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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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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两天的“密集培训”根本不是气质美人的料的真帆,也多少有点样子了。

    不过,光是练习穿和服走路,就让她练到脚抽筋。

    第三天的傍晚,真帆穿上绯色婆婆为她准备的淡紫色和服,跟着英嗣离开了庄园,来到京都的达川乐夫家。

    达川乐夫家是栋纯日式的豪宅,光是那个大门就气派极了。宅子外的道路两旁停放着各式各样的昂贵进口轿车。不用说,今天与会的一定都是些大人物。活到现在,她还没见过什么大阵仗,想着想着,就不禁惶恐起来。

    “ㄜ达川先生”下车前,她一脸紧张地拉住他的袖子。

    他睇着她“你今天可不能叫我达川先生。”

    “嗯是的”她觉得自己的声音在颤抖。“英英嗣?”

    他点头微笑“很好,真帆。”他轻轻松松的叫着她的名字,好象早已习惯。“怎么了?”

    “我行吗?”她十分不安“我觉得我好象会出槌ㄟ”

    他凝视着她,沉默了一会儿。“你想反悔的话,没关系,我们现在就走。”

    “咦?”听见他毫不犹豫的就说出这些话,她一怔。

    为了她,他真的可以不管屋里头那些亲族?忖着,她不觉有点欣慰。

    不过,想她一时冲动,自告奋勇的说要帮忙,而且还浪费了绯色婆婆两天的时间训练她,现在打退堂鼓,是不是太不负责任了?

    “真帆?”他睇着她,话声低沉而温柔。

    他的声音让她的心情稍稍平静下来,深呼吸了一口气,她望着他。“我们进去吧。”

    “你”“我没事的。”她咧嘴一笑。

    看着她,英嗣没多说什么。下了车,他绕到另一边帮她开了车门。

    她尽可能优雅的下了车,然后将手交到他厚实而温暖的手心里———

    今天,她是他的未婚妻,一定要做足样子。

    当到门口“英嗣少爷”这样的敬称就没停止过,她发现他在家族中的地位是崇高的。

    进了大门,眼前是一大片的日式庭园,宾客及达川家的亲族们像蚂蚁一样穿梭往来着。

    “英嗣表哥””名身着白色洋装的年轻女孩走了过来,她是横田堇的小女儿横田绘里。她睇了英嗣身边的真帆一眼“她就是你的未婚妻?”

    “你要尊称她一声表嫂。”他指正她。

    她撇撇唇“还不是吧?”说罢,她转身离开。

    真帆感觉得到她的敌意,而她也知道这不会是她今天唯一要面对的。

    “别介意。”英嗣下意识地握紧她的手,低声道:“她还算客气的。”

    “什”她深呼吸了一口气,睇着他“别吓我。”

    他一笑“我没吓你,更厉害的来了。”

    就在他说着的同时,真帆发现几名身着和服的欧巴桑正朝他们走来,而跟她交手过的横田堇也在其中。

    “英嗣,你来了。”

    “新子婶婶、美智婶婶、董姑姑”

    “这位一定是你所说的未婚妻吧?”达川典夫的妻子新子打量着真帆。“不知道是哪一家的小姐?”

    “她姓成田,大阪来的。”英嗣说。

    “大阪?”新子睇着她,笑问:“令尊是从商的吗?”

    虽然她笑着,但真帆感觉到她眼底的轻视。这些人自以为是名门望族,老把别人当细菌、当蚂蚁一样看待。

    “我父亲是工匠,功夫很好,要是府上需要装修,我父亲可以给你打个折。”她负气的说。

    她知道不该这样,但她实在忍不住。

    新子、美智一脸不以为然,而横田堇逮到机会,就想好好修理她一番。

    “人家说人要衣装,佛要金装,你这野猴子穿起昂贵的和服倒还有三分样。”横田堇道。

    听见她这些话,真帆岂有容忍之理。正想顶回去,身旁的英嗣却先开口了:

    “堇姑姑,请你自重,不要羞辱我的未婚妻。”

    “你”横田堇横眉竖眼。

    真帆偷偷观了英嗣一眼,被他严肃而充满魅力的侧脸所迷惑。

    “我今天是特意带真帆来拜会各位,若是你不欢迎,我现在就带她走。”

    “唉呀,别生气了,你姑姑不是有意的。”眼见情形有点僵,比较圆滑世故的美智连忙打圆场。再怎么说,毕竟他现在是当家的,他们也不好得罪他。

    “对对对,进屋去吧,你乐夫叔叔在屋里招呼客人呢。”新子也忙搭腔。

    英嗣什么也没说,紧拉着真帆的手,就往正屋走去。

    真帆跟在他身边小跑步着,下意识的又看了他几眼。

    想起他刚才为她出头的事,她的心里好甜尽管这一切都是演戏,但是好有真实感喔!

