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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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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语,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平常的你,是不会问这样的事情吧。”紧紧的盯着星语,我淡淡的说道。

    沉默,在话问出口后,接下来的是另人窒息的沉默。

    星语不是一个坏女孩,心事被揭穿后,并没有立即为自己辩解,而是选择了沉默,低着头,任凭长长的发丝掩盖住自己的脸,将自己表情上的一切,全部都隐藏在飘逸的发丝后面,双手时而松开,时而用力握紧,用力过度的手指有些发白,显示出她心中的不平。

    “哥!想学武,我想要学武。”突然,星语抬起头,大声的说道。

    眼中精光猛然一闪而逝,在星语开口的一瞬间,我已经把握她的意图,想都没想,我断然拒绝“不行,我不同意,我绝对不会让你踏入我的世界,这个世界不是你可以生存的,你就死了这条心,乖乖的给我回去上学。”

    “不要,我不要这样。”摇着头,平日听话的星语,这一刻显得异常的固执“我不要在这样下去,我不想成为哥哥的拖累,那天,如果不是我,哥哥就不会遇到那样的危险,也不会束手束脚,受到别人的压迫,我想要变强,不想哥哥在为我受累。”

    泪水在这一刻顺着星语的眼角滑落,仿佛失去了全身的力气,星语全身瘫在了快艇上,哽咽着,诉说着自己的担心。

    “那天,如果不是哥哥占据了上风,而是那个男子占据了上风的话,我无法想象,事情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每一次想到这里,我就感到自己的心在不停的抽搐,莫名的痛苦,不停的蔓延着。”

    星语紧紧的抓着自己的心口,身体开始颤抖起来,仿佛全身的痛苦如她所说的一样,都集中在了那里。

    麻木的坐在原地,我想要起身去安慰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能够麻木的坐着,看着星语的泪水不停的留着,不停的逃离自己的眼睛。

    “那天开始,我在做噩梦,一直在做一个噩梦,梦中看到哥哥躺在我的怀里,全身上下不停的冒着鲜血,我不停的堵啊堵,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将哥哥身上的鲜血堵住,我在哭,一直在哭,哥哥却不停的笑,笑的好灿烂,我从来没有见过哥哥那样的笑容,从来没有”

    喃喃着,星语的脸色忽然变的苍白,牙齿用力的咬着嘴唇,嘴唇变咬破,鲜红的血液弥漫了星语的口腔,但星语却恍然不知。

    “我害怕,害怕哥哥因为我的原因失去自己的性命,这几天里,我不停的想啊想,想啊想,想着该如何是好,到底怎么样才能忘记那个噩梦,我到底应该怎么做,才不会成为哥哥的拖累,我想过离开哥哥,远远的离开,我也”

    “够了,真的够了。”我突然大喝起来,打断了星语接下来要说的话,心却颤抖的厉害,一股古怪的情绪主导着我,我缓缓的站起来,用力的将星语拥抱进自己的怀里。

    如果我现在放手,会不会就这样失去星语,星语说想要离开我,是不是真的,感受到星语那颤抖的身体,我失去了一贯的平静,开始胡乱的思考起来。

    哀摩着星语的头发,我紧紧的拥抱着她,强大的力道几乎让她窒息,我想将自己的关心、勇气、爱护,一切的一切,透过这个拥抱,全部都传递给星语,我不想放手,星语也没有要求我放手,两个人就如此拥抱着。

    我以前照顾星语,只不过是为了赎罪,我答应过死神,照顾他的妹妹,但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这种单纯的目的已经失去了原有的意义,我的目的变的更加的单纯,只是想照顾星语,一直照顾星语。

    究竟是在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的,我已经忘记了,两年前与星语的相遇,我至今无法忘记,当我怀着愧疚、不安、决然、期望、伤心众多的情绪遇到星语的时候,她正在一颗大树下乘凉。

    蓝色的百褶裙加上一件白色的上衣,手捧着一本厚书的星语,靠在树上,忘我的读着手中的书本,脸色有些欣喜、有些困扰、还有着一丝忧愁。

    那一天的星语,有着少女的情怀。

    如今的星语静静的抱着我,声音有些沙哑,有些散乱的头发加上因为泪水而出现一丝血色的眼睛,很难和那天的她联系起来。

    失败了!

    我说过要好好的照顾星语,结果星语却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这绝对是因为我的无能,我的无能!

    “对不起!”

    快要被我遗忘的三个子突然间从我的嘴里蹦出,我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这三个字,除了这三个字外,我不知道,也不明白我究竟该说些什么,因此,我只有重复着,不停的数落着自己的无能。

    “哥”

    我丝毫没有放手,阻止了星语的挣扎,我从来没有感觉到自己如此软弱过,无能的自己,到底该如何,才能保护好星语。

    “戚,我还以为是什么呢,原来是你们打搅了我的睡眠啊。”

    一个懒散的声音突然从一边传了过来,我愕然,带着一丝不解望了过去。

    啊!

    短暂的惊呼声从星语的口中蹦出,但在一瞬间却用自己的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星语一脸惊讶的看着那个人,那个怪人。

    双手抱在胸前,声音发出的男子上半身笔直的露出海面,但下半身却还在水里,诡异的情景正是让星语惊呼出来的原因。

    男子大约三十五岁左右,露出海面的上半身很是魁梧,肩膀很宽,一张脸充满了坚毅,双眼有神,身体一动不动的浮在距离我们十米左右的地方。

    “喂,小子,我刚才在水底睡觉的时候,感到水流突然有些变动,醒了之后却发现几个小子不停的在游上游下,估计是你搞的鬼吧。”男子的声音响亮,但说出的话,却让星语本来有些平静的身体再次微微颤抖起来。

    在海底睡觉,怎么听也觉得诡异。

    “不用怕!”我轻轻的在星语的耳边说道“只不过是一个暴露狂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