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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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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现在不躲了吗?”何允冲洗完澡出来,就见她坐在沙发上看杂志,不免讥诮的讽刺道。

    他无法容忍这女人宁可和别的男人亲热相处,却冷淡待他。最可恶的是那人还是他的好朋友,她真的好可恶!

    白皓菱闲闲瞥了他一眼,又把目光调回杂志上,他的胡乱骂人,正好给她一个降温的好机会,她确定现在看到他不会想染指了,哼!

    “告诉你吧!人家只是贪玩而已,早就有想要娶的对象了,你别以为人家真的喜欢你。”何允冲没想到这么酸溜溜的话语会从他嘴里说出,他真的没救了,居然沦陷在一株小可爱的裙摆下。

    “沈大哥的事我很清楚,我祝他早日抱得美人归。”她不想再被他拿话刺了,直接堵上他的嘴。

    她没煞到沈大浑球?何允冲的嘴角可疑的扬高三十度。那她干嘛这么冷淡?

    盯着她的苹果脸,难得在家里见到她,就算气氛不佳,他也不想太早分开,他干脆坐下来假意看报纸,但目光不时由报沿偷瞄着她。

    “真是让人失望。”她突然哼了两声,重重的翻动杂志。

    何允冲瞟她一眼没答话。她是在说他吗?因为他胡乱发飙?现在什么没机会啦、好失望啦、真讨厌之类的字句,都很令人感冒,他有在反省了,她就不能把下午的事忘了吗?

    “根本就在砸招牌嘛!真是乱搞唉!”她气急败坏的丢下杂志。

    “我又没干嘛,你在骂什么啦?”他也恼火的丢下报纸。

    是啦,在众人面前指责她是过分了点,但那是她不对嘛!沈浑球瞎搞她也跟着他闹,她那属于他的可爱娇躯,平白被那浑球偷吃了好几口耶,这笨蛋一点也不知道保护自己,不能怪他生气呀!

    “我又不是在说你,少往脸上贴金了!”她没好气的望向他。他干嘛突然脸红脖子粗的?

    “哦?那你在说谁?”他才不信她现在眼里还有别人呢!明明所有招数全针对他而来,反正她就是看他不顺眼,气死他了!

    咦?该不会是他在一头热吧?这女人这女人真的没煞到他?可恶!他不准!

    “龙银呀!你看看他这回的作品,有够差劲的,他不知道不珍惜羽毛一次就会砸招牌的吗?你看,都被批评成这样了,活该!”她将杂志丢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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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允冲瞪着那内容。还说不是在说他,这女人分明睁眼说瞎话嘛!那作品是不怎么样,但她有认真看吗?那只是他监制的,又不是他的作品,干嘛把他贬得一文不值?!

    “女人,你要有什么不满直接说出来吧!兜来转去的烦死人了。”他决定了,今天若不把问题弄清楚,他就不闭上眼睛睡觉。

    “我?哪有!”他察觉异样了吗?她连忙坐正身子严词否认。

    虽然可以不再沉沦他的魅力之下,可以不再对不起谭姊,但她的心还是快乐不起来

    “我有得罪你吗?”他突然移坐到她的身边,倾身贴近她,很认真的问道。

    “嘎?”火红倏地烧遍她的全身。

    他没事贴她这么近干嘛?她悄悄想爬离他的势力范围,没想到他两手一定,将她锁在沙发的角落里。

    “你别躲了,今天我们一定要心平气和好好说清楚。”没察觉她的异样,他贴得更近了一些。

    “你在说什么呀?”她错了!她一点长进也没有,他诱人的唇瓣就这么在她眼前蠕动,她的心跳开始紊乱,视线僵直无法移开。

    呜——他干嘛突然跑来诱惑她呀?

    “你别搞破坏喔!我可是很辛苦的苦撑着眼皮和你沟通耶!乖乖回答我。”他的眼皮越来越重,但苦恼暂时战胜了睡魔,她在他心里的分量果然越来越重了。

    她嘟高嘴不悦。这家伙以为她爱呀?她巴不得离他越远越好呢!

