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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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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客厅内,灯火一片通明。

    余东鹤连忙命令伙房,火速做出几道像样的菜色.好来款待这位远到娇客。

    “比约定的时辰还晚了些,想必造成余东家不便,还望多多海涵见谅。”这是杜烈火第一回和余东鹤照面,礼仪与客套自然是免不的。

    “不敢不敢,陆姑娘平常就挺照顾我们生意的,而杜二当家的又亲自来驮运这批货,可真是我们大不,天玉货栈的最高光荣啊。”余东鹤及时收了嘴,差点自掌耳光。

    “余东家的客气了,生意本来就是有来有往,听陆姑娘说,这几年华北所需的稻米杂粮.全都指定苏州陆家,让东南一带的农产品,都能销至西北一带,这条商道能这般热络,余东家的功劳,可谓不小。”

    “杜二当家的客气了,那也是因为陆家的货在各个地方,都广受好评,东西质精且实,从不渗水藏沙的、就连京城里的官仓,都由陆家精拣细挑后,才往宫里送去,皇上都不说话了,我们这些平民百姓,还有什么好挑剔的。”余东鹤天生一副生意人嘴脸,人前人后,总不会说些不中听的话。

    “是啊,还盼望余东家的,能给我们杜家一点点机会,好让我们杜家,也有机会能跟您做生意啊!”从没跟杜家

    有过生意的往来,这点,杜烈火心里头当然会有那么些疙瘩。

    “不敢不敢,谁不知杜家的丝绸绫罗,皆属上上之选,无论在织染及纺绣上,都可称得上是全国之冠,将来有机会,余某一定大力捧场,绝无虚言。”

    “那杜某就在此先谢过了。”

    “喔不敢不敢。”杜烈火呵呵笑着,一旁丝丝不停看着脸色苍白的余东鹤,越看是越觉得奇怪。

    而余东鹤当然也发现到有双灵动的骨碌碌明眸在看着他,他盯着她,她凝着他,明眸大眼对上绿豆小眼,仿佛有种奇妙的感觉,在两人之间慢慢化了开来

    “敢问这位是”开宴以来,顾着寒暄,都还没正式认识其他成员。

    杜烈火也疏忽了这点,他一一介绍帮内其他成员,唯独丝丝,他只淡淡给了一句,轻松带过。“她叫丝丝,是负责照顾马儿的,整队的马呢,都由她来打理。”

    余东鹤看这女娃儿,怎么看也不像是中原人士,鼻儿尖尖,睫毛长长,轮廓又深又挺,最主要是那两颗乌溜溜的大眼,像极了边疆塞外的民族,会出现在江南一带,那倒是新鲜了。

    “看这姑娘似乎不是中土人士啊!”“大清帝国,地大物博,八荒九垓,尽是胞与,又何须分是同族,或是异族呢?”

    “这这二当家的说得是。”这话一落,他便发现丝丝怎么将注意力全放在餐桌上的碟碟碗碗上头,一下子拿起筷子看,一下子将瓷碗翻底,这到底是

    轰!完了,他脑袋瓜突然像被砖头打到,整个人陷入愁云惨雾之中。

    “敢问一下余东家,这碗底下、瓷盘底、调羹内,都写着个‘生’字,这‘生’字代表什么意思啊?”刚刚在两人交谈时,她一时无聊,翻着桌上餐具摸摸看看,没想到这误打误撞,还让她撞出许多奇特的地方来。

    这个“生”字,就是指着“大生货栈”余东鹤为了突显自个儿与众不同的品味,特到窑场请人烧制专属的餐具,在每套餐具底下或瓷面上,烧个“生”字,象征着他独特的风格,没想到,这微不足道的小地方,他竟疏忽了。

    “生生啊,哈,就是希望生意能生生不息,永续经营下去。”余东鹤脑子一转,临时找个话圆了过去。

    “那你头上那匾额写的‘大家生财’,就是希望大家能跟你一样,可以赚很多钱喽?”

