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怨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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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此番她也是才回勤政殿，整整一个上午的时间，她都在太子凤青城的东宫。
都城的局势，厉王爷的嚣张，她自然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凭着直觉，她已经预感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尤其是近几日凤长吟的态度，从颓废一下变成了狂妄，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就凭这些，就叫风青雅觉得看似平静无波的朝堂上，其实暗涌了一股蠢蠢欲动的潮流。这些人，多半不甘心听她的命令，暗地里一直想着扳倒她。
也是，如今司徒煜不在，在其他人看来，她没了后台，如果这个时候不扳倒她，更待何时？
风青雅自然也有隐隐的不安。她想去东宫，找凤青城商量。
未想，凤青城虽然一直呆在东宫，几乎就是不问世事一般，但他也同样嗅到了和青雅一样的诡谲。
因此，当风青雅说出内心想法的时候，凤青城就来了一句：“的确，你说的不错。我看那个厉王就一直想篡位。他的戾气，已经明摆着写在了脸上了，而不是一直压制着放在心里，不让人瞧出来。”
是的，因为凤青城失了记忆，不能上朝，奏听国事。但有关前朝上发生的种种，其实都有专人奏报给他。
或许正因为以前的事什么都不记得，所以反而让凤青城更客观地看待事物。
“青城，这些你也看出来了？”
风青雅听了，心里一阵惊喜。喜的是，青城哥哥并不是一个真正的出世之人，他并非是什么都不管。
他不过是低调，其实朝堂上的事，他都知道，都明悉。惊的是，既然此事连青城哥哥都知道了，那厉王一伙人行事高调，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兴许很快就会下手了！
风青雅的手里有王牌。只要这张王牌巍然不动，不再左右摇摆，改变了心意。那这最后的胜局，还是她。
“青雅，我终究不是傻子。”凤青城说着说着态度也更凝重了。
“青城哥哥，你忘了，咱们还有异姓王。正因为有他，所以厉王的一举一动，我都能清楚不过。”
“是啊。可是对付厉王，单单一个异姓王还不够。”
凤青城忧心地说出了自己心内的看法，“这个厉王，唯恐天下不乱。或许，二十年前，他就存了篡位之心。只是，一来他羽翼不够丰满，二来呢，他自己又卧病在床，时机不行。但现在，司徒煜的离开，正好给了他机会。我想，厉王这一次无论如何都会反扑。”说完这话，凤青城的心里又不免歉疚：“说来，也是我疏忽了，没有看出凤长吟的狼子野心。我若早听你的，将他抓住，早早下狱的话，那厉王失去了左膀右臂，或许行事还没有这样猖獗！”
“青城哥哥，这不怨你！没错，厉王有了凤长吟，的确气焰冲天！”可随即风青雅就微笑，“好在，他们是邪路，我们走的才是正路。这邪不胜正，自古皆然。而且，朝中的大臣，他们不买这厉王的账！”
“是啊。但是青雅你别忘了，厉王是武将出身，他的手里有兵。如果一旦打起仗来，区区几个老臣是对付不了的！凤青城说出了心里的隐忧。
“是啊。这也是我担心的。所以……我想好了，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必须将安宁郡主召进宫来。就当是个人质。”
她的心里，对于异姓王的为人，还是不那么放心。
如果厉王果真率先挑衅，关键时刻，异姓王调转了矛头，将武器对准了她，那她就无什么胜算可言了。
如果她真的成了阶下囚，而厉王登上了大宝的话，不但是她一个人失败和悲哀，对于整个风云国百姓而言，也是重新坠入地狱之中的噩梦。
风青雅收拾了烦乱的心思，反而安慰青城不要多想，如果厉王一旦起兵谋叛，相信她也能制服。
回到勤政殿，她更批了几个折子，就听到风家的仆人来报，说是家中出事了。
“小巧……”风青雅叫小巧。
小巧赶紧走了过来，“小姐，赶紧和我回家一趟。”
说完这话，风青雅又问小巧：“到底发生了何事？你细细于我说。”
小巧也就依着管家的嘱咐说了。
风青雅听了，简直大吃一惊。什么？父亲昏倒了？风云仙也被人打了，如今伤痕累累地躺在家里？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风青雅忍住疑惑，淡定地对小巧说了一声：“你回去吧。我速速就来。”
