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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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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叙恒回到台北,第一件事就是将修柔所有的消息告诉时军。他们约在两人公司附近一家商业午餐餐厅见面。

    “真的?!太好了!叙恒,你为何不将她带回来呢?”时军兴奋的问。

    “你想,修柔有可能轻易就跟我回来吗?五年了,这五年里,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改变了,何况是吃足苦头的修柔。她现在是个有自信而且独立的现代女性,她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主张,再也不能让人左右了;想得到她的凉解,恐怕得花上一段时间。不过我不怕,五年的岁月都煞过了,不差这些日了的考验。她答应我不会再逃走了,而我会利用这段时间好好争回属于我的她。”

    “叙恒,皇天不负苦心人,终于让你找到她了,这将是你最好的机会。修柔对你是够宽容了,若再错过这一次,你将会永远失去她了。”时军虽高兴,却也不忘提醒叙恒。

    “我懂,我不会再做出让自己后悔一辈子的事。”

    “对了,这礼盒给你。”时军从椅子上拿出一袋红艳艳的喜饼交给叙恒。

    “这这是?”叙恒手持喜饼,傻愣愣地看着时军,一时疑惑。

    “是巧筠的喜饼。”

    “巧筠?她计婚了?”叙恒有些讶异。

    “嗯,上个星期天,对象是她公司老板的儿子;我爸、妈非常反对,可是她非常坚持。唉!年轻人嘛!只好由着她了。”

    “令堂、令尊不该是古板固执的人,莫非那男孩”

    “那男孩也不能说不好,人长得是有些土里土气、憨憨厚厚,但他对巧筠,我相信是绝对真心的。爸、妈说他搬不上合台面,跟巧筠不配;说的也是,巧筠从小就受尽宠爱,面貌虽称不上美如天仙,倒也如花似玉,嫁给凡夫俗子似乎是委屈她了。我想,她可能有点作*自己的心理;她自始至终一直只喜欢你,也许说疯狂的爱你会更恰当,但她得木到你,干脆随便找个人把自己嫁了,企盼能够早点忘了你。”时军说得有些无奈。

    “那也犯不着找那样的男人呀!”

    “我倒觉得好,正因那男的傻气,才不会因巧筠对你的爱而吃醋。他人虽傻但正直,只要他一心一意爱巧筠、对巧筠好,还有什么比这来得幸福呢?我倒是怕巧筠只把他当作报复的工具,伤了那样的老实人!”

    “时军,你会不会怪我?是我害了巧筠的,我该如何补偿?我有一千一万个抱歉。”叙恒歉疚的看着时军。

    “抱歉?如果我要你现在娶她来赎罪,你肯吗?”

    叙恒难过的摇摇头。“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娶她。我爱的是修柔,而且欠修柔的更多,我对修柔有一份永远也负不清的责任。”

    “那就对了,所以不需要说对不起,因为,你没有任何罪过,要免强说有,也只能说你不该长得太帅而迷倒了巧筠。”

    “唉,你就别挖苦我了。”叙恒一阵苦笑,看着红艳的喜饼,一时五味杂阵。深夜,叙恒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公寓,摸索着要开门。忽然,一个人影一闪,跳到他面前。

    “巧筠?你你怎么来了?”叙恒惊愕地看着她。

    对她,他总有一股恐惧与不安的感觉。

    巧筠没搭腔,一脸倦态的看着他。

    “进进来吧!在在外面,不好说话。”

    他每一条警戒神经都开始紧绷的防备着,不安的心也免勉强镇定,让头脑在理智下尽量别伤害到巧筠。

    他打开灯进屋,巧筠随后跟了进来。

    “你先坐一下,我进去换件衣服就来。”他招呼巧筠坐下,便转身进房将西装换下。

    当他正褪去西装、衬衫时,忽然感觉身后有人,猛一转头,叙恒着实吓了一大跳“巧筠,你进来做什么?快出去,我在换衣服哪!”