    进到大厅,今天的主人达川乐夫及夫人佐美正在招呼着重要的宾客,而达川典夫及达川茉夫也在。

    英嗣低声道:“今天可真是全员到齐了。”

    真帆猜想,他的意思应该是“你今天有得瞧了”吧?

    既来之,则安之。纵然心里上心志不安,真帆还是挺起了胸膛,毅然地跟着英嗣走向前去——

    “英嗣。”达川典夫兄弟三人几乎同时出声。

    而在看着英嗣的同时,他们锐利如剑的目光已注意到他身边的真帆。

    达川典夫不是第一次见到她,但对其他人来说,具帆是陌生的。

    “乐夫叔叔,生日快乐。”英嗣带着真帆走上前去。

    “唔,”达川乐夫点点头,赚着真帆“这位一定是成田小姐吧?”

    “达川先生,你好,初次见面,请多指教。”真帆弯腰一欠。

    “我已经听英嗣的二叔提过你了,成田小姐。”

    “噢?”真帆挑挑眉,瞥了达川典夫一眼“希望他对我的印象还不算太差。”

    达川典夫一脸尴尬,却没说什么。

    达川乐夫撇唇一笑“英嗣,这位成田小姐还真有个性。”

    “她跟野马差不多。”英嗣一笑。

    达川佐美细细打量着真帆,注意到她平坦的小腹及纤细的腰身。“听说成田小姐已经怀孕,真有点看不出来,几个月了?”

    “已经四个月了。”她以手巾掩着嘴巴,娇怯地说:“我害喜非常严重,什么都吃不下”

    “噢,我怀第一胎时也是这样。”佐美说。

    “不过,虽然我体重没怎么增加,小宝宝却还是很健康,因为英嗣对我照顾有加。”真帆越演越上手,自然而然地勾住英嗣的手。

    达川兄弟三人及佐美都有点笑不出来“是吗?也该要这样,这毕竟是英嗣的第一个小孩。”

    “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吗?”佐美紧接着问。

    既然确定已经怀孕,接下来生男生女也关系着财产分配的问题。

    “医生说,若没意外的话,是个男孩。”她笑得幸福又灿烂,彷佛她肚子里真怀了个孩子。

    一听她说是男孩,众人的脸色更难看了?

    真帆有几分得意地瞥了英嗣一眼,续道:“我跟英嗣打算再多生几个呢。”

    看见她演得如此自然,说得又煞有其事,英嗣不禁一脸佩服。

    “什”佐美冲口而出,却又及时打住。

    此时,达川兄弟三人也几乎笑不出来了。

    “英嗣,你带成田小姐到处走走,我还要招呼客人,先离开了。”达川乐夫说完,拉着佐美而去。

    达川典夫及达川茉夫眼见没戏可唱,也纷纷走开。

    看他们那模样,英嗣撇撇唇角,笑了。

    “你很行嘛。”他低声道。

    “我也没想到自己这么厉害。”她松了一口气“应该没有什么闲杂人等要应付了吧?”

    “应该是”他原本笑着,但视线一瞥,笑容顿失“难说。”

    “咦?”真帆一怔,循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方才给她排头吃的横田绘里带着五名婀娜多姿、性感迷人的贵妇走了过来。

    “她们是”她低声地问英嗣。

    “我的前妻们。”

    “ㄟ?”不会吧?她们不是几乎都消声匿迹了吗?怎么今天晚上统统出现了?

    唔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一定是达川家那些老狐狸、小狐狸们,故意要给她难看。

    卑鄙!

    “英嗣。”她们一下子全围了上来,光是那香水味就呛得真帆想打喷嚏。“好久不见了”

    “是啊,我好想你呢!”

    “我也是二英嗣的第三任妻子说“我一直在等你的电话”

    “你真是无情,怎么都忘了人家嘛!”第二任妻子说“我们好歹也当了三个月的夫妻。”

    “真是有了新人忘旧人”第四任妻子冷眼睇了真帆一记“这个小丫头是你的第七任妻子?”

    什么丫头?真没礼貌!

    “你就是英嗣那个怀了孕的未婚妻?”第五任妻子趋前,上下打量着真帆“唷,你成年了没?”

    “我当然成年了。”她不甘示弱地“不过比起五位大姊,我确实是幼齿多了。”

    “什”被暗指“老了”五名前妻们立刻横眉竖眼地。

    “你这丫头,嘴巴挺行的嘛。”第六任妻子,也是其中最年轻的一个说。

    “是啊,连英嗣都这么说。”真帆笑咪咪地勾紧他的手,将头一靠“他说我是他所有妻子里最会接吻的一个了。”

    看见她笑盈盈的偎着英嗣,五名前妻及故意带人来挑衅的横田绘里都一脸绿。

    此时,英嗣再也忍俊不住地笑出声音来。

    “英嗣,”第二任妻子气呼呼地瞪着真帆“你这个未婚妻真是一点礼貌也没有,她”

    见她气成那样,真帆得意地笑看着英嗣。

    “英嗣,这位大姊该不是生气了吧?”她装出一脸无辜的表情,然后身一欠“要是有得罪各位大姊之处,还请原谅,我怀了孕,脾气有点古怪。”

    “喔,对了”她挑挑眉“各位大姊一定还不知道我怀的是个男孩吧?”