    “小菱,若是我真的惹恼了你,告诉我是什么事,我会认错的。”他不想失去和她培养感情的机会,难得拉下身段温和劝着。

    “没呀!没什么事。”不行!她一定要把持住,想像他怒目相向的模样好了,他很凶很凶的

    “真的?那最近是怎么回事?”

    因为贴得很近,他的心思很快的就被她可爱的脸蛋、红润的樱桃小口,给吸引了过去,撑在她身旁的大掌不由自主的抚上她粉嫩的双颊。嗯果然很柔软很好摸

    “最近?”他在干嘛?呜——别乱摸啦!她会忍不住的唉!

    “对呀!你记得你老是躲我的事吗?”他倾身更贴近些,嗅着她散发花香的柔亮秀发,他的指尖勾勒起她一束秀发,贴近唇畔啄了啄。

    “你我没有啦!”他那动作好像直接吻上她的唇般教她害羞,她尴尬的不知该把手摆哪儿好了。

    “真的?”他惊喜的紧盯着她低垂的眸光。

    “对呀!”呼!别又来了,她不自在的又别开脸去。

    “骗人,你看,你又躲开了。”他像个孩子似的嘟高嘴。

    “啊?那是习惯动作,我没躲你啦!”她连忙解释。

    “真的?”他狐疑的偏头凝视着她。

    “真的!”呜——老是说谎是她不对,佛祖啊!她会诚心忏悔的。

    “所以我们和好了?”

    “和好?我们又没吵架,是你下午乱骂人。”她无奈的叹息,他根本没搞懂她有多邪恶。

    “下午我是凶了点,但那是情有可原的,对不对?”以为她懂他的心意,他难得的有些不好意思的搔搔头。

    要男人承认吃醋这回事,是很难为情的,她不会要他直说吧?

    “呃?”她茫茫然的不知该怎么回答。是这样吗?他到底哪里情有可原了?他是说以后他只要生气不爽就可以胡乱骂人吗?

    算了!她对他这种说法是有点不能苟同,但只要他现在赶快放开她,什么都无所谓啦!

    “太好了!总算可以安心睡觉了。”他开心的在她的唇瓣上用力亲了两下。

    “剩下的等我清醒时再继续。”

    他揉了揉她的粉颊,喜孜孜的进房去了。

    这家伙!这家伙!

    她怨怼的抚了抚大腿,亏她不惜狠狠捏了自己大腿好几把,总算忍住没给他亲下去,结果他居然自己送上门来?真的亲她?

    砰砰砰的紊乱心跳泄漏了她的心荡神驰,她恍神的摸了摸微热红唇。这臭家伙害她破功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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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他居然不在?真稀奇呢!”

    白皓菱回到一片漆黑的家中,四处瞧了瞧,就怕他又在哪个角落睡着了,却没瞧见他的身影,他去哪了呢?

    她颓然的将包包丢在沙发上,心情很浮动、很不安,总觉得自己要赶快在出事前收手,不然会抱憾终生的。

    叩叩叩叩

    她惊喜的以为他回来了,又想起他回家哪有可能敲门?她没什么精神的踱过去,拉开门缝探看。

    “白小姐,你总算回来了。”一张阳光笑脸迎上她探寻的目光。

    “咦?你认得我?”她诧异不已。

    “我是老板的员工呀!”阳光男孩阿光理所当然的说道。他就说老板的女朋友没跑掉吧!沈大哥就爱胡说。

    她更茫然了,在外头工作,谁不是老板的员工呀?

