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惟愿阳光常驻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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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其实有时候我也怀疑，我到底是不是老头子的儿子？为什么我一点都不像他。”
顾莫换了个姿势，继续说道：“其实我爸并不是我妈的第一个丈夫，在我爸之前，我妈还嫁过人，具体情况我不太清楚。只知道两人在上学的时候就是郎情妾意，是人人称羡的一对。后来我妈因为某些原因下乡了，我爸本来也要跟去的，但是我奶奶极力反对，最后只有我妈去成了。两人约定，等我妈下乡回来就结婚。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我妈在乡下结婚了，和当地的一个小伙子。后来我爸知道了，可想当时是多么伤心欲绝。”
“你爸你妈的感情不是很好吗？你妈怎么会和别人结婚呢？”
“这也是我一直疑惑的问题，只不过这是他们都避讳的事情，所以我无从得知。”
“后来呢？你爸妈又是怎么在一起了？”
“后来，我爸心里一直想着我妈，一直没有结婚。可能是两人后来又遇到了，我爸不顾家里人的反对，硬要娶我妈。当时那种情况很复杂，我爸家世好，又有能力，想要什么样的姑娘没有。可是老头子偏偏就认准了我妈，非我妈不娶。虽然我妈也很优秀，可毕竟是结过婚的女人，老头子的家人当然不会同意了。”
“后来他们又是怎么在一起的？”韩羽摆弄着手里的树叶问道。
“后来，就有意思了。我妈怀孕了，那个孩子就是我。所以，奶奶才不得已同意我妈嫁给我爸。”
“哦，原来你妈妈是未婚先孕呀。”
顾莫拍拍她的头，“不要光想这个。其实他们能在一起，还真有我很大的功劳。”
“你很骄傲吗？”
顾莫摇摇头，“没有，这是两码事。其实我有好长时间没有在我爸妈身边的，在我两岁的时候，就被奶奶接走了，奶奶不许我妈见我，我在他们身边生活了两年。我想，那段时间，我妈一定很伤心的。你看，这不就是电视里上演的恶婆婆与弱媳妇的情节吗？”
“也就是说你妈在生下你之后并没有被你奶奶接受？”
“嗯，可以这么说。”顾莫点点头。
“……那后来，你又是怎样回到你妈妈身边的？”
“后来，好像我妈帮我爸度过了事业上的危机，奶奶对我妈改观了，我就被送回去了。”
韩羽噗嗤笑出来，捂着嘴在那里笑个不停。
顾莫挑挑眉，拍拍他的头，“怎么这样开心？”
“我在想，你怎么那么像一个人质呢？”
顾莫又拍拍她的头，“不像话。”
“不过我觉得你爸真是少有的痴情男人啊，只可惜了，唉，你……”韩羽一边说着，一边摇头。
顾莫明白了韩羽的意思，突然觉得，她好像对他的过去并不在意了，或者说，她现在还能拿这个开玩笑。这个发现，让他心里突然涌起一股不知名的情绪，堵在心里，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站起来，默默走到前面。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点燃。烟雾缭绕中，他的脸庞很不真切。
他很少吸烟，只有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吸一根。香烟夹在指尖，他并没有急着去吸。
一支烟在指尖燃尽，有些事情，他想明白了。
他转身，迈开长腿，走到韩羽面前。
“韩羽，我想，有些事，如果不说，真的会后悔。”
听到顾莫这样说，韩羽听到自己的心“咯噔”一声沉下去。
韩羽低下头，对他接下来的话，有太多的不确定。
“我知道，在你眼中，我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我也承认，过去的我确实是这样的一个人。”
韩羽抬起头，“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你听着，接下来的话，我只说这一遍，这是我的解释。”顾莫的声音里带着一股强势的坚决。