    “是是啊,大家生财,有钱大家赚嘛!”这哪是希望大家生财,那可是取其“大”字与“生”字,给铺名讨个吉祥话。

    他快被这好问的小女人给问得头皮发麻,只怕再让她问下去,杜烈火会不起疑心,那才是见鬼了。

    “丝丝姑娘真是观察人微啊,怪不得能将马儿照顾得这么好,来,我敬丝丝姑娘一杯。”他急忙岔开话题,免得她问东问西,徒生烦恼。

    “由我来代她喝好了,女孩子家,喝酒难免有失大体。”杜烈火抢了一步,从丝丝手上将酒杯抢了过来。

    丝丝本来要出声反驳的,怎么连她喝点小酒也不行,这这也管得太多了吧!

    随后,又望进对方那严肃正经的眸子,那股叛逆的念头,立刻就被打消,不知怎的,她总会被他那股权威感给慑服,像是他说的话,全都只能服从,无从反抗。

    就在此时,管家添寿又匆匆忙忙跑到余东鹤身边,正想要悄声在他耳边说话,却被余东鹤给责难说道:“有外宾在,在耳边嘀嘀咕咕成何体统,有话直说,没什么好不能说的。”为表自己光明磊落,余东鹤自是得在杜烈火这

    种硬底子的大汉面前,表现出泱泱大气。

    “三爷托人来说,要咱们商行多注意注意,若是有发现到一位回族姑娘.立刻就跟他通报一声,说找到者,大大有赏。”

    “回族姑娘?”余东鹤突然将小绿豆眼瞄向丝丝。“有叫什么来着吗?”

    “哲札丹丝。”

    丝丝听到自己的名字,像是阎王叫魂般,当场吓得筷子落地,她闱考沸┬θ荩?尤萦Ω妒Э氐某∶妗?/ gt

    “我知道了,下去吧!”

    余东鹤一双贼目,怎么看就觉得这位叫丝丝的姑娘古怪,他从来也没听过有马队会带个顾马的女娃儿,而且以她的相貌、年龄,和与这些人的互动关系,在在显示,这里头一定大有文章。

    望着桌上一盘菜,哼,他就不信,他试探不出她的底来。

    “来,丝丝姑娘,这可是上好的无锡排骨,是我差厨师用红面粉去腌味,再用顶级的老卤及桂皮去调味而成,味道一定不输无锡正统的作法,你尝一块试试吧!”余东鹤发现,在满满的佳肴中,唯独这样菜,是丝丝碰也不碰。

    “不,我我已经饱了,谢谢余东家,你就别客气了。”

    “这可是我的一份心意,你得千万要尝一口,否则就辜负了我一番好意。”他非得要丝丝吃不可,要是不吃,那铁定有鬼。

    “不要你别拿到我面前来。”丝丝突然将脸往杜烈火的手臂边埋去,看她忌怕的模样,更增添了余东鹤的猜忌。

    “余东家,丝丝姑娘不爱吃,就请你别强人所难了。”杜烈火也觉得这家伙根本是故意的,他是在试探丝丝吃小吃猪肉,在回教的教义里,猪肉被视为不洁,以这方式来试探,也够狡猾电鄙的了。

    为了避免场面尴尬,余东鹤只好就此作罢,他呵呵笑说:“我看时候也不早了,二当家的就早些休息吧,这陆姑娘的货我都放置在东仓房,明儿—早,我就请人替你搬到马儿上头。”

    刚刚这惊险的画面,使得大伙的脸也都走了样,一些藏不秘密的,早就把注意力全看向丝丝.这些细枝末节在在都看进余东鹤的眼里。

    这女娃儿该不会就是三爷要找的回族姑娘吧?