    巧筠没听他的话,也不理他羞红的脸、慌乱的情绪,她飞扑进他怀里,紧抱不放,口中喃喃念着:“叙恒,别拒绝我,不要拒绝我,求求你,好好爱我一次,只要一次就足够了。我知道你只爱井修柔,也知道我永远得不到你,可是,我好爱好呀!我保证我不会破坏你和修柔,只要你让我拥有你一次,一次就好”“巧筠,别闹了,快出去,不要这个样子,你都快结婚了,巧一筠。”他极力挣脱她紧抱的手。

    忽地,她松开了手,将洋装拉链一拉,衣服迅速落地,白净丰腴的胴体在叙恒眼前展现无遗。

    叙恒转过身紧闭着眼睛,满头冷汗,绝情地说:“巧筠,你别太过分,我真的要生气了。”

    “叙恒,我只爱你,我今生唯一的愿望就是能够拥有你的爱。可是,我明白那是档可能实现的,所以我死心了,将自己嫁给一个我不爱的老土,为的就是要阻止自己再对你抱有幻想。下个月我就要结婚了,我希望在婚前能达成一个愿望,就是拥有你一次,只要一次;我不愿将我的第一次献给那土呆子,我不甘心!我要将它给你,因为你是我唯一的爱的人。只要你帮我达成这心愿,我保证从此自动消失在你面前,就当它是一场梦,没人会知道的,你仍可以去爱你的修柔,我无犯无尤。”巧筠由背后紧紧的抱住叙恒。

    叙恒打了个冷颤,她的肌肤完全密贴着他,他霍地跳开,再也抑制不住的咆哮:“出去!沈巧筠,你想做这种违背道德的羞耻事,你自己去做,恕我不奉陪!要我背叛修柔,我做不到!”

    叙恒抓起巧筠的衣服丢还给她,粗鲁地情的将她推出房门,并迅速上锁。

    巧筠哭着拍打房门“开门,开门呀!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爱你错了吗?你从来不能我机会,你总是无情的拒绝我。蓝叙恒,你开门,你要是男子汉大丈夫,就开门说话,别像缩头乌龟似的躲在房里。”

    “巧筠,你现在根本失去了理智了,我不能开门。

    你在外面好好想清楚,有话晚点再谈。冰箱里有微波食品,肚子饿了自己弄着吃,如果累了只好委屈你睡在沙发了。这么晚了别到处乱跑,我会打电话告诉你家人你在这儿的嗯,我叫时军来接你好了。”叙恒拿起话筒就直播时军的电话。

    不一会儿,时军便赶来了,他敲着叙恒的房门。

    “叙恒,开门,巧筠呢?”

    叙恒开启深锁的房门,和时军在二十坪大的房内搜寻巧筠,却不见她的踪影。看了看门口的置鞋处,他们才发现巧筠的鞋已不在了。

    “她跑出去了?”叙恒抱歉的看着时军。

    “她几点出去的呢?”时军开始有点紧张。

    “我若是知道,也犯不着在屋里找半天了吧!”叙恒夸张的形容,内心燃起一股不安。

    “会不会回有了?”时军往好的方面猜想。

    “如果是平安回家就好,可是我家附近有传闻”

    “传闻什么?”时军紧张的追问。

    “有色狼呀!”

    “什么?”时军大惊。

    “咱们快去找吧!”

    两人飞奔出公寓,几乎将整个社区翻过来找。

    找得几近疲惫乏力时,不远处忽然传来女孩的哭泣声,他们细听一会儿,是由一栋大楼的楼梯口传来。

    两人不安的的互看一眼,冲了进去,发现两个衣衫不整的男女扭缠一起,但显然不是偷情的爱侣;由于灯光实在太暗,一下子也看不清面貌。

    那男人发现有人出现,粗俗的斥骂:“干!看什么?没看过人偷情呀?我跟我老婆快乐,你们看个什么屁劲?”

    “不,我不是他的老婆,快救我!”