    “我探了好几回,总算等到你回来了,你等等!”那阳光男孩一下子就跑不见了。

    白皓菱不解又好奇的打开门,才探头就见那男孩扶着昏睡不醒的何允冲走了过来。

    “他又睡着啦?”她终于知道这男孩的老板是谁了,瞧见何允冲的身影,她焦虑的心也安定下来。

    “对呀!工作室的暖气坏了,我怕他睡在那里会感冒,其他人都走了,我等到差点也睡着,所以交给你了。”阳光男孩把人改搭在她肩上,就准备落跑了。

    “你等等,帮我扶他进去呀!”她肩头被何允冲一压差点跌坐在地,连忙喊人。

    “万万不可,老板不准我们踏进他家一步的,违规的会被开除唉!我先走了。”男孩挥挥手走楼梯下去。

    “怎么会有人定这种古怪的规矩呀?你真不是普通的怪耶!”睨了挂在她手臂上的睡美男一眼,她忍不住叨念。

    “哦,有够重的。”才走了两步她就不行了,她好不容易转过身将门踢上,已经喘个不停了。

    她四十七公斤的娇小身躯,扶着一个一百八十几公分,至少六十几公斤的大男人,根本走不了几步路。他高大修长的身躯就渐渐滑向地面,然后她一个踉跄,两人全跌趴在地。

    “哇——好冷!”她跪坐在地,被冷飕飕的地板冻出一阵鸡皮疙瘩,而他居然还能睡?!她不得不佩服他的功力。

    她实在很想比照先前模式替他盖条被子了事的,但一想到今天寒流来袭,夜里只剩八度,他再怎么勇猛也绝对会感冒的,因此,她深呼口气咬牙再扯住他的臂膀,努力的拖、用力的拖,无论如何也要把他拖回床上。

    “你倒好,不仅可以呼呼大睡,还一点都不必为了感情烦恼,真羡慕你!”

    她实在抱不动,他大半的身躯全拖在地上,路过电视柜时,他的头撞上dvdplayer的边边,他闷哼了声,眼睑掀了掀,神志不清的看着摇晃的地面。地震了吗?

    没听见他的闷哼声,她用力将他再次拉高些,改为揽住他的腰,拖着他继续往房间迈进,她边拖边叨念着。

    “白皓菱呀白皓菱,你也争气一点,早就知道他是别人的,怎么可以放纵自己去当坏女人呢?你没看电视吗?演坏女人的走在路上都会被丢鸡蛋唉”

    她辛苦的将他拖进他的房间,在门口时为了使力,她几乎是用跳的将他往上提,害他的头直直撞上门柱,原本半昏睡的他这下子是真的痛醒了。

    痛死他了!他才想叫她温柔点,却听见古里古怪的话,什么坏女人?这女人在碎碎念什么呀?

    “他再帅也只是个室友,你不可以再执迷不悟下去了,你再不听劝,最后的手段就只剩搬家一途了,你要这样吗?万一被谭姊知道了,就算她大人大量不跟你计较,你还有脸留在那里吗?到时连工作都不保,你真的要为了个男人,丧失人性的尊严吗?”

    再帅也只是个室友?何允冲的眼睛发亮。这是在说他罗?什么沉沦什么执迷不悟,听起来似乎挺顺耳的呢!

    她重重叹口气又拖着他前行。“还怪我一直躲他,一天到晚为这个跟我发脾气?!我这是为他好耶,我如果早管得住趴趴跑的心,干嘛要天天躲他呢?我明明想见他想得要命,但不保持距离我多怕自己变野兽呀!”

    变野兽好!最好天天变,时时刻刻都变,他很欢迎的呀!何允冲咧开嘴无声的笑着。

    “算来还是你最好命啦!又是谭姊的宝贝,又能呼呼大睡,你都不知道我失眠几天了!”走走停停好不容易来到他的床边,她偏头咬了他的肩头一下,藉此泄愤。

    他咬牙闷哼,心头却乐透了,立刻将她这阵子的古怪想通了。

    原来她是因为喜欢上他才苦恼的躲开他呀?等等!喜欢上他该是件普天同庆的好事呀!怎么她会这么痛苦?还痛苦到失眠?这心态太奇怪了。

    她偏头聆听了会儿。奇怪?她好像听到他的声音,他醒了吗?怎么可能,他只要睡着,天塌下来都惊不醒他的。

    她放心的将他丢上床,才倾身想替他拉上被子,突然,一阵天旋地转,她来不及惊呼尖叫,已经被摆平在床上了,身上还压着一个目光炯炯有神的大男人。

    “你”白皓菱张大了嘴,眼里闪动着大大的恐慌。他听见了吗?

    瞧着他贼兮兮的诡笑,她的恐慌快速的以倍数成长。天!他真的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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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醒了呢?”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希望他是上床时才醒的。

    “还不都是你,拉着我东撞西撞的,不醒才怪!”他说是这么说,脸上却一点介意的神态都没有,反而很乐似的。

    “东撞——天呀”

    “我没骗你,你摸摸看!都肿个大包了。”拉着她的小手捂上他的头。

    真的肿起来了。

    “对不起喔!”她愧疚的抚着他的包包,突然又想起事情严重了,急忙又问:“你什么时候醒的?”