    余东鹤在心中盘计着,瞧这些人作贼心虚的眼神,八九不离十,肯定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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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上柳梢头。

    一轮皓月,迤遐地照在大生货栈里。

    月光下,一具胖大的身影,匆匆地在楼阁间仓卒走着,白浓的雾气从他嘴里不停地呵出,惊恐的神色,爬了满脸。

    “添福、添寿将车备妥了吗?”余东鹤在后门的长廊底,问着下人。

    “爷儿,正在备,正在备,你稍稍再等一下。”下人也是绷着神经,战战兢兢回话。

    “这在蘑菇着什么,不早叫他们要备车了吗?”都已经穿戴好一会了,这两个家伙还磨磨蹭蹭,真快急死人了。

    “小的也不知道,不然请爷儿再等会,我出去看看。”下人准备去看看究竟,余东鹤则忍不住,不耐烦地尾随而去。

    “不等了,一起去看看吧!”

    两人走出后门一看,发现添福、添寿正站在备好的马车旁,傻愣愣地站着,一动也不动。

    “你们俩杵在这做什么,不知道我很赶吗?”余东鹤说完,便见杜烈火与丝丝从马车的另一侧走了出来。

    “天色这么晚了,余东家的还这么有兴致出游,不知是否也能让我们一起同行啊?”杜烈火阴着一张脸,他随便猜也知道,余东鹤是准备去通风报信。

    “你你们都还没睡啊”蓦地,从他身后又窜出四五名大汉,仔细看,全是杜烈火同一挂的人。

    “主人都还没睡,我们作客的又怎么敢睡呢?余东家,明人不说暗话,你是不是想到蒋三爷那,叫他来抓人啊?”偷偷摸摸、鬼鬼祟祟,这是他最引以为耻的一种行径。

    “我我”这当场人赃俱获,他一个“我”字我了半天,当然我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这死胖子,为了钱你可以这样出卖我,还好我们烈火哥机警,晓得你今晚一定有动作,否则,到时候我被哪个黑白无常抓走,我都不知道!”要不是杜烈火有先见之明,这下她早被这死胖子出卖了。

    “丝丝姑娘您误会了,我怎么会是那种唯利是图的人,那点小小小小的赏金,我哪会放在眼里。”

    “那我问你,那小小小小的赏金,到底是小到什么程度啊?”她倒要看看自己行情有多高。

    一碰触到敏感话题,余东鹤又成了哑巴了。

    “喂,余东家,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你就早说了,也省得大伙杵在这,这外头冷飕飕的,你不冷,我们可冷死了!”范晔开始等得不耐烦了,口气听来不怎么悦耳。

    “是是五五千两”

    “五千两还算少啊?那帮你买个二十副上好的柳州棺材也绰绰有余了!”范晔气得想冲上去揍他两拳。

    “对,你们全家大小全装进去都绰绰有余了。”范晖又是一记马后炮。

    “你们俩兄弟都给我闭嘴,没事去造那什么口业。”杜烈火怒眼相对,喝令两人别再开口。

    事情走到这般田地,余东鹤想辩,也辩不出话来,而杜烈火心想,要是现在就放了这家伙,想必他也不怎么安分,他想了想,最后走到余东鹤面前,冷不防地,将他的手往后一扭,用力往他后背一贴。

    “余东家的,有诸多得罪之处,还请多多见谅。”他朝着众弟兄说道:“将货焕锼?信?图揖欤你及蠼?挚饫铮?狭你乙恍┬值艿蕉?秩ィ你饭媚锏幕酰你及岬铰砩先ィ?亲。?癖卦诙你旖崾?埃你跞?堪嵬辍!?/ gt

    众弟兄领命,各自分头进行,被杜烈火一手擒住的余东鹤,带着惊恐的语气,对着杜烈火说道:“二二当家的,蒋三爷要的人,你可千万别跟他争啊,跟他作对,不会有好下场的。”

    杜烈火看了丝丝一眼,脸色毫无惧色。“干出这种草菅人命、伤天害理之事,我岂能视而不见,袖手旁观?”要把她抓去祭河伯,这种荒谬之事,哪能让那姓蒋的如愿以偿。

    “你你说什么草菅人命、伤天害理之事啊?”好像只听说跑了个新娘,跟人命又扯上什么关系?