小巧的话，一旁的冷霜也听见了，她皱着眉头，不解地对小姐道：“小姐啊，这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我还不知道。不过，我已经猜出来了，此事定和风云杏脱离不了干系。”
风青雅是个敏锐之人，她是从小巧的最后一句话里听出了端倪。
这小巧说，家中除了昏迷的老爷和受伤的大小姐之外，还有两个人，一个是被老爷赶出去的夫人，另一个就是二小姐风云杏。
“小姐，那咱们赶紧回去。”冷霜坐不住了。
她们坐了马车回到了风家，一进家门，就见管家迎了过来，管家给风青雅行了一礼，然后压制住声音，一字一句地回道：“小姐，老爷去了！”
“什么，去了？”风青雅的心里一时没听明白。
“老爷，就是去了！”管家的声音里透着哽咽。
风青雅什么都明白了。她强忍着悲痛问道，“张氏和风云杏呢？”
“他们还在，小的知道她们与此事有关，所以叫人牵制住她们，不让她们走了。小的安排了这一切，就叫人进宫通报，等小姐回来。”
“嗯。”风青雅没有去正厅，而是先去了父亲的书房，当她看到床上安躺着已经死去了的父亲时，风青雅方觉得心如刀绞。
她的心里难过之极，父亲……父亲……女儿一定会将事情问个水落石出的！
风青雅看着管家，轻声吩咐：“今日之事，乃风家的家事，不管有何人要见我，一概说我不见！”
不处理完父亲的事，风青雅就不进宫。
不，就算自己身为，但父亲终究是自己的父亲，父亲去了，这做女儿的要给父亲守孝，按照风云国的规矩，起码也得半个月的时间。
山雨欲来风满楼。这个时候，风青雅的本意只想专心去对付厉王和凤长吟，却不想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父亲偏偏去了。
风青雅忍住悲痛，然后来到大厅。因管家瞒了张氏和风云杏二人，二人对于青雅的回府，一点儿不知。当下她们看着青雅直径走入，心里还有点儿慌张。
“青雅啊，是你啊……”张氏先过来打招呼。
风青雅看都不看，径直说道：“你们回来，是为了奔丧么？”
“奔丧？你说什么呢？老爷不就是昏过去了吗？”张氏叫青雅别瞎说。
风青雅冷笑一声儿：“是吗？我已经请了仵作，我父亲是怎样死的，什么时候死的，仵作会告诉我！”
风青雅半点儿不客气，“你们还是和我老实招来，免得我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将你们投入大牢。”
风青雅的心里实在是恨透了这对不知廉耻心肠又歹毒的女人张氏，风云杏。
“你……”风云杏的心里又不害怕了，“风青雅，你瞎嚷嚷什么？现在你半点证据也没有？而且，我可告诉你，现在我的身份不同了，我是厉王府里的侧妃，你不能拿我怎么样？就算有什么，也是厉王出面！你不要信口雌黄地瞎说，父亲的身体本来就不好，他只要有点什么，很快就会死！这些，你既然知道，却偏偏来问我？”
“呵呵，死到临头，你还不认罪！你是忘了风云仙了么？她的身上都是伤，人还出在昏迷中。但她总是会醒来。我听说，风云仙本是出门买胭脂的，可却是被你的人带进了厉王府，当时你们拉拉扯扯的，尽是在街上，所以有许多的人看见。”
“风青雅，是又怎样？只是，你弄错了，我拉扯的人只是我的一个丫鬟。风云仙买完了东西就回去了，以后发生了什么，于我一点干系都没有！”风云杏自持有厉王做后台。
“呵呵……是或不是，我自会找证据。不过，我更相信风云仙自己说的话。我想她并不会平白无故地陷害你。”
“你……她怎么不会？她怨毒我，只巴望我死了，如何不会害我？风青雅，反正今天的事儿和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是吗？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要再这个时候从厉王府里回来？你不是说过，以后不管怎样，不管风家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都不再回来的吗？你，为何又食言了呢？”
其实风青雅根本不想和张氏母女扯这些。她只想将她们带入宫中好生审问。然后给父亲置办丧事。
“青雅啊，这话看你说的。虽然我们被你父亲赶出去了，但好歹都是风府之人，我们的心里头还是有老爷的。”张氏赶紧过来给说道。
这时，门外忽然进了一人。正是醒过来的风云仙。
风云仙一见了张氏和风云杏，气得浑身发抖，她虚弱地由两个丫鬟搀扶着，然后就看着青雅，一起一句道：“青雅啊，你可回来了。你知不知道我受的苦。我身上的伤，都是她们打的！你要给我报仇啊……”
“大姐，你别激动，有话儿好好说。我且问你，父亲可曾去过厉王府？”
“去过。父亲是去找我了。但不想父亲和她们起了争执后，被他们气死了！活活地气死了！”