    叙恒和时军一听,大为吃惊,天啊!那是巧筠的声音。两人冲了过去,将男的拉起,探看了那女人,果真是巧筠,两人气愤地将那色狼抓起狠打。

    “妈的,你这色鬼,竟敢如此下流碰我老妹,我要你死!”时军眼中充满怒火,抓起色狼就猛踢他的下部。

    那色狼痛苦的呻吟求饶,但仍止不住时军愤怒的狠拳狠脚。“操!你他妈有本事玩弄女人,老子就看你有多强壮,我打烂你。”

    “住手,时军,再打下去要出人命了。咱们把他送警察局严办,别再打了。”叙恒劝阻时军别闯下祸根,企图拉开他。

    时军忿忿的甩开叙恒的手,怒视着他。“放开手!不要管我。都是你,若不是你拒她于门外,她就不会跑出去,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你算什么男人?女人主动献身你躲什么?你不愿意就算了,为什么将她拒于门外?你一个大男人,还怕她吃了你呀?你走,我恨你。

    你走开,让我打死这下流胚子。”

    “哥,不要。哥,别打了,别打了。”巧筠曲着身子,缩瑟的坐在角落哭喊着,抱着自己及一身碎破的衣服,满脸凄怆、狼狈,泪水与泥土弄糊了她的脸。

    时军这才放手,飞奔至巧筠身旁,脱下外套盖住她,并将她扶起。“哥带你回家。”

    巧筠的身子不停地颤抖,时军将她紧搂在臂弯里。

    叙恒望着他们离去,才将已快休克的色狼送至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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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巧筠这件事,时军便再也没找过叙恒;叙恒几度心情低落也无从诉苦,频频打电话至高雄打修柔,但不是碰上修柔不在,便是修柔已经累得无法谈天了。

    叙恒感觉孤独紧紧包围着他,从前不乏呵护的他,身旁永远不缺好友的关爱与帮助;而今,最爱他的修柔离开了,最关心他的时军也撇下他,他终于尝到孤独难耐的滋味是如此的令人痛苦。

    消沉了一阵,时军终于再度伸出友谊之手迎向他。

    “巧筠结婚了。”时军望着夕阳,站在露天餐厅的阳台上;吹着风的他,眼里多了几许落寂。

    “是吗?”叙恒歉疚得不知该讲些什么。

    时军苦笑了一声,皱着眉差头说:“是不是不知道应该说恭喜或说什么才恰当?”

    叙恒跟着他无奈的苦笑。

    “那男人知道我老妹被强暴的事了。”时军突然开口。

    叙恒惊愕的看着他。

    “很庆幸的是,他一点也不介意那件事,反而毫不考虑的马上要娶我妹过门。我看得出他是真心爱巧筠;我家也没什么让他图的,反而,我们还等于高攀了人家呢!”时军感慨的说着。

    “别这么说,巧筠是个好女孩,能娶到她的人才是有福气呢!”叙恒安慰的说。

    “哼,一点也不!巧筠爱的是对方的家世、财产,她的心早就给别的男人了;她根本是一开始就背判了她的丈夫。我为那男人感到难过,被我妹当成一个傻凯子。还好,现在我妹清醒了,明白什么才是真爱;他在她遇难后仍痴心的一面感动了她。我想,巧筠今生一定会好好报答那男人的,不会再游戏爱情之间,我也终于能够放心了。她要我告诉你,她一点也不怪你,也许这是老天爷点醒她的方法;她不会怨恨,因为若不这样,也可能她一辈子都活在梦中,一辈子都要伤害真正爱她的人。她现在很快乐,我从她的眼神中、言语间体到了;而且,她也成长了。他人喔,我该称我妹婿了,他带她移民到加拿大了,说是让她重新生活,真够体贴的了。我老爷也感动得流泪,直说我妹是前世修得的好福气呢!好啦,说了这么多,你是否对我那远在加拿大的老妹说声恭喜呢?”