“一直以来，我都想成为一个像我爸爸那样的人。可是，我发现我并没有办法做到，因为我一直都没有遇到过那样一个女孩，可以让我为了她一直痴心下去。也许你听起来会觉得我很可笑，可是从小我就是这样想的，既然做不成父亲那样痴心的人，就不要轻易付出真心。”顾莫有些无奈的笑了笑，“现在，我才发觉以前做的事情有多荒唐。我终于遇到了那个女孩，可是，那个女孩却讨厌那样的我。我不知道，如果现在才改，她还会不会接受我。”
他蹲下身子，看着韩羽，一字一句的说：“韩羽，你说，那个女孩还会不会接受我呢。”
韩羽低头不语。她怎么会不知道，顾莫的这番话是对她说的呢？她有多喜欢他，只有她自己知道。可是她对未来没有把握，更不知道，那些过去，对他们的阻碍有多大。
她多么想点点头，告诉他，那个女孩会接受你。
可是她给自己的心上了一道枷锁，她无法挣脱。没挣扎一分，那道枷锁就会变紧一分。
没有得到她的回应，顾莫的眼中带着点点失落，心里的失落更大。
气氛很尴尬。
突然，韩羽抬起头，笑着看着他，“我想，这是要看你表现的。”
这是什么意思？顾莫突然不明白心里突如其来的喜悦是怎么一回事。
“在这里坐着什么都不做太无聊了，我想去下面的小溪那里玩，可以下去吗？”
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换了话题，但顾莫还是点点头，“好，我带你下去。”
“来，抓住我的手。看好脚下的路。”顾莫伸出手递给韩羽。
韩羽抓住他的手，修长有力，温暖干燥。抓着他的手，让她莫名的心安。
一路上，顾莫都在提醒韩羽，看着脚下的路。韩羽突然觉得，他很啰嗦。
两人终于安全到了下面。被密林掩盖的小溪在阳光照耀下闪着粼粼波光，看上去那样迷人。
韩羽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撒丫子跑过去。
“哇，这里面还有鱼。”
“要不要去捉鱼。”顾莫在后面提醒她。
韩羽想了一会儿，才说：“可以。”
“把鞋袜脱了，我带你去捉鱼。”
一会儿，林子里就响起了韩羽欢快又激动的声音。
“哇，这么一大条鱼竟然跑掉了，就差一点了……”
“哦，我捉到了……”
“那里那里，顾莫你快去那里……”
顾莫在一旁指导，“瞄准，然后插下去。”
韩羽扔掉手中的树枝，“我不行了，捉了这么久都没捉到，好容易捉到一条还放走了。为什么你就能捉到呢。”她眼睛瞄着顾莫捉到的鱼，有些沮丧的说道。
“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差别呀。所以自古以来，都是男人养家，女人主内。试想一下，如果一个像你这样的女子养家，一家人早就饿死。”
“你这是看不起女人。”
“我没有，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而已。”
“……”
“我去烤鱼，你要不要？”
“不要。”打死不吃嗟来之食。
顾莫不知道她在闹什么别扭，耸耸肩，也不管她，径自去烤鱼了。
直到一股香味萦绕鼻尖，韩羽才发现自己的肚子已经叫了很久了。顾莫在这个时候走过来，拍拍韩羽的肩膀，“走吧，过去。”
她觉得那样太没面子了，决定不理他。
顾莫一下子把她从地上拉起来，直接拉着她走了。
韩羽很没面子的品尝着顾莫的成果，气呼呼的问他：“你怎么会这么多东西呀。”
“一个人在外面习惯了，需要自己做的事情很多。这些事情在野外探险中都是必须的。”
“野外探险？”
“嗯……”顾莫撕下一块鱼肉，塞到韩羽嘴里。
“唔……很好呀。”
“什么很好，野外探险还是这个？”顾莫挥挥手上插着鱼肉的树枝。
“……都很好。”
听到韩羽的夸奖，顾莫的眼中闪着异样的光芒。
韩羽吃饱了，站起来。“我们上去吧。”
夕阳下沉，夕阳的余晖笼罩着整个山谷，草木也蒙上一层淡淡的光晕，从各个角度折射开来。绚丽的色彩铺展开来，一直蔓延到天际。风从耳边掠过，带着山谷里小溪潺潺的流水声。
韩羽抱膝坐在落日余晖下，看着远方渐渐沉下去的落日。周身散发着柔和的光，那样安静，那样柔美。
顾莫跑到远处，和一个正在写生的人说了几句话，那人点点头，走到旁边。顾莫坐在画架后面，动笔画起来。
