“你们可以考虑开发新的大客户,比如王京生,我看他就很有潜力。” 这是我第二次提到王京生,娜塔莎的反映却更加强烈! “王京生?哼!他现在已经不从我们这里进货了!” “你是说他也被郑晓龙拉走了?”我不安的问。 她无言的点点头。 得到肯定的答复,我当真如坠深渊!王京生是疯了?还是傻了?莫河事件是郑晓龙等人一手策划的。对于无双的死和王决的伤,郑晓龙有着不可推卸的罪责!现在,这本应是仇敌的二人却成了合作伙伴!王京生啊王京生,你分明是在玩火!分明是在与狼共舞啊! “在n市,郑晓龙已经成功的令华荣和庆祥臣服在自己旗下,而且到目前为止,他垄断了七成以上的军火交易现在,斯罗帕亚已经成为他最后的障碍。我们之间的决战,相信很快就会到来。张宇,我们现在资金紧缺,客源锐减,已经被逼上了绝路!再这样下去,涅莫夫爷爷一手创建的事业将彻底毁在我的手中!我郑晓龙太可怕了!我考虑再三,张宇,只有你能够和郑晓龙一争胜负!你的才能和智谋与郑不相上下,你们才是天生的对手!”说到这里,她突然握住我的双手“张宇,我希望能够得到你的帮助!” 娜塔莎的眼神中充满了忧虑和期待,这倒使得那双幽蓝的大眼更加美丽、迷人。望着她,我不禁暗自苦笑:郑晓龙的可怕我早就领教过!而我之所以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也正是拜他所赐!娜塔莎怎么就认准了我是郑晓龙的唯一对手呢?唉!她真是太高看我了! 就在我沉吟的工夫,她捉住我的手又紧了紧,急切问道:“怎么?有问题吗?” 我轻轻一笑,答道:“莎莎,郑晓龙是我们共同的敌人。你的请求,我当然会同意!可是,不知你想过没有,这里面有个潜在的问题。我是个外人!你用我来号令那些原本是涅莫夫先生的下属,他们肯听从管束么?” “这个问题我早就想过,本来确实有个很好的解决办法。可是现在”说到这儿,她的脸竟红了!接着便浅笑道:“不说这个!张宇,我既然敢来找你,就一定能把这个问题解决好!对于这一点,请你相信我!” 娜塔莎虽没有明说,但我已领会到她的意思。如果我们成为一家人,我自然就可以名正言顺的领袖斯罗帕亚。这原本是她早就作好的预算,可是小月的出现,打乱了这个计划。而这也正是她脸红的原因。 想到这儿,我不仅没有脱开她的掌握,反而并拢双手,将一对柔荑握在胸前,坦然说道:“莎莎,不瞒你说,我和郑晓龙的恩怨早晚要解决。既然你找到我,我也正好和他做个了断!我现在可以正式答复你,不论有怎样的困难,不论有多大危险,我都会全力帮助你!” “谢谢。”她微笑着越过了我心中的那道警戒线,轻轻靠过来,口鼻中飘出的芳香气息扑在我的脸上,将我的面颊吹得麻麻的,痒痒的,也将我的心吹得慌慌的,乱乱的。 “呵呵,”我不知所措的干笑着“莎莎,那个”我的脑筋飞转,苦思着什么样的话题能转移她的注意力。 “噢!对了!”我恍然一声高呼,终于阻住了她前进的势头。 “其实,你不用过分担心。郑晓龙虽然可怕,但他也并非是无懈可击。” “哦?说说你的理由?”她眨动着一双大眼睛,就象一只大洋娃娃。 “郑晓龙最大的弱点是扩张太快!”我整理了一下思路,继续说道“他只用一年多就整合了吉林省的各方势力,同时还想将军火交易控制在自己手中,这些完全是暴发户的行为!就象在沙滩上盖大厦:缺乏根基!别看他赢得了地盘,却没有赢得人心!要我看,咱们只要做好四件事,就必能扭转目前被动的局面,甚至有可能将这局败棋翻盘!” 娜塔莎听得很专著,我如此一说更引得她明眸微扬,皓齿轻启“请继续。” 毫不夸张的说,如果她嘴唇开合的幅度再大些,绝对可与我做个‘吕’字。 我们之间的距离太近了!近得就象一对情人在幽会,却哪里有一点谈正经事的样子?