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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一切的一切皆有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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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表姐夫得了绝症,大夫说,只有三个月的寿命了!”南宫琪韫似乎带着意思疼惜看着我。

    “你说什么?你说我表姐夫得了绝症?!不可能呵呵怎么可能?!你要骗我,要报复我也不是用这种方法啊,太幼稚了!”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表姐夫才三十多岁,人还胖胖的,对人那么好,怎么可能嘛!我笑着看着南宫琪韫,心里虽然震撼很大,但是我仍然是不相信,不可能!

    窗外突然电闪雷鸣,一个闪电劈过,天地间一片诡异的苍白之色!

    “月儿,我是不可能骗你的!你上次告诉我说你娘去世了,我便去了一趟灵隐,连皇宫的宴席都没有参加,这几天才回来。这时我四处打探消息的时候知道的!”南宫琪韫继续用那种哀婉而又疼惜的眼神看着我,让我觉得似乎有什么事发生,难道是真的?!

    他说他去调查打听过,看来是真的,要不然怎么知道表姐和表姐夫对我的重要性?!

    “你去调查我?!”我随即反应过来,他肯定是去调查过我了!

    “月儿,我只是想回去拜祭一下你娘才顺便打听了一下你的消息,他们说你两年前被采花大盗假面淫狐掳走,如今没事实在太好了!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没有人知道你的过去,如今你娘不在了,你一个女儿家,以后就让我好好照顾你吧,弥补这18年来我未尽到的责任,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他这番话说的也恁怪了,就算我娘不在了,就算我孤身一人,我合适需要你照顾啊。这语气还说的这般愧疚,这般疼惜,这般小心翼翼!

    雨似乎越下越大,打在瓦片上叮当作响,雷声一阵接一阵!最讨厌下雨了,一下雨,我就会有一种莫名的孤独和寂寞,压在心里无处释放,还是要快些回去,找个人取取暖。

    但是,眼前的事也要处理!

    “我是被采花大盗捉走过又怎么样,我还是一样活的好好的,用不着你假惺惺,我不是我娘,用不着你把对我娘的愧疚补到我身上!左相大人的恩惠,我一介草民,受不起!还有,居然为了自己良心好过,想用我表姐夫来骗我,呵呵,我是不会信你的!”说完,我抱着那一大堆娘亲的画像就要跑出去。

    “月儿!”又是那种哀求疼惜的声音,让我听起来十分的愤怒!

    “不要叫的那么亲热,我和你不熟,左相大人!”我一字一句的对着他说出口。

    “月儿,我是不可能骗你的,永远不可能!因为,你是我的女儿啊”南宫琪韫在我背后急急的喊出这一句,一声惊雷伴着闪电哐当一声传至天际,让屋外的一切都失了颜色!

    我一愣,手一松,怀抱里的画卷滚落一地,有几幅甚至滚落到了外面的庭院中,翻起地上的水,雨点滴答滴答的打在上面。

    南宫琪韫一件,忙奔出去,着急的拾起几幅画卷,不停的用衣服擦拭。

    “你说什么?!”刚才雷声太大,雨声太响,我一定是听错了!

    “月儿,我是你爹啊你不姓胡,也不姓柳,你姓的是南宫啊!我打听到,你娘当初就是因为怀有身孕才嫁进胡家,而我却以为她是忘记了我。月儿,你,就是我的孩子啊!所以,爹是不会骗你的!”南宫琪韫欣喜又有些心疼的看着我,声声哀戚。

    我愣在那里,似是忘记了思考,忘记了呼吸。

    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只是早产一个月而已,我怎么可能是他的孩子!

    胡家虽然对我不好,但是我也姓胡的,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难道是因为这样,所以胡家从小就对我好我娘不好,因为我是我娘嫁进胡家的时候就怀着的——野种!

    “不老天爷你骗我,这个玩笑不好笑”我冲着阴云密布的天空大吼一声,冲进雨里,一展云霄步,直飞左相府外而去。

    “月儿”远远的还传来南宫琪韫的呼喊声。

    只是这个叫声,让我更是深恶痛绝了。

    我不知道自己在雨里跑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跑到什么地方了,只知道自己目前正坐在一条河边,看着湍急的河水发呆,任由这寒冬的雨水打在我脸上,我甚至忘记了冷!

    不可能的不会是真的我没有这种爹,我宁愿有的是胡家那样的人,也不愿意要这个害了我娘一辈子的人。

    小时候的一切又不断的浮现在我面前,还有娘亲那郁郁寡欢的神情,还有娘亲临死前的呓语,一切的一切,都在不停的浮现。

    一会儿是爹的打骂声,一会是南宫琪韫的声音在我耳边响:“我是你爹!”两种声音交汇在我耳朵里,我终于忍不住痛苦的捂住耳朵,放声大哭起来!

    自小我就知道,我是个不受欢迎的孩子,被爹无视,被兄弟姐妹欺负,连家里的狗看到我都绕道。

    爹这个字眼,我到底该对谁叫呢,又或者,我谁都不该叫。因为一个根本就没有当我是女儿,只是一个工具,而另一个,如果真的与我有血脉相连的关系,那也只是当初抛弃我和娘的人。

    我还信父爱吗?不,我不信!

    所以,当师傅师娘还有师兄们出现的时候,我像是一个长期漂浮在海里,找不到地方着地的人终于抓到了一块木板,生怕这块木板离我而去。

    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有源头的,这世上没有偶然,有的只有必然。

    可是这个必然却发生在我身上,原来我被遗弃,只是因为我是个野种!

    我是个野种!

    我是个野种!

    我拼命的锤着旁边的泥浆,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不知道坐了多久,我已经哭的麻木,我无焦点的看着前方,思绪空空,只知道,这天好像是黑了。

    我也不知道十三为我撑了多久的伞,直到一件衣服盖在我身上,我才麻木的抬起头,看见十三正举着伞站在我身边。飘飘洒洒的雨丝飘散在周围,雨水顺着伞骨落下,形成雨帘,而十三则是长身玉立的站在雨帘里,一脸的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