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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黄雀不吃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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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地一声,羽扇落地,他惊慌地退后。

    唉,这样做贼心虚怎么行呢?我弯腰拾起扇子,递还给齐师爷:“先生,车马劳顿,你不妨回西院歇着吧。”

    “喔,好的!”齐云天顺着台阶下,答应一声。

    看向王郊,我解释到:“二品真人莅临敝县,这位是随行的测算先生,擅长辨识真假证言。尚未引见给王大人认识,是本县失职,见谅。”

    王郊笑笑:“几日不见,秦大人是去忙这事了?”

    我回答:“是啊,数日小别,王大人气色好了许多呢!”

    “借君吉言。”御史注视着齐云天,颇有怀疑之色“不知这位测算先生刚才问的问题,与证言真假是否有关?”

    齐师爷些许戒备:“大人的意思是?”

    “真是能测会算,何不直接问她是否投毒?”王郊道“本官看你们所问的,倒像是予疑犯辩解方便?”

    他冷笑着啧了一声,目光突然变得犀利起来,直视向我,说:“秦知县,就这样一个简单的案子,百般拖延,替犯人开脱,是否太过了?”

    “王大人多虑,本县不过求个公正罢了。”我泰然应答。

    “呵,公正与偏私,也就毫厘之差而已!”王郊朗声大笑“不巧的是,本官路过,听到少许谈话,这位测算先生与女犯关系匪浅。^^首发 君 子  堂 ^^你能否认吗?”

    他抬手指向齐师爷:“屡屡听女犯称你齐大人----那么,你究竟是谁呢?”

    齐云天求助地看向我,一声不吭。

    想不到王郊这倒霉孩子也有咄咄逼人的时刻。还让别人这样难以招架。

    坦诚好呢,还是继续嘴硬?

    我略作思考,正要开口替齐师爷解围。突然看见一只手从王郊身后伸出,缓慢而有力地拍了拍他的肩。

    “大胆!谁敢对本官动手动脚”王郊不悦地回头,呆住了。

    因为他看到东宫就在他背后!

    “齐先生确实是与我们一道前来夏城地,怎么,王御史还有什么怀疑?”

    东宫傲慢地瞥他一眼,擦身而过,径直步下台阶,走到我旁边。

    他这句话也是文字游戏。是一同来夏城没错,不过不是一起来夏县的。同行也不代表是同道嘛。

    王郊认得东宫,在京城的射礼会上,他可是被东宫单独关照刺激得不轻,如今在这穷乡僻壤,居然还能再次遇到阴魂不散地东宫

    由此可见本命年确实要多多地烧香参拜喔!

    惊吓过度,王郊一时僵硬在门口动弹不得。^^君  子  堂 首 发^^等硬化一解除,马上手慌脚乱地扑下台阶,急呼:“微臣”

    东宫抬手制止他说下去,再用袖子遮住嘴,轻描淡写道:“你敢继续叫,就回家卖红薯去!”

    “呃、是是!”这下轮到齐云天与孙二嫂惊讶了。面对突然的变故。两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三公子”齐云天怯生生地试探。“难道你不是二品真人家的三公子?”

    我转过头去无语,本朝地道士大多是出家人,根本就不准娶妻生子的说。

    东宫哼道:“家父可比道家真人品级高多了!”

    他自己是一品监国,至于皇上皇帝是几品来着?其实我很想吐槽,东宫他老爸明明就没品级嘛

    不过他这样一咋呼,唬住了两个不知真相的人,齐云天惊得呆立,而孙二嫂突然一激灵,条件反射就喊:“民女冤枉啊!求大人替民女做主!”

    我、东宫和齐云天马上唰地一声盯着她。

    “本县不是一直主张案子并非你犯的么”干嘛突然跳起来喊冤?我无辜地嘟嘴。

    齐云天也低声责怪:“孙娘子你在闹什么?”

    孙二嫂想想,啊了一声。

    东宫搞不清楚状况,左右看看,咳嗽一声道:“放肆!秦晏的判决必然经过详尽调查,既定你有罪,喧哗何用?闭嘴!”

    这回换孙二嫂、齐云天和王郊唰地将视线集中在东宫身上。

    他觉得不自在,挠挠脸:“都看着我做什么?”

    我戳戳他,小声提醒:“三公子,还没结案呢!”

    “啊?哦!”东宫然脸红,转而叱责孙二嫂“秦晏还没判呢,你叫什么冤?真是莫名其妙!”他的强项,就是明明刚出了糗,却可以马上作出一副“之前的事情完全没发生过”的姿态来责问别人。

    这貌似也是转移视线地好办法。

    “一听说是大官家的公子,不自觉地就”孙二嫂跟着掉了。

    我仰头无语:为什么有一种错觉:靠近东宫地人都会被他带得间歇性秀逗?(我?没有的事!)

    东宫清清嗓子,转向王郊:“你是----好像挺眼熟嘛?”冥思苦想状。

    得,他的识人障碍症又发作了。

    我提示:“去年射礼大会上,三公子不是见过王大人么?”

    “啊!王郊!”东宫马上有了印象,指着王御史欢呼起来“想起来了,就是那个”他仿佛想起什么,笑意骤停,眉头一皱:“就是曹少师举荐的王才子啊!”后来反咬曹寰一口,结果被东宫和我欺负得离京到外面做巡务来着。

    夹枪带棍的问话让王郊羞愧起来,他垂着头回答:“正是下官”“你是找秦晏麻烦的?”东宫地反应很直接,也太直接了。

    王郊急忙道:“昔日错事后悔还来不及,怎会再对秦大人无礼?这回到夏县只是公务而已!”

    我跟东宫解释,是王郊要查咱县的账,司薄的李县丞却意外去世,王郊暂停工作,等着我这边的凶案完结。

    “原来如此!”东宫抱着手,继续质问王郊“你为何一定要查夏县过去三年的账簿呢?”

    “这其实是有人告发,说前任齐知县留了大量钱财在库,不过没有入账而已,如今去向何处,一查便知。”

    还能去哪里呢,如果真有这么笔不翼而飞的银子,不是被抢劫地人搬走,就是被我或者县丞吞了呗!看王郊地神情,就能知道是告发我黑吃黑了。

    在下是不介意吃点黑钱的啦,但冤枉我就不好了。

    “是谁人告发呢?”东宫还是老样子,人家打小报告,他就总想着究竟是谁告密,要揪出来报复。

    王郊为难不语。

    “说!”

    叹了口气,王郊道:“正是被害地县丞李实文!因此下官才猜测是遭人灭口,死无对证!”

    怎么,现在上升到指控我唆使投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