如果此情此景被小月撞到,我当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我将头向后微倾,讪笑道:“莎莎,嘿嘿!你能不能稍微退一退?退一退?” 她好象抓住了我的弱点,坏笑着摇摇头,轻声说:“不行。你说得好,我才会退,否则” 我趁她不备,慌忙脱开‘魔’爪,向后退开。只退了两步,却正撞在身后的一棵松树上!直撞的我眼前金星乱冒,心中不由得暗骂:妈的,背到家了! 娜塔莎如影随形的跟过来,张开双臂撑在大树上,而后坏笑着,慢慢向我靠近“哼哼!小心肝,你跑不了的。说吧!别再耽误时间了。”她故意压低了嗓音,那表情,那语气,十足一个正在调戏花季少女的小流氓!而我却被逼得将头死死抵住树干,只想喊出那三个字---抓流氓! 她用额头将我顶住,鼻尖在我的脸上轻轻摩擦着“快说吧!如果真把你的小月等来,你再说什么,就都来不及了。” 我哪堪这般刺激!身体的某个部位立刻发生了剧烈变化,把她顶得面上一红,却仍不肯放手。我深吸一口气,意守丹田,运转数周后,终将骚动的心绪平息下去,就那么闭着双眼,道出了自己的计划。 “我所说的这四件事其实并不难。第一:将郑晓龙残杀洪长青及其手下的消息在各地广为散播。一定要让所有人,尤其是那些投靠郑晓龙的人,都知道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货色,要让洪长青的惨死使这些人联想到自己未来的命运。使他们觉醒!第二:在n市,一方面,咱们要以更低的价格将失去的客户夺回来,另一方面,还要做好与郑一战的充分准备。不过,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据我判断,郑在没有必胜的把握前是决不会与斯罗帕亚这样的大单位火并。因而咱们务必要在多方面牵制他的精力,使他无法蓄积足够力量。第三:要不惜一切代价援助明辉,只要将明辉盘活,让四哥腾出手来,那么郑晓龙在内地的好日子也就算到头了。咱们完成了上述三项工作,那么第四件事自可轻松搞定。”说到这里,我故意停下来,睁开眼。 “那么第四件是什么事?”娜塔莎停止了对我的‘骚扰’,将脸错开少许,直直的望着我。 我微微一笑:“我知道你非常讨厌王京生。但是这个人,咱们必须争取!咱们一旦完成了前三件事,我敢断定,郑氏集团必生内乱!你不是说王京生是墙头草吗?只要乱局一成,我就有十足的把握说服他对郑晓龙出手。你千万不要小看王京生的作用。对于咱们所有人来说,只有王京生从背后捅的这一刀才是最出其不意的!因而也将是最致命的!咱们最终能否铲除郑晓龙,就要看王京生这最后一刀捅得有多狠。他的表现将决定咱们最后的成败!” 说完全部计划,我期盼的看着娜塔莎,希望她能放自己一马。 娜塔莎满意的与我对望着。 她的脸因兴奋而泛出两片淡淡嫣红,她的眼睛天啊!那眼神怎么好象越来越不对劲? 我突然发现了问题,但为时已晚!其实,娜塔莎的动作并不快,甚至可以说相当温柔。但是,我们离得太近!近得已几乎分不出彼此的呼吸。她那两片柔软的嘴唇将我刚要张开的大嘴印住!同时,香舌暗送。搅得我头晕眼花、心如鼓撞。 说实话,那一刻,我确实非常享受。 但我也就享受了短短一刻,便如惊弓之鸟,奋力挣开环抱,跳出圈外。 娜塔莎皱了皱眉,嗔道:“你?接吻只是最简单的礼节,你怕什么?张宇,你一点都不象个成年人!” 我垂下脸,干笑着盯着地上的一窝蚂蚁“嘿嘿,点到为止,点到为止”接着便脑筋飞转,很快又有了主意,扬脸道:“对了!莎莎。我打算在这里等到十月一号。我的意思是,你先在镇上住几天,然后咱们一起走。你看如何?” 转移话题的绝招果然是屡试不爽!她终于不再计较我的逃避行为,人也正经了!“嗯我恐怕不能等。张宇,很抱歉!我还有其他一些事情要办,而且都是急事,所以今天必须走。