    横田绘里及五位前妻们都露出懊恼的神情。

    “哼。”横田绘里轻声一哼,转身就走。

    五名前妻们见没戏可唱,也做鸟兽散。

    看着她们锻羽而归,真帆洋洋得意,信心都来了。

    “应该没什么对手了吧?”

    瞧着她可爱的表情,英嗣难得温柔的一笑。“就算有,大概也斗不过你吧。”

    “走,”他牵起她的手“茶会要开始了。”

    茶会上,人人正襟危坐着,充分表现出他们高贵、了不起的有钱人架式。

    真帆从没学过什么茶道,她总是大口大口的喝茶,光是看见大家装模作样,她就觉得恶心极了。

    才跪坐没五分钟,她觉得自己的脚麻了。

    穿和服苦练了两天的走姿,她都快抽筋了,现在哪还坐得住啊?忖着,她想到了一个好方法——装病。

    她先一脸疲倦,面有愁容地斜倚着英嗣“英嗣,我”她以手巾掩着嘴巴,一脸痛苦。

    “你”英嗣也被她骗了。

    “我不舒服,很想吐”

    “ㄟ?”英嗣一怔。

    “怎么了?”今天的女主人佐美问道。

    “真是抱歉,我我闻到茶的味道就想吐。”

    “啥?”佐美一怔。

    这时,英嗣已经看出她的企图。

    “我想她是害喜。”

    “那”佐美一脸为难,不知如何是好。

    见状,真帆决定来“狠”的。她发出呕呕的声音,还一副简直就快要吐出来的样子。

    坐在一旁的横田绘里一见情况不妙,立刻闪得老远。

    “我看我们先离开好了。”英嗣说。

    “也好。”达川乐夫开口“你们先回家吧。”

    英嗣扶起脚已经几乎麻了的真帆,真帆一个脚下不稳,斜靠在他身上。

    他紧紧地扶住她“那我们先告辞了。”虽说他不怎么想甩这些亲旅长辈们,但该有的礼节还是省不了。

    道别后,他扶着“举步维艰”的真帆走出了茶室。

    走出门口,上了车,英嗣立刻将车驶离。

    没一会儿,他突然将车子往路旁停靠,然后整个人趴在方向盘上抖个不停。

    见状,真帆一怔。装病的人是她,怎么他却真的发起抖来了?

    “你怎么了?”她拍拍他颤抖着的肩膀。“没事吧?别吓我了”

    此时,一直颤抖着的英嗣突然坐直,然后放声大笑。

    她看傻了眼“你”糟了,他不是发疯了吧?

    “你”他边笑边看着她“你真的好会演,我差点儿被你唬过去了。”

    这会儿,她总算知道他不是生病,也不是发疯。他颤抖是因为快被她笑死了。

    “没办法啊,我坐不住嘛!”她耸耸肩“什么茶道?喝茶干嘛那么多规矩,不怕消化不良吗?”

    想起刚才发生的种种,英嗣忍不住想笑。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他笑得如此开怀。在这之前,她根本不相信像他这样的人,也会有这样的笑容。她怔望着他,胸口无由地一阵悸动。

    “你真的很行,还装虚弱地倒在我身上。”他笑指着她说。

    “拜托,”她有点不好意思“那不是装的,我是真的脚麻了。”

    见他还是笑个不停,她满脸通红地捶了他一下“别笑啦,你不知道我跟绯色婆婆学走路,脚都抽两天筋了。”

    她为了今天牺牲奉献,他还笑她?真是没良心。

    “哈哈哈”英嗣想起她应付他的亲族及前妻们的精采片段,几乎无法停住笑声。

    “你别笑嘛唉唷!”看他笑得那么高兴,真帆也笑了起来。

    就这样,他们的瞳孔里映着对方灿烂的笑脸,情愫在两人之间?酵着,而他们浑然未觉,直到他们都听见自己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笑声慢慢地停了,他凝视着她美丽的笑脸及那扬起的唇瓣。

    真帆腼腆的望着他,只觉得他这个眼神很熟悉。上次在林子里,她跌进他怀里时,他就是这么看着她的

    他想吻她吗?她忍不住暗忖着。应该不会吧,他上次并没有真的吻她。

    就在她忖着的时候,他的脸慢慢靠近——

    他想吻她,就像上次一样。

    但他可以吗?他要是吻了她,事情会变成怎样?