那个背影，那样纤瘦美丽，看上去那样孤独。
夕阳越来越沉，整个天空像被染上了绚丽的红色。这个仿佛从画里面走出来的女子，静静的看着远方，出神。
不知道过了多久。
顾莫手上拿着画，走到韩羽身边，在她旁边坐下。把那幅画铺展在她面前。
韩羽有些惊讶，呆呆的看着画上女子的背影，“这是？”
“送给你的。”顾莫淡淡的说。
“你画的？”
“你认为呢！我怎么说也是个伪艺术家呀。”
韩羽看着那幅画，眼眶渐渐湿润。
Butletthesunlightintoyourheart
惟愿阳光常驻你心。
画上的那个背影孤独的女子，真的是她吗？淡淡几笔，并没有浓重的色彩，就勾勒出女子的形态。
她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巨大震撼。她从来不知道，她是这样孤独。只有他，可以画出她的孤独。
“谢谢你。”韩羽低下头，轻声说道。
顾莫轻轻抬起她的头，看进她的眼睛深处，这双美丽的眼睛，他多么希望只属于他一个人。
韩羽看着他的眼睛，那里面，仿佛倾注着一世的柔情。他的眼睛里，只有她，全部是她。
“韩羽，如果你以后再也感受不到阳光了，那我愿意做你的光，永远住在你心里。”
这是他的告白，他人生仅有一次的告白。
顾莫缓缓低下头，她有些害怕，但并没有闪躲，只是闭上眼睛。轻而柔的吻，像羽毛一样轻盈的落在她的唇瓣。先是试探的，青涩的，然后越来越炽烈。她的脑子仿佛要炸开了，无数光弧，红的黄的蓝的绿的，绚丽的绽放开来，她几乎不能思考，也不能呼吸。
她听到他越来越沉重的呼吸声，两人的呼吸都紊乱了。她紧紧抓着他的手臂，他紧紧箍着她纤细的腰肢，仿佛要把她融到自己的骨血里。
他终于放开她，两人都深深吸着气。她清晰的听到了他的心跳声，砰砰砰，那样强有力的跳动，像是随时会跳出胸膛来。
夕阳正好，静静笼罩在两人身上。
这一生，如果一定要有一个人，那这个人，只能是她。
“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其实有时候我也怀疑，我到底是不是老头子的儿子？为什么我一点都不像他。”
顾莫换了个姿势，继续说道：“其实我爸并不是我妈的第一个丈夫，在我爸之前，我妈还嫁过人，具体情况我不太清楚。只知道两人在上学的时候就是郎情妾意，是人人称羡的一对。后来我妈因为某些原因下乡了，我爸本来也要跟去的，但是我奶奶极力反对，最后只有我妈去成了。两人约定，等我妈下乡回来就结婚。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我妈在乡下结婚了，和当地的一个小伙子。后来我爸知道了，可想当时是多么伤心欲绝。”
“你爸你妈的感情不是很好吗？你妈怎么会和别人结婚呢？”
“这也是我一直疑惑的问题，只不过这是他们都避讳的事情，所以我无从得知。”
“后来呢？你爸妈又是怎么在一起了？”
“后来，我爸心里一直想着我妈，一直没有结婚。可能是两人后来又遇到了，我爸不顾家里人的反对，硬要娶我妈。当时那种情况很复杂，我爸家世好，又有能力，想要什么样的姑娘没有。可是老头子偏偏就认准了我妈，非我妈不娶。虽然我妈也很优秀，可毕竟是结过婚的女人，老头子的家人当然不会同意了。”
“后来他们又是怎么在一起的？”韩羽摆弄着手里的树叶问道。
“后来，就有意思了。我妈怀孕了，那个孩子就是我。所以，奶奶才不得已同意我妈嫁给我爸。”
“哦，原来你妈妈是未婚先孕呀。”
顾莫拍拍她的头，“不要光想这个。其实他们能在一起，还真有我很大的功劳。”
“你很骄傲吗？”
顾莫摇摇头，“没有，这是两码事。其实我有好长时间没有在我爸妈身边的，在我两岁的时候，就被奶奶接走了，奶奶不许我妈见我，我在他们身边生活了两年。我想，那段时间，我妈一定很伤心的。你看，这不就是电视里上演的恶婆婆与弱媳妇的情节吗？”
“也就是说你妈在生下你之后并没有被你奶奶接受？”
“嗯，可以这么说。”顾莫点点头。
“……那后来，你又是怎样回到你妈妈身边的？”
“后来，好像我妈帮我爸度过了事业上的危机，奶奶对我妈改观了，我就被送回去了。”
韩羽噗嗤笑出来，捂着嘴在那里笑个不停。