    叙恒松了口大气,会心一笑的说:“恭喜了。”

    “呃,你呢?修柔的事办得如何了?”

    “唉,有得耗了。现在不仅是要说服相处柔,还得对付她的经理哩!”叙恒伸了个懒腰,眉头又不自觉的蹙在一块儿。

    “经理?新对手?也难怪了,我想现在的修柔一定更妩媚动人了吧?”

    “呃,是呀!她更漂亮了。”修柔的身影在叙恒脑中浮现,他沉醉了了那刹那。

    “孩子呢?长大了吧?像谁?”

    “嗯,他叫安朋,修柔把他教养得真好,懂事又有礼貌。有人说安朋像我哩!”叙恒有些得意的说。

    “瞧你一副为人父的喜悦模样。”

    “要是我母亲见了安朋一定会爱极了,我实在等不及想把安朋带你我母亲看呢!”

    “你还是和从前一样,把一切想得太如你意了。修柔辛辛苦苦生下安朋、教养安朋,而你始终没出一点力、尽一点责任;多年来,修柔受的苦不知早已聚成多少怨了,她绝不会轻易与你妥协的。”

    “我明白,我会努力的,不管多久,不管多苦、多累,我一定会接回他们母子的。”叙恒露出坚定的眼神。

    “唉,改天带我去看看修柔的儿子吧!”

    “是我儿子。”叙恒更正的说。

    “他姓井又不姓蓝。”时军故意唱反凋的捉弄他。

    “他可是我蓝叙恒的骨肉!”

    “可是,人家是从修柔的肚子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啊!你有什么功劳?当初不知是谁还想把活泼可爱的安朋给打掉呢!”

    这句话让叙恒再度陷入落寞、愧疚之中,不能言语。

    “好啦!逗你的。我只是提醒你,别太得意忙形,记得别再犯同样的错误了。”时军拍了拍他的肩膀,投给他鼓励的微笑。

    两人的情谊再度复燃,就像夕阳,虽然日落了,但明天依然会再升起,而且日复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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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慰平与修柔的情谊进展了不少,特别是近水楼台,机会增多。但修柔并没疯狂的爱上他或陷入他温柔的情纲,只是对他不再有强烈的防备与警戒,了而代之的是一阵串的好感。但那并不代表什么,她似乎很难再次掏心掏肺的恋爱,也或许在心底深处仍等待着那一份最初的爱。

    连休了三天的假期,尉平带着修柔母子到阿里山玩了两天两夜,第三天一大早便回高雄住处。

    “这两天玩得还尽兴吗?下星期再到——”

    “够了够了!我再玩下去会累垮了。”修柔急急打断慰平的话。“不过,这两天真的玩得很快乐,谢谢你。”

    “你能赏光和我一起去度假,我才真该谢谢你呢!对了,蓝先生好像很久都没来探望你了。”

    “他没事大老远从台北来高雄干嘛?我也不需要他这么做。”修柔倔强地说。

    “年轻人嘛!心都变得比较快,也经不起长途跋涉的考验,也许有台北有女朋友绑住了。”

    “别说了。”修柔看着窗外。

    “他已经伤你那么多次心了,你何必眷恋着他?如果是为了孩子,那么你就太傻了。”

    修柔望了一下在后座熟睡的安朋,心不自觉的绞痛了一下,轻叹了口气。“我不是古代的小女人,不会因为安朋而随便找个长期饭票或现成的父亲草草结婚的;我若是这样的人,早在生下安朋时便把自己嫁了。

    正因为我不是,所以拖到现在;而既然拖到现在了,我更会谨慎的作选择。如果找不到一个好伴侣,我宁可保持现状。我想,既然能煞过这五年,往后再多的五年都不是问题的,是不是?”

    “你是个坚强的女人,可是,女人总是需要男人来保护的。况且,一个家没有男主人,那怎能称为家呢?”