    可是他真的很想。

    她的机智及聪慧吸引了他,她的俏皮可爱迷惑着他,她的笑脸、她的声音教他心神不宁

    今天她演的是他的未婚妻,而现在他竟希望她真的是。

    不对劲了!不想再谈感情,不想再结婚的他,竟然对她有了这样的渴望──

    不行!你不能吻她,不能爱上她,难道你想再失败一次?他心里有个声音说。

    但是我想要她。另一个声音坚定而坦率地道。

    是的,他知道,他的血液、他的细胞、他的脉搏、他的每一条神经都在渴望着她,他不能欺骗自己,他不能否认他已经动了心的事实。

    不管了!他的眼神变得坚定。

    迎上他突然笃定而专注的眼神,她心头一震。她警觉地紧盯着他,看着看着,她的眼睛渐渐变得迷蒙起来。当他的嘴唇紧紧地贴合着她的,她有好一阵的晕眩。

    那男性的胳膊环绕着她的腰,牢牢地将她锁在他强劲的臂弯中,让她有一种窒息却又安心的感觉。

    她迷迷糊糊、昏昏沉沉地接受了这个吻,不再感到自己的存在、不再感到任何事物的存在、不再有里纱表姊的存在

    恍神中,她闭上了眼睛,静静地聆听他稳健的心跳,感觉他身上那烫人的男性气息

    老天,她是怎么了?假戏真做?

    她应该推开他,然后理智而矜持的告诉他:“你不能这么做!”但是她没有,她什么反应都没有。

    他的吻温柔而细腻,挑逗着她的唇及舌尖。这个吻不似上次的霸道蛮横,也没了那种惩罚的意味。

    英嗣紧紧地抱住她,感觉着她衣下的美妙曲线。顿时,他的身体里涨满了对她的渴求。

    对于自己竟如此强烈的渴望着她,他是惊讶的。因为从没有任何女人让他有过这种感觉,包括他的第一任妻子本间里纱。

    沉醉在缠绵的深吻中,真帆恍惚的呢喃着:“嗯”感觉到她在自己怀中像是一团溶化了的糖球,他心里不觉欣然。“别”他将嘴唇移到她耳边“别发出这种声音”

    她迷离着双眼,娇怯地望着他。

    望着她,他勾起一抹性感的微笑,随即又封堵住她的唇。

    他饱满而炽热的唇摩挲着她羞悸的唇,渐而强势的需索像是狂风猛浪般向她袭来。

    瞬间,她淹没在他霸气又火热的唇浪之下,身体一阵阵的颤抖。

    她觉得好热,热到她有点难受。她想是和服实在太紧,也太闷了。

    “不要”她轻轻地推着他的胸膛“我胸口好闷,又好热”

    她这些话在这个时候、这种气氛下听起来,实在够撩人的。

    他唇角一勾“你在引诱我吗?”

    “咦?”她脸儿一热,惊觉自己好象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她羞得想找个地洞钻,但车上没洞,她本能地扭过腰,背对着他。

    他轻执住她的一只手,将她扳了回来。她惊羞地望着他,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身子一倾,重新吻住了她。他的舌尖试探地进入了她口中,灵活地挑逗着她。

    她无处可逃,被动而生涩的迎合着他的挑逗撩弄。

    这种事不应该发生,就算发生了也不该继续。别说她是为工作而来,即使不为工作,她也不该这样。

    “天啊。”脑子里明明想着要拒绝他,但她的身体却不听使唤地挨向他。

    “真帆”即使戏假,却是情真,所以他唤着她时是那么的自然。

    在跟里纱离婚之后,他把男女关系当作一种发泄,从不曾在其中得到任何的温暖,但面对着她他心里那扇紧闭着的窗打开了。

    多可怕的感觉,他担心自己不能再经历一次失去,因为他对她的眷恋竟在不知不觉中变得那么深浓。

    这就是爱上一个女人的感觉吧?害怕失去、害怕短暂,害怕到快要不能呼吸。

    他的手情不自禁地渴盼着她的温度及曲线。上次的接触尽管短暂,但他却没忘记她的身体给了他无法言喻的惊奇。

    他一只手扶着她的背,一只手抚上她急促起伏着的胸口。

    隔着衣物,他感觉到她惊羞的心跳──

    “嗯”她不安地微微瑟缩起身子。

    他紧扶着她的腰肢,不让她逃出他的臂弯。

    “老天”他忽地将她紧拥入怀,在她耳边低叹“告诉我,我这么做是不对的”

    “确实不对”她头昏脑胀地说:“我们不该当车床族”

    话一出口,她大吃一惊。

    这不是她要说的!她要说的是应该是“你这样真的不对”

    可是来不及了,当她迎上他热情的眸光,他的脸又一次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