    “嗯我想想,大约是在你说自己是坏女人,会被丢鸡蛋时醒的,我觉得你不像呀,放心吧!不会被丢鸡蛋的啦,”他大方的安慰她。

    “天哪”扯着他的衣襟,她绝望的闭上眼。这意味着他什么都听见了,这下子她想不搬家都不行了。

    他好笑的俯身啄了她的鼻尖、红唇两口,令她倏地僵硬了娇躯,连忙奋力推拒着他。

    “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怎样?”他皮皮的笑问,很想再吻上去。

    “起来啦!”她又捶着他的胸膛。呜——她是罪恶的渊薮!被他吻了居然还窃喜不已,她快要愧疚至死了。

    “不要!喂,我刚刚听了半天就是没弄懂,你为什么这么抗拒喜欢上我呢?”他侧身一手支着颊,一手抚着她红通通的小脸蛋,好奇的问道。

    “你能不能先让我起来?”她皱着脸蛋求道。和他贴在一起,她很难抗拒早已沦陷的芳心。

    “不行!你要先给我个满意的答案,不然就让我抱个过瘾。”想起她之前的逃避,他惩罚地捏捏她的鼻子。

    “别这样啦!”她努力挣扎着,想逃离他火热的身躯。他怎么可以这么自在的和她亲昵拥抱呢?谭姊呢?他把她摆到哪里了?

    “先告诉我,为什么?我有什么不好?让你这么不想喜欢上我?”他这么出色、这么多人觊觎,喜欢上他,放鞭炮庆祝都来不及了,他才不信喜欢上他的人会痛苦呢!

    “我才没有喜欢你!”她尖叫出声。

    说破了,她就真的不能再留下来了,呜——她不要啦!

    “是谁说不可以再执迷不悟,我再帅也只是室友,为了怕自己变野兽只能躲着我,是谁——”他的记忆可好了,她刚刚的热情表白,他可以原封不动的送还给她。

    “别说了,那是——”她揪着他的衣襟,红着眼眶急得快哭了。

    “别告诉我,你说的是某个前室友,我不会相信的。”

    虽然心疼她的难过,但他今天一定要听见她的真心告白,不过他拷问归拷问,还是温柔的送上轻轻一吻,安慰她的眼泪。

    “你怎么可以这样毫不在乎的抱别的女人?和别的女人亲热呢?”她怨怼的捶了他一拳。她变坏女人,他要负很大的责任,老是这样勾引她。

    “别的女人?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抱别的女人了?又和哪个女人亲热了?”他气急败坏的吼道。她居然怀疑他偷腥?

    [我说的是我,你怎么可以抱我?她呢?她怎么办?”她咬着下唇,坚持不肯让泪珠滑落。

    “谁呀?”难不成她有妄想症?以为自己成了第三者?别闹了好不?

    “谭姊呀!你明明是她的人,你怎么可以对不起她?”她哭喊出声。

    强烈的自我厌恶,再加上看到他的不思悔改,她气得手脚并用的将他踹下床去,翻身跪在床上哭。

    “你说什么?”跌坐在地的何允冲惊愕地瞪着她,他没听错吧?

    “我错了不应该,你更不该对不起她,我求求你别再错下去了,回到谭姊身边,好好向她认错吧!她人这么好,一定会原谅你的,你们重新开始吧!我明天就搬走,不会再介入你们的生命之中。”

    她两手捂住脸庞啜泣个不停,她早该在陷进去那一刻就这么做的。

    “白皓菱你给我说清楚,你说我是谭莲的什么?”他跳起来瞪着她,一脸的不可思议。这女人的脑袋是用什么做的呀?

    “你和谭姊的关系还用得着我说吗?”她的情绪早就溃堤了,满心的委屈。为何要让她遇见他呢?

    “你这白痴!我和她的关系的确不必由你来说,你给我听好了,她是我妈,我是她儿子,听清楚了吗?”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