这样,你直接去n市,咱们在那里会合。也许你还到得比我早呢!”说到这里,她猛然想起了什么,问:“哎,你身上的钱还够吗?” “还够!”我咬了咬牙,又一次出卖了自己的良心。斯罗帕亚糟糕的经济状况已使我不好意思再开口要钱,实在不行,就只有向小月伸手。她的积蓄应足够应付我们的俄罗斯之旅。 “如果没有别的问题,咱们就走吧。再耽搁,你的小月恐怕要嫉妒了。”娜塔莎娇笑着,右手一挥,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张大侠,请吧!” 我无奈的摇摇头,随她走下山。 娜塔莎心中有事,便不能耽搁。下到山坡后,并未再进小院,径直登上出租车,匆匆离去。
自老儿走后,我开始了漫长而焦急的等待。等待那个已失踪很久的半仙---老包。 老包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既然要远行,无论如何也不能不辞而别。 我曾问圭儿:老包通常多久回来一趟?他的回答令我非常苦恼! 他说:“我师傅一般少则三十天、多则一个半月就必回来一趟。可是,自从你们到了这里,他好象就不怎么爱回来了。” 我不可能无限期的等下去,于是将最后期限锁定为‘十一’。到了‘十一’,如果老包还不回来,我就留下书信,带着小月下山。 九月二十七日这天,我象往常一样,早早的在对面山中练完功,便赶回小院吃早饭。临近山谷的时候,看到院外停着一辆出租车。我没太在意,以为又是来求卦的,便信步走了过去。刚进院门,只见一个身材修长的高挑女子从圭儿的房中迎了出来。 在阳光中,她满头的金发随晨风飞舞,飘出层层金芒,宛若童话中的公主飘落人间,煞是动人!我盯着她那双蓝而深的大眼睛,恍如在梦中。根本不能相信眼前所见的一切是事实! “莎莎你怎么来了?”我惊异的问道,人已经怔住!一半是因为她此来太过突然,另一半却是因为她的美丽。 她淡淡一笑,神态自然大度,眼中并无喜忧之色“我听说你出了事,找了很久才找到这里。怎么?不欢迎吗?” 她并未提及半年之约,倒让我觉得更不是滋味! “欢迎!当然欢迎!那个什么,嘿嘿!有话到屋里说吧,外面怪冷的。”我尴尬的笑着,说话就要领她进屋,却被叫住。 “张宇,我想在外面走走。陪陪我,好吗?”她的声音并不高,却不容质疑! “好啊!反正也没事,出去溜达溜达也好。走吧!”我心中有愧,脸上的笑容就越发不自然。 练了一早晨的功,我早已是饥肠辘辘,饿得前胸快贴上了后背!现在如此说,我亏心啊! 这时圭儿从房中跟出来。他从未与外国人打过交道,更何况眼前这个外国人又是金发碧眼的大美人!迎着娜塔莎迷人的目光,圭儿平日的机灵劲儿已不知跑到了哪里,竟红着脸傻傻的说不出半个字来。 娜塔莎冲着圭儿妩媚的一笑,便领着我登上了小院对面的山坡。 我跟在她的身后,允吸着夹杂了她体香的清新晨风,不知该从何说起。 “看起来你已经完全恢复了。”她停住脚步,回过头,话语间充满了亲切。 我垂下眼,不能与她灼灼的目光相对,慌乱应道:“是啊。我,我的问题比较复杂,恢复的时间稍微长了点,所以拖了三个月,我真的很抱歉!不过我已经准备去找您,现在只是等师伯回来,好向他打声招呼。” “没有关系。”她微微一笑“只要能恢复就好!你说呢?” 我点了点头,问道:“莎莎,你是怎么知道我出事的?又是怎么找到的这里?”老包选的这块地方虽不是深山老林,却也远离喧嚣,等闲人很难找来。娜塔莎能寻到我,当真是神通广大! “你出事的消息是从郑晓龙那边传过来的。我们得到消息后,托了很多关系,找了很多朋友,才查到你的下落不过这里确实很好!景色好,环境好,非常适于休养。”娜塔莎轻描淡写的便将此事带过,显然,她并不愿在寻找我的问题上作过多纠缠。