    “好了,慰平,我不想谈这问题了,安朋和我的将来我自己会打算。”修柔厌烦的想结束谈话。

    “修柔,你总是这样,永远将别人的关心拒于门外。”尉平有些忿然的说。

    “我没有,我只是想保有完全的自主权,可以吗?石尉平,我不想再谈下去了,请你别再说话了,好吗?”

    “ok。”尉平无奈的结束谈话。

    车停在修柔家的大楼门口,修柔距绝尉平上楼,独自抱着熟睡的安朋、拎着行李走进骑楼。尉平只好无奈地驾车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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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梯升上了八楼,门一开,修柔便看见两个坐在她家门口、几乎半睡半醒的大男人。修柔一走近,两个人便跳了起来,像受惊的动物。

    “你们为什么坐在我家门口?像个小乞丐似的!”

    修柔恢复了可人的笑容,伸手从袋中取出钥匙开门。

    叙恒从她手中接过安朋,时军则接过行李。

    “我家小得可以,委屈你们一下罗!”修柔亲切的朝他们一笑,领着他们进入十八坪大的小套房。

    “修柔,你怎么不租个大一点的房子,可以往得舒适点呀!”时军环顾房子四周,开口表示。

    “傻瓜,只有我和安朋住,这十八坪的空间已足够了,多存点钱将来培养孩子才是重要的。”

    “这倒是,你永远心思周到。可是如果多一个人来帮你扶持这个家,你就不需要这么累了,而且生活也比较有乐趣呀!”

    修柔当然听得懂时军的语意,她微微一笑没作任何表示,走向叙恒。

    “把安朋给我吧!我得先安顿他上床睡觉,才能招待你们呀!”说着她便接过安朋,俐落地把安朋安置好,让他能舒服地睡觉。

    接着修柔走至小流理台,简单弄了几样小吃、茶点,端上小茶几,迳自抱了软垫坐在叙恒与时军的对面。“随便弄弄,凑和着吃吧!”

    “你说话真客气,我觉得你泡的茶挺棒的。”

    “时军嘴巴真甜,点心都没沾口就这么甜了。”修柔开怀的笑着。

    她从进门至今,一直表现得从容不迫,这般镇定令时军有点讶异。

    “修柔你你似乎一点不惊讶。”时军有些迟疑的开口。

    “惊讶!为什么?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呀!我突然的出现”时军指指自己。

    “喔!是呀,五年不见了,时军,你给我的感觉还是和从前一样没变,我挺想念你的,见到了你,我很开心,可是,我并不惊讶。我知道,我们总有一天会再见面的,见面时该是开心而不讶异震惊讶!”修柔慢条斯理的说。

    “可是,你却变了,不再是以前的小修柔了。”

    “当然,我已经不小了,都当母亲的人了,怎能再像小孩子呢?”

    气氛忽然沉默了下来,不是因为修柔的话而沉默,而是彼此的感觉似乎陌生了。叙恒打从进门始终未曾开口,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想静静地看着修柔,只想静静看着修柔,企盼能从她优的神情中读出些什么。

    “啊,对了,我从阿里山带回了一些特产,很好吃哟!我去拿来。”修柔忽然大叫一声,开心地跑去将行李袋翻箱倒柜,搜出大包小包的阿里山名产。

    “喏,快吃,好好吃的哟!”她开心的看着他们。

    “修柔。”时军表情严肃、口吻慎重地。

    “嗯?”“我不是来吃东西,我是”他考虑着如何开口。

    “来找我的。”修柔替他接了下去。

    “对,我——”

    “先吃吧!等吃饱了再讲,我会给你时间讲的。我再去冲茶。”修柔拿起茶壶奔向流理台。

    时军用手肘推碰叙恒,小声叫声:“喂,老兄,你大远来这儿,不说半句话是干嘛的?”