顾莫挑挑眉，拍拍他的头，“怎么这样开心？”
“我在想，你怎么那么像一个人质呢？”
顾莫又拍拍她的头，“不像话。”
“不过我觉得你爸真是少有的痴情男人啊，只可惜了，唉，你……”韩羽一边说着，一边摇头。
顾莫明白了韩羽的意思，突然觉得，她好像对他的过去并不在意了，或者说，她现在还能拿这个开玩笑。这个发现，让他心里突然涌起一股不知名的情绪，堵在心里，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站起来，默默走到前面。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点燃。烟雾缭绕中，他的脸庞很不真切。
他很少吸烟，只有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吸一根。香烟夹在指尖，他并没有急着去吸。
一支烟在指尖燃尽，有些事情，他想明白了。
他转身，迈开长腿，走到韩羽面前。
“韩羽，我想，有些事，如果不说，真的会后悔。”
听到顾莫这样说，韩羽听到自己的心“咯噔”一声沉下去。
韩羽低下头，对他接下来的话，有太多的不确定。
“我知道，在你眼中，我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我也承认，过去的我确实是这样的一个人。”
韩羽抬起头，“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你听着，接下来的话，我只说这一遍，这是我的解释。”顾莫的声音里带着一股强势的坚决。
“一直以来，我都想成为一个像我爸爸那样的人。可是，我发现我并没有办法做到，因为我一直都没有遇到过那样一个女孩，可以让我为了她一直痴心下去。也许你听起来会觉得我很可笑，可是从小我就是这样想的，既然做不成父亲那样痴心的人，就不要轻易付出真心。”顾莫有些无奈的笑了笑，“现在，我才发觉以前做的事情有多荒唐。我终于遇到了那个女孩，可是，那个女孩却讨厌那样的我。我不知道，如果现在才改，她还会不会接受我。”
他蹲下身子，看着韩羽，一字一句的说：“韩羽，你说，那个女孩还会不会接受我呢。”
韩羽低头不语。她怎么会不知道，顾莫的这番话是对她说的呢？她有多喜欢他，只有她自己知道。可是她对未来没有把握，更不知道，那些过去，对他们的阻碍有多大。
她多么想点点头，告诉他，那个女孩会接受你。
可是她给自己的心上了一道枷锁，她无法挣脱。没挣扎一分，那道枷锁就会变紧一分。
没有得到她的回应，顾莫的眼中带着点点失落，心里的失落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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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韩羽抬起头，笑着看着他，“我想，这是要看你表现的。”
这是什么意思？顾莫突然不明白心里突如其来的喜悦是怎么一回事。
“在这里坐着什么都不做太无聊了，我想去下面的小溪那里玩，可以下去吗？”
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换了话题，但顾莫还是点点头，“好，我带你下去。”
“来，抓住我的手。看好脚下的路。”顾莫伸出手递给韩羽。
韩羽抓住他的手，修长有力，温暖干燥。抓着他的手，让她莫名的心安。
一路上，顾莫都在提醒韩羽，看着脚下的路。韩羽突然觉得，他很啰嗦。
两人终于安全到了下面。被密林掩盖的小溪在阳光照耀下闪着粼粼波光，看上去那样迷人。
韩羽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撒丫子跑过去。
“哇，这里面还有鱼。”
“要不要去捉鱼。”顾莫在后面提醒她。
韩羽想了一会儿，才说：“可以。”
“把鞋袜脱了，我带你去捉鱼。”
一会儿，林子里就响起了韩羽欢快又激动的声音。
“哇，这么一大条鱼竟然跑掉了，就差一点了……”
“哦，我捉到了……”