风云仙的心里，恨不得将张氏和风云杏撕成碎片。她更是怨毒地说道，“青雅，今天你一定要将她们杀了。她们害死了父亲，打我的死去活来，死去活来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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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城的局势，厉王爷的嚣张，她自然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凭着直觉，她已经预感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尤其是近几日凤长吟的态度，从颓废一下变成了狂妄，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就凭这些，就叫风青雅觉得看似平静无波的朝堂上，其实暗涌了一股蠢蠢欲动的潮流。这些人，多半不甘心听她的命令，暗地里一直想着扳倒她。
也是，如今司徒煜不在，在其他人看来，她没了后台，如果这个时候不扳倒她，更待何时？
风青雅自然也有隐隐的不安。她想去东宫，找凤青城商量。
未想，凤青城虽然一直呆在东宫，几乎就是不问世事一般，但他也同样嗅到了和青雅一样的诡谲。
因此，当风青雅说出内心想法的时候，凤青城就来了一句：“的确，你说的不错。我看那个厉王就一直想篡位。他的戾气，已经明摆着写在了脸上了，而不是一直压制着放在心里，不让人瞧出来。”
是的，因为凤青城失了记忆，不能上朝，奏听国事。但有关前朝上发生的种种，其实都有专人奏报给他。
或许正因为以前的事什么都不记得，所以反而让凤青城更客观地看待事物。
“青城，这些你也看出来了？”
风青雅听了，心里一阵惊喜。喜的是，青城哥哥并不是一个真正的出世之人，他并非是什么都不管。
他不过是低调，其实朝堂上的事，他都知道，都明悉。惊的是，既然此事连青城哥哥都知道了，那厉王一伙人行事高调，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兴许很快就会下手了！
风青雅的手里有王牌。只要这张王牌巍然不动，不再左右摇摆，改变了心意。那这最后的胜局，还是她。
“青雅，我终究不是傻子。”凤青城说着说着态度也更凝重了。
“青城哥哥，你忘了，咱们还有异姓王。正因为有他，所以厉王的一举一动，我都能清楚不过。”
“是啊。可是对付厉王，单单一个异姓王还不够。”
凤青城忧心地说出了自己心内的看法，“这个厉王，唯恐天下不乱。或许，二十年前，他就存了篡位之心。只是，一来他羽翼不够丰满，二来呢，他自己又卧病在床，时机不行。但现在，司徒煜的离开，正好给了他机会。我想，厉王这一次无论如何都会反扑。”说完这话，凤青城的心里又不免歉疚：“说来，也是我疏忽了，没有看出凤长吟的狼子野心。我若早听你的，将他抓住，早早下狱的话，那厉王失去了左膀右臂，或许行事还没有这样猖獗！”
“青城哥哥，这不怨你！没错，厉王有了凤长吟，的确气焰冲天！”可随即风青雅就微笑，“好在，他们是邪路，我们走的才是正路。这邪不胜正，自古皆然。而且，朝中的大臣，他们不买这厉王的账！”
“是啊。但是青雅你别忘了，厉王是武将出身，他的手里有兵。如果一旦打起仗来，区区几个老臣是对付不了的！凤青城说出了心里的隐忧。
“是啊。这也是我担心的。所以……我想好了，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必须将安宁郡主召进宫来。就当是个人质。”
她的心里，对于异姓王的为人，还是不那么放心。
如果厉王果真率先挑衅，关键时刻，异姓王调转了矛头，将武器对准了她，那她就无什么胜算可言了。
如果她真的成了阶下囚，而厉王登上了大宝的话，不但是她一个人失败和悲哀，对于整个风云国百姓而言，也是重新坠入地狱之中的噩梦。
风青雅收拾了烦乱的心思，反而安慰青城不要多想，如果厉王一旦起兵谋叛，相信她也能制服。
回到勤政殿，她更批了几个折子，就听到风家的仆人来报，说是家中出事了。
“小巧……”风青雅叫小巧。
小巧赶紧走了过来，“小姐，赶紧和我回家一趟。”
说完这话，风青雅又问小巧：“到底发生了何事？你细细于我说。”
小巧也就依着管家的嘱咐说了。
风青雅听了，简直大吃一惊。什么？父亲昏倒了？风云仙也被人打了，如今伤痕累累地躺在家里？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风青雅忍住疑惑，淡定地对小巧说了一声：“你回去吧。我速速就来。”
小巧的话，一旁的冷霜也听见了，她皱着眉头，不解地对小姐道：“小姐啊，这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我还不知道。不过，我已经猜出来了，此事定和风云杏脱离不了干系。”