只见她继续说道:“你的师伯大概什么时候能够回来?” “我也不知道。我已经等了一些天,可是我这个师伯一向神出鬼没,没准得很!可能一会儿就来了。也说不定。”说到这儿,我自己先笑了。 娜塔莎没有笑,依旧专著的看着我。 我急忙说:“呵,你放心!我不会无限期的等下去。如果过了十月一他还不回来,我就不再等。”说到这里,又笑着打趣:“让涅莫夫先生多等了三个月,他一定在骂我呢!” 我刚说完,娜塔莎的眼圈竟红了,接着,滚下了两行泪。 我的笑容顿时僵住!“怎么?涅莫夫先生他?”我虽如此问,但已猜到了结果。娜塔莎再也控制不住,纵身扑入了过来,伏在我的肩头失声哭泣。 我的两只手虚张在她背后,不知该抱一抱还是将她推开。此时,她紧贴住我的身体随着抽泣声不停的抖动,已使我产生了不应有的反映。“莎莎”我刚一张嘴,却被晨风将几缕金丝吹入口中,竟生出异样的感觉。 我不再犹豫,双手轻轻按下去,抚住她纤细的后腰,就象哄孩子般不住的拍动。她已失去了唯一的亲人,正需要一副结实的肩膀。我不能将她推开,否则,就太没有人性! 就在我揽香抱玉,昏昏然大享艳福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两声轻轻的咳嗽。 是小月! 我心里咯噔一下,却不敢回头,双手迅速上移,扳住了娜塔莎的肩,嘴里也并没闲着“莎莎,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没有谁能躲过这一关。涅莫夫先生既然走了,你再怎么哭也是哭不回来的。过度伤心只能毁了自己的身体,节哀吧!啊?”说着,我轻轻用力,将她推离了自己。 哭过之后,娜塔莎胸中的郁闷已发泄不少。她脱开我的掌握,边点头边从随身的小包内摸出手帕。趁这个工夫,我回过头,冲小月招了招手,道:“月儿,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娜塔莎小姐。”接着对娜塔莎道:“莎莎,她就是我这次回国要找的人,我的未婚妻---小月。” 小月比娜塔莎矮了大半个头。看着对面这个高大美丽的异域女子,一时之间,她竟也痴了。被我一说,才醒过闷来,羞怯的轻声说:“你好。”接着对我道:“宇哥,我刚刚挑水回来,圭儿说来了客人,我过来看看。” 显然,‘未婚妻’那三个字发挥了巨大作用!令小月分外满意,也使得她对我的态度格外温馨。 娜塔莎拭去残泪,伸出手,脸上已浮起迷人的微笑“您好!很高兴认识您。” 小月慌忙伸出手,又少不得客套一番。看着这两个虽风格窘异,却都有着同样令人窒息美貌的女子,我心中突然生出一个极不现实的想法随即又暗骂自己:吃着碗里的还想着锅里的,真不是个东西! 此时,小月和娜塔莎二人虽彬彬有理、互致寒暄,但看得出来,她们都相当不自在。尤其是小月,面对娜塔莎这么个敌我难分的美女,说话和动作都非常局促,举手投足间隐隐透露着些微不安。 “月儿,我和娜塔莎小姐还要谈点正事,你就先回吧。我们随后就到。”我适时中断了两人的矫作。再多过一会儿,小月怕就该语无伦次了。对她来说,行先离开也许是一种解脱。 小月分别看了看我们,才应命而去。 望着她的背影,娜塔莎由衷赞道:“你的女朋友充满了东方女性的魅力,很迷人!” 我随意的笑笑,心思却转到了正题上。涅莫夫的去世,对我而言,说不定还真是件好事! 下一刻,我板起面孔,郑重道:“莎莎,涅莫夫先生虽然不在了,但是我先前的承诺依然有效!我还是斯罗帕亚旗下的拳手,我依然会为斯罗帕亚、为涅莫夫先生夺取拳王的桂冠!我” 娜塔莎摆摆手,中断了我信誓旦旦的表白,扬起脸,望着远方葱郁的山峦,幽幽说道:“涅莫夫爷爷既然去世了,咱们之间的约定自然就已经取消。我知道,你根本就不愿意做一个拳场上的杀人机器,拳王,更不是你的理想。