    “我?我现在只想看着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就满足了,我觉得眼前的一切好美,好像幸福就在眼前。”

    叙恒陶醉的说着、看着。

    “老兄,你现在还在作梦呀?再不行动,你可就会连眼前的幸福光景都看不着了。”

    这句话,着实令叙恒清醒了许多,他开始正襟危坐的面对眼前的一切。

    修柔从流理台那轻喊:“你们想不想喝点其他的?咖啡?果汁?还是牛奶?光喝茶,我怕你们腻了。”

    “不用了,你别忙,坐下来聊聊吧!有茶就够了。”

    时军大声回答,直呼修柔回座。

    “你们不信任我的手艺吗?这么紧张的拒绝。”

    “哎,我们这么久没见面了,你就好好坐着让我看个够吧!别忙个不停。你的手艺我百分这百信任,可是我最想做的就是把你看个够,才不会回到台北后害相思病。”时军开着玩笑,试图将气氛高着轻松一点。

    修柔婀娜的缓步走来,捧着一壶清香的花茶。“时军,你怎么还是一副吊儿郎当、油腔滑调的样!现在女朋友还是一大堆吗?有如心一点的吗?你也老大不小的,该定下心来成个家吧!”

    “你呢?你是否也有个完整的家?”时军不答反问。

    “我?我现在的一切不正是个温馨的家?”她的脸色微变了一下,知道接下来将谈的话题,掷过来倒茶的后隐的约可看出正在不自觉的发抖。

    “修柔,我知道我接下所说的一切也许不顺你的耳,但我今天仍得将它说出来,希望你和我们共同正视这问题,更希望今天能解决它。”时军终于步入正题。

    “说吧!什么问题?我已做好心理准备了。”

    “我认为安朋需要一个父亲,”时军认真的看着她。

    “我知道,也想过这个问题,安朋将来一定会向我要父亲的,我也知道他不会满足只有母新家庭,一切和我想的差远了,原本以为只要我和安朋两人生活便够了,不要外人打扰,可是”她没有再说下去。

    “孩子不是大人,他无法大人以为的一切,他需要和一般孩子一样,拥有完整的家。”

    “我认真考虑过这问题了,我不会再固执的保持单亲家庭,否则有一天安朋一定会埋怨我的。我已决定在家朋小学以前,为他建立好一个完整的家,我会尽全力物色一个爱我们、能照顾我们的男主人,我会谨慎我的找寻。”

    “找寻?你要找寻什么?你要安朋喊别人爸爸?我不答应!他是我骨肉.你竟要让他认别人的祖、归他的人宗?我绝对不会答应!”叙恒终于开口,他伤心而火爆的咆哮。

    “这轮不到你答应。他是我生的、我教育的,他百分之百、千分之千是我井修柔的儿子,我有权为他找一个最疼他、最能照顾他的父亲。”

    “好了,好了,我们是要坐下来好好谈谈,而不是唇枪舌剑的辩论,这样解决不了问题的。”

    时军忙着调解此时的气氛,不巧安朋却教这激烈的拌嘴声给吵醒了。

    “妈,你怎么和植物园叔叔吵架了”

    修柔迅速平熄火气,轻声细语的对着安朋说:“乖,妈咪不是和叔叔吵架,只是在谈一点事情,是不是声音太大把你吵醒了?”

    “嗨,小安朋,你好,我是沈时军叔叔,第一次见面请多指教,喔,对了,你以后别再叫他植物园叔叔了。”

    进军指了反映叙恒“他姓蓝叫叙恒,你可以叫他蓝叔叔或叙恒叔叔,好吗?”