风青雅是个敏锐之人，她是从小巧的最后一句话里听出了端倪。
这小巧说，家中除了昏迷的老爷和受伤的大小姐之外，还有两个人，一个是被老爷赶出去的夫人，另一个就是二小姐风云杏。
“小姐，那咱们赶紧回去。”冷霜坐不住了。
她们坐了马车回到了风家，一进家门，就见管家迎了过来，管家给风青雅行了一礼，然后压制住声音，一字一句地回道：“小姐，老爷去了！”
“什么，去了？”风青雅的心里一时没听明白。
“老爷，就是去了！”管家的声音里透着哽咽。
风青雅什么都明白了。她强忍着悲痛问道，“张氏和风云杏呢？”
“他们还在，小的知道她们与此事有关，所以叫人牵制住她们，不让她们走了。小的安排了这一切，就叫人进宫通报，等小姐回来。”
“嗯。”风青雅没有去正厅，而是先去了父亲的书房，当她看到床上安躺着已经死去了的父亲时，风青雅方觉得心如刀绞。
她的心里难过之极，父亲……父亲……女儿一定会将事情问个水落石出的！
风青雅看着管家，轻声吩咐：“今日之事，乃风家的家事，不管有何人要见我，一概说我不见！”
不处理完父亲的事，风青雅就不进宫。
不，就算自己身为，但父亲终究是自己的父亲，父亲去了，这做女儿的要给父亲守孝，按照风云国的规矩，起码也得半个月的时间。
山雨欲来风满楼。这个时候，风青雅的本意只想专心去对付厉王和凤长吟，却不想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父亲偏偏去了。
风青雅忍住悲痛，然后来到大厅。因管家瞒了张氏和风云杏二人，二人对于青雅的回府，一点儿不知。当下她们看着青雅直径走入，心里还有点儿慌张。
“青雅啊，是你啊……”张氏先过来打招呼。
风青雅看都不看，径直说道：“你们回来，是为了奔丧么？”
“奔丧？你说什么呢？老爷不就是昏过去了吗？”张氏叫青雅别瞎说。
风青雅冷笑一声儿：“是吗？我已经请了仵作，我父亲是怎样死的，什么时候死的，仵作会告诉我！”
风青雅半点儿不客气，“你们还是和我老实招来，免得我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将你们投入大牢。”
风青雅的心里实在是恨透了这对不知廉耻心肠又歹毒的女人张氏，风云杏。
“你……”风云杏的心里又不害怕了，“风青雅，你瞎嚷嚷什么？现在你半点证据也没有？而且，我可告诉你，现在我的身份不同了，我是厉王府里的侧妃，你不能拿我怎么样？就算有什么，也是厉王出面！你不要信口雌黄地瞎说，父亲的身体本来就不好，他只要有点什么，很快就会死！这些，你既然知道，却偏偏来问我？”
“呵呵，死到临头，你还不认罪！你是忘了风云仙了么？她的身上都是伤，人还出在昏迷中。但她总是会醒来。我听说，风云仙本是出门买胭脂的，可却是被你的人带进了厉王府，当时你们拉拉扯扯的，尽是在街上，所以有许多的人看见。”
“风青雅，是又怎样？只是，你弄错了，我拉扯的人只是我的一个丫鬟。风云仙买完了东西就回去了，以后发生了什么，于我一点干系都没有！”风云杏自持有厉王做后台。
“呵呵……是或不是，我自会找证据。不过，我更相信风云仙自己说的话。我想她并不会平白无故地陷害你。”
“你……她怎么不会？她怨毒我，只巴望我死了，如何不会害我？风青雅，反正今天的事儿和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是吗？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要再这个时候从厉王府里回来？你不是说过，以后不管怎样，不管风家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都不再回来的吗？你，为何又食言了呢？”
其实风青雅根本不想和张氏母女扯这些。她只想将她们带入宫中好生审问。然后给父亲置办丧事。
“青雅啊，这话看你说的。虽然我们被你父亲赶出去了，但好歹都是风府之人，我们的心里头还是有老爷的。”张氏赶紧过来给说道。
这时，门外忽然进了一人。正是醒过来的风云仙。
风云仙一见了张氏和风云杏，气得浑身发抖，她虚弱地由两个丫鬟搀扶着，然后就看着青雅，一起一句道：“青雅啊，你可回来了。你知不知道我受的苦。我身上的伤，都是她们打的！你要给我报仇啊……”
“大姐，你别激动，有话儿好好说。我且问你，父亲可曾去过厉王府？”
“去过。父亲是去找我了。但不想父亲和她们起了争执后，被他们气死了！活活地气死了！”
风云仙的心里，恨不得将张氏和风云杏撕成碎片。她更是怨毒地说道，“青雅，今天你一定要将她们杀了。她们害死了父亲，打我的死去活来，死去活来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