不是么?”说到这儿,她调皮的瞟了我一眼,那目光却直似透入我内心深处。 她并不容我解释,继续说道:“我这次来找你,并不是想让你去打拳。我想请你出山,帮我坐镇n市!” 我闻言心中一动! “你们没有听我的劝告,让郑晓龙坐大了!是吗?”我冷然问。 “郑晓龙唉!”娜塔莎默念着这三个字,长叹一声。“你当时的判断非常准确!可是涅莫夫爷爷一直在生病,我们根本没有精力对付他。” “现在的形势到底如何?”我追问。 “很糟糕!非常糟糕!”她连用两个糟糕都无法化解眼中的忧虑“你还记得洪长青吗?今年三月,他移民到加拿大,上个月,也就是八月初,他死在自己的别墅中。是被枪杀的!一家五口无一幸免!与此同时,与他一起移民的几个手下也都被灭门!根据我们的分析和调查,这几次杀戮,都是郑晓龙一手策划的。”说到这里,娜塔莎感到有些发冷,竟不自觉的抱起双臂,蜷成一团。 我当然记得洪长青,不就是长春的那个矮胖子?!他是郑晓龙的盟友和靠山。当初莫河的袭杀命案,他也是元凶之一。对于他的死,我一点都不觉得意外。因为我知道,所有与郑晓龙合作的人都早晚会死在郑的手上!想到这儿,我进一步问道:“这么说,郑晓龙已经坐上了吉林老大的位置?” 娜塔莎点头道:“是的!郑氏集团的总部已经搬到长春市。他只用了三个月的时间就解决了一切问题。所有那些不肯合作的人,最后都消失了!” “对于洪长青的死,四哥和王京生都有什么反映?”我问,心中盘算着对策。 “王京生?”提到这个名字,娜塔莎冷冷一笑“他就是墙上的草,风向哪边刮,他就向哪边靠。至于四哥,前一阵他们内部出了一件大事!那件事已经把他们搞得焦头烂额,根本无暇顾及郑晓龙。” 我一惊!忙问:“四哥?出了什么事?” “今年二月,明辉集团高层的一个财务主管突然失踪了,与她一起失踪的,还有近两亿元的战略储备金。现在去明辉登门讨债的人都排成了长队。你说四哥的日子能好过么?” “那他们就没有什么好办法吗?比如找别人拆借一些资金,以解燃眉之急?” 娜塔莎不屑道:“商场上的惯例是你好、我好、大家就都好。如果你不好了,我也会被牵连,到那时就是墙倒众人推,没有人会可怜你,更没有人会帮你。四哥没有别的办法,只有追回失踪的资金,才能解决一切问题。” 娜塔莎的话说得再明白不过!四哥很可能因为资金周转问题已欠了斯罗帕亚一大笔货款,使斯罗帕亚也陷入了资金短缺的困境!我甚至能肯定,在那支催帐的大军中,斯罗帕亚的人应该是排在了队首。至于四哥,除非天上能掉馅饼,否则那笔丢失的巨额资金根本就无从找寻!唉,四哥真是背到家了! 娜塔莎颇感烦躁的挥挥手,道:“不说他们的事了!谈谈我们自己的情况吧。斯罗帕亚的处境已经非常艰难!明辉本来是我们最大的客户,但是现在,我们之间的贸易额已锐减到不足原来的十分之一。而且不仅如此,我们的客户流失情况也相当严重!很多已合作多年的老客户都被郑晓龙以低价拉走” 我不等她说完,便插话道:“你们可以考虑开发新的大客户,比如王京生,我看他就很有潜力。” 这是我第二次提到王京生,娜塔莎的反映却更加强烈! “王京生?哼!他现在已经不从我们这里进货了!” “你是说他也被郑晓龙拉走了?”我不安的问。 她无言的点点头。 得到肯定的答复,我当真如坠深渊!王京生是疯了?还是傻了?莫河事件是郑晓龙等人一手策划的。对于无双的死和王决的伤,郑晓龙有着不可推卸的罪责!现在,这本应是仇敌的二人却成了合作伙伴!王京生啊王京生,你分明是在玩火!分明是在与狼共舞啊! “在n市,郑晓龙已经成功的令华荣和庆祥臣服在自己旗下,而且到目前为止,他垄断了七成以上的军火交易现在,斯罗帕亚已经成为他最后的障碍。我们之间的决战,相信很快就会到来。张宇,我们现在资金紧缺,客源锐减,已经被逼上了绝路!再这样下去,涅莫夫爷爷一手创建的事业将彻底毁在我的手中!