    时军蹲在安朋身旁,又是逗他又是攀交情,把安朋逗得笑嘻嘻,安朋一下子便和他熟念了。

    “走,时军叔叔带你去玩。”

    “我早上才玩回来也,又要玩啦?那匀吃完午饭再出去好了,叫我妈咪做披萨给你们吃,好好吃哟i”安朋像小大人般的安排这儿、决定那儿。

    “好吧!你们在这儿吃午餐吧,我做披萨饼很快就好。”说完,修柔马上钻进厨房。

    “修柔,你别忙了,我带安朋出去吃好了,你也和叙恒出去吃吧!”时军喊着。

    安朋友却口道:“不,我们吃一下午饭用不了多少时间的,在外面吃又贵又不卫生,妈咪做的又快又好吃,一点也不输外面做的。时军叔叔、叙恒叔叔,你们就行行好,尝尝我妈嘛的手艺,我们家难利用客人来,我妈嘛的手艺都没人知道,现在有你们在,她可以好好现一现了。”

    “瞧,修柔,你儿子真是没白养,对自己的娘又捧又夸的,十足胳臂向娘弯哪!冲着你儿子捧你的场,我们可真得好好他细品尝你的手艺了。”

    修柔骄傲的一笑。

    吃完修柔做的可口披萨,时军说是带安朋出去玩,最后却由安朋带他逛遍整个高雄市。

    屋内,叙恒和修柔对坐相向,却无语沉默的发愣。

    “茶冷了,我去冲热。”修柔首先打破沉默。

    “不,我我们谈谈。”叙恒嗫嚅的开口。

    修柔放下茶壶坐下。

    “唔,呃,我我希望尽快接你和家朋回家。”

    “不!不行。”

    “为什么?难道你有喜欢的人?是石经理?”叙恒一阵追问。

    “不是,你别胡说,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不过,他人满好的,也许我会将他列为安朋的人选。”

    “不行!”叙恒涨红着脸咆哮。

    “为什么,你没资格左右我的想法,我决定如何就是如何。”修柔的口气也是坚定不容否决的。

    “好如果想拿别扔男人来气我,那你就太傻了,你是气不走我的,今生今世我娶定你了。”

    修柔听得涨红了脸,又是羞又恼,不敢再正视他的眼。“你太自大了,我最讨厌这种人,大男人主义、自私自利、贪生怕事。”

    “你把我说得太窝囊了,我现在绝对和从前的蓝叙恒不一样!”

    “哦?是吗?光说不练的人及多了。”

    叙恒捱近修柔,定定地注视着她。“今天,我就让你看看我是不是光说不练的人。”

    他突然握住修柔的手。修柔一惊“你做什么?放开我。”

    “现在我就带你回我家,让你成为马家的人。家朋马上籍姓蓝,你们母子安心地待在家里,我会用我一生的努力来弥补你五年所受的辛酸,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

    “你把一切说得太简单了,一句弥补就想把这五年来的恩恩怨怨一笔勾销吗?”修柔硬是甩开了叙恒的手,叙恒愣得退了一步。

    “这五年来,我是怎么熬过来的,你能了解?我怀着安朋偷偷离家。不顾家人的伤心,无依无靠的一个人挺着子生活,积蓄没了,只有省吃俭用。一个孕妇无法得到良好的照顾是她最大的悲哀,受人歧视也只能咬牙忍泪的独揽苦果:生孩子子也是独自面对,自己坐车到医院、自己进产房,从头到尾全靠我一人,我抱着孩子出院回家做月子,自己到巷口买麻油鸡补身,为的是希望身子快点恢复,好上班赚钱养安朋。你知道这段日子有多难熬吗?直到安朋出生,我内心有了慰藉,日子也就过得乐多了,这些喜怒乐是你永远也无法体会的!”

    修柔兄弟咬牙,忍住热泪,愤恨地说:“五年了,我习惯了母兼父职的工作,我甚至不希望有第三者再来打扰我所建立起来的家。可是,我知道不可能的,安朋会长大、会上学受教育,他会发现自己和别人不一样;也许无形中会伤害到他。但我太爱他了,不忍心看他痛苦伤心,这也就是我一直没让他念幼稚园的原因,我怕他太早发现和自己别人的家庭不一样,因此,我委请程老师教他幼稚园的谭程兼保母,现在,我给自己时间,在安朋上小学以前帮他找一个好父亲,让他也胀有一个正常的家庭。”