    “不就是”

    “烈火哥,我们快把他关到仓库里吧,跟他废话那么多,一点用处都没有,只有浪费时间而已。”为了怕两方对质,就把真相给对了出来,丝丝哪容得了这两人继续一问一答下去。

    杜烈火想想也对,浪费唇舌和这种卖友求荣的混帐谈下去,也没什么意义可言。

    众人七手八脚将一干人等全绑进仓库,嘴上还塞了布块。趁着天色未明,迅速地将货扛在马匹上,连夜朝兰州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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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一昼夜不停地赶路,整个马队很快便到达陕、甘边境的宝鸡市。

    大伙在找问客栈稍事休息后,准备用过午膳,继续朝向兰州前进

    “羲爷爷,这样会不会太重?要不要轻一点”

    众人—边用着午膳,丝丝—边替羲公舒筋捶背,为了报答众人帮她脱离险境,她可是卯足了劲,以行动来讨好所有人的心。

    “不用如此麻烦了,你安心吃你的饭就行了。”羲公并不领情,表面上,还是客气地回绝了。

    她还是不肯收手,继续为羲公掐掐臂、按按颈,可眼珠儿一转,发现范晖整碗饭已扒到底,马上跑到他旁边,笑呵呵地将碗给取了过来。

    “范小哥,你要再盛一碗,是不是?好,我来帮你。”

    她一个快步跑到客栈后头,没多久,一碗热腾腾的白饭就这么端到他面前。

    接着她又替何武师的葫芦里添了最具回甘的屯溪绿茶,稍早时,还起来帮纪老六刷马、喂草,在在显示出她对这些人,都具有一份不忘恩情的心意。

    “你们回族的姑娘都这么勤快啊?要是你能留在我们马帮里,那挑水、刷马和煮饭的事,就有人替我分担了。”范晖一边扒着饭,一边愉快地说着。

    “这是当然的了,要是你们不嫌弃的话,我就永远陪着大家,帮大伙分担工作。”她倒了杯茶给杜烈火,那澄澈的双眸眨呀眨的,好像在用眼睛告诉他,千万别丢下她一个人不管。

    “就算将丝丝留在咱们马帮,那挑水、刷马和煮饭的事,还是你范晖一人该做,每个人各司其职,少找借口来偷懒。”他指着范晖说道,可这句话听进羲公耳里,却是感到忧心忡忡。

    “二公子,丝丝姑娘最终的地方就是她的家,没那理由留在马帮,将个女孩子家留在满是男人的地方,这成何体统,要是让夫人知道了,我要怎么跟她交代?”羲公仍旧不苟言笑,不管怎样,当他谈到丝丝时,总是把表情和气氛搞得特别严肃,尽管丝丝百般对他示好,但他依旧不动如山,十足的老顽固。

    这话可把杜烈火堵得是一句话也吭不出声,两人四目相接,似乎有句话卡在喉咙里,想说,又说不上来,特别是丝丝,在这几天深受杜烈火的照顾后,对他,自然而然产生出一种说不出的好感,他的体贴与勇敢,都不是他们回族男人所能相比较的。

    而杜烈火更是从未有过将一个女子带在身边这么久,更没想到自己会希望她一直留在身边,不希望她离开。

    这样的暧昧关系,看在食古不化、保守古板的羲公眼中,当然不会给她什么好脸色了。

    “羲爷爷,我知道你的顾虑,你不用担心,我很洁身自爱,不会随便乱来。”她也不知道这话该不该说,但至少了,可以明确表明自己的立场,她晓得,羲公会不喜欢她的原因,恐怕是将她当成要诱拐烈火哥的狐狸精吧!