我郑晓龙太可怕了!我考虑再三,张宇,只有你能够和郑晓龙一争胜负!你的才能和智谋与郑不相上下,你们才是天生的对手!”说到这里,她突然握住我的双手“张宇,我希望能够得到你的帮助!” 娜塔莎的眼神中充满了忧虑和期待,这倒使得那双幽蓝的大眼更加美丽、迷人。望着她,我不禁暗自苦笑:郑晓龙的可怕我早就领教过!而我之所以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也正是拜他所赐!娜塔莎怎么就认准了我是郑晓龙的唯一对手呢?唉!她真是太高看我了! 就在我沉吟的工夫,她捉住我的手又紧了紧,急切问道:“怎么?有问题吗?” 我轻轻一笑,答道:“莎莎,郑晓龙是我们共同的敌人。你的请求,我当然会同意!可是,不知你想过没有,这里面有个潜在的问题。我是个外人!你用我来号令那些原本是涅莫夫先生的下属,他们肯听从管束么?” “这个问题我早就想过,本来确实有个很好的解决办法。可是现在”说到这儿,她的脸竟红了!接着便浅笑道:“不说这个!张宇,我既然敢来找你,就一定能把这个问题解决好!对于这一点,请你相信我!” 娜塔莎虽没有明说,但我已领会到她的意思。如果我们成为一家人,我自然就可以名正言顺的领袖斯罗帕亚。这原本是她早就作好的预算,可是小月的出现,打乱了这个计划。而这也正是她脸红的原因。 想到这儿,我不仅没有脱开她的掌握,反而并拢双手,将一对柔荑握在胸前,坦然说道:“莎莎,不瞒你说,我和郑晓龙的恩怨早晚要解决。既然你找到我,我也正好和他做个了断!我现在可以正式答复你,不论有怎样的困难,不论有多大危险,我都会全力帮助你!” “谢谢。”她微笑着越过了我心中的那道警戒线,轻轻靠过来,口鼻中飘出的芳香气息扑在我的脸上,将我的面颊吹得麻麻的,痒痒的,也将我的心吹得慌慌的,乱乱的。 “呵呵,”我不知所措的干笑着“莎莎,那个”我的脑筋飞转,苦思着什么样的话题能转移她的注意力。 “噢!对了!”我恍然一声高呼,终于阻住了她前进的势头。 “其实,你不用过分担心。郑晓龙虽然可怕,但他也并非是无懈可击。” “哦?说说你的理由?”她眨动着一双大眼睛,就象一只大洋娃娃。 “郑晓龙最大的弱点是扩张太快!”我整理了一下思路,继续说道“他只用一年多就整合了吉林省的各方势力,同时还想将军火交易控制在自己手中,这些完全是暴发户的行为!就象在沙滩上盖大厦:缺乏根基!别看他赢得了地盘,却没有赢得人心!要我看,咱们只要做好四件事,就必能扭转目前被动的局面,甚至有可能将这局败棋翻盘!” 娜塔莎听得很专著,我如此一说更引得她明眸微扬,皓齿轻启“请继续。” 毫不夸张的说,如果她嘴唇开合的幅度再大些,绝对可与我做个‘吕’字。 我们之间的距离太近了!近得就象一对情人在幽会,却哪里有一点谈正经事的样子?如果此情此景被小月撞到,我当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我将头向后微倾,讪笑道:“莎莎,嘿嘿!你能不能稍微退一退?退一退?” 她好象抓住了我的弱点,坏笑着摇摇头,轻声说:“不行。你说得好,我才会退,否则” 我趁她不备,慌忙脱开‘魔’爪,向后退开。只退了两步,却正撞在身后的一棵松树上!直撞的我眼前金星乱冒,心中不由得暗骂:妈的,背到家了! 娜塔莎如影随形的跟过来,张开双臂撑在大树上,而后坏笑着,慢慢向我靠近“哼哼!小心肝,你跑不了的。说吧!别再耽误时间了。”她故意压低了嗓音,那表情,那语气,十足一个正在调戏花季少女的小流氓!而我却被逼得将头死死抵住树干,只想喊出那三个字---抓流氓! 她用额头将我顶住,鼻尖在我的脸上轻轻摩擦着“快说吧!如果真把你的小月等来,你再说什么,就都来不及了。” 