“那里那里，顾莫你快去那里……”
顾莫在一旁指导，“瞄准，然后插下去。”
韩羽扔掉手中的树枝，“我不行了，捉了这么久都没捉到，好容易捉到一条还放走了。为什么你就能捉到呢。”她眼睛瞄着顾莫捉到的鱼，有些沮丧的说道。
“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差别呀。所以自古以来，都是男人养家，女人主内。试想一下，如果一个像你这样的女子养家，一家人早就饿死。”
“你这是看不起女人。”
“我没有，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而已。”
“……”
“我去烤鱼，你要不要？”
“不要。”打死不吃嗟来之食。
顾莫不知道她在闹什么别扭，耸耸肩，也不管她，径自去烤鱼了。
直到一股香味萦绕鼻尖，韩羽才发现自己的肚子已经叫了很久了。顾莫在这个时候走过来，拍拍韩羽的肩膀，“走吧，过去。”
她觉得那样太没面子了，决定不理他。
顾莫一下子把她从地上拉起来，直接拉着她走了。
韩羽很没面子的品尝着顾莫的成果，气呼呼的问他：“你怎么会这么多东西呀。”
“一个人在外面习惯了，需要自己做的事情很多。这些事情在野外探险中都是必须的。”
“野外探险？”
“嗯……”顾莫撕下一块鱼肉，塞到韩羽嘴里。
“唔……很好呀。”
“什么很好，野外探险还是这个？”顾莫挥挥手上插着鱼肉的树枝。
“……都很好。”
听到韩羽的夸奖，顾莫的眼中闪着异样的光芒。
韩羽吃饱了，站起来。“我们上去吧。”
夕阳下沉，夕阳的余晖笼罩着整个山谷，草木也蒙上一层淡淡的光晕，从各个角度折射开来。绚丽的色彩铺展开来，一直蔓延到天际。风从耳边掠过，带着山谷里小溪潺潺的流水声。
韩羽抱膝坐在落日余晖下，看着远方渐渐沉下去的落日。周身散发着柔和的光，那样安静，那样柔美。
顾莫跑到远处，和一个正在写生的人说了几句话，那人点点头，走到旁边。顾莫坐在画架后面，动笔画起来。
那个背影，那样纤瘦美丽，看上去那样孤独。
夕阳越来越沉，整个天空像被染上了绚丽的红色。这个仿佛从画里面走出来的女子，静静的看着远方，出神。
不知道过了多久。
顾莫手上拿着画，走到韩羽身边，在她旁边坐下。把那幅画铺展在她面前。
韩羽有些惊讶，呆呆的看着画上女子的背影，“这是？”
“送给你的。”顾莫淡淡的说。
“你画的？”
“你认为呢！我怎么说也是个伪艺术家呀。”
韩羽看着那幅画，眼眶渐渐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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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愿阳光常驻你心。
画上的那个背影孤独的女子，真的是她吗？淡淡几笔，并没有浓重的色彩，就勾勒出女子的形态。
她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巨大震撼。她从来不知道，她是这样孤独。只有他，可以画出她的孤独。
“谢谢你。”韩羽低下头，轻声说道。
顾莫轻轻抬起她的头，看进她的眼睛深处，这双美丽的眼睛，他多么希望只属于他一个人。
韩羽看着他的眼睛，那里面，仿佛倾注着一世的柔情。他的眼睛里，只有她，全部是她。
“韩羽，如果你以后再也感受不到阳光了，那我愿意做你的光，永远住在你心里。”
这是他的告白，他人生仅有一次的告白。
顾莫缓缓低下头，她有些害怕，但并没有闪躲，只是闭上眼睛。轻而柔的吻，像羽毛一样轻盈的落在她的唇瓣。先是试探的，青涩的，然后越来越炽烈。她的脑子仿佛要炸开了，无数光弧，红的黄的蓝的绿的，绚丽的绽放开来，她几乎不能思考，也不能呼吸。
她听到他越来越沉重的呼吸声，两人的呼吸都紊乱了。她紧紧抓着他的手臂，他紧紧箍着她纤细的腰肢，仿佛要把她融到自己的骨血里。
他终于放开她，两人都深深吸着气。她清晰的听到了他的心跳声，砰砰砰，那样强有力的跳动，像是随时会跳出胸膛来。
夕阳正好，静静笼罩在两人身上。
这一生，如果一定要有一个人，那这个人，只能是她。