    “你会不会乱来,这我约束不了你,不过我可告诉你,你可别想动什么歪脑筋,要做什么事之前,可得要三思而后行,你是逃不过我这双眼睛的。”一双精锐且内敛的眸子,朝她投射过来,使得丝丝心底不禁打了个冷颤,他是看出什么,还是他已经了解了什么,人说老谋深算,大概就像他这个样子。

    “羲公,你把事情看得太严重了,丝丝不会是这样的女孩子,我希望你的猜疑能就此打住,别再胡思乱想,搞得人心惶惶。”

    这声音,简直跟打雷没什么两样,在以往,杜烈火只会在斥训部属时,才会用这样严厉的口吻,让大伙吃惊的是,二当家的从来没用过这样的口气跟羲公说话,这回竟为了丝丝,破坏旧有的和谐,在众人眼中看来,算是破天荒的一件大事。

    丝丝当然不想见到这样,万一烈火哥真和羲公闹翻,那她不就是民族罪人了?不行不行,这样她会良心不安,即使回到天山,一样不会安心的。

    “啊,我去做些羊肉泡馍给各位试试,你们觉得如何啊?这可是我们回人最引以为傲的美食,你们等等,我去厨房跟他们问问,有没有新鲜的羊肉,如果没有,我马上到市集去买,保证让大家吃了还想再吃。”为了缓和气氛,丝丝当然得辛苦些,一具娇小的身影在众人间溜来窜去,一下问这要不要吃辣,一下问那受不受得了羊肉的膻味,真诚的态度,还让不少人对她不忍心多加苛责。

    为了让每个人都吃得够,她一一点数人头,不过她数来数去,几位重要的头头中,却独独不见范晔的踪迹。

    “范小哥,范大哥到哪去了?”她小小声地在范晖耳边问道,但范晖则一脸慌乱,扒到一半的饭,也停了下来。

    经丝丝这么一提醒,杜烈火这才警觉到,是啊,怎么吃饭时间都过了一大半,就是不见范晔的身影。

    “范晖,你连你哥跑哪去都不晓得吗?你们俩昨晚不是睡同一间房吗?”整个焦点突然转移到范晖身上,使得他一时接受众人投射来的目光,神色也不禁慌了起来。

    “我我真的不知道啊”他言词闪烁,更引得众人的疑心。

    “武师,老六,你们也没看到吗?”

    两人也是一脸茫然,这范晔从来不会不说一声就突然失踪,这对整个马帮而言,可是件不寻常的大事啊!

    心中的担忧不断加深,他重新将注意力放回范晖身上,他晓得,他一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向来,不管哥哥做什么,都是弟弟学习的目标,这样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相处模式,会说他一点都不清楚,那可是骗不了人的。

    “范晖,你最好别骗我,要是事情真的闹大,我第一个就办你!”杜烈火用力朝桌上一拍,吓得范晖三魂六魄,全都飞到九霄云外去。

    “我哥他他”

    “你说是不说!”他朝他逼近,两颗眼珠子好像要弹出来杀人一样。

    “我哥他昨晚说要到赌坊去玩个两把,天亮前就会回来的,可是可是我左等右等,等了他一上午,就是没见着他的踪影,早早知道他这么不讲信用,我就坚持不让他去了。”

    “可恶,你竟然知情不报,还替他隐瞒实情,你还有把我放在眼里吗?”他一掌挥了过去,火辣辣的印子,就这么印在范晖的脸上。

    “烈火哥,你先别生气,我们先把范大哥找回来再说,你现在就算是把整个店都掀了,也于事无补啊!”娇小的身子窜进这两个高大男人中间,这烈火哥是出了名的急惊风,若任由他这样对范晖责罚下去,他就算是不死,也只剩半条命了。

    “好,你最好快说点出来,他现在在哪个赌场?”

    “昨昨晚一路过来的那条胡同里,有间当铺旁好像叫什么聚宝赌坊来着。”

    “聚宝赌坊?”

    他气得拂袖而去,想也不想.迳自朝客栈外走去,丝丝和一群人见状,自是紧跟在后,免得到时杜烈火情绪—一旦失控,闹出人命就不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