我哪堪这般刺激!身体的某个部位立刻发生了剧烈变化,把她顶得面上一红,却仍不肯放手。我深吸一口气,意守丹田,运转数周后,终将骚动的心绪平息下去,就那么闭着双眼,道出了自己的计划。 “我所说的这四件事其实并不难。第一:将郑晓龙残杀洪长青及其手下的消息在各地广为散播。一定要让所有人,尤其是那些投靠郑晓龙的人,都知道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货色,要让洪长青的惨死使这些人联想到自己未来的命运。使他们觉醒!第二:在n市,一方面,咱们要以更低的价格将失去的客户夺回来,另一方面,还要做好与郑一战的充分准备。不过,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据我判断,郑在没有必胜的把握前是决不会与斯罗帕亚这样的大单位火并。因而咱们务必要在多方面牵制他的精力,使他无法蓄积足够力量。第三:要不惜一切代价援助明辉,只要将明辉盘活,让四哥腾出手来,那么郑晓龙在内地的好日子也就算到头了。咱们完成了上述三项工作,那么第四件事自可轻松搞定。”说到这里,我故意停下来,睁开眼。 “那么第四件是什么事?”娜塔莎停止了对我的‘骚扰’,将脸错开少许,直直的望着我。 我微微一笑:“我知道你非常讨厌王京生。但是这个人,咱们必须争取!咱们一旦完成了前三件事,我敢断定,郑氏集团必生内乱!你不是说王京生是墙头草吗?只要乱局一成,我就有十足的把握说服他对郑晓龙出手。你千万不要小看王京生的作用。对于咱们所有人来说,只有王京生从背后捅的这一刀才是最出其不意的!因而也将是最致命的!咱们最终能否铲除郑晓龙,就要看王京生这最后一刀捅得有多狠。他的表现将决定咱们最后的成败!” 说完全部计划,我期盼的看着娜塔莎,希望她能放自己一马。 娜塔莎满意的与我对望着。 她的脸因兴奋而泛出两片淡淡嫣红,她的眼睛天啊!那眼神怎么好象越来越不对劲? 我突然发现了问题,但为时已晚!其实,娜塔莎的动作并不快,甚至可以说相当温柔。但是,我们离得太近!近得已几乎分不出彼此的呼吸。她那两片柔软的嘴唇将我刚要张开的大嘴印住!同时,香舌暗送。搅得我头晕眼花、心如鼓撞。 说实话,那一刻,我确实非常享受。 但我也就享受了短短一刻,便如惊弓之鸟,奋力挣开环抱,跳出圈外。 娜塔莎皱了皱眉,嗔道:“你?接吻只是最简单的礼节,你怕什么?张宇,你一点都不象个成年人!” 我垂下脸,干笑着盯着地上的一窝蚂蚁“嘿嘿,点到为止,点到为止”接着便脑筋飞转,很快又有了主意,扬脸道:“对了!莎莎。我打算在这里等到十月一号。我的意思是,你先在镇上住几天,然后咱们一起走。你看如何?” 转移话题的绝招果然是屡试不爽!她终于不再计较我的逃避行为,人也正经了!“嗯我恐怕不能等。张宇,很抱歉!我还有其他一些事情要办,而且都是急事,所以今天必须走。这样,你直接去n市,咱们在那里会合。也许你还到得比我早呢!”说到这里,她猛然想起了什么,问:“哎,你身上的钱还够吗?” “还够!”我咬了咬牙,又一次出卖了自己的良心。斯罗帕亚糟糕的经济状况已使我不好意思再开口要钱,实在不行,就只有向小月伸手。她的积蓄应足够应付我们的俄罗斯之旅。 “如果没有别的问题,咱们就走吧。再耽搁,你的小月恐怕要嫉妒了。”娜塔莎娇笑着,右手一挥,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张大侠,请吧!” 我无奈的摇摇头,随她走下山。 娜塔莎心中有事,便不能耽搁。下到山坡后,并未再进小院,径直登上出租车,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