    修柔泪终于伴随她五年来的辛酸的落得满面,这泪埋葬了五年,此时终于获得解放。

    叙恒更加的歉疚与心疼,他怜惜地替她试泪。

    “我有一万个说出的抱歉,我想我今行无力偿还你受折磨的债,就算是杀了我也不够作为报偿,因为你受了太多的苦了。但是修柔,告诉我,怎么做才能让你好过一点?怎么做才能让你重新接纳我的?告诉我。”

    “我不知道,因为我什么都不缺,所以不芯片得如何要求报偿,拥有安朋,我就觉得我拥有了全世界。”

    叙恒轻轻搂住修柔。“嫁给我吧!就算你不再需要我,可是我却不能没有你呀!柔,我忍心看我这般痛苦?”

    “我不知道该恨你或我的脑袋一片空白,没有能力决定一切,问安朋吧?问他还要不要你这个父亲。”

    一会儿,门被打开了,家朋跨坐在时军的颈上,开心地拍手叫唱:“妈咪,时军叔叔好好哩!他好好玩哟,我喜欢跟他玩。”

    时军将安朋由颈上放下,他蹦跳到修柔跟,搂着修柔的大腿直撒娇。

    “妈咪,时军叔叔说下个星期天带我们去台北玩,去大动物园的哟!还有儿童乐园,好不好哇?”

    修柔看了看时军、叙恒,三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

    修柔拉叙恒至一旁细声说:“你你保证平平安安将安朋还我?一定带回来还我?我我不去台北,你带安朋去吧!可是,真的一定要把安朋带回来还我。”

    “我可以带安朋回蓝家吗?我保证一定把安朋完完整整交回你手上。”叙恒保证道。

    修柔稍稍思考了一下,慎重的点了点头。

    “好,我相信你,希望你别教我失望。”说完,她走到安朋身旁蹲下。“安朋,妈咪下礼拜有一个很重要的应酬非去不可,没空陪你,你跟叙恒叔叔、时军叔叔一起去台北玩,好吗?”

    “可是妈咪一个人会好孤单,那家朋也不要去了。”

    “没关系的,安朋不是喜欢和叔叔玩吗?那就去玩吧!妈咪忙完了事,就在家里等你的回来,喔?”

    “好好吧!那妈咪想家朋的说话call安朋,叙恒叔叔,你call机几号?抄给我妈咪好不好?”

    叙恒将写有呼叫器及电话号的码的纸片交给修柔。接过纸片,修柔内心百感交集,这号码曾是她倒背如流般地熟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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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朋听期盼、而修柔所担心的日子终于来临。

    送安朋上车,修柔的心是五味杂陈的。心里想着:这么做对吗?这一趟台北行将会有什么样的事情发生?她愈想愈苦恼,有点后悔作这个决定了。

    “安安朋,你真的想和叔叔去台北吗?呃妈咪是说你不是舍不得妈咪?如果如果欠不想去,就留下来吧!妈咪不勉强你。”

    “妈咪你怎么啦?我很开心呀!一点也不勉强,我好想去大动物园哩,你上次出差时间够,我们没机会去,这次叔叔特地来带我,我不可以辜负叔叔的好意呀!”安朋趴在车窗上与修柔交谈,天真的他丝毫未察觉母亲担心的事。

    “修柔,你别心,叙恒会遵守诺言的,若是叙恒不守,我也会替撑腰的。再不放心,干脆你也跟来好了,丑媳妇总是要见公婆的,何况你是个漂亮的媳妇。”坐在后座的时军看出修柔的不安,摇下车窗,以逗弄般的口气安慰修柔。

    “你总是这么没正经的胡扯!好啦,相信你们就是了,算我多心吧!”她白了时军一眼。

    “修柔,你多心是对的,没有人怪你。我会将安朋带回来的,星期一晚上九点以前,一定将安朋归还你,相信我,好不好?”叙恒再一次郑重而诚恳的保证。

    修柔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便目送他们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